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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博客推薦:甲午海戰中國半點贏的機會都沒有

于瀚 · 2013-12-01 · 來源:何新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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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午海戰中國半點贏的機會都沒有

  作者:于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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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語:

  甲午海戰影響中國近代歷史進程甚巨。因北洋艦隊曾有“亞洲第一”之光環,后世常覺得其本有擊敗日本的機會,故對此役之全軍覆沒,不勝扼腕嘆息。殊不知,北洋艦隊當年根本沒有半點取勝的希望。

  【北洋海軍的硬件建設簡直就是一場玩笑】

  對甲午前后中日海軍的實力演變,一種相當廣泛的意見認為:中國本來領先,但因諸如慈禧挪用海軍軍費等高層腐敗問題,海軍建設漸趨停滯,遂使日本海軍后來居上,進而有甲午年的悲劇。這種意見雖足以滿足國人某種心理安慰,但卻不是事實。事實是:自晚清以來,中國的海軍建設,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從來都被日本遠遠地甩在屁股后面。先說硬件。

  日本自幕府時代即致力于購置、仿造軍艦,比中國早了近二十年按理說,中國1840年經歷鴉片戰爭之敗,后又飽受英法等國海軍欺凌,早該知海軍重要。然而,除鴉片戰爭期間林則徐等人曾向法美等國購得三四艘洋船外,此后三十年,清廷完全就沒想過要建立海軍。一直到1874年的日軍侵犯臺灣之后,朝野上下受到日本刺激,建立海軍才真正被提上議程。而自鴉片戰爭后至日本侵臺這30年多年時間里,清廷雖有向國外購買戰艦的意向,但都未成功,最終只購進了十三四艘用于聽差、軍報、巡海、捕盜的非戰斗性木質汽輪,皆非戰船。

  而日本則不然,從1853年美國派裴理率艦打開日本門戶之日起,幕府便立即命令模仿西洋炮術鑄造鐵炮,1853年又解除大船禁造令,設置浦賀造船所,仿造西洋輪船。在幕府的號召下,其他藩侯如佐賀、薩摩、長洲、土佐等也先后設立造船所仿造汽船,奠定了日本造船業的基礎。在仿造洋船的同時,幕府及諸藩也積極地向西方國家購買了多艘新艦。計至幕末時期,幕府已擁有美英等國所制之戰船9艘,其他類船只25艘;諸藩向英法等國所購船只77艘,合起來計有百余艘之多,此外還有國內仿制的25艘。

  也就是說,明治維新還沒開始,中國的海軍發展就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之后中國在海軍發展上便是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了,日本的海軍發展處處都處于優先地位。…[詳細]

  第一艘自造機器輪船比日本晚了14年之久;北洋海軍炮彈中還在使用落后的黑火藥在造船方面,日本的第一座近代造船所早在1853年11月就于浦賀設立了,該所制造了日本第一艘西洋式艦船,并于1854年下水。1854年日本人從俄國人那里學到了歐洲造船技術。1863年幕府又向荷蘭采購造船機器,建設長崎軍艦所,專造小型汽船。1865年慕府又與法國合作,在橫濱設一制鐵所,使橫濱日后成為日本海軍著名的軍港。相比之下,中國真是相差甚遠,直到1862年才由曾國藩在安慶設立了軍械所,1865年9月方于上海設立江南制造局,1866年10月在福州設立馬尾造船廠,中國自行生產的第一艘大型機器輪船“恬吉”號直至1868年始由江南制造局建成。也就是說,中國建第一個造船廠比日本晚了9年,而自己造出第一艘機器輪船更是比日本晚了14年之久。

  差距還不止造船,對于武器與彈藥的改進,中國也明顯落后于日本。比如在火藥上,1885年法國人發明了爆炸力強于TNT的苦味酸炸藥,即“黃色火藥”。在1891年,日本人下瀨雅允就通過仿制,研制出靈敏度極高、燃燒能力極強的苦味酸炸藥“下瀨炸藥”,并廣泛應用于甲午海戰。盧毓英在《盧氏甲午前后雜記》中如此描述甲午海戰中這種炸藥的威力:“‘超’、‘揚’火,烈焰騰空,左顧‘定’、‘鎮’亦燃。蓋敵人火藥甚異,無論木鐵,中炮之處隨即燃燒,難于撲滅。”下瀨炸藥具有極強的燃燒性,甚至能夠燃燒鋼鐵,與北洋海軍炮彈使用的黑火藥相比,完全是劃時代的差距。

  包括修理廠在內的配套設施完全跟不上,不得不冒著艦隊情報外泄的風險去日本維修海軍建設除了軍艦和彈藥外,還必須有齊備的配套設施,特別是修理廠。1855年10月,日本幕府為了修理洋船,在長崎設立一座修船所,全部計劃及建造皆出自荷蘭人之手,機器也由荷蘭購買,該廠1861年竣工。而中國同樣的修船所直到30年后的1890年11月才在旅順建成。

  這30年的差距到底有什么樣的影響呢?僅有一例即可說明,那就是1886年當“定遠”“鎮遠”等北洋艦隊的主力戰艦抵華之后,在中國竟然找不到可以修理這些戰艦的船塢,當年李鴻章曾談到:“船塢一項,為水師根本,必不可省之工。今添定遠、鎮遠、濟遠,吃水至二十尺,不但(大)沽口不得入,即滬口、閩口皆不得入。中國無可修之塢,非借英之香港大石塢、日本之長崎大石塢不能修理。鐵艦易積海蠹。或偶損壞,無塢可修,便成廢物,此為至要至急之舉。”而當時香港船廠也不具備承修 “定遠”等主力戰艦的條件,丁汝昌等人無奈,只能轉往日本長崎為“定遠”等艦上油修繕。至于日本是否真的乘機刺探了北洋艦隊的情報還未可知,但此舉確如馬幼垣先生所言有泄密之嫌。然而在中國自己缺乏修理船塢的情況下,為保證艦艇的性能,又確實不得不如此。(孫建軍《1886年北洋艦船長崎油修起因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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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遠號鐵甲艦

  【最要命的是:向外國購艦常被忽悠,買回來大堆大堆的垃圾】

  可以說中國海軍發展步步落后于人,甚至當時中國連一個了解近代海軍艦艇發展情況的人都找不出來,最終導致李鴻章等人在組建北洋艦隊購買軍艦時屢屢犯錯,總被忽悠,花了大價錢買回的東西卻不實用。這里最典型的有三例:

  一是蚊炮船的購進。1874年日本侵臺后,當時清廷想向英國購買鐵甲艦,但英國不愿開罪于日本婉言拒絕。因海防急需,李鴻章遂同意赫德建議從英國購進了三批共10艘蚊炮船,花了140萬兩白銀。購進時赫德號稱“船上安有巨炮、炮彈重約五六百磅、可以擊破鐵甲船,對于防守海口既為得力而又方便,且其價目亦較他船為廉。”誰知買回來后因不實用而飽受張之洞、曾紀澤等人詬病,李鴻章也發現蚊船船工過于粗糙,極易受損,船身全由銅片鑲成,常因船底粘連雜物,需上塢刮洗加油,甚至輪機鍋爐也要重加修理,一年兩次,所費不貲。可以說花大價錢買回來了一堆廢物。(王家儉《李鴻章與北洋艦隊》三聯出版社2008年版)

  二是“超勇”、“揚威”的購進。據馬幼垣先生介紹,這是一款“設計錯誤,優點遠遠彌補不了缺點的艦只”。英國阿摩士莊廠先后造了三艘,最早建成于1880年11月的一艘,由智利認購,后因設計有問題智利不要,于是英方于1883年6月16日將此艦賣給了日本,易名為“筑紫”。隨后造的兩艘賣給中國,即“超勇”和“揚威”。甲午戰爭爆發時,“筑紫”號在日海軍服役已11年,日人早就弄清楚了這是一艘問題艦,故在整個甲午海戰中都不派它上前線。而中方統帥丁汝昌卻視“超勇”、“揚威”為上陣必選。其實在長期維修不佳的影響下,“超勇”和“揚威”在甲午年間的狀態還不如“筑紫”,是絕不該推上前線的。由此也可看出日本海軍和北洋海軍差距之大。

  三是“定遠”、“鎮遠”艦的購進。這兩艘艦不但北洋海軍當時引以為豪,后人也不斷贊其威猛。然而據馬幼垣先生介紹,此二艦采用炮塔斜置法來安裝的每艦四門十二寸主炮中看不中用。因為炮塔斜置法在當時尚在實驗階段,從未用于實戰,后來證明此法有三大危害:1、增加了艦船在海上的顛簸程度,嚴重影響射擊精確度。2、射界十分狹窄;3、射擊時很容易灼傷自己的甲板。實際上,“定遠”艦“中看不中吃,基本上是德人利用中國出資去做的失敗實驗的產品,本就不該買。”

  這幾次購艦的問題,嚴重影響了北洋艦隊的發展和甲午戰局。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問題,主要原因在于“在無本領直接吸收西方海軍新知的局限下,誰也不能明確指出應購什么款型、什么級別的鐵甲艦才合中國之用。”加上在購艦過程中不懂近代海軍的李鴻章一人獨斷,并且其購艦所倚靠的多是商人、政客和軍人,很少有專業的國際軍火貿易商,因而屢屢吃虧上當而不自知。

  【甲午海戰前夕,北洋艦隊已經八九年沒添置新的戰艦了】

  自從李鴻章購買的鐵甲艦、巡洋艦等船只于1886-1887年抵華,北洋海軍1888年成軍后,除從福州船政局調來了“平遠”號鋼甲兵輪外,北洋艦隊就沒有再添購任何艦只。到了1891年,朝廷更是要求北洋艦隊在兩年內停止向外洋購買槍炮、船只及器械。這對于北洋艦隊無疑是致命打擊。甲午戰爭爆發前夕,據李鴻章稱:“中國自十四年(1888年)北洋海軍開辦以后,迄今未添一船,僅能就現有二十余艘勤加訓練,竊慮后難為繼。”

  相對于中國軍備八年的停滯不前,日本卻從來沒閑著,1875年,明治政府向英國訂購了三艘鐵甲艦,即“扶桑”、“比睿”與“金剛”。以當年的(1877)海軍年度經費而論,三艦的購費幾乎占其全部。就當是日本全國的總預算而言,一艦的購費也占去12.6%,其決心與氣魄可見一斑。為了克制中國海軍的優勢,1887年日本又聘請法國著名造船專家白勞易專門替日本設計建造了三艘大的鐵甲艦,號稱為“三景艦”。這三艘軍艦排水量雖不及中國的“定”、“鎮”二艦大,裝甲有沒有“定”、“鎮”厚,但在火力及速度方面卻務求超過。此外,就在甲午戰前一年,日本傾全國之力籌措經費,繼續向英國購買鐵甲艦兩艘:一為“富士丸”,排水量11750噸,一為“八島丸”,11750噸。同時自制軍艦兩艘,一是“明石丸”,2700噸,一是“宮古丸”,1800噸。這些艦艇因時間關系未能參加甲午海戰,否則恐怕北洋海軍更難過。日本海軍擴軍力度之大,實非北洋艦隊可比。

  訖至甲午戰前,日本的海軍兵力已有各種類型軍艦31艘,魚雷艇24艘,合計55艘,總排水量63373噸。同時尚有6艘軍艦(33330噸)及2艘魚雷艇(165噸)正在制造中。而當時北洋艦隊的軍艦25艘,魚雷艇12艘,計約4萬噸,如再加上廣東及南洋各艦隊的兵船,數量大抵與日本噸位相等。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日本海軍不但留意于軍艦的購置,同時在軍械方面諸如“下瀨火藥”、“山內速射炮”、“保式14英寸魚雷”“LBS測距儀”等的改良與使用方面,也都超過了中國。…[詳細]

  【后勤形同虛設,連作為軍艦燃料的煤也嚴重供應不足,且質量低劣】

  北洋海軍的后勤保障之差,軍艦裝備陳舊、修繕不濟、彈藥奇缺和彈藥質量低劣等已經是盡人皆知的事情。更致命的是連作為軍艦燃料的煤也嚴重供應不足,比如1889年4月據丁汝昌披露:“經發交定遠五噸,到威過磅,僅三噸有奇,數目甚為懸絕。”供應北洋海軍的煤炭不僅缺斤短兩,而且到急用之時,往往久催不到。1894年6月底,朝鮮半島正緊張備戰之時,需煤甚切,丁汝昌竟收到電報稱“礦局下次實難送煤”。礦局不僅不向朝鮮送煤,連威海基地的煤也供應不足。甚至到了8月24日中日戰爭早已爆發,丁汝昌還要向煤礦發電報催煤。

  即便是送來了,也多是劣質煤,這讓甲午海戰時北洋艦隊吃了大虧。1894年7月30日甲午戰前,丁汝昌指出:所運之煤“煤屑散碎,煙重灰多難壯汽力,兼礙鍋爐。雖在常時,以供兵輪且不堪用,況行軍備戰之時乎?”直到9月12日中日海軍大東溝海戰前夕,所運之煤仍是以次充好。本來由于北洋各艦日常維護保養差、修理不及時,以及部分損壞的鍋爐未及時更換等原因,北洋艦艇的航速與日本艦隊相比已處于劣勢,而使用這樣的劣質煤,使航速變得更低。原本中方參戰的10艘艦艇平均航速為15.5節,而甲午海戰中實際平均航速只有10.8節,其中“定遠”、“鎮遠”兩艦由原來的14. 5節下降為12節,最嚴重的如“超勇”、“揚威”兩艦原航速由15節下降為6節。大東溝海戰中北洋艦隊布陣、變陣時,航速只有7節,但仍有少數艦只趕不上,以至變陣還沒完成便與日本接戰。而日本第一游擊隊各艦,原平均航速為19.4節,實際平均航速為18節,其他大隊各艦平均航速也達14節以上。如此大的速度差距,北洋艦隊焉能不敗?(叢領滋、龍進峰《后勤保障不力,壯士徒喚奈何——談北洋海軍后勤保障存在的幾個問題》;左森《甲午海戰中北洋海軍艦艇技術保障的主要經驗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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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航中的“致遠”號巡洋艦

  【北洋海軍的軟件建設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再講軟件建設,也就是人才的培養。甲午海戰中,許多中方將領、士兵戰死,后世多慷慨賦予其“民族英雄”的璀璨光環。但必須指出的是:這些戰死的將領和士兵,大部分都不能算合格的近代海軍人才。

  日本著力培養海軍人才30年,至甲午時已是人才濟濟;李鴻章則長期用一群癮君子。硬件不但跟人家差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軟件上也存在著巨大 差距,特別是在人才培養方面。早在1855年10月,日本就在長崎設立了海軍傳習所,并將“觀光丸”作為訓練船,聘請23個荷蘭海軍官兵為教習,培養日本自己的海軍人才。到了1859年,日人已經可以操縱任何類型的船只而不用外人之助。該傳習所培養出了日本第一批海軍人才。1863年幕府又在神戶設立一個操練所,這里培養出了日后的海軍大將伊東佑亨、外相陸奧宗光等人才。明治維新開始后,1869年特在東京設立一個海軍訓練所(次年改稱為海軍兵學寮),航海、輪機、操炮等教習都從英美聘請,共計有34人,此所培養出了海軍名將山本權兵衛、近藤真琴及東鄉平八郎等人。海軍軍官教育之外,日本還成立了海軍陸戰隊軍官學校(1871年10月),招募青年人學訓練。為了擴大水手兵源,日本于1873年命各鎮守府設置訓練所,負責新兵教育工作。在海軍留學方面,日本在1862年就已經開始已派遣海軍學生留學荷蘭;1871年更是派遣海軍學生16人前往英、美海軍學習,而東鄉平八郎即系此次留英學生之一。集30多年的海軍培養之功,甲午之時日本海軍已經是人才濟濟了。

  反觀中國的海軍人才培養,則要遲緩得多,也拘束得多。直到1866年,中國才在船政大臣沈葆禎的主持下于福州設立中國第一所近代海軍學校——馬尾船政學堂,比日本晚了11年。至于海軍留學,中國的第一批海軍留學生直到1877年才得以成行,比日本晚了14年。

  這十多年的差距對中國海軍建設的影響是致命的,最明顯的是,與同時期的日本海軍相比,李鴻章選拔海軍人才時要顯得為難很多。一來是沒有合適的高級海軍將領:原有的湘軍水師和廣東水師只知江河湖泊水戰,不知海戰為何物。不得已,李鴻章只能選拔陸軍出身對海軍完全不了解的丁汝昌為北洋海軍統領。不可否認,李鴻章選擇丁汝昌是因為他乃是淮軍舊部,對其言聽計從。

  但中國洞開國門40多年后仍然沒有熟悉現代海戰的可用將才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二來,李鴻章不得不過于依賴貌似“專業”但歷練太淺缺乏實戰經驗的海軍留學生劉步蟾等人,讓他們一回國就擔任“定遠”“鎮遠”等主力戰艦的艦長職位,并給予他們相當于“少將”軍銜的總兵官階,此后將近十年未曾變動過他們的職位。而相形之下,比劉步蟾早6年留學英國的東鄉平八郎則沒那么幸運,他在回國后經過八艘各式戰艦、陸海軍多個職位的磨練,到甲午戰前也不過是個大佐而已。相較兩人功績,劉步蟾終是沒成大器。而東鄉不但參加了甲午海戰,更是在日俄戰爭中一戰成名。難怪馬幼垣先生詬病北洋艦隊的用人制度說:“北洋訂購英、德兩國的七艘‘遠’字號巡洋艦自來華至甲午啟釁,全都是由同一人始終任管帶。連同早前購自英國的姊妹巡洋艦‘超勇’、‘揚威’亦長期沒有更換管帶。這是在世界海軍史上絕無可能找到另外一例的長期自殺性行動。說此舉無異自殺,因為這樣的一支艦隊必定遲鈍不前,暮氣消沉”——職位長期固結,人才上升渠道堵死,自然只能是暮氣沉沉。

  【海軍將領多為鴉片煙鬼】

  更要命的是,李鴻章所任用的丁汝昌、劉步蟾之流,都是長期吸食鴉片的癮君子,上行下效,整個北洋海軍吞云吐霧不亦樂乎,李錫亭在《清末海軍見聞錄》里說:“海軍軍官生活大都奢侈浮華,嫖賭是平常事。劉公島上賭館、煙館林立,妓院有七十多家”,包括后來成為著名學者的嚴復,當時在北洋水師學堂擔任教習,也是一刻不能離開鴉片,其師如此,學生不問可知。

  丁汝昌、劉步蟾后來戰敗自殺,就是“仰藥”,吞了隨身攜帶的鴉片而死。丁汝昌是先投降,后自殺,被黃遵憲譏諷“已降復死死為誰?”倒是馬吉芬頗能理解丁的處境:“及見大勢已去,盡畢生最后的職責,為了麾下將士的生命而與敵簽約,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他曾期望活著,但他知道祖國的不仁,對他的冷酷待遇將要超過不共戴天的敵國。在夜半孤燈之下,左思右想,飲鴆而逝”;至于劉步蟾,泰萊《甲午中日海戰見聞記》中說他是被部下所逼,才吞鴉片自殺的,自殺后曾屢次求救:“總兵劉氏嘗凄然自夸,謂雖受西方教育,仍守中國禮教,茍喪艦,將自裁。是時艦已喪;其僚屬予彼一二日之寬限,以處決其自身之事,并請彼于就義之前,預相通知,俾往致最后之敬禮。故此不幸之可憐蟲實被迫而吞鴉片,然吞后立使召克爾克來救,如是者屢。其后一次,克爾克方開始為一傷兵割治,問予曰,‘泰萊,君能代畢此事否?’予答曰,‘予無意試此,君宜先盡對此人之責任,事畢乃赴總兵處可也。’此次克爾克至已晚,而劉君之苦難畢矣。”

  【甲午開戰時,北洋海軍的訓練已荒廢了四年之久,致使迎戰時命中率極差】

  一群癮君子統帥的北洋海軍,當甲午開戰時,其訓練已荒廢了四年之久,絲毫不會使人奇怪。在1890年之前,由于英籍海軍總查瑯威理治軍嚴格,所以北洋海軍訓練和軍紀都還過得去。然而在1890年左翼總兵劉步蟾和右翼總兵林泰借“香港升旗事件”擠走瑯威理之后,北洋海軍開始風紀轉壞,訓練漸弛。據時任“來遠”艦幫帶大副張哲深的報告說:“前瑯威理在軍中時,日夜操練,士卒欲求離船甚難。是瑯之精神所及,人無敢差錯者。自瑯去后,漸放漸松,將士紛紛移眷,晚間住岸者,一船有半。日間雖照章操作,未必認真。至有事之秋,安耐勞苦。”據姚錫光在《東方兵事紀略》中記載甲午戰前的北洋海軍情形是:“操練盡馳,自左右翼總兵以下,爭摯眷陸居,軍士去船以嬉。每北洋封凍,海軍歲例巡南洋,率淫賭于香港、上海。”

  訓練荒廢四年造成的結果是什么呢?在決定命運的黃海海戰中,中日兩國海軍的命中率天差地別。北洋海軍諸艦除“濟遠”因先逃跑而僅中彈十五發外,其余“定遠”中彈159發、“鎮遠”200發、“來遠”225發、“靖遠”110發,而被擊沉的五艦(“致遠”等)每艘中彈不下200發。日方艦只不僅全沒有被擊沉者,受傷最烈的“赤城”不過中彈30發,其次的“比睿”23發、“神松島”13發等,北洋海軍的命中率之差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馬幼垣《劉步蟾和東鄉平八郎——中日海軍兩主將比較研究四題》)據游戰洪在《北洋海軍作戰失利的技術因素分析》一文中介紹,黃海海戰中北洋海軍12英寸口徑艦炮發射了197發鋼彈,只有10發命中目標;其他各種口徑艦炮發射了482發炮彈,只有58發炮彈擊中日艦。

  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北洋海軍有兩艘魚雷艇參戰,共發射了5枚魚雷,竟無一命中。例如,日艦“西京丸”,先后遭到“定遠”、“鎮遠”、“乎遠”、“廣丙”四艦集中攻擊,輪機室被擊中,蒸汽管被炸壞,蒸汽舵失靈,舵機和信號裝置核毀,數個艙室燃起大火,右舷后部水線被擊中,海水開始從裂縫滲進。“福龍”魚雷艇在相距400米時,向已經嚴重受損的“西京丸”發射了2枚魚雷,但均末擊中;駛近至40米,再發射一枚魚雷,仍未擊中。“西京丸”僥幸得以保全,逃離戰場。北洋海軍數艘艦艇合力攻擊,尚不能擊沉一艘商船,射擊技術低劣可見一斑。反觀日軍,黃海海戰中,日本聯合艦隊用魚雷擊中“致遠”,加速了“致遠”的沉沒;在威海衛保衛戰中,日軍魚雷艇多次實施夜間傷襲,用魚雷擊中“定遠”、“來遠”、“成遠”、“寶筏”,使其喪失戰斗力。兩者相較,高下立現。…[詳細]

  整個艦隊毫無士氣一盤散沙,譬如威海海戰時最該發揮作用的魚雷艇竟然集體逃走了最后,當甲午海戰真的近在眼前時,北洋海軍的士氣卻出人意料的低落。且不說當時李鴻章、丁汝昌等人沒有信心,就是底層士兵也無心戰斗。最極端的一例便是盡管黃海一役失敗在前,威海海戰時不但軍官對日軍的偷襲無絲毫警惕,甚至整個魚雷艇部隊竟然全部逃走了。據鎮北艦水手苗秀山回憶當時的情景是:“月亮快落時,日本魚雷艇就來偷襲。當時,來遠、鎮西、鎮北停在日島附近,成三角形,擔任警戒。有個水手發現海面有幾個可疑的黑點,向當官的報告。那個當官的也不查清楚,反把這個水手臭罵一頓,說他大驚小怪,無事生非,擾亂軍心。日本魚雷艇見沒有被發現,膽子越發大了,就繞到金線頂再向東拐,對定遠放了魚雷。定遠中雷后,開到劉公島東瞳海面擱淺,后來自己炸沉了。

  第二天夜里, 日本魚雷艇又進來偷襲,來遠也中雷了。差船寶筏和來遠停在一起,也被炸翻了。鎮北兄弟們警惕性高,見日本魚雷艇放雷,連忙開車,魚雷恰恰從船邊擦過,沒有中。這樣一來,弟兄們都火了,槍炮齊鳴,結果俘虜了兩條日本魚雷艇,艇上的日本兵都打死了。以后,鎮北就在楊家灘海面上看守這兩條日本魚雷艇。……正月十三日早上,魚雷艇管帶王平帶著福龍、左一等十幾條魚雷艇,從北口私自逃跑,多半被日本軍艦打沉。還有一條魚雷艇,在威海西面的小石島擱淺,艇上官兵逃上岸,被日本人全部捉住,押到西澇臺村殺了。只有王平坐的左一,速度快,僥幸逃到了煙臺。”就這樣,北洋艦隊全軍覆沒了,本該發揮作用的魚雷艇部隊在關鍵時候也完全沒起到絲毫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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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洋海軍的“右一”號魚雷艇

  【結語】

  甲午海戰是一場教訓;但這場教訓迄今尚未被充分吸取,那些破銅爛鐵仍在不斷被網民拿來意淫,說什么清廷海軍“亞洲第一”、“世界第八”;那群敗軍之將腐敗的癮君子仍頂著“民族英雄”的光環,其對北洋海軍的破壞作用,迄今未曾有過嚴肅的追究公正客觀的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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