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窮匕首見--讀《鄧小平去世后“萬言書”引發的交鋒》有感

孟慶仁

偶爾在2008年12月12日的鳳凰網上看到了《交鋒》的作者馬立誠的一篇訪談, 標題是《鄧小平去世后“萬言書”引發的交峰》。真是一篇好文章。好就好在，他把自己的觀點、立場都毫不掩飾地和盤托出，一目了然，再也不用那些好心的人們去作任何的猜測。馬先生真有點山東人的味道，直來直去，實在。如果說，前些年圍繞《交鋒》所引發的討論是關于改革的不同觀點充分展現的長幅畫卷，那么，在這里就露出了馬先生刺向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刀子。
他的觀點是什么呢？馬先生在訪談中回顧了由他的《交鋒》一書出版后引發的爭論過程之后說道：“在這場論戰中，我于2006年3月出版了30幾萬字的新作《大突破——新中國私營經濟風云錄》。這本書描述了1949年到2005年這56年中，私營經濟起伏跌宕的興衰史，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第一本私營經濟史專著。在這本著作中，我揭露了早期左傾勢力對私營經濟的迫害，也回答了現實生活中對私營經濟的種種責難。這本書的結論是，中國經濟要想繼續突破，必須大力支持私營經濟發展。”（以上引文引自2008年12月12日的鳳凰網。以下此網的引文不再注出處）他的結論，是他的觀點的集中表露，那就是“中國經濟要想繼續突破，必須大力支持私營經濟發展。”稍有世界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人類社會主要的私營經濟形式有三種：奴隸主所有制、封建地主所有制和資產階級所有制。現階段，從全世界的范圍看，奴隸主所有制早就消滅了，封建地主所有制也只剩下很少的一點殘余了，私營經濟的主要形式，只有資產階級私有制了。馬先生在這里把他的觀點表述的很清楚，那就是，在當前中國必須大力發展資產階級私有制經濟。
當然，作為一個學者，馬先生持什么觀點，有他的權利和自由。但是，在他的著作中，在他的訪談中，他儼然以改革的代言人，以鄧小平的擁護者自居。這就很不妥當了。或者說，馬先生這就很不實在了。鄧小平多次說過，公有制是社會主義的基本特征；黨的多個重要文件一再申明，改革開放新時期經濟制度的基本特征，是以公有制經濟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現在，我國私有經濟的產值已經占到了國民生產總值的一半以上，如果再大力發展，還怎樣體現公有制的基本特征呢？按照馬先生的觀點，“中國經濟要想繼續突破”，要“突破”到哪里去呢？只能說，馬先生的觀點，完全違背了黨和鄧小平關于我國經濟制度的基本主張。所謂“結論”，就是觀點中的最基本的東西，是骨子里的東西。馬先生在骨子里違背黨和鄧小平的基本主張，卻偽裝成改革的代言人和鄧小平的擁護者。這樣，“立誠”就變成“離誠”了。
馬先生很得意于他的《大突破——新中國私營經濟風云錄》，是“描述了1949年到2005年這56年中，私營經濟起伏跌宕的興衰史，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第一本私營經濟史專著。”這本書中寫了一些什么呢？馬先生說：“在這本著作中，我揭露了早期左傾勢力對私營經濟的迫害，也回答了現實生活中對私營經濟的種種責難。”就是說，他把新中國成立后的社會主義改造中，黨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看作是早期左傾勢力對私營經濟的迫害。這就進一步印證了，他所說的“私營經濟”，就是資產階級私有制經濟。
他的立場是什么呢？馬先生在訪談中一再申明，他是堅決反對“左派”的，儼然是一個反對“左派”的急先鋒。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馬先生絕對不是左派，那么他是“中派”，還是“右派”？這還是要看看他給自己的定位。他把新中國成立后的社會主義革命，黨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看作是早期左傾勢力對私營經濟的迫害。他所反對的“左派”，理所當然是包括這種“左傾勢力”在內的。這就說明，他把整個中國共產黨看作“左傾勢力”；他不但把現時代的左派看作他的對立面，而且把他稱作“早期左傾勢力”的中國共產黨看作對立面；他不但主張現在要大力發展私有經濟，而且否定上世紀五十年代前期黨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這就把自己放在了黨和社會主義革命的對立面了。
在這篇訪談中，他還敘述了為寫《大突破——新中國私營經濟風云錄》一書搜集資料的過程：“資料工作做得很辛苦，從1950年到1956年內地出版的有關私營經濟、公私合營的大大小小的書，我就讀了30多本。我從研究中深深感到，私人財產權利問題是發達國家經濟和政治制度的基石和前提，同時也是我們推動改革深入發展的一個重要突破口。這是我這些年來的思考，也是寫《大突破》的一個考慮。”現時代發達國家即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私人財產權利就是資產階級私有制。他的這一“考慮”說明，他認為，中國的改革應該像發達國家即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那樣，把資產階級私有制“作為經濟和政治制度的基石和前提”。這樣的人，只能是資產階級右派；因為這樣的話，只有站在資產階級右派的立場上才能說得出來。當然，這里所說的“右派”，不是反右斗爭時的右派，而是現階段主張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的一般意義上的資產階級右派。可以預言，如果馬先生的這一立場不改變，遲早會投奔到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去的。
對于他在訪談中關于“中日關系新思維”中的高論，由于篇幅的關系，在這里就不作評論了。在這里，順便說一下“新華網”。鳳凰網注明，它所發表的馬立誠訪談，是轉自新華網的。眾所周知，新華網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政府的網站，是代表中央政府的立場的。在這樣一個網站上，不做任何說明、不加任何限制地發表違背我國現階段基本經濟制度、否定黨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的觀點，是很不妥當的；發展下去是很危險的。

作者簡介：孟慶仁，男，山東高青人，山東社會科學院研究員，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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