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郭生祥:改革也要飲水思源
改革的確繁榮了中國經濟,于是現在的人喜歡說“分享改革的紅利”,但是飲水思源,改革的紅利又是哪里來的呢?
如果說改革的紅利不少是由改革前的革命帶來。或者說后30年不少紅利是前30年的制度轉軌帶來的,會不會有人不同意?
其實,改革前的公有制、計劃經濟、“一大二公”正好是改革后產權逐步明晰、漸進市場化、“少數人先富起來”的資本,正是在這個基礎上,隨著改革的深化,慢慢地再衍生出部分市場資本主義、外來資本主義。
從某種程度上講,改革的高速度是改革前的革命帶來的。沿著這個思路,甚至連今天政府的土地財政也可以說是改革前的革命帶來的;同樣許多人的發財致富也是改革前的革命遺留的;2000年前后國有銀行大量改制上市,2008年前后外資紛紛“解禁”,不少賺得“盆滿缽滿”,也難以否認這是“革命-改革”的“制度性變軌”帶來的“紅利”。
從“公有制”“計劃經濟”“一大二公”“斗私批修”突然轉軌到“包產到戶”“承包制”“抓大放小”“MBO”“股改”等,先讓經營權普遍搞活,再讓國有產權“孤立”在私有制的“汪洋大海之中”,那時又沒有“物權法”,確實難以避免被“零敲碎打”,人們突然興起的“發財夢”加上“膽大”的“僥幸夢”,終于匯成了一股“極端自私自利”的暗流、潛流,真應了一句“物極必反”。好在國家還是掌控著市場資本主義、外來資本主義。盡管市場中“所有人與所有人為敵”,但是國家還是最后的“守夜人”,還沒有完全喪失“維穩”的能力。盡管市場流失了些革命的價值以及改革的紅利。但是對于革命和改革來說,只要國家最后還能夠清除腐敗,那革命和改革的最后“凈值”也許還是“正”的。
在新中國60多年的歷史上,很多人認為革命極左,改革極右,無論怎樣原本它們都不希望腐敗。當初的制度選擇是符合當時客觀環境和條件的,在當時也都一定程度地解放了生產力,從資本保值增值的角度,要是沒有這前后30年的理想主義、前后30年的“相反”,可能就沒有這60多年世界第一的高速度。從這個角度,如果說革命是“黑臉”的話,那么改革就是“紅臉”,盡管二者“相反”但是卻“相成”,對比那些看似“相輔”、卻因為“同性相斥”,反而難以“相成”的國家,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是前30年的積累成就了后30年的速度,但如果要讓這個速度善始善終,還必須在接下來的30年里迅速構建一個“社保現代化、中小企業現代化、三農現代化、金融現代化”的框架體系,矯正“革命-改革”模式的失衡與扭曲,或許只有這樣才可最終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實現真正的現代化?!?作者是澳大利亞精算師協會名譽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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