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評工人作家趙劍斌及其書稿《鋼城》
——社會主義革命道路上的文化戰士
陶 冶
工人作家趙劍斌的書我已經讀了兩部,從網上看見了他的新作《鋼城改制變局》很是振奮和驚訝。振奮的是,終于有人敢于正面歌頌“7.24”革命風暴了;驚訝的是作者的作為怎么這樣迅速?我懷著十分敬佩的心情給作者發了信息,表示祝賀,也表示了自己未能把《通鋼風暴》寫出來的遺憾。作者希望我能寫寫書評,可是我回老家就滯留下來,打印機未能隨電腦一起帶回來,而我也難于在熒屏上閱讀,所以一直未能通讀。這樣就無法寫書評的。接到解放區文學研究會的通知后,作為研究會文學組的理事趕不回去參加會議,寫個評論發回去總是應該的。對于作者是完成個承諾,對于會長也是完成了一份任務。于是,我只好就眼前的這一章(三十六、鋼城工人高舉毛澤東的旗幟前進)說說我淺顯的看法,算不上評論,只是個感想吧!
武繼松接著毫無畏懼地說下去:“不用這么威脅我,你們能判得了我算你們有權勢。我今年七十有二,死都不怕,我還怕什么?我死,可能比泰山還重,我是為黨為人民的利益而死的!但是我現在還是有些后悔,我維權費了那么多力氣,群眾沒得到多少利益,都是為你們維權,你們穿著警服拿著高工資,哪兒來的?東鋼要是納不上稅,你們還能開支嗎?市長和市委書記都開不了!現在東鋼的領導把烏紗帽保護住了,要是這次私企老板來了,東鋼人一個都不用!我為誰?我都為你們維權啦!我現在真后悔,私企老板整我們工人,你們也來當幫兇,我能不后悔嗎?!”
后面幾句話擊中了胡局長的軟肋,更讓他無地自容,只好繼續陪著假笑,討好地對武繼松說:“行了行了,老爺子。別在這兒賣乖了,我說不過你還不行嗎?但是你要記住,不是我要整你,你以后千萬不能再給我們找麻煩。以后你不能再去省里上訪,不能再去接受外地記者采訪。政府不允許,領導說我們沒管你,你愿意讓我們把你拴得緊緊的嗎?你可以回去了,但要記住,以后少給我們找麻煩吧!”
我讀這里心里很痛快,主人公在胡局長面前不卑不亢的態度、柔中有剛的語言,不僅僅是對一個強大勢力的示威和抗爭,更是對執政當局直接而有力的批判!我覺得這樣的表述太好了!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毛主席遺容的一剎那,武繼松內心感到深深的震顫。人群中有人在哭泣,甚至唏噓不已。武繼松也百感交集,鼻子一酸也老淚縱橫。毛主席已安臥在這里三十多年了,可是自從他老人家辭世以后,億萬勞苦大眾就重新遭受到了二遍苦二茬罪。在改開大潮的逆境中受盡了屈辱,被看不起病、上不起學、住不起房的新三座大山所壓迫,人民時刻都盼望著毛主席能醒過來,再領導中國工農群眾繼續革命,把這些年死灰復燃的沉渣泛起的黨內走資派、私企資本家、買辦漢奸重新打倒,讓社會主義紅色江山代代相傳。
主人公確實代表了全國億萬人民群眾的心聲!這是廣大的失去了靠山的勞動人民憋在心里無處發泄的呼聲。作者通過筆下的人物呼喊出來了,我心里感覺舒服多了!
這次開會發言的主角是參加工作多年的老工人、老工程技術人員。王金星來北京之前曾跟孫益生切磋,倆人合寫了一篇文章:《毛澤東思想是中國工人階級的靈魂》。孫益生還在單位上班,就委托剛剛辦了退休手續的王金星,來這里宣讀這篇文章。他說毛澤東同志不但作為中國工人階級先鋒隊即中國共產黨的締造者,而且領導中國億萬工農群眾以武裝斗爭的形式推翻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建立了以社會主義公有制為主的新中國,而且領導全中國人民艱苦奮斗、自力更生,以高效率、高速度初步建成中國的工業化體系,取得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輝煌成就。毛澤東同志非常注重生產關系的變革,尊重工人群眾的首創精神,他將鞍鋼等工業企業在生產技術管理等方面試行的實踐經驗,提升到憲法的高度予以肯定和倡導。鞍鋼憲法是毛主席“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的體現,是毛主席“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重要思想的體現,然而改開三十多年來,全面私有化的妖風使工人階級大多數群眾,失去了社會主義公有制的體制保障,他們下崗失業、買斷工齡,或者在雇傭勞動的崗位上受盡壓迫剝削,失去民主訴求的權利,因而工人階級群眾成為所謂的弱勢群體。工人階級要重新成為企業的主人,必須重新以毛澤東思想為強大武器,以毛澤東思想作為中國工人階級的靈魂,肩負起拯救社會的責任和重擔,完成復興社會主義的大業。他說東鋼的勝利是毛澤東思想的勝利,是工人階級的勝利。
這樣的表述是合乎現在實際的。我認為這就是對資改路線的批判。作者占有了足夠的素材,就可以充分地表達。但是,能不能如實地表達,還是需要勇氣的。我看作者是毫無顧及的。為什么?因為他是在為本階級說話。這說明他沒有忘本,更沒有背叛。他的立場是堅定的,革命性是很強的。于是,他才能表現出一定的戰斗力!
……接著,武繼松回顧東鋼創建時的情景,他的語調時而平靜,時而鏗鏘有力、慷慨激昂:
“當年,我們加班加點義務勞動獻工,沒有半點怨言,因為主人翁的地位體現出來,因為企業是我們的,國家是我們的,我們每個工人心里都明白,所以在建設社會主義進程中,多付出點辛勞從不講價錢,每個人都爭先恐后地參與,沒有任何抱怨,渴了喝口涼水也心甘。大家心里有桿秤,我們是國家的主人,不能辜負毛主席、共產黨的厚望。
主人公一點兒也沒說謊,毛澤東時代的工人是工廠的主人,除了個別的思想落后人員都是懷著這樣的心情以廠為家出工出力互相比著多做貢獻的。資改派為了摧毀國有經濟,推行私有化,先從否定大鍋飯入手,說計劃經濟、公有和集體所有的企業養懶漢,這純粹是對工人和社員的誣蔑,是放狗屁。個別人的自私自利、個人主義和懶惰的無賴到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都會有的。那不是計劃經濟產物,更不是社會的主流。資改派的頭子為了實現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這樣以偏概全,抓住一個枝葉當全樹,就揮起大斧子砍倒了生機盎然、枝繁葉茂的社會主義大樹。到后來就發展到“砸三鐵”,靠“減員”來“增效”,讓以廠為家的職工“下崗”。有下崗就該有上崗的時候,職工為廠子的效益可以做一個時段的犧牲。可是,廠長成了老板,把你蹬出后就招用臨時工(沒有轉正的可能就只能被稱為“農民工”)以減少成本。種田的叫農民,做工的叫工人。這是有史以來的稱呼。360行,“農民工”是什么行當?資改派可真會“理論創新”,竟然弄出個“農民工”的稱謂,足見煞費苦心至極了。當局為了讓老板徹底放下包袱,就又弄出個“買斷”來。“改開”以來新詞不斷,所謂“買斷”既不知所買的“斷”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交易雙方誰是顧客。而交易從來是可以商量的,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可是“買斷”的交易卻是不允許賣方要價的。于是,就有大量的為計劃經濟忘我勞動的企業主人被趕出企業,致使老板可以為所欲為。至此,大家才看清楚,所謂的“改制”就是要改變所有制,就是要改變社會主義制度。所謂的“轉型”,就是要轉變到私有制的、既非公經濟的類型。“民營”在毛澤東時代是人民群眾自己創辦的,和國營單位并舉的事業和企業。我參加工作的時候就是民辦教員。所謂的民辦教員那不是現在私人辦的學校的教員,是派到公辦小學里的由人民公社所轄的生產大隊負擔報酬的、還屬于社員的非正式教師。而現在,把私人辦的企業統稱為“非公有”的“民營”經濟,就是為了當局的需要而捏造的不倫不類的稱謂,嚴重地混亂了我們的國語——漢語語言的規范。
至于今天的東鋼,我們真是感慨萬千,深深體會到今非昔比:今天是新型資本家說了算,是走資派說了算。現在分配原則是‘按勞發薪作廢,按資提取翻倍,然后納夠稅,留夠費,揣滿挎兜再分配’。工人的感受是‘憋夠氣,挨夠累,有話不敢說,待遇差千倍’。因此,東鋼的問題不是突然爆發的,矛盾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才造成今天的局面。作為一名普通的老工人,我讀書不多,理論性不強,既無權又無錢,但是由于毛澤東思想武裝了頭腦,為了工人階級的利益,我敢于站出來斗爭,以后還將繼續與私有化作斗爭,即便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主人公的剖析可謂一針見血。我見過主人公,他確實就是這樣說的。可以說,作者是忠實地記錄了主人公的談話,決不是強加給筆下人物的。
武繼松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葉沫,呷了一口,然后慢條斯理地應付說:“北京接待人員對我們說,你們反映的問題,已經通過網上轉到地方政府解決,我們反映的問題都已在網上,你自己打開看吧!”
胡局聽他這么說,就笑了一下,說:“老爺子,你這么回答我的問題,不是難為我嗎?我到什么網上查找呀?好,你反映什么問題可以不說,你總應該說說,你到北京哪個部門去反映吧?”
武繼松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毫不局促地一板一眼說:“我到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信訪局去上訪。”
胡局這才裂開嘴開心地笑笑:“好,你就這么回答。我再問你:人家怎么答復你呀?”
武繼松也笑笑,說:“人家說回去找地方政府解決,可以去省去市,不解決還可以再去北京。”
胡局瞪起眼睛,詫異地表示:“不會吧,你到北京是越級上訪,以后不能再去了!”說完,他擺擺手,讓作記錄的下屬過來,“簽字吧,老爺子,你承認到北京國務院上訪啦!”
武繼松接著啜茶,拒絕簽字說:“我簽什么字,我到省市政府都去反映過問題,至今不給解決,我這是頭一次赴京上訪,以后不解決我還要再去,算什么越級上訪?!這是工人群眾的合法權利和合法行為,不是違規違法的行為。我懂法——你們警察別來糊弄我們老百姓!你們糊弄我簽字承認越級上訪,你們就可以拘捕我?沒——門兒!”
主人公真不愧是我們工人階級的一員,真理在手,從容不迫、義正詞嚴。這跟那些靠搖尾乞憐只為保住烏紗帽的狗官們相比,可以說是大英雄了!作者猶如在場做記錄一樣的,或者就是給錄音了。我很可憐這個胡局長,他掌握的是國家賦予給他的決大的權力,而在本書的主人公跟前卻無能為力。這是怎么了?國家機器呀!怎么居然失靈了呢?
學習會上,有工人披露;2008年底被錘殺的宮敬有案已經在鄰近的縣法院宣判,青年爐前工張廣茂被判死刑并已執行;他還說,據可靠人士傳達,7.24那天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谷勝可能要被判無期或者二十年徒刑。
武繼松聽到這里激憤地站起來說:“這不公平,這不公正,現在很多法律是為富人為資本家制定的,改開三十年來尤其是國企改革國企改制十幾年來,導致千千萬萬的工人下崗失業,因生活貧困、有病難醫、精神抑郁迫害而死的不計其數,法院可去追究過法律責任嗎?沒有!對國企改革、國企改制的問題法院曾經一律不立案!宇虹私企申玉駒動不動就讓我們工人下崗,砸我們的飯碗,讓我們許多職工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法院出面追究過他的責任嗎?省國資委跟私企勾搭成奸,嚴重侵犯我們職工的參與權、監督權以至知情權,致使幾十個億的國有資產流失,法院去追究過他們的責任嗎?沒有!省國資委主任反而指責我們‘國有情結’嚴重。所以,在這個環境下,和諧社會很難構建,只有高舉毛澤東的旗幟,重新復興回歸社會主義公有制,工人階級重新成為企業的主人、社會的主人,行駛工人階級領導一切的權利,我們的社會才可能真正和諧起來!讓我們在毛澤東的旗幟下努力奮進吧!
主人公在工人隊伍里,已經成了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旗幟的旗手了!是誰人給他的資格?是他自己爭取的。《國際歌》唱得好:“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工人,在偌大的東發鋼鐵公司就能“興風作浪”,而公司上下的要員們,還有負責“穩定”的“胡局長”們竟然奈何不了他。這究竟是怎么了?我思量再三禁不住覺得好笑!
因為元旦是在北京度過的,他和王金星趁在北京多待幾天,到革命老前輩家里去拜訪,還有幾個頗有影響的左翼中老年學者、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作家,也來旅店看望他倆,祝賀他們東鋼職工,在反對私有化的斗爭中取得階段性勝利。他們在一起聊起這些年的改革開放主流媒體,向工人群眾宣揚的是如何如何發家致富,而不是倡導社會主義精神文明,不是倡導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其實工人階級要恢復社會主義公有制,堅持社會主義方向,除了團結起來,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進行必要的斗爭以外,還要加強政治思想理論學習。堅持經常學、不間斷地學,還要吸取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反思改開三十年的社會變化,向書本學習和向社會學習結合起來。列寧說馬克思主義真理,不能從工人群眾中自發地產生出來,需要從外面向工人群眾進行灌輸。毛澤東除了對工農群眾進行思想教育以外,還注重讓工農群眾在革命實踐中自己教育自己,接受正反兩方面的思想教育,這樣我們的革命隊伍才能成熟起來,壯大起來。他們向武繼松和王金星介紹說,目前全國各省、市先后成立了許多毛澤東思想宣傳隊和學會,這是一個很好的群眾自我教育的方式,應該得到更全面的普及。其實那天在“老工人懷念毛主席”的報告會上,有幾個外地老工人、老工程師介紹的,就是他們成立毛澤東思想學會,批判鼓吹經濟全球化的新自由主義,批判民主社會主義,思想上都有很大的收獲。
這里的敘述都是事實,一點兒也沒虛夸。在北京除了他們拜訪了馬賓老我沒在場,其他活動我都在。我認為作者記錄的跟實際沒有出入。
王金星透露說:“東鋼跟北鋼重組的第一個條件是不許裁減干部,有的分廠一個變兩個,管理干部還要大幅度增加;至于高管的年薪問題,董事長的700萬已降下來,僅僅是30萬;處級也不再是30萬,可維持在六七萬,科級維持在三四萬。工人的工資可能年后一上班就會上調。”
據我的采訪得知,王金星說的也是事實。這個吉林的支柱企業早就給管理層實行高額的年薪制,與普通職工的差距已經拉大到極點了。過去的管理人員在企業中是為企業主人服務的。自稱“第二代”“核心”者不是說“領導就是服務”嗎!現在主人已經被一腳瞪開淪為奴隸了,管理層成了資本家、工頭(甚至工賊)和奴才,都雞犬升天了。舊社會資本家、財主還是用自己(不管是怎么牟取的)財產、資金做資本,賠了還要自己承擔的。而這些所謂的“高管”是空手而得,企業虧了是國家的,他自己毫發無損。就說那個在“7.24”事件中良心發現而辭職的頭號“高管”就是今后一分工資不拿,也夠過下八輩子了。其實所謂的企業“改制”就是把企業的管理人員買通了,以便這些大小工頭們隨意欺壓工人,以保持他們希望的“穩定”。直到現在,這個企業的至高層管理者年薪還60萬,按月計算月薪是5萬。就算工人月薪平均能開上2500元的話,就是工人的20倍了。我就想,像央企高管年薪都上百萬或幾百萬,他們每天的工資該是多少了?他們的貢獻再大還能超過國家主席和總理嗎?如果按貢獻來計酬的話,那么胡主席和溫總理的年薪該是多少了?據說現在就是這樣規定的,跟有的央企老總們相比,通鋼的老總就不算啥了。我真不明白,這樣的規定是什么人搞出來的?如果這樣的規定都能安然通過被中央認可的話,那不就是要造就新的官僚資產階級嗎?我就想,央企那些高管就是把他剁成肉餡、再把骨頭碾成粉末,按克賣的話,也賣不出那么高的年薪額來的。
前面說的那個“2008年底被錘殺的宮敬有案已經被判死刑并已執行青年爐前工張廣茂”,就是反抗所在車間欺壓工人的工頭。在現在的國有企業里,已經造就了一些跟工人勢不兩立的管理勢力。即使還叫國有企業,已經變質為比私人企業還霸道的個人或跟政權結合的私營企業了。對這樣的四不像企業的老板,工人是無可奈何的。長此下去,工人不造反就怪了!
接下來學習會進入正式議程,由孫益生給大家宣讀并講解一篇紀念毛主席五十年前宣布鞍鋼憲法的文章。
他介紹說:1960年由馬賓主持工作的中共鞍山市委經過調查研究,向中央報送了關于鞍山鋼鐵公司在技術革新和技術革命中的情況。該年的 3月22日 這一天,毛主席代表中央寫了一大段按語,將這份報告批轉全國,將無產階級政治掛帥、兩參一改三結合的經驗命名為鞍鋼憲法,并以此作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工業企業的指導方針。他介紹說:鞍鋼憲法的實質就是工人階級當家作主,只有真正的社會主義公有制企業,才能讓工人群眾當家作主。
他介紹說:毛主席曾經指出:“勞動者管理國家、管理軍隊、管理各種企業、管理文化教育的權利,實際上,這是社會主義制度下勞動者最大的權利,最根本的權利。沒有這種權利,勞動者的工作權、休息權、受教育權等等權利就沒有保證。”他聯系不久以后東鋼將跟北鋼的重組問題,認為這兩個名義上的國企重組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主義公有制,極有可能還是官有制,工人群眾不是企業的主人,沒有人人平等的生產關系,沒有各盡所能、按勞分配的分配原則和政策,還是一小撮特權階層即改開既得利益的小團體利用職權在貪、在撈、化公為私、大搞腐敗工程,致使國有資產照樣大量流失。這是官僚壟斷資本主義,連國家資本主義都不是,可能也搞資本輸出,也搞海外并購,我們職工雖然暫時還可以保住三險一金的福利,但跟毛澤東時代的國營企業不可同日而語。我們的處境可能比那些私企要好一些,比那些大量實行兩頭在外的大批農民工,只靠低廉工資維持生存的血汗工廠好一些,但是我們不能期望值太高,以后遇到阻力問題,我們工人群眾還要團結起來,進行有理、有利、有節的斗爭。
看來要跟資改派做斗爭,工人階級必須組織起來學習毛澤東思想,用鞍鋼憲法為武器,奪回主人翁的地位,做企業的主人,把老板回變成為職工服務的公仆。倘若這個公仆不能代表職工的意志管理這個企業,企業的主人——全體職工通過“職代會”就可以罷免另選。可是,“改開”到今天,要實現這樣的回歸確實是很難的了!因為我還沒能看完書稿的全部,尚不知道作者會怎么樣結尾。不過,作者在這里已經表達了他的意愿,我很感欣慰。
以上僅就書中的內容(僅僅一章)表達了我的看法和感想。下面我要說說作者完成這項工程的不易!
作者是怎么深入東鋼進行采訪的,我不得而知。可是,從我去采訪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7、24”那天我在烏有之鄉聽講座,忘記了是什么原因我克制不住發了言,不知道是什么促動了哪根神經,竟然喊出了“到了該公開批X的時候了!”在我的發言中可能流露出我是通化人,于是有人說“通鋼出事了!”我立即悄聲問怎么回事,等對方跟我說清楚后,我覺得既震驚又振奮,工人階級終于起來了。回家后我就上網看個究竟,深夜寫了《石破天驚的好消息——通鋼工人造反了!》趕緊發給旗幟網和烏有之鄉,兩網也及時發表了。當然,關于“7、24”事件的文章陸續發了好多。工人網還匯集出版了《國有情結》的小冊子。于是我就萌生了回通鋼采訪的心愿。就在我想動而未動的時候,一個很值得信任的網站領導請我帶一老一小去通鋼采訪。這真一拍即合,我高興地接受了委托。車票拿到手后,我就近到燕郊車站上車,可是燕郊車站上車的旅客很少,到點了沒有喊叫“檢票進站”,硬是把我扔下了。我跟車站的人大吵一頓也沒用,趕緊采取補救措施,改乘汽車去通化。好在汽車走的是直道,我到通化車站比火車還提前了。說是一老一小兩個記者來,那個老的臨時變化不來了,我接到了個小的。我事先求小友開車接待,把我們倆安頓好了,就和我邀請的通鋼方面的聯系人見面并一起吃了飯。等要回到住處的時候,那小同志竟然接到單位領導(也是委托我的人)的緊急電話,讓他立刻返回。我就覺得蹊蹺,怎么剛來就改變了安排;但又不好追問,我估摸是謹慎了。于是,又趕緊辦理退宿,急急忙忙把那小同志安排到我坐的那個大客車上。我領的人回走了,我的公差就變成私差了。我就自行其是了。
我已經離開家鄉快20年了,跟老友們斷絕聯系,老電話號碼都變了。我就如同挖寶似的總算找到了在通鋼的老熟人,可是他已經退休了。但是他畢竟是通鋼人,對我的幫助不小。他做了簡單的介紹后自然會把接力棒遞給下一個人。就這樣我的采訪總算開始了。當我聽說有個比較了解情況的老工會干部就在老干部活動室里消閑,因為我就是老工會干部,想是肯定談得來的。但是,我找到他做了自我介紹說明來意時,他立刻沒了熱情跟我“再見”了。我發覺他是很謹慎的,也許有什么禁忌。幾近吃個閉門羹后我還不死心,就回市總工會再找知情人。我以為通鋼出了這么大的事,作為全市職工的“娘家”的市總工會是不能不介入的。近20年的疏離,市總工會對我來說已經是物是人非了。無論是經濟部還是民管部都沒找到知情人。當我聽說當任工會主席的名字后心頭一亮,是我初中同學的弟弟。我就敲門進入自報家門說明來意,人家還真的不認生,熱情地接待了我這個未曾謀面的老兄。從禮節上看毫無挑剔,從關系上看是很負責任的。他說:“老哥哥,我勸你不要介入這個了……”在言談中聽得出他是好心,他在為我擔心。他既然勸我不要介入,他自己能介入嗎?從他嘴里是采訪不出什么的,想讓他給我聯系被采訪人也就別想了。我又想起《國際歌》里的歌詞:“不靠神仙皇帝……全靠我們自己。”因為我畢竟干過記者的差事,何況在當地還有幾位老文友。我就來個星火點柴的辦法發動了老關系,也建立了新關系。于是,我搜集了我想要的大量的文字材料。除了未能見到工人領袖外,我是滿載而歸的。真是天遂人愿,回北京不久,在參加了幾個左派網站聯合舉辦的紀念活動上,看見了這位工人領袖并聽了他的發言。之后我采訪了他們。他們講的跟這部書的作者寫的是一致的。本來我是可以動筆開寫了,我要以紀實文學的體裁寫真人真事的《通鋼風暴》,考慮寫好了也是很難出版的。但是,天空是不能一直沒用晴的時候,把素材掌握了寫好了早晚是要出爐的。哪曾想本書作者走到我前面了。他是采取化名的辦法寫的小說,但是仍然是紀實的。顯然他比我高明、睿智。當然,書稿盡管寫出來了,要想在大陸正式出版還是很難的。好在畢竟能在左派網站跟網友們見面了,有了一定范圍的讀者,達到了有限的預期目的。因此,我對作者的理解和欽佩很可能是超乎其他讀者的。
當初我認識本書作者就是在烏有之鄉的講堂上。我不僅看到了他的兩部大作,還聽了他的講座。出于老鄉觀念,也出于同是名不見經傳的草根作家的心態,我對他的感情是非常的。他的收入是屬于低度的。他無力下榻京城的賓館或是旅店,就寄居在烏有之鄉的講堂里。我兒子理解我的憐憫和對作家叔叔的支持,他買了好幾套擺在烏有之鄉店堂上他的大作。未征求我的意見,就看誰跟我交談的密切和投緣,就認定了送書的對象,把自己買的書發出去了。而我倆并未深入交談,只是互相留了對方的電話號。從此聯系不斷,可以說是建立了革命的友誼。剛剛打開他在旗幟網上的文集,發現他已經寫出了《陽早、寒春紅色傳奇》。我也是寒春老人的崇拜者,也是 陽和平 教授的熟人。可是我未曾想給寒春老寫紀念文章,更談不上著書立傳了。可見趙劍斌是個文思敏捷、行動迅速的多產作家。毛澤東稱贊魯迅:“魯迅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他不但是偉大的文學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偉大的革命家。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魯迅是在文化戰線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數,向著敵人沖鋒陷陣的最正確、最勇敢、最堅決、最忠實、最熱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雖然趙劍斌現在跟魯迅還不能相比,但是我想,魯迅既然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了,他總該有兵的。我輩們未能跟魯迅生于同時,但現今時代更是需要魯迅的。既然“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我們追隨魯迅,發揚魯迅精神,效仿魯迅,朝著他代表的文化方向不斷努力,做個敢于沖鋒在文化戰線上永不敗陣的戰士,爭做新時代的魯迅,也應該是我們心中的愿望和行動的追求!所以,我認為趙劍斌就是當代的社會主義革命道路上的文化戰士,并且是當之無愧的!
2011年10月10日 于東北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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