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占領運動”的基點：人民政治、人民道德和人民正義　　

郭春孚　　

我們建房子，總是要有地基的。　　

人類有國際空間站，但沒有空中樓閣。　　

可能一萬年以后，也無法在半空中建起一座大樓。　　

事物發展都有根本，就像樹木一樣；開展社會運動要有基礎，就像蓋房子一樣。　　

基點就是支點，也可以稱為立腳點。地基是房子的基礎，也是房子的支撐點。美國“占領運動”要想獲得最廣泛、持久的民眾支持，就必須確定運動的基點。毫無疑問，這場社會運動需要戰略性支點，否則是難以立住腳的。　　

眼前是滾滾洪流，你是站在鋼筋混凝土修筑的大壩上，還是站在黃土堆造的小堤上？　　

眼前是一輛卡車，你是用千斤頂將它支起來，還是用人力去抗？　　

我認為，“占領運動”的基點是符合民心的政治、道德和正義，而且這三個方面也是社會運動的支點，是運動成敗的決定因素。　　

第一個基點：人民政治　　

什么是人民？人民是作為社會成員主體的勞動群眾，是一個國家的普通人，區別于少數權力和資本的壟斷者。　　

人民政治有五要素：　　

1．人民擁有國家。人民是國家的主人。國家的權力屬于人民，而不是統治者的專政工具，也不是大資本家的私有財產；如果國家權力被資本收買或權力腐敗，人民有權奪回來。　　

國家不是“戰爭機器”，而是社會組織機構，負責開展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一切社會活動，最終目標是構建良性循環的政治格局，創造豐富的物質和精神產品，最大限度地滿足人民的需要，形成最優化的社會環境。　　

一個進步的社會，必須切實保障人民民主得到有效實現，而不是只保障統治者的民主。民主國家必須建立在人民政治制度的基礎上，國家權力為民所有，為民所用，為民所系。權力只有被用來為民服務，為民謀利，為民造福，才符合現代民主社會的標準，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權力的正向作用。　　

美國最大的弊端之一就是表面公平、實則反公平的民選制，它借此在自己的臉上粘貼了“群眾擁護”的標簽，表示人民心甘情愿“被統治”。這是用法律手段程序性地剝奪人民的權力，致使本來屬于人民的民主權利被少數人騙取和霸占。面對資本強權，人民淪為弱勢群體，主人地位變得可望而不可及。國家權力應該在社會公平和相對存在差距的社會空間運行，卻因為少數人的狡猾和貪婪蛻變為統治人民的機器。人民失去了權力“光滑的平面”，社會形成了“有溝壑的平面”，而且公平距離人民越來越遠，社會鴻溝越來越深。人民民主成了被統治者利用的顏料，只要他們高興，隨時可以涂抹在墻上，用來粉飾黑暗的資本政治。正是從這一點出發，阿蘭·巴迪烏說：“今天我們的敵人不叫‘帝國’或‘資本’，它 叫‘民主’。”　　

2．人民管理國家。國家是人民的，就應該由人民來管理。政治體制和政治機制以及相關的法律法規，必須按照方便人民行使管理權來設定和安排。如果你尊重一個人，那就請你給他最大的自由。國家對待人民也是這樣。對人民絕不能強化限制性，而應該給予最大的自由；對代表人民行使管理權的個體和機構則應該制定簡捷、科學、高效的規則和范式，使受委托者在足夠的監督之下行使權力，以保障權力高效運行和不腐敗。　　

給人民創造更多的參與管理國家的機會，就像創造就業機會一樣，是政府和相關職能部門不可推卸的責任。人民委托你來做事，那你就必須滿足人民的要求，服務于人民，而不是反過來統治人民、壓迫人民、剝削人民。　　

3．人民建設國家。人民的國家人民建。中國有句古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人民享有國家的權力，相應的就有義務，那就是由人民建設國家。每一個公民都有建設國家的義務，必須擔負起自己的責任，盡最大努力把國家建設好。這是人民光榮而艱巨的使命，任何人不得推諉。人民是建設國家的主體力量，最大限度地調動人民建設國家的熱情、積極性和創造力，是政府的重要工作之一。每一個公務員必須盡職盡責，自覺的參與國家建設。　　

4．人民保衛國家。國家是人民的家園，沒有國哪有家？人民既要保障自己的權力不被少數人篡奪，更要捍衛國家安全。　　

5．人民共享勞動成果。是誰創造了財富？是人民。既然人民是社會財富的創造者，勞動成果理應由人民共有、共管、共享。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實現人民對社會財富的公平分配；以按資分配為輔助，調動社會成員發揮資本追求利潤最大化的功能。從而使勞動者的勞動真正成為社會生產力的第一要素，使資本成為激活社會創造力的第二要素。　　

必須強調的是：勞動是第一位的，資本是從屬于和服務于勞動者的，資本不能反過來統治勞動者。而且沒有勞動者，再多的資本也是死物，無法開展生產，不會有利潤。資本永遠也不能取代人，即使機器人被用于生產，也不能完全取代人的勞動，因為機器人是人造的，也需要人操控。　　

可以有貧富差距，但這個差距必須以人民能夠接受為度量，以不破壞社會公平為準繩。之所以在收入上要保持一定的差距，是因為社會發展需要有持久的活力和動力。充分調動全民競賽的自覺性，是社會進步的必需品。平均主義不是公平，按需分配不是平均分配，均貧富不是現代社會的利益分配取向。絕對平均主義雖然充滿著誘人的理想色彩，又有反對封建制度的革命性質，但歸根到底是不可能實現的空中樓閣。　　

當代社會必須將人民政治作為支點和歸宿。　　

第二個基點：人民道德　　

統治者有自己的道德觀，人民也有自己的道德觀。人民的道德觀不同于統治者。人民道德包括：　　

1．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人民獲取最大的社會利益是道德的，資本占有大部分的社會財富是不道德的。將個人的財富積累建立在廣大勞動者的痛苦之上，是統治者的道德，從古到今都是如此。將少數人占有大部分社會財富視為合理，讓少數人過奢侈的生活，讓大多數人生活在貧困之中，這不是現代社會的道德觀。　　

人民利益就是國家利益，在人民利益之外，沒有抽象的國家利益，因為國家是人民的。　　

只有在利益面前，才能更好的評判個人和群體行為的道德素質。滿足人民的利益訴求，保障人民利益最大化，是最大的道德。金錢是道德的試金石。有的人平時道貌岸然，一副多么高尚的樣子，可是見到錢就露出了本來面目，貪婪成性，貪得無厭。　　

人民是最有道德的，雖然有不少人將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但大多數人仍然奉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古訓。　　

執政者是人民的公仆，要將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將一己私利放在首位。只有為民謀利，才能贏得人民的擁護、支持和贊美。　　

有的人將人民視為“刁民”，認為他們貧窮只能怨自己。這是一種極其惡劣的道德觀，是統治者開脫罪責的強詞奪理。　　

保障人民利益是現代社會的核心思想、根本準則和主要任務。要體現財富分配的公平原則，就必須限制統治者的得利途徑和方式。用法律保護私有財產，從表面看是多么符合社會道德標準，實質上是保護少數富人的財富不被剝奪。剝奪剝削者，從富人手中奪回自己創造的財富，符合天理良知，豈能不符合道德？　　

美國高居金字塔尖的1%群體控制了40%的財富，過著奢華的生活，而99%的人并沒有富起來，其中4620萬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每6個美國人中就有一個是窮人。難道這就是“資本的道德”？　　

2．人民言論充分自由。人民享有充分的發言權是道德的，統治者獨霸話語權是不道德的。只有統治者的言論自由，沒有人民的言論自由，這不是民主社會的道德觀。　　

統治者用人民賦予的權力限制人民的言論自由，不斷強化自己的話語權，剝奪了人民的發言權，卻標榜自己是最講道德的文明人。正是這些“文明人”破壞著社會文明。　　

美國的主流媒體對“占領運動”視若無睹，整體失語，甚至打壓人民的言論，這不是文明行為，而是不道德的傾向性行為。西方輿論界對利比亞暴亂進行選擇性報道，只重點報道反對派一方，而對支持者的游行示威極力淡化，甚至只字不提，這也是悖逆職業道德的行為。在利比亞戰爭爆發以來，西方通訊社更是極力渲染北約轟炸和反政府武裝是多么強大，以強化恐怖效應。空襲和炮擊造成數以千計的無辜平民被炸死，將一個獨立國家用炸彈推翻，俘獲總統后不交給利比亞人民審判，而是活活打死，難道這就是“道德的民主”？　　

3．人民意志決定一切。按照人民意志管理國家是道德的，按照統治者的意志管理國家是不道德的。統治者的意志左右國家，人民屈從于少數權貴，權力腐敗成為常態，資本與權力勾結造成赤字和危機，卻由人民埋單，這不是民主社會的道德觀。　　

人民是社會的主體，是社會發展的決定力量。將人民意志上升為國家意志，是歷史的必然。統治者可以竊取人民權力于一時，卻不能維持永久。一旦人民覺醒，就會起來奪權。將人民的權力奪回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民意不可欺，民意不可違。統治者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們挖空心思采取缺德的手段蒙騙人民。他們慣用的伎倆是偷梁換柱，將自己喬裝打扮成民主的代表、人民的一分子，以此爭取民意，贏得民心，實質上是以假民主取代真民主。當他們的權謀得逞后，便會釜底抽薪，將人民的權力剝奪干凈。　　

統治者用極其委婉的語言推銷自己的“新理念”，不過是新瓶裝舊酒，外表的包裝看上去華美動人，內里永遠販賣的是統治人民的資本主義民主、自由、人權等所謂普世價值觀。　　

人民有權選擇社會制度、發展模式和前進方向，無須統治者包辦代替，這一切應該交給人民來決定。廣大發展中國家的人民同樣有權選擇符合國情的發展道路，無須別的國家的統治者輸出制度。　　

美國和歐洲的一些國家的統治者，穿著西裝革履，儼然是人道主義的衛士，以民主的名義，在世界各地發動暴亂，顛覆政府，美其名曰“顏色革命”。他們扶植那些俯首聽命的權貴組成傀儡政府，共同魚肉人民，掠奪資源，難道這就是“文明的人道”？　　

4．人民行為天然合理。人民行為占國家的支配地位是道德的，壓迫人民的行為是不道德的。用少數統治者的行為限制人民行為，甚至取代人民行為，高高在上，將人民壓在金字塔的底層，不是現代社會的道德觀。　　

人民做有利于眼前生存和未來發展的利己或利他的一切事情，對來自國內的社會變化和來自國外的環境變化做出整體性反應，是正常的行為，具有天然合理性。他們的生存行為、政治行為、經濟行為、文化行為和社會行為等，都是在特定的道德規范下進行的，因而不許以法律法規的名義加以規限，更不許隨意的、無情的撻伐和否定。任何干涉人民行為的統治行為，無論其借口是多么冠冕堂皇，都是違背道德標準的。人民享有游行、示威、抗議的權利，享有遷徙自由、集會自由、組織社會團體自由的權利，這些權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凡是侵犯人民行為的舉措，無論是個人的還是國家的，都是缺德行為。　　

道德是為了維護群體利益而約定俗成的、關于人們應該做什么和不應該做什么的行為規范。顯然，人民保持個性、實現獨立、維護自由、追求幸福和創造美好未來的行為，符合人類最大的道德價值取向。　　

保障人民的生存權、發展權、選擇權，是根本的道德要求。你口口聲聲講道德，但人民失業在家沒有收入來源，看不到未來的發展前景，又沒有可選擇的機會，這講的是什么道德？　　

對犯罪行為的限制性規定和懲處是必要的，因為犯罪分子妨礙了人民行為的正常進行，侵害了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甚至破壞了社會秩序和社會機體。但是，犯罪只是極少數人的行為，不代表人民行為。如果以防止和懲治犯罪為借口，限制或剝奪人民行使權利，就是嚴重的無德行為，程度嚴重的是犯罪行為。　　

法律不講人情，但不能凌駕于道德之上，民主社會的法律應該是內含了道德的、人性化的行為規范，而不是束縛人民的枷鎖。　　

美國政府批準人民游行示威，卻為游行示威劃出特定的范圍，不許越雷池一步，警察用辣椒水噴霧盛情款待示威者，逮捕逾千人，難道這就是“人性化的管理”？　　

5．人民生活不可侵犯。人民生活在安全的環境中是道德的，破壞人民生活環境是不道德的。用黃色的、暴力的、腐朽的、反動的文化污染社會環境，為了資本利潤最大化透支、破壞或摧毀自然環境，不是現代社會的道德觀。　　

人民全面、自由、可持續發展是以生活有保障為前提的，如果基本的生活需求都得不到滿足，就無法正常發展，更不可能優化發展。　　

人民生活秩序不受侵犯，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這是最能體現執政者道德理念的善舉。只將個人權力和資本回報放在心上，莫視人民疾苦，不為人民謀利，貪污腐化，是執政者不講道德、極端自私的動物行為。　　

要確保人民生活在安全的環境中，這是每一個政府義不容辭的責任。人民生活的環境有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執政者必須為人民創造具有優化功能的社會環境，發展經濟、開展社會活動等不能以犧牲自然環境為代價，無論是本國的，還是他國的。人生活在社會中，維護社會環境的安全性就是講道德；人是從自然中來的，人類社會就建立在大自然中，是自然體系的一個組成部分，尊重自然就是講道德；反之則是不講道德。　　

美國社會黃色化、暴力化由來已久，腐朽化、反動化正在加劇，人民生活的社會環境呈現出劣化趨勢。資本在權力的慫恿下肆虐成災，金融霸權貪婪腐敗，財團透支本國資源，掠奪式開采他國資源；以保衛國家安全為名，制造了數以萬計的導彈和核武器；以開發利用太空為名，制造了數不清的太空垃圾，不僅嚴重地破壞了世界自然環境，而且嚴重地污泥了宇宙空間環境。難道讓人民生活在核污染、核威脅和高懸在頭頂的太空垃圾下，這就是“安全的道德”？　　

當代社會必須將人民道德作為支點和歸宿。　　

第三個基點：人民正義　　

正義是這樣一種行為，它維護公道，懲惡揚善，保障正氣，以使人們生活在公平合理主導的社會環境中。統治者的正義是口頭上的、抽象的，人民正義是實在的、具體的。　　

對正義有不同的理解。正就是“中”，不左不右、不前不后、不上不下意為中，即不偏不倚；“正”字的筆劃為五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五居其中，其意為中，就是天地的中心，即處于核心地位。“義（繁體義）”就是“合”，上羊下我，羊是美味，我是自己，意為將自己的美味供奉給天下所有的人。因此，正義（繁體義）就是“中合”，即公正、合理、高尚的行為準則。　　

人民正義有三大要點：　　

1．追求正義。正義是世界上最好的理念之一，既是普通人應當踐行的基本規范，又是社會需要確立的高尚指標。建設一個正義的社會，是我們共同的追求，因為正義是公正的、正當的、正直的、合理的、正確的。　　

人們的最終追求是幸福，所以追求正義也就是追求幸福，二者是兩條相交或重疊的曲線。　　

一個正直的人，一個有理想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可以舍棄一定的物質利益，但不能放棄追求正義。　　

2．主持正義。正義可能是在社會發展過程中自發產生出來的，但決不是自己發揮作用的，而且正義有時會被邪惡侵害。雖然說邪不壓正，但有時正義的力量比較弱小，不能占據主導地位，社會缺少正義感。這就需要國家、政府、政黨和社會團體來主持正義。在某些時候、某些地方，經常地出現正義空白點，必須有人站出來主持公道。主持正義既可以是集體行為，也可以是個體行為，而且在人民的日常生活中，大多數人習慣于跟風、隨大流，主持正義的往往是某個人或某幾個人。　　

主持正義的人是正直的人，有勇氣的人，有正義感的人，有威信的人，也許他并不那么高尚，但他明白公理常識，而且自己的言行符合大多數人心中的標準；也許他也曾經做過不正當、不合理、不正確的事，有的是違心的，有的是不知不覺的，但這類非正義行為次數很少，而且敢于承認錯誤，勇于承擔責任，能夠自我反省、及時改正。這樣的人是不多的，十分寶貴的。盡管他們為社會付出很多，但因為主持正義會得罪人，得罪權貴，他們的結果普遍不好，個人的境遇很差。這是由于社會正義感普遍缺失造成的。　　

由此可見，主持正義是每一個人的事，但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國家、政府、政黨和社會團體主持正義，才能建成正義的社會。　　

對于重大事件和強普遍性的社會行為，人民是主持正義的主體，而絕不是統治集團。　　

3．維護正義。正義是一種有利于人類文明的正向行為，邪惡是有損于人類社會的反向行為。正義總是不能完全消滅邪惡，而且邪惡的力量有時很強大，壓制正義，破壞正義，甚至取代正義。就像沒有不幸就沒有幸福一樣，沒有邪惡也就沒有正義可言。社會進步力量要捍衛人民的正義行為，打擊破壞人民利益的非正義行為，保障人民的權利不受邪惡勢力侵犯。　　

在維護正義的過程中，有時法律法規也顯得力不從心，因為法不責眾，或非正義者擁有巨大的權力和資本。當一種行為演化為群體行為，法律的力量就顯得十分蒼白；當一個人或集團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就會凌駕于法律之上；當一個人富可敵國，法律也就成了政治戲碼。　　

國家、政府、政黨和社會團體是維護正義的重要力量。為了維護正義，經常是和平的程序性調整，有時也采用暴力手段。維護正義有時需要戰爭。戰爭只有用更大的戰爭來戰勝。要打敗侵略者，要打敗非正義力量挑起的戰爭，就必須發動更大的人民戰爭。　　

剝奪剝奪者是正義行為。從這個意義上講，剝削有罪，造反有理。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追求正義、主持正義和維護正義的主體力量。有時人民會被欺騙，會走入誤區，會悲觀失望，會徘徊不前，然而他們終究會從懵懂中覺醒，走出迷茫，奮起抗爭。雖然社會運行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否取得成功，但他們不會服輸，會團結起來，堅持斗爭，甚至不惜拋頭顱、灑熱血。正義的力量必勝。　　

要防止維護正義過當，就必須對邪惡進行準確定性。邪惡代表著極壞與黑暗，是沿著與正義相反的路徑行走的社會破壞力量。邪惡是極不公正、極不正當、極不正直、極不合理、極不正確的行為，是社會良性發展的干擾素和破壞力。可以用是否嚴重扭曲了社會認知，是否嚴重影響了社會風尚，是否嚴重損害了人民利益，是否嚴重干擾了社會發展，是否嚴重破壞了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等，作為界定邪惡的標準。　　

例如：強加莫須有的罪名、濫殺無辜、株連九族、公報私仇等現象就屬于維護正義過當行為。　　

當代社會必須將人民正義作為支點和歸宿。　　

統治者常常用謊言來掩蓋真相，用空頭許諾來欺騙人民，用模棱兩可的行為準則來束縛人民……我們要用智慧揭開陰謀的真相，用邏輯剝開邪惡的外衣，用鐵腕砸碎精神的桎梏。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事實擺在面前，鎖鏈就不能再銬住人民的雙手和雙腳，人民就可以獲得新生，獲得解放。　　

只有人民政治、人民道德、人民正義，才是現代社會、民主社會的基礎和根本，也是社會運動的支撐點和實現目標。將那些統治者用來捆綁人民的繩索，一切陳詞濫調，都清掃到垃圾堆里，統統埋藏。　　

為什么有些人對人民沒有感情？主要原因是缺乏對人民的熱愛之情，愛出自于固有的世界觀、價值觀的情感傾向和正確態度，有了愛才有情，否則愛就是無源之水，情就是空中樓閣。　　

社會中的一切非人民性的行為都是“反向幾何”行動，反動者通過一系列宏觀戰略和微觀戰術破壞或修改社會職能，重構有利于自己、不利于人民的社會系統。　　

一種確定的、幾乎透明的介質，永遠是可辨別、易把握的；那些模糊的、幾乎是黑洞的載體，永遠是捉摸不定和處于變動狀態的。所以，在政治上，在道德上，在正義上……在社會的一切主要方面，統治者總是喜歡使用模糊概念，將一些明明白白的道理扭曲變形，同時在里面摻雜一些私貨，將人們引入認識黑洞，使人們以為過去的觀念真的錯了，他們的所謂“新理念”才是正確的。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冠冕堂皇地去實現那些原本是不可告人的目的。　　

統治精英成了“觀念機器”，批量生產新概念，對人民實行科普，為人民洗腦，實則是施行換腦手術；統治者成了操盤手，躲在幕后操控人們的“行為股市”。也許他們的行為并不是顛覆性的，或者僅是弱顛覆性的，但因為社會具有的放大功能加強了震動效應，從而使他們的如意算盤變成了現實。不過這也符合極端化的蝴蝶效應和馬太效應。　　

海市蜃樓是虛幻的景象，發動、組織、開展社會運動沒有策劃不行，但策劃不是虛無縹緲的幻想，而是切合實際的運籌帷幄——策劃者對相關的問題做了周密詳盡的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為人們清晰地指出了階段性任務、近期目標和遠期愿景以及實施步驟、方法。　　

一個財主建三層樓的故事很有趣，在此與大家共享——　　

在很久以前，山村里有一位財主，非常富有，但從未走出大山，見識短淺，沉于空想，盡做不切合實際的蠢事，所以常遭村人嘲笑。　　

有一天，這個財主到鄰村的一位富人家做客，看到一幢三層樓房，寬敞明亮，高大壯麗，心里非常羨慕，心想：“我也有錢，而且不比他的少。他有這樣一幢樓，而我沒有，這讓我多掉面子呢。”于是他暗自決定，馬上也建一座同樣高的樓。　　

一回到家，他馬上派人把工匠找來，問道：“鄰村的那幢樓，你們知道是誰造的嗎？”　　

工匠們回答：“知道，是我們造的。”　　

財主一聽，非常高興，說：“好極了，你們照樣子再給我造一幢。記住要造三層樓，和那幢一模一樣。”　　

工匠們一邊答應，一邊各自忙開了。　　

財主來到工地，東瞅瞅，西瞧瞧，心里十分納悶，便問正在打地基的工匠：“你們這是在干啥？”　　

“照你的吩咐，造三層樓呀！”　　

財主想了又想：“造下面兩層既費錢又費工，只造第三層豈不是更節省？他的樓造在地上，我的樓造在半空，不就比他的更高級嗎？”于是，財主就對工匠們說： “我只要最上面的那層，下面那兩層我不要，快拆掉。”　　

工匠們聽后哈哈大笑，說：“只要第三層，我們不會造，你自己造吧！”　　

工匠們走了，財主望著地基自言自語：“這些工匠只會在地上造樓，還是水平太低啊！如果能請來山外的工匠，在空中造樓就不難辦到了。娃兒不是憑空來的嗎？哪個男人不會造娃兒呢？”　　

他不知道，不要下面兩層，只要最上面一層，那是再高明的工匠也建不了的。孩子并不是憑空來的，也是有根本的啊！　　

工匠們走了，這個財主望著房基發愣。他不知道，只要最上面一層，不要下面兩層，這樣的空中樓閣那是再高明的工匠也造不出來的。　　

　2011年10月23日  　星期日

聯系短信：14747373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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