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什么樣的文藝?從一定意義上講,就是我們需要一個怎樣的未來。
正當思想界就“階級斗爭”問題開展激烈論爭之際,本月中旬,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主持召開文藝工作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其中特別提到“文藝不能在市場經濟大潮中迷失方向”,“文藝不能當市場的奴隸,不要沾染了銅臭氣”,“低俗不是通俗,欲望不代表希望,單純感官娛樂不等于精神快樂”等,讀了以后,大有振聾發聵之感。
人類社會實際上是由兩個世界組成的:物質世界與精神世界。文藝就是精神世界的重要組成。物質世界決定著精神世界;同時,精神世界又反作用于物質世界,兩者的關系是辯證的對立統一。毛澤東把它稱之為“物質可以變成精神,精神可以變成物質”。(《人的正確思想是從那里來的?》)
文藝是文學與藝術的統稱,它是社會生活的反映、提煉與升華。優秀的文藝作品是人們心靈的養分,是塑造世界觀的重要元素,是移風易俗,形成良好社會風氣,推進社會積極向上的時代精神;反之,低俗的、頹廢的腐朽文藝則是侵蝕人們心靈的毒藥,是健康社會的腐蝕劑,更是資產階級瓦解新生的社會主義制度——搞和平演變的階級斗爭利器。
1991年蘇聯解體時,共產主義叛徒戈爾巴喬夫一句話,宣布解散蘇聯共產黨,偌大一個擁有2000萬黨員的黨說沒就沒了。今天人們驚奇的是,當時的蘇共“竟無一人是男兒,沒什么人出來抗爭。”(雷什科夫:《大國悲劇》)
為什么會這樣?雷什科夫的答案是:
因為蘇聯經過幾十年如一日的“非斯大林化”,真正的“男兒”都在監獄里蹲著。廣大黨員和蘇聯人民全被杜勒斯中央情報局的“和平演變”方案“洗腦”了,他們全被資本主義思想意識“轉基因”了!
杜勒斯的“和平演變”方案
1917年俄國發生十月革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僅僅經過19年的時間,這個曾經是歐洲最為落后的帝國主義國家——沙俄,迅速趕上并超越了英、法、德帝國主義國家,一躍而為歐洲最為發達的工業強國。1936年,蘇聯的工業產值高踞歐洲第一,世界第二!(僅次于美國)這一史實,充分證明了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
又經過五年,1941年6月,納粹德國結集歐洲14國的人力、物力,以“突然襲擊”的方式,背信棄義,撕毀《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發動了蘇德戰爭。環顧世界,當時除了英倫三島,整個歐洲大陸一片黑暗,全是德、意法西斯的天下。這一年底,日本軍國主義又配合德國法西斯偷襲珍珠港得手,整個亞太局勢亦被世界法西斯勢力所掌控。
然而,正是在這一背景下,蘇聯人民在斯大林的領導下,仗著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仗著社會主義國家高揚的革命英雄主義,幾乎僅僅靠著一國之力,連續取得莫斯科保衛戰、斯大林格勒大戰和庫爾茨克會戰的勝利,進而發動攻克柏林戰役,擊敗歐洲法西斯并解放了整個東歐,取得了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美、英遲至蘇德戰爭“蘇勝德敗”定局的情況下,才于1944年6月開辟歐洲第二戰場——發動諾曼底登陸戰,介入對德的正面戰爭)。
二戰結束后,社會主義已發展成為一股世界歷史潮流,曾經形成了一個由14個國家組成的社會主義陣營。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陣營為挽救資本主義制度的滅亡,維護五千年來的私有剝削制度,開始了對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進行冷戰。它們知道不可能從外部戰勝社會主義陣營,就利用五千年積累的剝削階級的意識形態優勢,以“和平演變”的方式來瓦解它。
1945年,前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艾倫·杜勒斯,制訂了一個完整的瓦解蘇聯的“和平演變”方案:
目的:
“把人們塑造成我們需要的樣子,讓他們聽我們的。”“我們以將這種方法一代接一代地動搖和破壞列寧主義的狂熱。我們要從青少年抓起,要把主要的賭注押在青年身上,要讓它變質、發霉、腐爛。我們要把他們變成無恥之徒、庸人和世界主義者,我們一定要做到。”
手段:
“我們將傾其所有,拿出所有的黃金,全部物質力量”,“不知不覺地改變人們的價值觀念,并迫使他們相信一種經過偷換的價值觀念”。
途徑:
“一定要在俄羅斯內部找到同意我們思想意識的人,找到我們的同盟軍”。通過他們,“訓練那些藝術家,打消他們想表現或者研究那些發生在人民群眾深層的過程的興趣”。讓“文學,戲劇,電影——一切都將表現和歌頌人類最卑劣的情感。讓他們往人類的意識中灌輸性崇拜、暴虐狂崇拜、背叛行為崇拜,總之是對一切不道德行為的崇拜”。
辦法:
“在國家管理中,我們要制造混亂和無所適從”;
“不斷地促進官員們的恣意妄為,讓他們貪賄無度,喪失原則”;
“讓官僚主義和拖沓推諉將被視為善舉,而誠信和正派將被人取笑,變成人人所不齒和不合時宜的東西”;
“制造無賴和無恥、欺騙和謊言、酗酒和吸毒、人防人賽過懼怕野獸、羞恥之心的缺失、叛賣、民族主義和民族仇恨,首先是對俄羅斯人民的仇恨——我們將以高超的手法,在不知不覺間把這一切都神圣化,讓它綻放出絢麗之花”;
“只有少數人,極少數人,才能感覺到或者認識到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我們會把這些人置于孤立無援的境地,把他們變成眾人恥笑的對象。我們會找到毀謗他們的辦法,宣布他們是社會渣滓。我們要把布爾什維克主義的根挖出來,把精神道德的基礎庸俗化并加以清除。”(以上引文均見艾倫·杜勒斯:《國際關系委員會上的講演》,轉引自尼·伊·雷日科夫:《大國悲劇:蘇聯解體的前因后果》第一章)
遺憾的是,歷史證明杜勒斯的“和平演變”方案果然取得了成功。這是因為,其時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寶庫中,尚缺少一部“毛澤東關于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繼續革命理論”,再加上其他諸多復雜的因素,致使蘇聯的社會主義事業功敗垂成。
早從赫魯曉夫時代開始,蘇聯實際上已形成了一個特權階級,從理論到實踐,走上了修正主義道路,他們自覺不自覺地充當了杜勒斯“和平演變”的代理人,扮演了瓦解社會主義事業“內奸”的角色。
從意識形態角度看問題,毋庸諱言,資本主義(私有制)與共產主義(公有制),是兩種完全對立的不同世界觀與價值觀體系,它恰好反映了人性的兩面:
人,天生是一個個的個體,自然就會有個人利益,或稱“私利”;人同時又是集體的、社會的,因為人離開了集體就不可能生存,這就必然會產生集體利益,即所謂“公利”。人的這種個體性與集體性的對立統一,決定了人既存在個人“私利”,同時,又離不開集體的“公利”。人的這種兩重性,反映在人性上就表現為:善與惡的兩面,也即“半是天使半是魔鬼”。
資本主義是一種主張“私利”驅動的世界觀價值體系,認為“追求個人幸福”天經地義。極而言之,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它強調發揮個體的積極性,在激烈的競爭中求發展,并在個體發展中實現集體發展。
共產主義則是一種主張“公利”驅動的世界觀價值體系,認為個人利益必須服從集體利益,極而言之,叫做“先公后私”、“大公無私”。它強調的是集體主義與利他主義,以此保證整體的發展,主張在整體發展過程中實現個體利益與價值。
私利、私欲,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東西,是感性的產物,它是自發的;反之,公利、利他,則是人類后天的東西,是理性的產物,它是教育的結果。由此,資本主義(私有制)的世界觀價值體系,它是人類歷史發展前期自然形成的;反之,共產主義(公有制)的世界觀價值體系,則是人類社會發展到成熟階段的歷史產物,是人類理性水平提高的結果。
正如列寧所說,“工人運動不會自發產生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主義是靠“灌輸”、教育而被接受的。
所以,對任何未經過理性教育(包括未受剝削壓迫經歷)的人而言,他天生就具有親資本主義世界觀價值體系的傾向。因此,如果推行資本主義必然是內在自然(和平)演變的;而推行共產主義就一定需要依靠外界革命方式進行變革的。
五千年的文明史業已證明:歷史上私有制的產生,就是私欲膨脹和平演變形成的(如原始社會向階級社會的演變);凡社會主義公有制的建立,則是對私欲抑制,靠革命方式完成的。資本主義世界觀價值體系的上述特性,為杜勒斯的“和平演變”方案(促使私欲膨脹)的實施提供了現實的可能性。
腐朽文藝是“和平演變”的利器
杜勒斯“和平演變”方案的核心思想,就是用資產階級極端自私的腐朽思想去腐蝕人們的心靈,毒害人們的思想,改變人們原先正確的世界觀。其途徑就是充分利用剝削階級的腐朽文藝,以浸透了銅臭氣息低俗的單純引發感官刺激的娛樂,不斷強化人性中的私欲,鼓吹享樂主義、縱欲主義,去影響人、教唆人,直至讓人“把腦子弄亂”,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人們的價值觀念”。最后,讓社會主義國家的下一代,特別是共產黨人徹底丟棄對崇高的理想追求,墮落成為自私自利的小人,一個個成為金錢拜物教的信徒,一味追逐個人鼻尖低下私利的市儈,“變成無恥之徒、庸人和世界主義者”(即叛國者),這時,水到渠成,社會主義也就自行崩潰了。這就是資產階級在意識形態領域,對無產階級進行階級斗爭的表現。
西方國家對蘇聯等社會主義國家搞“和平演變”,主要采取思想滲透的途徑,利用新聞媒介、書報影視等大眾傳媒,對蘇聯等社會主義國家搞“攻心戰”;利用“人員來往”和各種經濟、文化、外交等方面的交流活動,傳播資本主義的價值觀,培植代理人。
1947年2月,作為對蘇“和平演變”的主要工具“美國之音”,開始對蘇聯廣播,每天24小時,從不停息。以后,又有“自由柏林”、“自由歐洲電臺”和倫敦BBC等電臺參與其中。這些電臺披著“自由”、“民主”、“人權”的美麗外衣,打著報道“真相”的旗號;不擇手段地用最無恥的謊言,進行一場最為激烈但沒有硝煙的“戰爭”。整個冷戰期間,“美國之音”歸屬美國情報部管轄,具有明確的“作戰”目標與步驟。
歷屆美國總統都非常重視這場特殊的戰爭。艾森豪威爾總統后來在他的回憶錄中承認:
“1958年我曾研究并草擬一個建議,要求美蘇大批交換大學生,其總量可達一萬人之多。我甚至草擬過一封給布爾加寧(時任蘇聯部長會議主席)的信,想邀請數千名蘇聯學生來這里,費用由我們支付,并由蘇聯人自己決定是否邀請同等數量的美國學生去他們國家。”
這位總統為何如此“大方”?他的答案直言不諱:“有朝一日,一批新人將會在蘇聯掌權,我要努力爭取的正是這一代。”西方的“和平演變”很快在蘇聯取得了實效。
早在赫魯曉夫時期,西方的文化、藝術和意識形態就在蘇聯境內流傳,到上世紀60年代,爵士樂、扭擺舞等西方藝術尤其已在青年中廣泛流行。在愛沙尼亞、拉特維亞和立陶宛,爵士音樂演奏已成為它們每年都要舉辦的固定音樂會。
通過傳播資產階級的腐朽文藝,利用人性的弱點,促使人們追求感官刺激與私欲的膨脹;經過不斷灌輸性崇拜、暴虐狂崇拜、背叛行為崇拜和一切不道德行為的崇拜,讓人們完全接受西方資本主義的世界觀與價值體系;再通過抺黑蘇聯社會主義現實,最后讓人們動搖、拋棄對共產主義的信念,使社會主義的下一代真的“變質、發霉、腐爛”,成為復辟資本主義的一代。明顯的例證就是反映在蘇聯青年思想面貌的文化上:
1969年,在蘇聯影響廣泛的《文學報》上,居然有人公然撰文提出,“托瓦利什”(同志)這一稱呼已經“陳舊”、“不雅”,主張停止使用;鼓吹改用古代西班牙上流社會的“塞尼亞爾”(先生)和“塞尼亞里達”(對女士、小姐的尊稱),或用沙俄時代貴族使用的稱謂取代:“蘇——達利”、“蘇達魯尼亞”(即老爺、太太)。表面看來,這只是對“稱呼”問題的討論,實質上卻是蘇聯社會革命意識已在知識界遭到鄙視。它反映了在西方價值觀念的侵蝕下,蘇聯社會主義價值觀念的蛻變。(見香港三聯書店:《蘇聯是社會主義國家嗎?》)
社會價值觀念的嬗變是社會蛻變的反映。果不其然,僅僅過了22年,到了1991年,這個當年曾經改變過世界歷史的強大無比的社會主義蘇聯,轟然崩潰——世界社會主義陣營也隨之消失。蘇聯的解體,不能不引起后人的無限唏噓。
我們需要什么樣的文藝?
社會主義國家執政的共產黨,如果否認社會主義階段還存在階級斗爭這一事實,如果不重視文藝領域——這一重要的意識形態領域的階級斗爭,就必然是自動解除思想武裝。其結果一定是社會主義思想陣地的喪失,導致低俗的、誨淫誨盜、暴力等腐朽文藝的泛濫,導致人們對崇高理想追求的喪失。人們精神世界的逐漸變質,最終必然導致物質世界的質變。
打開一扇窗,飛進來幾只蚊子、蒼蠅。歷經了幾十年的對外開放的中國社會,在右派精英們的一片“接軌”呼喚聲中,現今早已不是“幾只蚊子蒼蠅”的問題了;而是“群魔亂舞”了!
終于,習近平總書記召開文藝工作座談會了!72年前的老話重提:“我們的文藝是為什么人的?”結論照舊——“為人民”。什么是“人民”?
就是“最廣大的人民,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農民、兵士和城市小資產階級。”(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人民需要不沾染銅臭氣的,而是真善美的、通俗的、健康的、積極向上的社會主義文藝。這是保衛我們紅色江山永不變質的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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