《交鋒三十年》是不過一本荒唐而別扭的書
毋庸置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交鋒三十年》是一本很有價值、很有啟發意義的書。但其書的價值與意義卻體現在作者對這三十年史料的收集與整理方面,而非作者所要表達的思想之中。
作為《人民日報》評論部主任編輯,馬立誠先生具備了解三十年間國內歷史的職業優勢。該書從某種程度上反映了帝國主義陰謀在中國被實施與阻擊的一個階段性的歷史。
但是,作為一個已經出版了15本著作的所謂“當代中國最有影響的50人之一”,其個人所展露的文字深度與思想價值,卻是淺陋、片面而令人失望的。正是在這種意義上來看,《交鋒三十年》給人的讀后感,不過是一本荒唐而別扭的書。
其荒唐與別扭體現于將一國歷史,即近三十年當代中國社會政治、經濟演變的歷史,刻意局限于國內來作研究和分析的陋習。在本書中,我們看不到作者所當具備的國際性的理論思維和國際性的宏觀視野,我們甚至看不到一個學者多少應當具備的最基本的堪稱嚴謹的學術風范。全書充斥了作者本人對于左翼思想的極端偏見。作者甚至抱有了對于歷史極不負責的態度而引述了不少根本沒有確鑿事實根據作為基礎,沒有可信來源的數據資料。
此書整體上帶有歷史敘述的性質,卻非嚴格意義上的史書,而是側重于對歷史作出總結性的、借以表達自身觀念而全面貫徹、融合了個人思想偏見的評述。
我手頭有一本由俄羅斯學者B.A.利西奇金和A.謝列平所著的《第三次世界大戰——信息心理戰》。此書揭露了資本主義陰謀顛覆社會主義國家的策略與手段,通過資本賄賂來獲取社會主義國家內部的政治權力,再通過政治權力來展開自上而下的和平演變,最后在政治權力的保護下,通過肆無忌憚的話語權力從根本上否定左翼意識形態,達到顛覆瓦解社會主義國家的目的。
看過這本書之后,受其啟發,可以明白的是:《交鋒三十年》等書,出于將出版物自身政治功能化的需要,而有意的忽略了不當被忽略的重要事實,即美蘇冷戰之后,存在于中美之間的,在同種意義上一樣可稱為冷戰的意識形態斗爭。在中美之間的冷戰中,美國早已經處于優勢,而中國竟淪落到幾乎被徹底打敗的境地。
在這樣一種境地,從前的,當前的突現于資本主義世界的所有社會矛盾、經濟矛盾、丑陋社會現象都在這個還被稱之為社會主義國家的國家原原本本、原形畢露的呈現了出來。
在這樣一種境地,很多為“來自于資本主義世界的政治經濟利益”誘導著、支持著的棋子,也開始舉而不定,甚至是為資本主義世界的精英利益而瘋狂跳動起來。
棋子有兩種。一種是不具備任何智能的棋子,如圍棋、象棋等棋之棋子;一種是具備高智能,甚至同時具備某種社會政治經濟功能的棋子。后者有的是不知己為棋子而執迷不悟,但多半是利欲熏心,出于欲望與貪婪而知己為棋子而仍樂為棋子。
在當代中國的某個歷史階段中,少數清醒的中國領導人,試圖將這些棋子扔出棋局,但最終卻失敗了。這些棋子盤踞了棋盤中重要的位置,并掌控了全局。
從《交鋒三十年》中,我看到了棋子。
我看到了一個國家的悲劇歷史,看到了全球悲劇歷史中的一個片段。在全球悲劇歷史中的一個片段中,許多有見識、有良知的中國學者譯介了一些自馬克思的《資本論》誕生百年之后,更為深刻、全面而真實的反映了不斷變化的資本主義世界的殘酷真相的書籍。如,寥子光的《金融戰爭》、邁克爾.赫德森的《金融帝國》、約翰.帕金斯的《一個經濟殺手的自白》以及威廉.恩道爾的系列著作,揭露了美國以對金融、軍事、能源、甚至糧食等的掌控力量為霸權武器大肆掠奪、奴役全球的事實。國內也出版了不少極具社會價值的研究著作,如,袁劍的《中國證券市場批判》,此書透過金融的側面,從本質上揭示了私有制與官僚主義結合之后所產生的政治經濟怪胎。
讀過這些書以后,才會發現,資本主義世界賴以批判社會主義運動的那本名著,《1984》所寓言的,原來正是資本主義世界的符號統治。
馬克思寫作《資本論》百年之后,資本主義世界的統治方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資本權力、政治權力、話語權力成為后期資本主義統治的核心要素。資本自身即是一種權力,在私有經濟占據主體地位的一切社會,資本權力都必將凌駕于政治權力之上。通過資本權力的控制,即可全面掌握話語權力,通過操縱媒體輿論和公共教育,來造就適合于資本主義統治的人口,從而鞏固資本主義統治。
運用話語權力來進行的統治,即為符號統治。符號統治的目的,即是讓被統治者成為適合于被統治的人口,讓人就要被殺了還高興的給人磨刀,讓人就要被賣了還興奮的給人數錢,讓人在被欺騙而無所知的狀態下甘愿被奴役,讓人在被麻醉的狀態下被奸淫搶劫。
在符號統治的階段,整個社會充斥了犯罪現象、自殺現象、個體精神疾病、賣淫嫖娼淫亂賭博的自由化現象,卻沒有針對真正統治者的實質性的反叛與動亂。
資本主義,特別是符號資本主義階段的統治理論,在本質上,與法西斯并無二致。資本主義弱肉強食的優越精英論調與法西斯的優越種族論調并無二致。市場競爭的勝出者理所應當的享有地球上更多更好的資源,擁有更大的權力,這樣的理論與法西斯優越種族理所應當的擴展生存空間的理論并無二致。
在符號統治的謀略中,出版物被視為符號統治的一個部分。出于符號統治的目的,人們的頭腦必需成為符號統治的產物,而從那種頭腦中產生的思想,也就同樣成為符號統治的產物。
《交鋒三十年》,以及許多類似的出版物,不過是那符號的一部分,或不過是那種符號統治的產物,其名氣不過來源于符號要素之間的相互夸張吹捧。
符號統治之荒唐與別扭,讓清醒者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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