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村社”一定要像西方那樣走解體的道路嗎?
——與經濟學家辯論(10)
馬克思在為俄國人寫復信的時候,俄國的所謂的馬克思主義者“社會新棟梁”根據“歷史的必然性”證明俄國的“農村公社”一定要走西方的必然滅亡的道路。他們的理由是,回顧一下遙遠的過去,我們發現西歐到處都有不同程度上是古代類型的公有制;隨著社會的進步,它在各地都不見了。為什么它只是在俄國免于這種遭遇呢?如果您仔細考察西方社會的產生過程,那你到處都會發現土地公社所有制,隨著社會的進步,它又到處讓位給私有制;因此,它不可能在俄國一個國家內免于同樣的遭遇。因此,根據西方事態的發展做出的唯一結論可能就是:俄國要想在自己國內確立資本主義生產,就應該從消滅公社所有制、從剝奪農民即廣大人民群眾著手。同樣,中國的經濟學家、“馬克思主義的專家”們,也認為,資本主義在西方已經存在了三百多年,而且現在仍然發展的不錯,所以,中國的“村社”也要走解體的道路!
馬克思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首先肯定地說,古代公社在西歐的滅亡、解體,這一運動的“歷史必然性”明確地限于西歐各國。造成這種限制的原因是“以個人的勞動為基礎的私有制……被以剝削他人的勞動、以雇傭勞動為基礎的資本主義私有制所排擠。”《資本論》。 因此,在這種西方的運動中,問題是把一種私有制形式變為另 一種私有制形式。相反地,在俄國農民中和在中國的村社中,則是要把他們的公有制變為私有制。馬克思說“人們承認還是否認這種轉變的必然性,提出贊成或反對這種轉變的理由,都和我對資本主義制度起源的分析毫無關系。從這一分析中,至多只能做出這樣的結論:在目前俄國農民占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把他們變成小私有者,不過是對他們進行迅速剝奪的序幕!”由此可見,把俄國“農業公社”或者中國的“村社”要用馬克思在西歐的“歷史必然性”來證明俄國的公社和中國的村社也要走必然滅亡的道路的人們。一方面是對馬克思的污蔑,另一方面是要肆意破壞農村公社的借口!
馬克思認為,俄國的“農村公社”或者中國的“村社”之所以不需要走西歐的必然滅亡的道路,是因為,俄國是在全國范圍內把“農業公社”保存到今天的歐洲唯一的國家。中國也是這樣。它不像東印度那樣,是外國征服者的獵獲物。同時,它也不是脫離現代世界孤立生存的。一方面,土地公有制使它有可能直接地、逐步地把小地塊個體耕作轉化為集體耕作,并且俄國農民已經在沒有進行分配的草地上實行著集體耕作。俄國土地的天然地勢適合于大規模地使用機器。農民習慣于勞動組合關系,這有助于他們從小地塊勞動向合作勞動過渡;最后,長久以來靠農民維持生存的俄國社會,也有義務給予農民必要的墊款,來實現這一過渡。另一方面,和控制著世界市場的西方生產同時存在,就使俄國可以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而把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一切積極的成果用到公社中來。這就是俄國公社和中國的村社自然的進化的結果!
如果“社會新棟梁”的代言人,如果中國的經濟學家們要否認現代農村公社上述進化的理論上的可能性,那么,可以向他們提出這樣的問題:俄國為了獲得機器、輪船、鐵路等等,是不是一定要像西方那樣先經過一段很長的機器工業的孕育期呢?也可以向他們提出這樣的問題:他們怎么能夠把西方需要幾個世紀才建立起來的一整套交換機構(銀行、股份公司等等)一下子就引進到自己這里來呢?馬克思提出的這兩個問題既非常地尖刻,又非常地具有諷刺味。尖刻的是,俄國和中國這些想按照西方的道路消滅公社和村社的人們,就像為了獲得機器、輪船、鐵路,而要從工業的孕育起開始!已經有了電燈,為什么要從頭發明電燈呢?這是只有傻子才干的事!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俄國和中國這些想走西方資本主義道路的人們,為了在公社和村社中發展資本主義根本不需要走三百年前資本主義所走的道路,而是一個早上就能夠把資本主義的一整套交換機構(銀行、股份公司等等)建立起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把公社和村社這種公有制立刻就變成資本主義的私有制!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反對俄國公社或中國的村社向現代的在資本主義基礎上的共產主義的自然的進化。
由此可見,中國的400萬個村社,在利用資本主義成果的基礎上,完全能夠把400萬個村社變成機械化的農業生產,變成現代的共產主義新村社!根本不需要走西方那種剝奪農民的“歷史必然性”的道路!
這條道路,毛澤東在中國已經實踐了三十年,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毛澤東的實踐完全證明馬克思對中國的村社不需要走資本主義的論斷是符合歷史事實的!是完全正確的!
勞動者2014年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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