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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陽:北大數學教授邏輯水平之差令人驚訝

黎陽 · 2006-09-16 · 來源:本站原創
學校課堂成反共陣地 收藏( 評論() 字體: / /

北大數學教授邏輯水平之差令人驚訝

黎陽

2006.9.15.


《人民網》2006年9月15日的報道“北大數學教授:我有證據證明丘成桐的野心”(http://edu.people.com.cn/GB/4821718.html)實在令人搖頭不已:想不到堂堂“北大數學教授”的邏輯水平竟然如此低劣。不客氣地說,低劣得連個中學生都不如。

1.邏輯混亂:用證明別人有罪來證明自己無罪。

對中國公眾來說,要查清的實質問題是什么?是北大引進人才有沒有造假。北大有無造假,跟丘成桐有沒有“野心”有什么必然聯系?難道丘成桐有“野心”就證明北大沒造假,丘成桐沒“野心”就證明北大造了假?“造假”是已經付諸實施的行為,是不可改變的既成事實,屬于客觀存在;“野心”是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屬于主觀意識。已經發生事實怎么可能因其他人當前的主觀意識不同而不同呢?如果你的客觀存在完全取決于別人腦子里現在轉沒轉什么念頭,那你是人還是豬豈不可以全取決于遠在天邊某個人的一念之差?

人們贊同丘成桐對北大造假的指責,并非僅僅因為他是丘成桐,而是因為大家通過自己的判斷確信丘成桐的指責屬實。首先國內造假成風人們早已有目共睹,學術界的烏煙瘴氣也已猖狂得令人咬牙切齒。在這種大環境下硬說北大“出污泥而不染”那才是吹牛。套用一句數學語言:包絡線如此,唯你北大“獨善其身”那才是個“奇異點”,一看就知道反常。何況北大“精英”不是一向主張“腐敗是一種次優選擇”、“能做不能說”、“打左燈向右轉”嗎?有理論便有行動,“腐敗有理”的理論發源地鬧出腐敗造假的實際行動有什么可奇怪的?這叫“身體力行”、“理論聯系實際”。其次人們能夠通過各種渠道,旁證丘成桐不是信口開河。北大自己的網站承認田剛是“特聘教授”,在“近五年北大教師獲得重要國際榮譽一覽”中赫然宣布“北京大學數學科學學院教授田剛2004年當選美國藝術和科學(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Sciences)院士”,明明白白把田剛算成了北大的全職正式教工。等丘成桐的指責一出來,北大突然慌慌張張關閉了“特聘教授”的網頁,真是做賊心虛,欲蓋彌彰。北大黨委書記閔維方接見記者時公開承認了田剛從來沒有全職回國。不管北大如何解釋,無可辯駁的事實就是北大并沒有全職引進田剛,卻以“田剛已經全職回國”為根據向國家要錢要項目,這就是造假,是無法用言詞改變的客觀存在,是跟丘成桐有沒有“野心”毫無關系的確切事實。這個事實即使今天沒有被丘成桐揭穿,將來也會被其他“春成桐”們來揭穿。即使北大把丘成桐妖魔化成土匪,也改變不了北大造假這個事實。

北大是公立大學,是全國老百姓的血汗錢堆起來的。北大既然用的是公款,那老百姓就有權知道自己的錢是怎么花的,就有權過問北大造假事件。丘成桐有沒有“野心”是他個人的事,跟普通老百姓有多少關系?誰有那么多閑情逸志來操這份閑心?一個是清查某個人的私事,一個是清查整個單位欺騙國家騙取公款的公事;一個是跟社會不相干的人事糾紛,一個是反腐敗反造假反瀆職犯罪的國家大事,二者能等同嗎?把性質完全不同的事硬扯到一起,用證明別人有罪來證明自己無罪,這算是什么邏輯?

2.前言不搭后語,牽強附會,強詞奪理。

再看北大數學教授丁偉岳關于“證明丘成桐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的具體“證據”:

——“我這里有一封郵件,足以證明丘成桐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還能看出他對我們不服他控制有多惱火。”

——“丘成桐指責北京ICM組織委員會沒有征求香港和臺灣數學會的意見。”

——“我們還在申辦2002年ICM主辦權的時候,他就因為我們不服他的控制,要把會議搬到香港。”

——“丁偉岳表示,他認為這是丘成桐企圖控制2002年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一個證據。”

丁偉岳給出的“過硬證據”無非是兩封信,表明丘成桐對2002年北京ICM大會組織工作有意見,一是要求會議搬到香港,二是抱怨組織委員會沒有征求香港和臺灣數學會的意見。這種“不同意見”在籌備任何會議時都可能碰到,有多了不起?
怎么就成了“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的“鐵證”了?就算硬說是“控制”,那也只能說是“企圖控制”一次大會,怎么就變成了“控制中國數學界”?世界數學界的一次大會跟整個中國數學界是一碼事嗎?同一篇談話里丁偉岳對丘成桐的指控就有點顛三倒四。先說:“我這里有一封郵件,足以證明丘成桐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在這里,丘成桐的“罪狀”是“有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接下來呢?“丁偉岳表示,他認為這是丘成桐企圖控制2002年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一個證據。”在這里,丘成桐的“罪狀”又變成了“企圖控制2002年國際數學家大會”。鬧了半天,丘成桐到底犯的是哪條“罪”?是“有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還是“企圖控制2002年國際數學家大會”?“中國數學界”跟“2002年國際數學家大會”是一回事嗎?丁偉岳到底用的是什么邏輯?如果單憑這樣的關于一次大會的“不同意見”就可以定性為有“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那真要“恭喜”丁偉岳,文字邏輯跟中國歷史傳統“接軌”成效大大的:就憑你考官出題“維民所止”中的“維”“止”二字便可“定性”為有砍掉“雍正”皇帝腦袋的“野心”,于是乎斬首;就憑你兩句詩“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便可“定性”為有“反清復明”的“野心”,于是乎抄家滅族;就憑你給朱元璋上書中的一句“金盤有幸來殊域”里的這個“殊”字就可以“定性”為在罵朱皇帝為“歹朱”,于是乎當場拿下砍頭;就憑你一屁股坐在印有毛主席頭象的報紙這一舉動便可“定性”為你有“刻骨仇恨”,于是戴高帽子批斗……現在丁偉岳就憑丘成桐要求會議搬到香港、抱怨組織委員會沒有征求香港和臺灣數學會的意見這兩條就給人家“定性”了一個有“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這可真是把中國歷來的整人邏輯傳統發揚光大了。堂堂北大數學教授的邏輯怎么這么兇狠,動不動就鬧“文字獄”整人?

3.班門弄斧:向北大數學教授講“嚴格”與“嚴密”

教訓別人講究邏輯嚴格嚴密本來應該是數學教授的“專利”,然而現在北大數學教授們卻實實在在需要別人來給他們提個醒:既然指責丘成桐有“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那就應該給出一整套完整嚴格的證據來。法律上是“孤證不立”,數學上是“不留反例”。否則就犯了數學邏輯的大忌:不嚴格,不嚴密。

丁偉岳說:“他(丘成桐)想要指揮一切,不只是我,其他數學家都是有看法的。”

程乾生說:“他(丘成桐)想當中國數學界的霸主。”

說丘成桐“想要指揮一切”、“想當中國數學界的霸主”,那就意味著他對中國數學界的一切都要插手:長遠規劃、研究課題、預算資金、人事安排、建筑施工、設備采購、日常工作、學位評估……既然無所不管,那丘成桐事事插手的證據也應該堆積如山。而丁偉岳們呢?翻箱倒柜折騰這許多天,就拿出了兩封關于“2002年北京ICM大會”的郵件,其他的證據呢?“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命題既然是“指揮一切”,論據就應該包括這個“一切”的方方面面,而不應該僅僅是關于“2002年北京ICM大會”的兩封信。拿不出丘成桐“指揮一切”的證據,卻要給人家扣上個“指揮一切”、“當霸主”的結論,這邏輯嚴格嗎?嚴密嗎?就這論證的邏輯水平,還有臉號稱“數學家”,而且還是“北大數學家”?

4.“屁股上掛鏡子——光照別人”,忘了照照自己

丁偉岳們既然說丘成桐“要控制中國數學界”,那受氣的自然是整個“中國數學界”而不會僅僅是北大,那指責丘成桐的就應該包括“中國數學界”的絕大多數人,而不僅僅是只有北大的數學家出頭。那么除了北大之外(包括北大畢業的數學家),中國還有哪些數學家站出來指責丘成桐“要控制中國數學界”、“想要指揮一切”、“想當中國數學界的霸主”?如果只有北大的人在那里跳,其他大多數人都保持沉默,那能證明“整個中國數學界”都認為丘成桐“想要指揮一切”、“想當中國數學界的霸主”嗎?既然說:“不只是我,其他數學家都是有看法的。”那這個“其他數學家”都包括誰?為什么不能一一列舉姓名?為什么人家不也來個記者采訪,聲援丁偉岳?

且看同一篇報道:

——“記者致電中國數學會,相關工作人員無一例外地拒絕接受采訪。”

——“中國數學會:丘說的是事實”。

——“中國數學會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我覺得(丘成桐的說法)不是在抨擊,他說的都是一些事實。但是國內現狀就是這樣,我們目前沒法改變。’”

——“而在秘書長辦公室一位女士在電話里意味深長地對記者說:‘我勸你還是不要采訪,這對你,對我們,對丘成桐都不好。誰是誰非都說不清楚,也都不好說。大家都不提了,讓這事就這么淡下去。’”

北大丁偉岳們指責丘成桐“想當中國數學界的霸主”而北大之外的數學家們保持沉默這一事實本身才真正耐人尋味。這說明了什么?“敢怒而不敢言”。顯然,“怒”的不是丘成桐。中國歷來的規律是“縣官不如現管”,“強龍不壓地頭蛇”。無論如何,中國還是個主權國家,而丘成桐不過是哈佛的教授,“鞭長莫及”,就算是三頭六臂七十二變也管不了國內的“實權派”。他能耐再大,還能跑到國內來整不相干的小兵拉子?假如他真那么霸道,國內數學界早就群起而攻之了,哪至于嚇得都不敢說話?既然“怒”的不是丘成桐,那“怒”的只能是北大。

丁偉岳們才是真正的“想當中國數學界的霸主”、“想要指揮一切”。其霸氣也許自己不覺得,但跟記者談話的一句話卻將此暴露無遺:“北京是全國數學的中心。”這一句話足以說明北大為什么對丘成桐募捐籌建浙大數學中心如此耿耿于懷,為什么排斥打擊朱熹平,就因為這違反了“北京是全國數學的中心”的“定位”。

至于丁偉岳所謂“朱熹平沒入圍因為大家對他不了解”、“票是2001年投的。他的很多重要的工作是2002年以后做出來的”、“在當時我能說沒有漏掉”之類說詞則更是荒唐透頂的狡辯。既然自封“北京是全國數學的中心”,自栩為中國數學界龍頭老大“丁掌門”,那就起碼應該要么自己帶頭做出成績,要么對數學界后起之秀心中有數,刻意培養。真正的權威豈能要等到人家已經出了成果才能發現人才?“2002年的成果”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2001年前就發現不了?朱熹平之才,遠在天邊的丘成桐能發現,近在國內的丁偉岳怎么就看不見?既拿不出象樣的研究成果又排斥打擊后起之秀,誰才是真正的“學霸”?

5.學術與法律不是一回事。

——“北大一位數學家說:‘學術是需要清靜的,不像文學藝術那樣需要熱鬧。公眾的爭吵會擾亂真正在判斷這件事的人,妨礙他們做出正確的結論。’”

造假是一種違法行為,跟學術不是一回事。“學術打假”是為了保護真正的學術研究,而不是破壞學術研究。把一場學術打假說成無端的“公眾的爭吵”本身就是邏輯錯亂。把北大造假問題歪曲成丘成桐的野心問題更是胡攪蠻纏。丁偉岳們如果真正坦坦蕩蕩,與其把閑工夫花在收集丘成桐“野心”的證據上,不如用在整理公布自己引進人才的帳目上。只要把這些事實翻出來公布于眾,自然可以證明自己清白,何必靠證明丘成桐的“有罪”來洗刷自己?但如果自己的確一褲襠屎,那再罵別人臭烘烘也不能證明自己多衛生。如此簡單的邏輯,靠邏輯嚴密吃飯的北大數學權威丁偉岳們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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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北大數學教授:我有證據證明丘成桐的野心

來源:青年周末 (責任編輯:楊卓)

2006年09月15日11:08

指責北大“長江教授”造假;指責中國學術界打壓青年學者;搶先發布龐加萊猜想破解信息……丘成桐的上述種種舉動,北大教授認為根源都是他的野心,且對龐加萊猜想被證明的消息的發布有違學術規范。

近日,有北大數學系教授向記者獨家提供了據說能“證明丘成桐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的郵件。

面對北大教授公開的回應,本報記者進行了核實,并聽到了許多不同的說法。但對“丘-北之爭”而言,誰是誰非仍無定論。

從丘成桐對北大和內地學術界的指責之初,網上就有言論對丘的“動機”做出懷疑。此次北大數學系教授對丘長期以來各種指責做出公開回應,似乎在印證網上已有的猜測:丘成桐要控制中國數學界。

北大數學教授:有證據證明丘成桐的野心

“我這里有一封郵件,足以證明丘成桐控制中國數學界的野心,還能看出他對我們不服他控制有多惱火。”丁偉岳說,“你們敢登嗎?”

這兩封往來的郵件是丘成桐2002年寫給前國際數學大會主席David Mumford(芒福德——編者注)的。而第二封則是芒福德的回信。芒福德是1994-1998年度的國際數學家聯合會主席,1974年的菲爾茲獎獲得者。這些郵件是芒福德轉發給北大數學系的。

在這封郵件中芒福德回答了丘成桐寫給他的一封告狀信,丘成桐指責北京ICM組織委員會沒有征求香港和臺灣數學會的意見。

“我考慮了很久該如何回你的信,最后我決定還是實話實說。”芒福德在回信中說,許多人告訴他丘成桐排斥和公開攻擊中國數學會,丘和中國數學會的關系十分緊張。芒福德認為這種情況使得2002年的ICM不是一次顯示團結的會議,而成了爭奪會議控制權的場所。

在信的結尾處,他勸告丘:“如果你想要大會成功舉辦,你就應該給當地的組織者全力支持。”

丁偉岳表示,他認為這是丘成桐企圖控制2002年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一個證據。

“我們還在申辦2002年ICM主辦權的時候,他就因為我們不服他的控制,要把會議搬到香港。當初他公開講他就是要和我們作對。關于這件事,我們有充足證據。”

“丘成桐控制中國數學界未遂才這樣做”

9月7日,記者來到北京大學數學學院。當表明采訪意圖后,一位老教授將記者領進自己的辦公室。

“我是程老師,可以跟你聊聊。”

程乾生,是一位在北大已有將近40年教齡的老教授。“我其實已經退休了,只是還帶這幾個研究生。丘成桐的說法關系到很多人,他們不好說什么,我就沒什么顧慮了。”

“我可以說,丘成桐和北大之間本來沒有恩怨,但問題是,他想當中國數學界的霸主,但沒有成功。”程乾生說。

他認為,丘成桐和北大之間的矛盾應該始于2005年雙方都想建數學研究中心。

當時,丘成桐在替某學術機構申請建立世界級的數學研究中心,而同時北大也在申請。“上面批了北大的。北大就讓田剛來領頭做。丘成桐不甘心。”程乾生說。

“北大這事后來被記者捅出去了。但事情慢慢在運行,北大資源大樓里給了兩層樓。而且田剛表示過,等這個數學中心建完以后,他要全職回國。到時候丘成桐就應該罷休了吧?”程乾生說。

丁偉岳也有類似的說法。“我和丘曾經是朋友。他對國內的抨擊非常不客觀。學術上他是非常有權威的數學家,但是我們爭論的都是在非學術問題。比如他在美國那么多年,他對中國其實很不了解。他想要指揮一切,不只是我,其他數學家都是有看法的。”

北大教授:媒體沒讓我們說話

縱觀持續已久的“丘-北之爭”,丘成桐在媒體上出現的頻率遠高于北大。北大僅有新聞發言人和校黨委書記代表校方發表態度,招致網友的批評,認為這種反駁“蒼白無力”。

而對學術問題最有發言權的教授們,卻從來沒有在公眾面前發聲。是北大校方有“統一口徑”的要求導致教授們三緘其口?還是教授們不屑于卷入此類“口水戰”?抑或不敢與丘成桐公開叫板?

記者深入北大數學系進行采訪時,卻發現北大教授們似乎有另一番說法。

作為“院士開博第一人”,丁偉岳很爽快地接受了記者的采訪。采訪即將結束時,他說:“有人指責中國數學界不團結,好,我們可以不說話,但問題關鍵在于丘成桐不管怎么在媒體上說都沒人反對,我們這邊有一點反對的聲音,就被說不寬宏大量。我想一次寬宏大量倒是可以,下回還是照樣要吵要鬧,因為輿論權在他那邊啊!”

丁偉岳說,之前并沒有記者來找過他仔細核實有關事實。

北京數學大會是否打壓人才?

今年8月底,丘成桐在接受香港《亞洲周刊》采訪時直斥國內學術界“不是做學術,都在搞權術”,并舉例稱2002年在北京舉行的第24屆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北京的數學家壓制外地數學家,上臺發言的“8個人有7個是北京的,其他成就遠高于演講者的數學家都沒有機會發言。朱熹平教授是中國國內最好的數學家之一,后來被哈佛大學用最禮遇的方式邀請做訪問學者,但當時,竟然連年會的邀請也沒有收到。”

當時的發言人究竟是怎樣選出來的?發言與否是不是數學家優秀與否的判斷標準?記者就此采訪了數位在2002年ICM上發言的數學家。

當東道主有優待不止8人發言

北京大學數學研究所所長丁偉岳是參加2002年ICM推選工作的教授之一。“我可以舉出幾個外地的。比如說張偉平和龍以名,他們是天津南開大學的,還有一位講數學史的,我想他是陜西還是什么地方的。還有復旦大學的一位。”

根據網上公開資料顯示,2002年ICM上作學術報告的華人數學家數量高達二十幾人。

而今年8月在西班牙馬德里舉辦的第25屆ICM上,作報告的中國數學家只有中國科學院研究員陳志明一人。

針對這個懸殊的差距,丁偉岳解釋道:“當時我們東道主有一些優待,所以允許我們推薦比較多的人來做報告,大約11個人。我們推薦的名單最終是由國際數學家聯盟來決定,我們沒有決定權。”

如何選擇發言人出現3種說法

如果能知道ICM選擇發言人的做法,也許能澄清是否有不公平的做法。但在記者調查中,北大教授們對這一問題給出了3種不同的描述。

文蘭(北大數學教授;中科院院士;中國數學會理事長;):專門有一個ICM指定的小組,完全是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工作。比如說準備選20個方向,每個方向設定一個工作小組,都是該領域里的專家,從會議開始的兩三年前就開始選擇,要去各個方面征求意見,形成一個名單。發言時間也是小組來定的,而題目是自己定。

丁偉岳(北大數學教授;中科院院士;北大數學研究所所長):ICM組委會和中國數學會常務理事會,在2001年開了個30多人參加的“擴大會議”,在一起推選。其中北大只有四個人參加。所有推選名單和投票結果都提交給國際數學家聯盟,最后選誰是完全保密的,只有組委會主席才知道。

程乾生(北大數學教授,曾任北京大學數學所副所長):也是由單位推薦,個人也可以。有些比如學校力量比較薄弱,但個人學術實力很強,這時候他個人就可以提出來。這個還是比較寬松的。

記者致電中國數學會,相關工作人員無一例外地拒絕接受采訪。

朱熹平沒入圍因為大家對他不了解

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丘成桐認為朱熹平沒有被邀請參加2002年北京ICM是被“打壓”。對此,丁偉岳則認為根本就不存在這種情況。

“票是2001年投的。他的很多重要的工作是2002年以后做出來的。你如果拿2006年的標準來看,可能就有很多人超過他們(當時發言者)了。這有什么奇怪的呢?在當時我能說沒有漏掉。我想當時的選擇是公正的,但后來出現后起之秀,完全有可能。”丁偉岳說。

北京是中國數學界的中心

針對丘成桐抨擊的“8個人里北京的有7個”,丁偉岳認為就算事實如此也不會說明存在“北京幫”或“北大幫”。

“我舉個例子,中國科學院的院士,數學方面的,也都比較集中在北京。這個你說是巧合嗎?其實也有原因。北京是全國數學的中心。”

在ICM上發言不是數學家優秀與否的標準

在記者調查中,大多數數學家認為在ICM上發言并不是衡量一個數學家優秀與否的標準。

香港大學數學系教授莫毅明認為,每一種選拔都有局限性,不只在中國,其他國家的數學家大會也可能漏掉某些優秀的數學家,很難盡善盡美。

對于在會上發言的其他數學家的成就,清華大學教授蕭樹鐵不愿評價,只說作完報告就離開,不知道其他作報告的人是誰。“誰是最優秀的數學家沒有評判標準,沒有最優秀的。”

“北大幫”把持中國大陸數學界?

丘成桐不是唯一指責北大乃至中國學術界的人。8月21日的《南方人物周刊》發表了一名匿名教授的訪談,稱北大把持了中國的數學界和院士選舉。8月27日,一篇名為《從院士增選看中國數學江湖》(以下簡稱“江湖帖”)的帖子首發于“新語絲”網站,隨后被廣泛轉貼于各大論壇,引發網友對“北大幫”的猛烈抨擊。

程乾生PK匿名教授:我們不回應不代表我們沒看法

匿名教授:“北大數學學院沒一個人敢實名站出來,拍著胸脯說:‘你說的都是假話。’連一個出來說幾句圓場話的都不敢。”

程乾生:“你可以寫出我的名字。當要攻擊人的時候,還來個‘匿名’,那是很無恥的。”

這位“匿名教授”在訪談中主要觀點是北大數學系掌控著整個院士選舉——“任何人得罪他們,那肯定就當不了院士。”

程乾生曾經參與過幾次院士材料的評審。他對記者解釋了國內院士選舉的流程:

“自己申報或者單位推薦。如果自己申報要至少3個院士推薦,過了65歲,就要6個院士推薦。教育部和各個科協都可以提名,北大要通過教育部來提名。

推薦上去之后是‘通訊評審’。把個人的資料給同行的專家寄去。在材料里面,申請人是什么官職,都沒有。只有10篇論文,然后附上被引用次數和評價,這都是從網上摘錄下來的數據,完全客觀。

之后要數理部全部一百多個人投票,不僅僅是數學的人,還有物理的,力學的。而且每個單位只能有一個人,北大怎么能把持院士選舉?”

丁偉岳PK“江湖帖”:我們本來很安定團結他一說搞得人心惶惶 ...

“江湖帖”中細數了2001年、2003年、2005年的數學院士增選情況,認為北大在其中作用巨大,如果和北大“關系不好”,就不可能成為院士。

再加上丘成桐在接受《亞洲周刊》采訪時曾指責“這些人控制了科研經費的發放、獎項的評審、新的院士的提拔”,是否有“北大幫”?“北大幫”究竟有多少權力?這成為公眾關注并熱議的焦點。

丁偉岳說:“其實院士的權利說穿了就是‘選院士’。而選院士也不是數學組的人可以決定的。要說有權利那就是發言權吧,但發言是否有道理,要由多數院士來判斷,你不可能沒有道理就影響多數人。有沒有人可以控制選舉呢?我想是沒有的。丘成桐惱火的就在這里。”

當記者追問“幫派”一說時,丁偉岳表示:“我不贊成這個說法。有的人不分是非把各種爭論說成是‘幫派之爭’,是混淆視聽。幫派,說穿了就是聚集起來為了小團體的利益,有很強的排他性。但要說數學會,是為了全體數學家的利益,不能叫幫派吧?所以什么叫幫派要聽其言觀其行。我們本來很安定團結,他一說就搞得人心惶惶,好像我們做什么都錯了。”

鏈接:

《江湖帖》部分內容選錄

據統計,中國現有活著的數學院士24個,基本可以劃分成北大、復旦和中科院三派。

北大幫由張恭慶領銜,校內有姜伯駒、文蘭、田剛、王詩宬等人,中科院數學所的丁偉岳、劉應明、楊樂均畢業于北大,與北大數學系淵源深厚,相互呼應,基本是一伙的。

復旦派谷超豪、洪家興、胡和生、郭柏靈,加上中科院畢業于復旦的石鐘慈,一共是5人。

中科院:丁夏畦、李邦河、林群、陸啟鏗、馬志明、萬哲先、王元、嚴加安、吳文俊、周毓麟。

雜派:陳木法(北師大)、王梓坤(北師大)、彭實戈(山東大學)、夏道行(美國)。

中科院看上去人很多,但是因為畢業于不同院校,又在中科院數學所的幾次改革中相互算計,以至于彼此缺乏信任,所以實際上是一盤散沙,在院士選舉過程中各懷鬼胎,往往被北大和復旦利用。

丘成桐VS北大交鋒大事記

-2004年,丘成桐和北大就有了第一輪交火。

-2004年的3月,丘成桐兩個演講和訪談中,對他以前的一個學生,而且是MIT的名教授等等,做了一些負面的批評。而這個學生就是北大的特聘教授田剛。

-2005年1月17日,丘成桐在《中華讀書報》表示,“我以前的一個學生在數學上是二流,到國內要拿高薪”。

-2005年8月9日,丘成桐指責田剛抄襲其文章。

-2005年10月14日,針對丘的說法,丁偉岳和項武義(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數學系教授,北京大學數學學院兼職教授)在北大數學學院召開了反擊丘成桐講話。

-新一輪唇槍舌戰始于今年7月,《南方人物周刊》對丘成桐的專訪。此次丘對于北大人才引進提出了質疑。

-2006年7月底,北大新聞發言人對此進行公開回應。

-8月,丘成桐再次接受專訪:“北大說自己沒問題,為什么不公布名單呢?”

-9月1日,丁偉岳《龐加萊的困惑》的博客正式出爐。

“局外人”不想摻和“丘-北之爭”

作為論戰當事雙方,北大與丘成桐各執一詞。這時,第三方的觀點就顯得尤為重要。但記者在調查過程中,不論是從中國數學會還是其他高校的數學教授那里,都感受到極大的阻力。所有人都在極力使自己盡量遠離這場斗爭,似乎很怕一不小心就卷了進去。

中國數學會:丘說的是事實

中國數學會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我覺得(丘成桐的說法)不是在抨擊,他說的都是一些事實。但是國內現狀就是這樣,我們目前沒法改變。”

但是當記者追問下去時,她立刻拒絕再透露詳情。

而在秘書長辦公室一位女士在電話里意味深長地對記者說:“我勸你還是不要采訪,這對你,對我們,對丘成桐都不好。誰是誰非都說不清楚,也都不好說。大家都不提了,讓這事就這么淡下去。”

港大教授:慶幸香港學術界好氛圍

在學術上,港、澳、臺與大陸并不是“一體”,都有自己的數學協會。他們是否看得清這場爭論?

有網上資料稱香港大學教授辛卓平也參加了2002年的ICM,但當記者與辛卓平通話時,他卻說很多年沒有來過大陸,更沒有參加過那次大會。

當問到丘成桐和中國數學界的紛爭,辛卓平表示并不了解丘成桐和大陸數學界,不愿意對此發表評論。

在辛卓平的推薦下,記者與另一名據說與大陸數學界交流密切的港大教授莫毅明取得聯系。

莫毅明有些猶豫地告訴記者,他每次來內地都只是參加會議,和內地數學家沒有私交,對他們也不了解。

“我很幸運,香港的學術氛圍非常好,大學間相互合作,不牽扯到任何人際糾紛。”莫毅明說,在香港,也有一些有代表性的數學界會議,各個大學都很清楚哪些人在哪個領域有代表性。

他強調,香港學術界很希望年輕學者有機會作演講,他也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人際糾紛。

清華教授:也許我是漁翁得利

蕭樹鐵教授已經離休10年。他告訴記者,他對名利沒興趣,遠離了那些人際紛爭。

2002年的ICM,蕭老在會上作了關于數學教育方面的報告。對于其他發言的數學家的成就,蕭樹鐵只說作完報告就離開,不知道其他作報告的人是誰。

蕭樹鐵老師說自己對被選擇在會上發言毫不知情,“可能是河蚌相爭,漁翁得利吧,如果說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利’。”

談到“派系”,蕭樹鐵有些激動:“中國數學界風氣一直都不好,不是現在才壞的,解放前就是幫派林立,這種思想沒辦法杜絕。”

有更多教授則拒絕對此發表意見。

網絡時代的學術爭鳴淪為口水大戰

除了與爭論相關的北大、丘成桐、學術界之外,這場曠日持久的爭辯還有另外兩個主角:媒體和網絡。從來沒有一個學術問題像“丘-北之爭”一樣如此引發關注。在網絡的催化下,加入公共意見的學術討論似乎越來越偏離學術爭鳴的范疇,真理,也似乎愈辯愈“不明”了。

媒體插手數學家家事?

當記者在內地學術界試圖尋求中國數學界的人際糾紛真相時,許多受訪者勸記者打消念頭,甚至直接攻擊媒體。

清華大學老教授蕭樹鐵對記者說:“你們記者要去了解這些,肯定是自找麻煩,找不到答案。”

洪家興是復旦大學數學系教授,也是2002年ICM發言人之一。在網上流傳的派系表中他屬于唯一能跟北大叫板的“復旦派”。提到丘成桐和中國數學界的紛爭,洪家興顯得很生氣:“都是媒體挑的事兒!”洪家興認為,數學界人士有什么言論,是他們內部的事情,而媒體刻意歪曲放大這些爭論,干擾學術界的家務事,唯恐天下不亂。

媒體該為爭論澄清?

但丁偉岳看來,很多媒體人現在不敢站出來說話。

“我給新聞界朋友提出了個難題。其實在龐加萊這個問題上,媒體很多人是知情的,現在他們也不出來說話。

到底有什么很復雜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在博客上點名點到新華社頭上,他也不說話。因為最開始這些違背事實的報道都是他們發的,現在他們當沒事一樣了。”

記者連續數日致電丘成桐在美國哈佛大學的辦公室,總是無人接聽;給丘成桐的電子郵件也沒有回音。對北大此次的回應,丘成桐的聲音缺失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朱熹平自己是否覺得自己被打壓?是否認為沒受邀參加2002ICM是不公正待遇?

記者曾通過數學家和媒體同行試圖輾轉聯系朱熹平,都未能如愿。截至發稿時止,朱熹平家的電話仍然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網友激辯辯出了什么?

在百度貼吧之“丘成桐吧”,最早的2篇帖子發于去年6月。之后貼吧沉寂,直到今年2月15日,一位在京網友貼出媒體對丘成桐的訪問《國內學術風氣堪憂》之后,大量有關“丘-北之爭”的轉帖、評論越來越多。到現在“丘成桐吧”帖子總數已達到997條。

在百度貼吧,丘成桐的支持者和反對者幾乎勢成水火。支持者們將反對者稱為“北大狗”,而反對者則將幾個經常出現的支持者IP“點名”,質疑其在貼吧發帖的動機:“就是不知它(們)拿的是丘教授的美元工資還是某報社的人民幣?”

記者采訪中,北大一位數學家說:“學術是需要清靜的,不像文學藝術那樣需要熱鬧。公眾的爭吵會擾亂真正在判斷這件事的人,妨礙他們做出正確的結論。”

但在有關部門沒有調查出新的事實和給出結論以前,網友的“口水戰”似乎會一直繼續下去。

北大丁偉岳指丘成桐誤導媒體

◎文/本報記者張琴◎攝影/本報記者呂家佐

6月3日,丘成桐宣布,“曹懷東、朱熹平已經完成了龐加萊猜想的封頂之作”,9月1日,一個叫丁偉岳的人卻發出了另一種聲音。

“國際上的普遍看法是數學家佩雷爾曼給出了龐加萊猜想的完整證明”,“國內媒體出現這種失誤和丘成桐誤導有重大關系”,“現在,曹懷東、朱熹平倆人文章是否經過了正常評審的程序都有疑問。”丁偉岳如是說。

為什么是丁偉岳出來說話?為什么選擇這個時刻出來說話?

很快,就有人找到,一年前,網上曾流傳過的丁偉岳“炮轟”丘成桐的演講實錄……

違反了學術規范

青年周末(以下簡稱“青周”):你對于圍繞龐加萊猜想的一系列事件提出質疑,具體質疑它哪幾點?

丁偉岳:(以下簡稱“丁”):我的看法大概有幾點。

首先,像龐加萊猜想這樣嚴肅的科學問題應當在學術界內部進行討論或辯論,而不應當求助媒體或任何外界力量來對學術界施加影響。因此,丘成桐教授6月3日舉行的新聞發布會實際上違反了一種學術規范。

其次,這篇發表于2006年6月,由丘成桐主編的《亞洲數學》雜志上的文章,當時只在網上公布了題目和摘要。直到7月底,文章全文才在該雜志網頁上公布。在絕大多數的數學家沒有看到這篇文章,無法判斷這一工作是否含有對龐加萊猜想的實質性貢獻的情況下,就通過新聞發布會來宣布這篇文章是“封頂之作”,這種做法是非常反常的。

青周:還有呢?你還質疑什么?

丁:另外還有兩組數學家,密西根大學的Kleiner和Lott,以及Morgan和田剛,他們也一直在做同樣的解釋證明的工作,而且早在5月下旬,Kleiner和Lott已經在網上公布了他們的文章。但在6月的新聞發布會上,丘成桐卻不提其他數學家的工作,只宣布曹懷東和朱熹平的工作,這不是客觀、公平公正的做法。

需要兩年以上才能確認

青周:你一直在強調這個事情反常,為什么反常?一般而言,國際上,數學界宣布一個重要成果的慣例是什么?

丁:通常,一項重要成果首先是在數學界內部的會議上公布,或者以預印本的形式向同行們散發,或是在網上發表論文全文。數學這門學問是非常嚴謹的,需要長時間的嚴格論證。對于特別重要的、像龐加萊猜想這樣的成果,往往需要兩年以上的時間來確認其正確性。

我舉個例子,普林斯頓的Wiles教授在一次學術會議上宣布他解決費爾瑪猜想的成果的。其后數學界的專家們對他的證明進行了長時間的檢查,并且發現了其中的一個錯誤。之后,又經過一年時間來糾正這個錯誤,Wiles的成果才被最終承認。

青周:但是為什么到現在為止,并沒有正規的數學機構包括克雷數學研究所對曹懷東、朱熹平倆人破解了龐加萊猜想一事提出疑義?

丁:數學界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檢驗他們的證明。朱、曹倆人的文章到現在才公布了一個多月。從投稿到被《亞洲數學雜志》接受也只四個月時間。據我所知,該雜志的一些編委對于文章是否經過正常評審的程序表示了疑問。

在剛剛結束的ICM(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Mathematicians),即國際數學家大會上,許多數學家都把解決龐加萊猜想的成果歸功于佩雷爾曼,譬如數學會刊上記載,哥倫比亞大學數學系主任Morgan在演講中談到他的觀點:佩雷爾曼在2003年就證明了龐加萊猜想。

事實上,許多國外數學家對這篇文章所提出的疑問主要不是它的證明是否正確,而是針對它自稱是“完整的證明”和在摘要中稱這個證明是“漢密爾頓•佩雷爾曼理論的最高成就”。而國際上的普遍看法是:佩雷爾曼已經給出了完整和正確的證明。美國數學會會刊發表的文章和《紐約客》的文章中反映了這種看法。

青周:數學會刊上發表的文章的可信度有多高?您反駁、質疑“龐加萊猜想被我國數學家破解”所依賴的證據也只是國外這些媒體報道。據我所知,《紐約客》上那篇關于龐加萊猜想的報道就遭到了質疑。您怎么說服我們它們足夠全面?足夠科學?

丁:我質疑的依據并不是媒體的報道,而是國內外大多數數學家的共識,即佩雷爾曼的證明是正確的和完整的,其他數學家的工作,包括朱、曹的文章是對這個證明的解釋和檢驗。這種共識現在被馬德里的國際數學家大會所進一步證實。給佩雷爾曼頒發費爾茲獎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據。

在我的文章中,媒體報道只是一個切入點。我強調的是,我國媒體在想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只反映了丘成桐教授的說法,而這種說法與國際數學界主流看法相矛盾。此外,隨著國際上輿論壓力的增強,丘成桐教授這邊也開始否認原來自己的一些說法。

青周:為什么國內和國外媒體在針對此事的報道會有如此大的不一致?

丁:我認為這主要是被丘成桐誤導了。國內媒體比較相信個別權威。如果有某個權威講了話,就馬上報道,而不去求證。據我所知,對于6月份媒體對龐加萊猜想的報道,國內有許多數學家是有不同看法的,然而,沒有媒體采訪他們。譬如田剛,像他這樣在這個問題上研究很深的專家,當時卻沒有任何記者來問他的意見。

澄清事實并非攻擊個人

青周:您剛才的評論和您的文章,會給人一種感覺,您是將有關問題的矛頭直指丘成桐教授?

丁:我的文章是要告訴大家,關于“我國數學家證明了龐加萊猜想”這種說法是有問題的。

我是要澄清事實,這就不可避免地會與某些人的看法不相同,但我不認為與丘成桐有不同意見,提出我的看法,就是針對他,攻擊他。

青周:有沒有人質疑您發表文章的動機?早在2005年,就有《北大教授丁偉岳、項武義炮轟丘成桐講話的實錄》在網上流傳,北大數學系和丘成桐的糾葛大家也都知道。甚至有評論說您的這篇文章事關北大氣量?

丁:你所說的那件事是有背景的。2005年,丘成桐曾在我國媒體上發表過一系列的言論對北大進行過攻擊,甚至誣蔑田剛學術造假,學校師生反應很大,所以我們針對此事作了一次類似于沙龍交流的活動。

現在,再說我寫的這篇文章,首先,它不是針對丘成桐對北大的批評和指責;其次,它也不是針對丘成桐本人,所以,我看不出來這篇文章和北大的氣量有任何關系。

如果說別人批評或者攻擊了你,你就必須閉嘴,否則就是沒氣量,那我覺得這個邏輯是十分荒唐的。

青周:也有人對您發表博客這種方式有質疑:一個數學界的專家,一個學者,采取這樣一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態度和觀點,是不恰當、有違學術道德的。

丁:我不認為這種方式有什么不妥當,利用網絡來講事實、擺道理,有什么不好?首先把學術評價問題訴諸于媒體和大眾的是丘成桐,現在有必要向媒體和大眾說明真相,說明什么是“有違學術道德”。

青周:我們再來回顧一下整個事情,從龐加萊猜想宣布解決到您提出自己的質疑,從對破解龐加萊猜想做出最關鍵貢獻的俄羅斯數學家佩雷爾曼放著獎金不要到掃尾的華裔數學家“打”成一片,面對著這些紛擾,您的感覺如何?您又如何評價丘成桐?

丁:對于丘成桐,我一直對他在數學上的成就非常敬佩。但是他在其他方面的看法和言論往往失之過激和武斷,甚至違背事實,這不利于問題的解決。我國數學界原有的團結局面被破壞,我想是與他的言行分不開的。對此,我與國內絕大多數數學家一樣,深感痛心和憂慮。

現在,許多數學家感到有很大的壓力,也有一些關心我的同行讓我不要講話了,因為怕我受不了打擊。所謂打擊無非是“人言可畏”,但是如果你沒做錯什么,其實是不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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