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論真正共產主義為什么現在即可實現

　　——兼論老路、邪路、特色路的問題根源

　　首先，所謂真正共產主義是指符合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要求的共產主義，而不是那些形形色色、毫無理論依據，以按需分配為主要特點的純粹空想共產主義。真正共產主義是一條現實可行、現在即可實行的科學合理的社會發展道路、社會制度和社會運動。它可以現在就真正地消滅貧窮與失業、消除剝削與壓迫、實現共同富裕、杜絕資本主義經濟危機、實現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實現全人類的解放。

　　筆者曾在2012年7月8日在草根網上發過一篇近2萬字的《真正共產主義現在即可實現》的文章，從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共產主義的本質特性等方面和角度，在理論層面上論證了這種真正共產主義的現實可行、現在即可實行性。時至今日，我們顯然還需要再從制度層面，在企業制度、生產方式、社會發展道路上再一次論證它的現實可行、現在即可實行性。

　　在當前，中國有老路、邪路、特色路這三條分別有不同制度特色、生產方式的社會發展道路可供選擇。我們正在論述的真正共產主義應該算是第四條發展道路。這四條發展道路并不是孤立存在的，相互之間是一種否定之否定的辯證發展關系，而真正科學、符合人類現實社會需要道路的只有一條。

　　“老路”是以國有經濟為基礎的社會主義道路;邪路是以私有經濟為基礎的資本主義道路;特色路是以國有經濟為主導的混合所有制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道路。現實中官方的特色路，其實只是一條“和稀泥”道路。排除官方的主觀因素，特色路的本質是對社會發展道路“不求甚解”的具有鄧的實用主義的表現和結果。特色路是在沒有解決問題的情況下，務實求發展的結果。這種結果在客觀上導致了今天這種權貴資本主義的現實社會局面。

　　顯然，在當前中國實現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即真正共產主義，那是危機與機遇并存，有利條件與不利因素都在。中國正處于社會發展道路的十字路口上，左顧右盼、不知所措。因此，明確確立一條科學的社會發展道路，既克服所面臨困難與危機，有效解決現實社會問題;又為未來中國確立一條光明的發展道路，這是當前中國的急中之急。否則，一失足便成千古恨，一旦經濟危機得以爆發，共產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得以徹底消失，好不容易得來的生產資料公有制被私有化，那中國就喪失了對未來的選擇權，就會被動不堪，不得不淪為世界三流國家，重新陷于百年屈辱的狀態之中了。

　　那么，馬克思主義的真正共產主義是什么呢?為什么現在即可實現，而過去又沒有實現?中國的歷史是從邪路、老路、特色路一路走來的。認識這三條道路的本質特性，是正確認識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發展道路的前提和基礎。通過對這三條道路的直觀分析和批判，揭露其不足與缺陷，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真正社會主義到底是什么，馬克思主義的科學共產主義具體應是怎樣的。

　　一、社會主義老路存在的致命錯誤。

　　對于過去社會主義國家的基本做法，那是有目共睹的。我們不去泛泛而談，而是從現在中國仍在堅持這條老路的主流左翼的思想認識中，去更準確、直接、深刻地揭示這條老路到底錯在什么地方。

　　最近，在紅歌會網筆者的文章《真假社會主義與顏色革命》的評論中，有一位經常在紅歌會網上發表文章的黃爾文同志的一些評論。還有來自于集體經濟網關于《俄羅斯經濟崩潰，中國如何能獨善其身》一文的批評性回復。這些評論與回復真實地表現了左翼一些老同志在社會主義問題上的思維局限性，從中我們可以看出社會主義老路到底錯在什么地方。

　　黃爾文同志在評論中說：“是否科學社會主義，關鍵是是否實現了公有制，只有實現了生產資料的公有制，才談得上按勞分配。馬克思早就說過，把分配當成事物的本質是根本錯誤的(大意)。這篇文章的錯誤，就是把分配當成了事物的本質”;“有些提法似有不妥，如‘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只有一個：就是按勞分配。’但無產階級專政的要求，是不是社會主義必須堅持的原則?因此，將原提法改成‘科學社會主義歸根結底必須落實按勞分配原則。’或‘科學社會主義在分配領域基本原則只有一個：就是按勞分配。’這樣也許更準確一些”。“另外，把蘇聯、東歐原社會主義國家說成假社會主義也不準確。這些國家在經濟上搞的確實是社會主義，在按勞分配、計劃經濟上，搞得比中國要好，問題出在政治上，出在共產黨內部。”

　　在這里，黃爾文同志認為是生產資料公有制，而不是按勞分配才是科學社會主義的根本關鍵。顯然，黃爾文同志的這種觀點具有普遍性。即便在中國的政治經濟學教科書中，也把按勞分配當作“個人消費資料”的一種分配原則。然而，事實上，這是錯誤的!

　　什么是按勞分配?按勞分配實際上是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論應用在社會主義生產方式上的一種要求和原則。它與資本主義按資分配相對應，認為生產勞動的成果應該歸勞動者所有，而不是資本家所有。在《哥達綱領批判》中，馬克思明確指出：“每一個生產者，在作了各項扣除之后，從社會方面正好領會他所給予社會的一切。他所給予社會的就是他個人的勞動量”。顯然，這才是馬克思主義所要求的按勞分配。在社會主義社會，在作了各項扣除之后，勞動者是要拿回自己的全部勞動成果的。這些勞動成果，絕不僅僅是表現為工資形式的“個人消費資料”。它也表現為對企業收入或利潤的要求，企業的收入和利潤要歸企業的勞動者自己占有和管理的。

　　如何實現這種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本質要求?顯然，這就是生產方式上的事情。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之一就是：有什么生產方式，就會有什么樣的分配方式。要想實現一種分配目標，必須改變生產方式才行。這種按勞分配不是國家或資本家的那種論功行賞，而是要把生產勞動及其成果交給勞動者自己占有和管理的。

　　因此，按勞分配絕不是黃爾文同志所說的，僅僅是在“在分配領域”的基本原則。事實上，按勞分配本身是一種對社會生產方式的要求和原則，它是社會主義生產方式的基本特點。有什么生產方式，就會有什么分配方式。脫離生產方式談按勞分配，那是庸俗社會主義的做法。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就嚴詞斥責那種脫離生產方式而空談分配的論調：“庸俗的社會主義仿效資產階級經濟學家（一部分民主派又仿效庸俗社會主義）把分配看成并解釋成一種不依賴于生產方式的東西，從而把社會主義描寫為主要在分配問題上兜圈子。”顯然，黃爾文同志就把按勞分配看成了“一種不依賴于生產方式的東西”，而把其限制在了“分配領域”。

　　事實上，社會主義對按勞分配的要求，就是對社會主義生產方式的要求。凡是能夠實現按勞分配的生產方式，才是社會主義生產方式;反之，就不是社會主義生產方式。

　　社會主義實行生產資料公有制的目的、意義何在?顯然，就是為了實現馬克思主義的按勞分配，為了讓勞動者占有和管理自己的生產勞動，讓勞動者當家做主，成為自己和自己勞動的主人，從而實現勞動者的自由與解放，消滅剝削和壓迫，實現共產主義。而一旦實現了按勞分配，那么生產資料必然表現出一種公有制的形態。

　　在生產資料公有制、無產階級專政、按勞分配三者之中，具有決定意義是按勞分配，而不是其余兩者。有了生產資料公有制和無產階級專政不一定會有按勞分配;而要實現了按勞分配，就必須會有生產資料公有制。當然，生產資料公有制和無產階級專政也是實現按勞分配的前提。這是一種目的與手段的關系，生產資料公有制和無產階級專政都是手段，按勞分配才是目標。在這種關系中，按勞分配才是具有最終決定意義的原則、要求和目標，充分體現著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和社會主義優越性，體現著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失去了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目標，生產資料公有制和無產階級專政就沒有任何社會主義性質和意義，就失去了存在的可能和價值。

　　事實上，生產資料公有制多種多樣，但只有能夠同時符合按勞分配要求的生產資料公有制才是社會主義的生產資料公有制。在資本主義社會，股份制、合伙制和資本主義國家的國有企業，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生產資料公有制，但那些顯然都不是社會主義的生產資料公有制，毫無社會主義性質和意義。因此，對科學社會主義具有決定意義的基本原則不是生產資料公有制，而是按勞分配。當然，社會主義所應堅持的原則不止按勞分配這一條，但具有決定意義、最根本的還是按勞分配原則，這是最基本、具有決定意義的原則。

　　顯然，“把分配當成事物的本質”的是黃爾文同志自己，只不過他還不自知而已。因為在他的邏輯思維里，按勞分配與生產方式是分離的，只是“分配領域”的事情，與生產方式本身似乎沒有關系。社會主義之所以是科學的，就在于它不是憑空產生的，也不是一些空想社會主義者在頭腦中臆想出來的，而是根源于馬克思主義的經濟科學，在現實社會的基礎上，依據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論推到出來的科學發現。顯然，按勞分配就是馬克思主義的剩余價值論對社會主義生產方式客觀必然要求。因此，按需分配就絕對不是科學社會主義的要求，只有按勞分配才是科學社會主義基本要求。

　　同時，黃爾文說：蘇聯、東歐等社會主義國家在“按勞分配、計劃經濟上比中國搞得好”。這種說法明顯是不合適的，是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明確批判的那種脫離生產方式空談分配的思想表現。客觀事實是：現實中的那種全民所有制計劃經濟不可能實現馬克思主義的按勞分配目標。這是在馬克思主義學術界有共識的觀點。早在1991年方兆強、錢松年主編的《政治經濟學》中就有明確確定。該書在303頁中準確的論證道：“勞動者不是以個人勞動，而是以企業聯合勞動的形式構成社會總勞動的有機構成部分，而可供分配的是企業生產并實現的價值。因此，按勞分配不可能也不宜，由社會進行一個層次的直接分配，而應以企業為主體，通過兩個層次的勞動計量來完成統一的分配過程”。顯然，能實現這種按勞分配的，只能是一種集體所有制企業，而不是國有企業。因為國企的利潤大部分不是由企業的勞動者占有的，而是要交給國家，這個新的變相資本家，由官僚們占有的。

　　前蘇聯、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為什么普遍失敗而垮臺?統統都是“問題出在政治上，出在共產黨內部”?顯然不是。幾乎所有社會主義國家同時出現的幾乎相同的問題，不可能是偶然因素的結果，而必然是某種必然內因的結果。正如筆者在《國企應以社會主義為己任，不能簡單存在與發展》一文中論述過的，問題出現在國有經濟本身上，是這種生產方式不符合馬克思主義理論要求，沒有實現按勞分配，無法滿足人民和社會發展的客觀要求的結果。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必須直面客觀事實，勇于承認和面對社會主義實踐中的問題才行。

　　同樣，集體經濟網在給我的回信中說：“‘當然，中國黨的領導、國有經濟、社會主義制度，因為存在一定理論與實踐上的致命缺陷而難以繼續發展和壯大。一直以來，中國所遵循的馬克思主義的社會主義被認為是不科學、不現實的(這是筆者《俄羅斯經濟崩潰，中國如何能獨善其身》中的最后一段話內容)’。這樣說，是沒有任何根據的，同時興的‘新社會主義’一樣，是在資產階級向無產階級進攻的大潮下，被嚇慌了的小資產階級動搖性的表現：否定馬克思主義，用一些看似有理的胡說八道來欺騙無知的人民。看看前三十年中國的巨大成就，看看蘇聯的衛國戰爭，就可以知道馬克思主義是不可代替的”。

　　這是同志之間單獨交流的真情流露，集體經濟網是真心為人民、真心信仰馬克思主義、向往社會主義的。否則，我一定會在回信中斥責他說：“堅持那種理論和實踐都已經證明是錯誤、行不通的國有經濟的社會主義才是在否定馬克思主義。明知其錯誤，卻還要堅持，這是在用空想、虛幻的假共產主義來欺騙無知的民眾，以確保新官僚階級的獨裁統治利益的行為。看看東西德國之間的那柏林墻上無數勇敢民眾們的鮮血，就知道誰在欺騙人民，就知道過去那以國有(全民所有)經濟為基礎的社會主義是不是馬克思主義了”。

　　看問題，必須全面地看。集體經濟網的這幾句話至少有幾大錯誤：一是罔顧事實，過去社會主義國家的確取得巨大成就，比如蘇聯。但取得巨大成就不等于就是成功。讓人民滿意，為人民服才是成功。如果人民群眾不滿意，那高科技發展、經濟上巨大發展、表面上的gdp就沒啥意義。事實是，無論是前蘇聯還是前中國，比較而言，人民都是不滿意的。二是，所謂“新社會主義”的誕生并非只是“被嚇慌了的小資產階級動搖性的表現”，而是以國有經濟為基礎的社會主義的的確確存在巨大的理論與現實性的不足，無法在學術、輿論、道德上占據制高點。前段時間流行的“新社會主義”的觀點主張的確不對，但不等于原來的社會主義理論與實踐就沒有缺陷和不足。三是，過去社會主義國家的理論與實踐并不符合馬克思主義基本主張。馬克思主義的最主要觀點主張是按勞分配，而原來的社會主義理論與實踐恰恰就是排斥按勞分配的。除了少量的，最后因被歪曲和誤導而夭折的農業合作社、集體農莊等等集體經濟之外，按勞分配基本就沒有在這些社會主義國家出現過。按勞分配是以私有法權、產品交換、市場經濟為基礎的，而原來的社會主義在理論與實踐上都是排斥這一切的。

　　顯然，過去的社會主義國家之所有沒有實現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在于其以國有(全民)經濟為基礎的基本經濟制度是錯誤的，不符合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要求，無法滿足人民和社會發展的客觀需要。馬克思主義對社會主義的基本理論要求是按勞分配，而按勞分配的唯一科學、合理、有效實現方式是集體所有制生產方式。符合馬克思預想的社會主義經濟是全國各族勞動人民以集體所有制的生產方式，首先在企業的范圍內，然后再以自己的企業集體為基礎，在全國的范圍內進行多層次自主聯合生產與勞動的結果和表現。

　　二、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依然行不通。

　　由鄧小平開創的“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原本、純粹的理論上是正確的。我們要在中國建設馬克思主義的社會主義，的確是即不能走“老路”，也能不走“邪路”，的確是要建立符合國情，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提法就其字面意義而言，也非常的正確和科學。但是，理論雖如此，現實卻遠非如此。

　　現實中的特色社會主義在本質上只是既否定老路，又否定邪路，但卻沒有找到社會主義正路，只是簡單把老路和邪路糅合在一起，一邊堅持以黨的領導和國有經濟為核心的傳統社會主義制度，一邊又大力發展資本主義經濟，從而形成一種不倫不類、不可持久的社會發展狀態的結果。這種社會發展狀態，客觀上表現出一種“權貴資本主義”的實質和內容，毫無社會主義的本質特性。其所謂“國有經濟為主導，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存的”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從嚴格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意義上講，只能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由于缺乏實質性的社會主義本性，與資本、權力和私人利益糾結太深，現有的黨的領導和國有經濟基本退化成某種權貴的化身。

　　顯然，現有特色社會主義在本質上是社會主義老路的一種退卻性延續，它以部分恢復社會主義所要揚棄的資本主義經濟的方式，即以投降的方式來維持自身的生存與發展，但并沒有解決社會主義老路所存在的根本問題。由于所堅持的以國有經濟為核心的傳統社會主義制度沒有解決自身存在的問題，因此難以獲得進一步發展和進步。而資本主義因素根源于資本逐利的本性，卻有足夠動力和能量去尋求發展。以逐利為目標和本性的資本力量顯然不可能放過有著重大利益的黨的領導地位和龐大的國有經濟。當前中國社會所面臨政治、經濟、社會問題無疑來源于兩個方面，一是存在問題的傳統社會主義制度;二是來源于資本主義對社會無孔不入的顛覆性侵襲。顯然，這種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卻擁有所有弊端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終只能有一個命運和結局:夭折，要么是主動放棄;要么是危機中的“蘇東劇變”。

　　中國官方試圖以一種“混合所有制”的方式，強硬把國有經濟與私有經濟捆綁在一起，以圖使其特色社會主義可以具有長久意義。但是，這種做法明顯不符合經濟發展的客觀需要、事實和規律，既不符合私有經濟的發展需要，也無法實現國有經濟的保值增值。缺乏有效所有者制約和管理的國有經濟不可能與私有經濟長久共存，無孔不入的私人資本家勢必會想方設法蠶食掉國有經濟的一切。

　　顯然，現實中的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行不通的。在當前，黨的領導和國有經濟已經遇到了來自于國內外資本家階級的威脅，他們公然要求中國放棄黨的領導，強烈要求瓜分龐大的國有經濟，搞私有化。

　　中國只有徹底解決社會主義的理論與實踐問題，從而讓中國的社會主義事業有一種質的飛躍，爭取去實現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目標，才能保住來之不易的黨的領導和國有經濟。

　　三、資本主義的邪路為何還具有生命力？

　　不可否認，當代資本主義與馬克思年代的資本主義有著較大的不同。但無論有多么大的變化，資本主義的本質、基礎都沒有變，都是以資本雇傭勞動為基礎、前提和本質的。而馬克思主義的核心與關鍵就是指出了資本雇傭勞動的生產方式的不合理性。所謂馬克思主義的科學共產主義，在現實與科學的意義上講，就是要糾正資本主義的這一錯誤。糾正了，也就實現了馬克思主義的科學共產主義。因此，那種說過去、現在和未來都不存在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得以實現的現實基礎的說法是非常錯誤的。

　　資本主義社會制度至今已有近300年歷史，即便以世界超級霸權的美國做典型，它也仍然充滿了問題、弊端與罪惡。世人曾經一度以為歐美等資本主義國家已經進入發達國家的行列，人民富裕和諧、政治民主、經濟危機可以克服、科技日趨發達，儼然一個“完美世界”。然而，隨著世界經濟的全球化發展，歐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卻由于產業的空洞化爆發了嚴重的經濟危機，不得不采取財政緊縮政策，人民生活水平普遍大幅下降，各種問題層出不窮，儼然變成了一個二流國家。毫無疑問，歐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發展并未超脫馬克思的預言和判斷。在冷戰時限于自由的匱乏和國際政治的因素讓其經濟社會發展良好，而一旦冷戰結束，世界人民有了自由，資本變得無國界，經濟開始全球化發展，那么馬克思的對資本主義的種種預言都開始應驗。

　　事實上，與大多數右派知識分子的斷言相反，即便在歐美發達資本主義世界，廣大勞動人民的貧困化都正在日益發展。這可從中、美兩國的經濟競爭上看得出來。為何美國、歐洲、日本等發達國家會遇到經濟困難?究其根本原因還在于在經濟全球化發展的條件下，資本可以自由地無國界流動，發達國家的勞動力成本高昂，導致這些國家產業空洞化的結果。為何中國經濟能獨樹一幟，持久發展?根本原因也在于中國的勞動力便宜，規模經濟龐大。但是，隨著世界經濟的發展，中國的資本主義經濟也會有根源于勞動力成本上升、物價上升、通貨膨脹等問題而出現“飽和”的一天。屆時，中國也將陷入與歐美等國家一樣的發展困境。現在的中國，經濟已經開始出現蕭條的跡象。歐美等國經濟學家說未來印度的經濟發展將快于中國，這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印度的勞動力比中國的便宜很多，而且也地大、物博、人多。

　　顯然，根源于資本主義的雇傭生產方式和經濟的全球化發展，世界經濟已經出現產業不斷流向勞動力成本更低國家的趨勢。因此，隨著機器排擠工人，生產一定數量的產品所需要雇傭的勞動力人數越來越少的趨勢和現象的不斷發展，馬克思預言的世界勞動人民將越來越貧窮的觀點是正確的，現實世界的經濟發展正在逐步應驗這一點。現在是歐美國家，然后是中國，最后全世界的人民都將陷入生活水平不斷下降的行列中。這種趨勢發展下去的結果是什么?馬克思也早有預言!

　　但問題是，其實人類本可以不必這樣被動的。資本主義世界的這一切經濟、政治、社會問題不可以解決嗎?當然不是!人類自身的社會制度問題，還沒有解決不了的!一切只是人自身的認識問題而已。一旦人民覺悟了，資本主義的問題就會得到解決。而對資本主義的問題與解決，馬克思主義的經濟科學提供了最好、最科學的理論與方案。毫無疑問，人民覺醒的那一天，就是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可以實現的那一天。馬克思主義的生產力發展決定生產關系變化的觀點是對的，這種變化就是通過人民群眾對現存生產關系的不滿開始的。當人民群眾認識到一種新的生產方式可以更好的滿足人民的生產與生活需要時，就是社會生產關系發生變化的時刻。

　　因此，其實我們無需為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革命為何還不能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出現而感到困惑或失望。問題不是時機不成熟，也不是馬克思的理論不正確，而只是人民還沒有覺醒而已，還沒有充分認識到一種比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更為科學有效的社會主義生產方式而已。無論資本主義國家出現怎樣的問題和弊端，甚至發生慘絕人寰的兩次世界大戰，全世界占總人口三分之二的地區也都出現了社會主義國家，世界人民也仍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克服和解決資本主義的這些弊端，不知道該如何建設一個新的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社會。

　　這種現實，無疑要歸咎于過去社會主義國家的那種錯誤的社會主義實踐。這種失敗的社會主義實踐，使得世界人民更加迷茫了，紛紛把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當作一種幻想或欺騙。再加上世界資本主義勢力的種種阻撓、污蔑、誹謗、造謠、破壞與打擊，才出現了“蘇東劇變”，導致幾乎所有社會主義國家的垮臺和失敗。

　　但毫無疑問，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所遇到的這種挫折是暫時的。是金子，它就總是要發光的。與此同時，資本主義的弊端和問題仍在，仍在時刻給世界人民制造著災難。只要有識之士，那些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把事情的真相給揭露出來，把馬克思主義金子般的光輝發揚出來，照亮整個世界，讓世界人民看到馬克思主義的真正共產主義到底是什么、是怎樣的，勞動人民應該如何區建設一個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新社會，那么世界資本主義的大廈就將轟然倒塌。也許，共產主義真的就可以在全世界的范圍內瞬間就得以實現了!

　　因此，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之所以還沒有實現，資本主義依然活得好好的原因，既非是資本主義世界已解決了自身問題而變得完美，也不是馬克思主義的經濟科學本身不科學;更不是資本主義的問題和弊端人類就無法克服和解決，不是克服和解決這些弊端、建立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的時機還不成熟;而只是由于種種原因，人們普遍錯誤地理解和認識了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而已。過去社會主義國家的失敗根源于此，資本主義至今依然存在也根源于此。這種對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的普遍誤解和認識，充分體現在過去社會主義國家普遍采用，現在的中國還在堅持的國有經濟制度上。

　　四、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道路到底是怎樣的？

　　從以上三方面的分析可以看出，老路、邪路、特色路都圍繞和貫穿著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內在的資本與雇傭勞動關系而展開來的。資本主義邪路就是這種生產關系的表現;社會主義老路錯誤地以國家代替資本家;特色路則是國家和資本家共同混合在資本雇傭勞動關系之下。至此，資本主義邪路為什么沒有被有效消滅;社會主義老路為什么沒有成功;特色路為什么必然會失敗的內在因素就一目了然了。

　　毫無疑問，真正的、符合馬克思主義理論要求的共產主義只能是真正消滅了資本雇傭勞動關系的發展道路、社會制度與社會運動。以國家代替資本家，搞國有經濟，這是一種換湯不換藥的做法。生產關系沒有變，變的只是實質上的雇主階層：從原來的私人資本家階層，變為以全民的名義掌握權力的新官僚階層。至此，為什么前蘇聯的社會主義表現為一種集權官僚主義的特征、為什么會失敗等，也就一目了然了。

　　關鍵問題在于，人類社會是否存在一種不是雇傭的生產協作關系，而是勞動者平等合作的生產協作關系呢?如果現實地存在，那么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就是現實、科學、可行的。但這個問題其實早被人類自發的生產實踐活動所解決，并被馬克思所發現并應用、拓展。在16世紀前后，一些空想社會主義們的實驗就證明和解決了這個問題。馬克思于1864年在《國際工人協會成立宣言》中指出：“勞動的政治經濟學對財產的政治經濟學還取得了一個更大的勝利。我們說的是合作運動，特別是由少數勇敢的‘手’獨立創辦起來的合作工廠。對這些偉大的社會實驗的意義不論給予多么高的估價都是不算過分的。工人們不是在口頭上，而是用事實證明：大規模的生產，并且是按照現代科學要求進行的生產，在沒有利用雇用工人階級勞動的雇主階級參加的條件下是能夠進行的;他們證明：為了有效地進行生產，勞動工具不應當被壟斷起來作為統治和掠奪工人的工具;雇傭勞動，也像奴隸勞動和農奴勞動一樣，只是一種暫時的和低級的形式，它注定要讓位于帶著興奮愉快心情自愿進行的聯合勞動……”(《馬克思恩格斯選集》1972年版第二卷132頁)。這就說明，一種不以雇傭關系為基礎的，符合現代社會生產力發展要求的，由勞動者自主進行的平等的合作勞動是現實、可行和科學的。如果把這種“合作工廠”式的生產方式應用和推廣到全國、全社會，那么一種理想的共產主義社會必將到來。

　　那么，為什么這種共產主義的生產方式無法在全國、全社會自發發展起來呢?顯然，勞動者缺乏足夠的生產資料。而勞動者缺乏生產資料的根源在于生產資料私有制。導致生產資料私有制的根源又在于市場競爭。因此，馬克思、恩格斯想到了生產資料公有制。于是，一種生產資料公有制的，沒有商品、貨幣與競爭，由勞動者自主聯合，進行按勞分配的社會經濟制度就呈現在馬克思、恩格斯的眼前。顯然，后來的社會主義國家無不誤解了馬克思的共產主義設想，現實中的那種國有計劃經濟制度顯然完全不符合馬克思的這種預想和要求。

　　真正符合馬克思、恩格斯的預想，符合馬克思主義理論要求的共產主義經濟制度是以這種沒有雇傭勞動，由勞動者自己當家做主的“合作工廠”為基礎的。即便是沒有商品和貨幣，一切由社會某個中心有計劃、按比例地管理社會生產，也是在這種“合作工廠”式的生產單位的基礎之上進行的。因此，一種以集體所有制企業為基礎，全體勞動者在自己集體企業的基礎上進行自由自主生產聯合的生產方式，才符合馬克思主義理論要求，符合馬克思、恩格斯的設想。

　　非常可惜，幾乎所有社會主義國家都只是從字面上理解馬克思的設想與主張，都依據原始的、習慣的、誰投資就歸誰所有的資本主義按資分配的思維邏輯，根據生產資料的全民所有制而把企業制度、生產方式、所有制關系設計成了變相雇傭的“國有經濟”制度，而不是唯一、真正沒有雇傭關系的科學、合理的“集體所有制經濟”制度。人類似乎不經過實踐，就無法發現自身的錯誤。

　　因此，一種真正共產主義的社會生產方式已經躍然現出：全體勞動人民依據自由自主自愿的原則，根據自己的特征和愛好，根據所從事生產的特點和要求，結成大大小小的自己的勞動集體。這種勞動集體的所有權歸集體成員自己平等共有。然后各個勞動者再在自己勞動集體的基礎上，通過各勞動集體之間的平等合作，再進行更深層次的聯合，最后形成全國范圍內的所有勞動者的大聯合。這才是符合馬克思主義理論要求的，可能會沒有商品和貨幣的(根據實際需要)，全社會有計劃、按比例進行社會生產的“社會所有制計劃經濟”。

　　顯然，社會主義國家的人們對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的理解是非常膚淺的。他們普遍沒有理解和認識到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的精神和實質，而只是根據生產資料公有制的特點和要求，以為“越大越公越好”，把“一大二公”等極端錯誤的思想貫徹到了社會主義實踐當中去，而完全不顧及共產主義本身要求實現按勞分配，由勞動者當家做主，實現勞動者的經濟解放的精神和實質。

　　生產資料公有制并非是“越大越公越好”。全民所有制生產資料和集體所有制生產資料不存在哪種好、那種不好的問題，都是為共產主義服務，為勞動者服務的。在具體生產實踐中應根據生產的實際需要去選擇和取舍，而不能顧及什么“大而公”的問題。直到現在，不知是故意還是真愚蠢，有些人還在把集體所有制當作“小范圍的公有制”而排斥，錯誤地把集體所有制當作一種向全民所有制過渡的需要，愚蠢地只要國有經濟，不要集體所有制經濟。

　　事實上，生產資料與社會生產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生產資料所有制關系雖然是社會生產關系的決定因素，有什么樣的生產資料所有制關系，就有什么社會生產關系。但并非是全民所有制的生產資料就一定是全民所有制的生產關系。在馬克思主義的理論中，無論什么樣的生產資料所有制關系，生產的所有權都只應歸生產者自己所有!只有如此，才能是沒有剝削和壓迫的生產關系，才體現社會主義的原則和優越性，才能實現按勞分配，讓勞動者當家做主。因為生產資料是全民所有的，因此企業的所有權也是全民所有的，這本身是資本主義按資分配的思維邏輯，而不是社會主義按勞分配的思維邏輯。

　　實際上，國有企業、國有經濟只是實現共產主義的一種過渡的需要。沒有雇傭關系的勞動者集體所有制不是像國企或私企那樣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它需要一個過程，需要足夠的生產資料，需要一個個勞動者的配合和學習，需要各種后勤和保障。因此，當無產階級取得政權后，無產階級就只有通過這種國有企業、國有經濟的方式，進行社會主義改造，建立社會主義公有制生產資料的原始積累。對于這一點，馬克思、恩格斯也是有明確表述的。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說：“無論轉化為股份公司，還是轉化為國家財產，都沒有消除生產力的資本屬性”。“生產力的國家所有不是沖突的解決，但它包含著解決沖突的形式上的手段，解決沖突的線索”。顯然，國有經濟不是問題的解決，而只是解決問題的“形式上的手段”，集體所有制經濟才是問題的解決。

　　作為“形式上的手段”，國有經濟應該怎樣服務于集體經濟，從而服務于廣大的勞動人民呢?答案是：為勞動者建立自己的集體企業提供必要的生產資料服務。這種服務不是把國有資產分配給勞動者集體，而是為勞動者及其集體提供一定的信譽貸款。理論上，勞動者是一無所有的。而企業生產需要生產資料。只有通過某種公有制的、為勞動者服務的生產資料，才能為勞動者解決這種問題。這就是馬克思主義主張生產資料公有制的原本目的和意義。這種為勞動者及其集體提供信譽貸款的服務方式，有效、科學地解決了建立集體所有制企業和經濟的原始生長資料問題，即確保了國有資產的保值和增值，也有效為勞動者解決了至關重要的原始生產資料問題。

　　因此，在這種集體所有制企業制度下，不必擔心企業之間的市場競爭問題、企業因經營不善而破產問題、勞動者的重新失業問題、私有制的重生問題等。正是由于社會主義通過國有資產為勞動者及其集體提供了這種信譽貸款服務，使得任何的勞動者在任何的情況下都可以得到這種服務，從而任何的勞動者、在任何情況下都無需去出賣自己的勞動力，都可以自由建立、參加和擁有屬于自己的集體企業生產，從而不會失業、不會貧窮，私有企業無法產生。這樣，社會經濟就只能在沒有雇傭勞動前提下，自由組合、合作、創新，達致一種完美境地。由于沒有雇傭勞動、沒在貧窮與失業，因此所有資本主義社會下的弊端都將不再出現。社會真正地消除了階級分化、消滅了資本剝削和壓迫、消除了貧富差距、實現了共同富裕、杜絕了資本主義的那種經濟危機。顯然，這就是我們所理想的共產主義社會!

　　五、真正共產主義現在即可在中國實行。

　　如上分析，實現這種共產主義的條件無非就是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社會主義國家掌握盡可能多的國有資產。這在中國是既成事實，中國的龐大國有資產多到執政者不知道該怎么花的地步。因此，接下來，中國只需以龐大國有資產的一小部分，建立國家政策性支持銀行，各級黨和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為所在地的勞動者提供各種服務，大力去推廣和發展集體所有制經濟就可以了。這顯然不存在任何的問題和困難，既不要求國企集體化，也不要求私企集體化;不但可以促進國民經濟立竿見影式的增長，也可以緩解民眾對現狀的嚴重不滿，有效解決幾乎所有社會、政治、經濟問題，卻不會、不該有任何的障礙。

　　這是一個四兩撥千斤的奇妙政策措施。看似簡單的一個動作，將從根本上改變中國，快速地把中國變成一個共產主義社會。

　　1、這將立竿見影地從根本上化解當前中國所面臨的經濟危機問題。造成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根源和表現都在于企業無利可圖。而企業無利可圖的根源又在于工資和利潤的悖逆現象。當一個資本主義經濟體的工資成本上升到一定程度時，就會面臨這種增長困境。這時，企業既不能增加工資以促進社會消費;也不能減少工資以降低企業成本，只能面臨一種滯漲狀態。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由于其國民生活水平高，因此可以通過某種財政緊縮的政策變相降低工資收入，以提高企業利潤空間，促進經濟增長。但是，中國由于生活水平低，無法再變相降低廣大勞動人民的生活水平。因此，中國的經濟危機一旦爆發，就只能是“硬著陸”式的經濟災難。

　　在此情況下，中國要避免經濟災難以及伴隨而來的政治、社會災難，就只能通過社會主義的政策和手段。但是，國有經濟只能治標不治本，國有經濟可以幫助中國暫時避免危機的進一步惡化，但卻不能解決表現為貧富差距的居民收入根本失衡的問題。而且，國有經濟不符合市場經濟的要求，無法發展壯大起來。因此，只有發展集體所有制經濟。

　　集體所有制經濟符合市場經濟的要求，可以無限發展壯大。集體所有制經濟的所有權歸企業勞動者集體共有，因此不存在工資和利潤的悖逆現象，無論市場多么蕭條，利潤多么低微，都不會影響企業生產。私有企業在無利可圖時，其所有者會停止企業生產。但集體所有制企業就不會，因為在任何時候勞動者自己都需要生產勞動，需要創收并養活自己。顯然，這在一定程度上有效避免了資本主義的經濟危機。

　　發展集體所有制經濟并不是破壞和阻止現有其他類型經濟的發展，而是把社會上的閑散勞動力和資金通過黨和政府部門的協調作用組織、聯合起來，形成新的企業生產。無疑，這既解決了勞動人民的就業問題，也解決了經濟發展問題。更重要的是，這種集體所有制經濟是所有權歸勞動者共有的經濟，是可以讓勞動人民普遍富裕起來的經濟，不會造成貧富差距，不會導致生產相對過剩現象，從而在另一方面也有效避免了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爆發。顯然，發展集體所有制經濟對于國民經濟來說是立竿見影并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絕妙好政策。

　　2、發展集體所有制經濟，可以幫助中國的黨和政府解決房地產財政危機的定時炸彈問題。眾所周知，中國各地方政府的財政收入，嚴重依賴于房地產業的賣地收入。一旦為經濟危機來臨，一旦房地產業蕭條，那么各地方政府很可能會陷入破產境地。屆時，中國的經濟、社會、政治都必將陷入嚴重的危機之中。但是，解決這一辦法的出路，要么是向企業多征稅，要么是緊縮財政支出，顯然都是行不通的。但是，如果我們的企業主要是集體所有制企業，那政府就可以向集體所有制企業多征稅。多向企業征稅，這對于私有企業來說是承受不起的，但由于集體所有制企業不存在工資和利潤的悖逆關系，因此多征一點稅是無所謂，可以承受的。顯然，中國的房地產財政問題，只有在集體所有制企業發展壯大到一定程度時，才可以解決。

　　3、發展集體所有制經濟，可以消滅貧窮與失業，實現共同富裕。

　　集體所有制企業的建立是勞動者自主自愿的。理論上，所有勞動者都可以、都有權利自由自愿參加到集體所有企業的生產勞動之中。但實際上這也并不難做到，只需我們的無產階級人民政府給有這方面需要的勞動者一定的扶助就可以了。最難的就是集體所有制企業在創建時遇到的原始生產資料問題。但是，這正是生產資料公有制發揮作用的地方，為勞動者建立自己的生產勞動，是社會主義實現生產資料公有制的唯一目的和意義。政府可以以全民所有制的生產資料為基礎，通過為勞動者集體提供政策性信譽貸款的方式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顯然，一旦如此，那就可以讓所有勞動者都參與到自己喜愛的集體企業生產之中去，從而也就真正、徹底地消滅了失業現象。同時，由于勞動者普遍占有自己的勞動成果，因此也必然是共同富裕的。

　　4、可以實現真正的人民民主、政治自由。

　　筆者很少談自由、民主、憲政、人民民主專政等等政治上的問題，因為那其實毫無意義。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脫離經濟基礎談政治，那只是政客們的嘩眾取寵、爭權奪利。沒有經濟民主，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政治民主，無論是憲政民主還是人民民主都一樣。

　　但是，集體所有制經濟是人類唯一的經濟民主制度。經濟民主不是簡單的市場民主、工廠民主、社會民主，而是所有制關系的民主。只有讓廣大勞動人民占有和管理自己的生產勞動，讓勞動者成為自己和自己勞動的主人，才有可能產生真正的經濟民主。只有讓勞動者首先在企業內當家做主，勞動者才能進一步在社會中當家做主，我們的社會才是人民民主的社會，才是勞動者當家做主的社會，才是符合馬克思主義理論要求的共產主義社會。

　　5、可以實現真正的社會主義計劃經濟。

　　中國的左翼社會主義者，普遍把計劃經濟當作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基本特征之一。其實，馬克思主義的確主張計劃經濟，但遠非過去社會主義國家的那種“國有計劃經濟”，而是“集體所有制計劃經濟”。馬克思主義的計劃經濟是建立在勞動者自主聯合勞動的基礎上的，是以按勞分配為前提和要求的，而不是簡單的由國家占有和管理一切。至于這種集體所有制計劃經濟需不需要商品和貨幣，那要取決于現實社會生產的需要。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不是沒有商品和貨幣，而是按勞分配，是勞動者當家做主，勞動者的自由與解放。是否需要商品和貨幣，要取決于勞動者當家做主人的客觀需要。

　　6、可以消滅階級分化，消滅剝削和壓迫，實現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目標和理想。

　　集體所有制是內部沒有剝削和壓迫、沒有不平等關系的企業制度，一切都是自由、平等、自愿的。因此，以這種企業為基礎，整個社會就可以在更高層次上，在進一步的平等合作中，消滅階級分化、消滅任何根源于不平等關系的剝削和壓迫。

　　發展和壯大集體所有制經濟，才是揚棄和消滅資本主義私有制的有效、正確方式。就像國家一樣，私有經濟也是自然消亡的，而不是被無產階級硬性剝奪的。只有這樣，新建立起來的社會主義經濟才會是經受得住考驗，可以比私有經濟更好，更科學、合理、有效地滿足人民和社會發展的客觀需要。

　　勞動者的勞動對私有經濟的發展至關重要。但在集體所有制經濟下，勞動者是主人，既有工資收入，又分享企業利潤，還有相應的經營管理權。毫無疑問，與私有企業相比，勞動者更愿意在集體所有制企業中勞動。如果集體所有制企業是現實可行的，并獲得了普遍發展和認同，那么私有企業就只能自行消亡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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