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興衰眾生相 【讀史小議】
封建特色的中國,皇帝有如牧場主,百姓被視為牛羊,諸臣有如受主子差遣的放牧者。所以,牧守,牧宰,州牧, 帶牧字的官名曾被廣為置用。
在歷史演化的進程中,由于百姓的總體地位除了偶爾失控,曾由牲畜升格為國家主人翁之外,其它時間內還是被有效的宏觀調控在牲畜級別的,甚至由牲畜降格到了屁。因而古時那些帶牧的官名,早已與時俱進的淘汰不用了。
不過,源遠流長的牧“精髓”,還是傳承未絕的。多數情況下,在牧場主與放牧者的眼里,百姓的牲畜地位依然如故。而在被牲畜化的百姓看來,無論是誰來做牧場主或是誰來放牧,牛羊們被任意牧驅與屠宰的角色同樣也不會改變。
只此一點,便不難解釋國運衰敗瀕危時的晚清怪象了,為什么在清兵鏖戰外寇時,卻有百姓在山頭袖手?為什么在洋鬼子進城,老佛爺出逃,圓明園著火時,卻有百姓在街頭旁觀?
由此可以反證:誰能把百姓從牲畜解放為主人,誰就能得到人民的支持,國共戰爭期間,成千上萬的農民推著獨輪木車去幫助解放軍,不就是奔著解放二字嗎?不就是因為那時的共產黨奉行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嗎?
所以,從這個角度說,治國就是為人民服務,治國就是讓人民中的99.6%者能夠脫離不體面的勞苦而能夠有體面的勞動,而不是讓那0.4%的已經活得很幸福和很有尊嚴者,升級為活得更加幸福和更加有尊嚴。
從家國興衰的諸多史例看,由開國時的欣欣向榮到衰敗時的風雨飄搖,至少需有兩代的演變過程,隨著一二代奠基者的相繼做古,社稷傳承的變味在所難免,就后來新生的牧場主階層而言,其掌中之權,不是源于裙帶而君,就是源于竊國而候。
裙帶而君者,多是敗家子,古人之所以說“富不過三”,原因就是敗家子拿著肉包不當飯,亂喂野狗。崽賣爺田心不疼,坐吃山空。
竊國而候者,原本就是賊,只要能有自己一份贓,至于其它財寶則大可與后至的強盜一起瓜分。
敗家子所顧忌的是眾家奴,竊國賊需對付的是原業主。為了保證胡作非為不被家奴限制,為了保證非法所得不被原主追繳,當然是: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了,當然是:寧贈友邦,不與家奴了。國土可以拱手相送,海域可以一同開發,總之是擱置爭議,與盜共享。
回顧以往:從頂戴花翎者簽署不平等條約,割地賠銀,……到西裝革履者收購洋人垃圾債卷,引進轉基因主糧,….不都是這樣的幕幕寫照嗎?
對于家國之業,作為牧場主階層者,心態尚且如上,那么,作為“放牧”一族的精英狗腿們,在國運衰敗之際而將作何為,更是可想而知。此族中人,上至當朝宰相,下至七品縣令,職雖類犬,但其視百姓如牲畜者,與其主子無出二致,而且自認為情形不妙時的回旋后路較其主子更寬綽,給誰當牧犬不也是這么個當呢?干的好了沒準還能混個地頭皇帝過把癮呢。所以,金風未動蟬先覺,每逢國難就率先發露投機叛賣之心。
縱觀歷史:賣國求榮者,賣主求榮者,往往多屬此類官吏,一旦賣騰起來,九州方圓無可匹敵。
所以,換個角度看,治國就是治吏。而治吏的最有效之法就是站在廣大人民的立場上,上下結合,依靠群眾。當然,前提是敢于相信群眾,充分發動群眾,始終依靠群眾。只有如此,視百姓不如牲畜者,則將沒有好下場,不是命喪于兔死狗烹,就是葬身于揭竿而起。
如果說,天下還有什么普世價值可體現的話,那么,這才是普世價值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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