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拆遷的行為已經滲透到城鎮的每一個角落,在網頁上搜索暴力拆遷能找到的網頁不下數百萬條,其中致死致傷的案件比比皆是。但不得不說的是,這些網絡上可以搜索到的事件,僅是在地方封鎖不住的情況下流傳到網絡上的一少部分而已,還有更多的拆遷慘案在當事人無處申訴或被當地政府封鎖消息以及當事人被惡勢力逼迫封口下,已經被永遠塵封在當事人的痛苦之中。
暴力拆遷的血腥畫面人們已經見得太多,長久下來以至于多到對此前的暴力拆遷慘案無法細數,據某民間調查機構統計,全國每年暴力拆遷致傷致死的人數比例在逐年上升,其數量遠高于任何一年的礦難死傷人數,其中多數因某些勢力的介入將消息封鎖,最終無法大白于天下。
繼上海房主以汽油瓶對抗暴力拆遷案之后,成都的暴力拆遷又惹出一場悲劇,唐福珍,一個在自家房頭插上國旗,用“房在人在,與房共存亡”的橫幅對抗暴力拆,最終并用生命對抗暴力,在數百拆遷人員、數十名警察及醫護人員眼皮底下自焚成功的女人,讓人們看到了暴力拆遷者所使用的暴力對于手無寸鐵平民來說是何等殘酷。
翻遍成都拆遷整個事件的新聞,不由得更加令人震驚。摘錄網上內容:
唐福珍的鄰居鄧尤德說,我聽到唐福珍一遍遍喊話,看到她兩次朝自己身上澆汽油,想以死來阻止那些人進攻,但那些人完全不理會,他們鋸開三樓防盜門,頭戴鋼盔,手持棍棒,沖上三樓樓頂,唐家的人都躲在樓頂平臺上,吼叫聲、打斗聲、婦女孩子的哭叫聲混成一片,站在閣樓上的唐福珍情緒很激動,再次把油桶舉過頭頂,將剩下的汽油全部澆在身上,她是萬般無奈才“自焚”的。
魏交是唐福珍的外甥媳婦,她說:“當時我們一家人老少十幾口都退到三樓平臺上,我抱著一歲的娃娃不停游走,一群頭戴鋼盔、手持盾牌棍棒的人沖了上來,他們見人就打,從懷中奪走了我的孩子,又朝我踢了幾腳。”
據唐福珍的丈夫胡昌明說,這次事件中胡家有四位親人受傷住院,其中兩人傷情嚴重,住在重癥監護室,七人被公安人員帶走,未給法律文書,至今下落不明。這七人當時都被打了,經過多方打聽,只知道他們沒有被羈押在看守所,而是被囚禁在旅館。
從這段內容看女戶主之死即便是自焚,但是根源依舊在于暴力所迫,一群頭戴鋼盔、手持棍棒見人就打的拆遷分子的野蠻行徑,才是唐福珍感覺到對現實無望下已死對抗的根源,也是其自焚致死的直接原因。
當然與之上述說法還有不同的是金牛區某工作人員對事實的陳述,也就是該幢建于1996年的房子屬于違法建筑,這一點是否合理,我們不得而知。但是無法更改的問題是1996年已經建成的房子,如果是違法建筑,在此前十三年期間當地職能部門在做什么,即沒有進行拆除也沒有進行整改,直到該地塊另有它用之時才以違法建筑定論進行強拆,這13年間相關部門到底在做什么很值得人們質疑,其中緣由也無法說清。
死者已去,房也被拆,與唐福珍案有關的家庭人員均在等待被追究法律責任的嚴懲,或許一個在官員口中以暴力對抗暴力拆遷的案件將就此終結,或許這次拆遷的圓滿是唐福珍到死也沒有想到的結局,但是慶幸的是畢竟她死了,其它的事與她也再無瓜葛,只能留給剩下的家人去默默承受。而我們想知道的是在這樣被扭曲的世界中,死亡并沒有給事件帶來好轉的契機,反而被一些官員稱之為蠻不講理的釘子戶,這個以自焚對抗暴力拆的女人死得值不值,冤不冤?
不清楚這樣的死能否給社會帶來多少共鳴,也不知道這樣的死法在今后的拆遷中還會繼續上演多久,還會有多少人選擇同樣的死法以抗議暴力,但是以目前全國各地的拆遷工程看,沒有哪個拆遷工程不傷人的,也沒有哪個拆遷過程沒有其他勢力介入的,如此拆遷為社會所帶來的并不是政府對民生的保障,也不是官員道德在民生下的體現,而是暴力拆遷欠下那無數的血債,讓無數遭受暴力拆遷境遇者與家庭承受一生痛苦的累累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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