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發生的巴勒斯坦人大起義的緣故,專門看了格瑞·基恩和安德魯·麥康奈爾在2019年聯合執導的紀錄片《加沙日與夜》,這部片子在B站上可以免費觀看。
從這部電影中可以看出來,加沙的巴勒斯坦人,尤其青少年,一點也沒有好萊塢電影或西方媒體中“宗教極端分子”的影子,實際上,他們和被卷入全球化浪潮中,受消費主義影響的世界各地青少年一樣,穿牛仔褲褲、喝可口可樂、跳街舞,喜歡沖浪……
許多人有自己的夢想,有的想擁有一條自己漁船,有的想成為大提琴手,有的想成為模特,到世界各地去走秀。
還有的,想去讀一個法律碩士學位。
但是,他們什么也干不了,哪里也去不了。
200多萬巴勒斯坦人被圈禁在加沙這塊狹長的露天集中營里,陸地、海洋、天空都被以色列國防軍牢牢控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被圈禁的日子,漫無盡頭。
無數巴勒斯坦人的青春就在圈禁中慢慢地被消耗了,他們不能做任何有意義的事,不能升學,不能工作,更不可能開始自己的事業。
“在加沙,沒有人知道五分鐘后會發生什么?”因為空中隨時會落下以色列的炮彈、導彈,每個人都朝不保夕。
在加沙,所有的人都欠債,所有的生意都在慢慢萎縮。
他們犯了什么罪?為什么要把他們關在這里?
也許,他們只有一種“原罪”:他們是巴勒斯坦人,在加沙的隔離墻外,那片現在被稱為以色列的土地上,有他們的故鄉,他們想回到自己的故鄉。
在任何意義上,加沙都讓人聯想起當年納粹德國在被占領的波蘭首都華沙制造的“猶太人隔離區”,幾十萬猶太人被關進隔離區,不準離開,自生自滅。
猶太人隔離區的生活,推薦大家看看波蘭猶太裔法國導演羅曼·波蘭斯基執導的《鋼琴家》。
以色列的意圖,似乎也想讓加沙的巴勒斯坦人自生自滅。
加沙的狀況,也令我想起中國古代一種執行死刑的方式:用被水浸濕的黃表紙,一張一張地貼在人犯的口鼻上,最終使他窒息而死。
加沙,就是這樣一種逐漸被窒息的狀況。
由此,我們也不難想見,當加沙人掙扎而起的時候,會生發出怎樣的爆發力?
比如,這次“阿克薩洪水”。
說是“洪水”,其實是一個不甘窒息而死的民族的拼死掙扎。
在《加沙日與夜》中,巴勒斯坦人的精神狀態,給我留下很深印象——
鏡頭在加沙街頭劃過,觀眾在加沙人的臉上,能夠看到快樂,看到悲傷,看到憤怒,但是,唯獨看不到冷漠與麻木。
在最悲慘的時候,加沙人也沒有放棄希望,他們堅信一定有重獲自由的一天。
這樣的民族,能長期被圈禁嗎?
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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