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于軾有一篇《1978——平反之年》流傳網上。這一年,五十年代反右斗爭劃成的右派幾乎一刀切(用茅于軾的話是“一風吹”)全部平了反。平反的理由是“被錯劃成右派”。被錯劃成右派而予以平反,是很正常的事。因為,共產黨的政策向來就是“有反必肅,有錯必糾”。然而,被平反的是不是都是被錯劃的呢?很難說。其中至少有一個不是被錯劃,而是真右派。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茅于軾。
茅于軾在《1978——平反之年》中說:
“就事論事而言,我也不認為我需要平反。人家都說:某某人被錯誤地打成右派。但是我認為我是準確地被打成了右派,一點也不冤枉。因為我確實想走資本主義道路……”聽了茅于軾的這句自白,他的真右派身份,只要是沒有喪失理智的人,應該都不會提出疑義了。
既然是真右派,那又為什么要平反?不但我們這些局外人想不通,就連受惠的茅于軾也不服氣,以至于他得了好處不領情,非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他說:
“如果說我當時并不錯,所以要平反,那么那時候的共產黨就錯了。可是至今也沒有誰說那時候的共產黨是錯的。所以要對我平反,在邏輯上還有沒搞清楚的問題。”
坦白地說,我對茅于軾的言論向來是不看好的,批判的帖子曾發過好幾篇,但是,他的這句話,我卻以為很打彩!
茅于軾的話里提出了一個“那時的共產黨”——那時把他打成右派的共產黨。
茅于軾的話里還有一個用“誰”代稱的“現時的共產黨”——現在給他平反的共產黨。
這個“兩時”的共產黨,“一時”把他打成右派,“一時”給他平反。如果“前時”打成右派是對的,“后時”就錯了,不應給他平反;如果“后時”平反是對的,“前時”肯定就錯了,不應將他打成右派。“兩時”都對或者都錯的結果客觀上不能存在,這就是茅于軾提出的“在邏輯上還沒有搞清楚的問題”:“(‘現時’的共產黨)至今也沒有誰說那時候的共產黨是錯的“
邏輯上搞清楚了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是一個:“兩時”的共產黨不是齊心合力的。
下面,我們從茅于軾被打成右派的原因來進行分析。茅于軾自己交待是“確實想走資本主義道路”而被打成右派。這就是說,“那時”走資本主義道路是要挨批斗爭的,說明“那時”的共產黨是反對走資本主義道路的是要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現時”共產黨非要給走資本主義道路的茅于軾平反,這就是說,“現時”走資本主義道路是愛寵受歡迎的,說明“現時”的共產黨是不反對走資本主義道路的或者是要走資本主義道路的。
感謝茅于軾以身說“法”:邏輯就有這樣的清晰,“兩時”無法“合“到一起。
茅于軾的“兩時”代表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即“毛時”和“鄧時”。
“毛鄧”能不能“合”?我們說的都不算數,真右派份子茅于軾“被黑和跑紅”的親身感受應該是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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