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在12月9日頒布了一項包括俄羅斯之聲在內覆蓋所有俄羅斯國營媒體將有重大變化的法令。俄羅斯之聲的定期撰稿者Rick Rozoff與俄羅斯之聲的John Robles談論他(對這件事)反應的轉變,同時指出俄羅斯之聲和俄羅斯的媒體已經(越來越)重要,特別是在過去的五年,正在替代不是在美國白宮的控制下就是純粹充當美國政府喉舌與(美國政府)連成一線,不允許政要、學者或其他人發出自己的(真實的)聲音的西方媒體,給世界帶來真實的新聞。
你好,我是John Robles,我正在和Rick Rozoff談話中,他是“阻止北約”網站和跨國郵寄列表的所有者和經理人。
Robles: 你好Rick,今晚感覺怎么樣?
Rozoff:我覺得非常好,John,很高興和您再次見面。
Robles:你有一些關于俄羅斯之聲令人感興趣的事情要說(對么),這里對于我來說我想也是對于你來說是一個很親近的地方
Rozoff: 是的,我昨天早上醒來,跟從前一樣我認為世界各地一些比較有新聞意識的人看到這篇最初在俄新社發布的俄羅斯新聞處俄新社和俄羅斯之聲將有效地關閉或者整合成一個更廣泛的被稱為“今日俄羅斯”的媒體、媒介渠道實情的文章,我。。。當然一看就知道我們都驚呆了,尤其是我,因為。。。
Robles:好吧,它的名稱還有點兒不確定,因為在俄羅斯應該是俄羅斯塞戈尼亞,我認為,它將成為一個新組織,這個新組織將包括俄羅斯之聲,俄新社的一部分和一些其他的媒體機構。所以,據我所知,無論是RT,還是今日俄羅斯,那都只是翻譯的問題。但不管怎樣,放手去干吧。
Rozoff:不,感謝您的解釋。但是我特別注意到,因為這并不是個秘密,但是我認為那是比較久遠的以前,世界才認識到這個,是在過去十年,準確的說是最近5年,讓我們從那時候算起,是俄羅斯新聞媒體展示給世界一個機會去聽到代替美國白宮和國務院控制的新聞的來源、說法,基本上西方世界其他媒體除了做(美國白宮和國務院)的喉舌,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內容),來自西方的大眾媒體也是如此。
所以,(西方新聞媒體)幾乎是盲目地,忠實地,順從地對待西方國家政府的要求,結果,我們可以看到,最近5年,像俄羅斯之聲、今日俄羅斯和其他媒體的網站,已經成為世界新聞的替代選擇——并不是簡單地在國際事務中;而是在像美國“占領運動”那樣的事件中。你已經采訪過“占領運動”的幾位領導成員。你知道,朱利安·阿桑奇和維基解密,又一次在俄羅斯之聲、今日俄羅斯和其他俄羅斯網站中對給予了許多人的、大量的非常驚人的信息,也許是數以百計的美國學者、政府官員。你已經采訪過領導成員,包括美國綠黨(注:關注環保的政黨)的總統候選人,可以肯定,在他們自己的國家,他們(的國民)永遠都不能都得到這些媒體信息。
要提醒的一點,《圣經》中說過“除開在自己的家鄉,先知都沒有不被尊重的”,但是在任何國家的媒體中都能夠發現許多我們談論過的事情……你采訪過很多人,像退休的經濟學教授愛德華·赫爾曼,像史蒂芬·科恩、諾姆·喬姆斯基,和其他一些在過去五年中定期在俄羅斯媒體、電視、廣播中出現或者永不出現的人,(在他們國家),不僅僅是在國家媒體中,甚至在所謂的公共電視或者廣播中,那不會有那樣一個機會給他們。
所以,俄羅斯新聞媒體會發生什么,這是一個問題,這不僅僅是俄羅斯人們所關心的,也是我們在這兒談論的外語媒體(所關心的)。(外媒中),英語是處于第一位的,無疑是因為在這個時代,在互聯網上,英語是通用的語言,除非有一個其他的輸出國能對抗由美國之聲,自由歐洲電臺,《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等等主要商業媒體出版的(外媒體系),(在這個體系下)人們將不會聽到任何(其他的)東西,他們將相信,(他們所面臨的)非常有限的視角是唯一存在的。那就是為什么俄羅斯新聞媒體將外語,英語是放在第一位,這是至關重要的。我也沒有辦法能估計現在這個世界(英語)有多么的重要。
Robles:您認為俄羅斯在哪個國際形勢或是國際事件的報道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乃至影響了事件本身呢?
羅佐夫:咱們換個角度說,我不想糾結哪個地區或事件當中他們沒有出現。但是當然,如果我們只談論過去5年,最好的外交實例莫過于敘利亞危機,由于俄羅斯的干預這事件大部分問題得以解決。
但是讓我們回到眼下正在發生的事情上來。美國國務院發言人維多利亞•紐蘭,被奧巴馬的前任喬治W•布什任命為美國永久全權公使,駐北約大使。據報道稱他今天偶遇烏克蘭總統維克托•亞努科維奇,并面談兩小時。西方媒體異口同聲的用了“整個世界都在看“這個描述,包括芝加哥。據紐蘭德說很多上年紀的聽眾表示還記得這個標語。1968年,芝加哥民主任命大會外的抗議者們曾使用它。
實際上我們看到事情全世界都在關注。特別在因特爾時代,互聯網上,理念的碰撞,新聞的競爭。誰的信息客觀準確,誰具有多樣化的視角,它比歷史上任何需要優先權的事情都來的重要。它在冷戰時期當然很重要,在二戰時期也同樣是。但在當前這個時代,隨著80年代蘇聯開始衰弱并最終解體,一種觀念暴露出來,一種美國的世界觀,它不是自來美國人民的,而是來自美國精英和政府,比如華爾街,五角大樓和白宮。它已經被不準有異議的完美統治,統治了25年。
只有等到世界傳媒出現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我們才能開始了解國際事件或國內事件的真相,以及和其相關的多視角多元化觀點。在嚴密控制下,美國媒體所能披露的真相和討論的觀點被大大的壓縮限制了。這同樣體現在世界事件的報道中。人們可以談論半島電視臺或者其他媒體,但是沒有一個能像俄羅斯媒體那樣在過去5年承擔起它應該承擔的角色。它有的只是被傾向化了的報道。
世界各地人民早晨醒來可不會去讀紐約時報,他們很清楚他們的需要,他們也不會去讀法國世界報和倫敦泰晤士報,我想漸漸的他們會轉向像俄羅斯之聲,國際文傳電訊社,塔斯社和其他俄羅斯網站這樣的媒體。這就是報紙,廣播和電視媒體必須保持獨立自主、堅持客觀原則的原因。
羅伯斯:當討論國際媒體和俄國媒體時,這是俄國官員所特別關注的,而且對一般俄羅斯人也一樣。在俄羅斯媒體完善國家政策,提出觀點乃至品評整個國家這個方面,您是怎么看的?
羅佐夫:我想說,是有效的,是的,牢記著我們有數十年。。。還得進行數十年的上追,而且我想到一個現實 - 我不想說是下意識地 - 而是直覺地或者不自覺地世上大多數人傾向于紐約時報的世界觀或倫敦時報的世界觀,完全沒意識到他們所犯。他們是如此的習以為常或者習慣了閱讀那類的新聞以至于他們假定了其真實性,他們從不會問問自己有沒有其它可以接受的不同觀點。
不過,正因如此,俄國新聞媒體在國際上,甚至為了描述國家本身和其政府的所作所為,在國內和國外都得艱苦戰斗。那是毋庸置疑的了。
我們還必須記住,還有一件很嚴肅的事必須記住,那就是在戈爾巴喬夫和里根主政時期,美蘇的關系...也不能說是和解吧,雖然我簡直有點像這么說...冷戰格局“解凍”并最終瓦解,隨后蘇聯在1991年解體,而因蘇聯在1991年的分裂,曾經有一段時期,人們會想“很好,我們正進入與世界寬容相處和合作的年代 - 說什么都好,它就是發生了”
但我認為極為明顯的是,反俄主義并未隨著蘇聯共產主義的終結而結束,它不僅還在繼續著,我從多方面認為它更加升級了。所以,冷戰時期反俄主義的歇斯底里。。。保持著西方各國人群的恐懼 - 俄國人隨時準備要反撲和吞噬他們 - 在冷戰結束,蘇聯解體后,(這些思維)遠遠并未結束,而且還被精心的培育著。這把火持續的被西方政府和媒體人士灶著,因此俄羅斯媒體和另一個世界的媒體尤其有必要對此作出應對。
有一種假設或不被言明的反俄觀點認為,除非持之堅決,否則可能會導致災難性的國際事件。我們也不必一一列舉,但立刻就會浮現腦海的是在歐洲所謂的美國導彈防御系統,美國和它的北約同盟軍事侵入北極圈。
有很多事件,挑起了。。。吹旺60年代或80年代反俄主義的余燼,在西方民眾之中培育不自覺的思想,會帶來危險的后果,這必須被抵制。除了俄羅斯媒體外,我想不出還有誰能當此任的了。
羅伯斯:我明白,但是你認為俄羅斯媒體在抵制北約這一類方面是有效益的嗎?
Rozoff:我認為原則上是有的。現在我必須要說的是,和某些媒體相比,俄羅斯媒體更均衡點。我們在這里談論是我們本身,畢竟我們已經很認真地閱讀美國媒體超過五十多年了。簡單來說,不管是政府媒體,還是由政府成立,政府監管的美國媒體,像《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芝加哥論壇報》、《洛杉磯時報》都出現了關于政府的負面評價,這都是我原來不曾想見的。在我看來,為了在某種程度表現出新聞的兩面性,就要注意脫離那些主流的西方日報和西方新聞媒體機構。
事實上,我認為是有價值的,尤其是國際文傳電訊社開始被其它信息源頭所接受。我認為俄羅斯媒體機構需要比起他們已經做到的要更具有效益。到目前為止,坦白說,兩個美國的媒體機構<路透社》和<美聯社》,一個德國的媒體機構《德意志新聞社》,一個法國的媒體機構《法新社》和后來的英國廣播公司,這些新聞服務性機構正在統治著這個世界。幾乎世界上的每篇在線報道刊登的新聞都是來自于這五個新聞機構,又或者是以自己的名義改寫了這些新聞,但是本質上這些新聞還是來自于這五大新聞媒體。你可以看到從當前的烏克蘭事件到敘利亞事件,在任何情況下都是偏離了實際。你們有相同的世界觀也只能反映出少數人的世界觀。
Robles:沒錯我已經…抱歉,能花一點時間來看下這個問題嗎,這是個非常非常嚴肅和重要的問題,有些人甚至可能還沒意識到。很多人會說,“哦這不要緊,我不是政客”,但包括你提到的敘利亞和其他上述新聞機構,當敘利亞沖突眼看將升級為一場熱戰時,他們都用上了一些人云亦云的像是“獨裁者”,“壓迫”,“自由斗士”,還有“政體”之類的言辭。
Rozoff:是的,你說的很對,那些言辭本可以委婉表達卻被引向了觸發戰爭的方向。這些用心險惡的用詞不僅飽含偏見,且意圖挑起群眾的激烈情緒而非理性思考。它們體現出美國對外政策的負面目的,明確地維護某些人,如你所說比間諜稍微那么好點,但其實他們本質上是罪犯是恐怖分子。西方媒體報紙習慣性地掩飾真相,遵照政府的需求發言。
如今我們所見中國在東海的釣魚島(日本方面所稱的尖閣群島)設置了放空識別區,此舉可能成為導致東中國海域軍事沖突的主要因素。典型的美國媒體機構百分百會稱那些島嶼為尖閣群島。
【下篇】
自冷戰結束后,西方(國家)發動了對南斯拉夫、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亞不利的戰爭,并試圖在敘利亞做同樣的事情。由于他們(利用)國家控制壟斷媒體成功地避免了(戰爭帶來的)后果及責任,事實上世界上大部分媒體都被動地接受他們對世界大事的對外說明。這也就是為什么其他媒體和外國媒體如此重要的原因之一。西方許多國家的人們,他們實際上得到唯一真理的來源越來越多地來自非官方甚至“外來”媒體。俄羅斯之聲在媒體上采訪了Rick Rozoff ,(他表示)當前模式的新聞業已經失去了它曾經擁有的理想和從人民那里得到的尊重。
Rozoff: 現在我們看到中國東海正在發生一個主要的軍事爭端,在中國稱為釣魚島而日本稱之為尖閣列島的地方,中國宣布了一個防空識別區。 美國媒體一般會采納日本的說法只管它們叫做尖閣列島 ,而我們涉及到時會很全面。
Robles: 對,馬爾代夫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Rozoff: 你會看到偶爾美國媒體,有時是政府媒體將波斯灣稱為阿拉伯海灣,這樣的情形并不少見。當然這是對伊朗政府的直接挑釁。另外,他們會稱俄羅斯南部千島群島為日本的北部地區。所以你看到的是什么,你知道,那種世界政治的重新映射將是一個“開戰的原因”,我的意思是說在其他情況下這將是一個戰爭的原因。如果情況正好相反無疑會導致思想戰,思想戰至少和政治、經濟等等一樣重要。
最終誰提出最精確最有說服力的關于真實的表述,誰就有可能成為全球競賽中的勝利者。我們已經看到,對于過去20年來由他們主導的每一場戰爭,尤其是后冷戰時期對南斯拉夫、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亞、敘利亞發動的戰爭,西方媒體噴出了臭名昭彰的、惡劣的、不可寬恕的謊言。我作為一個不相信西方的成功,并且一直懷疑他們的成功的人,知道如果他們不是事實上壟斷世界話語權,也至少在世界新聞的報道上占據優勢,讓世界上大多數人們被動地接受他們對于世界事件的解釋。
Robles: 說的好,相信大家都會同意你的觀點,并將之放在心上。你的話讓我想起最近出現的來自一些另類媒體的新說法:一場由美國政府操縱的發生在新聞業和新聞從業者之中的戰爭正在上演,尤其針對那些告密者,維護事實真相的人,以及反對官方立場的人。你愿意對此做出評論嗎?
Rozoff: 這是真事兒,和冷戰,或者說是二戰及之前的那段時期遙相呼應。當時,納粹德國成為了中歐的主導力量,記者們被監禁,拷打,射殺...... 如今的情況下,我們再次看到了對新聞的褻瀆,我想不出其它的詞來描述它。新聞工作正在變成一個越來越有利可圖,有名望可圖的職業,而不是一項使命,一種天職。人們兜售自己成為故事本身,而電視記者最擅長這個。無論討論什么話題都是次要的,他們善于從一切機會中獲益。
我們必須銘記,曾幾何時,新聞記者們是非常專注奉獻的,他們通常低調謙遜,時而匿名,他們愿意拿自己的幸福,經濟福祉,甚至是生命來冒險。這種完美的記者形象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被恢復的。新聞記者...當然還有新聞業,也可以成為一項光榮的,有尊嚴的職業,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與此同時,西方世界還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現象,那就是媒體企業和大眾娛樂傳媒集團的興盛,有時一些報紙,電視新聞和廣播都是由一家企業發行的,而這一集團又運營著廣告、音樂視頻和卡通這樣的業務。
Robles:總的來說,由勇敢無畏的記者去挖取獨家新聞的日子,那些日子已經一去不返了,或者你認為他們…?
Rozoff:是的,毫無疑問,城市媒體的發展讓他們不用再這樣去做。我居住的芝加哥有兩家,只有兩家報紙,一家是(采用)小報(的新聞版式)。正如我們之前討論的那樣,這兩家報紙大部分的新聞素材都集中來自于通訊社、新聞機構。越來越少的國家有自己的海外記者,甚至在報紙出版的城市之外,也沒有自己的記者。有一種傾向是媒體越來越趨向于簡化和整合。
在一百年前的某個時候,芝加哥確實有許多家報紙,不夸張地說有幾十家報紙。報紙有第一流的版面;一份報紙一天可以出五個不同的版本。報紙之間相互競爭--現在這種競爭不再有了。那種真正愿意為了獨家新聞而外出拼搏的記者現在沒有了,因為現在的記者做的事情不同了。
提高一個層次來說,我們談論的是,是對世界事件的洞察力,我愿稱之為:觀察事件內在的(意識)框架,這意味著基本上--沒有別的詞可以表達--這個人的世界觀是怎樣?是基于公正合理的世界觀嗎?或是基于公平的世界觀、基于和平和發展的世界觀、基于公平和正義的世界觀,或者都不是?
如果你用你的世界觀去梳理遍及全球的本質上是來自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通訊社的相關報道,接下來你會發現,(這類報道)明顯地,(充斥著)狹隘、偏頗、不具代表性的新聞觀點。然后你,我想,在美聯社報道中你會強烈地感受到這些(狹隘、偏頗、不具代表性)甚至是(新聞里蘊含的)最基本的詞匯,坦率地講美聯社就是美國政府的喉舌。
羅伯斯:好吧,我們不能,我們不能引述美聯社。我甚至不清楚我們能否討論他們的名字,但是,去他的——你已經說了,那就這樣吧。(據語境感覺應該是“go a head”)
Rozoff:我們沒有誹謗;只是報道發生的事情。你去看看主要媒體從政府獲得消息的途徑——軍方的在線刊物比如星條旗、美國政府、國務院下屬的白宮網站,美聯社拍的照片那都有。政府本身不…就不支付攝影師薪水,即使是陪伴總統的那一位。
說到這就顯得有點太陰險,我認為這有個重點大家都忽略了。實際上,美國政府確實是有個聽話的記者團供他差遣的,美聯社和路透社就是,但他們卻假裝他們是獨立自主的,這意味著我們可以使用維護版權的方法關掉獨立記者團,尤其是我們的網絡記者。就這點舉個列子,如果我們的市長拉姆伊曼紐爾去了隔壁80英里外的密爾沃基市,并在那里發表講話,那么他在那邊的照片我就不能放到網上去,因為版權歸美聯社所有。
Robles: 即使他是一名—我不想說他是一名政府官員—但是他的薪水里有你交的稅金,因此…?
Rozoff: 對的。因此即使你的(報道)內容或圖片和其他基本的新聞素材,你認為它是,是可以被準許在市民之間傳遞的—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你將會立刻被制止(傳遞這些信息),如果你沒有尋求美聯社(關于)引述政府官員談話的書面許可,你的(報道)將會突然中止。你當然不能夠這些官員到哪兒你跟到哪兒,只有允許參加新聞通氣會的被信任媒體的記者才能跟隨這些官員。
好了,除了政府批準的私人媒體外,你得到消息的其它途徑,都有侵犯版權的隱患存在,這是一種(公眾)沒有意識到的新的政治審查方式。
Robles: 我明白了。所謂“侵犯版權”就是新的網絡控制機制?
Rozoff:是的,違反版權。這幾乎是切中要害,如果你從本地報紙剪輯了文章用電子郵件發給別人,我想你會遭到違反版權的指控。
Robles:你有一個網站,我也有一個網站, 也許你可以幫我一下,告訴我現在的(網絡版權)標準是什么,而我記得美聯社推出的(標準)是類似:在他們的一個新聞報道中,你不能(在網上)發布超過前三個句子之類的,包括一個或兩個(指向該報道的)鏈接。目前的標準是什么?
Rozoff: 我…跟你說實話,我熟悉你所談到的,我一家家新聞機構和報社都去了解他們的特定政策。但基本上仿佛只有類似“可以摘要簡介以引起關注”那樣(的規定)…
Robles:首段或若干…我不記得規定是怎樣了,但他們減少字數甚至到一個字數之類,諸如此類什么的,這是相當特殊的但…
Rozoff:但請記住,如果沒有官方的政府網站,要獲得國會議員、市議員、總統的發言內容,除非你去找美聯社,你要是從別的途徑的獲得(上述信息)他們將會以版權處罰威脅你。因此這就有效地阻止你(采用別的途徑)獲得當選官員的發言內容。
Robles: 默認情況下,即使是你正好知道的信息,如果把它公布在網上,你覺得也會被指控抄襲或侵權還是其他什么?
Rozoff: 這事兒在我身上發生過,要我停止發布北約郵件列表。大約三年前,有一系列網站都或多或少地從屬于甘尼特報系運營的《軍事時報》,甘尼特報系包括《國防新聞》、《海洋時報》和《空軍時報》等等。他們遍及全國,他們已經接管了小城鎮、中等城市的報紙等等,然后在另外一些地方完成印刷,諸如此類,他們因此也減少了工作(環節)。
然而不管怎樣,簡而言之事情是這樣的,我記得我在《國防新聞周刊》(《軍事時報》集團旗下刊物之一)選取了一篇文章,我把它發送到我的私人電子郵件列表—這個私人電子郵件列表被別人獲得(這是雅虎的郵件列表),是被在巴基斯坦的某人獲得。《國防新聞周刊》和《軍事時報》的律師就聯系到我,說如果我不從一個網站上移除(這篇文章)…我根本不知道這個網站—我也不知道是誰在運營它—他們將考慮起訴我。
他們把我移交給雅虎,雅虎管理方支持他們,在我使用雅虎已有十四年的情況下,雅虎不但要關閉我的郵件新聞列表,而且我的所有私人郵件賬號也要關閉。因此,可以說我的任何聯系方式都被切斷了,只是因為別人傳遞了一個私人郵件列表檔案里的某些信息—上帝知道(這信息已中轉)有多少次—最后(這些信息)到了另一個國家。我只能面對法律處罰。
羅伯斯:這是啥時候的事,聽起來完全就像SOPA法案應該做的事,按常理新TPP應該正在做這個事情吧。那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Rozoff :2011年8月。
羅伯斯: 2011。在美國有沒有什么法律支持?還是他們只想虛張聲勢?又或者他們想試下深淺,看能夠唬住多少人?還是有什么其他貓膩?
Rozoff: 我從雅虎新聞看到的,他們復制粘貼了條法律依據來反對它。留意下這點,這不是為了商業目的,它也沒有廣泛出版只是人們私下傳遞的。
羅伯斯: 懂了,順便說一下,你可以給我發郵件的哦!
Rozoff: 在硬拷貝時代,我唯一能想到的對等事例就是前計算機時期,對釣魚那類相關事物感興趣的人們,他們編了本《土壤與河流》 雜志,他們發現了篇關于捕撈虹鱒的文章,然后剪下來寄給了他們的朋友約翰,約翰很喜歡這文章,于是又寄給了他的朋友菲爾。然后某人抓住了菲爾和那篇文章,威脅剪貼文章的人禁止他們用信件傳閱。
Robles: 這太荒唐了,當你拿到這些資料,它們都是現實存在(的資料),我是說,如同蘇珊•克拉布特里告訴我那樣,我和她談論(這些事情)之前杰里米•哈蒙德被判處10年刑罰,杰里米•哈蒙德(從物質角度)真實地擁有這些資料,所有資料他們都試圖按照網絡(標準)處理。就好像你開輛汽車徑直沖撞開斯特拉特福(Stratfor)公司(美國安全智庫)的前門, 確確實實地偷走他們的所有文件,你將會受到類似三年刑罰再加上社區服務性勞役或別的什么懲罰,而以(虛擬的)電子網絡方式做同樣的事卻會判10年刑罰。
Rozoff:我知道,那樣是殘忍的。
Robles: 我一直感到疑惑,我覺得很奇怪實際上網絡空間和互聯網(在現實世界)并不存在,它不是一個有形的地方。但為什么像這些小事情也會在現實世界造成如此影響,這超過我的想象。
Rozoff:這是…好吧,老實說這是一種新型極權主義,信息的極權主義,這隱含著別的意思,互聯網不但允許我和你交流,同時也允許任何強權,首先是政府,監視本國和世界各國民眾的活動。我們還能從揭露國安局(的行為)中學到些別的什么,還是僅此而已?
可是美國正進行的監視已達到極致,難道地球上每個人的每通電話、每次擊鍵、每次訪問都要極其詳盡(地記錄下來)嗎?你將需有無數個喬治·奧威爾才能夠預見其(觸角)伸至多遠,覆蓋多廣,這是令人恐懼的(事情)。事實是,在你之前的節目里我們已談到了這些,主管美國國家安全局的人是一名四星上將--基思•亞歷山大,同時他也是美國網絡司令部的司令,美國網絡司令部純粹是個網絡戰指揮部。
當然應該提醒人們注意的事實是,我們現在應對的是一種進行戰爭的新模式,(這種模式)是繼陸地、天空、海洋和太空之后,美國五角大樓依據網絡戰提出的第五戰斗空間。
Robles:現在(網絡戰)它不是針對軍隊、政府或國家行為,目標仿佛是你、我、張三和李四這樣的普通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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