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程辯護邏輯探秘(純學術性探討)
引言:李莊案二審庭審,宣判后,李莊的辯護律師高子程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單方面透露了很多李莊的“機密”“內幕”。視頻被北京的媒體“同行”放到了網上,點擊率直線飆升,本人看得也是津津有味,不過對其使用的一些敏感詞匯理解的不是很透徹,為了避免發生歧義,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特找來09年1月9日新湘報記者對其專訪的報道加以比較,以確定高大律師口中個別詞匯的準確定義。希望廣大網友能夠耐心讀完這篇報道,原文如下:
標題:律師高子程:陳良宇就是我的一個當事人
高子程是誰?當京城律師界的一些知名人士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很多人都會搖頭不知。而當把高子程的名字和原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聯系到一起時,幾乎所有人都會恍然大悟地說出同樣的一句話:“原來是陳良宇的律師啊,他太低調了!”
2009年1月9日晚,曾經一度謝絕了所有媒體采訪請求的高子程律師終于坐到了本報記者的對面。睿智的目光和言簡意賅的談吐無不透露出他干練的作風、而低沉的語調和隨和的舉止卻又真實地詮釋著“低調”二字。作為開場白,高子程律師說了這樣一句話:“陳量宇的家人之所以選擇我,第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很低調!”
陳良宇的案件離我太遙遠
新湘報:在您擔任陳良宇的辯護律師前,您是否已經知道了陳良宇案件?
高子程:從陳良宇案發我就知道。畢竟他是上海的市委書記、正部級官員,這么高層的領導被紀檢部門雙規的新聞一經披露,連大街上的販夫走卒都知道,我當然也知道。
新湘報:以現今很多國人的慣性思維,一旦有高官被雙規,就會立即先入為主地給其打上個“貪官”的印記。您當時是怎么看待這個案件呢?您是否也認為陳良宇肯定是有問題呢?
高子程:你說得很對,確實有很多國人一旦聽說有高官被紀檢部門帶走,就會立即認為那個高官一定是個貪墨之徒。至于理由,很多人都會很自然地說“就因為他是個高官啊”。但是我是一名律師,我會很理性地看待這個問題,起碼在我的思維模式里,一個人在沒有被法院裁定有罪之前,誰都不能給他判定為好人或是壞蛋。所以我當時并沒有認為陳良宇肯定會有問題,但是我認為他一定有些問題需要向組織上交代清楚。
新湘報:您當時想到過您會成為陳良宇的辯護律師嗎?
高子程:我沒有想過。在我看來,陳良宇的案件離我太遙遠,根本沒有交叉的可能,所以我只當做一個很普通的社會新聞或者是法制新聞來看待這個案件的。
陳家人看中了我的低調
新湘報:陳良宇的家人是怎么找到你的?怎么和你取得聯系的?
高子程:那是2007年的中秋節前夕,我突然在辦公室里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是一名婦女,聲音很沉穩。她自稱是陳良宇的妻子,詢問我是否愿意為陳良宇辯護。
新湘報:你當時是什么感覺?答應了請求了嗎?
高子程:我當時幾乎是不相信的感覺,還以為是某個朋友在和我開玩笑。畢竟我是個律師,所以有朋友假意和我開玩笑說要我為某個官員辯護的事情還是時有發生的。但是當我繼續和那名女士談話中,我發現對方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過那畢竟是一個電話,為了辨別真假,我讓她到北京,我的事務所來談這個案件。就這樣,2007年的中秋節一過,陳良宇的妻子就走進了我的事務所。
新湘報:陳良宇的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呢?給你留下了什么印象?
高子程:在很多人的思維定式里,像陳良宇妻子這樣的人物,一定是舉止高雅、談吐不俗,并且衣著華貴,最起碼是要有別與常人的。但是陳良宇的妻子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她給我留下的印象可以用“樸素、平和”這兩個詞來形容。簡潔的裝束、平靜的心態,和我說每一句話都用征求意見的口吻。非要說她有別于一般婦女,那就是他的素養確實比較高。
新湘報:陳良宇的妻子是否告訴你他們是如何找到你、并決定聘請你為陳良宇辯護的?
高子程:陳良宇的妻子告訴我,此前上海方面曾經給她推薦過十幾個當地比較有名氣的律師,更有人毛遂自薦地找到她。但是她都沒有選擇。她選擇律師第一要求就是一定要低調,其次才是那個律師的業務能力。其實在2005年,我就曾經是“馬德賣官案”中綏化市長的辯護律師。并且我長久以來曾經為很多官員做過刑事辯護,所以陳良宇的家人才會在網絡上找到的我。還有一點就是,在網絡上,只能在一些官員受審的新聞里找到我的名字,卻沒有任何一句我的言論和接受的采訪,所以陳良宇的家人才會發現我是個低調的人。
新湘報:是什么原因讓你如此低調?要知道為一些高官做過辯護,往往是一個職業律師無形的廣告宣傳啊。
高子程:我認為,借用案件或者是知名的當事人來炒做自己是很膚淺的行為,甚至是很不道德的。一個真正有能力的律師應該是多做一些成功的案件,但要遠離媒體。畢竟,有哪個當事人家屬愿意找一個大嘴律師,一邊賺著你的錢、一邊在媒體上大講特講地去賺取虛名呢?
我給陳良宇“突擊普法”
新湘報:接受委托后,你會見過陳良宇嗎?
高子程:前后會見過多次,到底幾次我都記不清楚了。我當時和我的助理開玩笑,說現在把車庫門打開,對我的車說去見陳良宇,我的車自己就會找到秦城監獄去。
新湘報:你第一次見陳良宇時是什么時間?當時是怎么樣一種情形?
高子程:那是在接受委托后不久,我向有關方面申請會見陳良宇,很快就得到批準。第一次去見他應該是在2007年的10月份,他當時在秦城監獄內羈押。雖然是在監獄里,但他的生活方面還是得到了優待。不用穿統一的嫌疑人服裝,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他見我的時候穿著整潔的西裝,頭發也很整潔。但就是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很煩躁。我當時告訴他,我是你妻子委托的辯護律師,準備為你進行辯護。你有權利接受,也有權利要求更換律師。
新湘報:陳良宇當時是什么態度?
高子程:他開始以為又是辦案單位提審,但當知道是家人委托的律師時很激動。畢竟那時他已經和家里失去聯系很久了。他首先急于詢問他80多歲的老父親身體狀況如何,并且詢問了家里的情況。根據有關規定,這些不涉及案情的事情我可以轉告,所以我告訴了他家里的情況,讓他不要擔心。隨后,陳良宇表示對我信任,并且愿意積極配合我的辯護工作。
新湘報:根據我國法律的規定,你在偵查階段會見在押嫌疑人,是不可以談論案情的,只能進行法律咨詢。從你會見陳良宇的過程中,你感覺他是個懂法的人嗎?
高子程:陳良宇對于法律基本不懂,所以我的會見都等于是突擊普法了。我必須細致地給他解釋他所涉嫌的幾個罪名,再詳細地解釋什么樣的情況屬于犯罪,什么樣的情況不屬于犯罪。簡直就像是在學校里給學生講基本的法律課一樣。陳良宇聽得很仔細,并且詳細地做著記錄,如果不是在監獄里,那情形簡直就和領導干部上法制課一樣。
新湘報:當案件進入審判階段,你又會見過陳良宇嗎?那是會見將不再受到限制了吧?
高子程:進入法院階段后,我又會見過多次。在案情交流時,我發現我之前給他所講的那些法律概念他幾乎等于白聽。他甚至還是分不清楚什么是犯罪、什么是行政責任,我只好盡最大限度地了解一些對我辯護工作有用的資料,為即將到來的庭審做準備。
陳良宇在法庭上嗆聲
新湘報:像這樣的案件審理之前,一般都會進行庭前彩排,你參加了嗎?
高子程:我沒參加,他們也不會通知我。但是從2008年3月25日開庭時的銜接和流程上來看,庭前彩排一定是很嚴密的,整個流程都銜接得很完美,甚至連什么時間讓陳休息或去洗手間都有很嚴格的預案。
新湘報:陳良宇在法庭上配合嗎?
高子程:相當地配合。從陳良宇被帶進法庭,到宣讀公訴書、法庭調查和辯論等整個過程中,陳良宇都相當配合,并且還顯得很彬彬有禮。
新湘報:有媒體曾經報道,在法庭上陳良宇曾經嗆聲,讓你就某一問題不要再辯解了,說那個問題他是負有責任的。這是怎么一個情況?
高子程:其實那是媒體斷章取義地報道。當時是法庭辯論階段,我提出在陳良宇弟弟倒賣土地的問題上,陳良宇不應該承擔刑事責任。當時我的辯護意見和公訴人的意見分歧很大,陳良宇突然說“你別爭了,在那個問題上我是有責任地”。事實上他所說的則是是指領導責任,也就是說負有行政責任,和我所說的刑事責任是兩碼事。從這一點上看,也充分說明了陳良宇確實是不懂法。
新湘報:陳良宇是因為社?;鸢讣粻砍冻鰜淼模阏J為在社?;鸢讣校惲加畹男袨槭欠駥儆诜缸??
高子程:關于社保基金案件,檢察機關指控的是他濫用職權。我恰恰不認為陳良宇是犯罪。因為我國各地社?;鸲际窃阢y行里存放,都會受到通貨膨脹的損失。而陳良宇是為了減少通貨膨脹的損失,才在具有充足擔保的情況下,將該比基金借貸給了某中直單位(人民日報)的下屬公司,并且該筆款項按期全額返回,還賺取了6%的利息,彌補了因通貨膨脹造成的損失。最關鍵一點,當時的上海市社保局局長還從法律上給陳做了解釋工作,讓陳感覺社保基金借貸是合法的,才會有這樣的結果。這說明陳良宇在該案件中不存在主觀故意,所以說他濫用職權恐怕是定不住的。
陳良宇案件是一個法制進步的標志
新湘報:在陳良宇案件里,檢察機關指控他的罪名里,是否有會判處死刑的罪名?你當時是否擔心陳良宇也會和當時剛剛問死的鄭小萸一樣被處以極刑?
高子程:檢察機關在指控陳良宇的罪名中,受賄罪是有死刑的。不過我當時并不擔心陳良宇會判處死刑,因為就我所掌握的案情,陳良宇罪不至死。他實際受賄才幾百萬,有很多鄉鎮干部受賄的金額恐怕都要超過他,所以說他判處死刑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新湘報:很多人都認為陳良宇的案件和此前很多高官的案件一樣,都屬于在開庭之前就有判決結果的內定案件,你是否也這樣認為?
高子程:我非但不這么認為,我還感覺到這是一次公正地審理,并且還應該是一個司法進步的標志。確實,從前的確有一些內定的案件,在庭審之前就有相關方面的領導把案件的結果確定下來,最終使得庭審變成了過場。但是陳良宇案件不是這樣的。檢察機關最開始指控了他受賄、濫用職權和玩忽職守三宗罪,但是經過我的辯護,最終法院只認定了他受賄和濫用職權罪。從這一點來看,審判陳良宇的程序是公正的,絕對不存在內定的情況。并且和從前一些高官的案件比較起來,這是我國法制的一個進步標志。
新湘報:你認為陳良宇被判處18年有期徒刑的刑期是否合理?
高子程:就我個人看來,陳良宇完全是被他的兒子和弟弟給害了,他本人并沒有太多的罪責,所以說判18年有些量刑過重。不過陳良宇本人服判,我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
新湘報:對于您的辯護工作,陳量宇的家人是否滿意?
高子程:非常滿意。陳良宇的80多歲的老父親還在進京探望兒子時,專門向我表示了感謝。
陳良宇就是我的一個當事人
新湘報:在中國人的思維定式里,像陳良宇這樣的腐敗分子就是一個壞人,是一個十足的壞人。你作為一名律師,您反對腐敗嗎?在給陳良宇辯護時是怎么樣來調整自己心態的?
高子程:我是一個對腐敗深惡痛絕的人,我憎恨一切形式的腐敗。但是當我來為陳良宇辯護時,我發現痛恨腐敗和為腐敗分子辯護并不矛盾,因為陳良宇并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也有善良的一面,也有值得肯定的一面,所以對他需要一分為二地看。
正因如此,我才在為陳良宇辯護時,暫時拋開我個人的善惡喜好,只是把他當成我的一個普通當事人,在檢察機關指控他的罪行里,找到不構成犯罪的問題,切實維護陳良宇的合法權益。讓他去接受應該得到的懲罰,但也不必要為不需要承擔的責任而去遭到不公正的判決。
新湘報:我注意到,此前曾經有多家媒體要采訪你,但都被擋駕。為什么你現在要接受本報的采訪呢?
高子程:陳良宇案件被宣判后,怕有幾百家媒體要對我進行采訪。不過我事前說過,我是跟很低調的人,所以拒絕了所有的采訪請求。不過我今天接受采訪是個例外,因為我想告訴公眾,并不是每個人都壞到十惡不赦的地步,陳良宇就是一個例子,他也有好的一面。
在上海擔任市委書記期間,陳良宇的工作還是很勤政的,例如爭辦“世博會”就是他在位時親自抓的一件事情,在那期間,他每天要工作超過16個小時以上,而且當時他的身體狀況并不是很好,公眾所不知道的是,因為年輕時的工作環境,陳良宇有一只耳朵是失聰的,所以他在工作時經常需要戴著助聽器,有時工作時間長了,助聽器還得不斷充電。這些東西其實也是需要公眾知道的,一個******的高級干部,如此勤證,起碼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不過我們還是要看到,他確實犯有嚴重的罪行,并且這些罪行是有據可查的,也是必須要受到制裁的。
新湘報:最后問一個您可以回答也是可以不回答的問題,您為陳良宇辯護收取了多少律師費?
高子程:我只能說我是嚴格按照律師收費標準,和普通人的刑事案件的收費數額幾乎一樣,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當你耐心的讀完了這篇報道后,我們會得出如下結論:
1 在高律師的口中,他非常的“低調”,低調到“當京城律師界的一些知名人士”都不知道高子程是誰的時候,陳良宇的家人通過互聯網上能找到他
2高大律師口中“低調”的含義是:“在網絡上,只能在一些官員受審的新聞里找到我的名字,卻沒有任何一句我的言論和接受的采訪”。因此我們可知,在李莊案上高大律師相當的不“低調”。
3高大律師的價值觀告訴我們,什么是一種無恥的行為
“我認為,借用案件或者是知名的當事人來炒做自己是很膚淺的行為,甚至是很不道德的。一個真正有能力的律師應該是多做一些成功的案件,但要遠離媒體。畢竟,有哪個當事人家屬愿意找一個大嘴律師,一邊賺著你的錢、一邊在媒體上大講特講地去賺取虛名呢?”
即“借用案件或者是知名的當事人來炒做自己”是不道德的,具體體現在“一邊賺著你的錢、一邊在媒體上大講特講”,呵呵,在李莊案中高大律師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看來高大律師的價值觀很不穩定啊,可以根據需要隨時變化。
4高大律師透露了一個細節即:審判陳良宇案時天津法院的“庭前彩排一定是很嚴密的,整個流程都銜接得很完美,甚至連什么時間讓陳休息或去洗手間都有很嚴格的預案”
事后,高律師的“我非但不這么認為,我還感覺到這是一次公正審判“說明庭前彩排是中國司法界的一大特色,高大律師和這些記者朋友們對庭前彩排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認可了,可是,在李莊案中,卻拿著“預演”大做文章,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地道了呢!
是不是在小題大做,無事生非呢?
5高大律師判斷審判是否公正的依據:“但是陳良宇案件不是這樣的。檢察機關最開始指控了他受賄、濫用職權和玩忽職守三宗罪,但是經過我的辯護,最終法院只認定了他受賄和濫用職權罪。從這一點來看,審判陳良宇的程序是公正的,絕對不存在內定的情況”
即法院是否采納他的辯護意見,采納了即公正,不采納即不公正!
在高大律師的字典里“公正”一詞是這個含義,難怪他當著媒體的面痛斥“重慶的法院審判不公”
不過…………中國的刑事辯護勝訴率很低啊……按照這個邏輯,大部分時間里,全中國的法院都在進行著“不公”的審判啊,這么黑暗,高大律師怎么能與之為伍這么多年呢
千萬別告訴我,您和這些“黑暗”審判部門打交道,贏得官司,靠的是“專業知識”,因為他們黑暗啊……他們不認專業知識啊……他們內定啊……
挺”李”派們,你們精神領袖口中的“公正”是你們追求的嗎?別在跟著某些人瞎起哄了,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
本文無意證明中國司法無辜,只想揭露某些人的無恥! 誰都有資格喊“司法腐敗”唯獨你們這些腐敗的參與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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