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紅旗渠
——行走在市場化進程中
《中國經濟周刊》 ( 2006-06-12 第20期 )
紅旗渠,一個時代的記憶和民族精神的象征,紅旗渠用水事關河南、河北兩省,更是河南林州市的農業和工業用水保障線;目前,隱現的斷流危機日漸突出;而隨著周邊省份水資源的匱乏,紅旗渠源頭——山西境內漳河的分水問題一直是令人關注的現實話題。
1969年7月,工程歷時10年、總長度“可以把廣州和哈爾濱連起來”的紅旗渠峻工。紅旗渠與南京長江大橋一道被周恩來總理自豪地譽為“新中國的兩大奇跡”。
作為“國家與民族精神財富”而飲譽世界的紅旗渠,其源頭是山西境內的漳河,由此源頭引入紅旗渠的漳河水成了河南林州市農業和工業生產用水的重要保障。
紅旗渠隱現的斷流危機,既是該地區水資源匱乏的直接體現,也是相關省份之間分水難題的現實反映。
當然,紅旗渠的分水難題,以及涉及到的“水權問題”并不是獨此一家。在我國貧水區,水量的分配與爭奪日益成為一個敏感話題。據水利部不完全統計,2001年至2005年,全國共調解水事糾紛4萬余起。
目前水利部正在制定的《水量分配暫行辦法》將對流域內水量分配作出統一規范,并將初步建立國家水權制度,基本完成主要江河尤其是北方缺水流域的省際水量分配方案,確定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用水權指標,逐步明晰初始水權;與此同時,利用市場機制優化水資源配置也正成為各方努力的一大方向。
紅旗渠斷流危機隱現
畢保吉的心情近來不錯。
“五一”黃金周帶來的旅游盛宴,讓這位河南安陽紅旗渠管理處處長正陶醉其間:有著“世界奇跡”、“民族精神”盛譽的紅旗渠在黃金周內賺得盆盈缽滿。
據安陽市官方稱,黃金周期間,該市共接待游客173.27萬人次,同比增長98.29%,預計旅游收入2.4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33.06%。
“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火爆局面”,而該市“強力打造”的知名旅游品牌紅旗渠已“散發出了迷人的魅力”。
當然,紅旗渠的管理者也有“心情沉重”的時候,譬如當話題觸及紅旗渠的“斷流”。
紅旗渠出現“斷流”現象
1997年首次出現斷流;年引水量逐年減少,直至減少到最初的零頭,當地農業灌溉用水也……
“為了修建紅旗渠,有些人甚至犧牲了生命,現在卻因為斷流澆不了地……”5月11日,接受《中國經濟周刊》采訪的紅旗渠管理處灌溉科科長彭銀生,在回憶起紅旗渠第一次斷流的情形時“直想掉眼淚”。
這位紅旗渠的水利官員清晰的記得,紅旗渠首次斷流始于1997年,其后便揮之不去。時間最長的一次發生在2002年間,當時這條全長1500公里“人工天河”76天無水,似乎要被風干。
據紅旗渠管理處提供的資料顯示:紅旗渠建成后的上世紀六十年代,年引水量達3.7億立方米;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年均引水量下降了1億多立方米;1990年到1998年,其年均引水量只有1.4億立方米;1998年到2000年的3年間才引了2.1億立方米的水,年平均引水量為0.7億立方米,僅相當于建成初期的零頭。
林州市目前總人口98萬,農業人口86萬,耕地86.3萬畝,堪稱農業大市,而紅旗渠又占其全市農業灌區面積的70%,稱其為林州的“農業命脈”亦不為過。2002年,占該市農業用水總水量95%的紅旗渠斷水長達76天,導致13個鄉鎮、1個城區的30余萬農田灌溉受到嚴重影響……若不是地方政府當年補貼50萬元,靠農業用水為主要收益的紅旗渠管理處簡直無力自解危難。
此后兩年,林州市政府沒有提供紅旗渠管理處補貼,但從2005年始,當地政府每年為此給管理處的補貼已提高至每年100萬元。紅旗渠管理處也在盡力開發工業用水來獲得收益,但目前只有兩家。
河水的供需矛盾和爭水的“戰國時代”
與紅旗渠相關的省份包括山西、河南、河北三省,也就是說,紅旗渠的源頭——漳河事關三省的用水大事。隨著漳河水的供需矛盾不斷加大,水的分配比例和用量也在不斷調整,而由此引發的沖突也不斷出現。
紅旗渠的斷流并非“一日之寒”。
山西省發鴆山東麓的漳河為紅旗渠的水源。漳河上游由清漳河、濁漳河兩條支流組成。上世紀60年代,濁漳河河水基本上只有紅旗渠一家使用,但自上世紀60年代末始,山西境內相繼修建了3座大型水庫、80多座中小型水庫,河南、河北兩省則分別修建了躍進渠、大躍峰渠、小躍峰渠及其灌區,小型引水工程及水電站更是難計其數。由于缺乏統一規劃和管理,漳河水資源的供需矛盾日益凸現。
“從上世紀80年代末,漳河水量分配方案就已經確定”,5月22日,水利部政策法規司政策體改處熊向陽副處長對《中國經濟周刊》介紹說。根據1989年國務院批復下發的“42號文件”,河南、河北兩省按照48%:52%的比例對漳河水進行分配,其中對紅旗渠的取水情況作出了明確(見注1)。
而水利部海河水利委員會(以下簡稱“海委會”)高級工程師劉思清則表示:“問題在于,‘42號文’當時只是界定了兩個省的分水比例,并沒有把上游的山西列入其中,也沒有對水量的具體多少作出明確規定”。
1993年,為了解決好漳河用水問題,國務院牽頭成立了海河水利委員會漳河上游管理局(以下簡稱:“漳河上游管理局”),對三省邊界地區的108公里河段實行統一管理。按照協調的結果,紅旗渠可取濁漳河水的50%,安陽躍進渠和河北的渠道分別可取25%的水。
不過,由于水資源日趨緊張,加之漳河上游管理局對漳河上游水庫沒有調度權,所管轄的108公里河段內也沒有調蓄工程,缺少全流域水資源統一調配的機制和手段,所以紅旗渠的水源問題并沒有因此得到有效解決。
在此背景下,圍繞水源角力的各方步入了“戰國時代”。
據紅旗渠管理處的一位官員介紹,1989年,山西省長治市水利局和平順縣水利局聯合修建戰備渠,擬引漳河1.5個流量(河流每秒通過1立方米的水量被稱為一個流量)的水發電。彼時,漳河水不過7個流量,而50%的流量已被各方分配完畢。深感威脅的紅旗渠管理處當即“反戈”,后經中央有關部門調停,這場紛爭以“數敗俱傷”告終——長治市水利局、平順縣水利局項目被迫停建,紅旗渠管理處則出資180多萬元給予賠償。
而這場紛爭,僅僅是各方利益博弈的一個縮影。來自紅旗渠紀念館的相關資料顯示,山西、河南、河北群眾因爭水引發的沖突至今已有30余起。
“市場化”救贖策略:買賣水權+旅游“淘金”
為解決“斷流”和水資源不足的問題,紅旗渠管理層早在2001年便開始“買賣水”的市場化行為;而開發和發展紅色旅游,也成為紅旗渠在市場經濟大時代背景下,選擇的一條新的生存和發展之路。
紅旗渠管理處開始寄希望于“市場化”這根魔杖解決水源問題。
“買、賣水資源”成為紅旗渠管理處的第一塊試驗田。不過,他們很快便償到了失敗的滋味:2001年,該處借力所在地林州市(原林縣)政府的鼎力支持,耗資94萬元從山西省漳澤水庫等5座水庫引水3100萬立方米。
但是,由于紅旗渠年久失修,水損嚴重,加之管理成本偏高(該處512名職工的工資全靠自籌),每立方米水流至農田時售價已高達0.1元,當地群眾十分不滿。而即使如此,紅旗渠管理處每賣1立方米水還要虧損一分錢。
不過,這樁“賠本生意”還是堅持了下來。
5月24日,紅旗渠管理處灌溉科科長彭銀生告訴《中國經濟周刊》,自2001年始,該處已連續5年組織調水,累計從山西等方面引水11000萬立方米,灌溉農田計約300萬畝次。“要不是政府補貼,(這水)我們還真不敢買。”紅旗渠管理處副處長張永保透露說。
其后,開發“經濟含量較高”的工業用水客戶成了紅旗渠管理處的“謀生”手段。目前,林州市優創熱電公司和鑫隆鋼鐵公司已成為紅旗渠的“客戶”,月用水量分別為15萬、20萬立方米。
“一個月也就是四、五十萬塊錢的收入,但這是一個新起點。”紅旗渠管理處灌溉科科長彭銀生告訴《中國經濟周刊》,工業用水目前售價每立方米0.15至0.20元,“以工補農”的思路給了紅旗渠一線生機。
此外,紅旗渠的旅游資源也成了管理者新的淘金寶藏。
2004年4月5日,北京北方亞事無形資產評估事務所對其品牌價值做出了17億元評估。相關數據顯示,在“人工天河”、“中華水長城”等盛譽吸引之下,目前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已逾1028萬人(次),為紅旗渠景區貢獻門票收入8000萬元。紅旗渠管理處辦公室的李保軍在接受《中國經濟周刊》采訪時坦陳,“旅游開發辦”如今已是該處的“重點科室”。
盡管紅色旅游為紅旗渠帶來了不少的經濟收入和更高的知名度,但這并沒有解決紅旗渠的最基本功能和現實問題——供水。
如何分水?
國家協調還是地方合作?
“思想工作”加“管理智慧”使各方因為分水而發生的糾紛正在逐漸減少,新的“漳河水資源規劃方案”也已經上交國家有關部門。而漳河上游新建水庫等項目也將與下游統籌考慮。
紅旗渠的斷流現象,盡管有“分水”層面的原因,但歸根結底還是水資源匱乏。
“我們經常給他們灌輸這樣的觀念:現在是沒水可分,你再爭也沒有水——過去河北說我們把給水給河南了,河南又懷疑我們把水給河北了……”漳河上游管理局水調科科長申麗霞在接受《中國經濟周刊》采訪時苦笑。不過,令她感到欣慰的是,在水資源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各方之間的“斗爭形勢”自2005年以來卻“比以前平穩得多了”。
當然,“思想工作”僅僅是化解紛爭的重要一環。在如何有效開發和利用水資源方面,漳河上游管理局也是超水平發揮。比如灌溉季節采取分時段、交叉供水、每年5、6月份充分利用上游水庫下泄水、每年汛期合理使用水庫棄水等等。
針對漳河的實際情況,漳河上游管理局擬定了漳河水資源規劃方案,請求在山西境內的漳河上游吳家莊段和管轄河道內各建一座水庫,以攔洪蓄水,緩解四大灌區的用水緊張狀況。目前,該方案已提交給國家有關部門。
紅旗渠的所在地林州市政府也在積極行動。紅旗渠一直就被林州市政府視為其“農業命脈”和“城市名片”。面對“每年都要到山西買水”但仍“無法從根本上解決水源問題”的現實,2004年5月8日,該市開始在境內的馬家巖修建水庫,旨在補充紅旗渠水源。此外,該市設計投資額為3000萬元的紅旗渠續建配套及節水改造項目,也于2005年10月份得到國家水利部認可,目前一期工程已經開工。
海委會的劉思清對《中國經濟周刊》表示,隨著水量的日益減少,民間用水糾紛時有發生。而即將在上游修建的吳家莊水庫又將觸及漳河水量這個敏感的話題。
“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山西水庫的修建將要考慮到下游河南河北兩省的用水情況。對于修建后的水庫,不僅要確定分水比例,也需要對水量做一個規定。”劉思清說,目前海委會也在積極做相關調研,以保障下游的供水。
致命的問題——缺水
面對種種努力,紅旗渠的未來依然無法樂觀。因為問題的關鍵是:缺水。
“現在是一年四季都缺水!可以說是抗旱貫穿全年吧——非灌溉季節他們(用水各方)要發電。”5月11日,漳河上游管理局水調科科長申麗霞告訴《中國經濟周刊》。
這位手持漳河水資源分配權杖的官員現在有點尷尬和無奈,“根據我多年的統計,至少也要三、四十個流量的水才能滿足四大灌區(指紅旗渠、躍進渠、大躍峰渠、小躍峰渠四區涉及的灌溉區域)的需要,可是現在才有10個流量的水,特別干旱的時候只有4、5個流量,根本沒水可分。而各大灌區的引水設計能力在100個流量。”
劉思清表示:盡管漳河現在還不至于斷流或干涸,但不能保證取水量的實際多少,而海委會現在做的就是在現有水量的基礎上進一步提高水資源的利用效率。
在這樣的背景下,申麗霞則認為以前的“水資源分配方法”已經成了“過去”。目前漳河流域的取水量劃分遵循的依然是原有的“42號文”。
“紅旗渠不斷流還是保證不了。”某相關人士分析說,在漳河上游修建吳家莊水庫的蓄水量取決于漳河上游,但現實是“整個水資源在逐年減少”。事實上,漳河上游全境斷流已不鮮見,近年來發軔的“濕潤工程”即是漳河上游管理局被“逼”無奈的結果——為了保護漳河河道,他們從山西水庫調水濕潤漳河上游,好讓它“細水長流”。
“河道經常斷流,多少年來都是這樣。”漳河上游管理局的一位官員坦陳。
此外,林州市馬家巖水庫建成后的作用亦被業內人士認為“將十分有限”。因為林州現有的弓上水庫庫容1580萬立方米,只能保證市區用水。另一座南古洞水庫庫容3050萬立方米,則屬于歉收水庫。據紅旗渠管理處處長畢保吉估計,該市每年還缺八九千萬立方米的水。顯然,解決這些缺水,三座水庫已是力不從心,支援紅旗渠幾乎是一種奢望。
“以我個人的看法,要‘特別解決’紅旗渠的問題,應該和山西方面實行聯合調度,因為山西有水——為了預防缺水,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他們修了一百多座水庫。”申麗霞說。
不過,山西方面也有自己的難處。
“要拿出我們的庫容去進行這方面的工作還是有困難的。”5月19日,山西省漳澤水庫管理局副局長劉紀平如是告訴《中國經濟周刊》。
“我們水庫本身工業用水負擔比較重。”這位多次配合漳河上游管理局、山西省長治市水利局調水增援豫、冀兩省的水利官員坦言,該地區雖然受農作物結構影響,與豫、冀兩省相比,其灌溉用水較少,但卻承擔著山西省長治鋼鐵廠等10余家大中型企業的供水任務。因此,該庫“能拿出來支持人家的”也基本限于每年汛期前后。
至于其他能夠緩解紅旗渠水源緊張狀況的山西水庫,也各有難處。《中國經濟周刊》在采訪中,也曾與山西省長治市水利局有關人士聯系過,對于分水一事,他們也表示為難:“這個事兒不好說”。
業內人士指出,實現省際間的“聯合調度”涉及到水權分配,而水權分配要由國家水利部門來協調解決。這一系列程序和環節中,不僅關系到各方的切身利益,也涉及到現有體制的改革突破。
林州投資2.6億元重修紅旗渠
2011年07月18日
歷時3年 擴大灌溉面積26萬畝
據新華社鄭州7月14日電 河南林州計劃用三年時間,籌資2.6億元重修紅旗渠。重修改造后,紅旗渠將改善和擴大灌溉面積26萬畝。
13日,林州舉行“珍愛生命線,重修紅旗渠”水利建設三年大會戰動員會。林州市水務局局長李太生說,重修即重建修復,要對一些廢棄的渠道進行改道,對老舊渠道進行除險加固,并對整個紅旗渠進行節水改造,提高水的利用率,擴大灌溉面積。
李太生說,近幾年的連續干旱,造成水源不足,目前,紅旗渠的水量不足容量的1/3,加上部分支渠和斗渠出現損壞,需要對其進行改造修復和提升。按照計劃,林州三年內動員社會各界力量,對紅旗渠支渠、末級渠和庫塘全面修整,對其他灌區灌溉網絡逐步進行完善配套,力爭投資2.6億元,改善和擴大灌溉面積26萬畝。
紅旗渠總干渠部分坍塌 八年兩大修
2014年6月27日
中新社河南林州6月27日電 (董飛)26日凌晨,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跡”的河南林州紅旗渠總干渠部分段發生坍塌。截至27日上午,當地官方組織多部門仍在搶修供水管道、清淤,安置受災民眾。
26日凌晨3時許,有著“人工天河”之稱的紅旗渠總干渠趙所管理段35+700處出現坍塌。幸運的是,緊鄰村莊趙所村的村民得到及時疏散。當地政府及時啟動上下游五座泄洪閘泄水。
林州市官方通報稱,坍塌處長40余米,滑坡高度20余米,無人員傷亡。
記者27日上午還了解到,林州官方初步統計,此次坍塌致400畝農田被淹,76間閑置土坯房被沖毀,受災村民14戶30人獲得妥善安置。
林州市官方介紹說,坍塌渠段屬于地質災害觀測點,是紅旗渠管理處關注的重點隱患之一。豫北水利勘測設計院專家初步勘測,認定此次坍塌系軟弱坡積物滑動造成。
這條耗時十年在太行山腰修筑的千里“生命之渠”,曾為偏居于山區的數萬林州人解決飲水灌溉問題。
經過近半個世紀的河水沖刷,最初采用白灰黏土漿砌石材料的紅旗渠全線滲漏相當嚴重,一些地段甚至坍塌變形,曾經發生20多次決口,隱患多達數十處。
早在2006年3月份,紅旗渠開始了歷史上首次全線大規模改造整修,官方當時計劃投入3000多萬元人民幣,在數百公里長的渠線上加鋪混凝土襯砌加固。改造工程2009年完工。
而2011年7月份,林州再傾巨資重修紅旗渠。當時媒體報道稱,“投資近10億元(人民幣)……重修紅旗渠。”(完)
紅哨:紅旗渠的盛世悲歌:從灌溉農田到淹沒村民
2014-07-02
紅旗渠決口處
受災的村莊
受災的村莊
據中國網消息稱,26日凌晨3時許,林州市任村鎮羊圈坡段紅旗渠引水工程發生決口,流出的渠水將附近的趙所村淹沒,所幸未造成人員傷亡。目前,當地政府已經采取搶救措施,水流明顯減少。
林州市任村鎮趙所村村民稱,26日凌晨三點多,紅旗渠引水工程在羊圈坡附近發生垮塌,渠水很快流向了附近的村子,村子里面的大部分房子進水,大量農田被淹。不過被淹的房子多是廢棄的老房子,住的人并不多,所以并未造成人員傷亡和大的財產損失。
78年以后,林縣當地領導啟用在文革期間挑起武斗、大搞打砸搶、破壞文革的文革余孽團伙,對修建紅旗渠的勞模功臣進行殘酷的打擊和迫害,致使多人死亡。這批文革余孽從極左變成極右,近幾十年來,這幫極右文革余孽在當地瘋狂砍旗,毀滅性破壞紅旗渠,連習仲勛的題詞石碑也被砸斷后扔到糞堆里,現在紅旗渠水流量只是原來的六分之一。2008年國家和地方投資修繕,層層轉包,施工中偷工減料,紅旗渠原勞模們監督舉報卻遭到官方打壓,整個“修繕”變成了一個嚴重的腐敗工程和豆腐渣工程。
紅旗渠維修加固工程為何成了“豆腐渣”?
紅哨
2008年12月,由國家投資3200萬元(拉內需、保增長資金),地方配套400萬元,正式啟動了紅旗渠修復技改工程。為了防止地方保護主義帶來的麻煩和阻力,紅旗渠山西境內主干渠段的技改工程,由國家武警水電二總隊承包。林州境內渠道的技術改造工程,由國家、省、市累計投入1700萬元,分三個年度完成。2008年的技改工程位于林州任村鎮境內,主要內容是對總干渠12公里內的渠底清淤、外渠墻鋼筋砼襯砌和部分內渠墻翻砌等,分3個標段進行施工。工程于6月20日正式開工,7月14日完工,工期25天,共完成投資340萬元。該工程由河南省水利廳水利水電工程質量巡檢組鑒定,工程多項未完成合同規定指標,屬于不合格工程。該工程從招標、施工、驗收到結算,存在嚴重違規、違紀、違法問題,不但是一個“豆腐渣工程”,而且是一個“腐敗工程”。
一、招投標嚴重違規。
在紅旗渠技改工程的招投標中,包工頭采用圍標、串標方式非法謀取中標,使招投標失去了公開、公平、公正,從而為工程的“豆腐渣”結局埋下了伏筆。該工程中標單位分別為:安陽市潤安建設有限責任公司(一標段)、洛陽市水利工程局(二標段)、河南省水利第二工程局(三標段),監理單位是河南省山河建設工程管理有限責任公司。3個標段項目負責人均不具備施工資格,都是借用、掛靠其它單位資質,承包工程后,向掛靠單位交納管理費,然后再選擇小工頭,招收本地農民工,臨時湊成施工隊。項目負責人本身是“二包”,再包給臨時工程隊已經是“三包”。包來包去,工程款的相當一部分被“利益切割”,能用于工程的款項還剩幾何?只有天知道。
1標段:項目負責人楊香貴,借用安陽潤安公司、山東臨朐某公司和開封黃河公司等三套資質,潤安公司中標。
2標段:項目負責人趙明生,借用洛陽水利工程局和金龍水利水電公司等二套資質,標書由同一個人編寫,洛陽水利工程局中標。
3標段:項目負責人原xx,借用河南水利工程二局、地礦水利工程公司等二套資質,河南水利工程二局與江河公司的標書由同一人編寫,并由此人做工作讓借用江河公司資質的工頭將項目讓給原xx,中標單位是河南水利工程二局。
三個中標公司及項目負責人與紅旗渠管理局(簡稱紅管局)領導或評標人有種種關系。1標段中標人潤安公司是評標參與單位安陽市水利局的直屬公司,安陽市的水利工程,哪一次中標都有該公司;2標段中標的洛陽水利工程局是紅管局財務科長牛秋生介紹來的。借用該公司資質的“二包”工頭趙明生的哥哥又是法院副院長;3標段“二包”工頭原xx是主管工程的紅管局畢保吉處長的姑舅表兄弟。這些關系再加上“潛規則”,就成為決定中標人的重要因素。
招投標在公開報價階段沒有暗箱操作的余地。所以報價得分第一名者,沒有一家后來的中標公司。三家中標公司不再乎報價得分靠后,他們的主要著力點是評標階段。
評標秩序混亂,存在暗箱操作。評標期間,評標辦公室人員出入頻繁,打電話、人見面、傳遞夾帶紙張現象時有發生。潤安公司代理人在標書進入評標辦后,曾將紙張傳遞給參與評標的安陽市水利局工作人員,謊稱是“復印件”;評標當日下午3時30分左右,中標工頭楊香貴上樓到評標辦隔壁房間找過安陽市水利局一名副科長,傳遞潤安公司信息,這位副科長隨即進了評標辦;下午2時30分左右,楊香貴打電話給紅管局畢處長,請求幫忙;下午5時30分左右潤安公司的人與紅管局張永保副處長在一起,不知何時分開;在評標結束,宣布中標結果之前,只有三家中標公司可以接通評標領導的電話,其余投標公司的電話,領導一律不予接聽;中標工頭趙明生、原xx在未宣布中標結果之前,甚至在投標之前,就在公開場合多次宣稱自己已中標某段工程,而后又被中標的結局準確驗證,看來他們事先已經在個別領導那里中了標;在中標結果正式公布后,按規定評標人應該給所有投標人答疑,然而他們公然拒絕接見和答疑,態度十分蠻橫。所有未中標公司集體簽名,揭露串標、圍標、借用資質等作弊現象的材料呈遞給專管農水的某副市長,也如石沉大海。所有未中標公司多次集體找紅管局畢保吉處長質疑求解,畢處長很牛,不僅不予理睬,反而揚言:“不行你們上中央告狀!”
二、施工嚴重違反合同。
不按合同規定施工,嚴重偷工減料,任意改變工程結構,是形成“豆腐渣”工程的根本原因。包工頭絞盡腦汁、弄虛作假謀取中標,目的不是加固紅旗渠,而是想方設法謀取利益最大化。
工程合同規定,排水、清淤、鑿毛、清洗渠墻、渠底是工程的必要步驟和重要內容。而施工隊卻一樣都沒有干,直接用渠底混濁的污水將沙石、水泥和淤泥一起攪拌成混凝土,用于施工。這種野蠻施工造成的直接惡果,就是混凝土混入大量泥土后凝結度大幅度下降,渠底形成夾層,渠底與渠岸之間出現空隙,不能形成整體結構,留下滲水、漏水、甚至渠墻坍塌造成洪水決墻的隱患。減去鑿毛、清洗兩項工序,造成渠岸兩張皮,必毀于年長日久的渠水沖刷。
合同規定,混凝土沙、石分別進料,沙、石、水泥按規定配方標準嚴格配制。施工方違反合同規定,進的是沙石混合料。他們按石子45元/m³、砂子60元/m³報價,實際采用25元/m³的砂、石混合料施工,竊取巨額暴利且不說,混合料比例不均,含有大量泥土,石子大小不均,最大者超過直徑10厘米,嚴重降低混凝土質量。而且施工現場連一個計量器具都沒有,隨意配制,這能夠保證混凝土質量嗎?
合同規定,鋼材、水泥必須按指定廠家進貨。而施工方違反此規定,哪里便宜就從那里進貨,甚至不惜舍近求遠,事后還謊稱“指定廠家無貨”。經調查,他們根本就未曾向指定廠家定過貨。這樣以次充好,套取工程款,能保證工程質量嗎?
合同規定,錨固鋼筋“每根長47㎝,一端彎鉤”,而工地實際使用的全部是18—22㎝錨固鋼筋,而且無彎鉤。試問,如此偷工減料能保證工程質量嗎?
施工中在紅旗渠隧道中用電錘打孔搭腳手架,打孔過密,撤架后又不用混凝土填孔,為隧洞漏水坍塌埋下隱患。
工程預算中突破貫例,加要了模板制作費,而模板質量卻不合格,跑模、脹模現象嚴重,渠墻加固混凝土厚薄不均,改變了渠體結構,有可能改變渠水沖刷角度,從而危害渠墻。
合同規定,工程完工前要將渠內建筑垃圾清除干凈。而施工方根本未予清除,滿渠垃圾,成堆的沙石混合料,受潮變成硬塊的水泥,甚至直徑一立方米以上的大石塊,未能清出渠外,將來與渠水中泥沙淤積在一起,將對渠水造成堵塞,對渠墻和下游形成洪水威脅。
施工中監理公司嚴重缺位,監理人員絕大部分時間脫崗,更談不上全程全天侯跟蹤監督,監理日記和驗收資料都是后補的。造成“豆腐渣”工程,監理公司難辭其咎!
施工方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的惡劣行為,不但為紅旗渠埋下隱患,而且在結算中沒干的活、沒用的料一分錢沒有少給,為其竊取國家工程資金大開方便之門。
三、群眾監督舉報,遭遇官方抵制。
紅旗渠技改工程變成“豆腐渣”工程,最痛心莫過于修建紅旗渠的英模們。他們雖然至今背負著政治上的打擊迫害,經濟上至今承受著苛刻待遇,然而他們忠于人民利益的赤誠之心未變絲毫。他們每時每刻關注著紅旗渠的命運。紅旗渠特等勞模任羊成、張買江、建渠老民工王天全、退休老教師莫全民、原紅旗渠工地黨委副書記彭士俊等五位同志,從紅旗渠技改工程啟動之初,就一直關注著工程的動態。這幾位已至晚年的老同志,不辭勞苦,冒著受打壓的風險,六次親臨工地調查,發現以上種種問題后,毫不猶豫地予以揭露,并寫成舉報材料向省市有關領導反映,尋求支持和問題解決。在河南省水利工程質量巡回檢察組做出技改工程質量不合格的鑒定報告后,在省水利廳發出批評通報后,仍未引起安陽市、林州市個別領導注意。他們雖然多次召開有舉報人參加的座談會,但目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一味偏袒施工方和有關違紀干部,掩蓋問題,甚至擔心向上舉報會影響再次向國家討要資金。他們分別給予施工、監理單位2000—3000元的罰款,責令施工單位將渠岸上的蜂窩麻面抹光,將外露的鋼筋頭剪斷,給予五位舉報人3萬元獎勵,以糊弄上級領導,安撫舉報人之心。
在五位舉報人投訴無門、遭盡冷遇之后,他們兩次拿起筆向省委書記徐光春舉報求助。徐光春曾批示對工程予以調查。市委書記張廣智也十分重視。然而上有批示,下有對策,讓被舉報人自己查自己的事,能查出什么結果么?他們搞的所謂第二次鑒定,原來承諾讓五位舉報人參加,臨到鑒定時卻不通知舉報人。他們的所謂二次鑒定其實是繼續弄虛作假、應付上級催查。試想,偌大一個工程,僅僅打了8個孔鉆芯取樣,而且在舉報人缺場的情況下,又能鑒定出什么結果呢?他們對工程外觀稍加修飾,弄成“驢糞蛋蛋外面光”,難道“豆腐渣”就能變成合格工程么?
時至今日,事情仍無結果。真相仍然被遮蔽在虛假的陰影里,五位老同志仍然在四處奔走呼號,紅旗渠的輝煌難道真的到了盡頭?老人們“救救紅旗渠”的呼喊會有什么回音嗎?難道這呼喊真的會永遠消散在那沉悶的大山之中么?
四、紅旗渠:從“人間奇跡”到“豆腐渣工程”
紅旗渠技改工程居然也變成了“豆腐渣”,也真有人敢在紅旗渠上搞“豆腐渣”,同樣是林縣那些樸實的農民,過去他們能創造出震動中外的人間奇跡,今天怎么就忍心去干“豆腐渣”工程?過去他們創造了人民的萬年基業,今天怎么就忍心親手毀掉這個基業呢?在那樣艱苦的時代修建紅旗渠,沒有出現一分錢的流失和腐敗,為什么今天到處是人民財產的流失?到處充斥著腐敗?而且居然敢于將腐敗搞到紅旗渠頭上?這到底是為什么?究竟其中變幻了什么條件才得出兩種截然相反的結果?資改派先生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資本主義能產生“高效率”么?不是口囗聲聲說自由主義市場經濟可以消除腐敗么?紅旗渠今天給你們作出了難以撼動的論證!
錢學森說:“中國人很聰明,又最能吃苦,只要領導得好,什么人間奇跡都能創造!”這句至理名言難道還不夠資改先生們一輩子去破解、去求證么?紅旗渠的今日命運,成了我心中難解的痛結。而身處“弱勢群體”的我,又能為它做點什么呢?今年“五.一節”我從紅旗渠回到家,沉重的心讓我徹夜難眠。我只能用自己的筆在寫字板上不停不住地寫有關紅旗渠的文章,幾次寫到下半夜,悲從中來,忍不住伏案痛哭,淚水打濕了寫字板,哭聲驚動了家人。我為紅旗渠的今日命運而哭,我為紅旗渠英模們的悲慘遭遇而哭,我為祖國人民的前途命運而哭!漸漸地,我不再流淚,悲痛延綿為無窮無盡的思索,這綿綿不斷的思索又在我心中凝鑄為一種這樣的信念:紅旗渠這樣的人間奇跡只能產生于毛澤東時代,也只適合生存于毛澤東時代;失去主人地位的中國人民,本事再大,也難以創造出那般奇跡,也再無能力保護自己曾經創造的奇跡;只要有個支點,中國人民可以翻天復地,那支點就是毛主席領導下的社會主義制度;林縣人既能創造人間奇跡,也能搞出“豆腐渣”工程,其間的轉化,在于人民失去了自己當家作主人這個“支點”,人民應該趕緊醒來,找回自己的主人地位,快快重新舉起毛澤東思想偉大旗幟,否則,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將倒地而毀,跳樓的命運將不可避免。
紅旗渠的“盛世”悲歌——看右派們如何瘋狂砍旗
紅哨
紅旗渠既然是毛澤東時代的產物,是社會主義制度創造的奇跡,是毛澤東思想的勝利成果,是新中國前30年光輝成就的有力見證,右派精英當然必欲除之而后快。
資改精英們首先從政治上對紅旗渠開刀。他們首先將修建紅旗渠的決策機關,被中央肯定為“馬列主義領導班子”的林縣縣委,打成“四人幫”的幫派體系。其關鍵依據是一本小冊子。林縣縣委檔案室從1957年開始,每年將全國報刊登載有關林縣的文章和信息收集印刷成冊,作為歷史檔案資料保存,這已是歷年形成的慣例。1976年這一期資料,本年11月20日開印,1977年11月29日才印完。其間有人提出:“四人幫”被粉碎了,再印“反擊右傾翻案風”的資料不太合適。辦公室主任曾讓暫停,但最終決定只少量印幾本作為資料保存。這本來是無可非議的正常工作,可問題偏偏出在這幾本小冊子上。這本小冊子共收集資料82篇,據說其中居然有63篇涉嫌“攻擊、誣陷”“敬愛的鄧副主席”,罪名大得很。“文革”中極力反對修建紅旗渠,將楊貴和縣委多數領導往死里整的另一派群眾組織頭目雷xx、靳xx、劉xx偷出一本小冊子,并立即報告中央和“敬愛的鄧付主席”,中央有人將此事定性為“一起嚴重的政治事件”,責令河南省委嚴肅處理。河南省委專門下發了[1978]26號省委文件,給予縣委常委、辦公室主任趙迎秋留黨察看一年、撤銷職務的處分,給予縣委辦副主任王樹英撤銷職務處分(該文件于1989年被省紀律檢查委員會撤銷,趙、王兩同志只撤銷了黨紀處分)。但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在接下來的“兩案”清查運動中,林縣縣委和楊貴被以莫須有的罪名扣上“四人幫幫派體系”的帽子,在全縣展開揭批“楊貴幫派體系”的大清查運動。從縣委到生產小隊;從縣直各機關到廠礦企業的車間班組;從縣級領導干部到生產隊的電工、飼養員、廠礦門衛,層層揪“楊貴幫派體系”和“黑爪牙”,干部群眾人人自危,慘遭迫害。全縣上下層層辦“說清楚學習班”,僅縣直就集中辦了6個跨局委“說清楚學習班”。批斗對象被限制人身自由,專人看管,不準外出,不準互相交談,被車輪戰、疲勞戰、不準睡覺,殘酷折磨,被隨意侮辱謾罵、人身攻擊。大批斗時間長達四個多月。在這種高壓政策之下,有3人自殺身亡,3人自殺未遂,整個林縣,一片白色恐怖。
全縣的“兩案”清查運動,以楊貴和紅旗渠劃線。他們污蔑紅旗渠是“黑心渠”、“死人渠”,修建紅旗渠是“勞民傷財”,“和秦始皇修萬里長城一樣有罪”,紅旗渠“對外驚天動地很兇,對內灰心喪氣很空,欺騙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一時間,整個林縣變了天:被黨中央稱贊為“一個馬克思列寧主義領導核心”的林縣縣委,成了“黑縣委”,成了“楊貴幫派體系”;修建紅旗渠的主要決策者楊貴成了“四人幫線上的人”,“紅旗渠是楊貴晉升的敲門磚”;凡是積極主張修建紅旗渠的人,凡是歌頌和肯定紅旗渠的人,都是楊貴幫派體系,都成了“三種人”,都得受清查、挨批斗,都得撤職、開除、清退、查辦;凡是極力主張砍紅旗渠項目的人,凡是攻擊污蔑紅旗渠的人,凡是“文革”中反楊貴的群眾組織頭目,那怕是血債累累的打砸搶分子,都受到提拔重用,甚至成為清查運動的負責人和依靠對象。
原縣委常委17人,14人被打成“楊貴幫派骨干”,受到免職、撤職、留黨察看、開除黨籍政籍、逮捕判刑、攆到農村、工廠接受改造等處分。
——縣委副書記、紅旗渠特等勞動模范馬有金,1946年參加革命,曾任紅旗渠工地指揮長。他被打成“楊貴幫派骨干分子”后,身體承受不了批斗折磨,錚錚鐵漢自殺未遂,經搶救復活后,被趕回農村老家改造,禁止醫院為其治病,含冤去世。
——縣委副書記周紹先,1945年入黨,1948年參加革命,曾任紅旗渠第一任總指揮長,長期帶病工作,積勞成疾。他被打成“楊貴幫派骨干分子”,免職留黨察看兩年。因做過心臟大手術,經常吐血,不能行走,就令其子女用車子推到會場接受批斗,在反復折磨中含冤去世。
——縣委副書記、縣革委副主任劉章鎖,1943年參加革命,行政15級。被打成“楊貴幫派骨干分子”,留黨察看兩年,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后因寫信申訴,被定為翻案,又開除黨籍,被趕到工廠改造,每月只給生活費300元。
——縣委常委、宣傳部長王守福,1944年參加革命,1946年入黨。因1973年他帶人去廣東參觀學習時,帶了紅旗渠電影紀錄片和資料,清查運動中被打成“為楊貴歌功頌德”的幫派骨干分子,被免職留黨察看兩年,被趕到工廠改造,每月只發300元生活費,后含冤去世。
原縣委17個常委,14人被打成“楊貴幫派體系”后,有8人已含冤去世。
紅旗渠勞模是清查打擊的主要對象。經常在紅旗渠影像資料上出現,經常參與接待工作的,最有代表性的9名紅旗渠特等勞動模范,全部受到清查運動的打擊迫害,至今不得翻身。
——馬有金:林縣縣委副書記,紅旗渠工地總指揮長,紅旗渠特等勞模,長期堅持戰斗在紅旗渠工地,與民工同吃、同住、同勞動,為紅旗渠建設立下不朽功勛。在清查運動中,被打成“楊貴幫派骨干”、“假勞模”、“黑典型”,含冤去世(上文已有介紹)。
——路銀:林縣縣委常委,省委候補委員,紅旗渠負責測量工作的土工程師,在缺乏工程技術人員,測量設備十分簡陋的情況下,為紅旗渠的建設作出了杰出貢獻,被評為紅旗渠特等勞模。在清查運動中被打成“楊貴幫派骨干”、“假勞模”、“黑典型”,被誣蔑為“欺騙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騙子”。在幾個人抓住他的手,強行讓他在預先寫好“楊貴反對修建紅旗渠”的證明材料上摁手印時,他寧死不屈,被殘酷批斗,撤銷一切職務,氣得腦溢血發作,又被趕回老家,不久含冤去世。
——任羊成:紅旗渠青年洞管理所所長,威震中外的紅旗渠工程除險隊長,紅旗渠著名特等勞模。“除險隊長任羊成,閆王殿里報了名”,在當年紅旗渠建設工地廣為傳頌。他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每天出工前都把行李捆好,沒準備活著回來。他渾身是傷殘,幾度生死,幾度逃脫死神的追索,卻沒有逃過資改派的清查。清查運動中,他被打成“假勞模”、“真幫派”、“黑典型”、“楊貴的孝子賢孫”,受到無情批斗。他被撤職后,每月只有36元生活費,生活難以為繼,更無看病的錢,渾身病殘嚴重惡化。這位叱咤風云的勇士,晚景十分凄涼。他還在拖著殘病之軀,為紅旗渠的命運憂心忡忡,還在四處為紅旗渠和自身的不公正待遇奔走呼號,幸運之神卻沒有降臨他的頭上。只到今年“五.一節”,一群毛澤東的信仰者找到他,稱他為同志、人民功臣,他才泣不成聲地說:“今天我才找到了自家人!”
——王師存:紅旗渠曙光洞管理所所長,紅旗渠特等勞模。他是紅旗渠工地上的著名“鉆洞能手”,優秀共產黨員,哪里有危險他就出現在那里,是個“攆著閆王爺上”的英雄人物。清查運動中,他被打成“假勞模”、“真幫派”、“黑典型”,撤銷職務,殘酷批斗,患食道癌含冤去世。
——常根虎:水利局鉆井隊隊長,紅旗渠特等勞模。在紅旗渠建設中,是一員迎險而上,不顧個人生死的虎將,被譽為“神炮手”。在清查運動中,被打成“假勞模”、“真幫派”、“黑典型”,被開除黨籍,撤銷職務。被趕回家后,身活無著,生病也無人理睬。重病期間,其他生死與共,同病相憐的勞模去看望他,他淚流滿面地在枕頭下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個層層包裹的布包,從中抖露出自己最大、也是唯一一筆財產—10元人民幣,用顫抖的雙手交給郭秋英和任羊成,囑咐他們:“如果將來有朝一日,恢復了我的黨籍,即使我已經不在人世,也要作為黨費交給黨組織,我雖死也可以冥目了。”在場所有人抱頭痛哭一場。此后不久,含冤去世。這樣一個忠誠的共產黨員,這樣一個人民功臣,至今含冤九泉,死不冥目,他的戰友們至今還在揣著這10元錢,四處奔走呼號!而那些整日里花天酒地的“公仆”們,又有誰愿意聽一聽他們的呼聲呢?
——張買江:紅旗渠特等勞模,電視劇《紅旗渠的故事》中“小黑豆”的原型。其父在修建紅旗渠時犧牲,其母毅然將13歲的他送上工地,叮囑他:“繼承父親遺志,修不成紅旗渠,別回家見我!”13歲的他,以稚嫩瘦弱的身驅,扛起父親的修渠工具,奔赴修渠工地,直至紅旗渠修建成功,成了特等勞模。在清查運動中,這位烈士的遺孤,也沒有逃脫劫難,也被打成“假勞模”、“真幫派”、“黑典型”,遭到殘酷批斗。他在一師實驗小學當體育教師,受到打擊、歧視,工資被壓了好幾級。
——李改云:紅旗渠特等勞模,婦女營營長。在紅旗渠工地上舍己救人的英雄事跡廣為傳頌。因為救人落下的傷殘讓她至今安著假肢。在清查運動中,她同樣被打成“假勞模”、“真幫派”、“黑典型”。為了證明她是“假勞模”,那些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威協恐嚇被救群眾改變說法,妄圖將她舍己救人的英雄事跡反說成“造假”,還把她陳列于紅旗渠展覽館中的照片撤下來,扔到垃圾堆里。
——郭秋英:林縣團縣委副書記,紅旗渠特等勞模,著名的“鐵姑娘”隊隊長。她曾代表林縣青年出國訪問。李先念曾說:“像這樣的青年干部,要好好培養。”這樣一個在修渠過程中未向困難低過頭的“鐵姑娘”,在清查運動中,也被打成“假勞模”、“真幫派”、“黑典型”,受到殘酷批斗,被開除黨籍,撤銷職務,被趕到竹器廠當工人,還一直受歧視。
——韓用的:紅旗渠特等勞模,“鐵姑娘”隊隊長。在清查運動中,被打成“假勞模”、“真幫派”、“黑典型”,遭到殘酷批斗。后含冤去世。
無怪乎楊貴悲憤交加地長嘆:“雖然我已經成了‘建國60年60位功勛品牌人物’,但與我一起同甘共苦、舍身忘死修建紅旗渠的英模們,現在卻還戴著‘三種人’、‘反革命’的帽子啊!”
揭批查運動中,全縣有500余名領導干部被撤免職,受批斗;300余名一般干部、紅旗渠勞模、積極分子被處分;3500余名大、小隊干部被撤換;4000余名黨員被除名;2200余名全民、集體工人、教師、醫務人員、公司職員被無故清退,加上受株連的家屬,遭受打擊迫害的竟達數萬人。1978—1990年間,林縣群眾不敢說紅旗渠、老縣委和楊貴好,誰說好,就被扣上為文革“翻案”的帽子被批斗。紅旗渠展覽館被撤除,周總理親自指示制作的紅旗渠展示沙盤被毀壞,紅旗渠的電影不準演,紅旗渠的書不讓賣,紅旗渠的歌不準唱。直至1996年6月,江澤民視察紅旗渠時,點名要見任羊成,市、縣一些領導仍然從中阻撓,不準任羊成等勞模露面,只是在江澤民一再堅持下,他們才慌忙采取緊急措施,用車把遠在古城的任羊成接回來,與江澤民見面。江澤民聽到任羊成反映情況后,親自批示查證林縣清查運動舊案,也被省市縣個別領導弄虛作假,欺上瞞下,蒙混過關。新華社穆青要采訪紅旗渠勞模,被市、縣委領導予以拒絕,還說:即使見了,也不準上報上電視。當時的縣委書記王xx對宣傳過紅旗渠的記者、作家、詩人極為不滿,曾在大會上公開叫罵:“什么山呀(指作家華山),什么川呀(指詩人郭小川),什么小說呀,長詩呀,他媽的都是為楊貴樹碑立傳!”在林縣,在安陽地區,甚至全河南省,形成了“莫談紅旗渠”,“談紅旗渠色變”的氣氛。
在政治上妖魔化紅旗渠,打擊迫害修建紅旗渠英模和功臣的同時,當時的地、縣領導,反而大加提拔重用那些一貫仇視和反對修建紅旗渠的人。雷xx、栗xx、靳xx就是這種人。這幾個人本來是“文革”中反楊貴、反紅旗渠的另一派群眾組織的頭目,在“文革”中多次挑起武斗,搶劫武裝部軍火倉庫,大搞打、砸、搶,制造多起流血事件,造成50余人死亡,卻被當時的地、縣領導作為依靠對象,三個派性頭頭不但進了縣委常委,而且掌控了全縣“揭批查”運動大權,隨后又將50多個此類頭目提拔安插到各公社、局委擔任領導。無怪當時群眾驚呼“林縣變天了!”“林縣有三怪:修渠人遭迫害,反渠人高官戴,上級領導不理睬!”
這種瘋狂的反攻倒算活動,不僅僅停留在從政治上砍掉紅旗渠這面紅旗,而且在一鍋端掉堅持毛主席革命路線,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修建紅旗渠的林縣老縣委,在打翻修建紅旗渠英模,在極力妖魔化紅旗渠,極力抹殺紅旗渠精神的同時,開始對紅旗渠實體進行破壞活動,妄圖從地球上徹底抹掉這一奇跡。
要摧毀紅旗渠,砍紅旗的人首先想到截斷紅旗渠的水源。這是釜底抽薪的陰狠招術。1978年8月底,縣委書記王xx和那個混進縣常委的打砸搶群眾組織頭目雷xx竄到山西平順縣,大肆渲染林縣揭批楊貴的“戰果”,說什么楊貴和平順縣委書記李順達多年相互勾結,林縣問題的根子是楊貴,平順縣問題的根子是李順達,而楊貴問題的根本問題,楊、李勾結的根本問題是紅旗渠,林、平兩縣要聯起手來肅清楊、李的流毒。他們此行,破壞了兩縣以紅旗渠為紐帶結下的友好關系,騸起了地方保護主義的不良情緒,破壞了紅旗渠源頭的和諧穩定局面,在當地干部群眾中造成惡劣影響。當地一位曾支持過紅旗渠建設的老黨員說:林縣人自己都批起楊貴和紅旗渠了,紅旗渠不吃香了,過去兩縣關系好,共同維護紅旗渠,今后做事只要對咱當地有利,管它紅旗渠受不受危害了。這個囗子一開,加之私有化全面推進,紅旗渠源頭亂套了。
從1984年起,山西平順縣在林縣永久買斷的地段上,先后建了兩個水電站,引水渠就建在紅旗渠首的攔河壩內,截流紅旗渠水源4個流量,每年引走1.26億立方水,相當于現在修建的馬家巖水庫興利庫容量的五倍多,用過的水白白流入漳河。時任紅旗渠管理處負責人彭美中得知此訊,憂心如焚,連續5次向縣委書記反映此事,那個領導竟然批評說:“沒有你吃的飯,還是不發給你工資?你管這閑事干什么?”紅旗渠特等勞模任羊成多次找這個領導要求拿出解決方案,都被拒之門外,理都不理,甚至視為“找事”。實際上,這些仇視紅旗渠的人巴不得紅旗渠水斷渠干,正好佐證他們加到紅旗渠頭上的罪名。他們上臺以后的第一要務,就是全面廢除紅旗渠的有效管理,紅旗渠成了一個沒娘的孩子,愿打愿罵隨你的便。一些受私有化毒害的人開始從渠道上找“利”,有人扒去渠岸上的石塊建房、壘豬圈,有的在渠底的淤泥上開荒種地。紅旗渠上許多建筑物遭破壞,許多石碑被砸毀,就連習仲勛的題詞石碑也被砸斷后扔到糞堆里。山西、河北與林縣爭搶水源,爭紛不斷。渠上游開了24個放水囗,8個大虹吸管道。除此之外,不少人在上游主干渠上任意扒口放水,用完水也不關閘堵囗,任渠水嘩嘩流入山澗,無人敢管。經常有人半夜三更去砸渠管所的門,尋釁鬧事,敲詐錢財,門都砸壞了,無人敢惹。甚至有人在兩處炸毀紅旗渠岸,震驚全國。現在紅旗渠水流量只是原來的六分之一,甚至出現汛期斷流現象,灌溉面積由60萬畝下降到29萬畝,用水由不要一分錢變為每年向山西交水費數百萬元,一手交錢,一手放水。林縣每年還要給紅旗渠主干渠流經的重點村莊送上幾萬元慰問金。拋棄社會主義協作精神后,紅旗渠步履維艱,命運堪憂。
紅旗渠技改工程受到空前阻力。紅旗渠歷經半個世紀的風雨剝蝕,加之人為破壞,已是遍體鱗傷,亟待修復加固,而失去集體經濟支撐后的今天,難有昔日自力更生的志氣,地方政府拿不出修復資金,只好伸手向國家要錢。2008年12月,由國家投資3200萬元(拉內需、保增長資金),地方配套400萬元,正式啟動了紅旗渠修復技改工程。但該工程遇到了難以想像的阻力。由于拋棄社會主義協作精神后,地方保護主義抬頭,在只講本地利益的今日行情下,山西省針對該工程提出許多附加條件,僅協調工作就做了2個多月,在國家幾個部門的強力干預下,才得以開工。工程由國家武警水電第二總隊承包。這是工程能夠正常運行的一個強力保障,也是工程質量得以保證的重要條件。若非武警部隊開赴工地,技改工程還不知何年何月竣工。然而,工程施工還是遇到了數不清的麻煩。主干渠所經之地的山西群眾,經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等“普世”毒水的浸泡,再不是過去無私援助的群眾了。一些人討要運輸車輛的“過路錢”;一些當地車主提出運料必須雇用他們的車輛;還有一些與林縣有經濟糾紛的商戶,乘機協迫林縣政府讓利解決。這些人一律獅子大張口,不達目的就阻斷道路。數不清的人為障礙,使得工程進度一波三折,十分緩慢。
紅旗渠上興建的“長藤結瓜”式一、二類水庫48座幾乎全部報廢;346座塘堰全部報廢;45座提灌站一部分報廢,一部分閑置,發揮效益的很少;45座小型發電站無水發電,全部報廢,電站房屋被拆毀,全部成為廢墟。紅旗渠喪失了能蓄水、能抗旱、能排澇、能發電等系統功能中的大部分效能。
紅旗渠正在一步步走向私有化。由于水量急劇減少,紅旗渠的灌溉功能大打折扣,也不被重視,政府只熱衷于搞旅游,有人曾提出犧牲一兩代少女大力發展第三產業(主要是與旅游配套的產業)的歪理邪說,紅旗渠正在實現向景點展示功能的轉變,且美其名曰“無煙工業”。而紅旗渠的旅游景點已經承包給個人,政府每年的收入還不夠給渠管人員發工資。人民公社時代用渠水澆地不花錢,現在農民用渠水澆地得先交費。在國務院新近出臺的“36條”中,明確了農業基礎設施民營化的方向,紅旗渠這樣的公益設施又入不敷出,無人關注,在私有化大潮的最后沖擊下,將難以獨力支撐。失去社會主義集體經濟支撐后的紅旗渠,其命運也將和毛澤東時代修建的8萬座水庫一樣。
紅旗渠精神被曲解。紅旗渠就是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自主精神;就是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的集體主義精神;就是不伸手向國家要錢,依靠自己力量改變自己命運的自力更生精神;就是大公無私,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奉獻精神;就是艱苦奮斗,不怕犧牲的革命精神;就是干部與人民群眾同甘共苦、生死相依的精神;就是群策群力,破除迷信,敢于向有限條件挑戰的創造精神;就是以大局為重的共產主義協作精神。紅旗渠精神是與“井崗山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大寨精神”、“大慶精神”相并列的革命精神,是中華民族精神的傳承和升華。紅旗渠精神處處閃耀著毛澤東思想的光輝。而資改精英將紅旗渠精神曲解、延伸為“十萬大軍出太行”的“打工精神”。這種精神說穿了,就是失去主人地位之后,人民被迫為資本賣命的精神;就是幻想發財致富的個人奮斗精神;就是脫離集體主義的單干精神;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自私精神;就是“鐵漢”變奴工,“鐵姑娘”變妓女的精神。將偉大的紅旗渠精神曲解為這種“打工精神”,實在是褻瀆神圣!再看看如今紅旗渠旅游景點中樹立的那些神龜、神像雕塑,就可以一目了然他們究竟在提倡什么精神!在資改精英手中,紅旗渠精神已經淪為他們巧裝打扮的脂粉了!紅旗渠最悲慘之處,在于其精神被褻瀆!
紅旗渠命運的變遷,用鐵的事實昭示了一個真理:紅旗渠這樣的人間奇跡,只能產生于毛澤東時代,只能產生于社會主義制度之下。在全面推行私有化的今日,修不修紅旗渠,人民群眾已然不能作主,也沒有什么救世主肯為他們作主。去除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支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全面崩潰的今日“盛世”,決然創造不出那樣的奇跡。即使毛澤東時代遺留下來的奇跡,時至今日,也難以獨善其身。所以,紅旗渠只能是毛澤東時代的絕唱,也只能是今日“盛世”的悲歌!由此讓我們進一步領悟到:只有社會主義可以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才是中國的強盛之路!只有毛澤東思想才是中華民族強盛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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