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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這篇文章是鐘宗暢同志新年后寄給本刊的,他還附了一封短信,信中寫到:“拙作《新自由主義、和平演變與私有化》獲得貴網發表(2005年88期)受到鼓舞,深致謝意。今投寄新作《“顏色革命”的衰落及其啟示》一文,意在梳理獨聯體幾個國家防范“顏色革命”措施和經驗,分析“顏色革命”運交華蓋的原因。是否有刊載的價值,請予審定。”隔了兩天,他又寄來一信,要求我們把文章中美軍在伊拉克死亡的人數由1700人更正為2178人。
本刊編輯部為了編好這篇稿子,于1月13日給他寫了回信,與其商量如何修改的問題。本刊認為,他的這篇來稿寫得是很有邏輯、很有深度,資料也很翔實,為了更好的發揮同美國推行的“顏色革命”進行斗爭的啟示作用,本刊編輯部想與他商量進一步修改意見。本刊認為,哈、阿、白三國,畢竟是由社會主義演變到資本主義的國家,對于這樣的國家,怎樣看他們的“立場堅定”、“政策策略正確”、“發展經濟”、“完善立法”等問題呢?這個問題需要研究。我們從防止“顏色革命”的角度是可以這樣講的,但如若從他們背叛馬克思主義、背叛社會主義的背景看,就不好說了,何況“顏色革命”在原蘇聯和東歐國家已經徹底進行過一次了,現在的“顏色革命”,不過是資產階級內部這一派與那一派的爭權奪勢罷了;從美國方面看,這種“顏色革命”,實際上是把更聽美國話的人來代替不大聽美國話的人而已。這樣說,是不是我們抵制“顏色革命”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呢?不是的,其積極意義是有的,全世界所有受美帝國主義欺負的國家聯合起來共同反對它的侵略、掠奪和干涉政策,其意義是很大的。從這個意義上和角度上來總結三個國家的經驗宣傳效果可能會更好一些。我們的這個意見僅供他在修改時參考。
可是,使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我們剛剛發走這封信的時候,一個噩耗傳來。
1月15日,我們收到鐘宗暢同志的朋友陳光育同志的來信:我以最沉痛的心情向你們通報,我黨最忠誠的革命戰士、我們最好的朋友鐘宗暢同志不幸于12日凌晨5點方過,因心肌梗阻,經搶救無效逝世。太令人悲痛了!
因突然打擊,心情太壞,無法寫悼詩,匆忙與汪君門同志聯系,各寫挽聯一幅附上。
堅持真理,死而無憾
捍衛馬列,去而有聲
橫批:雖死猶榮
——汪君門悼
赤膽付中華,郁勃含恨歸地府
紅心誓共產,浩然有氣動天庭
橫批:任重道遠,死非其時
——陳光育悼
鐘宗暢同志是本刊老作者之一,曾經給本刊投過許多宣傳馬克思主義的好稿子。他的逝世,無疑也是本刊作者隊伍的一大損失。在此,本刊全體同仁,以十分沉痛的心情向這位忠誠的馬克思主義戰士表示沉痛的哀悼,向他的家屬表示真誠的慰問,并對鐘宗暢同志革命的一生表示深深的敬意!
因為本刊的修改意見已經寫在這篇按語里,可以作為這篇文章的一點補充和說明,所以,本刊不再做修改,而按作者原稿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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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03年,美國在進行全球戰略調整時提出了“新中亞戰略”,圖謀趁俄羅斯國力衰退之際,將中亞最終納入美國的勢力范圍。這一“新戰略”是要通過政治和經濟手段,加大對中亞國家的滲透,直至建立親美或更親美的政權,從而瓦解獨聯體,將俄排擠出去,同時牽制中國,最終確立美在該地區的絕對主導權和影響力。為了實現這個夢想,由美國操縱的“顏色革命”在這些國家應運而生。
自“顏色革命”先后在格魯吉亞、烏克蘭、吉爾吉斯坦得手以后,美國便把矛頭指向中亞其他國家以及中歐的白俄羅斯。美國國務卿賴斯曾聲稱,白俄羅斯政府是“中歐最后一個真正的獨裁政權,到了該更迭的時候了。”近兩年來,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和白俄羅斯的反對派受美國的挑動和“顏色革命”的影響,不斷鬧事,發動“街頭斗爭”,甚至企圖發動政變,推翻現政權。有的西方觀察人士也預言,這些國家在議會選舉期間會發生“顏色革命”。但是,事情并非按美國的愿望徑情直遂地發展。“顏色革命”中開出的“玫瑰花”呀,“郁金香”呀,“橙色”呀(格、吉、烏三國“顏色革命”的代號)等等,經過時光沖刷都黯然失色了(這些國家發生領導集團爭權奪利,經濟下滑,社會秩序混亂等嚴重問題)。由于“水土”、“氣候”不適(國情不適),什么“石榴花”(阿塞拜疆“顏色革命”的代號)之類的新花也不綻放了。現在哈、阿、白三國都拒絕“顏色革命”,呈現出“西風無力百花殘”的凋零景象。
(二)
哈、阿、白三國在防范“顏色革命”方面,采取了哪些有力措施,取得了哪些可貴經驗呢?這是值得人們研究和借鑒的。
第一,國家領導人立場堅定,政策策略正確,是抵制“顏色革命”的首要條件。
阿塞拜疆總統阿利耶夫一貫注意強化執政地位,牢牢掌握國家的政治進程。2005年11月議會選舉前后,采取了一系列堅定而又靈活的政策和策略,消除反對派的干擾:一是堅決驅散未經批準的游行示威,保持政局穩定。二是堅決粉碎反對派的政變圖謀,避免政治動亂。2005年10月中旬,逮捕了與反對派領袖里應外合涉嫌參與策劃和發動政變的前經濟發展部部長、衛生部部長、總統辦公廳管理局局長等人,粉碎了政變陰謀。三是主動出擊,強調要進行公正的選舉,邀請國際觀察員監督整個選舉過程,對選舉中出現的舞弊行為,采取了合理的措施,從而防止了“顏色革命”。
哈薩克斯坦總統納扎爾巴耶夫,近些年來面對美國等西方國家不斷對哈國的滲透,特別是“顏色革命”的威脅,他沒有束手待斃,而是在政治上為國家筑起了一道堅固的防波堤。他促成農業黨和人民黨兩大親政府黨合并,壯大了親政府的政治勢力。納扎爾巴耶夫從不諱言要強化總統集權,保證一個強有力的政權。同時,對反對派采取了既斗爭又聯合的策略,宣稱邀請所有政黨、社會團體和非政府組織參加“制定民主改革綱要國家委員會”,共商改革大計。
白俄羅斯為了防止“顏色革命”的發生,總統盧卡申科于2005年4月底,主持召開了關于軍隊戰斗力和武器裝備現狀問題會議。會上,他提出加強總統對軍隊的有效控制是國家和平與穩定的有力保障等五項要求。有了軍隊的支持和保障,盧卡申科曾公開表示,他并不擔心導致一些獨聯體國家政權更迭的“顏色革命”會在白俄羅斯發生。
第二,建立廉潔為民的政府,與腐敗現象作堅決斗爭,是防范“顏色革命”的關鍵。
從獨聯體一些國家發生“顏色革命”的教訓,白、哈、阿三國的執政者清醒地認識到,有效抵制“顏色革命”關鍵在子做到廉政為民,使政權受到人民群眾的擁護。
盧卡申科早在1993年就擔任白俄羅斯最高蘇維埃反腐敗臨時委員會主席,享有“反貪斗士”之譽。1994年7月當選總統之后,他更加重視反腐敗斗爭,從立法、機制、監督、輿論等方面采取措施加以防范和懲治。2005年11月24日,他發表談話說:“我們采取一切措施,嚴厲地、不調和地同腐敗作斗爭。首先必須自己誠實和清白,我在國外沒有任何賬戶,無論是在西方,還是在東方都沒有。”據聯合國的一份調查報告,在獨聯體國家中,白俄羅斯的反腐敗情況是最好的。
納扎爾巴耶夫當選哈薩克斯坦總統以來,始終把“人們的需求”如住宅、食品、幼兒園等作為關注的重點。在他執政的14年中,哈國政治穩定,經濟持續發展,人民安居樂業,是獨聯體中最具活力的國家之一。他甚至許諾2012年把哈國帶進發達國家行列。很多社會調查顯示,納扎爾巴耶夫是哈“民眾最信任的政治家”。在納扎爾巴耶夫本人看來。唯一能讓他感到滿足的就是體會到百姓的疾苦并努力使他們生活得更好。如果做不到這點,一個政治家的光陰就是虛度的。這樣廉潔為民的政府和領導人受到民眾的擁護,“顏色革命”在民眾中就沒有了市場。
第三,注重發展經濟,提高社會福利,是防范“顏色革命”的物質基礎。
哈、阿、白三國有一個共同的優勢,就是近幾年國內經濟形勢穩定,社會福利逐步提高,缺乏“顏色革命”的土壤。
哈薩克斯坦自納扎爾巴耶夫執政以來,經濟一直處于上升期。據國際金融機構統計,該國人口只占中亞5國人口的1/4,但經濟收入是5國總收入的2/3;自2000年以來,經濟增長己連續5年超過9%,人均GDP最近10年來從770美元增加到3300美元。國家還制定了龐大的提高社會福利的計劃,從2005年7月1日起大幅度提高獎學金數額,每年派3000名學生到發達國家留學深造;從2006年1月起,國家將撥發資金補貼一周歲以下兒童,并為低收入家庭18歲以下的孩子提供補貼等等。
白俄羅斯2004年、2005年GDP分別增長11%、9%,是獨聯體中增速最高的國家之一。該國還特別重視社會保障問題,堅持保留了蘇聯時期的免費醫療和免費義務教育制度,而且扶助多子女家庭、孤兒、殘疾人、老戰士等弱勢群體,每年用于社會保障的開支占政府預算的2/3以上。總統盧卡申科在民眾中的支持率很高,在農村是99%,在城鎮是84%。
阿塞拜疆在過去8年中經濟總量增長了2倍,最低工資提高了3倍。2005年前三個季度GDP較去年同期增長21.8%,人均收入增長25.4%,全年經濟增長率為18.7%,阿經濟在獨聯體國家中發展最為迅速。一位政府高官說,老百姓并沒有在這次選舉中預定什么“顏色革命”,因為他們知道“顏色革命”只會帶來動蕩,不會帶來幸福的生活。
第四,完善立法,堅決打擊顛覆、破壞活動,是杜絕“顏色革命”的重要手段。
白、哈、阿三國都重視通過法律手段防范“顏色革命”的發生。白俄羅斯2005年以來,議會根據新形勢,先后通過了《政黨法》、《社會團體法》和《刑法》的修改和補充,制定了《反極端主義法》。《國家新聞法》也在制定中。新的《政黨法》和《社會團體法》規定,任何政黨和社會團體一律不許接受外國的資金和物資援助。《反極端主義法》規定“破壞國家安全,企圖以暴力改變國家憲制”也是恐怖活動。這些法律的制定和實施,引起了反對派和一些西方國家的強烈反應,認為是“破壞人權”。白俄羅斯政府堅決拒絕這些指責,加強了對國內外非政府組織的監督和管理。
哈薩克斯坦注意通過法律手段來防范外來干預。2005年7月,納扎爾巴耶夫簽署了一項法律修正案,要求外國公民對資助哈政黨以及幫助某些候選人競選活動負責。一旦有違法行為,外國人將在接受經濟處罰后被驅逐出境。接受外國資金的政黨將在交納巨額罰款后被取締。該法案還規定,哈報紙、電視臺的負責人禁止由外國人擔任。所有入境的傳教士必須在司法部門登記、行政部門備案。
阿塞拜疆也制定、修訂和實施了強化社會治安,穩定社會秩序的防止“顏色革命”的法律和法令。
第五,對外實行睦鄰友好,大國平衡的戰略和策略,旨在消除發生“顏色革命”的外部條件。
阿塞拜疆是實行這種外交戰略策略,因而避免了“顏色革命”的典型。阿石油資源豐富,扼守里海能源外運的戰略支點,一直受到西方國家的關注。阿一方面積極發展同西方國家的關系,一方面又同俄羅斯保持著傳統的良好外交關系。2005年11月,舉行議會選舉,反對派集會聲稱選舉有舞弊行為。以俄羅斯為代表的獨聯體國家觀察團宣布“承認阿此次大選的合法性和有效性。”美國鑒于阿國家穩定是它獲取石油利益的第一要務,因此對此次選舉采取了相對客觀的態度,一再申明選舉比已往“有進步”。美國的表態和俄羅斯的支持,無疑使反對派借機發動“顏色革命”失去了外援。
(三)
哈、阿、白三國采取的措施和取得的經驗,向人們說明和提示了什么呢?至少有兩點值得注意:
第一、“顏色革命”并不可怕,只要采取正確的政策措施是能夠加以防止和抵御的。
當“顏色革命”先后在格、烏、吉三國得手以后,獨聯體國家幾乎談選舉色變,都害怕國內外反對勢力通過議會和總統選舉顛覆國家政權。但是,曾幾何時,哈、阿、白三國的經驗和事實,打破了這種擔心。根本原因在于“顏色革命”并不是真正的革命。馬克思曾經說過:革命是歷史的火車頭。而“顏色革命”只不過是在美國操縱和支持下,由國內反對派組織和發動的,通過街頭游行、示威、集會,顛覆政權的一種政變。它不符合歷史發展的必然要求,勿寧說是逆歷史進步潮流而動的一股逆流,因而也是不得人心的。這種所謂“革命”,可以暫時得逞,但也可以預料是短命的,甚至會胎死腹中。如阿塞拜疆2005年11月,反對派指責政府當局在選舉中有舞弊行為,企圖組織50萬人的大規模游行示威,殊不知到會人數只有5千多人。國內外的觀察團體除個別外都肯定了這次選舉的合法性。見此情景,反對派領袖只有聲嘶力竭地呼叫“布什總統快來幫助阿塞拜疆的民主吧!”這場預定的“顏色革命”盛宴,就這樣結束了。當然,“顏色革命”在這三個國家的失敗,其政府的作為也是極為關鍵的。
第二,“顏色革命”可能還會再度興風作浪,人們仍須提高警惕,不可掉以輕心。
哈、阿、白三國的“顏色革命”雖然受到扼制,但美國決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卷土重來。這是由它的帝國主義本性所決定的。美國由國際壟斷資本利益所驅動,無限對外擴張,妄圖通過新殖民手段,建立全球霸權帝國。有的人不理解,既然獨聯體國家已經由社會主義性質變成了資本主義性質,為什么美國還要千方百計地顛覆其政權?須知,在美國亟欲建立世界霸權帝國的今天,它是不允許任何發展中國家獨立自主地發展自己的資本主義的,必須把這種發展納入美國利益的軌道,必須使這些國家的政權臣服于美國,成為其經濟上、政治上的附庸國,為其實現全球霸權帝國服務。現在美國擴張手段的特點,一是武力征服(如對伊拉克的侵略占領)一是和平滲透。兩種手段有時兼用,有時交替使用。從當前情況看,美國更愿意使用后一種手段。因為其成本大大低于前一種手段,獲利則大大高于前一種手段,而且阻力小,容易得到國際社會承認。且看美國發動侵略伊拉克的戰爭,至今已花了 2000多億美元,死了2178人,得罪了不少盟國,仍未完全達到目的。反之,在烏克蘭“顏色革命”前后只投入2億美元左右,不費一槍一彈,不死一兵一卒,就大見成效,且得到盟國一致贊同。既然投入少,收益大,美國何樂而不為?由此看來,出于美國獨霸世界的需要,美國導演的“顏色革命”還會以各種不同的形式,在發展中國家出現,也不排除在中國出現的可能性。這是帝國主義本質的暴露和行為邏輯的必然。毛澤東同志早在56年以前就明確指出:“搗亂,失敗,再搗亂,再失敗,直至滅亡——這就是帝國主義和世界上一切反動派對待人民事業的邏輯,他們決不會違背這個邏輯的。這是一條馬克思主義的定律。”我們要深刻領會這一教導,對美帝國主義西化、分化我國的圖謀,要有清醒的認識,不能存在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毛澤東同志那句話說的好,“丟掉幻想,準備斗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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