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占領運動”的拐點：從抗議活動到社會運動的轉折　　

郭春孚　　

美國“占領華爾街”行動只是一場示威抗議活動，隨后發生的“占領匹茲堡”、“占領洛杉磯”等擴大了活動的規模，壯大了活動的聲勢，但性質沒有改變。當這一把憤怒的烈火延燒到首都華盛頓，就出現了第一個轉折點——“占領”從局部地區的金融中心向全國的政治中心突進，標志著示威抗議活動升級。這是第一次升級。　　

抗議者發動的“占領華盛頓”行動，無疑對全國產生了更大的沖擊波，導發了“占領全國”運動。從個別大城市蔓延到全國，使局部性活動升級為全國性運動，這是第二次升級。“占領華盛頓”顯現出了社會運動的端倪，但仍然是局部性的示威抗議活動。　　

并不意外的“占領美國”行動，成為這場“和平斗爭”運動的第三個升級版——它標志著大規模的“街頭活動”升級為久違的社會運動。　　

需要指出的是：已經發生的三次轉折，無可置疑地強大了“占領”的沖擊力，提升了它的社會價值，從而增強了對美國和世界的影響力。　　

然而，運動不應就此止步，已經覺醒的美國民眾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我們冷靜而急切地盼望著新拐點的出現。　　

三次轉折使“占領”升級為社會運動　　

如前所述，“占領行動”已經三次升級，截止目前升級后的最新版本可以稱為一場旨在和平改造美國的“社會運動”。　　

轉折點一：從“占領華爾街”升級為“占領華盛頓”　　

美國今年的這個10月注定很不平常，它將被寫入美國歷史，這一篇章的題目就是“占領”。“占領華盛頓”不是俄國的“十月革命”，但它堪稱美國的“十月革命”。　　

　9月17日　爆發的“占領華爾街”行動，并沒有像紐約警方說的那樣很快偃旗息鼓，而是燒到了首都華盛頓。從　10月6日　起，來自全國各地的民眾聚集在白宮附近的自由廣場，表達對失業、腐敗、收入不平等和大公司控制國家等社會問題的不滿。抗議者占領了自由廣場，開啟了2011年“十月抗議”。
　　“占領華盛頓”無疑是這場運動的標志性事件之一。華盛頓是在行政上由聯邦政府直轄的特區，不屬于任何一個州。20世紀以來建成現代化城市，是美國政治、文化、教育中心。作為美國的首都，是美國的象征，其地位的重要性不言自明。如果抗議者真的占領了華盛頓，就象征著占領了美國。　　

紐約是美國最大的城市，是全國經濟、貿易、金融中心，在美國占據不可小覷的地位，但是不能與華盛頓相提并論，更不能取代華盛頓。在這場“街頭活動”急需注入新的力量，引發新的興奮點的時候，抗議者發起了“占領華盛頓”，可以說是一場“適時雨”。　　

紐約與華盛頓相距不遠，只有230英里，開車用四個小時即可到達。然而，正是這四個小時的奔馳穿越了阻隔的社會時空，使占領運動進一步升級。　　

“占領華盛頓”行動縮短了紐約與華盛頓之間的距離，使兩地的抗議者形成了聯動效應。抗議者“走向華盛頓”，是從局部地區走向全國的象征，它更加激活了社會因素，調動了社會力量，推動“占領行動”發展壯大。　　

雖然“占領華盛頓”是一次重要的轉折，標明“占領”由“華爾街版”升級為“華盛頓版”，具有里程碑式的信息量，但仍然是個別城市爆發的局部性示威抗議。　　

轉折點二：從“占領”個別大城市升級為“占領美國”　　

從“占領華盛頓”爆發以來，“占領華爾街”的抗議者們便不再孤單，而且度過了可能被警方冷處理的危險期，進入蓬蓬勃勃的成長期。目前，如火如荼的“占領行動”已經燃燒到全國。那些在冷寂中觀望的城市迅速升溫，街道上也熱火起來，覺醒的民眾走出家門，加入抗議者隊伍，喊出了自己的心聲：“占領全國！”　　

抗議者不再滿足于占領個別大城市，而是將深不可測的眼光投向了整個國家。在游行隊伍中，一位名叫喬·柯克的老人說：“我們有過美國夢，如果你受過教育、勤奮努力就會有體面的工作和生活，但現在美國夢離我們遠去了。我們是美國99%的民眾，不能容忍國家被那1%貪婪的人控制，我們的目標是占領美國。”　　

目前，那些雄心勃勃的占領者們至少已經在50個城市發起了“占領行動”，正在策劃“占領”150個城市。也有報道稱，截至10月7日，美國共有847個城市爆發了“占領運動”。“占領華爾街”運動官方網站10月9日的統計數字顯示，這次運動已經蔓延到了1083個美國的大小城市。他們指出，只要是所在城市有類似的抗議示威，無論規模大小，都算作對該運動的支持。　　

抗議者能夠“占領美國”嗎？全世界拭目以待。　　

轉折點三：從抗議活動升級為社會運動　　

這股名為“占領”的浪潮繼續向美國其他城市擴延。　　

始于金融中心紐約、由數百人發起的小規模抗議活動，如今已演變為席卷全美的群眾性社會運動。它的標志是民眾掀起了波瀾壯闊的“占領全國”運動。　　

從小規模的抗議活動走向大規模的社會運動，這是又一次重大的轉折。　　

“占領運動”是美國民眾謀求更好生活的一次自發努力，也是草根階層試圖影響政府決策的一次重要嘗試。它的每一次升級都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　　

艾莉森·斯科維克勒專門從紐約州趕來參加華盛頓的抗議活動。她表示，現在很多年輕人失業，大家都認為極少數美國人占據了國家的財產和權力，而無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被大型金融公司所左右。　　

“占領者”人員組成復雜，既有失業的工人和大學生，也有越戰老兵和家庭主婦等，無法給他們劃分政治派別和階級背景。盡管已經白發蒼蒼，但那些年輕時（上世紀60年代）曾經抗議戰爭的“越戰一代”也再次站出來，加入到年輕而覺悟的一代中來，參加抗議。曾參與反越戰運動和民權運動的保羅·弗里德曼指出，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美國再未出現過像這樣大規模的抗議活動，“占領華爾街”與民權運動和反越戰非常相似，因此能引起全國反響。66歲的退休教師南希·皮—蘇涅爾說：“就參與民權運動來說，我是個新手。越南戰爭時，我是個太過嚴謹的學生，現在，我想站出來，說出自己的心聲。”　　

63歲的迪克·斯德恩坎普是一位退休的軟件工程師，手里拿著“我是那1%”的標語，參與在西雅圖市中心舉行的“占領西雅圖”運動。他和妻子從西雅圖北部的家中開車兩個小時趕來參加抗議，對“占領行動”給予支持。　　

一些名人、明星等也站在抗議者的行列里公開表示理解和支持。不輕易對政治事件發表評論的美聯儲主席伯南克對此表示同情，稱“抗議者譴責金融行業把美國拖入當前的困境有一定道理”，“他們不滿意華盛頓的政策，從某種角度說，我無法指責他們”。　　

奧巴馬公開表示，抗議活動是美國民眾沮喪情緒的反映，可以理解。美國經歷了大蕭條以來最嚴重的經濟危機，但那些把美國拖入危機的肇始者今天仍然反對政府旨在消除華爾街濫權行為的金融監管措施。多名民主黨政客出面對抗議民眾表示理解和支持。眾議院民主黨領袖佩洛西稱民眾這種自發的行動將產生效果，這代表了民主黨的主流觀點。　　

由此可見，“占領運動”的社會成員具有廣泛性，而且正在吸引越來越多的人行動起來。　　

這次規模龐大的抗議活動已逐步向聲勢浩大的社會運動演變，暴露出了美國在經濟、政治和社會領域中存在的諸多深層次問題，已經產生了大到讓統治者故意縮小的影響，最終會對華盛頓的政治決策產生或大或小的影響，促使他們在增加教育投資、改善基礎設施、創造就業、鼓勵創新等方面做出正確選擇。
　　“占領華爾街”行動引發民眾共鳴，由此迅速延展，在遍地開花，形成全美抗議浪潮。但隨著參加人數不斷增多，問題也日益明顯。這些問題已埋下諸多不確定因素。那些在占領陣地安營扎寨的抗議者，一定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也要做好應對可能來自統治者破壞或鎮壓的準備。　　

美國等待“占領運動”進一步升級　　

美國經歷了大蕭條以來最嚴重的經濟危機，從而引發了新世紀最大的示威抗議運動。我們希望這場運動最終取得勝利，但我認為它的最大價值并不在結果，而在運動本身，無可辯駁的是：“占領運動”的發生說明，資本主義社會并不是完美無缺的，它不是最好的制度，也許是迄今為止最壞的制度。所謂資本主義是“最不壞”的制度，是具有欺騙民眾嫌疑的刻意粉飾和美化。這就給了那些親資派一個響亮的耳光。也說明，無論統治者的力量有多么強大，人民并不懼怕強權，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會采取他們認為正確的方式奪回國家。　　

對于這場“襲卷運動”，美國民眾和統治者都在觀望等待——　　

那些尚未覺醒、生活比較好、自以為聰明的國民在等待觀測：抗議者能占領美國嗎？如果讓他們奪回國家，對財富公平分配，我們的生活真的能更好嗎？難道全民都能成為富人嗎？“占領者”是在拯救美國，還是在摧毀美國？……這一切還是未知數，參加與不參加難以抉擇，還是耐心地等一等吧。　　

統治精英集團也沒有整天睡大覺，而是頗有耐心的在等待中觀察：窮小子們究竟招徠多少人，能否撼動資本和權力？這些烏合之眾有沒有超越法律界限，有無演化成暴力革命的可能？是繼續給他們民主，讓他們鬧亂子，還是武裝制止？……如果發展為騷亂或暴亂，那就必須來點硬的。　　

“占領運動”就此止步，還是進一步向前發展？　　

可持續轉折一：從“占領美國”升級為“占領全球”　　

“占領”正在跨越美國界，越洋過海，走向別的國家，而能否形成世界性的社會運動，在世界范圍內產生“潮汐效應”，將決定這場運動的前途命運。　　

世界共產主義運動表明，由一個國家或幾個國家發起的社會運動可以波及世界，在其他國家引發變革社會的進步運動。有事實表明，美國的“占領運動”正在通過全球大串聯的方式，將“抗議者行為”推向世界，以圖形成襲卷全球的“動感地帶”。　　

“占領華爾街”運動有望實現可持續升級，以“占領美國”為拐點進而“占領全球”。抗議民眾計劃發動“為世界改變而聯合”的全球抗議活動。組織者通過社交網站已經發起開展“全球大串聯”，并將10月15日定為“全球行動日”，以表達對全球資本貪婪的不滿。在“占領運動”中，有人開始呼吁大家一同參與這項行動。　　

“大串聯”是毛澤東發動紅衛兵開展“文化大革命”的利器之一，由此證明它是發動、組織、開展社會運動的有效形式。　　

“為世界改變而聯合”簡介指出，目前的統治者只為少數人的利益而努力，忽略了大多數以及環境所必須付出的代價，這個情況必須終止。他們在臉書上呼吁，希望從美洲到亞洲、歐洲到非洲，大家一起站出來，和平示威。
　　目前在臉書上已有超過萬人按贊，在推特上也有逾6000名追隨者。通過網絡的力量，這把火正在燒向全世界。　　

英國倫敦率先響應大串聯的號召。截至10月9日有3000多名社交網站的用戶稱，他們將在15日到倫敦證券交易所抗議。和美國抗議者的活動口號一樣，英國示威者稱：“我們是全球運動的一部分，不是意識形態至上，也不是某個派別，我們只是99%。”　　

荷蘭的海牙和阿姆斯特丹也計劃在10月15日至16日舉行示威抗議活動。據說，“占領海牙”活動不僅只是針對金融系統，它為各種觀點和利益團體提供了“訴求空間”，包括經濟危機和利比亞的政治變革等多項熱門話題。　　

其他國家已經覺醒的人民也在行動起來。　　

將“占領運動”從“占領美國”升級為“占領全球”具有可行性和必要性。　　

可持續轉折二：從社會運動升級為政治革命　　

方法決定成敗。改變社會有多種手段和方式，暴力手段并非唯一選擇，“和平改造”運動也是一種選擇。美國有自己的實際情況，美國人有自己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我們不能強求現在的美國人拿起槍來鬧革命。選擇“和平手段”，開展“和平斗爭”，就是美國人民認為正確的途徑。　　

解放后，中國采用“和平贖買”的方式成功地實現了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改造；毛澤東發動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也是希望通過和平方式改造中國社會，這一探索取得了令世界矚目的成果，雖然其后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導致中國私有化和市場化，但并不能說明和平方式是社會變革的無效舉措。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文化大革命等社會運動，都是行之有效的和平政治革命。　　

“和平的政治革命”是有明確的目標、周密的行動綱領、強有力的領導機構和具有號召力的領袖人物，旨在推動歷史進程的社會變革運動。　　

不期然而然，盡管“占領運動”中提出的標語口號已經對國民的文化價值理念形成了沖擊，并且將形成進一步的沖擊，而且利用網絡開啟了美國化的“新運動時代”，但至今仍然停留在低層次的社會運動階段，未能發展為高級形態的政治革命。　　

也就是說，“占領運動”至今仍是一場處于初級階段的社會變革運動，還沒有上升為具有集中指向的政治革命，也不是可以將觸角伸向靈魂深處的文化革命。　　

“占領運動”的口號不斷改變，就可以說明這一點。9月17日為“占領華爾街”，10月6日變成“占領華盛頓”，10月7日變成“占領全國”，10月15日變成“占領全球”。抗議者的訴求從反企業貪婪、反財富不公、反戰，不滿富豪權貴自私自利、犧牲中產階級和貧民等，再到抗議氣候暖化、汽油價格昂貴都有。　　

這一切雖然給人一種新鮮感，并造成高強度的視覺沖擊力，但同時也給人一種眼花繚亂、應接不暇、莫衷一是的混亂感，并有可能積攢為心理疲勞。我想，那些離開抗議隊伍的開小差者不僅僅是因為伙食太差，一定還另有原因吧？　　

58歲的密歇根州居民謝麗·沃爾特斯與丈夫里奇一路驅車趕到紐約，聲援“占領華爾街”運動。她說，夫妻倆這么做是因為少數人耗盡了原應屬于整個社會的福利，“貧窮令生活狀況惡化，我對此非常憤怒”。　　

一切偉大的社會運動沒有激情是萬萬不能成功的，憤怒是發起和推動社會運動的苦口良藥。群情激憤有利于發起、組織群體行動，但分散的而不是集中的、零亂的而不是系統的、情緒性的而不是理性化的表達訴求的運動，不能形成集束炸彈式的威力，更不能產生“集團軍效應”。　　

改變社會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綱在政治。只有提綱挈領，才能打開突破口，進而不斷推進，全局改進。政治是關鍵，是靈魂。美國問題說到底是政治問題，只有從政治改革入手，解決某些制度層面長期存在的痼疾，消除阻滯上下溝通的癥結，才能低成本的、有效的解決金融、經濟、社會等一系列問題，在短時間內取得長足進展。　　

政治革命不是“政治游戲”，無論是和平的，還是暴力的。組織者強調他們的活動是非暴力的。非暴力不等于和平，就像非優級不等于優級、不壞不等于好一樣。也許在和平與暴力之間還有另一種斗爭方式？　　

從和平抗議到和平革命，美國的“占領運動”只差一小步。雖然不是一大步，但抗議者仍需努力才能跨越。　　

可持續轉折三：從“街頭政治”升級為國家意志　　

正面的國家意志具有高級的社會價值，反向的國家意志則是社會垃圾。一般來說，全民意志就是國家意志。對美國存在的“硬傷”，民眾早已看清楚了，比較容易達成共識，上升為國家層面的意識形態。民眾普遍認可和平力量，更愿意采用和平手段進行和平抗爭，那么將“占領運動”從和平抗議轉變為和平革命具有普遍性、現實性和可操作性，是抗議者和民眾可接受的。　　

“占領行動”的發起者之所以選擇9月17日，是因為這天是美國憲法日。憲法是國家意志的代表和體現，以憲法的名義發動游行抗議活動，具有共識性，因而迅速形成一拍即合、一呼百應的局面。　　

上千示威游行者從賓夕法尼亞大街自由廣場出發，高喊著“占領華爾街”、“占領K街”等口號。華爾街的金融寡頭貪婪腐敗，早已是資本和權力勾結營造的超級富豪樂園，它是實現社會公平必須拿下的堡壘。K街是華盛頓大律師事務所與游說團體聚集的一條商務街，一向被認為是企業利益影響政治的象征。抗議者主要來自中下階層民眾，其中很多人沒有工作。他們不僅抗議就業問題，而且抗議社會不公。“金融巨頭利用金錢收買政治”，“美國政客只關心公司利益”，“重新奪回對美國決策的影響力”……如此等等，已經成為美國人民的共識。如果能夠把這些零散的觀點上升為系統的理論，用來武裝民眾，就會形成國家意志。　　

在對待抗議者上，統治者是有國家意志的，只要抗議者越過劃出的界線，統治機器就會采取“溫和的暴力”加以阻遏。游行示威者來到位于國會山下的航空航天博物館門口后，試圖穿越保安人員把守的入口，但遭遇保安人員攔截。保安人員使用辣椒水噴霧阻止他們，一些被噴中面部的人當場倒地嘔吐，不少人被嗆得淚流滿面，紛紛用瓶裝水相互清洗面部。辛辣嗆人的氣味迅速彌散，游行示威者紛紛用衣物覆面，以免吸入刺激性物質。　　

來自北卡羅來納州阿什維爾的抗議者萊斯利·博伊德的鼻子、喉嚨和眼睛都遭辣椒水噴霧噴中，“痛得叫人發瘋”。她說：“這是一次和平的游行，我們什么錯事都沒有做。”　　

盡管是和平的游行，你沒有做錯事，但保安人員仍然用辣椒水噴霧款待你。　　

在美國，有統治者意志，有政府意志，有所謂精英集團組成的、可以左右美國選舉等重大政治事項的“影子政府”意志，還有黑社會意志，以及資本化的宗教意志等。國家是人民的，不是少數人的，不是統治者和政府的，也不是宗教團體和宗教領袖的。然而，對于這樣明確的、上升為憲法精神的國家意志，竟然長期缺失，而人民卻麻木不仁、得過且過、自欺欺人。從某種意義上說，社會格局劣質化是民眾自取其咎——自己造成災禍，自己找罪受。這就是普遍的現代社會悲哀。　　

原因是統治者將資本標榜為創造財富的第一要素，宣稱他們建立了窮與富可以自由流動機制和管道，先富帶后富，蛋糕做大了就可以分得多。他們還極力貶低勞動力價值，否認勞動創造價值，有的所謂經濟學家竟然將勞動要素從生產中剔除；同時宣揚流通創造價值，交換創造價值，將金錢的實際價值無限放大，并抬高到無以復加的地位，“金錢至上”被奉若神明，使金錢宗教化，造成人性異化，嚴重扭曲和畸形發展，致使人們對金錢像教主一樣敬畏和服從，“為資本服務”成為“錢奴”自以為聰明的不二選擇。統治精英集團將經濟改造成了資本經濟、權力經濟、統治經濟。從學術方面來講，對社會問題的累加和社會矛盾的加劇，自由主義和新自由主義者難辭其咎。　　

“占領運動”說明美國政治正在從家門走向社會，而要將“街頭政治”升級為國家意志，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們強烈呼吁：　　

將“占領美國”升級為“占領全球”！　　

將社會運動升級為政治革命！　　

將“街頭政治”升級為國家意志！　　

　2011年10月12日　星期三

聯系短信：14747373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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