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5日
一個晚上幾乎沒有睡著,,離南街村越來越近了,心里愈來愈暖和和激動,有時候覺得有些莫名的興奮,有時候覺得有點緊張。
一個晚上翻來覆去時不時拿出手機看時間,幾乎是數著數字讀秒的感覺,心里過一會就有看時間的沖動。到了凌晨5點左右就起來了,加了些防寒衣褲,洗刷后站在鏡子前好好梳理自己的頭發,一絲不茍的,來之前在深圳吹過頭發的,睡覺的時候盡量保持著姿勢不讓發型變形。仔細端詳自己的樣子,笑一下,抿一下嘴巴,活絡一下面部肌肉。有那么一點神采奕奕了,感覺到了“對得起毛主席和對得起黨”的感覺。梳妝打扮停落后,趕緊到吸煙區,一根煙后,精神抖擻,從口袋里拿出《反轉國際歌》的詞譜,生怕唱錯了似的,看著詞譜來回踱步地哼了起來。
7點過幾分到了漯河站,天色蒙蒙亮,可我心里好似陽光高照。盡管下車之前預想到車外比車廂內冷些,但真正下車后,2月的寒風好像作最后的告別儀式一樣,來勢兇猛,零下攝氏度數讓人不免打了一個寒戰。“也許是冬去春來特殊的歡迎禮遇吧”,這樣想著,抖了抖身子,昂首矯健地出了站。
漯河站形成鮮明的對比,比較清淡的場面,可能是清晨的緣故。也許是我比較理想化吧,因為之前在南街村的網站上,每次稍微市級別以上的領導來視察,都有漯河市的領導陪同,總是想到漯河市的建設也應該有些紅色的主題,多少有些“赤化”吧,但是出站后,我找不到一絲這樣的感覺。反倒“雙匯集團”的陰影有些浮現在我眼前,網絡中質疑的“瘦肉精”早已流傳,起碼給漯河市不太光彩的印象。這也是我以前總想研究漯河市正反極端走向的原因:一個是我們向往的南街村,一個是讓全國人民深惡痛絕的雙匯“瘦肉精”。都處在漯河市,不能不說漯河市既是人杰地靈的風水寶地,也是賣國漢奸的藏身之所。
風很大,肚子有些嘰里呱啦,出站左拐是到臨潁縣的汽車站。中間地段靠公路旁邊一排早點,開始總想到南街村的濕面,誤把漯河的打鹵面當成了濕面。一口還沒有下去,一股腥味直入我的腸胃,差點讓我翻江倒海。。。我個人最怕的就是腥味,這倒不是因為我有什么挑剔的味道,在我周圍的人都知道我的個性,那是“潲水缸”,有什么吃什么的人,從來不挑食。攤主是位大姐,看到我如此般“嬌氣”,問我是不是從外地來的 ,我說是從深圳過來的,到南街村紅色旅游的。她說難怪的,好的吃慣了的人,打鹵面還真的吃不來什么的。這句話讓我僵了三秒鐘,本來我沒有打算要在這里反轉宣傳的,但是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我笑著說“大姐,你說錯了,我沒有您說的那么嬌氣,您看您這碗面是5元錢一碗,我在深圳每天早上要么不吃東西,要吃也是在小攤上吃,也就是2到3元錢,一碗稀飯、一碟咸菜和一個饅頭,今天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奢侈了,真的。。”“真的嗎?深圳都是有錢人,2到3元錢能吃早餐?我才不信。。”,沒有想到大姐的愛人在旁邊搟著面把話接了過去,“啥不信啊,在東莞打工那會,我都沒有2元呢”。我接了過來“大姐,是這樣的,如果是在酒樓,那當然不止這點錢,少說也要100以上,但是那個地方我吃得不放心,真的,不放心。。”“啥不放心的?”,我接著說“他們花錢是吃毒品,我少花錢吃健康食品,真的,真的。。”“那是為啥”,大姐干脆放下洗碗瞪著眼睛看著我。我說“現在市面上的面料,幾乎都是轉基因的玉米磨成的,酒店和飯館里面的面食、粉類、調料幾乎都是轉基因的,吃了轉基因,那不是讓我斷子絕孫嗎?哈哈哈。。我吃的那個小攤子,是我們洪湖健身團一個東北的哥們搞的,稀飯和饅頭都是非轉基因的東北大米做的,稀飯一元錢一碗,饅頭五毛錢一個,您說劃算不劃算,哈哈哈。。”“啥子為轉啥子基因?”,這個時候還有三到四個吃打鹵面的朋友時不時注視我們這邊的談話,看來今天這位大姐的生意不怎么好,看來也到了我出手的時候了,我從托包里面拿出來了資料,發了7張,“這個是轉基因食品的科普資料,您看看,了解一下。。”大家都“謝謝”之后,我收裝完畢,按照大姐笑瞇瞇的手指方向往汽車站走去。。。
很不好意思的是,在深圳帶過來的二包“好日子”在火車上就消滅完了,還是星子看到我沒有煙了,分給了我八根煙,晚上和早上的時候早就斷炊了,現在還憋得慌。老遠看到汽車站的時候我又折了回來,因為剛才路過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崗亭,里面有買東西的擺設,折回去的后,果然是買東西的地方,奇怪的是賣東西的人穿戴是保安的制服。買了二包“紅旗渠”,等保安朋友還在找錢的時候,我迫不及待地撕開了一包,趕緊點上,收到找零后,準備離開,沒有想到旁邊一個低搭篷布內鉆出來一個大姐出來,“吃不吃小米粥和熱饃饃?”,聽到有小米粥吃,我弓腰往里面一看,我覺得有點防空洞的感覺。大姐忙跟我解釋說風太大了,這樣搭個篷布嚴實。其實我心里一陣竊喜,小米粥我是最喜歡的了,顧不得體面跟著大姐我弓腰鉆了進去,一看“好家伙”,二排人圍著一張長桌子悶聲悶氣地“埋頭苦干”,只聽見“吱吱”喝小米粥的聲音,難怪剛才在外面沒有發現,真難為這群“偷吃”的朋友們。我的到來打破了這樣的沉寂,“大姐,來一個熱饃、小米粥一個大碗的,哈哈,怎么這里只許吃東西不許說話啊,哈哈,不是大姐吆喝,還真發現不了。。”“哪啥,那個賣煙的就是俺愛人啊,沒有跟你說小米粥?”,我說“沒有啊,哦,我知道了大姐,是不是我看起來像壞人啊,哈哈哈。。”“說啥,看你都像個老板,他不好意思跟你說吧。。”“大姐,您真行,外面有保安老公放哨,里面靜悄悄的,這個熱饃肉餡弄點‘雙匯瘦肉精’也不怕啊,哈哈”。這個時候二排朋友中開始有人抬頭看我,“瘦肉精?”其中一個道。我說“是啊,網上早就有了雙匯瘦肉精的傳聞,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反正小心一點為好,是吧。。”“老板做啥子的?”大姐有點奇怪或者說有點警覺地問我,我說“大姐,我是到南街村去旅游的,南街村您知道吧?”“當然知道了,臨潁縣的那個南街村,全國都有名氣”。看得出來大姐臉上露出的自豪的笑容,我補充道“不光是全國有名氣啊,大姐,全世界都有名氣,全世界唯一的共產主義小社區啊,哈哈。。”“大姐,您的小米粥真好喝,這些都是非轉基因的雜糧啊,吃起來就是那么香,謝謝了啊,哈哈”。大姐又開心地出去吆喝客人去了,也看得出來,什么“轉基因”,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意識,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的一個專用詞,這也是我覺得很無奈的一個事情。善良的人民都是這樣勤勞和艱辛,被“三聚氰胺”也好,被“瘦肉精”也罷,不到最后被揭露、被毒害得無路可逃,不會反目成“愁”,一旦由“愁”積壓成“仇”后,他們發出的“怒吼”也是爆發型的,是排山倒海的。
飽腹之后,來到汽車站。無需要問,在里排的一輛中巴是“漯河—臨潁” 的,車上只有3個人,我準備上車,售票員說要先去買票才能上車。我趕緊去買票,樂呵呵地把票交給售票員,來到司機位置的后排,安頓好拖包,就和售票員攀聊起來。才知道到南街村大概要1:30左右的時間,售票員也許看慣了這些南街村紅色旅游的游客,對我的話愛搭理不搭理的,也許是天氣比較冷的原因吧。與我當初的想象有些差別,我以為南街村是林穎縣的鎮縣之寶,如果我生在這個“紅色延安”的周圍,我一定覺得很幸福很自豪。但是,周圍的人未必是這樣的想法,雖然他們其實也沾了南街村的光,每年都有大批的游客來為他們帶來利益,但是這種樂于享受而不飲水思源的人,可能在當今社會大有人在,這個售票員的態度就說明了問題。這使我想起了毛主席時代,艱苦創業,奠定了工業國防基礎,到頭來被小人得志,支取了主席的政治資源,透支了社會主義的經濟命脈,最后反來個“丟掉旗幟倒栽贓,撿起貓論喪忠良”。
我不想無聊等候,從口袋里拿出《反轉國際歌》詞輕輕哼著,仔細勘琢歌詞改編的用詞達意是否準確。8點20分左右發車,我身邊坐的是一位大約70多歲的大娘,我里她外。開始跟大娘說讓她坐在里面,大娘說外面坐得舒服一點,可能是因為我的拖包露出的部分不好放腳。隨著車的啟動,我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因為下一站就是我魂牽夢里的南街村。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曾經讓我“心神陶醉、智神麻醉”的地方。是的,毛澤東是人不是神,但是南街村人用他們的行動證明了毛澤東思想勝過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當我的心被陶醉在神往中的時候,當我的智被麻醉在愿望中的時候,我不能不說:“南街村,因為您是我永久的神往;南街村,所以您是我不落的太陽”。
所以澎湃在心中的激動讓我的情緒變得高漲起來!
從漯河出發到臨潁縣,沒有想到必須經過“雙匯集團”,以前在深圳的時候,我們都很形象的形容它“命名實質意義”,所謂“雙匯”就是“兩頭在內榨取國內資本,兩頭在外輸送國家利益”!當車駛過這個“雙匯”時,當我們也真實感受到一個公司的利益直接道白“概念定義”時,我早就用魯迅先生“橫眉冷對千夫指”的眼光拂過!
從漯河到南街村,沒有想到還必須讓我重新體驗一下人性的無奈。我身邊的大娘,在車發不久,一路嘔吐,我拿出裝洗臉毛巾的塑料袋,遞給大娘,拿出一卷紙巾一路幫大娘擦拭。開始的時候,站立扶手在身邊的乘客有些牢騷,特別是售票員那句“臟死了”讓我十分不悅。中途的時候,大娘有些歪歪倒倒的,體力不支,我就索性右手摟著大娘的肩膀。雖然我很喜歡平原,窗外新露出的麥芽郁郁蔥蔥,但是我的心情確實憂憂郁郁;雖然我很喜歡白楊,窗外兩邊20米從公路延伸到麥田的一排排白楊像一排排主人在迎接著遠道而來的賓客,但是我體會不出歡歌笑語。
沒有想到從漯河到臨潁縣城,先經過的是南街村。在快到南街村前面的時候,右邊的窗外,是一個加油站,很紅很紅、耀眼奪目、鮮活的大字“南街集團歡迎您”,我感覺是不是快到了?可能還是要先到車站,然后轉車?那怎么這個地方就有個加油站,而且根據品牌宣傳,應該是南街村的加油站,南街村到底有多大?不就是總面積1.78平方公里嗎?是不是南街村搞的石化產業?
還沒有等我多想一下,右窗外一片開闊的地帶閃入眼中的是一排排廠房方陣和一排排公寓方陣,突然一個穹形的牌坊從眼前掠過,——“南街村”!我的心咔嚓一下從喉嚨管子里跳了出來,“是不是南街村?”,連我起碼經常的用語“請問”二字都激動得不見了。售票員變得很禮貌地“你到南街村的吧,南街村到了”,我笑得合不攏嘴巴,“謝謝,謝謝。。”,扶起大娘,道聲再見,拉出拖包,飛奔車外。。。
“你媽媽,你媽媽。。”,周圍幾個不明白的人扯著嗓子叫喚,車已經走了,司機同志和售票員知道我是誰,售票員最后投過來的眼光,我看到了有點真誠的悔意和感動。。
什么是烏有之鄉?通俗地講,沒有或者海市蜃樓的地方。。。
什么是理想之光?通俗地講,是沐浴著陽光去尋找前進的方向。。。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那一刻,我現在回味,是熱血沸騰到凝固,任憑熱淚盈眶!
我的疑惑、我的迷茫、我的張望、我的彷徨都在釋放;我的委屈、我的坎坷、我的怒火、我的悲憤都在“南街村”母親的懷抱里里變得更加堅強!
我是帶著歌來的,那是一首反轉基因的國際歌;我是帶著唱來的,那是我從深圳一路過來的反轉傳唱!
我謝絕了南街村牌坊門前的三輪車,緊握拳頭,唱響了莊嚴沉重、鏗鏘豪邁的《反轉國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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