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瓜分國有資產的沖鋒號又一次吹響
――兼談警惕有人歪曲“霧霾之爭”的實質
這次由柴靜拍的關于霧霾的片子引起很大的爭議,那么這次的爭論分歧的焦點在哪里呢?
是要不要治理霧霾之爭嗎?不是!如果那些對霧霾深惡痛絕的善良的國人以為是這個,那就大錯特錯了!
是對霧霾產生的根源從技術層面的判斷之爭嗎?不是!如果那些內行的人員以為是這個,那就大錯特錯了!
是柴靜作為自由派公知能不能提出對政府的缺點提出批評之爭嗎?不是!
是因為由于柴靜曾經有過的經歷能不能對社會重大問題提出自己的見解之爭嗎?不是。
如果有誰認為分歧的焦點在于上面幾點,那么這次爭論已經誤入歧途。
如果有人故意讓人們認為分歧的焦點在于上面幾點,那么這些人絕對是別有用心!
現在我自己來回答我自己在上面提出的問題。
與以往的在國家的政治體制和發展道路上的左右之爭不同,以往的爭論往往是左派和右派在較勁,大多數中間派在瞧熱鬧或者看看誰說得有理聽誰的。而這次霧霾之爭,很多中間派甚至普通民眾都參與了,因為環境污染不但讓人們現在活得憋屈,還會殃及子孫后代,所以,在要不要治理環境污染的問題上如果說有分歧的話,那絕對是絕大多數人對極少數人的爭論。我相信左中右各方面以及絕大多數人都是認為應該治理環境污染的,反對的恐怕只有極少數維護既得利益的人。所以,應該旗幟鮮明地支持政府大力治理環境污染,在這一點上,應該最大限度地凝聚社會共識。從這個意義上說,柴靜提出和揭露問題的意義是正面的和積極的,這一點必須充分給以肯定。問題在于,分歧的焦點不在這里,如果那些善良的人們以為別人對柴靜的質疑都是在反對治理環境污染,那就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懷。
是對霧霾產生的根源從技術層面的判斷之爭嗎?也許有一些,比如中石油的高級管理人員這兩天就撰文糾正柴靜片子中一些技術性錯誤,還有專業人員從專業的角度評論柴靜在頁巖氣問題上的無知或者滿嘴跑火車。但是這些都不是分歧的焦點,因為在一定要治理環境污染的社會共識之下,技術上的問題可以各抒己見,然后達成共識。
是柴靜作為自由派公知就不能對政府的缺點提出批評嗎?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是,這些年來,無論是左派還是右派甚至是中間派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批評政府,尤以自由派為甚,他們有些所謂“意見”已經遠遠超出“批評”的范疇,甚至有突破法律底線的嫌疑。相對于這一點,柴靜的片子還是比較溫和的,含蓄的。我與自由派的好些立場是對立的,但是我還是支持柴靜對環境污染深層次問題的揭露,如果有左派朋友認為因為柴靜是自由派就不問情由反對她的一切做法和觀點,我會反對這些朋友的觀點。
是因為由于柴靜曾經有過的經歷就不能對社會重大問題提出自己的見解嗎?我只是在網絡上零零碎碎地了解到關于柴靜的經歷的一些事情,但是對于這一點,我的觀點是對事不對人。再偉大的人物也會有錯誤出現,再反動的人也會有說對的時候,不應該因人廢言或者以言廢人。盡管某些人尤其是自由派在這方面做得很不地道,只要有人敢于公開發表與他們觀點對立的意見,就首先對這個人污名化,然后借此否定他的觀點,即使這個人沒有任何污點,也要給你生造一些“污點”,羅援、王芳、徐嵐等人無不是這種潑污術的受害者。但是我仍然堅持認為,不管是誰,只要你是擺事實講道理的,講得對的我認為都應該支持。所以,柴靜的那些事情不應該成為我們反對她意見和觀點的理由。
那么這次的爭論分歧的焦點在哪里呢?在于通過什么方法解決環境污染問題,是在引起全社會的關注和高層的重視的基礎上,加大治理的力度,還是按照柴靜在片子末尾提出的方法——推進所謂“能源市場化”——讓私有化的黑手伸向國家最后的生命線能源領域?
3月3日北京青年報采訪政協委員崔永元;他非常含蓄但又直指要害的說:“我認為柴靜該說的都說了。就像一個人去醫院檢查身體一樣,一個CT檢查準確地診斷出了病癥,而治療要靠其他科室,做新聞的就好像做檢查一樣,只負責探求真相,是不應該開處方的。至于說淘汰什么產業、政府部門應該做什么,做紀錄片的不應該去涉及這些。”
而柴靜不僅涉及了,而且提出了柴靜版的解決問題的辦法――能源企業私有化。
這是問題的實質和要害。
那些支持柴靜的善良的人們應該搞清楚,別人反對的是柴靜的什么觀點,是反對主張治理環境污染的觀點還是反對主張能源企業私有化的觀點。
那些反對柴靜的同樣是善良的人們也應該清楚,不管柴靜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她以前做過什么,都不能成為否定她觀點的理由,尤其是把她的片子的積極意義也一塊否定掉的理由,否則,在別有用心的人的挑唆下,那些支持治理環境污染的善良的人們會誤認為你在反對治理環境污染,甚至會誤認為你在維護既得利益集團的利益。
柴靜的片子一公之于眾,馬上就有人蠢蠢欲動,提出了很多將能源企業私有化的具體主張。在治理環境污染的幌子下,新一輪瓜分國有資產的沖鋒號已經吹響。在他們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推進“資本權力化”的圖謀受挫以后,他們退而求其次,能夠出幾個中國版的“石油大亨霍多爾科夫斯基”,控制能源這一經濟命脈也不錯,到時候不愁政府不就范,到時候中國的一切事情就由某些人以及他們的后臺老板主宰了。
還是通過打比方更加容易說清楚事情的本質。
就好比某個村子發生嚴重的鼠害,結果幾個打扮得衣冠楚楚的土匪從山上下來,問村民,你們村子的糧倉鬧鼠害?回答是的。又問,老鼠不但偷吃,還在你們村子傳染疾病?回答是的。繼續問,你們村子東南西北幾個方向都有老鼠洞,根據統計,至少有200個?回答太對了,這幾個人簡直神了。那幾個人最后說,這好辦,我們幾個人就是專門治鼠害的,把你們村的所有糧食交給我們就行啦。老鼠的害處是實實在在的,現在有人自稱能夠治理鼠害,這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嗎!給他拿去吧,善良的人們往往都是這種心態,至于這些人把糧食弄走以后會怎么樣,一下子不會有人去多想,可能直到糧食一去不回頭才會恍然大悟,但是那時候已經遲了。
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張雙軌”在前一輪瓜分國有資產的狂潮中曾經有一個著名的“吐口水理論”: “公有制是一個大飯碗,需要有人往里面吐唾沫;有人吐唾沫后,其他人認為不能吃就走開了,一碗飯就屬吐唾沫的人私有了。”他還說:“這里的關鍵問題是,在市場經濟國家許多屬于公民個人和企業的權利,在我們國家則被政府部門壟斷,如開辦企業,從事投資活動都得政府批準,個人和企業不得不通過‘行賄’的辦法‘贖買’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權利,從事正常的經濟活動。針對當時反腐敗只治標不治本的做法,我在1996年的一次會議上就指出,如果我們不從根本上改變政府統治經濟的體制,不減少政府的行政審批權,私人產品(按照經濟學的定義,使用上沒有排他性)領域的腐敗反倒是一個‘次優’選擇。”他當時主張首先通過“吐口水”(腐敗)把國有企業搞垮,然后順理成章地讓被搞垮的企業歸管理者所有。這位首推“價格雙軌制”的“張雙軌”,為那一輪對國有資產的瘋狂掠奪發揮了狗頭軍師的重要作用。
而這次,連“吐口水”也免了,100萬拍個片子,利用民眾對環境污染的深惡痛絕和有關部門的的確失職,就突破國民經濟的最后防線,在關注民眾健康的幌子下,有人打算再掀起新一輪對國有資產的瘋狂掠奪。
退一萬步說,假如私有化真的是治理環境污染的靈丹妙藥,咱們也不妨一試是吧?問題的關鍵在于能源企業的私有化并不是治理環境污染的充分條件、必要條件,更加不是充分必要條件。道理本人曾經在此前的兩篇文章中引用柴靜片子中的例子說到,在這里不妨重復一下:
美國洛杉磯光化學煙霧事件是世界有名的公害事件之一,40年代初期發生在美國洛杉磯市。1952年倫敦煙霧事件,是1952年12月5日—9日發生在倫敦的一次嚴重大氣污染事件。空氣污染導致倫敦形成厚重霧霾,直接或間接導致12000人喪生,因此被認為是英國史上最嚴重空氣污染事件。
這兩個都是典型的私有制國家,而且屬于發達國家,也是很早實現市場化的國家,結果就是在這兩個國家中發生了震驚世界的嚴重的污染。同時,現在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是私有化和市場化,消除環境污染了嗎?沒有。很多西方發達國家在經濟快速發展階段都出現過霧霾遮日的現象。只不過中國經歷的這一階段與經濟體制轉軌階段高度重合。這都說明這些西方國家的私有化和市場化沒有能夠消除環境污染,只是到了經濟發展到了一定程度,西方國家實行了產業轉移,把高污染的產業轉移到發展中國家,加上國家的通過法律手段強力治理,才有所緩解。
還有我在文章中提到的人們深惡痛絕的我們國家的一些出于私人作坊的毒食品,還有近幾年來被中央媒體高調曝光的一些小企業的排污造成某些江河的全流域污染,后果同樣嚴重,這些完全是市場化運作的,或者換句話說,國家并沒有對與它們有關的行業進行壟斷,但是仍然出現了嚴重的直接和間接污染,這怎么解釋呢?
環境污染問題的確值得高度關注和重視,柴靜提出這個問題以及深層次揭露問題的產生原因,值得贊揚。
但是必須把在合理的東西里面夾帶暗藏的私貨拿出來放到陽光下曬太陽,撥開籠罩在“霧霾之爭”上面的“霧霾”,直接揭露問題的實質——“霧霾之爭”的分歧焦點不在于要不要治理霧霾,而在于應該不應該和能夠不能夠通過能源領域私有化來解決環境污染問題。真正洞察某些人的險惡用心的人不必要糾纏那些枝節問題,而應該直接抓住這個實質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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