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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年,“巴黎公社運動”爆發了。那一年,馬克思53歲,而此時《資本論》第一卷已經出版近5年了。
“巴黎公社運動”并不是恩格斯所設想的發生在工廠里的工人罷工斗爭,而是一場城市運動,如果用馬克思的話來表述的話,那就是:它不是發生在“生產領域”里的斗爭,而是發生在“社會再生產”領域里的斗爭。
什么叫社會再生產領域呢?與“生產領域”相區別,“再生產”是指人們的社會生活領域,今天,它主要特指住房、教育、醫療、養老這幾個領域。
此前,資本投資主要是通過“生產領域”里的剝削來榨取剩余價值,但是,隨著生產領域里“一般利潤率”的日益下降,資本榨取剩余價值的沖動,開始從生產領域轉向了社會再生產領域,而首先就是轉向了城市里的房地產業。
資本主義是在城市里發端的,它極大地推進了城市的擴張,城市擴張帶動了資本和投資的擴張,而城市的改建和擴建,既推動了資本的積累,卻也總是與城市的高負債聯系在一起。同時,在拆建過程中無一例外地制造著大量的社會矛盾和環境問題,大量的公共資源被資本家和開發商占據了,從而釀成了不斷上演的城市危機。
《共產黨宣言》指出了城市無產階級的處境,而這種觀察超越了生產領域,而進入到社會再生產的領域:“工人領到了用現錢支付的工資時,馬上就有資產階級的另一部分人——房東、小店主、當鋪老板等向他們撲來。”如今對勞動者進行剝削的,已經不僅是工廠主,也包括店主和房東、經營房貸的銀行和中介,住房、醫療、教育、養老的壓力,日益成為束縛城市勞動者的枷鎖。現在,無產階級斗爭的目標已經不僅是奪回工廠,而是要奪回城市,要使城市按照勞動者的意志,而不是資本家和開發商的意志組織起來。
在希臘和羅馬,城邦就是“公共事業”的代名詞,“條條大路通羅馬”,而象征著羅馬公共事業的,不僅是壯麗的羅馬公道,而且也包括會堂、劇院、廣場、公共浴場、運動場。而巴黎同樣也是一個由廣場和大道等公共空間構成的城市,但是,隨著路易·波拿巴這個空手套白狼的“流氓無產者”所代表的金融騙子們上臺,巴黎的公共空間卻日益被摧毀了。
房地產業的實質就是公共空間的私有化。它的發明者便是法蘭西第二帝國皇帝,“流氓無產者”路易·波拿巴,法蘭西第二帝國成立后,路易·波拿巴任命高利貸者富爾德為財政部長,同時任命股票投資商奧斯曼負責巴黎的市政工程建設,使房地產業成為巴黎的支柱產業,于是,街道被斬斷了,公地被侵占了,經過幾輪房價暴漲之后,巴黎的地產業和金融業崩潰了。1871年的巴黎所面臨的危局就是:它不僅是一座被普魯士占領的城市,而且更是一座財政完全破產、陷入全面負債的城市。這就是“巴黎公社運動”爆發的歷史背景。
只有公社才能拯救巴黎。而巴黎公社運動的口號是:勞動者要奪回巴黎,必須按照勞動者的意志建設、管理巴黎。
巴黎公社本想請馬克思寫一個成立宣言,而馬克思卻以做學問的態度寫了三稿,等馬克思把稿子寫完,公社已經失敗了,公社的宣言就這樣變成了公社的悼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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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偉大的“悼詞”就是著名的《法蘭西內戰》。
《法蘭西內戰》這篇文獻究竟講了什么呢?這篇文獻的核心,講的是“社會”。
什么是社會?“社會”原本是一個羅馬詞,即拉丁語的Socius:它的原意是“一起吃面包”,后來又引申為合伙、伙伴、搭伙,孫中山先生當年用“民生主義”來翻譯“社會主義”,他說:“民生主義”的意思就是有飯大家吃,這就非常確切地抓住了“社會”(一起吃面包)的含義。而最早把Socius、Social 一詞翻譯為“社會”的,是日本人福地櫻癡(Fukuchi Oichi),但他的這種譯法則太過抽象,反而失去了這個詞的原意。
實際上,社會既是“一起吃面包”(人人有飯吃),也就是大家吃飯的那個“鍋”。而“鍋”則形象地道出了“社會”的另一面,即人們共同生活所必須的“公共產品”。
什么是“公社”呢?馬克思說,公社是人們為了生產和分享公共產品而組成的自愿、自由的聯合體。公社,是與國家和市場完全不同的組織方式,因為后者是“被動的聯合”。
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里,馬克思說:“舊唯物主義的立腳點是‘市民’社會;新唯物主義的立腳點是人類社會或社會化的人類。”這就是說,市民社會,是被迫的、被動的聯合,“社會化的人類”或“人類社會”則是人們主動的、自愿的聯合。當著人們認識到自己的共同利益,并按照人類的共同利益,自動的、自愿的組織起來的時候,這樣的組織方式,就叫做“公社”。
巴黎公社運動,是世界上第一次具有社會主義性質的革命,因為它第一次現實地說明:人們為了共同利益,自愿、自覺地組織起來,是完全可能的,也完全可行的。而從那以后,發生在俄國彼得堡、莫斯科的“十月革命”,以及發生在美國的反越戰運動、黑人民權運動、西雅圖反對伊拉克戰爭運動和“占領華爾街”運動,都是“巴黎公社運動”的繼續。
社會主義運動,就是從創建社會——即勞動者自愿的組織入手的,比如說,中國革命就是從創建工會、農會、青抗會、婦救會、兒童團、識字班起步,最終把一盤散沙的中國組織起來的。如果說國家的功能是富國強兵,市場的功能是發財致富,那么社會的功能就是“謀幸福,送溫暖”,就是“勞動人民自己組織起來,幫勞動人民一把”。
馬克思說,人的活動絕不僅是生產與工作,人還必須有吃有喝、有住處、有病能看、能結婚繁衍后代、能休息和娛樂,能通過文化教育事業提升自己——只有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她)才能從事生產和工作。與前者(物質的生產)相聯系,馬克思把后者稱為“社會再生產”。他說,“社會再生產”構成了物質生產活動的前提,因而“社會”構成了“市場”的基礎,經濟活動、生產活動必須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但是,資本主義的經濟活動卻正在破壞這個基礎,“市場”正在瓦解“社會”。
在巴黎公社之前,人們只知道有國家和市場,而不知道什么是社會,也不知道社會怎樣發揮其功能。即使今天,人們往往也搞不清國家、市場和社會的關系究竟是怎樣的。有些經濟學家甚至荒唐地認為,只要市場就可以了,國家與社會是完全不必要的。實際上,這些人完全錯了。
馬克思思考的出發點是現實的人,這樣的人既不是神也不是機器,而人的一生其實只有四件事:生老病死。可惜,這四件事恰恰都是市場不管的,而國家即使想管也管不過來,于是,管這四件事的,只能是社會。
為什么說市場不管這四件事呢?因為亞當·斯密早就指出:市場的主體,是指“有能力的交換者”和“有效需求者”,而老弱病殘是“沒有能力”的交換者,窮人不是“有效需求者”,因此,他們理應被排除在市場之外。試想,如果把教育、醫療和養老統統交給市場,那么大部分老人和孩子就慘了!因為他們是市場里“沒有交換能力”的弱勢。
為什么這些事也不能全靠國家呢?因為馬克思說,國家本質上是強制性的力量,是暴力機器,國家只能是按照既有的等級秩序去強制性地分配資源,它幾乎不可避免地會造成公共資源的分配不均、造成公共資源分配的等級化。何況國家是管內政外交等大事的,國家確實沒有能力對老百姓的“小事”管得那么細。
那么,什么是公社呢?公社的本意是社區。實際上,平民(commons)這個詞,跟法語中的“大多數”(communes)相同,指的都是“社區”;甚至“下議院”真正的現代譯名,也應該是“社區(包括郡、自治市)議院”。因此,“巴黎公社運動”其實就是巴黎“社區運動”。而巴黎公社的開創性成就,就在于提供了一個勞動者自己組織起來管理城市公共事務的方式:即按照街道社區、行會和工會層層結合,最終建成一個高效率的城市管理網絡。
社區是基層群眾的自愿組織,它與國家組織是不同的,與市場組織更是不同的,這種“主動的、自愿的聯合”只能采取平等的、公開討論的方式采取行動,而它的源頭就是希臘城邦議會,羅馬共和制度,就是按照“城邦社區(議會)”的方式構建起來的。巴黎公社正是現代無產階級的新羅馬,公社也建立了羅馬式管理公共事業的組織——人民委員會,羅馬元老院由全體公民選舉產生,可隨時罷免,不拿薪水,而人民委員會則由勞動者選舉產生,可隨時罷免,只拿普通工人的工資。
人民委員會真正體現了“羅馬議會”(communes)的實質,而它管理的對象,主要就是社會再生產的領域,或者說,就是孫中山所謂的“民生領域”,也就是公共產品的提供與分配:保障面包的充足,交通的暢通,公租房、幼兒園、醫院的建設等等。即必須保證這些領域是非盈利的,是對所有公民平等開放的,是人人可以享受的基本人權。
美國沒有社會主義嗎?其實想一想林肯的名言:民治、民享、民有——這已經十分近乎“巴黎公社的原則”,而林肯說這番話的時候,恰好正是巴黎公社運動爆發的時代。但是,正像巴黎公社被殘酷鎮壓了一樣,林肯也被槍殺了。
資本主義號稱富裕,但卻窮得養不起“社會”,即養不起學校、幼兒園、醫院和養老院。在那里,“社會”不是基礎,而是負擔和包袱,那個制度窮得甚至連空氣都不能免費。而馬克思驕傲地說:巴黎公社最大的管理成就之一,就是多年積存、遍布巴黎各個角落的垃圾,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被清理完畢,只有在公社統治那短暫時光里,巴黎才變得干凈整潔、夜不閉戶、大道通衢,在公社執政時期,面包的供應從未發生短缺,而原本盜匪橫行的巴黎竟然沒有發生一起刑事案件!無產階級靠立足基層的群眾自愿組織來隨時解決一切問題,而那正是羅馬傳統在當代的復活——馬克思驕傲地說:想知道什么是無產階級專政嗎?這就是了!
按照資本主義的方式建設城市,無非就是把金融和房地產業結合起來,把城市當作榨取剩余價值的工具,就是公共空間的私有化,就是把教育、醫療等公共事業轉變為賺錢的工具。而按照社會主義或“巴黎公社的原則”建設、管理城市,則要求把教育、醫療、養老、環境、公租房等“公共事業”放在首位,起碼必須保障每個公民在人生起點(教育)和終點(養老)這兩個方面的機會平等和均等。資本主義發展方式雖然能在一瞬間造成許多高樓大廈(隨后使地產泡沫崩潰并造成“地方債”的爛攤子),但歷史證明,它在教育、醫療問題上則永遠一籌莫展,兩相對照,兩種發展方式究竟哪一個更有優越性,就是不言而喻的。
毛澤東主席晚年,主張全黨要認真學習《法蘭西內戰》這篇文獻,并將此視為自己的一項政治交代。
毛澤東為什么要我們讀《法蘭西內戰》?他的政治交代呢又是什么呢?
我想,他的政治交代無非是兩點。
第一,他是提醒我們的黨必須認識到:“社會工作”,這不僅是中國共產黨的工作“長項”,而且更是中國共產黨獲得人民的信任與擁護的根本法寶。
而所謂社會工作,又不外乎兩個方面,一個方面就是使人民自覺自愿地組織起來,這就是所謂來自人民、依靠人民的真正含義,而它的具體工作方法,也就是黨的“群眾路線”。而社會工作的另一個方面,就是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提供公共產品、公共服務,這表現在,我們在建國之初,就致力于建立覆蓋城市公費醫療制度、農村合作醫療制度,普及教育,建立農村“五保制度”等等。我們黨之所以得人心,原因就在于此;我們黨之所以叫馬克思主義政黨,原因也在于此。
而這一切,都是“巴黎公社原則”在中國社會主義運動中的發展,這就是我們稱之為“社會主義優越性”的東西。而毛澤東的政治交代,首先就是指:他要把這份“馬克思的遺產”、社會主義遺產,鄭重交到我們的手上。
第二,毛澤東通過總結中國革命與建設的歷史經驗教訓,闡釋了“經濟發展”與“社會發展”互相促進的論斷。這突出地表現為他所提出的“生產關系的改革,反過來會對生產力發展起到積極促進作用”的重要思想。
毛澤東說:我們把生產關系搞好了,理順了,生產力的發展就會上一個新臺階。因此,當著經濟發展遇到瓶頸與困難的時候,完全不必驚慌失措,這時正好可以及時把工作的重心轉向社會建設,轉向生產關系的調整,如此去做,則會為下一步生產力的發展奠定良好的基礎。
新中國發展的歷史證明了他提出的這個科學論斷。1956年以來,盡管我們經濟增長的速度沒有那么快,但是,由于我們致力于建設完善的社會體系,消滅了長期肆虐的各種疾病,普及了教育掃除了文盲,培養了人民的組織能力,維護了各民族的大團結,最終則為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的高速增長,造就了大規模的高素質的勞動力,為經濟的高速增長,奠定了雄厚的“社會基礎”。
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歷史經驗告訴我們:所謂把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運用到中國的實踐,其核心也就是正確地處理“經濟發展”與“社會發展”之間的辯證關系。
即使我們經濟的發展遇到了暫時的困難,但只要我們能夠真正發揮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及時地推動社會建設的大發展,在經濟增速放緩的時候,能夠致力于調整生產關系和社會關系,那么,就必定會為下一個階段經濟的大發展夯實基礎。1956年以來的生產關系大調整是如此,而1997年面對亞洲金融危機、國內三千萬職工下崗,我們及時推出社會保障體系和全民醫保體系的建設——我們的一系列戰略調整同樣也是如此。
怎樣理解今天經濟的“新常態”?我認為,這里的核心依然是如何辯證地處理好“經濟發展”與“社會發展”之間的關系,如何處理好經濟增長與民生改善之間的辯證關系。
當前老百姓最不滿意的是什么?恐怕就是醫療、教育、養老和住房。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告訴我們,這些關乎社會再生產的領域,不應該成為資本榨取的對象,而應該成為我們社會工作和社會建設的著力點。一旦把這個領域的問題解決得比較好了,一旦把社會建設搞好了,使我們的人民沒有了這樣、那樣的后顧之憂,生產與消費的增長點就會產生出來、涌現出來。
為什么說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才能發展中國?
最簡單地說,第一,是因為中國共產黨來自人民、依靠人民,走群眾路線,不走精英路線。第二,是因為我們能夠按照辯證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處理好發展中的各種矛盾,特別是處理好經濟與社會發展之間的矛盾。第三,就是因為我們能夠建立現代企業制度,運營公共資本,積累公共財富。
關于這最后一點,我們在下一節里會集中論述。
為什么說馬克思主義學說適合中國的基本國情?這就是因為:人口很多,資源有限——這就是我們的基本國情。因此,共同分享資源,這不僅是我們的理想,也正是我們必須面對的“現實”,正像我們前面已經指出過那樣,正是基于這樣的認識,馬克思方才把中國文明視為“天然的共同體”;而且他還說:為了維護這個古老的文明、古老的共同體,中國人民就必須去為創造一個新的“人類共同體”而不懈奮斗。
我們應該把一切,看作那位偉大的“西方圣人”對于中國文明和中國人民的深切期待。
馬克思晚年過著平靜的生活,專心構造著他的經濟學大廈,只是,他不告訴恩格斯何時才能夠完成自己的偉大著作,甚至不讓他看自己的手稿里面寫了什么。他寫了很多很多,稿子堆成了山。直到恩格斯放心地認為:完全不用催他了,所謂“拖延癥”,那只不過是天才特有的稟賦,而馬克思這個天才一定最終會把一切搞得妥妥的,最偉大的思想,總是在最后才會作為“凱旋樂章”噴薄而出的。
現在錢不是問題了,時間似乎也不成問題了,晚年的馬克思已不再顛沛流離,而是在倫敦市中心的一所巨大的房子里面平靜地工作著,但是,如今出現問題的卻是馬克思的健康。
1881年12月,馬克思的夫人燕妮去世了。1883年1月,馬克思的第一個孩子——他最鐘愛的小燕妮也突然去世了,這給了老馬克思最沉重的一擊。這一年的3月14日中午,馬克思在工作之后打算上樓休息一下,而當恩格斯按照慣例在下午來拜訪他的時候,他卻發現整個世界一下子都陷入了黑暗。
對于全世界的勞動者,乃至對于整個人類而言,最不幸的事情終于發生了,恩格斯流著眼淚下樓宣告:馬克思永遠地睡著了。
馬克思逝世了,享年65歲。在春寒料峭的時節,“這個世界上最被污蔑和誹謗的巨人”倒下了,從西伯利亞礦井到加利福尼亞的車衣廠,從加勒比的奴隸種植園到中國貧困的黃土高原,依然在寒風中奔走的全世界勞動人民,從此永失導師,從此喪失了他們共同的親人。
國際悲歌歌一曲,狂飆為我從天落。
在喪失了思想和言論的發言人之后,無產階級是否會重歸沉默無聲的歷史境遇呢?在喪失了思想和言論的發言人之后,無產階級是否會重歸沉默無聲的歷史境遇呢?在喪失了馬克思這偉大的大腦之后,無產階級這個歷史巨人是否也會轟然倒下呢?
馬克思就這樣永遠地睡著了,巨變到來的如此平靜,平靜得毫無征兆。
這可慌了恩格斯,《資本論》那個手稿寫得究竟怎樣了呢?
恩格斯拿來手稿一看,真是欲哭無淚啊!這個偉大的左撇子留下的手稿里有些文字認不清,其中一些偉大的篇章還由于灑上了咖啡而變得面目全非。于是,恩格斯知道,從此以后,自己只能在沒有天才和導師的黑暗世界里,獨自摸索前行了!
如果說馬克思是全世界勞動者的耶穌基督,那么,恩格斯就是無產階級的圣保羅,圣保羅創造了《圣經》,恩格斯則完成了《資本論》。恩格斯竭盡全力總結出馬克思的部分遺稿,他把自己的后半生都花在了這項工作上。《資本論》第二卷和第三卷,都是恩格斯替馬克思總結出來的。
馬克思去世以后,飛利浦公司的第二任資本家,他雖然不肯為《資本論》法文版出一分錢,但卻對馬克思手稿很是在意,飛利浦公司四處搜求馬克思的手稿并封存起來。
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后,斯大林采用了各種辦法,把馬克思的大量手稿從荷蘭、德國安全轉移到了蘇聯,在此基礎上,編輯出版了俄文版的《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所不朽者,垂萬世名;孰謂公死,凜凜猶生。”
正是這些被保留了下來的電光石火般的文字,使馬克思的形象永生。
(本文選自《偉大也要有人懂——一起來讀馬克思》十六章,韓毓海著,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2014。責任編輯:signifier,Catherine。圖片編輯:Negatio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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