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后,否定了毛澤東“階級斗爭為綱”的基本路線,用新的表述取代之,即大家所熟悉的那段話,簡稱“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這個表述最大特點就是突出“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核心地位,但又不能公開拋棄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及黨的領導、社會主義和人民民主專政。于是又強調了“堅持四項基本原則”。但我認為整個表述包含嚴重的錯誤:
第一,顛倒“經濟建設為中心”與“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關系。
整個表述突出強調“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但這個“中心”,不是在“階級斗爭為綱”總的前提下講的,而是為了根本否定“階級斗爭為綱”。但為了實現“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根本任務,于是產生兩個基本點。顯然這里實際把“四項基本原則”只是看作實現“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手段、方法,而不是總的指導思想和根本前提。“改革開放”確實是具體的實踐過程和方法、手段,但怎么能夠把作為總的指導思想的“四項基本原則”與具體的實踐過程、手段并列起來呢?顯然這種表述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四項基本原則”的指導地位,自覺不自覺地只是變成了一種手段、方法。且三十多年的改革實踐中,無論是主流媒體還是國家領導人絕大多數情況都是強調“經濟建設”和“改革開放”這兩點內容,很少或基本不提如何以四項基本原則指導改革開放和經濟建設。如果認為,“中心”就是綱,那么這里就是“經濟建設為中心”就是總綱,就是這一總綱指導“四項基本原則”,就是經濟統帥政治的又一種表述方法。這里還有“四項基本原則”的最高指導地位嗎?如果誰強調四項基本原則,強調黨的領導、社會主義制度、人民民主專政的大前提下搞經濟建設,誰就會被扣上“左”的大帽子,反對改革開放,反對“經濟建設為中心”,又要搞“階級斗爭”。上世紀90年代主流媒體大肆討伐“姓社姓資”大討論,以及去年10月一些媒體和公知們圍剿王偉光文章等大量事例不就是典型地反對“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指導嗎?名義上還提“四項基本原則”,實則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實踐中當權者強調“改革開放”的調子和精力甚至大大超過“經濟建設”。如前領導人到處講,不改革就死路一條,改革中的問題要用改革來解決。這實際上是“改革開放”是中心,是總綱,而他們的所謂“改革”內容,不是在社會主義公有制和政治制度基礎上去完善它,而是一步步改掉社會主義的經濟公有制度和政治制度,簡單說,就是私有化、市場化,就是去意識形態化。他們所謂的“開放”實際是在根本否定自力更生的基礎上,“與世界接軌”,不僅引入西方資本,也把西方資本主義的種種經濟、政治模式及各種觀念原封不動地照抄照搬過來。從這個意義上,他們也不是真正“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而是以“改革開放”為中心,也就是改掉社會主義公有制、計劃經濟體制、共產黨和人民民主專政的階級屬性,且引進和大肆推銷西方資本主義方式和觀念為中心,實際就是以他們頭腦中的向無產階級和社會主義猖狂進攻、復辟資本主義的“階級斗爭”為中心,為總綱。
第二,歪曲社會主義的本質。
鄧作為毛澤東時代的黨和國家領導人畢竟接受過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教育。當他發現胡、趙二人偏離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的軌道太遠、太露骨的時候,所以也多次講話中批判其資產階級自由化言論。但他絕對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其對文革期間毛澤東對他的批判耿耿于懷。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堅定的社會主義者,他不相信自己的世界觀是資產階級的民主派思想。他堅信他倡導、領導的“改革開放”一定是社會主義道路,他絕不相信他的這條道路會把中國引向資本主義、引向貧富差距的拉大,引向黃賭毒和腐敗現象的猖狂泛濫。他認為毛澤東關于資本主義復辟的可能性預言絕對是錯誤的。1980年他在中央理論務虛會上講話中公開批判和嘲笑鄧力群夢見“中國遍地是貪官”、“中國會有資產階級”、“有了黑社會”、“中國有錢人殺人,逍遙法外,窮人有苦無處訴”、“中國工人失業了,下崗了,資本家回來了搞剝削”、“中國到處是妓女,性病,窮人把女兒送進地獄”等現象是“胡扯”、“不可能”、“荒唐”、“他太過分了”。而且也多次講話中提到“十個如果”。實際他堅信不可能出現這些“如果”。但是毛澤東特別強調防止這些現象出現以及應該采取的正確的路線和方針政策,于是他就否定毛澤東,特別是否定毛澤東的社會主義道路。他多次講過,毛澤東對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問題都沒有搞清楚,對社會主義的本質認識都有偏差,所以他要解放思想,撥亂反正,要闡述他的所謂“社會主義”理論。這就是他那段關于“社會主義本質是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著名論斷。這就暴露他所講的“四項基本原則”之一的社會主義既不是馬恩列斯的社會主義,也不是毛澤東的社會主義,而是他自己的“社會主義”,實際是對馬克思主義的最大背叛和偏離。因為在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看來,社會主義從來都是一種經濟和政治制度,只能從生產關系和政治制度去說明社會主義的本質,固然社會主義要促進和解放生產力,但那是任務,不是本質。鄧堅持的所謂“社會主義”,實質是單純發展生產力的社會主義。如果按照鄧的定義,資本主義上升時期也確實極大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共產黨宣言》中曾說,資產階級100多年創造的生產力比人類以往任何時期的總和還要大,那豈不是當時的資本主義也變成了“社會主義”了嗎?可就是這個極端錯誤的所謂“社會主義”理論主導了中國30多年的改革開放,也成為所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核心。這絕對不是在真正“堅持四項基本原則”。
第三,貶低自力更生、艱苦創業思想。
這個表述中,講了我們黨在長期的斗爭實踐特別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踐中積累的最寶貴的經驗即“自力更生,艱苦創業”,這是正確的。但在表述的位置上是放在兩個基本點之后,客觀上消弱和淡化了其社會作用。而三十年的實踐中,在突出開放的同時,幾乎完全把自力更生、艱苦創業思想丟掉了。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執行了一條背離科學社會主義的路線。如果我們突出馬克思主義的路線,就更應該突出自力更生、艱苦創業,要放在“改革開放”之前。一是因為內因是根據、外因是條件。自力更生與開放,顯然前者是內因。如何自力更生,如何干,也就是如何調動積極性,所以要在堅持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前提下改革。因此改革開放要放在“自力更生”之后。需要特別指出,這里所講的“改革開放”只能是四項基本原則指導的改革,是堅持自力更生基礎上的開放。絕不是目前官方所講的“改革開放”。
黨的八屆十中全會公報有一段大家非常熟悉的論述即:“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在社會主義這個歷史階段中,還存在著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存在著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斗爭,存在著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要認識這種斗爭的長期性和復雜性。要提高警惕。要進行社會主義教育。要正確理解和處理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問題,正確區別和處理敵我矛盾和人民內部矛盾。不然的話,我們這樣的社會主義國家,就會走向反面,就會變質,就會出現復辟。我們從現在起,必須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使我們對這個問題,有比較清醒的認識,有一條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路線。”這就是毛澤東同志為我們制定社會主義歷史階段的基本路線,盡管這個基本路線的表述沒有面面俱到。但核心是“階級斗爭為綱”。三十多年的實踐證明了這條路線的絕對真理性。如果要按照目前這個基本路線的表述方法,筆者認為應更改如下:以四項基本原則為指導,領導和團結全國各族人民,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自力更生、艱苦創業,堅持改革開放,把我們國家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而奮斗。需要指出,這里的“四項基本原則”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和科學社會主義的四項基本原則而被修正的“四項基本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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