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二十多年過去了，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有一次遇到同鄉同學兼好友就有一起侃大山，他對我談起世界語的事，說他遠房親戚蘇阿芒(世界語名字Armand Su，國際世界語協會會員、中華全國世界語協會理事、天津市世界語協會名譽會長)在帶領他的另一個親戚在法國教授世界語，說起這話來這位同鄉同學兼好友有些洋洋自得，也有躍躍欲試的態度，但我出于對好友的感情，對他潑了盆冷水：蘇阿芒的那個世界語是難以成為世界語的。他反問道：為什么?我說世界語已經有了，英語不就是世界語嗎，還有必要花費九牛二虎之力勞民傷財搞一個什么世界語嗎!說這話時我當時并沒有作深入思考，是憑著感覺說出來的，可以說是脫口而出。

　　說過這個過于唐突的話后有些后悔，感覺自己這個草根太自不量力，太狂妄了;總覺得嚴重底氣不足，竟敢大言不慚妄斷國際語大事。但仔細琢磨，說這話自我感覺也就兩點依據：一是，學習一種語言并且學到能信手拈來運用的地步，不是一種很容易的事，人腦不是電腦，不是優盤或復讀機;而且這不是對某個人某幾個人的要求，你面對的是對大千世界、有一只手的要求：全世界人都要另外學好、說好一門世界語來管世界的言行能做的到嗎，那得地球人都得任勞任怨、不惜后果的長此以往堅持才能辦得到。所以發明一種世界語并不難，只需要幾個天才就能辦得到，難的是要求世界上的人都要學會，最起碼是相當一部分學會才能在世界上通行，才能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界語，而要實現這過程比登天還難。二是，根據當時中國人重視英語的發展趨勢，斷定英語有一天會成為世界語。即使當時有兩點理由，但是心中老是忐忑不安，總犯嘀咕：以為自己是盲目地胡言亂語，妄下結論，說了難以被人們認可的話。

　　現在則不然，感覺好多了，信心越來越足，理由也越來越充分——中國的英語普及和提高的高度讓我相信，自己的不太經意脫口而出一句話竟成了越來越彌合的預言。不要一葉障目，不管你信不信也好，承認不承認也好，英語的發展趨勢將是世界語，誰能拿出充分的理由，將我打趴掉?

　　現在感覺當時自己很有靈感，不經意中說出了當今實實在在的一個世界大勢：英語的優勢，在世界上有著舉足輕重的用途，幾乎成了世界通用語。英聯邦國家，他們高達44個，還有些國家雖然不是英聯邦國家，但是其官方語言也是英語;聯合國官方語言——五大常任理事國的的語言，英語也位居第一;就是世界老大美國，1776年獨立時說什么自己已經形成了獨立的經濟文化，完全應該從英國老子那里分家分出去，但是如今分出去了238年他們還不是說著老娘的母語——英語，只不過是說時稍微變了點腔調罷了。美國正在滿世界兜售他們的普世價值，依靠的工具主要還是靠英語，就這方面誰也不能與之媲美，一決高下，這個能量大的叫人無法抗拒，有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誰也回避了這個事實，誰不承認誰就是拽著自己的頭發想離開地球。

　　中國部分幼兒園就開始學英語，小學英語幾乎成為必修課。按照要求，沒有那所小學不學英語，小學里英語雖然不是國家規定的必考科目，但是由于高考英語所占的分數比值大，大學里又是拿學位必需過的門檻，所以大多數小學就非常重視英語的學習和考試，形成不是重點的重點科目，考試必考的科目，有些地區的英語已經暗中成為升初中必考的科目;中學當然是必學、必考科目，升高中要考，升大學位次更重要，留學、托福當然離不開英語，尤其是當前的留學潮，英語的國際地位幾乎讓學生家長傻了眼。

　　正在進行教育改革英語的地位并沒有絲毫的動搖，全國統考英語分值照就是150分，先行試點之一的上海英語必考仍保留在高考之內。中國人這樣對待英語無疑在客觀上成就了英語成為世界語的地位，中國英語的普及和重視、高考位次占分比無疑為英語成為世界語鋪平中國道路。

　　二十多年過去了，蘇阿芒他們滿世界奔波傳道的世界語還是可憐的小語種，舉步維艱，前途迷茫，還在逐漸萎縮凋零之中，想要成為世界語還有數不盡的路程要走，但英語卻在一步步成長壯大，它卻大大咧咧地一路走來，成為不是世界語的世界語，這個趨勢、這個能量是其他語言不可以取代的，而且其他語種在當今的能量同它比較相去甚遠，包括漢語，盡管我們也在舉世大張旗鼓、不遺余力的辦孔子學院。

　　中國人對英語學習的熱情，認真負責的態度和實際中的學習效果，在客觀上為英語發展壯大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幫助了英語的國際地位提高，成就它成為世界語的角色，為它提供了一定的正能量支撐;我們有沒有更深層次的思考：它同時也在為“去中國化”在釋放正能量?

　　石臺中學張新國 2014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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