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三、話語權、道德高地的爭奪

　　1、經濟發展大謀略·兵不厭詐

　　2、向西方取經的高昂代價和底線

　　3、先做學生再做老師，專業過硬

　　4、奪回話語權、道德高地

　　四、今后毛澤東主義者怎么辦

　　1、中國文明引領東亞文明

　　2、學術流派與時俱進

　　3、毛澤東主義獨領風騷

　　4、毛澤東主義走向世界

　　5、毛澤東主義，東方現代的王道—日本人的矛盾情結

　　五、范景剛總結

　　三、話語權、道德高地的爭奪

　　下面要講的是思想的話語權和道德高地的爭奪。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階段，同第二個問題即現實的毛澤東有關，在這個階段毛澤東、毛澤東思想被邊緣化了。我對這個問題的解讀，首先要聲明，我不是在為鄧小平說話，大家可以不同意，當然也應該有不同的聲音。

　　鄧小平上臺后的所行所為，當然也是一種猜測，往理想的方面去想，一個知識分子，一個歷史學者的猜想。大家知道我們兵法中有所謂的三十六計，三十六種謀略，其中的一個叫「兵不厭詐」，鄧小平這個政治將軍很擅長這個謀略。

　　1、經濟發展大謀略·兵不厭詐

　　我主要講兩點：首先是時代不同了，具體條件不同了，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不同了，當然理論策略也要跟著變，所以就提出了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四項原則的新的指導思想和大政方針。一個中心，就是發展經濟，其他的活動，例如文化學術活動，經貿，科學技術，國民生活等，都要圍繞這個中心進行。于是發生了這樣的問題，這是烏有之鄉這些年來，提出批評的，逆流而上。所謂兵不厭詐，就是說，我們要發展經濟，但發展經濟所必須的必要條件和充分條件，我們都不具備，例如資金、人才、市場、管理經驗等等，當時我們都沒有，過去我們是打天下，搞政治，現在是治天下，搞經濟了，我們沒有這些東西，怎么辦?必須靠人家，靠西方，靠美國。現在你們看，不是發生了烏克蘭危機么，歐盟和美國為了逼迫俄國讓步，對俄羅斯實施經濟制裁，在經濟上讓普京政權垮掉，或者壓迫俄羅斯讓步。可見經濟手段是大國博弈的一個重要手段。當然，五六十年代冷戰時期，西方美國對中國實施禁運打經濟牌，我們深受其害，早領教過西方這一招的利害。

　　鄧小平上臺后，要發展經濟那怎么辦?再說一遍，我不是在替鄧小平說話，鄧小平當時考慮的是，如何讓西方提供我們發展經濟所需要的東西。鄧小平就運用了兵不厭詐這一招，就是要投其所好，取得西方的理解諒解，甚至好感。所以當時我們反蘇，當時蘇聯還存在，比西方反蘇還要激烈，是動真格的反;我們派駐歐盟的特別代表，指責西方反蘇不徹底，沒有中國反的厲害。當然，我們也確實出于安全的考慮，蘇聯沿中蘇漫長的邊境派駐上百萬的軍隊，形勢非常嚴峻，不得不拉美國和歐美牽制蘇聯。另外還在1979年，以自衛的名義狠狠打了越南，這個美國的眼中釘老仇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美國一定感到很受用。

　　所謂改革開放，實質上就是對西方開放，對美國西歐開放，開了向西方的門，當然就關閉了向東歐蘇聯的門。于是中國進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世界貿易組織，這些都掌控在歐美特別是西方的領頭羊老大美國的手里。中國還可以派大量留學生前往歐美學習怎么搞經濟，美國前總統卡特最近不是說了，鄧小平清晨3點鐘打電話把他吵醒，說要派1000名留學生到美國。卡特說那就多派一點吧。中國貨從此可以進入西方市場，還有學到在美國控制下的日本和東亞四小龍加工區經驗，這都是我們要學習取經的，這就是現在中國特區的前身。這些都是要美國點頭的。可見中美當時從過去的敵對時期進入蜜月時期段，營造這種和解的大氣氛，我們叫做和平的國際環境吧，非常有利于中國發展經濟。

　　但天下那有便宜的事，這些東西西方不是白給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要回報的，而且有時甚至是豐厚的回報。資本主義國家是不會做賠本生意的，資本家的天性，不但要賺，還要大賺。所以反了蘇，所以打了懲越戰爭。不僅如此，西方不是反毛討厭毛嗎?那就投其所好也批批毛，當然這是鄧小平猜想，也是我的猜想。不過，批毛也有合理的部分，因為毛首先是個政治家政治領袖，他的思想理論策略是要解決當時面臨的具體問題，現在時代不同了，中心任務不同了，所以有許多過時了，需要批判揚棄。簡言之，鄧批的主要就是那些搞政治的東西，搞經濟是另外一套，例如對待搞經濟不可或缺的科技專家、社會科學家和文人的知識分子的政策，同毛時代的當然不同，需要調整改變。這樣就迎合了西方某些反毛勢力的口味了，這就涉及到話語權和道德高地的問題了。

　　2、向西方取經的高昂代價和底線

　　所以在這三十年里，1978年以來，就是你們成長的年代，一下子從毛時代跳到鄧時代，變動之大，相當于中國歷史上的一個新朝代新政權，只是歷史的分期標準不同了，不這么分期了。這時的西方思潮像潮水一般涌了進來，各種主義，各種意識形態，歐風美雨的沖擊之猛，較之五四有過之無不及。那么現在要問：這些東西難道就是無防的進來了，肆意泛濫嗎，不批評了嗎?但是你要清楚，鄧小平，這個總設計師是清楚的，這是我的一家猜想，兵不厭詐么，也可以說是鄧小平猜想吧，你不是討厭毛嗎，批批毛嗎，唯有如此，才讓我們進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西方的市場嗎，這些都是有條件的，不是無償的，白拿的。但是要知道，他們要的當然同我們要的當然不同，他們是想通過經貿來往，文化交流，洗中國人的腦，按照他們的意思塑造中國人。鄧小平當然很清楚，所以在確立了經濟建設的中心時，特別提出了兩個基本點，四項原則，劃了紅線(4)，劃了引進西方東西不可逾越的底線。

　　這是就原則上說的，在實際的層面上，他說即使100個人里頭，有99個被洗腦了，有一個沒有，也劃算。因為是利用人家的師資、設備、科研環境，訓練我們的人才，一毛不花;這筆賬大家算算看，派這么多的學生到美國，到西方，到他們一流的大學去取搞經濟的經，哪有不付代價的?人家的東西，沒有白拿的，毛主席在長征途中，是在茅臺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吧，說過吃人家的東西嘴軟，拿人家的東西手軟么,人家是要一定的回報的。在這場大博弈中，在以政治換經濟的大博弈中，鄧很清楚我們要什么，我們去干什么，你有你的打算，我有我的打算。

　　現在證明，鄧是對了，這三十年來不是繼毛創造了政治奇跡之后，也創造了經濟奇跡嚒，我們現在已經成為世界上第二個大經濟體了，僅次于頭號經濟體美國了，超過日本、德國了。說不定有一天超過美國成為第一大經濟體了。我們發展經濟的戰略目標實現了，為此當然我們付出了高昂代價，特別是在話語權方面。這些年來，我們在話語權方面放掉了不少，對左派來說，最不能接受的是毛被邊緣化了，被貶低了，甚至被丑化了。即使是兵不厭詐，也過分了，不少已經越過了當初設定的兩個基本點和四項原則了。例如鄧小平說如果出現了社會兩極化，改革開放就失敗了;現在不就出現了嚴重的兩極分化了嚒?!還有六四動亂事件，西方炒作「民主」，大做文章，差點鬧成了一場危及黨國的大亂子。幸好鄧在六四動亂時挺住了，堅守著所劃的底線紅線，度過了風險。現在發生的「香港占中」事件，西方如法炮制，又拿民主做文章，簡直就是六四的翻版。這當然也同話語權有關。鄧總設計師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什么，要達到什么目標，習總當然也知道，香港，就這么點大的地方，折騰不出什么亂子的。但糊里糊涂、亂七八糟、別有用心的官僚也不少。例如《炎黃春秋》吧，說它是兵不厭詐的謀略，也說得過去，因為這些人都是資深的老黨員嘍，例如李銳，這么資深的黨員，還說什么曾經當過毛主席的秘書，他的謬論很有代表性，他不是說毛晚年犯了錯誤，而是說犯了罪。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說出這樣的話，江澤民不去將李銳以黨紀嚴肅處理，反而關掉了一貫正確的《中流》雜志。這里面不是大有玄機嚒!?

　　西方人在密切注視中國的輿論動向，當然會注意到到李銳的言論，肯定讓他們很受用。還有文藝界的張藝謀、趙本山現象、娛樂界的鄧麗君現象、以及學術文化界亂七八糟的西化言論邪說，例如李澤厚、劉再復等的西化言論等等，讓他們認為洗中國人的腦大功告成了，培養了一大批親西方的文化人，學術精英，他們在中國的殖民化目的達到了，任務完成了。

　　3、先做學生再做老師、專業過硬

　　我講的兵不厭詐是往好的方面，理想的方面想，也是是一種猜測，算是鄧小平猜想吧。你們這種年齡的人，應該能了解斗爭的謀略問題，不完全是個書生。這三十年同西方打交道，在改革開放的名義之下，實際是同西方在打一場無硝煙的經濟戰、商戰，其激烈程度不亞于一場有硝煙的熱戰。鄧這位總設計師，在制定這場兵不厭詐的大謀略、大博弈時，是對中國共產黨的堅強組織力有充分信心的。

　　在這里，我順便穿插一點個人的感想。首先聲明，如果有什么觸犯烏有之鄉的地方，請原諒。在爭奪話語權、道德高地時，就是爭奪的武器，說白了，就是專業才能。我們，就是毛澤東主義的追隨者，毛主席的好學生，一般只學到了毛紅的一面，說我們反帝反資是如何的正確，但是忽略了毛主席的另一面，也是更重要的一面，專的一面。毛主席雖然說過戰略上藐視敵人，但更說過戰術上要重視敵人。你看他專的東西，那一樣不是到了專家權威的水平，詩詞、文章、書法，都是成了家的，成了毛體，無一不讓行家里手佩服。不就是喊喊反帝、反封建的口號而已，他的專業水平也達到了甚至超過了專家的水平，讓行里的人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反觀我們現在的毛派，要打倒人家，最偷懶、最省事的辦法就是給人家戴帽子，什么買辦、賣國賊、漢奸之類的大帽子滿天飛，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人一棒子打死了，就不戰而屈人之兵，就勝利了。當然，如果是搞群眾運動，在革命斗爭時，猶有可說，但現在是承平時期，是同人家搞辯論的時期，就不適合了。你把人家用大帽子一棒子打倒地下，人家不服嚒。要擺事實講道理，同人家辯論，從道理上說服對手，讓人家心服口服。真理既然在我們的手里，為什么不把真理說清楚。現在他不能接受，總有一天他會接受的。你看毛主席在同蘇聯鬧翻時，搞了九評，這些可都是世界共產主義運動史上的經典文獻啊!是不是?毛主席大概沒有一天不念書，手不釋卷，是個書癡。我很慚愧，讀歷史的，二十四史沒有念過一遍，毛主席在日理萬機的百忙中竟然念了四五遍，真是不可思議他哪來這過人的精力!這是我們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現在聽說國內強調紅重要，專也同樣重要，就是要又紅又專，不能只是喊喊口號，罵罵人，就成為毛澤東的好學生，毛主義的追隨者了。那是不行的，這種學風文風斷不可長。我插入這段話的意思是，這三十年來，在話語權、道德高地的爭奪方面，我們是先做學生，再做老師，當然做學生的時候，你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打壓、挑戰、壓力，甚至羞辱。這些都是有的，在不懂經濟的時候要向人取經，那就要付學費。記得五十年代要建設國防工業的時候，不懂怎么搞，就向當時蘇聯取經，付了很高的學費。二十年代要學怎么搞革命，就同國民黨搞統戰，打進國民黨的核心去學怎么搞革命。所以共產黨做學生是有經驗的。這是很高的謀略，而且更是對自己的組織力、自己的信仰，有充分的信心，才敢這樣做。因為鄧自己就是個留學生，是過來人，第一代共產黨人里面就有很多留法的，五十年年代不就有大批留學歐美的科學家海歸，要加入建設社會主義祖國的行列嚒!畢竟炎黃子孫血濃于水，深厚悠久的中華歷史文化具有強大的凝聚力。所以放出去，不用怕，洗得了一時的腦，洗不了永久的腦。當然有例外，有死心塌地要外黃內白的，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

　　4、奪回話語權、道德高地

　　所以說，這三十年來，為了發展經濟，我們在話語權方面放掉了不少，付出了很高的代價學費。但是也學到不少東西，學到如何掌控媒體，如何利用媒體，發展媒體，知道主導意識形態的重要性。最近看到北大校長說，(小范插話說是在《求是》雜志上刊登的)大專院校要重視意識形態，要抓意識形態了，這是個新動向。習近平上臺后在黨政軍內大刀闊斧，整治貪腐，層次之高，已經到了政治局常委了，而且規模很大，雷厲風行，趕上文革了，不妨將之稱為沒有文革的文革，這是我的一家謬論，請不要引述，所不同的是沒有上綱上線，沒有搞政治運動，而是利用法治手段，整治敗跡劣行，貪污腐化。估計下一個目標將轉向意識形態領域，媒體文藝，文化學術等領域，開始有所行動了，開始整治歪風邪氣，邪說謬論了。

　　再強調一下，抓大學意識形態這樣的話絕不是北大校長他個人的意思，一定是高層通過他發出的信號。潛臺詞是，我們現在軍事、政治、經濟都搞上去了，現在是抓意識形態的時候了。我曾經提出中國現代化的四部曲，就是求存、求強、求富，最后是求文，就是建設社會主義文明，強大的社會主義文明。這就涉及到話語權道德高地的問題了。

　　我估計，從現在開始，國家將會對意識形態領域的各種思想流派的動態注意了，開始整頓清理了。前幾天就是13號，我見到的兩位掌門人，大哲學家方克立和大歷史家張海鵬，現在經常公開發表他們的馬克思主義看法，端正學術界的風氣。馬克思主義要占領這些文史哲的陣地，這是長期的工作，不像經貿的具體政策是短期行為。

　　最近看到一股新的文風，就是在紀念甲午國殤120周年時，《解放軍報》和《人民日報》的社論，展現新的文風，不再像過去那樣的八股腔八股味，而文學的筆調，很有文采，旁征博引，清新可讀，很像毛澤東選集的文體，一定出自文章高手，也很像習近平的直白談話，平易近人。這種文風值得贊揚。

　　總的來說，在話語權道德高地的方面，我們的得遠大于失，已經快出師了，離青出于藍，學生當老師的日子不遠了。

　　四、今后毛澤東主義者怎么辦

　　第三個部分是未來的毛澤東，也就是毛澤東主義的問題，毛澤東主義者怎么辦的問題。你們曾經將我的一篇關于李大釗的文章，《李大釗對五四新思潮的啟蒙及其對孔丘主義的初步改造》(5)，截取最后一段，另加標題，成為專文，叫做《迫切需要構建毛澤東主義》，可見你們很注意「毛澤東主義」這個問題了。

　　1、中國文明引領東亞文明

　　這個問題涉及兩個層次，一個是文明的層次，一個是為什么是毛澤東主義不是別的什么人的主義。在文明的層次，在東亞，日本根本沒有資格同我們爭主導權，領導權，中國顯然是主要文明，引領東亞文明，日本充其量只是個次文明，中日兩國這個東亞文明大格局中的定位，日益明朗;他那個神道，老實說，只不過是大和民族的一個迷信，沒有一點普世的價值意義。我們的文明挑戰來自西方文明，俄羅斯文明或東歐文明，然后是伊斯蘭文明，印度文明，日本根本排不上。日本人感到自豪的是，在近代以來的風氣之先，走在我們的前頭了，不過這只是應用的物質的文明，還有生活習慣，都不是價值層次的文明，而且源頭不是自己的，是外來的，來自歐美西方的。重要的是，現在我們已經快步趕上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超越了，你們看，我們的經濟不是超過日本了嗎?所以，應對世界人類的其他大文明的挑戰，我們必須建設社會主義文明，強大的社會主義文明。這個責任，歷史任務，就落在我們這一代或下面幾代人的身上了。這也是我一直捧毛澤東、毛澤東主義的根本原因。

　　2、學術流派與時俱進

　　前幾天我有幸同時見到國內的史哲的兩位掌門人，一個是大哲學家，一個是大歷史家。當談到這個問題時，我說，中國每一個時代，一個學派、門派的掌門人，思想家，哲學家，都是后代的人，與時俱進，按照他們當時的主客觀條件，替他們加工包裝的。例如孔子，他是述而不作，充其量就編撰了《春秋》吧，但他的徒子徒孫，他的門人后代替他精心包裝，成了儒家，儒家同孔學系出同源，孔學是孔子對出自中國悠久深厚的正德厚德的文化傳統，例如周公的禮樂，的加工包裝，所以不是一回事，不能劃等號。儒學則是后世的儒者對孔學的加工包裝而成的一個龐大的學術體系，漢有漢儒，董仲舒利用陰陽五行把孔學加工包裝了，唐有唐儒，宋有宋儒，明有明儒，朱熹、陸象山、邵雍、王陽明，又用道家、佛家、陰陽五行，把孔學包裝成了宋明的理學、心學，儒釋道三家合一而成新的儒學。如果讓孔子在宋明復活的話，他肯定會大怒說，這哪里是我的思想，是你們胡搞亂搞的。原來的理想價值，這些普遍原則的東西沒有變，但加了很多孔子沒有見過的一大堆新的東西。佛家、佛教，孔子孟子做夢也不會想到的學術流派。

　　所以我說，我們現在要求毛主席這樣那樣，他說我在世的時候，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以后的我的思想理想原則如何發展，是你們的事，你們后代的事，你們要根據你們當時的情況加工包裝我，發展我。張海鵬說，龔先生你說對了，以后的毛澤東思想、毛澤東主義的發展，怎么加工包裝它，是我們后代的事，不是毛的事了，因為他已經不在了。我們要根據毛的理想原則、價值觀、原理、理論，按照我們當時具體的歷史文化和社會情況，重新加工包裝，這就是像你我這樣的文人學者、理論家的事了。再強調一下，將來會兌現的。現在的什么新儒家，蔣慶這些人，還有新自由主義，說它們是一種聲音，或一種思潮，也可以，但是我認為中國未來思想界的主導思想，主流思想，必定是毛澤東主義。他們充其量是個支流，對主流起補充豐富的作用。(6)

　　3、毛澤東主義獨領風騷

　　我之所以這樣看，有兩大原因：一個是就思想的深度廣度來說的，環顧當今的中國思想界，還沒有一個流派可以同毛澤東主義來比，超過它勝過它;充其量不是俗儒的淺薄短見，就是引經據典的學究的迂腐之論，現在自以為是的新儒家和新自由主義者，都不免流于此病。這里順便指出一點，就是馬克思主義這個外來思想，不論它是多么的正確，多么的普普世，但既然已經被我們中國人吃掉了，消化掉了，還添加了很多新的東西，我們能不能就不再用「馬」了，改用「毛」不行嗎?這絕不是狹隘的文化民族主義、文化沙文主義，而是正本清源。佛教自東漢傳進中土后，我們用千年的時間吃掉了，消化了，變成中國人自己的東西，唐朝的唐僧開創新的佛教宗派唯識宗，后繼者又開創了天臺、華嚴、禪宗等，中國人搞出了自己的一套東西。宋明理學里面就有不少佛教的東西滲透進去了。所以，我要強調，我的意思不是說，馬克思主義不是普遍的原理原則，而是說，既然我們把它變成中國人自己的東西，為什么不用已經中國化了的屬于中國人自己的東西，毛澤東主義，來命名呢?馬克思學院，為什么不叫毛澤東學院呢?我也許說早了，再過一二十年吧，中國人也許會不喜歡「馬克思」這三個字了，因為中國歷史上對外來的東西一定要吃掉，然后用中國人的名字命名，無一例外，難道馬克思、馬克思主義，會是個例外?

　　第二點，從古至今，就思想的深度、廣度來說，就對國家、民族、文明的貢獻來說，以我看，沒有一個人可以超過毛，可以跟毛主席比。因為在近現代中國，盡管我們出了不少巨人，但毛是巨人中的巨人，除了毛，我在文明的層次中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同他相提并論了。不但在近現代，推而至于中國歷朝歷代，也沒有人可望其項背的。

　　有人會說，那孔子呢?孔子，說到底，不過是個教育家，倫理學家。他在當時周游列國連找個工作，都到處碰壁，如喪家之犬。當時的中國正受夷狄的侵略，幸虧齊桓公在管仲的輔助下沒有被征服，所以孔子感謝管仲，說「微管仲吾其披發左祍矣」，那就是說管仲挽救了華夏民族，沒有被征服被奴役。孔子做得到嗎?當時的人，只知道孔子博學多聞，沒有什么了不起本事。他自己也說只是述而不作，了不起, 就是刪詩書，編纂以前民間流行的詩歌，以前帝王的遺訓，變成詩經，書經。他不懂要達到《大學》里的治國平天下之道的不可或缺的軍事、經濟、政治，這樣的倫理學家、教育家，被后人包裝成無座不知、無所不能的至圣先師，引領中國的文明。中國這個國家民族自宋以后直到近代，屢遭凌辱，這筆賬，孔學、儒學，是要負很大責任的。當然在批判的同時，也要認識到其中也有不少合理普世的東西，我們也要繼承發揚。

　　同東亞文明的儒家一樣，其他的文明，像西方基督教的耶穌，佛教的釋迦摩尼，回教的穆罕默德，都是空想家，對他們苦難的民族講了一番大道理，卻無法實際上拯救他們的民族。就是基督教也經過了革命性的轉變，就是馬丁路德的新教革命，將之現代化，以適應西方工商業革命后的社會。那毛主席不同，他不但講出了一番道理，還挽救了國家民族，使國家獨立統一了，使民族振興了，使文明再生復活了。不止如此，還濟弱扶傾，幫助朝鮮和越南兩個民族獲得自由獨立。孔子、孟子的空想家根本做不到。秦皇漢武雖然做到了，卻略輸文采，至于那個異族蒙古人，成吉思汗，雖然武功了得，打遍天下無敵手，但在毛的眼里，只是個「只識彎弓射大雕」的一介武夫。所以說，從古至今，說他千古一人，毫不為過。即使以后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恐怕也很難有人超過他，望其項背。

　　現在有人卻不顧事實，刻意抬高鄧小平。如果鄧果真像這些人所說的那樣偉大英明，難道第一代的五大書記鄧就排不進去?就第一代里頭來講吧，鄧至少要低于周總理吧?不能說他高于周總理吧?所以現在，在紀念鄧110周年誕辰時，把鄧無限拔高，高得不像話了，捧成跟毛平起平坐，甚至是那個對中國的歷史文化一知半解的洋和尚，哈佛的傅高義，也是我名義上的老師，竟然說鄧比毛還要偉大。這樣胡言亂語的中國通，居然被中國的自由主義者視為奇貨，奉承備至。別忘了，這個洋和尚捧鄧是別有居心的，他是要以鄧取代毛，貶低我們的民族英雄。一旦他貶毛的目的達到了，他又要貶鄧了。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法。

　　今天早晨搭出租車到你們這里來的時候，同司機聊天，他談到看了鄧小平的電影之后的感想，他說他了解的鄧小平不是這個樣子的，這部電影是胡編的，毛主席就是偉大。我說你肯定是解放軍下來的，他說不是，他家祖宗三代都是清華的。這位司機44歲，你們的年齡，居然會這么想。是的，人走了之后任憑后人怎么包裝，但也不能包裝得太離譜，把鄧包裝成同毛平起平坐，太離譜了，老百姓接受不了。

　　我的淺見是，我們肯定鄧，是就事論事，給予鄧應有的、恰如其分的歷史地位，這是本文的立場。反對過分拔高鄧，也是就事論事，他的思想和歷史地位，如果過分拔高了是經不起歷史考驗的，是站不住的，再過幾十年鄧就會被后人遺忘了。

　　4、毛澤東主義走向世界

　　所以，我說的未來的毛澤東主義，從文明的高度來看，文革的時候，就有一個非常值得注意的歷史畫面，同中國文明的核心價值相呼應。中國文明，如果把它濃縮reduce到最后，就是一個「仁」字，「仁學」，譚嗣同所謂的「仁學」。馬克思主義的價值觀，核心價值也是個仁字，所以我們中國人覺得似曾相識，比較容易接受。文革期間，還有兩個口號，可是視為文革的主題，主旋律，就是「六億神州盡舜堯」，「公字當頭」，但也是中國文明的核心價值。現在國內正在談社會主義文明的核心價值，而仁、公、堯舜，都是中國文明的核心價值，可見文革的主題已經上升到文明的價值層次了。日本的文明沒有，日本的神道，是大和民族的神話迷信。仁，從儒家孔子傳下來，加上孟子的義，這兩個相輔相成的核心價值，經過歷代的傳承，到了宋代再借佛家加以補充豐富闡釋。然后到了我們這一代，毛在離開人世之前，又用他的「人民之學」，進一步闡釋豐富了仁的內容，賦予近代的內容。但毛只能泛泛而言，他不是學院的專業哲學家，以后要看我們后人如何包裝加工，發展它。學者專家任重道遠，未來的毛澤東主義，要在人類文明的高度，將它精心包裝，成為世界的主要思潮，先進的文明。經濟還是物，不是精神，不是仁。當前的世界，第三世界，特別是非洲和中東，很多人仍然處于戰亂和貧苦的水深火熱之中，這是違背仁的精神的。

　　回顧一下中國的近一百多年來的歷史，西方來到中國，將它所謂的先進文明傳到中國時，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強迫賣鴉片，最王八蛋最不文明的行為，甚至一把火燒掉了當時被稱之為萬園之園的圓明園，可它是人類歷史上農業文明的一個象征啊，怎么一個自稱是傳播文明的人做這種野蠻不文明的行為呢?那個東洋的日本，更是變本加厲，要并吞中國，奴役中國，更是野蠻狂妄之極!這一百多年來東西洋的侵略者在中國的瘋狂行徑，罄竹難書。但是你看我們現在的社會主義中國，經濟發展上去了，不但沒有同美國算舊賬，還幫它解決經濟問題，買了她大量的國債，多達1萬四五千億美元吧!一個曾經是一窮二百的中國，現在竟然成了號稱富甲天下的美國的最大債權人，真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不但如此，中國現在還逐漸變成為另一個大國俄羅斯的債權人。因為歐盟和美國為了烏克蘭問題制裁俄羅斯，不得不轉向我們求救，向我們伸手求助借錢。我們也沒有同俄羅斯算舊賬，它占了我們一大片土地，這筆賬要算也算不清。此外，對第三世界，我們將在尼加拉瓜修建一條橫跨中美洲、比美巴拿馬運河的大運河。你們看，中國成了全世界的散財神。這三四十年來，中國創造了經濟奇跡，但奇跡中的最大奇跡，就是這巨大的財富，竟然完全是靠和平發展積累的，是靠廉價勞工賺來的，沒有一文是靠侵略別人、損人利己的霸道行為搶來的，奪來的不義之財!

　　想想我們曾經是割地賠款，外債累累的舊中國的時代吧，這是多么大的反差啊!這些為人舒困解難、造福世人的行為，如果哲學化philosophizing，上升到價值層次，哲學層次，不就是個仁字嚒!不就是發揚了儒家和毛澤東主義一脈相承的中國文明的核心價值的仁的精神嗎?現在官方的理論家說，鄧小平理論繼承發展了毛澤東思想，換句話說，就是借用資本主義的市場經濟，豐富發展了毛澤東思想。現在如果我們再用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的精神，進一步闡釋豐富中國文明的核心價值仁的精神，重新界定這個仁字、仁學，使它現代化，使它普世化，讓中國文明，毛澤東主義走向世界，成為世界文明的主流思想。所以發展傳播毛澤東主義，我們任重道遠，理論界，學術界，需要在這方面下大工夫。特別是，世界現在正面嚴重的文明危機，曾經獨領風騷數百年的西方物質文明，正在開始走下坡，實際上早在五四的時候，歐戰前后，梁啟超、康有為，就已經看到了物質文明產生的惡果，物質文明潛藏的嚴重危機了。

　　大家一定聽說過西方的存在主義吧?他是二戰后歐美流行的一種思潮，它是一種什么性質的思想?就是西方物質文明高度發展之后，走向反面，加上連年戰爭，人的精神困惑，迷失了，不知道生命的意義在哪里?西方文明的支柱基督教文明，也被尼采、伏爾泰等理性主義者、浪漫主義者認為是迷信，判了死刑，否定掉了，西方的物質文明空掉了，沒有精神內核了，核心價值喪失了。人民找不到安身立命的東西了，所以就打著市場經濟的理論大旗，鼓倡消費主義來麻醉。現在西方文明一個突出的衰微現象就是教會一個一個都面臨財政危機，甚至關門了。因為沒有人上教會了，沒有人捐錢了，當然也就找不到神父牧師了。

　　所以總的來說，西方文明正在面臨空前的危機，而且看不到解決的辦法。甚至連「民主價值衛道士」自命的美國，也在世界各地推銷傳播民主自由時遭到嚴重頓挫，特別是在中東。那個曾經鼓吹歷史終結的日裔美籍政治學者弗朗西斯·福山也不得不為形勢所逼，哀嘆「在世界范圍內出現了民主衰退、自由退化」的現象。(7)伊斯蘭文明也是在掙扎之中，它夾在東西兩大文明，加上俄羅斯文明，也就是三大文明的擠壓之下，當然它也是一個不爭氣的文明，死抱著僵硬過時的教條不放，所以看到人家的文闊步前進時，心理上不平衡了，就以一種暴力恐怖主義的形式或方式發泄內心的憤怒不滿，最新的例子，就是伊斯蘭國ISIS的倒行逆施。

　　講了這么多，歸結為一句話，就是我們要把毛澤東主義的旗幟打出來，不是什么孔子，儒家，也不是馬克思主義，而是毛澤東主義。我的意思是，用毛澤東主義代替馬克思主義，兩者是相通的，但毛是屬于我們中國人的東西，而且發展了馬，甚至某些重要的方面，超越了馬。再說清楚點，我的意思絕不是否定揚棄馬，而是毛已經把馬吃掉了，消化了，變成中國人自己的東西了。所以把毛澤東主義打出來，走向世界，成為世界上先進的文明，對人類文明、對人類的福祉，作出我們中國人份內的貢獻。

　　5、毛澤東主義，東方現代的王道—日本人的矛盾情結

　　對于毛澤東主義的未來，意猶未盡，最后再補充一點，就結束。就是再借眼下世界歷史發展的態勢證明中國的國運否極泰來，未來形勢一片大好。飲水思源，當歸功于毛主席晚年旋轉乾坤的反帝反霸的不世功業。

　　在人類歷史上，我們常常發現大政治家、大軍事家犯了低級的錯誤。遠的不說，就拿最新的例子烏克蘭危機來說，歐盟和美國的政治家和軍事家，沒有汲取近現代歐洲的歷史所犯的一個低級錯誤。大家知道，夾在西歐和俄羅斯之間的東歐這塊地方，主要是塊農業地帶，沒有什么資源，誰占領控制它都是個負累，所以西歐和俄羅斯雙方的長治久安的辦法是，將它變成緩沖地帶，誰也不要去吃它，西歐不要去吃它，俄羅斯也不要去吃它。但是西歐的政治家和軍事家兩次犯了低級的錯誤，一次是法國的拿破侖，一次是德國的希特勒，兩次都打到俄國的心臟地帶，因此都遭遇到俄羅斯民族的頑強抵抗而慘敗收場，甚至因此而覆滅。

　　二次大戰后德國崩潰了，東歐出現了權力真空，也可稱之為權力黑洞，把當時的蘇聯吸進去了，蘇聯紅軍進駐東歐，把德國一分為二，成立華沙集團。其實蘇聯不應該進去的。大家記得，1962年，我們打印度的時候，在戰爭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后，沒有再向前推進，而是馬上把鐵拳收了回來。這是毛主席天才的政治和軍事決定。但是蘇聯，當時的斯大林，沒有像毛主席這樣做，而是進駐東歐了，把蘇聯的邊界推到西歐邊境，威脅到西歐各國的存在和安全。于是在美國的領導下，發動冷戰，同蘇聯耗資源。這次的烏克蘭危機暴露了蘇聯的資源是有限的，是經不起同美國和西歐長期耗下去的。結果蘇聯帝國在東歐撐不下去了，就崩潰了，解體了，不得不將華沙集團解散，退回蘇聯。在人類歷史上，這樣大的一個帝國，竟然和平地崩潰了，也是不可思議。

　　當時國內的左派，像著名的軍中左派作家魏巍，對蘇聯的崩潰感到可惜，感到難以理解，說了這個原因，那個原因，也都難以讓人信服。據我看，當然不止一個原因，但最大的原因是中蘇分裂，如果中蘇這兩個大國，不管國際上的風吹浪打，緊緊地抱在一起，那歐洲和美國，拿社會主義集團毫無辦法。但中蘇鬧分裂，我們反蘇了，反得比西方還要激烈。現在看來，我們是反對了，脫離蘇聯是脫對了，因為蘇聯已經墮落成社會帝國主義，它把中國當成社會帝國主義蘇聯手上的一枚棋子，指定中國在社會主義集團里充當一定的附庸角色，為蘇聯帝國的霸業利益服務，還要搞什么聯合艦隊，要在軍事上控制中國。所以毛主席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所以分裂了，這是對的。但這樣一來，蘇聯支撐不下去了，就瓦解了，崩潰了。

　　當時西方玩了個手法，向戈爾巴喬夫保證兩點：我們構建新歐洲秩序，建立大歐洲，蘇聯也是這歐洲大家庭的一員。戈爾巴喬夫信以為真，就搞他的新思維，順著西方的意思鼓倡大歐洲。另一個就是君子協定，西歐也玩他們的兵不厭詐，表面向蘇聯保證北約不東擴，不把邊界推到蘇聯邊境。這是君子協定，沒有用白紙黑字寫下來。現在北約食言了，這一二十年來北約把以前華沙同盟的成員都變成它的同盟國了，向東擴張了;不但如此，還進一步推進到現在俄國的邊界烏克蘭了，這就逼人太甚了。這就是爆發現在的克里米亞危機和烏克蘭危機的根本原因所在。這樣一來，就威脅到俄羅斯的存在了，國家安全了，把俄羅斯逼到墻角了，如果再不反擊，就威脅到俄羅斯作為一個大國的地位了。普京不是卡扎菲，俄國不是利比亞，而是一個幅員廣闊的核大國，一個核彈比美國還多的核大國。對普京來說，對俄羅斯來說，這就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必然要反擊了，果然普京反擊了，這就爆發了先是克里米亞危機，接著就是烏克蘭東部的危機。

　　西方對俄國實施經濟制裁，俄國非靠我們不可了，什么能源啦，這個那個，都得向我們求援求救了，真是此一時也，彼亦是也，像當初五十年代的蘇聯何其風光，現在落到這個地步，不能不想到始作俑者的毛主席，堅決同蘇聯決裂，分道揚鑣的英明決定。

　　你看，我們現在的形勢大好，一片大好。習總出國訪問，到哪里都是最高規格的接待，到英國女皇接待，到比利時也是皇家接待，都是待以上賓之禮。但是，東亞權力的天平就失衡了，我們的強大反襯我們的鄰居大和民族的危機，他們怕我們算舊賬，算歷史上的舊賬。也怕我們效法元朝去打他，元朝兩次攻打日本。所以日本的右翼頭子石原慎太郎警告日本人說，日本有一天會變成中國的一省，所以警示告誡日本人，忘戰必危。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大和民族現在內心非常非常矛盾糾結，危機感非常迫切緊迫，我們的強大就是大和民族的危機，所以他們宣傳中國威脅論。加上我們現在搞釣魚臺運動，又宣稱300萬平方公里的海疆是我們的新國土，要恢復我們屬于我們的海疆，建設強大的海軍、海權國。潛臺詞就是說，琉球，日本人叫做沖繩，的主權問題還沒有解決，將來我們要解決，要收回，這是遲早的問題。但這樣以來，日本的北方，所謂的南千島群島被俄羅斯占領了，現在南方如果又丟掉了琉球群島，那日本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退回四島了。

　　所以日本人覺得日本正處于空前未有的危機，所以十分矛盾。為什么矛盾?日本人心想，你中國現在是強大了，但還沒有達到我心服口服的地步，因為你們的文明還沒有趕超西方美國，國民素質不如我們，中國的游客在日本公開場所大聲喧嘩，隨地吐痰，扔垃圾，闖紅燈等這些不文明的生活習慣，讓日本人覺得你還不如我，這個不行，那個不行，比不上我，不像東亞的老大，叫我如何信服口服做老二?日本人看到我們說，如果你們中國的文明趕上甚至超越了西方美國，成為名副其實的東亞老大，那我就心服口服，甘心做老二。

　　現在日本的矛盾在于不干做東亞的老二，但甘于做西方的牛后。你看，在歐洲國家開會的時候，日本受邀出席，安倍老是敬陪末座，歐洲人不可能給他什么很體面的待遇。但日本人為了大局不得不忍了，因為他要對抗中國，就必須抱住西方美國的大腿，靠歐美支撐，所以打價值牌，就是民主法治，向西方人表示，我日本人跟你們一樣，都是信奉民主法治的。希望由此贏得西方人的同情好感，幫他們對抗中國。所以現在日本人進退失據，非常矛盾糾結。

　　但我們回想一下，1972年當時的日本首相田中角榮訪華時，見到毛主席那是畢恭畢敬，當毛主席把《楚辭》送他手里時，我從電視上看到他的雙手微微發抖。他把毛看成是東方的王者，是東方王道的象征、的體現，因為那時幾十個國家的元首政府的領導人，爭先恐后要朝拜毛主席，大有唐朝盛世萬國衣冠拜冕旒的氣概!所以尊之為東方的王者!于此可見，現代日本人對中華文明還是有一定的敬意的。當然，當時美國陷在越南和中南半島的泥沼中，進退不得，顏面盡失，也是原因。

　　所以我們這一代的中國人，或下一代的中國人，如果能夠真正地發揚了中國文明的王道文化，在毛澤東主義的基礎上，引進消化了西方的文明，俄羅斯的文明的優點，補自己文明的不足，發展了中國政治文化中的王道，成為現代化的東方文明的王道，日本人也會與有榮焉，從而脫歐歸亞，甘做老二了。這就是習近平在一次東亞的國際發展會議上倡議的，建設東亞新秩序的意思。這樣我們的文明，建立在毛澤東主義基礎上的中國社會主義文明，才真正走在世界文明的前列，能夠對人類文明的發展，對世界人民的福祉，作出我們份內的貢獻。

　　今天我就講到這里。謝謝!有不到位的地方，請包涵，請指正。

　　五、范景剛總結

　　龔先生方才講的三個大問題，非常宏大，非常有意義。毛猜想，毛晚年的六個重大問題，從中國傳統的歷史周期，歷史波動論(同歷史循環論有所區別的概念)，又講到話語權之爭奪，特別是改革開放的新時期，也是有猜想性的，政治家的謀略，延續毛向西方開放的大戰略，也付出一定的代價，也有很大的成績。

　　第三個是未來的毛澤東主義，構建新文明，以毛主義為指導思想，構建社會主義文明，即為人類和世界開創一個新文明，作出貢獻，也是真正研究毛澤東學者和理論家責無旁貸的任務。龔先生提出了這些觀點，很有震撼力，當然不是從馬克思主義這個角度去思考的，而是從他的中國傳統歷史的背景，西方的學術訓練這樣的背景，提出來的，直面中國中華民族的歷史使命，整個人類世界發展的問題，提出的一系列重大的思考。

　　我個人感到深受啟發，很有參考價值。當然觀點上也還有可以商榷的地方，討論推敲的地方。

　　謝謝龔先生。

　　【注釋】

　　(4)1979年3月30日，鄧小平在確立經濟建設為中心時，立了引進西方東西的規矩，就是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堅持無產階級專政、堅持共產黨的領導、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兩個基本點，即堅持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并強調說，這是實現中國四個現代化的根本前提。必須遵循，不得違背。1987年10月，在中共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又加以重申。這是大政方針，實行起來，當然有反復曲折，風浪風險。六四天安門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

　　(5)將《李大釗對五四新思潮的啟蒙及其對孔丘主義的初步改造》改成《迫切需要構建毛澤東主義》，均見我在烏有之鄉的作者文集專欄。

　　(6)未來中國思想界中三股思潮流派，毛主義、孔丘主義、杜威主義(或自由主義)的互補互動作用，參見上注。

　　(7)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政治秩序與政治衰敗：從工業革命到民主的全球化》(，Political Order and Political Decay --- From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to the Globalization of Democracy)。

        鏈接：龔忠武：歷史的毛澤東、現實的毛澤東、未來的毛澤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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