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兩重性　　

——獻給毛主席誕辰117周年　　

馬 世榮　　

認識和掌握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兩重性（即對立統一關系），對于堅持經濟體制改革的社會主義方向，現實社會主義社會的自我發展和完善，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關于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兩重性問題，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歷史上，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經典著作中，還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提出和論述過，因為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生活的那些歷史年代還沒有這種實踐需要。如果不是蘇聯十月革命把馬克思和恩格斯所創立的科學社會主義理論變成了一種現實的社會制度，不是社會主義社會在其自身發展中出現的曲折和反復，不是赫魯曉夫背叛馬列主義搞修正主義，不是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之流，最終把蘇聯和東歐的社會主義國家和平演變為資本主義，不是中國20多年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改革的經驗教訓，那么即使在今天，恐怕也沒有哪一個人會提出和論述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兩重性這個理論和實踐問題。　　

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認為，政治是經濟的集中表現，產權是所有制的法律用語。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屬于政治上層建筑，它同資本主義私有制經濟的產權有著根本不同的性質和內容。如果硬要把西方資產階級的產權理論套用到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改革上來，那就一定會走到邪路上去，一定會產生出一種非驢非馬的社會雜種。“雜種無后”是哺乳動物生存發展的重要特征，而以赫魯曉夫和戈爾巴喬夫為代表的現代修正主義的徹底破產則告訴我們：它同樣也是社會歷史演化的重要特征。因為任何具體的社會形態，都是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有機統一。哺乳動物的機體和人類社會的具體形態，有相同或相似的特點和特征。　　

產權包括所有權、占有權、使用權和受益權等各種具體權利，而所有權是其核心內容。產權和所有制的關系是一種形式和內容、反映和被反映的關系。所有制屬于經濟基礎，是產權所反映或表現的社會物質內容；產權屬于政治上層建筑，是反映或表現所有制的法律形式。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有全民所有制和集體所有制，而反映或表現它們的產權也有全民產權和集體產權兩種基本形式。不論是全民產權還是集體產權，它們作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都有兩重性，都是個別產權和公有產權的對立統一。　　

所謂個別產權，是指生產生活于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的人們，他們作為勞動者個人即“聯合起來的社會個人”（馬克思語）所擁有的產權，即所有權、占有權、使用權和受益權等各種具體權利。所謂公有產權，是指生產生活于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的人們，他們作為勞動者集體或全體所擁有的產權，即所有權、占有權、使用權和受益權等各種具體權利。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勞動者的個別產權和公有產權是對立統一的，公有產權是由個別產權構成的總和，它寓于個別產權之中。沒有勞動者的個別產權，也就沒有他們集體的或全體的公有產權。如果沒有一個個勞動者的個人權利，哪里還會有他們集體的或全體的政治和經濟權利呢？反之，勞動者的個別產權，也一定與他們集體的或全體的公有產權相聯系而存在，不能脫離他們的公有產權，或在他們的公有產權之外存在。沒有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沒有勞動者的集體或全體權利，難道還會有什么勞動者個人的政治和經濟權利嗎？“大河無水小河干”，“社會主義公有制是勞動者的命根子”……等等格言成語，講的就是這個道理。勞動者的個別產權和公有產權不僅互相依賴，而且互相轉化。集體勞動共同致富和按勞分配各取所需，便是它們互相轉化的現實或可能形式。　　

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產權兩重性的實質，是它的產權主體的兩重性。這也就是說，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產權的兩重性是由它的產權主體的兩重性決定的，因為人是社會關系的總和。所謂產權主體，是指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勞動者作為生產資料所有者的法律用語。所謂產權主體的兩重性，是指勞動者作為個別產權主體和作為公有產權主體這兩種形式之間的對立統一。所謂個別產權主體，是指勞動者個人即“聯合起來的社會個人”（馬克思語）作為生產資料所有者的法律用語。所謂公有產權主體，是指勞動者集體或全體作為生產資料所有者的法律用語。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正是勞動者作為個人和作為集體或全體這兩種存在形式之間的對立統一關系決定了他們在產權主體上的兩重性。勞動者的這種產權主體上的兩重性只有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才能具有，并不是在其他任何社會經濟制度中都能具有的。例如，在資本主義私有制經濟中，生產資料歸資本家階級所有。勞動者不論作為個人還是作為集體或全體都是資本家階級的雇傭奴隸，都沒有產權主體這種政治法律地位，所以也就談不上什么他們在產權主體上的兩重性問題，而有的只能是在雇傭奴隸之間相互關系上的兩重性。資產階級的產權理論實際上是不包括勞動者的所有權、占有權、使用權和受益權這個內容的。　　

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勞動者作為個別產權主體和作為公有產權主體這兩種形式之間的關系，是矛盾普遍性和特殊性、共性和個性，即一般和個別的對立統一。勞動者作為個別產權主體是矛盾的特殊性、個性，即個別。而勞動者作為公有產權主體則是矛盾的普遍性、共性，即一般。關于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共性和個性的對立統一關系，毛澤東在其《矛盾論》中曾經作過創造性的精辟透徹的論述，認為它“是關于事物矛盾的問題的精髓”。（《毛澤東選集》第一卷第295頁）關于一般和個別的對立統一關系，列寧在論述中指出：“個別就是一般，也就是說，對立面（個別跟一般對立）是同一的：個別跟一般相聯系而存在，一般只能在個別中存在。任何個別（不論怎樣）都是一般的（一部分或方面或本質）。任何一般只能大致地包括一切個別事物。任何個別都不能完全地包括在一般之中，如此等等”。（《列寧選集》第二卷第713頁）在這里，毛澤東的論述和列寧的論述在思想實質上是一致的，只是它們的用語不同而已。根據列寧和毛澤東的論述和觀點，我們完全可以這樣認為：勞動者個人作為矛盾的特殊性、個性，作為個別，是公有制生產關系的物質承擔者，具有現實獨立的人格、意志和力量。而勞動者集體或全體作為矛盾的普遍性、共性，作為一般，只能是對各個勞動者個人都是生產資料所有者這一共同屬性的抽象規定和概括，反映這種共同屬性和抽象規定的只能是一種普遍概念。它作為矛盾的普遍性、共性，作為一般則沒有現實獨立的人格、意志和力量，不是一個單個存在的實體或人物。勞動者的集體、全體或國家是由勞動者個人組成的總和，它們只能存在于勞動者個人之中，沒有勞動者個人也就沒有勞動者的集體和全體，沒有勞動者的國家。同樣地，勞動者個人也一定與他們的集體和全體，與他們的國家相聯系而存在，不能脫離他們的集體和全體，不能脫離他們的國家，或者說在他們的集體、全體和國家之外存在。正是勞動者個人和由他們組成的集體、全體和國家之間的這種對立統一關系，決定了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產權主體的兩重性，所以我們既不能抹煞和否定勞動者的個別產權主體地位，也不能抹煞和否定他們的公有產權主體地位，更不能把勞動者的個別產權主體地位和公有產權主體地位的對立統一關系視為一種邏輯矛盾和思想理論錯誤。　　

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產權的真正的和實際的主體是集體或全體勞動者，即一個個的工人和農民，而不是那些社會組織設施和黨政領導干部。各級黨政機關及其領導干部不過是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在政治上的集中表現或反映，它們屬于政治上層建筑，決定并產生于經濟基礎。集體或全體勞動者作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生產關系的物質承擔者和總和，構成了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歷史唯物主義常識告訴我們：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上層建筑（包括政治上層建筑在內）必須為自己的經濟基礎服務。因此集體或全體勞動者同各級黨政機關及其領導干部之間的關系是一種社會主人和社會公仆之間的關系。集體和全體勞動者是社會主義經濟的所有者和主人，而各級黨政機關及其領導干部則是他們的社會公仆和工作人員。作為主人的勞動者具有支配和役使其公仆的神圣權力。他們有權力建立和改組屬于自己的政府，批評和任免各級黨政領導干部，并監督他們在行使由自己所賦予的權力時是否得當，是否草菅民意，是否貪臟枉法，是否腐化墮落。至于工廠企業里的廠長和經理們，那就更不必說了。勞動者所具有的這種神圣不可侵犯的權力，歸根到底是由他們的社會經濟地位和產權主體地位決定的。當然，每一個勞動者在行使自己的個別權利時，必須按照法律所規定的程序，實行政治和組織上的民主集中制原則，而不是憑借哪一個人的意志和好惡去單獨行事和任意妄為。　　

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的兩重性中，公有產權及其主體是它的矛盾主要方面，而個別產權及其主體則是它的非主要方面，因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屬于集體或全體勞動者所有，而不是哪一個或少數個人所有。正是公有產權及其主體這個矛盾的主要方面，決定了我國社會經濟產權的社會主義公有制性質。公有產權主體及其支配地位作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生產關系的法律用語和政治表現，也會像馬克思所揭示的“資本人格化”一樣，使自己人格化。在現實生活中產生和形成一種具有鮮活個性的典型人物。諸如雷鋒、焦裕祿和王進喜……等等這樣一些成千上萬的英雄模范人物，他們是社會主義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的真正代表。因為他們能夠集勞動者的個別產權和公有產權、個別產權主體和公有產權主體的思想情懷于一身，具有無私奉獻的精神，以為勞動者的根本利益說話辦事，而不會拿勞動者所賦予自己的權力去謀私。他們是社會主義的時代新人，是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所提出的：同私有制和私有觀念“實行兩個徹底決裂”的典范和千百萬人學習的榜樣。但是在社會主義社會的歷史上，由于人們往往只注意和強調勞動者的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地位，而有意無意地忽視了甚至抹煞勞動者的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地位，甚至把勞動者的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同私有制和私有觀念、同資產階級的法權殘余等同起來，致使在社會思想認識上處于一種片面性狀態。我們說，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同資產階級的法權殘余和私有制及其觀念確實有某些聯系和相似之處，但它們并不就是資產階級的法權殘余和私有制及其觀念，因為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它們同公有制經濟、同勞動者的公有產權及其產權主體地位直接聯系在一起的。只有當人們把它們同勞動者的公有產權及其產權主體割裂開來的時候，它們才會轉化為一種資產階級的法權殘余，轉化為一種私有制和私有觀念。（如后面我們所批評的吳敬璉和蔣學模所主張的那樣）　　

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及其主體兩重性問題上出現錯誤思想，有其階級根源和認識根源。就階級根源來說，是因為社會主義社會還存在著階級和階級斗爭，特別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兩個階級和兩條道路的斗爭。就認識根源來說，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的兩重性，并不是通過認識上的簡單直觀和用一種形而上學的思維方式就能加以理解和把握的。只有用辯證唯物主義的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并經過組織上和政治上的民主集中制原則，才能對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的兩重性加以理解、把握和說明。我們馬克思主義者同改革派經濟學家吳敬璉以及其他一些經濟學教授蔣學模和于光遠等人在關于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兩重性問題上的分岐和爭論，歸根到底是用一種什么樣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去認識和改造世界、認識和改革我國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體制的問題。如果用無產階級的科學世界和方法論去認識和改革我國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那就決不會抹煞和否定它在產權和產權主體上的兩重性，也決不會接受西方資產階級的產權理論及其在產權主體上的排他性，更不會抹煞和否定勞動者的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地位。而如果用資產階級的形而上學唯心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去認識和改革我國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那就一定會走到邪路上去，一定會出現以下三種錯誤思想觀點：一是抹煞和否定勞動者的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地位，二是抹煞和否定勞動者的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地位，三是把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及其主體上的兩重性，視為邏輯矛盾和思想理論錯誤。　　

下面是我們對上述三種錯誤思想觀點及其代表性言論所進行的具體分析和批判。（1）關于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產權的“主人虛置論”。這是在我國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改革中，由經濟學家吳敬璉等人炮制出來的，用以抨擊社會主義經濟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的具有代表性的形而上學錯誤觀點。“主人虛置論”者認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主體不明確，缺乏應有的產權主體，“全民所有，人人皆無”。吳敬璉在其《論競爭性市場經濟》一書中寫道：“傳統的國有企業”“沒有人代表所有者或者說缺乏明確的產權主體，‘既是大家的，又不是大家的’，甚至沒有明確的機關來代表所有權，產權也實在太模糊了，因此社會主義企業的改革必須使產權明確化”。（該書第60頁）而他的同道者則在該書中說什么，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因而是大家的”。很顯然，吳敬璉及其同道者們是在用資產階級的形而上學錯誤觀點來看待我國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及其主體的兩重性問題。他們割裂個別產權和公有產權、個別產權主體和公有產權主體的辯證統一關系，用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抹煞否定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認為個別不是一般，“白馬非馬”，這完全是一種一種荒誕不經的誣蔑不實之詞。　　

首先，吳敬璉及其同道者們所炮制的“主人虛置論”實際上等于說：社會主義經濟的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抹煞和否定了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社會主義的國家和集體作為公有產權主體的代表，不過是一種剝奪勞動者的形式和名義而已。要不然，他們又怎么能夠得出“全民所有，人人皆無”這種錯誤結論來呢？又怎么能夠說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因而是大家的”這種熱昏了的形而上學胡話來呢？“主人虛置論”者的一個心照不宣的共同目的，就是要用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來抹煞和否定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以恢復地主資產階級的個人產權，復辟資本主義的私有制。但在改革之初，他們并不敢這樣公開明白地說出來，不敢把自己的真正意圖告訴全黨和全國人民，而是在產權改革的名義下，用什么“承包”、“并軌”、“解決改革的深層矛盾”和“改制”……等等含混不清的詞語去忽悠黨和國家，忽悠廣大的工人、農民和知識分子，以掩蓋他們改變社會主義公有制及其生產關系的真正目的和實際做法。然而假的就是假的，欺騙是不能長久的。他們的倒行逆施和拙劣表演很快便成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其次，如果我們從“政治是經濟的集中表現”來解說“主人虛置論”，那么它實際上是在說：以毛主席為首的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下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以及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領導下的各級人民政府，并不是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在政治上的集中表現，也不是全國人民公有產權的“代表機關”，它們并不代表全國人民的根本利益。同樣地，從朱德委員長到周恩來總理以及他們領導下的各級人民政府的省長、市長和縣長們都不是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代表，也不代表全國人民的根本利益。“主人虛置論”者的口是心非和自相矛盾是昭然若揭的。如果當真像他們所說的那樣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主體“虛置”，那么他們又是憑著什么力量和由誰人去搞的“增量改革”，憑著什么又是由誰人和哪一個機關去把國有企業“關停并轉”，把集體經濟“賣光送光”的呢？很顯然問題不在于主人虛置與否，而是取得政治權力的那些人要劫掠屬于全國人民所有的社會財富，變社會主義公有制為資本主義私有制而采取的一種口是心非的欺人之談。　　

最后，按照“主人虛置論”的邏輯，怎樣才算和怎樣才能使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明確、產權主體實置或使之有自己的所有者呢？這就是在農村分田單干，在城市實行國有和集體經濟的私有化和股份化。而“主人虛置論”者們明確產權和主人實置的社會后果又是什么呢？這就是舉世皆知和有目共睹的中國社會現實：使成千上萬的社會主義工廠企業破產倒閉，使成千上萬的農村集體經濟破壞殆盡，使成千上萬的產業工人下崗失業，使成千上萬的失地農民到城里去廉價地出賣自己的商品勞動力，使成千上萬的外國資本家老板來中國安家落戶，使成千上萬的廠長經理一夜之間暴富為私營企業主，使成千上萬的黨政領導干部貪污腐敗，使成千上萬的婦女兒童被拐賣，使成千上萬的年輕女性被逼良為娼，使成千上萬的富豪顯貴花天酒地，使成千上萬的人吸毒、嫖娼或變成賭徒！這里的“成千上萬”決不是一種言過其實的夸大之詞，因為它遠遠沒有如實地反映出中國社會的實際情況。若要反映這種實際情況，在有的時候和地方，或許使用“全部或絕大多數”這樣一些數量詞會顯得更準確一些，因為擁有十三億人口的中國決不是幾個成千上萬的形容詞所能概括得了的。“主人虛置論”者明確產權的結果，就是讓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為之奮斗終生的理想情懷、無數革命先烈的流血犧牲，和全國人民幾十年來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成果付之東流！讓中國社會重新發生那種“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兩極分化，讓工農兩大勞動階級和廣大知識分子重新淪為國內外新老資產階級的雇傭奴隸，讓人吃人的資本主義壓迫和剝削制度重新復活起來，讓帝國主義及其漢奸走狗重新騎在中國人民頭上作威作福，讓祖國的大好河山和無數的礦產資源重新成為西方列強們的掠奪對象！這種觸目驚心的嚴酷社會現實，既是對“主人虛置論”者明確產權真正內涵的實際寫照，又是對他們的所謂改革事業所做的最深刻有力的揭露和批判！　　

只要我們以革命的名義去想想過去，稍微有一點社會主義良知的人都會立刻明白，“主人虛置論”者所進行的產權改革究竟意味著什么？難道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決議所指出的毛澤東的晚年錯誤，就是指的他領導全黨和全國人民進行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嗎？從抹煞否定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的兩重性，抹煞否定社會主義國家和集體的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這種形而上學的錯誤觀點出發，到忽悠黨和國家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改革，把社會主義的政治經濟制度和平演變到資本主義那里去。這就是“主人虛置論”者吳敬璉等人的整個思想動機和全部活動軌跡。　　

（2）關于個別產權烏有論。這是復旦大學經濟學教授蔣學模（董輔礽也是如此）用以抨擊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兩重性，否定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而與“主人虛置論”形式不同的另一種形而上學錯誤觀點。我們謂之為個別產權烏有論。蔣學模們在著文論證社會主義條件下勞動力是商品時宣稱：“工人是社會主義企業的主人不是指的哪一個個別工人，而是指的工人的全體和整體。作為個別工人，他們沒有任何所有權、占有權、使用權和支配權。”這是一種多么氣勢洶洶和言之鑿鑿的形而上學拙劣觀點，多么野蠻的唯心主義啊！它與“主人虛置論”的區別在于：不是用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來抹煞否定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而是相反，用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來抹煞否定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　　

但是第一，如果真正抹煞否定了工人和農民的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那么他們的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又將焉附？沒有矛盾特殊性和個性，沒有個別勞動者或個別工人，哪里還會有什么矛盾的普遍性和共性？哪里還會有什么工人和勞動者的集體和國家？沒有個別的一般又到哪里去找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呢？沒有一個個工人和勞動者，哪里還會有什么工人勞動者的“全體和整體”呢？個別產權烏有論實際上是把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這種抽象的規定和普遍概念，當成了“單個存在物”（列寧語）了，把公有產權主體的代理者和代表機關當成了公有產權的真正主體——工人和勞動者的“全體和整體”，把房子的觀念當成了可以遮風擋雨的實際存在著的具體房子了。這難道不是一種拙劣的形而上學和野蠻的唯心主義嗎？列寧早就指出，個別和一般的關系是對立統一的。如果當真像蔣學模和董輔礽所宣稱的那樣：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作為個別工人沒有任何的所有權、占有權、使用權和支配權，而只有工人的全體和整體才具有這些權利，那么這種工人的“全體和整體”是誰呢？它只能是蔣學模和董輔礽等個別產權烏有論者心目中的國家和政府，而這樣的國家和政府還能稱得上社會主義的國家和政府嗎？還能稱得上工人和勞動者產權的代理機關和代表嗎？回答只能是否定的，因為這種抹煞和否定工人和勞動者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地位的所謂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同奴隸制國家的產權和產權主體，同“普天之下莫非主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封建制國家的產權和產權主體并沒有什么本質的區別！　　

第二，個別產權烏有論實際上是把工人作為個別勞動者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如何行使自己的個別產權同這種產權本身的有無這樣兩個性質根本不同的問題混為一談了。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中，工人的個別產權是通過他們在政治上和組織上的民主集中制原則來實現或實行的。國家和集體作為公有產權主體的代表機關，執行的并不是哪一個個別工人的意志，而是工人們的集體或全體的共同意志。而工人們的這種集體或全體的共同意志只有通過他們在政治上和組織上的民主集中制原則才能得以實現。集中和民主又是對立統一的。集中是在民主基礎上的集中，民主是在集中指導下的民主。而如果連工人的個別產權也沒有，那么還會有工人的其他民主權利嗎？若是沒有工人的民主權利和這種民主權利得不到充分地發揮，那么他們在政治上和組織上的真正的集中和共同意志也就無從談起。沒有工人在政治上和組織上的真正的集中和共同意志，也就沒有工人階級的國家或政府的正確決策。這種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常識，對于那些骨子里充滿著資產階級個人主義和形而上學唯心主義的人來說，是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的真理，但對于每一個具有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思想覺悟的工人、農民和知識分子來說，對于每一個集體主義者來說，卻是一種朗若白晝的道理。　　

第三，按照個別產權烏有論者的邏輯——個別不是一般和“白馬非馬”，每一個社會主義的工人都可以這樣來反唇相譏蔣學模和董輔礽這些中國經濟學界的龐然大物：“你們這些經濟學專　家和　教授們，簡直不是人！”這是工人們的出口不遜嗎？不是。而是工人們合理合法的“請君入甕法”和“以其人之道不置其人之身”的衛權行動。工人們看似粗俗的話語，實際上比御用文人們的偽善理論具有不可比擬的真理性。因為個別不是一般和“白馬非馬”的邏輯，正是御用文人們教唆某些執政者剝奪工人勞動者的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地位的思想旗幟。況且，他們在著文論證社會主義條件下勞動力是商品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馬克思主義的勞動價值論和剩余價值論，已經不是無產階級的人，而是資產階級的鬼了，所以工人們反唇相譏他們“不是人”并不為過。　　

著名經濟學家于光遠，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兩重性的問題上，也犯了與吳敬璉和蔣學模等人性質相同的形而上學思想錯誤。他在自己《關于公有制》一文中提出了“社會所有制”這樣一個概念，并妄圖用它來取代社會主義的全民和集體所有制，但是，他又找不到社會所有制的產權主體和生產資料所有者，從而使自己陷入了理論迷津。為此他呼吁哲學家和社會學家們來幫助他一起尋找一種具有個別產權主體特征的公有產權主體即生產資料所有者。其實造成這種理論迷津的正是經濟學家于光遠自己。是他的形而上學思維方法使他在個別和一般的辯證關系面前迷途難返了。于光遠要想在個別產權主體之外，去尋找一個具有鮮活個性的公有產權主體，也就是說他想把公有產權主體這個抽象的規定性和普遍概念當作一種單個存在著的現實中的活人來尋找。正是這樣異想天開使他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理論迷津。　　

“主人虛置論”和個別產權烏有論是兩種各執一端的形而上學片面觀點。雖然它們的表現形式和論題有所不同，前者用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抹煞否定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后者則相反，用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抹煞否定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用公有產權的代表機關和代理者來偷換公有產權的真正主體——集體或全體工人勞動者。這兩種各持一端的形而上學觀點實際上又是相通的，個別產權烏有論是“主人虛置論”的歷史和邏輯起點，而“主人虛置論”則是個別產權烏有論的歷史和邏輯歸宿。在改革開放中它們相輔相成，互相配合，共同造勢，一起把社會主義條件下的勞動力歪曲為商品，并忽悠某些當權者和那些“工科政治人”，把工人勞動者連哄帶騙地驅趕到勞務市場上去。“主人虛置論”者是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工藝師，個別產權烏有論者則是某些執政者們把社會主義集體經濟解散承包，把社會主義國有企業賣光送光的權力辯護士。他們在搞垮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過程中，都立下了汗馬功勞，理應在“官祿德”方面得到應有的豐厚回報。這大概就是中國改革派經濟學家們的大包小裹的灰色收入和在社會公眾輿論的普遍譴責面前“集體失語”的真正原因吧！　　

（3）關于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產權兩重性的自相矛盾論。不論“主人虛置論”還是個別產權烏有論，在實際上它們都把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兩重性視為一種邏輯矛盾和思想理論錯誤。視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兩重性為一種邏輯矛盾的觀點，同上述兩種觀點之間的區別僅僅在于：它是否被從口頭上已經明白地說出來。已經明白說出來的思想觀點就是所謂的自相矛盾論。例如吳敬璉，他認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既是大家的，又不是大家的”。這就是把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兩重性視為自相矛盾的典型言論。吳敬璉既是一個“主人虛置論”者，又是一個認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兩重性存在邏輯矛盾的人。吳敬璉及其同道者的自相矛盾論同當年冒牌社會主義改革家杜林把馬克思關于在資本主義時代成就的基礎上“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的論斷誣之為“深奧的辯證法之謎”是一脈相承的。為了反駁杜林，恩格斯曾對馬克思的這個論斷進行過具體解釋。在恩格斯看來，馬克思關于“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的論斷無非是說：（1）在消滅了資本主義私有制之后，生產資料歸勞動者組成的“自由人聯合體”即勞動者的集體或全體所有。（2）“聯合體”把各個勞動者的個人勞動力當作一種社會力量進行統一的分配和使用，以進行社會物質生產。（3）“聯合體”在扣除了再生產所需要的物質資料以后，對剩余的社會產品在勞動者之間進行消費分配，并歸個人所有。這就是恩格斯所解釋的馬克思關于“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的基本思想內容。現在我們需要進一步解決的理論問題是：作為“聯合體”即勞動者的集體或全體所擁有的生產資料在勞動者個人和他們的集體或全體之間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法權性質和產權關系吧？也就是說，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是具有兩重性的呢？還是排斥勞動者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的純粹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呢？抑或是排斥公有產權和產權主體的純粹個別產權和產權主體呢？杜林是一個形而上學唯物主義者，當然不可能理解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上的兩重性問題，所以他不無諷刺意味地誣之為“深奧的辯證法之謎”。所謂“深奧的辯證法之謎”，實際上就是把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兩重性視為一種邏輯矛盾和思想理論錯誤來加以批判和否定。在我國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改革過程中，有些人直接援引杜林的說法和觀點來抨擊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兩重性，以為吳敬璉等人的“主人虛置論”和蔣學模等人的個別產權烏有論吶喊助威。這就是我們在這里為什么要論及杜林關于“深奧的辯證法之謎”的原因。　　

馬克思主義是在實踐中產生和發展的，今天當我們需要向前推進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明確地提出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產權和產權主體兩重性，以補充和完善恩格斯對馬克思“關于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的解釋和說明，并實現社會主義社會的自我發展時，包括吳敬璉、蔣學模、董輔礽和于光遠等人在內的一大批經濟學專　家　教授們，卻背叛了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根本理論方向，大搞形而上學，把社會主義條件下的勞動力歪曲成商品，宣揚市場經濟，兜售資產階級的產權理論和產權主體的排他性，并教唆某些執政者搞垮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造成了極其嚴重的社會后果。它所帶來的不堪設想的歷史性災難，恐怕在不久的將來便會發生和到來。　　

列寧指出：“沒有革命的理論，便沒有革命的運動”。這是一種多么千真萬確的客觀真理啊！在此說之下，摸著石頭過河決不是無產階級和中國人民的理性選擇！　　

　2010年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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