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開以來,高尚全自稱一直從事發展改革的“調研,設計和領導工作”,沾沾自喜于自己“不少文章的主要觀點或政策建議被中央采納,對改革的進程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高尚全的改革論集》第1頁)莊嚴的人民大會堂,竟為此人開過慶祝其對“改革和發展的新貢獻”的座談會。
縱觀高尚全的資改觀,貫串著一條主線,那就是要在中國消滅國有經濟,實行私有化,為資本主義在中國復辟夯實經濟基礎。他對國有經濟的“正確定位”,就是國有經濟、公有制和社會主義的“無關論。”
早在18大剛剛閉幕之后,他在《改革攻堅,堅持三個不能動搖》中就說什么:“堅持國有經濟的正確定位不動搖,不能簡單地把國有化和社會主義等同起來。”但是,令煩惱的是“國有經濟如何定位,目前爭議較大。有些人認為‘國有經濟是我們黨的執政基礎’。按照這個‘基礎論’,國有經濟只能進 ,不能退。”這就說明,“時至今日,仍有人認為,國有化就是社會主義”。 (深圳 特區報)2012年12月12日)他認為,這還了得,這就是“在理念上還沒有解決好”,是將國有經濟的定位搞錯了,將公有制的定位搞錯了。其實,國有經濟和社會主義并無關系。公有制的或多或少,甚至或有無或無,同社會主義并無關系;以為“國有化就是社會主義”,是大錯特錯。
高尚全的此種觀點究竟道理何在?根據在哪?請看高尚全的巧妙批判和論證!
高尚全說:“從歷史實踐來看 ,這種‘基礎論’也是站不住腳的。記得2003年4月23日,我參加《中共中央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決定》文件起草小組全體會上發言時指出:第一,蘇聯垮臺的時候,一統天下的國有經濟為什么沒有支持蘇共繼續執政,為什么沒有支持蘇聯社會主義制度繼續下去?第二,上世紀70年代初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國有經濟比重那時都是比較高,英國為29%,法國為33%,意大利為30%,聯邦德國為30%,日本于1980年初達35%,但那個時代,沒有那個人說它搞社會主義。第三,從我們浙江的現象看,浙江地處沿海,國家投資少,當然國有經濟比重低了。雖然國有經濟的比重較低,但經濟發展很快,老百姓的富裕程度很高,社會很穩定,因為大家都忙于創業。第四,越南的國有經濟比重比我們低得多,但是沒有人說它不是社會主義國家。”(《三個不動搖》)
這就是高尚全在中央召開的“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大力發展民營經濟的“頂層設計”會上,振振有詞地胡謅出的所謂“四條論據”。時過十年,又原封不動地搬出來,再一次從“理念上”切割國有經濟和社會主義的內在聯系,以便在“改革攻堅”中,最終消滅國有經濟。
其實,真正的“站不住腳”的,正是高尚全自己。為此,對他的此種批判有必要作一番“批判的批判“。
(一)自知理虧,不敢直面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理論
高尚全宣布,那種把國有化和社會主義聯系起來的觀點是“站住腳”的,那么,這種觀點究竟錯在哪里?
按理,高尚全應當針對對手的基本論據,擺事實,講道理,針鋒相對加以推倒。這樣,才能“從理念上解決好”問題。而高尚全卻奇怪得很。他對那些把國有經濟“定位”為同社會主義“有關”的觀點所作的批判,則完全回避對手的基本論據,不敢直面基本理論問題,“環顧左右而言他”,成了無的放矢的空炮。
眾所周知,忠誠的共產黨人堅持社會主義離不開國有經濟,沒有國有化,就沒有社會主義,有其基本的立論依據,主要是:
⑴資本主義社會基本矛盾,是社會化生產力的同生產資料的資本主義私有制之間的矛盾,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發展到“不相容”的地步;
②按照生產關系一定要適合生產力發展要求的規律,社會主義的公有制取代資本主義的私有制,社會主義取代資本主義,是歷史的必然;
③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實行國有化,公有制是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是社會主義區別于資本主義的最本質的特征。
所以,他們認為,這些基本論據是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理;堅持和維護社會主義,就必須堅持和維護公有制經濟基礎,堅持和維護國有經濟。否則,就是背叛,就是假社會主義。
而高尚全徹底否認社會主義與公有化、國有經濟內在聯系,宣稱“時至今日,還有人認為國有化就是社會主義”,是大錯特錯,那就應就理應針對其基本“理論依據”,針鋒相對,一一推倒。但高尚全卻對此避而遠之,回避對手的理論依據,不敢直面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理論,卻又武斷地謂其“站住腳”,這種虛張聲勢,橫行霸道,凸現其理論之空虛貧乏達于極致!
(二)援引實踐標準,也難幫大忙。
高尚全既然不敢直面基本理論問題,懼怕馬列毛主義,那就只好求救于“實踐標準”。但這也幫不了他什么大忙。
他說:“從歷史實踐來看,這種‘基礎論’也是站不住腳的”。為什么?他振振有詞地羅列出的上述“四條論據”確是真正“站得住腳”的。
先看,高尚全說什么“上世紀70年代初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國有經濟比重那時都是比較高,英國為29%,法國為33%,意大利為30%,聯邦德國為30%,日本1980年達到35%,但那個時代,沒有那個人說它搞社會主義”。
他滿以為這種“歷史實踐”足以“證實”社會主義同公有制、國有經濟之間毫無關系。
然而,此種論點才是真正的“站不住腳”。
在有些資本主義實行“國有化”以后,確有人把它美其名為“社會主義”。恩格斯早在《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一個“注釋”中,就曾尖銳地指出:“自從俾斯麥致力于國有化以來,出現一種冒牌社會主義,它有時甚至墮落為一種十足的奴才氣習,直截了當地把任何一種國有化,甚至俾斯麥的國有化,說成社會主義。”(《馬恩選集》第3卷,第435頁)
在這里,恩格斯劃清了資本主義國有化和社會主義的國有化的界限。這個問題的關鍵在于,公有制中的“公”是誰?“國有經濟”的“國”是什么?在馬克思主義看來,無論什么國家,其實質都是階級統治的機器,資本主義國家和無產階級國家,乃兩個性質根本對立的國家。
恩格斯指出:資本主義“現代國家,不管它的形式如何,“本質上是資產階級的機器,資本家的國家,理想的總資本家。它愈是把更多的生產力據為己有,就愈成為真正的總資本家,愈是剝削更多的公民。工人仍然是雇傭勞動者,無產者。資本關系并沒有被消滅,反面被推到頂點。”(《馬恩選集》第3卷,第426頁)所以,在資本主義社會,不管“國有化”比重多大,這種名為“國有”,實則“理想的總資本家”的“私有”。因為“資本關系”,生產資料占有制照樣姓“私”,無產階級仍然是“雇傭勞動者,無產者”,仍受壓迫和剝削。因之,上世紀70年代,世界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實行不同程度的“國有化”,同社會主義當然是風、馬、牛,不相及!
恩格斯說得很好,不能“直截了當地把任何一種國有化,甚至俾斯麥的國有化,都說成是社會主義”,那是“冒牌的社會主”。這當然不是說,無產階級國家無須國有化,不是說此種國有化不是社會主義,更不是說實行私有化,反倒是什么社會主義。
須知,資本主義社會的“國有化”是一回事,社會主義必須國有化、離不開公有制基礎,則是另外一回事。這是兩種性質不同的國有化。
高尚全先生怎能以上世紀70年代某些資本主義國家的“國有化”比重較高,“沒有人說它是社會主義”,來否定科學社會主義必須以國有化為前提?
再看,高尚全所謂我國浙江“國有經濟比重低”,仍是“特色社會主義”。他以此“證實”社會主義同公有制、國有經濟無關!這也真正“站不住腳”。
試問高尚全:你憑什么斷言江浙地區沒有國有經濟照樣是社會主義?難道以私有制為經濟基礎也是什么“社會主義”?究竟什么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的內在質的規定是什么?它同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是哪里?
《宣言》把社會主義的特征用一句話“概括起來:消滅私有制”。《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指明:“無產階級將取得國家政,并且首先把生產資料變為國家財產”。這就是社會主義社會根本的質的規定性,是其區別于資本主義根本特征。
可見,在馬克思主義里頭,如果沒有公有制,沒有國有經濟,那就沒有社會主義;否定公有制,就是否定社會主義,消滅國有經濟,就是消滅社會主義。浙江地區推行私有化走到最前面,國有經濟所剩無幾,私有經濟幾乎獨霸天下。這就是高尚全三十多年來夢寐以求的理想境界。應當說,“歷史實踐“已經證明了,浙江地區已經是復辟了資本主義,哪里是什么社會主義。怎能反倒胡謅“歷史實踐”證明了社會主義與國有經濟無關呢?如果硬把它說成是“特色社會主義”,那只能是“冒牌的社會”、“假社會主義“,是趙高式的“指鹿為馬”!
如其不然,那就試問:這樣的“特色社會主義”,同港澳臺的資本主義能區別得開來嗎?同俄羅斯的資本主義能區別得開來嗎?同西方發達資本主義能區別得開來嗎?
同理,高尚泉說什么:“越南的國有經濟比重比我們低得多,但是沒有人說它不是社會主義國家”。又以此推論出“社會主義”無須實行公有制,同國有經濟無關。
這就是中國發改委“領導”、兼職北大、上海交大和南京大學兼職博導的謬說、高論!簡直成了聞所未聞笑話!
按照高尚全的高論:“越南的國有經濟比重比我們低得多”,基本消滅了國有經濟,但沒有人說它“不”,就是社會主義,所以,“社會主義”與國有經濟無關,但如果有人說它“不”,越南豈不就不是社會主義?
實踐是檢驗人的認識的真理性的唯一標準。人的認識是否真理,不是看人們是否“說不”,而是依社會實踐的結果如何而定。在這里,高尚全將“實踐標準”玩弄成了“口說標準”。簡直荒唐可笑!
還看,高尚全所謂“蘇聯垮臺的時候,一統天下的國有經濟為什么沒有支持蘇共繼續執政,為什么沒有支持蘇聯社會主義制度繼續下去”為由,邏輯出社會主義可以不以公有制為基礎,同這有經濟無關。這同樣是“站不住腳的”。
眾所周知,蘇聯十月革命勝利后,百廢待興,無產階級國家“首先把生產資料變為國家財產”,建立了強大的國有經濟,從而為黨和國家建立了鞏固的經濟基礎。正是憑著社會主義的優越性,才迅速從一個落后的農業國變成世界第二大強國,奪取了戰勝了希特勒法西斯侵略的偉大勝利。社會主義的公有制功不可沒。
但由于蘇聯國內兩個階級、兩條道路的斗爭和國外帝國主義“和平演變”的影響,出現了赫魯曉夫修正主義,馬克思主義的黨變成修正主義的黨、“全民黨”、資產階級的黨,無產階級的政權蛻變為資產階級專政。因之,原來蘇聯的“國有經濟”,早已不是無產階級國家的公有制經濟,而蛻變成了“官僚主義者階級”的私有制經濟了。這種的“國有經濟”,已經成蘇聯資本主義復辟的經濟基礎、物質基礎。當然不可能“支持蘇共繼續執政”,不可能“支持蘇聯社會主義制度繼續下去”。怎么以此論證出無產階級的“國有化”同社會主義無關呢?
而更深層的原因在于,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關系,原本就是辯證的統一。一方面,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不承認這一點就是歷史的唯心主義;另一方面,上層建筑并不是消極的、被動的,它有著巨大的、能動的反作用。按毛澤東的講法,甚至在“一定條件下起著主要的、決定的作用”。所以,盡管列寧、斯大林建立的公有制是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要求蘇聯國家、蘇共維護它、鞏固和壯大它,而蘇聯黨和國家相繼蛻變之后,則不僅不維護,反倒憑借權力不停地破壞、削弱、演變它。
所以,蘇聯倒臺前,所謂的國有經濟“沒能支持蘇聯社會主義主繼續下去”,也就是自然之理了。
社會實踐證明,曾經是社會主義的蘇聯,一經解體,紅旗落地,全盤私有化,消滅了國有經濟,也就消滅了社會主義。原蘇聯解體的諸國,都把公有制的國有經濟看成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既然實行了私有化,消滅了國有經濟,那就不再打社會主義的旗號,坦承自己是資本主義。
比之我國,人家坦白得多,實在得多,誠實得多。
(三)做賊心虛,不敢亮出自己的的真實意圖和觀點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高尚全自稱一直從事改革發展的“調研、設計和領導工作”,其宗旨就是要在中國消滅國有經濟,消滅社會主義,實行私有化,以復辟資本主義。只是所有這些,他都諱莫如深,“天機”不可泄漏。
《宣言》最后宣告:“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這是共產黨人和資產黨人的顯著區別之所在。原因在于,共產黨是無產階級的黨,代表無產階級和勞苦大眾的利益,他們是占人口的大多數,當然“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不僅如此,還亟須以此來宣傳群眾,動員群眾,組織群眾。而資產黨代表資產階級的利益,是占人口的極少數的有產者、剝削者,如果“不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那就不能欺騙群眾,就混不下去。
高尚全先生就是這樣!他“從事經濟工作60年”,一度身處發改委高層,還兼職國內頂級名校的“博導”,當然深知資本主義的經濟基礎是私有制,要在中國復辟資本主義,必須夯實私有制經濟基礎,也當然懂得社會主義如同一切社會一樣,有其自身的經濟基礎,懂得公有制是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如其不然,他為何對公有制、國有經濟如此憎悢、仇視和敵對?又為何在三十多年改開中始終把矛頭對頭公有制,非要斬盡殺絕不可?又為何對私有化如此鐘情、熱愛和執著?但這樣的真實“觀點和意圖”,卻又萬萬見不得陽光。
就這樣,高尚全明明是遵照資產階級的自由主義,在中國推行改革開放,卻又時不時裝作堅持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樣子;明明熱衷于實行私有化,消滅國有經濟,卻又時不時言不由衷地嘟嚕著“以公有制為主體”口號;明明在制造兩極分化,并把它看成經濟發展的“動力”,卻時不時釋放出實現“共同富裕”的畫餅;明明是頑強地堅持資本主義道路,卻指鹿為馬地硬把資本主義說成“特色社會主義”。這種欲說不能、口是心非、言行相背、自相矛盾、亦人亦鬼的窘境,完全是懾于馬列毛主義的真理光輝,懾于勞苦大眾的“民心”難違,懾于毛澤東制定憲法確定的基本原則不敢公開“修正”。既然是做賊,又哪能不心虛!
高尚全是這樣,所有走資派何嘗不是這樣!
(2014年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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