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最近30多年來,經過所謂市場化私有化“國際慣例”接軌的GDP高歌猛進,導致出現了“黃賭毒黑腐假”沉滓泛起的“道德滑坡”,也導致了社會貧富兩極分化和經濟發展失衡的危機。如前所述,與“輸入性通脹”的物價飛漲一樣,中國當今遭遇的所有這些社會經濟危機,都是“國際慣例”接軌而來的“輸入性”危機。在這種世界互聯的危機“輸入性”體系下,中國本身就處于極其危險的被動境地。其中,經濟危機、文化危機與生態環境危機,任何一點的系統垃圾和木馬病毒侵擾,都可能引發全系統的互動疊加和震蕩放大效應。甚至,會不經意間引爆不可預知的不可控性的全球性大災難,就像目前依然在發酵的這場全球“金融海嘯”。
亦如網聞博報小社員在此前的《“貨幣戰爭”:IMF總裁折戟“美人關”》、《戰略觀察:“知識腐敗”是國之大患》及《戰略博弈:中美軍力何以差距20年》等《日出西邊/風動中國》系列文章所述,對中國而言,現在最大和最緊迫的危機隱患,還是在于“民以食為天”。更確切地說,就是氣候生態因素造成的糧食減產,很容易被私人資本特別是國際私人金融壟斷資本的市場投機炒作推波助瀾。糧食安全與食品安全,糧價穩定與產量穩定,不能不引起我們這個13億人口大國的高度警覺和緊急應對!
接下來不妨先看兩頭相關時訊,然后在繼續討論。
【1】長江中下游降水50年來最少 可能出現旱澇并重形勢不容樂觀
據新華網2011年05月23日電,長江防汛抗旱總指揮部指揮長王國生在此間召開的2011年長江防汛抗旱總指揮指揮長會議表示,今年年初以來,長江中下游地區降水與多年同期相比偏少四至六成,為1961年以來同期最少年份,長江流域防汛抗旱形勢不容樂觀。王國生說,目前長江中下游地區的江西、湖南、湖北部分地區春旱嚴重,有的地方冬春夏三季連旱,嚴重影響春播生產和城鄉供水安全。進入5月份以后,降水雖較前期略有增加,但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蘇等長江中下游地區,降水與多年同期相比仍偏少二至四成。據長江委水文局預測分析,今年汛期(5月-10月)及夏季(6月-8月),長江流域降雨總量基本正常,但時空分布不均,可能出現旱澇并重情勢,夏季長江上游地區降雨正常偏多,局地可能有洪澇發生。
【2】“千湖之省”湖泊水體面積減四成 洪湖已不見浪打浪
據廣州日報2011年05月23日報道,長江很渴 “千湖之省”干得慌,冬春連旱長江水量受影響。洪湖、斧頭湖、長湖等主要湖泊水體面積比同期少四成。塘堰干涸,水庫“無水”,長江漢江告急,中小河流斷流,成千上萬畝禾苗枯萎,大片大片的土地龜裂……連續6個多月降水持續異常偏少,導致歷史罕見的冬春連旱。湖北,這個素有“千湖之省”、“水利大省”等美譽的水鄉澤國,正承受著一場與自身稟賦極不相稱的干旱巨痛。來自湖北防汛抗旱指揮部辦公室的報告稱,截至16日,除神農架林區外,全省83個縣市區均有旱情,受旱農田面積1664萬畝,有50.2萬人、15.8萬頭大牲畜飲水困難。
湖泊水體面積少四成 “魚米之鄉”渴得慌
去年秋末以來湖北降雨偏少,在長達200多天的時間里,有66個縣市的雨量為近60年氣象記錄最少,全省大部分地區降水量比常年同期偏少50%,北部地區偏少60%到80%。持續干旱,水草肥美的“魚米之鄉”變成了一片焦渴的土地:湖泊水體萎縮,洪湖、斧頭湖、長湖等主要湖泊水體面積比歷史同期少四成左右;為湖北提供豐富過境客水的長江、漢江,少見的持續偏枯;1300多座水庫低于“死水位”運行;三峽水庫在上游來水少的情況下,下泄流量也被迫同步減少,被譽為“中國水塔”的丹江口水庫,也出現了歷史同期少見的“死水位”。
水利建設落后抗旱難 許多設施還都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修建的
然而,相對于年產糧食達460多億斤的巨大成就,湖北的水利建設投入仍顯嚴重不足。旱區干群反映,今年旱災嚴重,氣候變化異常,連續長時間降雨量偏少固然是主因,但是,由于水利建設的相對滯后,農業水利設施蓄水、灌溉能力減弱,有水無法解“干渴”,成為抗旱難、減災難新的重要因素。湖北雖有千湖之稱,但近些年圍湖養魚、圍湖造樓屢禁不止,湖泊面積萎縮、數量銳減,天然的蓄水庫功能萎縮;農村塘堰淤塞,多年沒有清理,蓄水能力大為減弱,嚴重影響了自然界和人類應對旱澇災害的能力。
在湖北的糧食產區,記者看到,目前農業生產中許多灌溉設施都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修建的。
武漢區域氣候中心一項研究表明,隨著全球氣候變化,導致極端、異常天氣的頻率增加,我國雨量充沛、水資源豐富的南方地區,水的時空分布正在發生急劇的變化。2010年,西南五省市大旱,2000萬人面臨飲水困難、農田絕收;隨后,十多次大范圍、高強度的降雨席卷南方,造成嚴重洪澇災害;洪水才退,曠日持久、覆蓋廣泛的干旱再次讓南方多個省市焦灼。
洪澤湖現“死水位” 明祖陵地宮拱門露出300年來第一次
去年10月至今,江蘇出現少有的秋冬春三季連旱局面。據統計,今年1月以來,全省降雨嚴重偏少,特別是江淮之間、蘇南地區,降雨量為近60年來最小值,全省主要江河湖庫的水位,普遍比常年同期偏低,洪澤湖水面比去年秋天小近1/6。連日來江淮一帶遭遇大旱,洪澤湖水位連續下降已近死水位。明祖陵管委會主任胡仁生介紹“明祖陵地宮甬道和拱門露出來了,300年來第一次啊……”
【3】網聞博評:忽然發現“大鍋飯”時代的遺產竟令人如此感激
“在湖北的糧食產區,記者看到,目前農業生產中許多灌溉設施都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修建的。”
近些年來,每每遭遇一次洪澇災害,我們就會看到媒體報道對于農田水利建設的關注與反思。從去年長江上游地區的“西南百年大旱”,到今年長江中下游地區的“降水50年來最少”,媒體也都注意到了現在發揮作用的水利設施,大部分是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大鍋飯”時代修建的,而且不少已經年久失修卻還“帶病工作”。每當看到這些報道時,我們的心里就不禁會感覺一顫,并對那個時代先輩們的無私奉獻精神油然而生感激之情。
沒有感恩之心的人,絕對談不上人文情懷的高雅。不懂得感恩的民族,是注定會迷失未來的民族。中華文明的悠久燦爛和延綿不絕,正是有賴于中國人對自然天地的敬畏和對祖先恩澤的感懷。自古傳承至今的海內外“龍子龍孫”祭黃帝陵習俗,就是民族文化薪火承傳的生動影像。
作為發祥于黃河流域的中華文化來講,中國歷史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一直與大江大河的流域治理和水利交通建設密切相關。遠古伏羲所創制的八卦與陰陽雙魚圖,即喻示著人與自然山水的關系。大禹治水,九州歸一。秦人修長城建鄭國渠和都江堰,福澤后世兩千余年。隋煬帝修大運河,溝通黃河長江兩大水系,貨暢其流調劑余缺,南北交融中華一家。如果以今人之心比古人之心,若缺少“大道惟公”和“天下為公”之“公心”,戚戚焉小家小戶的蠅營私利,中國歷史上會有上述功蓋千古澤被后世的偉業嗎?而一旦出現分崩離析的亂世,這些需聚合八方之力方能實施的公共工程,又有多少興建和妥善維護的可能呢?
然后,自從公元前134年“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滿口仁義道德的儒家文士精英們,卻一直在干著欺師滅祖的勾當。他們世代接力,不斷篡改歷史誤傳歷史,使得歷史真相不斷被遺失湮滅。從那時起的兩千多年來,中國人罵的最多的兩個朝代,就是“暴秦”和“暴隋”。盡管歷史不容假設,但對歷史的假設思考往往會給我們以猛醒的啟迪。試想,假若沒有“暴秦”和“暴隋”,中國的歷史將會顯得多么單薄和蒼白?
吃著祖宗的飯,砸著祖宗的鍋。吃著祖宗,喝著祖宗,罵著祖宗。最無恥的儒家文化熏陶出這樣最無恥的文化人,難道不是出現在中國嗎?
回頭再來看我們現在的“百年大旱”和“50年干旱”問題。“千湖之省”的漁歌晚唱,“水鄉蘇杭”的人間美景,神州風光青山綠水如詩如畫,這些已經滲透進民族血液的文化因子,大約就是在我們這一代手里永遠變成“蘇繡”里的回憶了!
曾幾何時,“大鍋飯”時代似乎已經是我們不堪回首的過去。按照主流文化精英們的主流輿論說法,中國經濟繁榮與社會進步的所有美好的變化,似乎都是從“大鍋飯”時代痛苦的結束轉折而來的。就農村而言,就是從人民公社集體“大鍋飯”,到分田到戶的“家庭承包制”開始的。“目前農業生產中許多灌溉設施都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修建的”,今天媒體的觀察報道,也正好為這個時代的轉折提供了注腳。該怨誰呢?難道這是農民的過錯嗎?或者是因為“農民難纏”嗎?
就城市來講,那個“大鍋飯”時代,是一個全民集體“大鍋飯”的“鐵飯碗”時代,同時也是免費住房、免費醫療、免費教育的社會主義公共福利時代。當然,根本也不存在“住房難”、“看病難”和“上學難”這些民生產業化改革的新事物。至于“黃賭毒黑腐假”之類的社會丑惡,在人人喊打的群防群治下幾乎已經絕跡,自然更不會發展到“毒食品”與“轉基因”的先進地步。市場囤積居奇的投機倒把,是作為經濟犯罪行為被禁止的,物價穩定得幾乎幾十年不變。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面對今日旱澇災害及潛在的“糧荒”危機隱患,人們對“大鍋飯”時代的感懷自然是難免的。但我們也應有理性的反思和對歷史真相的追問,那個“大鍋飯”時代,真的是苦不堪言嗎?最起碼,那種“大道惟公”的精神與信仰,難道不正是我們今日應對危機之所缺嗎?畢竟,我們必須得考慮,30年后乃至300年后,我們留給后代的“家底”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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