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全是“溫室氣體”的錯？

　　歷史的車輪行進到21世紀，人類終于認識到由于向自然的過度攫取，后果危及到了自身的生存。環顧全球，氣候改變，災害頻仍。大自然正在以其近乎脫韁的狂暴力量向人類告警。如何應對全球性的氣候改變這一課題，各國的政治家、科學界、社會團體及覺醒的個人紛紛加入到試圖解決這一關系到人類存亡問題的巨大潮流中。

　　經過科學界幾十年來不懈地探索，有關氣候改變，特別是人類活動對氣候變遷影響的各類假說花樣翻新，層出不窮。雖然嚴肅的科學家認為距問題核心的真正發現還有待時日。但由于政治、大眾媒體和各方面力量的參與互動，似乎氣候問題的癥結在加速趨于明朗。而更關鍵的，由于政治勢力和媒體的強大作用，使得大眾對于造成這一問題原因的認識正趨于統一——那就是二氧化碳、甲烷等所謂“溫室氣體”是造成氣體改變的“罪魁禍首”。更歸結到一點，這些氣體共有的元素碳就是“元兇”。

　　一時間，碳為千夫所指。政客、環保人士、關注公眾形象的各行各業避之尤恐不及。人們更假以煤黑臟兮兮的生活體驗，丑化含碳量高的燃料及相關產業甚至于使用它們的人群和國家。然而，這一認識的甚囂塵上并不能代表氣候改變的真正原因已經發現。本文試圖從不同的視角來審視人類活動對氣候改變的影響。

一、地球環境的熱平衡

　　首先，氣候改變的直接原因是緣于大氣溫度的改變（目前主要是溫升）這一認識基本為各方面所公認。主要的歧見在于造成溫度改變的原因和方式。

　　我們來對地球上能量的輸入輸出作一個簡單分析（由于能量形式間的互相轉化，分析中的表述用詞可能不盡一致）。按經典熱力學及能量轉換規律，包括太陽輻射向地球輸入的光能以及燃燒中的化學自由能等能量，經重重轉化后，最后的形式就是熱（熵的增加）或者是暫時的自由能等。雖然目前地球的溫升趨勢已經比較明顯，但如果放在漫長的地球演化進程中來看的話，地球的溫度仍處于一個很穩定的狀態。這種穩定是一個動態的平衡。

　　如果在上至大氣層和下至地殼表層這一人類活動的主要區域作兩個截面，把這一廣大區域獨立出來看的話，向其中輸入的能量主要來自于宇宙（主要是太陽能）和地球內部以地熱、火山噴發、地殼運動（含地震）等形式輸入的能量。這些能量中的大部分最后都變成熱能的形式，也就是熱力學中的正熵。而這一區域向外輸出的能量主要是熱輻射。維持這一區域溫度穩定的還有一個重要的負熵——綠色植物的光合作用轉換光能為化學自由能來儲存能量。千萬年來地球表面溫度的變遷主要就是上述這些因素的運動變化結果。

　　上述分析還可進一步細化：按物理學能量守恒原理和轉化規律，太陽能經過轉化可以有多種中間形式。空間上主要有大氣圈中的風的動能、水圈中的勢能、動能（如洋流、潮汐能等）；時間上主要是光合作用產生的碳水化合物有機質，這些有機質在被埋入地層中可以半永久保存。所有這些能量形式中除被埋入地層中的有機質外最后都會變成熱能形式。人類利用風能、水能等產生的電能等只不過是個中間形式的能量。如果以能量的角度看，包括人類自身在內的生物圈也不過是大陽能轉化過程中的一個中間形式，最后都會沿著食物鏈通過呼吸作用還歸熱能形式。還可以得出一個重要結論：煤炭、石油等礦物質燃料就是經過了時間搬移的遠古太陽能！

二、人類活動對地球熱平衡的改變

　　再來看目前的地球環境，上述外來輸入的能量中，太陽依舊日升日落，地殼也未火山頻發，所以無論是來自宇宙和發自地球內部的能量都沒有發生大的改變。而在地球輸出能量中，按“溫室氣體”假說的邏輯是大氣層中的這一層能阻隔長波紅外輻射的氣體像“給地球蓋上了被子”一樣，所以應會有所減少。然而這種觀點在重視了這一原因的同時卻勿視了來自地球的新熱源。

　　（一）礦物質燃料的大量使用就好比地球上出現了后羿時代的“九個太陽”。自工業革命以來，人類對礦物質燃料的使用日益攀升。按前面礦物質燃料就是遠古太陽能的結論，現在的地球就好比在經受著從遠古搬移來的的“太陽”發出的炙熱。

　　（二）核能是危險的潘多拉魔盒。核能的令人恐懼不僅在于它的輻射對人類健康帶來的威脅，而更在于它是一種地球環境中從未有過的“外來”能量形式。它的本質是由物質質量轉化而來，它是地球溫度平衡系統之外，是“無中生有”，憑空添加進來的。目前在以法國、美國等為代表的國家中，核能的利用已經占到了相當高的比例。無論是用核能來發電還是用它來驅動航母，它的能量最終轉化形式也是熱能。

　　雖然上述分析方法過于簡單，但如果說“溫室氣體”這種只影響大氣隔熱作用的間接原因值得警覺，那對于上述兩個更為重要的直接加熱原因豈能視而不見！

三、亟待糾正的流行觀念

　　氣候改變造成的生存環境惡化喚醒了越來越多人的環保意識。但是意識的增強還不夠，環保的方向和做法是否正確決定了環保努力的效果。下面指出一些流行的環保觀念的錯誤之處：

　　（一）“綠色”本不綠，黑煤并不那么“黑”。在西方媒體的炒作之下，相對于傳統的燃料，所謂“生物質”燃料被冠以與地球友好的“綠色”標簽，被大加重視和發展。這些做法包括通過種植玉米等糧食作物來生產乙醇和生物質柴油等。這種觀念和做法的謬誤之處在于，以能量角度看，生物質燃料就是近期的太陽能，它與礦物質燃料的區別只是時間上的不同，同屬太陽能。假設能封存現今的生物質，兩者在這種意義上看是可以置換的。

　　“綠色”燃料在生產過程中，還要消耗相當數量的其他能源（如化肥、機械等），能量有效轉化率低。為了得到少量所謂“綠色”能源，卻排出了大量廢熱甚至“溫室氣體”。所以，是否“綠色”是綜合起來算總帳，而不是截取一個局部來看。這種“綠色”生產即便以“溫室氣體”假說來看也是為人詬病的。

　　礦物質燃料中的代表黑煤，形象是討人厭的，再由于地質演變中帶入了硫等元素，如果處理不好會有酸雨等危害。但隨著燃燒技術的進步，煤化油等綜合利用的加深，它其實并不“黑”。因為它的本質是遠古的太陽能，與“綠色”燃料的近期太陽能并無二致。雖然按“溫室氣體”假說觀點碳排量高一點，但是它的能積比也高。兩者無非是五十步笑百步的事。

（二）核能是最好的綠色能源？

　　如前所述，核能是否“綠色”更要重新審視。由于受“溫室氣體”假說的指引，以是否有碳氧化物排放作為唯一指標來衡量，它無疑是最優秀的選項。但是以它發電時產生的不便利用的“廢熱”以及發出電能最終都會轉為熱能的能量轉換途徑來看，它對于地球環境恰恰是帶來了新的威脅。因為它是由自然條件下不會發生的，按E=MC2方程轉化而來，完全是人類引入的。如果還是拿前述“九個太陽”的類比，核能的使用就好比是人類制造出了“新的太陽”與現在的太陽一起照射著地球。

　　如果繼續沿用前面的能量置換觀點來看，用它來替代礦物質乃至生物質燃料，也就是替代太陽能（本身也是核能）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如果無限放大這一“綠色”概念，通過電能這種方便的能量形式濫加利用，那么這個潘多拉的魔盒就將真正打開。

四、人類在氣候變化面前的出路

　　隨著氣候環境不斷向人類敲響的警鐘，不管造成氣候改變的具體原因是什么，有一點總是肯定的，那就是人類的活動確實已經導致了氣候的改變。

　　而氣候改變的真正的原因就在于人類為滿足私欲，對能源的過度集中開發利用。人類必須正視這個問題的實質。如果任由“溫室氣體”假說盛行，到處捕風捉影地去逮碳氧化物、牛羊屁等等，人類終將失去處理問題的最后時機。

　　由于人類日益貪婪的生活方式才是罪惡的淵藪。解決這個問題的出路還在人自身。只有降低物質需求，調整個人消費習慣以至全社會的組織方式，提高利用效率，才能降低能源的消耗。而任何企圖通過發現什么新的“綠色能源”來繞過大自然給人類的制約都終將被證明是徒勞的。在這個問題的應對上，西方舍本逐末的思維邏輯表現的是蒼白無力的。他們對自然無知無畏，把自己貪婪的物欲和便利的生活方式擺在神圣的位置，卻發明出各種奇技淫巧的玩意兒，津津樂道“今天你排了多少CO2？”真可謂是人類史上最大規模的南轅北轍。

后記：

　　本文寫于2008年7月，試圖從事實本身來考察當前有關氣候變化問題的流行認識，發現當這個問題已經上升到了全球性的，為各國政治力量所爭相追逐的對象后，它的本來面貌也就不再那么容易辨認了。甚至于這個問題是不是被蓄意夸大也存在疑問。請參閱本人的娣妹篇文章“國際政治玩弄下的全球氣候變化問題”。

國際政治勢力玩弄下的全球氣候變化問題

　　我的前一篇文章試圖從地球環境熱能平衡的角度說明人類活動對全球氣候的影響。文章的觀點、論據在大方之家眼中可能不值一哂，只是在思路的新穎性上或許還有些可以說道。由于氣候學科的不可驗證性，各國科學家們對全球氣候變化提出的各種假說、觀點從這個意義上講與我的觀點一樣，只能匯入眾說紛紜之中。然而，紛亂只是表象，由于全球氣候改變問題牽涉到各國、各集團、各個領域當前以及未來的重要利益，尤其當政治等左右世界潮流的力量染指其中時，它就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科學命題了。

　　一、當前全球氣候變化領域的政治現實
　
　　（一）各國政治力量角逐氣候變化領域，營造理論依據，先聲奪人，占據有利地位。

　　自上世紀后半世紀以來，全世界范圍內自然災害有增多、破壞力增強的趨勢，人類因為氣候問題而導致的經濟、社會損失在不斷擴大。這被視為自然向人類提出的警告。各國對全球氣候改變問題的認識在不斷提高。然而，由于政治固有的滲透性，為實現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使得這一如何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全新領域同樣是各國政治力量隱現的舞臺。

　　縱觀近幾十年來氣候變化領域走過的歷程，各國大致走過了研究氣候變化原因、取得問題共識、據此制訂氣候規則并要求各國遵守這幾個階段。

　　由于氣候變化問題的專業性，上述過程幾乎是被包裹在科學的套子里進行的，看似客觀公正。然而，事實并非完全如此。首先，迄今為止還沒有一種理論是完全可驗證的說明氣候變化原因的。換句話說，在這么多花樣翻新的理論假說中，沒有“最好”的，只有一些“更好”的。而從這些“更好”的理論中選中哪個做為“欽點御用”，就是政治玩弄的把戲了。放眼世界不難得出，在政治、大眾媒體的推波助瀾下，現在這個“共識”已經被草草達成，那就是“溫室氣體”理論。

　　說“溫室氣體”理論是被西方“欽點御用”不是沒有根據的揣度。首先，這一理論的推動者主要都是西方發達國家，它們都已完成工業化過程，隨著國際產業轉移重組的不斷深化，在它們國內集中的多是碳化合物排放小，附加值高的產業，而碳排放高的產業則通過國際貿易、對外投資等方式轉移到它國（主要是第三世界國家）。選用“溫室氣體”作為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理論依據對這些國家沒有大的負擔，達到有關目標所需要付出的經濟成本較小。

　　其次，“溫室氣體”理論符合西方國家的能源消費結構特點。在“溫室氣體”理論下，以碳的排放作為檢驗某種能源形式是否“綠色”的標準。以此衡量，占西方發達國家能源消費結構較大比例的核能被貼上“綠色”標簽，排除在考察評估范圍之外。而含碳量高的煤炭等礦石燃料的主要消費國集中在以我國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因此以碳作為指揮棒，可以讓西方國家可以收到“一箭雙雕”的效果。

　　第三，氣候變化作為一個全新領域，有著可供開發的顯著經濟利益。西方國家從各個方面搶先占領這一新領域。它們在輿論、產業、經濟等方面的投入已經開始收到回報。這主要表現在以生物質燃料為代表的“綠色能源”產業。西方國家借“溫室氣體”理論制造碳恐慌癥。為使用糧食等生物質來制造燃料大開方便之門。并因此形成了一個較大的利益集團來作為其堅定的捍衛者。這點最具代表性的是美國的玉米種植者及相關產業用玉米來制造“綠色”的乙醇。眾所周知，糧食是用來喂人的，這也是它最有效率的用途。人體可以近乎百分百的利用糧食的養分（能源），而變成乙醇來開車的話，能源利用率是非常低的，這造成糧食的巨大浪費。當前，正是在“溫室氣體”理論指引下，人類一方面正面臨著空前的糧食危機，而另一方面卻用它來驅動汽車！有資料表明，今年以來的世界糧食危機，直接原因就是生物質燃料產業的擴大。

　　（二）西方國家以“溫室氣體”理論為武器，構建全球氣候變化背景下的世界秩序。

　　隨著全球氣候變化給世界政治經濟形勢造成的影響日漸顯現，西方國家以“溫室氣體”理論為依據，構建這一形勢下新的世界秩序。《京都議定書》和其后的氣候安排就是這一秩序的體現。這一秩序是以碳排放為基礎，放大氣候變化這一達摩克里斯之劍對于全人類的威脅，以犧牲廣大發展中國家人民的生存權、發展權為代價換取對氣候變化壓力的減小，維持其發展的優勢地位。

　　由于前述發展中國家的產業結構、在國際產業鏈中所處的地位、能源結構等特點的制約，碳排放較大。以“溫室氣體”理論來衡量，這是首當其沖的。西方國家這在方面又一次暴露了赤裸裸的霸權邏輯。它們置其自身發展史上大量的排放不談，強調氣候變化問題已經刻不容緩，強行要求各國以國家為單位（而不是以更為合理的人均單位）來制定減排目標。顯然，這嚴重擠壓了這些國家的發展空間，大幅增加了發展成本。

　　（三）西方國家借“溫室氣體”理論開辟新的道義空間，占據道義高地。

　　西方國家大量運用政治力量與大眾媒體，互相借力，散布“碳罪惡”言論，并使之深入人心。激發民眾的“恐碳”、“厭碳”心理，并進而抨擊使用煤炭等高碳燃料的人群、國家。環眼世界，可以看到“溫室氣體”理論已經深入人心，在人群間、企業間、國家間已經無形中被碳排量高低、是否“綠色”劃線分隔。西方國家借此又一次丑化像我國這樣的發展中國家。

　　二、出路在哪里？唯有以全新的氣候變化理論，破除“溫室氣體”理論的偏頗和極端化傾向，才能從根本上維護國家利益。

　　因全球氣候科學的難以驗證性，各種理論莫衷一是。我們要學會從政治需要角度出發，指導我國科學界以全球環境能量平衡角度開展研究，建立相關理論基礎（有關分析雛形請見本人另篇文章）。

　　（一）著力破除“溫室氣體”理論的偏頗和極端化傾向。可以說地球環境能量平衡理論對于“溫室氣體”理論是革命性的。

　　在“碳罪惡”論的影響下，我國的主要能源資源形式被抹黑，使用受到限制。按地球環境能量平衡理論來說，煤炭卻一點也不比“綠色能源”黑多少！因為它們的源頭都是太陽能，只是時間座標上位置不同罷了。破除這一流行理論對于我國能源行業來說意味著甩掉了西方強加到脖子上的鎖鏈。

　　由于在能量這一層次上，同是來自于太陽能的各種能源形式是可以置換的。生物質燃料幾乎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保護礦物質燃料而改用生物質燃料和貯存生物質燃料使用礦物質燃料并無本質區別。生物質燃料只在礦物質燃料用盡時才有意義，而生物質燃料的開發也應僅限于荒地的利用和除糧食以外的其它作物形式。因為糧食是要給人吃的。破除“溫室氣體”理論從糧中取能源的謬誤，不僅是能源、氣候領域的勝利，更是全人類的福祉，它可以使多少萬人免于饑荒、死亡。　　

　　（二）破除西方營造的道義高地，使世界各國公平地站到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起跑線上。

　　“溫室氣體”理論掩蓋了西方的重要能量來源——核能對于氣候的威脅。西方發達國家仰仗其無碳“綠色”標簽的庇護，來對使用礦物質能源為主的國家指指點點，橫加干涉。而按地球能量平衡理論，核能一樣是影響氣候變化的重要原因，同樣應加以限制使用。這樣一來，以用能的角度看，西方各國因其生活方式的奢侈、鋪張，是無法回避相應的氣候責任的。各國間將不會因用什么燃料形式而分出誰“干凈”誰“臟”的問題，西方在“溫室氣體”理論下的道義優勢也將不復存在。反而，由于這一理論對于第三世界貧窮國家人民生存權的支持而獲得道義優勢。

　　當然，面對當前“溫室氣體”理論在全球的廣泛散播和日漸深入人心，要新樹立起一個全新的理論，談何容易。但如果我們想要打破西方國家強加給我們的枷鎖，轉而積極應對，沖出一條發展路線，則可以說這是一條必由之路。

后記：

　　本文寫于2008年，當時只想探究一下氣候變化這個話題的真相，但是隨著觀察的深入，發現該話題本身就是個圈套。可以說，只要你接過來就已經上當了，就像掉入了沙坑，任何辯解只會讓你越陷越深。而我國政府以及民間卻比西文還要“先進”，不僅只是口頭的，更是在經濟安排上向“綠色”轉向。悲哀啊，這么善良但又是可憐的國家和人民。

　　所謂氣候變化問題是西方政治精英們幾十年來精心設計的“陽謀”，它比之陰謀更可怕，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手法非常高明，作用也是一箭Ｎ雕。關于這點可以參考郎咸平先生的有關文章。

　　另外，關于資源能源問題，請參閱吳輝老師的文章，在該領域，吳先生的《資本人格化》一書奠定了他的地位。在我在寫“難道全是溫室氣候的錯？”和本文時，還未曾看到吳老師的文章，所以其中觀點不免有些幼稚，還請批判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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