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9] (2006-07-27)
[農奴戟按語]
這篇文章一針見血指出:皇甫平鼓吹的所謂的“民主政治”的要害是:一部分人打著經濟改革的旗號,在掠奪了巨大的經濟利益以后,進一步向黨、向人民索取更大的政治權利,以在合法保證他們已有的經濟利益的同時,獲得更大的政治地位與經濟利益,從而根本改變我國的社會主義制度和中國共產黨的工人階級先鋒隊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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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很少甚至基本不讀黨報黨刊。因此皇甫平先生注定只是偶爾從我的小小蕭窗外飄過的一片枯葉。雖然如今他已是第二度從我百無聊賴的視野中瑟瑟飄落。
去年年底,當皇甫平先生張開瘦弱的雙手,試圖阻擊巨大有如錢塘潮的“反思”狂浪時,我第一次知道了“皇甫平”這個名字。當時使我迷惑不解的是,某些媒體鄭重通知我等歷史盲:這個一口純正官腔的皇甫平,正是那個在1990年代初期力挽狂瀾,獨力推動了改革開放進程的皇甫平!
我曾經疑心那些粗心大意的印刷工人們錯誤地把“鄧小平”誤植為“皇甫平”,因為我只知道當年以一篇“南巡講話”而改寫歷史乃是鄧公小平而非皇兄甫平??磥砦掖_實孤陋寡聞了,至少那些媒體和皇甫平本人都一口咬定:
——使中國改革面貌煥然一新的,乃是皇甫平在《解放日報》上發表的三篇(或者四篇甚至N篇,我不知道而且也懶得去知道)《改革要有新思路》。
從那些媒體和皇甫平本人隱隱約約的暗示來看,“南巡講話”只是《改革要有新思路》的余緒而已。
這種炒作手法讓人立即想起了央視插播的新星醫院廣告。我并不喜歡這種言過其實、顛倒主仆的夸夸其談。事實上,皇甫平的喜劇就在于:他就像伊索寓言中的那只自負的老公雞一樣,錯誤地斷言是他的粗嗄嘶鳴導致了太陽的升起。
不過,新聞界的高人們顯然不屑與我等凡人一般見識。難怪,盡管連拾垃圾的下崗老奶奶都知道一點現代天體運行理論,但新聞界中相信(至少是裝作相信)那只老公雞的人士似乎卻還不少。最近,隨著皇甫平帶著“向越南同志學習”的呼吁再次從我窗前飄過,一些過于敏銳的媒體就用一種絕對夸張的語調歡呼起來:皇甫平當年喚醒了經濟改革的太陽,如今正在喚醒政治改革的太陽!
我可以原諒新聞界從業人員普遍患有的新聞過敏癥,但我確實很討厭這種孩子氣的驚驚乍乍。且不說“皇甫平喚醒經濟改革的太陽”是一個無聊的偽命題,無限夸大了皇甫平式黨八股的法力,單就“政治改革”而言,如果以平凡智力粗研一下皇甫平的文章,也會發現所謂的“政治改革”是根本與他無緣的。說到底,皇甫平之所以高舉“政治改革”旗號,乃是由于期望以此打倒某種政治路線,一旦完成“改朝換代”的目標,他自然會拋棄了“政治改革”的大旗,轉而奉行專制主義的政治套路,以便強制推行那些完全不得人心的“經濟改革”。
這里試著分析一下皇甫平的新作《越南經驗值得關注》。
這篇文章照例充滿了根深蒂固的黨八股社論口吻,頗能說明皇甫平先生的思維至今仍然堅守在人民日報副總編的皮圈椅上。錢鐘書先生曾經稱贊社論是平庸見識的極品,但很可惜,他老人家竟然沒有活到今天,否則一定得稱贊皇甫平先生寫出了極品級社論。
確實,皇甫平先生精彩淋漓地上演了一出手臉互搏的喜劇。
那些把皇甫平頌揚為“政治改革公雞”的媒體只注意到皇文的一個方面,而且是一個作為佯攻和偽裝的方面。
不錯,皇甫平的確稱許了越共推行的政治體制改革,并認為值得改革先行者中國學習。而且他還鄭重推薦我們學習越南的政治改革經驗,實行包括強化中央委員會對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書記處的監督,在中央全會實行質詢制度,由全黨充分討論黨代會政治報告草案,實行中央委員和重要領導職務的差額選舉和信息公開化,提高國會專職代表比例等新型政治機制。
唔,這些聽起來挺美的,很漂亮,很迷人,是一張可愛的青春臉蛋。但是,請且慢為皇甫平叫好,因為他立即揚起蒲扇兒大小的宏偉巴掌,以六十七年積累的吃奶功底,狠狠地摑在那張美女臉蛋兒上,于是鮮血迸射、皮開肉綻……
海外媒體注意到這只如蒲巨掌的存在,但卻令人惋惜地忽略了它與“政治改革”美女臉孔的高強度親密接觸,因此也就無從發現皇甫平“以越南為師”的真實含義。這足以證明自詡“客觀公正”的海外媒體其實同樣是用一面哈哈鏡看世界,結果錯誤地過濾掉了一些至為重要的政治信息。
現在我們試補足那些被過濾的重要信息。
必須注意到皇甫平的這句批評性評論:正當越共更堅決更大膽向著全面改革大道上豪邁前進的時候,中國國內卻陷入了一片改革反思與紛爭之中。海外媒體在報道這段話的同時,提醒讀者們說:皇甫平先生在上個月接受媒體采訪時還指出,前一段時間有些人以“反思改革”為名否定改革思潮,現在應當凝聚改革共識,不要再爭論紛紜,要爭取時間干。
這正是問題的要害所在。它至少告訴我們:皇甫平先生在唱了一大篇豪壯的“民主 ”高調之后,其結論竟然是“以‘不準爭論’的精神‘凝聚改革共識’,‘更堅決更大膽向著全面改革大道豪邁前進’”。這真是一個絕妙到頂的結果,其妙不可言的邏輯精粹就在于:一切“政治改革”的前提是“不準爭論”。盡管我永遠也吃不透黨八股派社論圣手皇甫平先生的邏輯思維,但不妨斗膽問一句:
——既然“不準爭論”,那么怎么可能“在中央全會實行質詢制度”,而“全黨” 又怎么可能“充分討論黨代會政治報告草案”呢?
按照我的膚淺理解,如果是準許“質詢”,而且準許“充分討論”,那么“反思” 和“紛爭”就是在所必然;反過來看,如果沒有“反思”和“紛爭”,也就不會有“質詢”和“充分討論”。事實上,如果皇甫平先生哪怕稍有“常人之智”和“庸人之識” ,那么就應該明白:民主制度的基本內涵就是允許一切不同意見的存在,并鼓勵一切合乎理性的討論和爭論,最終通過討論和爭論達成多數人的共識,在多數人共識的基礎上形成政治決策。在此意義上,沒有爭論就沒有民主,因此“不爭論”無疑是一種從根本上反對民主的專制主義信念。
一旦舉起“不準爭論”的大旗,“政治改革”之花就轟然枯萎了。
更妙的是,皇甫平先生故意“遺忘”了一個重要狀況,即越南的“政治改革”恰恰是對黨內外對改革進行爭論并將爭論合法化的結果。我斷言皇甫平先生是“故意遺忘” ,因為我不相信這位人民日報的前主筆竟然弱智得看不懂《鳳凰周刊》之類的通俗讀物?!而P凰》告訴我們,在此次越共全會之前,越南社會普遍不滿于改革進程中不斷惡化的腐敗問題,以至于包括武元甲等越共元老都對農德孟等人在廉政問題上的無所作為提出了嚴厲批評,所以越南“政治改革”不僅起源于爭論,而且其結果正是讓民意力量進入最高決策層,用“爭論”制約決策,以便最大限度地維護改革的正確方向和社會的長期穩定!
但皇甫平先生卻選擇性地忽略了這一背景,厚著臉皮將越南政治改革誤讀為“更堅決更大膽向著全面改革大道上豪邁前進”。這種卑劣手法盡管可以旁證皇甫氏的人品,但卻顯然無益于論證其“不爭論”的觀點。最讓人啼笑皆非的,是皇甫平居然肉麻地把長期修煉而成的拍馬神功發到了越南頭上,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象到越南人民正在排著整齊的隊伍,昂首挺胸齊步奔向現代化。然而,如果正視越南政治改革的現實背景,顯然可以說“堅決”、“大膽”、“豪邁”等肉麻帽子不幸扣錯了;恰恰相反,越南政治改革的初衷正在于用既不“大膽”也不“堅決”的民意遏制過于“大膽”和“堅決”的改革。
當然,這也就是說越南確實曾經“大膽”、“堅決”和“豪邁”過的。那是什么時候呢?我思索著這個問題,于是突然發現皇甫平先生又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原來越南并不是如他所言,直至今日才成為中國的“老師”的,其實它已經是第二次成為某些中國人的“老師”了。
那是1990年代中期,我還在做研究生的時候。某天一位公共政治課教師在大施集體催眠神功之余,信口感嘆說中國的改革步伐實在太慢了,跟“人家越南”簡直沒法比。據他說,“人家越南”思想解放得很,已經提出“犧牲一代少女發展經濟”的宏偉藍圖,因此估計在十年內將超越中國。
屈指算算,至今恰好十年。這說明至少十年前就已經有人把越南視為“解放思想” 的“老師”,欲先學之而后快。從那時起,“犧牲一代少女”的言論在吾國的各類講壇和會場上已經不絕如縷,昭示著皇甫平先生至今仍然珍藏于記憶的“解放思想”運動是何等如火如荼地開展,無比迅猛地掃除一切正統的道德觀念,把貪欲和色欲從“封建思想的桎梏下”“解放”出來,從而為財狼和色狼隊伍的疾速壯大奠定了思想基礎,這應該是“解放思想”運動的最偉大成就。
置身于十年后的今日,盡管我仍然不相信越南曾經公然提出那種口號,也不知道越南是否已經按計劃足額“犧牲”了“一代少女”,但我至少敢于有把握地說:越南遠遠沒有超越中國。這似乎應該足以說明經濟發展的肇因,乃是扎實抓好教科工農等諸業基礎,而不在于想入非非的“思想解放”。不過,在“解放思想”運動中出盡風頭的皇甫平氏顯然并不這么看,他顯然以為“大膽”、“堅決”、“豪邁”地推進“不爭論”的改革才是經濟發展的基本動力。
因此毫不奇怪的是,身為中共黨員的皇甫平氏終于亮出了“犧牲一代少女發展經濟 ”的旗幟,從而大膽、堅決、豪邁地走上了公妻主義的康莊大道。這確實是夠大膽的,盡管還算不上是“開拓者”,最多只是昔日“學越南”(至少是那個傳說中的越南)浪潮的后進生而已。
在不太解放的中國傳統思想看來,那些被女人養活的男人是“吃軟飯”的孬種。進而言之,如果女人是靠皮肉營生賺錢,那么賴之生活的男人就被稱為“王八”。在此意義上,“犧牲一代少女”的經濟主張自然可以被稱為“王八經濟學”,而堅決寧愿被這種經濟提供的GDP所養活的大膽男人則當之無愧于“經濟王八”的豪邁稱號。
我不太相信越南官方當年曾經系統地實踐過“王八經濟學”理論。但越南社會對該國改革實踐的普遍質疑足以表明,所謂越南官方提倡“王八經濟學”很可能只是某些中國老色鬼們的狂想和杜撰而已。據我了解,這些年越南追求工業化的努力可謂近乎瘋狂,在基礎設施建設、工農業現代化方面著力甚多,并且采取了強硬的貿易保護主義措施。如果說越南有超越中國的希望,那么其希望只能在于此。——如果中國不能在自主創新和經濟安全方面更有作為,那么越南超越中國的希望就更其巨大。
直至今日,在長達萬年的人類歷史上,還沒有一個民族是依靠賣淫嫖娼而強大起來的。不過這個事實對于皇甫平先生來說是并無意義?;矢ζ较壬恢罋v史,只知道 “大膽”,因此他告訴我們,“性產業陽光化”、“犧牲無數代少女”是發展中國經濟的高速公路。當然,皇甫平之流“改革派”總是樂意把別人家的兒女視為“改革的必要成本”,但一旦有人詢問皇甫平先生是否愿意自己的直系女性親屬千秋萬世地獻身于陽光燦爛的性產業,他就立即閉口不言,于是證明他自己是何等頑強地拒絕自己倡導的那一套“解放思想”。
在一切涉及自身利益的地方,皇甫平先生等“改革派”都是堅決拒絕“解放思想” 的,所以迄今為止還沒有聽說哪個“改革派”自動下崗或者提前退休的消息。他所期望的改革,目的就是能夠隨心所欲地擺布別人的命運,但又絕對不讓自己受損,從而扮演 “萬民主宰”的角色。他的經濟改革主張是如此,政治改革主張也不例外。所以毫不奇怪的是,他以指鹿為馬的圓熟手法盛贊了一通越南政改之后,就順勢提出要在明年的 “十七大”上,對中共總書記進行差額選舉。
這樣,皇甫平先生就帶領我們進入了一個超現實的鳥托邦世界。
我們已經看到,皇甫平的全部“民主”理念就是要不準任何人質疑“改革”,那么他主張的“差額選舉總書記”還有什么意義呢?這是一個非常令人困惑的邏輯難題。我們將發現,由于皇甫平的理想政治格局是“沒有爭論”,“差額選舉總書記”就會出現一系列棘手的邏輯悖論:
首先,黨代表們必須毫無爭論地確定至少兩名候選人,但存在兩名競爭者這一事實本身就意味著“有爭論”;第二,差額選舉結果必須一邊倒,亦即其中一名候選人將獲得全部選票,否則就表明“有爭論”;第三,更為麻煩的是,如果差額選舉出現一邊倒的結果,那這就意味著選舉前根本不可能出現兩名以上的候選人。
這種皇甫平式的“差額選舉”在現實生活中永遠都不會發生,這本來應該是非常簡單的道理。但令人奇怪的是,一位堂堂的人民日報前副總編本應具有較為完備的常識感,何以會提出這樣一種根本不具有現實可能性的政治模式?我認為,想要回答這個問題,就根本不要糾纏于此種選舉模式的可能性,而應分析這種選舉模式所希望達到的效果。
我們應該注意到,皇甫平之所以贊美越南政改,乃是因為他斷言越南改革走到了 “曾為改革先行者”的中國前面;而他之所以認為越南改革“走在了前面”,是因為他(盡管非常愚蠢幼稚地)斷言與中國的改革相比,越南正在“更堅決更大膽地向著全面改革大道上豪邁前進”!從皇甫平運用的借外諷中的淺顯手法來分析,他認為要使中國的改革“更堅決更大膽”,當務之急乃是“走馬換帥”。
是啊,如果換上一位一意孤行、不顧民意的“更堅決更大膽”的領袖,也許一切問題都解決了。但不幸的是,盡管皇甫平可以用廣告式的手法把自己封為“1990年代改革始祖”,但這種精神勝利法看來并不足以改變他在現實世界中的弱勢地位。如今的皇甫平已然屬于那種既無法說服高層,也無法影響民意的失意政客。盡管他故伎重施,試圖通過昔日《改革要有新思路》式的策略去推進他所鐘情的蠻橫“改革”,然而使他大為傷心的是,自從《改革不可動搖》面世以來,他每發表一篇文章總會招來無數異口同聲的斥罵,附和之作萬中無一。這種輿論格局的蘧變,使得1990年代的“皇甫平奇跡”永遠成為不可復制的歷史,沒有人能夠像當年的皇甫平那樣,通過控制公開輿論,人為地制造所謂的“改革共識”。
從現今社會輿論的走勢分析,如果在“爭論式民主”的基礎上推行各級黨委領導(代表)差額競選制,那么選舉只會產生一種可能結果:越是善于反映民意、爭取民心的候選人,也就越能夠贏得普通黨員們的支持,因此“注重和諧、穩妥改革、科學發展” 注定成為當選者的主流。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么今日備受民眾詬病的諸種蠻橫“改革 ”必然遭遇滅頂之災。由這種機制產生出來的黨代表,在“十七大”上只可能把壓倒多數的選票投給主張走親民路線的現任總書記,而不會投給皇甫平眷顧的那種主張罔顧民意、“大膽”改革的專橫型候選人。
皇甫平完全意識到了這種危險。因此他在漫游自己營造的選舉奇境時,充分發揮了一個三流文人的想象能力,果斷地把選民的意志排除出選舉過程,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一廂情愿地設定了一個因素作為現任總書記能否獲得黨代會支持的充分必要條件,即:現任總書記能否“更堅決更大膽向著全面改革大道上豪邁前進”!
這種奇異的想象力也許是一切失意文人的特長。如果皇甫平先生再多一點耐心,或許能夠以這個單一條件為前提,構想一部不會吸引多少讀者的黨八股體《鳥托邦》(瞧,比“烏托邦”還要多一點)。在那個鳥托邦世界里,事件與事件之間不必有什么邏輯關系,一切均由作者皇甫平先生的意志決定,皇甫平就是民意,皇甫平就是規律,即使這位皇甫平先生讓棋盤上的“帥”一步直飛過楚河漢界吃了對方的“將”也是完全正確的。這將是一個絕對不存在爭論的世界,完全按照皇甫平先生的意愿施政,于是可以 “最堅決最大膽地向著最全面改革大道上最豪邁地前進”。
我倒是衷心希望皇甫平先生能夠生活在他自己構建的這個鳥托邦中。要知道,現實世界有很多殘酷的方面,往往不利于人類健康長壽。對于皇甫平先生來說,現實生活最不公平的地方,也許就是進入該死的21世紀以來,他就再也不可能體會當年在輿論界 “唯我獨尊”的良好感覺了。在官方媒體主宰輿論的1990年代,皇甫平先生只要隨便發一篇八股新作,總會引來無數隨聲附和的八股回聲,不會聽到哪怕半句不同意見?!?皇甫平先生管那種境界叫“改革共識”。
現在到哪里去找那樣宜人的“改革共識”呢?去年下半年以來,皇甫平先生面對民間的強烈批評聲浪,令人無比佩服地保持“我行我素”的恬淡表情,倒也能夠說明“改革精英”們是何等高岸地拒絕與人民群眾進行對話,——更遑論任何意義上的折衷妥協!這種對民意的漠視甚至蔑視足以說明:“改革精英”們固然可以用“民主”來點綴自己的觀點,但他們其實已經決意站在極端專制主義的強硬立場上?!案母锞ⅰ迸c民眾的嚴重對立預示:任何實行“充分討論”的民主都意味著宣判“改革精英”們的政治死刑。因此不奇怪,皇甫平先生在不著邊際地盛贊越南政改之后,當機立斷出手狂批自己的臉頰,吐著碎牙、噴著鮮血尖聲要求用“不爭論”來“統一”黨內民主,并且要求繼續按照“不爭論”的精神推進后果叵測的所謂“改革”。
盡管這個地球上根本不能容許這種超現實主義的“民主政治”存在,盡管現今中國的政治情勢根本不能容許“改革精英”們在一切真正的民主政治中立足,但好在網絡世界為三流文人們的想象力提供了生存空間。在這個日益虛擬化的世界里,我們應該為各種幼稚和無知思想騰出一席之地,讓皇甫平們在現實世界中遭遇了太多失意后,能夠勉強幸福地生活在用他們自己的無知和狂想圈出的鳥托邦中。
作者:地球村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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