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的合法與非法和改革的合法與非法之比較分析

田忠國

按照主流精英的說法，中國經歷了兩個三十年，既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前三十年是失敗的，后三十年是成功的。前三十年失敗的原因，是毛澤東的獨裁，排除了精英們的參與，沒有精英的參與，只有人民群眾的參與，所以必然是失敗的，而后三十年之所以成功，其主要原因在于：一、有改革者的正確領導，改革者之所以正確的原因就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激發了人們的創造（掠奪）性。二、有精英主導和不爭論，精英可以偷偷摸摸的朝“已知方向”推進改革。三、封建等級制和自由掠奪制式模式正在形成，成了后發國家的標準模式。因此，精英得出的結論是，文革是非法的，改革是合法的。

但問題是，不論文革也好，改革也罷，真的如主流精英得出的結論那樣么？要回答這一問題，我們似乎應該弄清楚這么幾個問題：一、什么是合法的主體基礎和主體條件？或者說，什么叫合法？接下來的另一個問題是：二、違背人民意愿、意志，甚至奷污了人民意愿、意志的東西能叫合法么？

先說第一個問題，什么是合法的主體基礎和主體條件？由人民意愿、意志和價值觀念形成的社會公理，是社會規范性文本或法律的主體基礎或主體條件，因為，法生于理，而這個理，不是精英的理，也不是政治領袖的理，而是由人民意愿、人民意志、人民的價值觀念形成的社會公理。執政者按照這個社會公理所作的決策，得到人民群眾的支持、擁護，以此作為人民群眾的授權方式，按照國際慣例，人們通常稱之為合法，反之，就是不合法的。

第二個問題，也就是違背人民意愿、意志，甚至奷污了人民意愿、意志的東西，能不能叫合法呢？在國際上，學界的共識就是（不論左派還是右派），凡是違背人民意愿、意志的，就是反人民的，反人民就是反動的。據此我們可以推論，不論左派也好，右派也罷，你可以反對你不贊成的思想觀點，但你不可以反人民。

如果按照這個國際標準，而不是主流精英的標準，接下來我們應該比較分析一下，在我國各種規范性文本或政治文本或理論探討文本中，出現頻率最高的文革和改革。當然，我提出比較分析文革和改革，并非是對這兩個詞進行詞意的分析比較，而是放在中國歷史這個大背境下，其對合法性或非法性進行分析比較。

官方或非官方的統計數據證實，中國前三十年，每年GDP的平均增長率在10%以上，如果把其它社會福利性投入不在統計之列和物價增長因素也考慮進去，中國前三十年GDP平均增長率在11%到13%左、右，而文革時期，統計數據證明，GDP每年的平均增長率在8%以上，如果把沒有統計的社會福利項目投入和沒有統計的紅衛兵串聯費用，GDP平均增長率在9%以上，而后三十年的改革，統計數據證明，GDP每年平均增長率在11%以上，如果扣除物價上漲因素，這個11%就不到了。而另一個數據，也就是文革時期，社會各階層參與文革的人士，有數據證明，達到95%以上，也就是說，假如中國當時有100個人，參加文革各種活動的達95人以上。這一數據證明，當時毛澤東發動的文革，是符合人民意愿的，或者叫，是人民意志的共同表達。

再看當時的國際社會，文革時期，幾乎所有國家的人民群眾，都支持、參與了這場史無前例的文化革命，而且，無數歷史資料證明，不僅各國人民共同行動起來，支持、參與了這場文化革命，而且，各國政要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不同場合，公開或私下里表示支持這場全球性的文化革命。

這些歷史事實證明，文革不僅在中國合法，在國際上也是合法的。當然，我得出合法結論的標準是國際標準，而不是主流精英的等級制和掠奪制標準，如果按照主流精英等級制和掠奪制的標準，文革肯定是不合法的。按照主流精英倡導的和國際接軌，我也和國際標準接一次軌。當然，主流精英一定以我反改革為名，堅決反對我和國際接軌。

接下來，我們再看改革。改革之初，人民群眾積極參與，取得了改革的合法性，但隨著改革的深入發展，人民群眾發現，這場史無前例的改革運動，改革的目的并非為了他們的利益，在剝奪他們政治權利（為了改革，他們支持剝奪他們的政治權利）之后，卻是為了剝奪他們的利益，成就權貴精英壓抑了三十多年的富貴夢想。于是，人民群眾的積極參與，變成了逐年遞減，并由逐年遞減，轉變為逐年遞增反對，并由反對逐年遞增演變為暴力反抗的逐年遞增。或許，在可以預測的時間段內，由暴力反抗波，演變為全國性的暴力反抗潮。

這一事實證明，改革已不具有合法性（參閱文章：http://www.chinathinktank.cn/ShowArticle.asp?ArticleID=9974）。

因此，建議十七屆三中全會，應努力解決改革的合法性問題，并按國際標準重新評價文化大革命，也就是說，對于文革和改革的評價，要和國際標準接軌，而不是繼續按照權貴精英的評價標準進行評價。同時，把由權貴精英把持的、以剝奪人民群眾政治經濟權益，出賣國家和民眾利益，出賣經濟主權和金融主權的改革，轉變到恢復人民群眾當家作主，平等的參與、管理、創造和分享改革成果的改革上來，禁止權貴精英出賣國家和民眾利益，禁止出賣主權經濟和金融主權。這個問題解決了，人民群眾支持了，改革也就取得了真正的合法性。

按我個人的理解，黨中央和胡錦濤總書記一再強調的“解放思想、深化改革”，就是改革掉改革中形成的非法利益結構，改革到人民群眾當家作主，平等的參與、管理、創造和分享改革成果，人民群眾監督政府的、正確的改革軌道上來，絕對不是主流精英“剝奪人民群眾政治權利和經濟利益”的“已知方向”，若以主流精英的“已知方向”為改革的主攻方向，中國必危。因為，世界歷史證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國家的執政者以剝奪人民群眾政治經濟權益而不被打倒的，也沒有一個國家的執政者以剝奪人民群眾政治經濟權益為改革目標不引起社會動亂，最終不導致“人亡政息”的。

　2008年8月3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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