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自古是地緣政治和戰爭學說的老家，圍棋是其戰略思想的游戲形態。眾所周知，打仗和下圍棋絕不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謀全局不足以謀一域，甚至一步。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當前，世情、國情、黨情繼續發生深刻變化，我們面臨的發展機遇和風險挑戰前所未有。”世情，首先就是世界形勢、亞太和周邊形勢。而近年來最大的世情變化之一，就是隨著全球地緣政治變局繼續深化，戰爭的風險迅速放大并向中國靠近。于是人們注意到，近年來中國對戰爭的準備逐漸從韜光養晦轉為內緊外松，最近官方媒體已開始公開宣傳“中國準備打仗”，似有轉向內更緊而外不那么松的跡象。既然準備打仗，就有一個大打、中打還是小打的問題。兵者，詭道也，包括許多未可預料的因素。戰端不可輕啟，一旦啟動，說是局部戰爭，拿捏得好并不容易，如中印反擊戰;也必須預先有中打甚至大打出手的準備，如抗美援朝。取法乎上，僅得其中，面對咄咄逼人、予取予求的帝國主義，中國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近年來國際上關于世界大戰的輿論多有，美國的戰爭叫囂包括核戰的叫囂不絕于耳，其實美國的戰爭部署似已大體完成，但是頗有些力不從心，對此中國人也有所了解。近年來俄羅斯也在大體上安內的基礎上，完成了攘外的準備，即對業已展開的全球地緣政治對決(俄羅斯認為是種族對決)的準備，其信號就是2012年12月2日普京總統在發表國情咨文時對公眾的重要講話，具有動員性質。他說：“我希望大家都能清楚認識到，未來數年對俄羅斯將是決定性的，可能不僅是我們、也是世界的轉折點，世界處于徹底變革的時代，甚至可能是大動蕩的時代。全球發展越來越不均衡，經濟、地緣政治和種族新沖突的土壤已經醞釀成熟，對資源的競爭日趨激烈，這不僅是對金屬、石油、天然氣的爭奪，還有對人力和智力資源的競爭。被淘汰出局的國家，將不可避免地失去獨立性。誰能沖在前面，這不僅取決于一個國家的經濟力量，而首先取決于一個民族的意志和內部能量、前進和變革的能力。在21世紀全球經濟、文明和軍事力量格局重新配置的背景下，俄羅斯應當成為一個具有影響力的主權國家。”普京作為總統，沒有直接使用戰爭和大戰一詞，但是細讀這段話的涵義，戰爭二字呼之欲出，是非常清楚的。而對俄羅斯這個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而付出極大代價的國家來說，包括對普京來說，小打小鬧的戰爭是不值得這樣表述的。中國多年來內部不甚安定，對于何為“中國夢”，實際上存在分歧，甚至不乏與黨和人民同床異夢者。即使能夠統一到習總書記對“中國夢”的解讀即中華復興上，也需要先讀懂美俄在想什么，干什么。1月21日《參考消息》報道了俄羅斯地緣政治研究院第一副院長康斯坦丁·西夫科夫《世界大戰是走出全球性危機的途徑》一文的主要觀點(報道的題目改為《全球危機或引發世界大戰》)，這是一篇值得重視和研究的重要文章，作者作為俄羅斯重要智庫負責人，相信在相當程度上反映了官方傾向。本文在闡述自己觀點的基礎上，對該文作一些點評和討論，最后提出幾點參考性結論，供讀者和有關方面參考。

　　一、新的世界大戰難以避免

　　眾所周知，多年來對國際形勢的看法，多有分歧，分歧很大。最大的分歧就在于戰爭與和平問題。一些人完全無視帝國主義威脅和戰爭風險，一廂情愿地埋頭于和平與發展，近年來形勢的演進將這種不切實際的觀點和幻想擊得粉碎。這里不得不引用一段筆者的成論，稍長，請讀者耐心讀下去：“什么是現階段中國地緣政治形勢的基本特點呢?回答這個問題，需要請教毛澤東思想。1935年12月27日毛澤東在《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的報告中開門見山地說：‘同志們!目前的政治形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根據這種變化了的形勢，我們的黨已經規定了自己的任務。目前的形勢是怎樣的呢?目前形勢的基本特點，就是日本帝國主義要變中國為它的殖民地。’這里毛澤東講的就是1935年中國面臨的地緣政治形勢，歷史通常會驚人地相似，這句話是否可以拿來套用：目前的國際政治形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根據這種變化的形勢，我們的黨應當規定自己的任務。目前的形勢是怎樣的呢?目前的政治形勢的基本特點，就是美國帝國主義要西化、分化和肢解中國，進而要將中華民族和我們偉大的國家從地圖上抹去。這樣講，是否是杞人憂天?顯然不是。但是否可以作這樣的表述?或有人反對，那筆者反問：近年來美國五角大樓不斷發出對中國的戰爭叫囂，而且熱戰爭確實在向中國逼近，冷戰和各種軟戰爭一直在發生，閣下作何解釋?最近美國空軍參謀長莫里斯少將更公開宣稱：‘美國與中國必有一場對決，下一代人同中國交戰的可能性為百分之百。’至于這一代人同中國交戰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多少，他沒說，似乎不到百分之百。這里筆者只是從地緣政治學角度，作為一家之言，提出來探討，聊供百家爭鳴。”(拙著《世界變局與中國前沿》第84頁，中國經濟出版社2012年版)筆者完全相信莫里斯將軍的話：“美國與中國必有一場對決(戰爭)”，因為美國的危機必須要從一場大戰中，特別是要從中國找到出路，這個出路已經在“中美國”的模式中找到并維持有年，已經圖窮匕見，匕見，就是戰爭，而中美戰爭，必然意味著世界大戰。

　　為什么新的世界大戰難以避免?馬列主義政治經濟學早有回答，至今適用。現在全球又處于一場百年來最深刻的資本主義世界經濟危機之中，實際上比20世紀初和兩次世界大戰中間的危機深刻得多，至今看不到危機的盡頭，只看見戰爭的陰云日益密布。危機的根源在于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基本矛盾極度激化，而眾所周知這個基本矛盾具有對抗性，這既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也為20世紀歷史所反復證明，更是當代世界經濟危機和政治危機以及文明危機活生生的現實。歷史和現實還證明，美國和歐洲一些國家仍然是帝國主義，而帝國主義就是戰爭，這也不僅是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也為歷史和當代的現實所反復證明。現在戰爭已經重新悄悄地走近不少國家包括中國，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再也難以否認：小國惶惶不可終日，大國更在磨刀霍霍。全球矛盾，包括中美關系的矛盾也具有對抗性的一面，這些筆者已經有所論述(參見上書第一章第三節第一目“中美地緣政治關系的雙重性質和中國的人類使命”)。歷史反復證明，所謂全球矛盾具有對抗性，以及帝國主義就是戰爭，其地緣政治含義就在于：如果不能摧毀地緣政治對手或大大削弱地緣政治對手的利益，進而重新整合這些利益，危機將無法得到根本解決。戰爭是政治的繼續，以戰爭解決問題難以避免，這絕非中國的愿望，但是不由中國選擇。而只要大國之間發生戰爭，在當前條件下，就難免是世界性的。戰爭是不能預先打包票的，發生還是不發生，只有傻瓜和懦夫才借口全球化而賭不發生戰爭。即使認識到戰爭，而準備不夠充分，即使有強大的國家意志和國力，都難以避免無可估量的損失，如二戰時的蘇聯。世界戰爭已經成為當前國際熱議的課題，特別是美俄兩國。西夫科夫說，也可以說俄羅斯的研究認為：“20世紀初期和中期解決兩次文明危機的經驗表明，可以通過世界大戰來克服它。因此可以推測，不斷發展的危機會引發新的全球性戰爭，且只能根據戰爭結果來解決。按客觀情況評估，大規模武裝沖突的可能性為中等。”西夫科夫的表述沒有使用意識形態語言，但其分析特別是結論，與列寧主義并沒有多大區別，畢竟俄羅斯是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和產生列寧主義的國家。所謂“大戰的可能性為中等”，是個什么概念?至少在50%吧，這可不是小概率。

　　二、新的世界大戰會怎么打

　　值得注意的是，在我們終于敢公開言戰和準備局部戰爭或是小打小鬧的時候，俄羅斯是在公開討論應對世界大戰。筆者相信中國軍隊也必有打大仗的研究或準備，但是也擔心這方面存在國際差距。俄羅斯官方地緣政治研究院提出了未來發生這場世界大戰的形式以及戰后的世界秩序的兩種模式。西夫科夫說：“世界大戰無疑將以聯盟形式進行。雙方的組成將取決于各國(確切地說是該國的精英)擁護和捍衛何種新世界秩序。”

　　西夫科夫使用倒推方法，先設想未來即世界大戰結束后的世界秩序的兩種模式，然后推測出大戰的兩個陣線。他說：“對解決失衡和矛盾的解決方案的分析表明，未來世界秩序的模式二者必居其一。

　　“第一種模式按其實質可稱為“文明等級世界”，亦即標榜自己為‘人類智力核心’的少數‘(上帝的)選民’，通過殘酷剝削他人，以及人為地‘減少’他人的數量，將其物質和精神的消費水平降至最低，來維護和擴大自己的消費水平。實現這一模式要先消滅文明間的差異——使各國人民同一化，消滅各國文明，將全人類分成兩大超級文明——‘黃金十億’和‘被剝削的劣等人’。今天，這表現為將各國分成有進一步發展前途的工業發達國家和精神、經濟和人口等方面注定衰退的邊緣國家。”毫無疑問，這種模式就是所謂盎格魯-撒克遜的精英模式，目標是世界將只保留5億人口。

　　“第二種模式可被稱為‘文明互助’或‘文明和諧’。在這一模式中，全球化的目的不是同一化，而是所有文明都不斷提升，使各國人民保持并擴大‘發展空間’。這是通往未來之路。”

　　前一種模式的要害在于種族滅絕，且劍鋒首先指向中國，為此實施了《盎格魯-撒克遜計劃》。對此中國還只是近兩年才有人知道，絕大多數中國人還在忙活生計，奔小康——這一點無可非議，問題在于人民群眾久已習慣和沉浸于歌舞升平氣氛(電視里一天到晚多是這些實際上多少有些“過時”的玩意兒)，而一些富豪權貴包括某些號稱知識分子的人們，卻仍在醉生夢死之中，而說一些人文嬉武恬，從披露的腐敗現象看，也不是極個別的。特別是，一些把持話語權的官員學者面對戰爭危險，硬是熟視無睹，粉飾太平，或者一言以蔽之“陰謀論”;而對活生生的種族滅絕現實和危險，更是嗤之以鼻，認為是天方夜譚，以此敷衍塞責，甚至更有引狼入室者。這一點與俄羅斯相比，差距不小，甚至與韓國鋤奸相比，也有不如。

　　第二種模式其實是中國和許多愛好和平的國家一直追求的。問題在于，只有阻止第一種模式，才有第二種模式的可能。而第一種模式其實已經暗中推行很久了，許多國家還蒙在鼓里，俄羅斯也是經歷了蘇聯解體這一“20世紀最大的地緣政治災難”(普京語)之后，才有此對種族滅絕的地緣政治覺醒。俄羅斯拜祖先之賜，地盤特大，資源奇富，特別是拜列寧及其布爾什維克黨之賜，有蘇維埃共和國聯盟之崛起，故十月革命勝利七十四年以后蘇聯解體，仍有幅員遼闊的俄羅斯聯邦作為強大的地緣政治主體存在，至少殘余的國力仍足以自衛，甚至有余。如此，俄羅斯民族才能夠撲而復起，在這場種族對決中，雖然已經輸掉一個大回合，仍然信心滿滿，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一個經得起如此之大折騰的國家，一百年里多次遭受巨大地緣政治重創的國家，而能在十年左右的時間里，沒有外敵敢于入侵，美國等西方國家又“沒有脾氣”，基本上無所作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其重整山河，安內攘外，強勢復起。在當代，環顧全球，恐怕只此一家。俄羅斯的新鮮經驗，在于普京得到強力集團的支持，也得到人民擁護，以霹靂手段，強勢果斷地安內攘外。

　　西夫科夫接著分析道：“實際上，新全球戰爭將圍繞構成新國際秩序的精神基礎展開：要么是個人主義、利己主義與零和博弈;要么是集體主義和共同利益超越一己私利和通過互助共存的原則。這有助于從概念上確定未來世界大戰中可能的聯盟構成。”這實際上為新的世界大戰劃分兩大陣線提出理論依據，戰后國際秩序如果是第一種模式，是以個人主義(其實是種族主義)為理論或文明依據，結果是零和博弈，種族對決，其實無非是同歸于盡，人類文明滅亡。實現第二種模式，依據是集體主義，這是共同利益、互助共存、共贏。但是需要超越種族，廢棄種族主義，有些人不干，硬要推行第一種模式，背后是資本的利益和剩余價值規律支配。這是世界大戰難以避免的關鍵所在。

　　接著文章提出一個重要的判斷，即新的世界大戰中“將有兩個聯盟：

　　“1.西方工業發達國家。個人主義和催生金錢權力的物質文明構成了它們的精神基礎。這個國家集團覬覦控制地球所有資源的地球霸主地位，旨在消滅其它一切地緣政治主體。

　　“2.東正教、伊斯蘭教和其他文明國家。在這些國家中，精神高于物質，共同利益高于個人利益，主張多級國際秩序。”這里第一點，明確指出西方發達國家的聯盟旨在“消滅一切地緣政治主體”，也是種族滅絕的必要條件，進而才能徹底消滅絕大多數人類。西方原本是引領近代工業化的文明國家，因為幾百年來是“個人主義和催生金錢權力的物質文明構成了它們的精神基礎”，終于文明的動力衰竭，走向反人類道路。這種分析和結論，可謂深刻而精辟。

　　有意思的是第二點，居然沒有提中國，而將其包括在“其他文明國家”之中。為什么這樣表述，是語含輕視?還是別的什么?這里似不那么簡單。以筆者愚見，這里確有原因。首先，東正教、伊斯蘭教國家和儒教國家中，只有前兩者明確以美國等西方國家為地緣政治敵人，而中國屬于地緣政治對手不明確，甚至是“沒有”敵人的國家。中國由于有自己的國情等理由，與美國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所謂“相互依賴”、“恐怖平衡”，其實利益極不平衡，但是中國不好撕破臉，美國倒是不管不顧，對中國予取予求。俄羅斯對此，包括對中國外交，多有不滿意之處。據披露，普京有不少刺激性言論，例如說：“中國不是缺少導彈，而是缺少將導彈豎起來的人。”作為中國人，對這種話不無反感，但是也有苦難言。其次，儒教國家不獨中國，還有別的國家，這些國家將屬于哪個陣營，并不明朗，例如韓國(韓國現有三分之一國民為基督徒，但歷史地看，無疑是儒教國家)、越南等。至于日本，很難說是“物質高于精神的國家”，特別是外交上一貫跟著美國跑，包括韓國，是否還有越南?所以干脆一股腦都列入“其他文明國家”，表述起來也簡潔。話雖如此說，真正要打起仗來，中俄兩國如果敵對，難以想象，因為不符合雙方的利益。但是誰想置身事外，作壁上觀，也絕非上策。西夫科夫的分析，條理清晰，理由充分雄辯，理論上已將中俄聯系在一起。實踐上中俄關系已經處于歷史最好時期，因為中俄都懂得：如果不同心協力，意味著什么，而一旦站在一起，第二個聯盟將吸引許多國家，相當強大，將形成西方實現第一種模式無可逾越的地緣政治障礙。但是，做到這一點，打鐵(仗)需要本身硬，本身不硬，交不上朋友，無法形成地緣政治聯盟。對此，中國人已有認識，但是準備尚不充分。豈止中國，第二個聯盟，應當叫“南約”，現在連雛形也還說不上。

　　對此，西夫科夫分析道：“目前，第一個聯盟已經形成了不僅是政治的，而且是軍事-政治核心，即北約。它在新的大規模全球戰爭中的新的戰略目標也已明確：建立世界霸權，即單極世界。

　　“從第一集團追求目標的實質來看，它可謂新帝國主義聯盟，而第二集團則是反帝國主義聯盟。通過分析新帝國主義聯盟可能的目標可以判斷，他在新世界大戰中的主要全球性任務將是：摧毀謀求多級世界國家的聯盟，確立對他們的政治甚或是軍事政治控制，消滅或完全削弱它們的國家主權。

　　“反帝國主義聯盟可能的行功目標及其主要的全球性任務應是，反擊入侵和阻止建立單極世界，維護國家主權，而后建立多極國際秩序。”

　　兩個聯盟，一個是帝國主義聯盟，一個是反帝聯盟，又回到歷史，也是列寧主義語言，可見意識形態無法回避。西夫科夫的文章不長，卻很精彩，這種劃分和分析包括提出的任務，簡單明了，而且實用。這其中有很多文章可做，篇幅所限，這里不再展開分析。

　　三、幾點結論

　　第一，需要深化對世界形勢和未來戰爭的認識，并迅速訴諸國家戰略和行動。這方面中國不是沒有認識，中央政治局特別善于學習，這一點在國際上有名，但是學無止境，但是高中級干部的認識差距較大，低級干部更不用說。這方面需要解放思想，消除不必要的顧慮，主要是怕亂，以及擔心一系列追問：早干嘛去了?其實不必，中國人民是最通情達理的人民，誰不想過好日子?但是一旦國家臨難，涉及民族危亡，只要黨中央一馬當先，沖在前面，加以必要的配套措施，有幾人甘當漢奸?有幾人不奮勇，不出力?中國自古如此，于今也會如此。承平日久，形勢發展、問題暴露乃至人的認識，都有一個過程，相信廣大干部和人民群眾能夠逐漸理解和接受事實，哪怕有些嚴峻。這樣做，是對黨和人民的事業負責，反之，則是不夠負責。如果動員準備不足，一旦戰爭或其它形式的地緣政治變局猝然降臨，后果不堪設想。其實，從宣傳上看，中樞早已經通過媒體等渠道釋放一些有關重要信息，民間也通過網絡起了很大作用，這些都很好，后者可能有些言辭激烈，總體上應給以愛護，不宜打壓，包括烏有之鄉，相信不久將會重新開放。第二，要采取果斷措施，將一切統一于國家民族利益，這是最高利益，也是最高原則，如此才能大大強化國家意志和凝聚力量。這方面恰恰是當前中國的軟肋——不夠團結，甚至分裂，敵人也早已洞悉，見縫下蛆，力度很大，野心不小。黨的十八大報告將毛澤東思想作為我黨我軍第一指導思想，非常英明。根據毛澤東軍事思想，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因素在人不在物，這在現代戰爭中仍然有效。俄羅斯也這樣認為，如前述普京總統說，在現階段全球根本變革和地緣政治沖突中，“誰能沖在前面，這不僅取決于一個國家的經濟力量，而首先取決于一個民族的意志和內部能量、前進和變革的能力。”中國當然不會甘居人后。第三，加快黨的建設工程和其它必要的“工程”，以盡快根據國家民族利益的最高需要完成對“精英”的洗牌。“雙方的組成將取決于各國(確切地說是該國的精英)擁護和捍衛何種新世界秩序。”中國的精英主要在執政黨，必須能夠絕對捍衛適合本國禮儀需要的新世界秩序，而不是相反。這方面中央早有部署，相信會漸次展開，取得成效。第四，時間真的不多了，人家早就下手了，下狠手了，中國如果不抓緊，或遲疑不決，甚至首鼠兩端，將玉石俱焚，追悔莫及。相信一切還都在中央掌控之中，也相信在風浪中召開的兩會以及整個落實十八大精神的未來實踐將會證明這一點。

　　(2013年元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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