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2日,學聯發動大專生罷課,抗議人大常委提出的2017年香港行政長官選舉框架「不符合國際標準」,要求設立公民提名特首候選人機制,為「占領中環」運動打開序幕。2014年9月26日晚,學聯和學民思潮聯合發動群眾沖進政府總部東翼廣場;9月28日凌晨1時半,戴耀廷宣布啟動占領中環,要求人大常委撤回政改決定、香港政府將政改咨詢推倒重來。
從9月27日開始,數以萬計的民眾上街游行示威、占據交通要道,政府派遣警察驅散群眾,拘捕多人。9月28日,職工盟以聲討警察暴力鎮壓為由號召全港工人在9月29日舉行大罷工,要求釋放所有被捕示威者,并要求政府和警察致歉,人大撤回政改決定和梁振英下臺。教協宣布罷教,學聯宣布無限期罷課。泛民陣營總動員,展開同特區政府的全面對決。
在「亞太再平衡」的背景之下,街頭運動如果持續發展,遲早就會提出「影子特首」和「影子政府」,要求「國際社會」承認。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終于全面爆發了。北京官僚政權縱容港英技術官僚和香港資產階級十多年來的失敗統治,香港反帝反資社會主義政治傳統的失落——即「一國兩制」累積的各種矛盾的爆發,正使香港陷入異常危急的情勢之中。
面對這種非常的情勢,為了向讀者提供一種工人階級社會主義的思考資源,本志編委會謹發表以下聲明:
香港政局的基本形勢和勞苦大眾的困境
香港同臺灣一樣,是高度依賴國際金融資本的、具有新殖民地性質的、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它們都在實行某種資產階級民主制。我們認為,香港并不存在所謂「民主化」的問題,而只有走不走向社會主義的問題。
無論是泛民對建制的斗爭,還是臺灣泛綠對泛藍的斗爭,都是資產階級內部的斗爭。泛民派和建制派都不反對金權政治、都不反對在香港實行資本主義制度。它們對于特首普選辦法的唯一分歧,就是可否讓反共反體制的政客有參選、甚至當選的資格。
目前香港勞苦大眾面對的真正問題,是自己沒有獨立于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政黨,沒有統一的、反對資本主義的工人運動,因此要么沒有理由參與政治、要么就成為資產階級民粹政治的玩物和炮灰。
泛民以通過公民提名讓反體制政客獲得特首候選人資格為由,發動街頭運動,說到底就是為資產階級的一翼爭權奪利的策略,并為帝國主義張目。這不會增進勞苦大眾的任何民主權利,甚至只會使反共反中成為香港社會的絕對共識,實現右派政變。這種運動,是同工人階級的利益和社會主義的事業對立的。
在「一國兩制」之下,北京官僚政權延續香港資產階級和港英技術官僚的統治,使全球資本主義危機下越加嚴重的矛盾和社會問題,被反共陣營描述成是回歸和「政制不民主」的結果。這種說法其實不堪一擊,資本主義制度并不會因為任何選舉制度而不產生矛盾、不發生危機,更不會因為反共人士執政而竟然令「權貴」失去統治地位。
然而,在「愛國左派」和香港資產階級的「統一戰線」之中,效忠帝國主義的泛民及其「左翼」,得以將自己打扮成「弱勢」、「基層」和「小市民」的守護者。在1990年代世界共產主義運動走進至今還沒有超越的低谷的大環境,和香港反帝反資社會主義傳統被淹沒的小環境下,泛民的反共民粹和建制的保守維穩,成為了香港政壇的兩大潮流。這樣,香港的殖民體制和歷史不但沒有被清算,香港的資本主義制度,還成為了兩大黨派的「共同價值」。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們的面前出現了這樣的場景:建制派政治破產,只能期待占中自行潰散或軍警鎮壓;泛民通過街頭運動獲得巨大的政治能量,宣布將會發動群眾攻占政府機關。這場鬧劇和悲劇,若按照其邏輯發展下去,將會對香港、全中國、東亞甚至整個世界的勞苦大眾,造成無可限量的傷害。
我們迫切的需要工人階級的社會主義政治力量。
科學社會主義對資產階級普選的基本分析
馬克思認為,資產階級憲政的意義,就是將資產階級的統治,說成是普選制的產物和結果——也就是通過普選給予資產階級專政「合法性」和「認受性」。馬克思認為,通過資產階級普選「授權」的共和國,是資產階級「統治的最強大最完備的形式」。當工人階級獲得階級覺悟、形成強大的革命力量,社會進入階級對決的革命年代之時,資產階級普選制就完成了「教育」勞動人民(即揭露金權統治的虛偽)的使命,「它必然被革命或者反革命所廢除。」
恩格斯在德國社會民主黨開始成為議會最大黨之時,明確地指出:
「普選制是衡量工人階級成熟性的標尺。在現今的國家里,普選制不能而且永遠不會提供更多的東西。不過這也就足夠了。在普選制的溫度計標示出工人的沸點的那一天,他們以及資本家同樣都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們的著重)
恩格斯的意思十分明確:首先,就是資產階級普選制頂多是一種「民意調查」,展示工人階級有多支持自己的革命政黨,在資本主義制度之下(即「現今的國家」),它「永遠不會提供更多的東西」;其次,就是當資產階級普選制不能再維持資產階級憲政的運作、革命形勢出現的時候,它就會被工人階級革命或資產階級反革命所廢除。
眾所周知,列寧在其批判社會民主派投降資產階級建制的經典著作《國家與革命》中,就復述了馬克思和恩格斯以上的觀點,并據理駁斥社會民主派關于資產階級普選制「沒有階級性質」,而是「超越階級」的「民主體制」的謊言。
換言之: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主要生產資料私有制的最佳政治外殼,就是資產階級民主制;在資本主義制度之中,資本就是權力,選舉就是各個資本集團較勁的舞臺;工人階級的革命政黨,可以利用選舉制度批判揭露資本主義,但一旦資產階級認為工人階級對其構成嚴重威脅時,資產階級民主制就會被廢除、普選制的外殼會被褪去,換成赤裸裸的軍警獨裁——反過來說,工人階級推翻資本主義,也要廢除資產階級普選制,建立以公有制為基礎的無產階級民主。
歷史進展到21世紀的今天,資產階級普選制已經成為了帝國主義徹底羈縻勞苦大眾、為其永遠鞏固統治的意識形態武器。
「國際標準真普選」的現實
泛民「左翼」特別強調,「無篩選」的「真普選」是「公平制度」,可以抗衡商界、得到各種福利,甚至,可以「廢除資本主義」——我們認為,這種說法是荒謬的。在2008年開始的這一輪世界資本主義危機的此時,這種說法是特別的荒謬絕倫。
比方說,在歐洲,以德國帝國主義馬首是瞻的歐盟委員會,正在對整個歐盟,特別是其南方諸國斷行緊縮政策:通過大規模削減公共開支、大幅度降低工資待遇、制造大量失業和破產,以提高資本的利潤率。美國帝國主義政權在挽救破產的金融資本之后,也實行了類似的政策,造成了類似的后果。面對要求改革政治獻金制度、結束金權統治的占領華爾街運動,美國聯邦和各地方政府實施了斷然的鎮壓。
當然,以美國為首的各個帝國主義軍事聯盟,除了正在侵略中東和非洲各地之外,也正在通過「亞太再平衡」圍堵中國。對于揭露其戰爭罪行、外交陰謀和聯同信息科技大企業秘密監控全世界的切爾西·曼寧(Chelsea Manning)、愛德華·斯諾登(Edward Snowden)和朱利安·阿桑奇(Julian Assange),美國政府的響應,是監禁和通緝。
帝國主義統治階級的這一切暴行,都由資產階級普選所「授權」的國家機器斷然執行。缺乏問題意識和社會主義組織的勞苦大眾,面對整個資本主義建制及其媒體的合謀,根本就無力抗拒,而資本主義國家對有組織的工人抗爭的態度,就是嚴打。
我們還可以補充,泛民陣營不少支持者十分仰慕、甚至要求香港復歸其統治的英國的體制,到底是怎么樣的「國際標準民主」。在英國,軍警法官乃至全體公民效忠的對象,是英王,而不是憲法(英國沒有成文憲法)、更不是民選的下議院(即「平民院」);上議院即「貴族院」的議員,則是由政府推薦、英王委任的。這種制度的設計,就是為了選舉制度一旦因階級斗爭激烈而「失效」之時,軍警司法機關(即國家機器的內核)可以用英王的名義發動政變。
在1970年代英國工人斗爭熾熱的時候,就有軍隊將領放言宣稱,會像美國支持的皮諾切特在智利發動政變一樣,粉碎左派。最后,英國統治階級通過民選的戴卓爾政府,用大裁員的威脅迫使英國工運的先鋒隊礦工工會罷工,經過一年的政治和軍警圍剿之后擊敗礦工,促使整個政壇全面右傾,和工黨黨內右派的崛起。
當然,這不只是歐美的問題,在我們所處于的東亞,比方說,菲律賓的政治體制是美國的拷貝,臺灣、韓國、日本、印度尼西亞等等統統都實行資產階級普選,然后呢?
這些地方實際上都由親帝的大資產階級所統治,完全不存在強大的工人階級社會主義政治力量(韓國、菲律賓、印度尼西亞、印度還用這樣那樣的方式迫害他們認定的反體制左派),勞苦大眾都處于被資產階級所統治、剝削和壓迫的處境,他們有形式上的公民權利,但完全沒有實際的政治權力。
資產階級普選除了是強化統治秩序合法性和調節社會矛盾的工具之外,什么都不是。
徹底一點的說,資產階級議會是資產階級國家的外殼,資產階級政府的首長是資本主義的大管家,資產階級軍警和司法系統是資產階級維持統治的暴力內核——有沒有普選、實行怎么樣的普選、選出了那個黨派的人當政府首長,都不會改變這些基本事實。
無論在理論上還是事實上,工人階級都沒有可能通過資產階級普選奪取政權、向社會主義過渡,這是一百多年的歷史經驗所反復證明了的。資產階級面對國內外的工人壓力,會使用福利措施緩和局勢,但當工人組織構成政治威脅、財稅政策影響利潤率之時,就會收回改良措施。在資本主義制度之下,福利措施最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成為它們的相反。
總言之,那些宣稱選他們出來當議員當官,甚至資產階級普選本身,就可以實現「社會公義」的政黨政客,是徹頭徹尾的騙子。
宣揚資產階級普選萬能論,在舍本取末、自欺欺人之余,還完全無助于反抗剝削和壓迫,反而會通過加強右派意識和選舉民粹、使勞苦大眾更加難以翻身。
街頭運動的邏輯
華人民主書院用以訓練占中運動領導者的「經典」——吉恩·夏普(Gene Sharp)等人的顏色革命戰略戰術著作之中——多次論述使用青少年學生包圍/沖擊政權機關的重要性。
在這種場景下,軍警不動手,就可以大肆宣傳政權自知理虧/膽怯無能,壯大反對派聲勢、鼓動更大規模的沖擊行動;軍警動手,如出現大量傷亡,則可以大肆進行輿論攻勢,呼吁「國際社會」制裁政權、甚至承認反對派為唯一合法政府。而即使傷亡不大,在宣揚政權鎮壓青少年殘暴不仁之余,也可以為被捕的領袖們實行政治資本的原始積累。如此通過輿論作戰,不斷滾大反對陣營,直至政權瓦解為止。
換句話說,當顏色革命的領導者宣稱他們「不相信暴力」的時候,他們在撒謊。
夏普本人就強調,他們傳播的技術盡管號稱「非暴力」、但絕非「反暴力」,而是以顛覆目標政權為目的的「政治挑戰」(political defiance)。根據夏普的說法,「政治挑戰」的終極任務,就是在推翻目標政權之后,用一個「小政府、大社會」(即公共權力被虧空,政治日程由帝國主義和買辦資產階級飼養的「公民團體」所支配)的「民主」體制取代之。
夏普本人也意識到,這個過程必然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暴力。對他來說,這并不是要不要暴力的問題,而是要為反對派最終奪取政權創造民意條件。號稱「非暴力」的「政治挑戰」,就是這種戰略的核心技術。戴耀廷從7月就開始講的「愛與和平可以穿透坦克車的裝甲」,只有在夏普的戰略的語境之下,才可以得到正確的理解。
夏普傳授的技術的一個核心,就是占據具有象征意義的廣場或重要街道,挑戰軍警執行任務的能力、進而挑戰軍警對政權的效忠。使目標政權失去管治能力,令社會政治經濟秩序瓦解,讓民眾以為選舉反對派可以解決所有問題——這就是顏色革命的推動力。
勸諭不行,就用盾牌驅趕;盾牌驅趕不行,就用胡椒噴霧;胡椒噴霧不行,就用催淚彈;催淚彈不行,就用橡膠子彈;橡膠子彈不行,就用水炮、音波炮;接著,就很歐美的直接掄起特制的棍子,沖進人群之中直接打,甚至仿照美國的做法,用阻擊手擊倒示威領袖。
鎮壓示威的「普世邏輯」,就是這樣。
夏普就是要用徒手群眾的軀體,測試軍警部隊的底線、測試政權的底線,并以此實現政權更迭。換句話說,參加夏普式街頭運動的群眾,是反對陣營領導者和他們背后的帝國強權進行政治賭博的籌碼——這是不以個別參與者的主觀動機、甚至「左翼訴求」為轉移的。
運動所處的國際情勢
有所謂社運分子很興奮的說,香港現在是2005年年底反世貿以來第一次出現催淚彈橫飛的情況,是很厲害的抗爭。行動很成功,暴力要升級。
但他們有沒有想到,九年前的抗議,反對的是帝國主義羈縻壓殺勞動人民的「國際標準」;而九年之后的今天,他們正在興高采烈地要求的,正正就是同一個帝國主義羈縻壓殺勞動人民的「國際標準」?
這種建立在群眾的政治無意識之上的街頭運動,到底會對什么政治勢力有利?
運動領導的短期目標,是實行使香港形同獨立政體的「真普選」,使香港正式成為反對中共政權的基地;而長期目標,就是聯同所有反共者「推翻一黨專政」,實現他們在1989年確立的政治綱領。
這些目標,高度配合冷戰以來,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勢力在世界各地用金錢、暴力、媒體推行的「反共·反獨裁」大業。比方說,學民思潮的《破折號》和號稱「左翼」的《全球化監察》,都呼吁支持者到美國白宮網站上參加要求美國阻嚇中共不要在香港實行「第二次天安門屠殺」的聯署聲明。占中支持者這種自發而自然的行動,很純粹的證明了他們的世界觀——一個美國是世界警察的世界觀。同一批人同時高度評價美國近年對敘利亞、利比亞、埃及和烏克蘭的「民主介入」,也視那些國家的街頭運動為榜樣。
可見,占中,一直都不只是「香港自己的事」。
「不應袖手旁觀」?
不少人因為警察鎮壓示威群眾,覺得不應袖手旁觀、要「做一些事情」而上街。我們認為,這種感情因素是可以理解的,但更重要的是,運動的目標到底是什么?而「人民勝利」了以后,到底那一些人會得益?他們有好處,是否就意味著勞苦大眾也會有好處?
任何挑戰政府統治的群眾運動,警察都會因應運動的發展而作出不同程度的打壓。運動的領導者,打從一開始就完全清楚、并預料到警察會用那些手段對付示威者。但警察一使用武力,泛民就矯情的要求警察不要動武,鼓勵人們上街「守護學生」。這種「道德感召」,令不少通常自認對政治冷感的民眾,忽然感到莫名的「社會責任」,相信自己必須參與。但這恰恰只能為泛民造勢。
警察本來就為當權者服務,警權也不是一夜之間變強的,使用催淚彈,不是因為香港的自由收窄了,而是因為過往的運動未演變到這個地步而已。既然反抗必須面對打壓,就該慎重地想想,自己是為了什么而犧牲。
比方說,泛民上臺,會不會就帶來更多的言論自由和集會自由?不會。因為資本主義制度根本沒有改變,只是換了個代表不同資本集團的代理人而已。而且,基于泛民的意識形態,他們一旦上臺,社會輿論只會更加右傾、更加親帝。更徹底一點的說,當香港有經過普選授權的政府之后,泛民執政之下的香港警察,在處理游行示威時,因為沒有了現在的政府所遭遇的「認受性」限制,只會同他們推崇的歐美國家「看齊」,完全沒有忌諱地鎮壓他們認為有問題的那些社會抗爭。
當然,更重要的問題是,中國這個官僚畸形的工人國家、全世界最大的發展中國家、美國戰略遏制的首要目標,將會往何處去?會走向資本主義,還是社會主義?香港的勞苦大眾應不應該支持顏色革命,幫助帝國主義一統天下?還是聯合大陸的勞苦大眾,保衛公有制、清除官僚特權,建立工人階級的民主制度、爭取世界社會主義?
追求社會平等的人們,必須使用自己的智慧和行動,拒絕顏色革命的民粹謊言,拒絕顏色革命撕裂社會、促成親帝政變的邏輯,不要讓悲劇發生。這樣才能真正守護青年,為真正符合勞苦大眾利益的運動、為社會進步的未來,保存寶貴的種子。
我們的任務
資本主義制度造成的各種問題、以至制度本身,只能夠通過工人階級的自我覺醒、自我組織和自我解放的運動,才可以得到解決。
要結束極少數資本家對絕大多數勞動者的統治,要實現以工人階級為核心的所有被剝削者和被壓迫者對社會的主權,就必須打倒資產階級的政治和思想影響,建立工人階級自己的社會主義政黨,通過階級斗爭積累工人階級的政治和組織力量,最終炸毀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使社會的主要生產數據成為公有財產,建立無產階級的民主制度,實現民主的計劃經濟,推動世界革命、走向社會主義。
我們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艱苦而長遠的工作。當下我們可以做到的,就是耐心宣傳我們的主張,讓關心社會問題的民眾得到思考的資源,在世界資本主義危機、帝國主義力圖通過政治和軍事作戰維持其統治地位的紛亂時勢之中,破除資產階級意識形態的迷思,開辟工人階級自我解放的道路——只有走這條路,才能破除迷信:不靠帝國霸權,不靠運動英雄,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追求社會進步的朋友們,要擺脫街頭運動的迷思。資本集團之間的政權更迭,從來不會改變被剝削者和被壓迫者的處境。在這個時候,我們需要一起討論和思考,怎樣才可以開始重新樹立社會主義的旗幟,讓主觀上渴求社會進步的那些青年工人和學生,不致于淪為街頭運動和民粹政治的新血和炮灰,而得以成為反對帝國主義、反對資本主義,反對官僚獨裁,爭取社會主義民主的中堅力量。
為重建工人階級的意識形態、組織和斗爭力量而奮斗!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跨時》編輯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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