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彪按:戴旭上校的提法頗有余地,其實很多人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近代史以來的中國已經死了幾回了(至少兩次,現在瀕臨第三次),都是在生死線上經過艱苦卓絕的奮斗,得以峰回路轉,死而復生,并能艱難地曲折地卻是頑強地表現出民族復興的歷史態勢,再次表現出這個民族幾千年來養成的某些最偉大的品格,諸如文明自信、自強不息、百折不撓,以及愈是危機,愈是出人物,出思想,進而星火燎原,匯聚成翻天覆地的歷史動力,等等。這都是由于中華民族的文明中早已種下了崇尚正義的基因(所以能得人心者的天下,不是任何民族都是這樣的,要讀中國歷史,方知中華文明和民族之優秀)。中華民族的這個最突出的政治性格,最早為早期西方傳教士的鼻祖沙勿略所窺破。在這方面,相形之下,百年來美國包括費正清這樣優秀的漢學家的眼光,都不如沙氏遠甚,也非百多年來一些執迷不悟的西化論者所能知。近年來中國這次危機,實為近代史上的第三次,形勢最為險惡,但是在很大程度上也最有希望。這樣講,不是空話,20世紀已經出了個毛澤東,這是中國最大也最可寶貴的資產和思想優勢,亦即正能量。經過百多年來特別是新中國六十多年來歷史的長期發展和曲折,近年來是非善惡賢不肖,包括思想理論和道路、路線的是非曲直,早已明朗;特別是中共作為執政黨以及全社會已經覺醒(背景是全球政治覺醒),在這種條件下抓住歷史時機,相信和依靠人民群眾,利用上層建筑的反作用——有時候是決定性作用,足以贏得勝利。現在就看力量對比如何逐步消長轉變,進而扭轉乾坤。具體說,端的看能否持續有效地以上下互動制約內外聯手。從十八大以來中樞的政治動向看,總的看勢頭不錯,令人鼓舞;從現實看,一場生死存亡的決戰也是惡戰已經浮出水面,近來有些表現相當瘋狂,實為強弩之末。整個惡戰,也是中美之間的地緣政治決戰,正進入白熱而未有窮期,一切似乎仍在未定之天,實際上大勢總的看持續向好;從前景看,本博基于對中西兩種價值觀和文明的理解,基于對歷史進程本質的把握,加以運用比較中西文明、馬克思主義和地緣政治學方法,一貫持謹慎樂觀看法,現在仍然如此。行至水窮處,坐看云起時。
很多人都是死到臨頭才看清事實真相
作者:戴旭 來源:海疆在線
很多人都是死到臨頭才看清事實真相。整 個晚清,清醒的只有曾國藩的幕僚趙烈文一人。他1867預言國家將亡的時候連曾國藩都不相信。因為這個時候,洋務運動剛剛開始,一切都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 象。但趙烈文從當時官府明火執仗、社會兩極分化、百姓窮困潦倒、朝中大臣無能的情況,當然還有外敵虎視眈眈的外部背景,推斷清朝將在50年內滅亡。結果 44年清朝就瓦解了。后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直到1911年,清朝也不相信王朝會完垮掉,但僅僅因為一個士兵走火,革命就爆發了。秦始皇當年何等英 雄?幾個新兵一揮手就把秦朝推翻了,當時沒有一個人料到這么強大的帝國,會突然完蛋。蘇聯解體前,也沒有幾個人預見到。所以,現在我在這里杞人憂天,也不 會有多少人相信
中國之所以沒有特別強的危機感,一是我們到處喊和諧、和平,這本來是說給世界聽的,卻把自己的人們麻醉了。大家誰也不愿意想戰爭了。前不久在《環球時報》的那個關于未來十年發展的研討會上,除了我跟王小東,誰都不提戰爭。復旦大學的沈丁力先生還從很高深的角度,論述了中國為了不會有戰爭。環球時報和稀泥,把我關于中國已被包圍的文章跟他放一起發,交給中國人民自己去判斷。
第二,就是因為還有個同病相憐的俄羅斯。美國在搞中國的同時,也在肢解著俄羅斯。美國要想控制世界,必須搞掉中、俄,控制歐亞大陸。中俄無論誰先倒,另一個都會唇亡齒寒。美國經常搞計算機推演,二戰結束以來,美國制定了一千多份戰爭計劃。現在,我們也來推演一下美國的大戰略目標實現的情況:
如果中國先被肢解,分裂成7到8個小國,將會和日本印度韓國一樣,成為美國的盟國。俄羅 斯也會趁機奪取,像它在近代史上一樣。這樣,為了爭奪中國,美俄雙方將大戰。美國將會組織一支亞洲聯軍,配合北約,東西夾擊俄羅斯。俄羅斯會孤注一擲,中 國也可能成為俄羅斯核武器襲擊的地方,人口大量消滅,但俄羅斯也會同歸于盡。美國又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享受中國的廉價商品,騙取中國的巨額外匯,美國 還是不滿意的,因為對于美國來說,其最大利益是肢解中國,然后讓分裂了的中國,徹底倒向美國,占有中國的人力資源,平時成為為美國和西方世界打工的奴隸,戰時作為盟軍士兵,成為美國稱霸世界的炮灰。這個命運比清朝晚期還悲慘……
如果俄羅斯先被解體,分裂的俄羅斯小國,也會和獨聯體那些國家一樣,一個個加入北約,然 后,從東西兩邊掐斷對中國的石油和天然氣供應。由于之前中國的海路已全面失守,海上貿易和能源通道控制在美國及其印度和日本盟國手上,此時中國只能束手就 擒,接受為西方打工的地位。這很類似忽必烈征服中原之后,不殺漢人,而讓漢人為他們交賦稅養活它們的做法一樣,也就是門蒂斯先生的G2安排。
美國已經從肢解蘇聯中得到巨大的好處,那些分裂了的小蘇聯,幾乎都倒像美國,為美國提供政治支持和資源,以及安全縱深和盟軍。蘇聯不解體,是一塊壓向美國的大石頭,蘇聯解體,是美國砸像俄羅斯和未來中國的一堆石塊。
同樣的道理,中國不解體,對美國構成戰略壓力;中國解體了,就是威脅日本、印度、俄羅斯 的一堆石塊。可以這么說,中國、俄羅斯解體了,美國的全球帝國地位就奠定了。因為歐洲已成破碎地帶,印度本來就破碎,日本被騎在身下,美國還有什么敵人 呢?至于伊斯蘭世界的恐怖襲擊,只是全球帝國的治安事件。
只有從美國最深的戰略動機出發,才能看透美國對華戰略。看透美國對華全面戰略包圍,同時又組織針對中國的第五縱隊的目的。
可以看到,臺獨力量,香港民主派,法輪功;民運分子,達賴集團、熱比婭集團,總后臺無一 不是美國,無一不是接受美國的政治、軍事、輿論和經濟支持。而美國支持這些中國分裂力量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臺灣和香港,不要融入大陸的統一發展 進程,讓大陸繼續分裂,由外向內,最后解體。
中華民族真的又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黑格爾說:一個民族有一些仰望星空的人,他們才有希望。中國有幾個這樣的人?仰望星空的人,寥若晨星!中國太多的人,都在夢中。各有各的夢。
學界掩耳盜鈴,官場追名逐利,各界道德淪喪。南宋時有人問岳飛,天下怎么才能太平?岳飛 說:文官不愛錢,武官不惜死,天下太平矣!看看今天的夠級別、有實權的文官不愛錢有多少?武官呢,不惜死的有多少?原海軍副司令王守業,大肆貪污,情婦一 大群。窺斑見豹。有個很漂亮的穿軍裝的女演員,到處唱“今天是個好日子,趕上了盛世咱享太平”!海洋都快丟完了,還享太平!商女不知亡國恨!
19世紀初,美國剛剛崛起。他們的民族精神是什么樣子的呢?我們看看他的總統的一個演講 就知道,他說:“如果我們要成為真正偉大的民族,我們必須竭盡全力在國際事務中起巨大的作用……懦夫,懶漢,對政府持懷疑態度的人,喪失了斗爭精神和支配 能力的文質彬彬的人,愚昧無知的人,還有那些無法感受到堅定不移的人們所受到的巨大鼓舞的麻木不仁的人──所有這些人當然害怕看到他們的國家承擔了新的職 責,害怕看到我們建立能滿足我國需要的海軍和陸軍,害怕看到我們承擔國際義務,害怕看到我們勇敢的士兵和水手們把西班牙的軍隊趕出去,讓偉大美麗的熱帶島 嶼從大亂中達到大治……如果我們不參與這種必須以生命和珍愛的一切去獲取勝利的激烈競爭,那么比我們野蠻強大的民族將甩開我們,控制整個世界。因此,讓我 們勇敢地面臨生活的挑戰,決心以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去完成我們的職責,用我們的誓言和行動來維護正義……只有通過艱苦危險的斗爭,我們才能取得我們民族進 步的目的。”
在這段話之前,他拿同時代的中國做對比:“我們決不能扮演中國的角色,要是我們重蹈中國 的覆轍,自滿自足,貪圖自己疆域內的安寧享樂,漸漸地腐敗墮落,對國外的事情毫無興趣,沈溺于紙醉金迷之中,忘掉了奮發向上、苦干冒險的高尚生活,整天忙 于滿足我們肉體暫時的欲望,那么,毫無疑問,總有一天我們會突然發現中國今天已經發生的這一事實:畏懼戰爭、閉關鎖國、貪圖安寧享樂的民族在其它好戰,愛 冒險的民族的進攻面前是肯定要衰敗的……”
羅斯福說這個話的時候,中國剛割了臺灣,賠了巨款。上面慈禧過著六十大壽,底下人民也自得其樂,居然不思臥薪嘗膽。
這個時候的中國人是什么樣的?看看一個叫副島種臣日本人對中國清朝政府的評價:
“謂中國海軍之可慮,則實不足以知中國也。蓋中國之積習,往往有可行之法,而絕無行法之 人;有絕妙之言,而絕無踐言之事。先是以法人之變,水軍一旦灰燼,故自視懷慚,以為中國特海戰未如人耳……于是張皇其詞,奏設海軍衙門,脫胎西法,訂立海 軍官名及一切章程,條分縷析,無微不至,無善不備。如是,而中國海軍之事亦即畢矣。彼止貪虛有其名,豈必實證其效哉?又何曾有欲與我日本爭衡于東海之志 哉?”
日本早已看透清政府辦海軍“止貪虛有其名,豈必實證其效”的本質。“所以,下決心向中國開戰。
1931年張學良因為丟了東北,被中國人唾罵,于是到歐洲游歷,暫避風頭。1934年他 回來,比較歐洲和中國的社會,他說歐洲的物質文明建設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主要是三點:”一是公民擁戴領袖,領袖忠誠無私;二是西方學者精于學術,有鐵棒磨 成針的的精神,反觀中國,教師為金錢,學生為文憑,對國家的貢獻只限于搖旗吶喊;三是人民在和平的口號中麻木。歐洲雖然也厭戰,但備戰也急到萬分,中國居 然沒有一點備戰意識。“說和平對內是可以的,對外則是騙人的,當今世界的、能奮斗才能生存。這一年,蔣介石對中國的評價是這樣的:”現在,絕大多數中國人 的精神狀態是渾渾噩噩,毫無生氣。在行動中表現為好歹不識、是非不辨、公私不分。由此,我們的官員虛假偽善,貪婪腐敗;我們的人民斗志渙散,對國家福利漠 不關心;我們的青年頹廢墮落,不負責任;我們的成年人則淫邪險惡,而又愚昧無知;有錢人縱欲放蕩,花天酒地;而窮人則體弱污穢,潦倒于黑暗之中。所有這些 導致政府的權威和紀律掃地以盡、蕩然無存,終于引起社會動亂,使我們在天災和外敵入侵面前束手無策,無能為力。“此時,中國已丟了東三省,日本軍正站在山 海關上,眺望中原,中國人居然還是這個樣子。
當年曾國藩聽了趙烈文的分析,嘆了一口氣,說“我日夜望早死”,他這么大的官,都覺得無力回天,又不愿意看到國家“抽心一爛”“土崩瓦解”的局面。
我們可以看看中國的地圖。我們一直認為是雄雞形的。那就按雄雞形理解。在中蘇對峙的時 候,我們是把東北部看做中國頭部的,把西部看著中國的尾部。但是,現在,我覺得應該反過來看,西藏是我們的頭部,新疆是我們的咽喉,東南沿海是我們的心 腹,南海是我們的爪子。本來琉球還有一只爪子,清朝的時候,被日本砍掉了,現在也沒有收回來。西藏為什么是我們的頭部?因為我們的太空基地和很多戰略設施 都在這里。未來軍事競爭、技術競爭,就是玩太空。沒有太空工業,就沒有國家的未來;新疆呢,是中國從中亞到內地的石油和天然氣通道。美國為什么支持達賴和 熱比婭?就是放長線釣大魚,有朝一日,用這兩把刀,斬首中國,當然,握這兩把刀的手,還是美國的手。美國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是時機成熟不成熟的問題。
讓我格外憂心的,除了上述國家經濟構成、外部危機因素之外,還有就是軍隊改革進程太慢了。新型軍隊的口號,就我一個人在提。用“鷹擊戰略”取代“刺猬戰略”的口號,就我一個人在喊。轉型要從陸軍形態向海空復合型轉型也我一個人在提。我這么小的一個芝麻官,有什么用呢?
外部的情況,危如累卵。其實最大的危險還不僅僅在于外部。
馬克斯·韋伯批評當年針對德國統一后盛行于德國的“政治市儈主義”和彌漫在國民中的“軟乎乎的幸福主義”。我們今天中國有沒有這兩種主義?我總是覺得今天的中國和拿破侖死后的法國一樣,當時的法國,民族沒有了靈魂,國家沒有了方向,軍隊不會打仗,也不敢打仗了。
中國“胖乎乎的國民”被小財富腐蝕了靈魂,變得貪圖享受,意志萎靡,懦弱不堪,全國到處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洗浴中心之多,縱欲之風之盛,超過羅馬帝國晚期。精英階層厭戰、怯戰情緒濃烈。黨政軍辦公大院,哪個不被高級飯店包圍?一些貧困縣也 大蓋樓堂館所,這是什么?是中國的腫瘤!為什么不用這些錢投入高科技?七品官上路都開豐田霸道,小鄉長也車接車送,一年中國光是吃喝和公車費用就是幾千個 億,相當于一百多艘大型航空母艦。
今天,2009年的中國人,比那個時候的中國人好到什么地方了?有一種車,2500萬美 元,全世界只有5輛,3輛在中國!可是,這么富有的國家,面對周邊所有的挑釁,沒有一次有雄性反應的,美其名曰”韜光養晦“,魯迅時期,阿Q只一個,現在 到處都是!現在很多中國人不僅不敢迎接戰爭,連談論都不干談。一些國家屠殺華僑,不敢動用軍隊。當年祖國遭入侵,多少華僑救祖國,現在華僑遭難,我們卻不 能去救,作為軍人我真是仰天長嘯!連去年某太平洋島國動亂,外國媒體猜測中國可能會派軍艦接僑民,我們的學者一連幾聲反對,認為不可行,不可能,嚇得尿褲 子。軍隊就是為國家利益為人民服務的,怕什么呢?軍隊是讓別人怕的,可是我們自己的那些號稱足智多謀的學者,自己先害怕了,貽笑大方!
前兩次中國被洗劫,從國策上看都是中國步步退讓導致的:1840年從虎門退到北京的圓明 園;第二次是從琉球退到北平的盧溝橋。總想息事寧人,結果引火燒身。它進一步,你拿點肉,它當然得寸進尺了。日本當年占了東三省以后,也曾經試探蘇聯,結 果蘇聯派出朱可夫殺雞用牛刀,用機械化軍殺日本的步兵軍,一下子熄滅了日本北上的念頭,又沿著華北蹂躪中國了。這世界永遠是欺軟怕硬。今天,世界又在東 海、南海、西南亞、中亞和東北亞對中國步步進逼了。中國還有什么地方可以退?還有什么多余的肉可以喂狼?
當年八國聯軍入侵北京的時候,他們一邊燒圓明園,一邊想:萬一有一天中國起來了,他們的 青年,拿著跟歐洲一樣的武器,到歐洲復仇怎么辦?所以,當一個中國古董商給他們出主意挖清朝皇帝陵墓的時候,他們拒絕了。但是,一百多年過去了,那一幕永 遠也不可能發生了。中國人有那個志向嗎?所以,有時候我一聽到有些中國學者說,中國不能去救自己的華僑,不能去收回自己的領土、領海,怕人家說中國威脅 論,就非常惡心:威脅世界?你配嗎?你有那個能力,有那個雄心嗎?你以為你是漢武大帝的后裔還是成吉思汗的后裔?自作多情!
9月15號,一個叫馬克斯。麥克亞當的英國人在《環球時報》發表文章說,”中國人是世界 睡覺冠軍“。說的是他在中國各個場合的見聞。這真是個敏感的人。一個一個愛睡覺的中國人,構成了愛睡覺的中華民族。一個愛睡覺的民族,又演繹了一部愛睡覺 的歷史。1840年悲劇為什么會降臨到中國頭上?那是因為之前中國已經在睡夢中失去了資本主義革命時代;為什么后來又是長達一百年的悲劇?是因為中國人始 終睡眼朦朧,直到盧溝橋拂曉的槍聲響起。
拿破侖當初認為中國是一頭睡獅,我要說,拿破侖錯了!他離中國太遠了,沒有看清楚。那不是一只睡獅,而是一頭睡牛。
西方富裕了500年,美國也富裕了一百多年,依然精神抖擻。中國才改革開放30年,剛有一點小錢,就又貪圖安逸地瞇起了眼睛。
前面說GDP”狗的屁“的時候,說了中國的工業結構,這是中國另一個致命的身體上的死 穴。二戰前,斯大林說:中國沒有軍事工業,現在只要誰高興,誰就可以蹂躪它。從晚清到民國,中國一直就像一個富裕、漂亮、柔弱的寡婦一樣,誰都可以掠奪 她,欺辱她。今天,中國還是沒有像樣的現代工業,沒有在高技術領域占有一席之地。航天工業最突出,也不過相當于美俄50年前的水平。航空工業不說了。幾種 主戰飛機的發動機都是外國的。沒有自己的大飛機。航空母艦就更不用說了,到我們造出來的時候,也不過是追上西方100年前的水平。美國的航天母艦現在已經 在試飛了。
我們現在幾乎所有的”核心產業“都是”空心“產業。我們現在的經濟結構,這些構成GDP 的財富,都沒有保衛自己本身的功能,到最后都是人家的。甲午戰爭中國戰敗,日本得到了中國價值1億兩白銀的戰利品和2.3億兩的賠款,這筆巨款相當于日本 當時7年的財政收入,外相陸奧宗光高興地說:”在這筆賠款之前,根本沒有料到會有幾億日元,本國全部收入只有8千萬日元,一想到現在會有3億5千萬日元滾 滾而來,無論政府和私人都覺得無比的富裕!“整個日本內閣無不彈冠相慶。戰后,日本經濟和軍事實力飛速擴張,一發不可收。僅僅10年之后,又在對馬海峽贏 得對俄羅斯的海戰勝利。
美國就不一樣,它的所有構成GDP的東西,不僅本身就是財富,還能保衛自己的財富,還可 以掠奪更多的財富,比如他的太空產業,它的信息產業,它的航空產業,它的造船、它的化工等等。它們的GDP,就像一輛坦克,可以開到世界上,想怎么樣就怎 么樣;我們中國的GDP呢,就像一臺拖拉機,只能在自己的田野上收割自己的莊稼。國家的戰爭,就是GDP的對撞。我們的拖拉機,能撞得過人家的坦克嗎?來 上海的路上,我一直在看抗日戰爭史。就在上海這個地方,淞滬抗戰,上海人打得很英勇,一點也沒有娘娘腔。但是,蔣介石的70萬部隊,其中還有三個德式準備 的師,最后被日本20多萬部隊打得落花流水。為什么?裝備是很大的原因。整個抗日戰爭,日本投入的軍隊也就六十多萬,中國人死傷了多少?3500萬!因為 沒有鋼鐵構筑長城,只能以血肉筑成我們的長城。就是這樣的傷亡,如果不是美國和蘇聯的合力,我們什么時候把日本趕出都不知道。日本說要準備和中國打百年戰 爭,我看不是沒有可能。當年法國和英國就打了百年戰爭,因為雙方實力相當。中國有人有地盤,日本有工業,有精神。這樣的教訓還不夠嗎?為什么我們現在還不 吸取教訓呢?我都不敢想象,如果中國和日本的人口和國土條件換一換,會是什么結果?為什么我們就不如日本?
別的大國都有歷史感,都知道1929年的美國經濟危機在十年后引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都在今天拼命發展高科技、制造業和軍事裝備,為什么我們就沒有歷史感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摸著石頭過河,最后摸到了一大堆磚頭。全世界把房地產列為支柱產業的就中國一家。我 們的頂層設計者也不看看世界歷史,哪個大國是靠蓋房子發展起來的呢?現在很多地方的財政就靠賣地,要是不讓它賣地,馬上黔驢技窮,不知道怎么活了。像上海 和北京這樣,具有雄厚技術和工業實力的城市,也去發展房地產業,真是莫名其妙。我們沒有造成一種讓高科技產業充滿暴利的體制,房地產是支撐不了大國崛起 的。大家去圓明園看看就知道了,那是世界最好的房地產。靠掠奪自己的弱勢群體,不可能實現國家的復興。從古至今,大國崛起,都是依靠外部資源,或者靠武力 掠奪,或者靠技術合法賺取,以富裕自己的人民,然后富國強兵。美國全世界打來打去,為什么?就是奪資源,供它的人們享用;俄羅斯宣布北極主權,為什么?它 已經有那么多資源,還拼命奪。就是為子孫奪。我們沒有力量去世界奪,但我們要收回屬于我們自己的地方。我們不能讓和平的誠意和主張,變成別人束縛我們的繩 索。我們要像正常國家一樣行事。我一直主張,我們的軍隊,應該進行遠征型改造,要能夠保衛我們的資源和遠洋利益。
我們要敢于迎接合理合法的戰爭,改善安全態勢,刺激經濟,振奮國民精神。新中國的穩定局面,和經濟發展良好的時期,都是幾場自衛反擊作戰的結果。狼是打走的,不是勸走的。
中國需要戰略家,更需要堅定、勇敢和充滿憂患意識的人民。世界上沒有打不敗的敵人,中國的面前也沒有邁不過去的難關。最大的危險是看不到危險。我們的很多學者和官員,只看到鮮花美酒,GDP,眼睛盯著權位和女人,像一只短視的食草動物。
別睡了,朋友們!我們不能低級到只貪圖安逸和肉體享受。我們不能為了錢失去所有的東西, 我們不能窮得只剩下錢!固然,今天的時代我們可以有黃光裕,但絕對不能沒有黃繼光!我們必須知道,舊中國,在世界目前低了一百多年的頭,新中國之所以昂著 頭,那是因為黃繼光走在我們的前頭!我們應該擁有高尚的目標和擁有一往無前的勇敢精神,敢于面對一切困難和挑戰,敢于打破圍堵,迎接勝利,為萬世開太平, 為子孫創造一個強漢盛唐式的新中國!希望在你們和我們的身上,我們不能屬于我們的責任,交給下一代人!
注釋1:1985年美國前總統卡特的安全 顧問布熱津斯基博士,其實就是當代美國世界戰略的總設計師,寫了一本書《競賽方案:進行美蘇競爭的地緣戰略綱領》,他在書中說:”美蘇關系……不僅僅是國 家之間的沖突,同時也是兩個帝國體系之間的斗爭。而且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兩個國家為了全球優勢而爭奪。“,他說,美蘇間過去數十年進行的全球性斗爭,并非 僅僅來自于政治理想、意識形態、社會制度、價值觀念(民主或集權)的分歧,而且是具有全球性利益對立性質的根本利害沖突。正因為如此,這種沖突將不會由于 蘇聯意識形態和制度的某些改變而消除,除非有一天蘇聯被納入從屬于接受美國領導、支配,甘居于附屬國地位的一種新世界體系。他認為美蘇斗爭的深刻實質是” 究竟由誰占據領導地位支配控制歐亞大陸“(本書第二章標題即是:”爭奪歐亞大陸“)。作者在此再次引用了麥金德的名言:”誰控制了歐亞大陸,誰就支配了全 球。“對包括日本、西歐在內的國家和地區,作者在書中也一概看作從屬于美國國家利益的附屬國體系。至于拉丁美洲,則更被看作美國固有的”帝國領地“。作者 毫不避諱美國統治全球的戰略目標,他認為美國的全球利益,集中在三條戰線上,一是歐洲戰線,與蘇聯斗爭的焦點是東歐,最關鍵國家是波蘭和西德;二是遠東戰 線,斗爭焦點分別在日本、中國、朝鮮半島。而最關鍵區域是韓國、菲律賓、臺灣。三是遠西戰線,戰略焦點是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作者認為,美國的利益是 確保三條戰線,同時設法向前推進。而蘇聯的目標,則是應當設法”把美國擠出歐亞大陸“。他說”在三條戰線中的每一條戰線進行爭奪的結局,都很可能主要取決 于誰能取得或保持對幾個關鍵國家的控制。這些國家是地緣政治上的要害國家。它們既具有地緣戰略上的重要意義,并且在莫種程度上又是任人宰割“。
(注釋2)”俾路支省是最終目標(作者 佩佩·埃斯科巴爾) :這是風暴前的寧靜。美國總統奧巴馬全新“海外緊急行動”(即過去的全球反恐戰)的“阿富汗-巴基斯坦章節”不僅意味著巴部落區要增兵,俾路支省的增兵幾 乎也不可避免。從戰略上說,俾路支省令人垂涎:它位于伊朗以東,阿富法以南,而且有三個阿拉伯海港口,包括瓜德爾,幾乎就在霍爾茲海峽的入口。中國建造的 港口瓜德爾是重中之重。這是IPI和TAPI之間持續的、關鍵的、但仍在虛擬階段的輸油管戰爭的關鍵點。(IPI即伊朗-巴基斯坦-印度輸油管道,也稱為 “和平管道”。TAPI是常年問題不斷、由美國支持的土庫曼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輸油管道,計劃穿越阿富汗西部,經由赫拉特,分支到坎大哈和瓜德 爾。)華盛頓夢想把瓜德爾建設成新的迪拜,而中國卻需要把瓜德爾作為港口和運送天然氣的基地。 此外,在歐亞大陸的新博弈中,巴基斯坦對北約和上海合作組織都占有核心地位——巴是上合組織的觀察員。因此,誰贏得俾路支,誰就可以把巴基斯擔納為一條關 鍵運輸錢,既可以通向伊朗的南帕爾斯天然氣田,也可以通向土庫曼斯坦的里海天然氣資源。 俾路支省對華盛頓的重要性可以通過美陸軍智庫戰略研究所羅伯特·維爾辛的報告《俾路支民族主義和能源政治》來評價。正如人們的預料,一切都圍繞輸油管道。 必須盡一切可能迫使建設了瓜德爾、需要伊朗天然氣的中國退出。華盛頓還懷疑,中國可能把瓜德爾變成海軍基地,“威脅”阿拉伯海和印度洋。
注釋3 趙烈文(1832年——1894年)乳名來求,字惠甫,一字偉甫,江蘇常州人。號能靜,室名天放摟。是曾國藩手下最受器重的幕僚。趙烈文年少時即有才名, 實際上是一個有思想有主見的人。也是一個很有性格的人。 而且對佛學、易學、醫學、軍事、經濟之學都有涉獵在《能靜居日記》中,趙烈文詳記了他與曾的一次談話。
同治六年六月二十日,即公歷1867年7 月21日晚,時任兩江總督的曾國藩與趙烈文聊天時憂心忡忡地對趙說:“京中來人云:‘都門氣象甚惡,明火執仗之案時出,而市肆乞丐成群。甚至婦女亦裸身無 褲’民窮財盡,恐有異變,奈何?”趙烈文回答說:“天下治安一統久矣,勢必馴至分剖。然主威素重,風氣未開,若非抽心一爛,則土崩瓦解之局不成。以烈度 之,異日之禍必先根本顛仆,而后方州無主,人自為政,殆不出五十年矣。”就是說,現在“天下”統一已經很久了,勢必會漸漸分裂,不過由于皇上一直很有權 威,而且中央政府沒有先爛掉,所以現在不會出現分崩離析的局面。但據他估計,今后的大禍是中央政府會先垮臺,然后出現各自為政、割據分裂的局面;他進一步 判斷,大概不出五十年就會發生這種災禍。
聽了趙烈文這番話,曾國藩立刻眉頭緊鎖,沉思半天才說:“然則當南遷乎?”顯然,他不完全同意趙烈文的觀點,認為清王朝并不會完全被推翻,有可能與中國歷 史上多次出現的政權南遷、南北分治、維持“半壁江山”的王朝一樣。對此,趙烈文明確回答說:“恐遂陸沉,未必能效晉、宋也。”他認為,清政府已不可能像東 晉、南宋那樣南遷偏安一隅,恐將徹底滅亡。曾國藩反駁說:“本朝君德正,或不至此。”趙烈文立即回答道:“君德正矣,而國勢之隆,食報已不為不厚。國初創 業太易,誅戮太重,所以有天下者太巧。天道難知,善惡不相掩,后君之德澤,未足恃也。”趙的談話確實非常坦率,他實際上否定了清王朝“得天下”的道德合法 性。清軍因明亡于李闖、吳三桂因紅顏一怒大開城門而入關,所以“創業太易”;入關后為震懾人數遠遠多于自己的漢人而大開殺戒,如“揚州十日”、“嘉定三 屠”,所以“誅戮太重”,這兩點決定了清王朝統治缺乏“合法性”。而清王朝后來的君王———可能他心中所指為康、乾、嘉———的“君德”故然十分純正,但 善與惡并不互相掩蓋彌補,何況“天道”已給他們帶來了文治武功的“盛世”作為十分豐厚的報答,因此這些后來君主們的“德澤”并不能抵消清王朝“開國”時的 無道,仍不足補償其統治的合法性匱缺。對趙從清王朝得天下的偶然性和殘暴性這兩點否定其統治的合法性的這番言論,曾國藩并未反駁。沉默很久后,曾才頗為無 奈地說:“吾日夜望死,憂見宗祏之隕”。曾國藩也預感到清王朝正面臨滅頂之災。在一段時間內,曾對此問題看法仍十分復雜和矛盾。雖然有時承認現在“朝無君 子,人事僨亂,恐非能久之道”,但有時又對清王朝仍抱某種希望,認為現在當朝的恭親王奕為人聰穎、慈禧遇事“威斷”,所以有可能避免“抽心一爛”、“根 本顛仆”的結局。而趙烈文則堅持己見,認為奕聰明信有之,亦小智耳“,慈禧”威斷“反將使她更易受蒙蔽。要想挽救頹局,像現在這樣”奄奄不改,欲以措施 一二之偶當默運天心,未必其然也“。”默運天心“頗有些神秘主義色彩,但在此更可將其理解成為一種”天道“、某種”歷史規律“,現在局面如此不堪,如無體 制的根本性變革僅靠現在這樣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修修補補,實則無濟于事,而奕 、慈禧均非能對體制作出重大改革之人,所以清王朝難免分崩離析的命運。趙烈文端的是富有洞見,不僅對歷史大勢看得透徹,而且作為一個遠離權力中心、根本無 法近觀奕、慈禧的”幕客“,對此二人的判斷卻準確異常,為以后的歷史所證明。
奕確是朝廷中少有的開明權貴,近代初期的一些革新措施大都與他有關,因此當時有視野開闊、思想開明之譽,但1898年清王朝救亡圖存最后機會的維新運動 興起時,他卻堅決反對,證明趙在1867年對他作的僅”小智耳“的論斷不虛。慈禧乃至大清王朝以后不斷為其”威斷“所蔽所誤已為眾所周知。趙的眼光,確實 老辣。歷史驚人準確地應驗了趙烈文的預言,清王朝終于在1911年土崩瓦解,距1867年預言它不出五十年就徹底垮臺只有44年;而且,接踵而來的也是趙 所預言的長期”方州無主,人自為政“、即軍閥割據的混亂局面。此時,曾、趙已分別于1872和1894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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