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新網最近專文披露了周X、蔣潔敏聯手侵吞國有資產、化公為私的事實。從已披露的資料看,周X的賺錢,主要是靠權力關系。通過權力關系來獲取賺錢的生意,這在高干親屬中所在多有,對此,海內外媒體早已有很多報道。在現行法制下,這種行為是否觸犯法律,主要看定價,看是否以畸高(買進)畸低(賣出)的價格造成國有資產流失。周X、蔣潔敏的罪行,主要也體現在定價上。據財新網報道,其中最嚴重的一次,是當時任中石油總經理的蔣潔敏親自批示,以極低價格將長慶油田的兩個油區包給了周X,周X轉手就賺了5個億。
轉手即賺5個億,這當然是大案,是侵吞國有利益的嚴重罪行。但比之當年的秦曉,卻如同小巫見大巫。秦曉在平安上市前夕,將招商局手持的平安股價以極低價轉讓給匿名的私人公司,讓對方轉手即賺幾百個億,這才是真正的鯨吞。相比之下,周X、蔣潔敏的手筆,只能算是蠶食。
秦曉為什么要這么做?對方匿名公司究竟是何人?是秦曉本人的馬甲,還是像周X一般的背景深沉之士?這些問題,至今仍然在云山霧罩之中。官方聞風不動,普通老百姓當然也沒有能力揭開謎底。倒是做賊心虛的秦曉,屢次為自己辯護。巧得很的是,幾乎秦曉為自己辯護的所有理由,都可以用來為周X、蔣潔敏辯護,甚至辯護得更加有力。如果放過秦曉卻單抓周X、蔣潔敏,難免令人有“選擇性反腐”之嫌。
下面來看看秦曉的辯護是如何落實在周X、蔣潔敏身上的。一,秦曉聲稱,賣出平安股份是因為自己“喜歡掌控”,眼看平安要上市,掌控不住了,所以情愿虧它幾百個億,也要提前把股份賣了——這樣的理由如果能夠成立,那么蔣潔敏也可套用:出包長慶油田兩個油區是為了更好地掌控其他的油區,價格低一點,也是戰略的需要,為了快速完成結構調整。二,秦曉在解釋賤賣時,聲稱“不能權益法,只能成本法”,意思是不能看這些股份賣的時候價值多少(這真是天下奇聞),只能根據自己形成這些資產的成本來計算,雖然價值幾百億的資產被按十幾億賣出,但和當初的買入價比,自己還是賺了——這種理由簡直就是為蔣潔敏量身打造的:長慶油田兩個油區的發包價雖然低了,但是本錢我們早就賺回來了,怎么能算賤賣?三,秦曉最后理屈詞窮的自辯是:這件事不可能存在貓膩,我本人也沒辦法搞什么名堂,因為““有國資委、審計署,還有市場和我們的投資者,都在監督”——那時的招商還未上市,論監督力,遠不能與上市公司中石油相比。如果“有國資委、審計署,還有市場和我們的投資者,都在監督”足以成為秦曉沒有搞腐敗交易的理由,當然更可以成為周X、蔣潔敏之間不存在腐敗的理由,同時也足以證明所有國企都是干凈的,國企管理層都是清廉的。
財新網專文揭露周X、蔣潔敏,其立意甚佳,胡舒立女士秉承了《財經》時的一貫風格。但問題在于,胡女士能夠對參與侵吞國資5個億的周X、蔣潔敏毫不留情,為何卻對參與侵吞了幾百個億的秦曉網開一面,甚至還推崇備至?難道觀念的相同,就可以無視事實,抹殺罪行?
附:
金融“918事變”——秦曉賤賣平安的滔天罪惡
一、
2001年,秦曉即將獲得“劍橋經濟學博士”前夕,剛擔任招商局董事長就立刻決定轉讓平安股權。據秦曉說, “我們能主導它,它就是我們的主營,我們不能主導它,它就不是我們的主營。” “話語權不夠大,是我們作出賣平安股權決策的依據。”
用媒體廣為流傳的話講,秦曉賣平安,目的是要“削藩”。
這里不禁要問一問:中國平安,究竟是誰的“藩”?就憑你招商局,配當中國保險企業的皇帝嗎?
秦曉“削藩”背后的狂妄自大,令人毛骨悚然,倘若區區一個招商局,區區一個秦曉,就可借外資來吞并中國數一數二的保險業來“削”平安保險的“藩”;那當年的國民黨,蔣介石,難道就有資格借日軍吞并東三省來“削”張學良東北軍的“藩”嗎??
二、
有人會問:賤賣平安保險,和日軍侵占東三省怎么能對比?——讓我們看看這段歷史:
2007年底,中國股市泡沫炒到最高6000多點。到08年6月前后,跌幅達55%。從市值的角度來看:超過16萬億,相當于30多個越南的總產值,7年的全國工資總額(按2006年計),20年的全國教育經費(同樣為2006年),全國地震捐款總額的400倍,大型航母200多艘;相當于1999年到2007年創造的全部總產值,也就是說,從去年到現在中國股市8個月跌去了以往8年創造的全國GDP總和。具體到每個投資者身上,全國有效賬戶不過8千萬,按照16萬億的三分之一流通市值計算,每個投資者資金損失超過13萬,按照2007年城鎮居民人均收入計算,8個月賠掉了10年的收入總和。
——摘自《張宏良:4000萬股民已成為金融買辦要挾中央的人質》
而股市泡沫被戳破最關鍵的一步,就是舉世震驚的平安股市增發:
中國平安于1月18日董事會會議通過了規模龐大的再融資計劃,在A股上市近一年后,平安再次開啟融資“閥門”,擬公開增發不超過12億股,同時擬發行分離交易可轉債不超過412億元,融資額總計近1600億元,創A股史上最大再融資。
2008年1月21日 ,多家媒體在首頁重要位置刊登新聞:《中國平安或創A股史上最大再融資》。滬指當即從5200點狂瀉。中國平安再融資給脆弱的市場帶來了毀滅性打擊。但是,《理財周報》以翔實的數據證明,105家機構在暴跌前夜已經逃遁中國平安。
再融資,圍繞打壓股市一個接一個展開,猶如在傳遞一個無形的接力棒,配合得可謂天衣無縫。倘若2月25日證監會不明確表態,這一接力棒恐怕會繼續延續下去。而且,這一接力棒重點打壓的思路非常清晰,“以小博大”,盡可能大地產生恐嚇效果,壓低股市,逼出散戶投資者的籌碼,讓他們的絕望中虧損血汗錢。事實上,股市的恐慌性下跌也的確證明某些人的目的達到了。
這場金融戰役,以中國萬億財富流失,股民哀鴻遍野,中國股市從此一蹶不振結束。然而戰勝的一方會是誰呢?
2002年10月8日 ,匯豐集團(HSBC)以6億美元(約人民幣50億元)認購平安股份,持股比例為10%。匯豐集團成為平安第二大股東。2004年6月平安上市后股權攤薄,匯豐又斥資12億港元(以平安發行價10.33元)增持平安股權至9.9%、成為中國平安第一大股東。2005年6月,匯豐以81.04億港元(每股13.2港幣,較當日香港二級市場溢價9%)的價格,增持中國平安已發行股本9.91%,將匯豐持有的平安股份增加到19.9%。中國平安正式進入“匯豐時代”。現在匯豐更是已經持有中國平安48.18%的流通股份,穩居中國平安流通股東之首
三、
這個“匯豐銀行”是何方神圣呢?
匯豐集團總部設于倫敦的匯豐集團是全球規模最大的銀行及金融機構之一,是由香港上海匯豐銀行經多年擴展而成。而匯豐銀行于1864年在香港建立的。1865年開始營業。匯豐銀行在舊中國的業務主要有國際匯兌、發行紙幣、存貸款業務、經辦和舉放對中國政府的外債、經理中國的關鹽稅業務等。
這段介紹中已經給出了幾個關鍵信息:
1864年(第二次鴉片戰爭剛結束)在香港(第一次鴉片戰爭的英國殖民地)建立,總部在倫敦(由英國金權貴族遙控),主營業務居然有舊中國的“發行紙幣”、“舉放對中國政府的外債”,尤其是“經理中國的關鹽稅業務”。
為什么一個英國控制的,在中國殖民地開設的銀行,居然可以經理中國的關鹽稅業務呢?
《馬關條約》規定,中國應償付日本軍費2.3億兩。如此巨額的賠款,不但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上所未有過,在世界歷史上也同樣是空前的。就當時中國的財力而言,就是拿整個國家一年的全部財政收入支付賠款也不夠,何況時限迫切,條件苛刻,清政府遭遇到的困難之大可以想見。這種局面的出現,給英、俄、法、德、美等國提供了難得的機會,他們競相爭奪對清政府的貸款權。
清政府第二次大借款在1895年8月至1896年3月間進行。清政府同英、德訂立《英德洋款合同》:共借款1 600萬英鎊(合銀一億兩),年息五厘,折扣九四,以海關收入作擔保,分三十六年還清。在借款未還清前,海關總稅務司一職仍由英國人擔任。
又,為盡早了結對日賠款,清政府決定在1898年4月之前即三年之內,一次付清剩余賠款。翁同、張蔭桓、李鴻章等人對英、俄等國的外交訛詐和戰爭恫嚇窮于應付。然而,對于英、俄的金錢賄賂,負責此次借款談判的諸位要員則人人有染。最后,匯豐銀行通過海關總稅務司赫德的幫忙和賄賂,以及匯豐銀行的熙禮爾、嘉謨倫和杰克遜的努力而獲得借款權。1898年2月7日,赫德與熙禮爾等人來到總理衙門,提出借款條件必須以厘金和鹽稅作抵押。3月1日,借款合同正式簽字。
1900年,接著八國聯軍侵華。根據1901年9月簽訂的《辛丑條約》,列強勒索巨額賠款達四億五千萬兩白銀,這就是中國近代史上有名的“庚子賠款”。清政府財政已經山窮水盡。列強于是脅迫清政府將賠款改為保票(即定期公債券),交予各國,分39年償清,年息四厘,以海關稅、常關稅和鹽稅三項財源作擔保。這項巨額賠款,實際上又變成了一筆長期的巨額外債。
匯豐不僅經管著6 700萬英鎊賠款中750英鎊的英國份額,還被指定為保管銀行。這筆由海關稅、常關稅和鹽稅撥來存入匯豐銀行的款項,由匯豐銀行負責監督它們是否按月撥到。由于賠款是延期支付的性質,并不是一次付清,所以對所賠款項還收取四厘的利息。賠款按黃金計算,但以白銀支付,由匯豐銀行辦理金銀兌換,這對金融匯兌專家而言,又可以從中賺取差額。
——《匯豐帝國》
起源于中國的匯豐集團,為什么能成為全世界最大的銀行及金融機構之一,讀到這里明白了嗎?
——19世紀的匯豐銀行,就是鴉片戰爭之后,英國的金權貴族(盎格魯-撒克遜人和猶太人的金權貴族集團)奴役中國的直接金融力量,恰如關東軍是日本奴役中國的直接武裝力量。區別在于,用軍隊奴役一個國家是軍事戰爭,用債務(debt)奴役一個國家,靠的是貨幣戰爭。
四、
五百多年以來,武裝戰爭從來和金融戰爭融合一體(推薦宋鴻兵的《貨幣戰爭2》)。而一百年多前,列強在控制中國命脈的金融戰爭大體有這么個套路:
1、 武裝侵略,打敗政府,割地賠款
2、 賠款是這么實現的,由外國銀行“貸款”給中國,再由中國“償付”給外國銀行
3、 在賠款過程中出現的“債務”(debt),由中國的民生命脈抵押(關稅、鹽稅)
4、 在貸款和還貸過程中,由外國銀行、投行控股的公司運營中國的民生命脈(必須先私有化),操控政府,從而實現長久殖民的目的。
這個套路,西方的金權貴族至今仍在使用,各位朋友應該并不陌生——伊拉克,阿富汗就是典型:
1、 武裝入侵,打敗“獨裁政府”,將國家經濟破壞殆盡
2、 制定“重建”的援助計劃,由外國銀行“貸款”給占領地國家,再用這些“貸款”支付給外國工程隊(很少雇傭本地人)擔任重建
3、 在“重建”過程中形成的天量債務(debt),由國家的戰略資源(比如石油)做擔保
4、 在貸款和還貸過程中,由外國銀行、投行控股的公司運營著伊拉克、阿富汗的民生命脈(必須先私有化),操控政府,從而實現長久殖民的目的。
要了解這個過程,倘若對繁冗的嚴肅文章缺乏興趣,這里推薦好萊塢大片《跨國銀行》,其中講述了跨國投行通過貸款幫非洲軍閥購買高級武器,試圖贏得該國“債務”(debt),從而操控該國的歷史。
通過戰爭獲取金融戰爭勝利的政治成本、經濟成本略高(會受到金權貴族操控的民族國家其國民的反對。對嚴肅史料缺乏興趣的朋友,可觀看美國人拍的紀錄片《華氏911》《共和國的衰落》《奧巴馬的欺騙》,反對權貴集團綁架共和國)。于是又有比這更高級的形式:
1、 為發展中國家、不發達國家制定各種發展計劃,從“治理環境”“保護森林”到“發展經濟”
2、 威脅、賄賂這些國家(主要是民選國家)的政要,刺殺不服從的少數人,逼他們通過貸款發展本國經濟的法案或動議
3、 向外國銀行借來天量貸款,雇傭外國的工程隊,從事本國機場、旅游勝地一類只讓少數富人獲益的工程,而工程的結果是國家負擔起人民無法承受的債務。
4、 在貸款和還貸過程中,由外國銀行、投行控股的公司運營著這些國家的民生命脈(必須先私有化),操控政府,從而實現長久統治的目的。
想要這個過程,如果沒有條件搜集大量嚴肅資料來判斷,則推薦《一個經濟殺手的自白》,《時代精神》第二部。
威脅、賄賂、刺殺,來控制一個國家的政要,只對弱小的國家有效。對一個強大的國家,光靠威脅利誘是無法實現目的的,若不愿直接發動戰爭,則最好的辦法是:
1、 為發展中的大國提供各種精英培訓,尤其是經濟學精英的培訓,尤其是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精英的培訓。
2、 在這些精英回到母國后,在“協助”該國發展的過程中偏向這些精英,扶植他們的政治、經濟地位。
3、 在這些精英控制了該國的政治、經濟主導權后,他們會自覺推動國有資產私有化進程,開放外資介入本國金融業
4、 外資操控的金融業,在寬松貨幣政策下通過貸款行為逐步滲入該國的工農業,資源,運輸,住房、醫療、教育等各個民生命脈
5、 與自己培養的該國精英協作,分別在政治領域、經濟領域制造嚴重困境(貪腐;通貨膨脹;物價上漲;高失業率等),再利用這些困境的爆發(顏色革命或經濟危機)而攫取政治上、經濟上的絕對主導權(建立傀儡政府,并在經濟危機過程中通過破產償付或廉價收購來占有財富)
這種戰略在拉丁美洲、東歐都有廣泛的實踐,可參考加拿大人娜奧米所著《休克主義——災難資本主義的興起》一書。
金權貴族奴役一個國家的最高形式,是美國所呈現的狀態(可參考《時代精神2》),通過精英代議制的所謂民主來操縱超級大國(參見《奧巴馬的欺騙》),對內加重兩極分化、轉嫁危機(參見《inside job》),對外推行帝國主義侵略與霸權主義統治。而金權貴族奴役全世界的形式,則是依仗所操縱的帝國主義國家,利用世界范圍內的政治、經濟、環境災難,一步步實現所謂的“新世界秩序”。終有一天人類連呼吸都要向他們繳稅,窮人連繁衍的權力都不復存在。
五、
平安保險在中國的發展歷程,很像是一場持續數十年的金融戰爭歷史。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又看一次看見了中華民族的老對手,當年被毛主席和共產黨趕跑的“匯豐集團”。這里讓我們簡略回顧一下這段三十余年的歷史過程:
第一階段:平安保險成立
1978年,袁庚起草了一份《關于充分利用香港招商局問題的請示》報告。10月被任命為交通部所屬的香港招商局常務副董事長,主持招商局全面工作。同年向中央建議設立蛇口工業區,擔任總指揮。
從此——1873年由李鴻章主持下,靠官款、洋行買辦、洋行企業家集股和經營的官督商辦企業——招商局,在經歷了一百年多一點之后,終于重新恢復生機。
1981年,蛇口工業區在全國率先成立社保基金,1985年正式成立蛇口社保公司。1988年,由蛇口社保公司與工商銀行深圳分行共同出資成立蛇口平安保險公司,由司機馬明哲擔任董事、總經理。此時蛇口社保持有平安保險51%的股份。
第二階段:平安保險股權轉移和稀釋
1990年8月,招商局下屬的蛇口工業區通過一份頗受爭議的內部協議,"買走"了蛇口社保公司在平安保險中的大部分股權,余下的由蛇口工業區代管理。
1993年12月,摩根和高盛各自出資3500萬美元溢價入股平安,各持有5.56%股份。
1997年,平安實行股份制改造,中遠集團、深圳市財政局、工行、招商局和新豪時為五大發起人。其中,工行與招商局分別持有約15%股權,深圳市財政局則持有約5.2%。高盛和大摩的持股比例也相應同時增到7.63%。
第三階段:匯豐逐步控制平安保險股權
2002年底,在秦曉主導下,招商局以不到20億人民幣的價格出售了其持有的大約14%的股權,“削藩成功”,退出平安保險,而對于招商局股權給誰,當事各方閉口不談。事后得知是“由自然人控制的兩家投資公司——寶華投資和源信行投資”。在媒體披露下,神秘富豪“劉方”和“鄭建源”天下聞名。
2002年10月,匯豐銀行斥資6億美元(相當于44億人民幣)參股平安10%,成為其第二大股東。排名前幾的股東中還有新江南和新豪時兩家平安的“員工股股東”。2003年,平安保險在香港上市,
2004年6月平安上市后股權攤薄,匯豐又斥資12億港元(以平安發行價10.33元)增持平安股權至9.9%、成為中國平安第一大股東。
2005年5月,匯豐控股旗下的匯豐保險以81.04億港元代價,增持平安保險已發行股本9.91%。匯豐保險增持的股份購自平安保險現行兩名外資股東,即高盛公司和摩根斯坦利公司。
到2008年,股市泡沫崩潰之時,匯豐更是已經持有中國平安48.18%的流通股份,穩居中國平安流通股東之首。
第四階段:
中國平安2007年報告公開聲明:“本公司股權結構較為分散,不存在控股股東,也不存在實際控制人。”說起來中國平安的董事長與總經理的位置上仍然坐著兩位標準的中國人,不過也別看不起中國經理人,因為盡管平安2008年投資富通集團已經巨虧228億、虧損幅度達95%,但總經理馬明哲的年薪已經達到了6600萬。
畢竟,畢竟,2008年初中國平安成功地實現了1600億的天量增發,戳破了中國市值16萬億的股市泡沫。
六、
面對學者和網民的廣泛質疑聲,3月6日,秦曉在接受鳳凰臺采訪時談到,自從他2001年掌管招商局,總資產從500億升到3000億,好像賤賣平安時那50多億的差額、事后400多億的市值都是重建招商局的代價。
真相是,這十年來,為規避金融危機,各國央行普遍采取貨幣寬松政策,大量貨幣流入金融與房地產領域,導致房價飛漲,信貸行業突飛猛進,與此同時政府所未有地大規模投資交通運輸業以拉動經濟增長。
運輸、交通、物流、金融、地產,全部都是招商局的主營業務。好幾年前,招商局就在北京、上海、江蘇、廣東等17個省市投資有3975公里的高等級公路、橋梁、隧道。招商局旗下還有中國最大的超級油輪船隊經營商,香港最大規模的修船廠,世界最大的集裝箱制造商。招商銀行財大氣粗,一次投資失敗就敢虧。更不用說在香港、深圳、漳州以及北京、上海、天津、重慶、蘇州等全中國最寶貴的黃金地段擁有大量的土地儲備……
事情太明顯了,十年來世界經濟發展的趨勢,中國經濟發展的趨勢都擺在這里。真正讓一個企業發展壯大,靠的可不僅僅是幾個劍橋經濟博士的個人頭腦和魄力,關鍵在于這些企業在經濟界占據的戰略地位和擁有的組織力量、及其背后的支持者。
秦曉在招商局一言九鼎、說一不二,可賤賣平安在前,貴買永隆在后,光這兩次就是數百億級別的資產流失;要知道招商局以中國政府掌控的雄厚權力、財力、信譽、動員能力、社會關系為保障,本該長袖善舞,一個秦曉憑什么貪天之功呢?
且不用說招商局資產花了十年才從500億增長到3000億,且看看“削藩”給賤賣掉的中國平安:到2009年12月31日,平安集團總資產為人民幣9357億元,權益總額為人民幣917億元。集團實現總收入人民幣1528億元,凈利潤人民幣145億元。招商局3000億資產,和20億賤賣掉的平安保險在08年增發的1600億融資比如何,和現在平安集團一萬億總資產比如何?和平安集團控制的萬億級的金融力量比如何?和08年靠平安增發戳破的16萬億股市市值比如何?
七
時隔一百年,中華民族與英國“匯豐集團”的恩恩怨怨還在延續。如果這真是一場金融戰爭的話,將之比附日本軍閥的侵華戰爭,恐怕不無道理。如果08年的股災好比1937年的七七事變,打響了外國金權貴族全面侵華的戰爭;這么看來,6年之前,02年招商局賤賣中國平安股份,和1931年的918事變在歷史地位上何其相似!
東三省是中國的固有領土,地緣政治的戰略要地,千百萬人民在這塊土地上生活。“東三省”這塊“藩”,區區蔣介石豈有資格來“削”?即便國民黨要削藩,豈能交由日本鬼子來“削”?
壽險、產險也是中國金融界的固有領土,金融戰爭的戰略要地,千百萬人民在這塊陣地上寄托自己的財富。
在壽險、產險界數一數二的中國平安這塊“藩”,豈是區區招商局有資格來“削”的?
你區區秦曉,又憑什么讓外資來“削”中國金融的“藩”呢?
司馬南:天上掉下一個胡舒立?
天上飄落胡舒立,地上地下均神秘,
溫故知新乃良訓,下文值得看仔細。
舒立出國沒問題,舒立獲獎沒問題,
舒立辦刊沒問題,舒立揭黑沒問題。
問題只在你自己,君安震蕩君曾記?
莊家呂梁招人恨,億安科技復何異?
股民信心不打垮,銀行怎賤一萬億?
熊市漫漫整五年,缽滿盆滿惟外資。
一俟老板溫柔港,揭黑風暴戛然止。
高盛高華實在高,低估低覺實在低,
金融監管虛以設,崩潰中國假以時。
胡作非為竟可以,緣何資本舒而立?
嗚呼國界安在哉,小民憂國復唏噓。
此文擴展深閱讀,江涌先生有分析,
大鱷獵殺中國龍,動魄驚心謀演義。
注尾句:江涌先生關于國家經濟安全的的著作《獵殺中國龍》,經濟科學出版社,2009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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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胡舒立其人其事
(原文鏈接http://bbs.51bmw.com/thread-27453-1-1.html )
據新華社《瞭望》雜志報道:境外利益集團利用在華獲得的豐厚利潤,自己培育并擁有分析師,或高薪聘請優秀華人學者擔當顧問或獨立董事,通過境內外媒體精心包裝、刻意打造,提供各類 活動 舞臺,提高其知名度、美譽度,從而成為 中國 國內行業精英,擁有強大的話語權,以其影響行業乃至國家宏觀經濟決策。
文章所指并非危言聳聽。隨著一些媒體“得天獨厚”的資金實力、傳播手段等優勢,在極短的時間內制造了一連串轟動的“黑幕”、炮制了一系列所謂獨立經濟學家,在中國經濟的決策面頤指氣使,誤導國內輿論,嚴重干擾了中國市場經濟的正常運行。
《財經》雜志揭黑性報道的實質
“中國財經記者第一人”胡舒立創辦的《財經》,在創辦開始的幾年內屢有斬獲,以其全景式的報道方式透析“瓊民源事件”,披露“基金黑幕”,揭發“銀廣夏”,掀開“莊家呂梁”、“億安科技”、“藍日”、“德隆”等一系列黑幕,震驚全國。
現在回轉頭來看《財經》的揭黑報道,其對中國證券市場造成的影響可謂深遠。
1998年“君安震蕩”,將中國百姓對券商的崇拜打垮;2000年“基金黑幕”將中國百姓對公募基金的信賴擊碎;2001年“莊家呂梁”將中國百姓對私募 基金的痛恨煽動到極點;而接下來01年6月,正是A股2245點的時候,“億安科技”出臺,A股信心開始渙散,掉頭向下;到8月A股稍微反彈一下,“銀廣夏”宜將乘勇追窮寇,中國百姓對上市公司的信心完全崩潰。此后,賤賣銀行1萬億,賤賣其他國產至少還有1萬億的五年慢慢大熊市,就此開始。
然而,《財經》關鍵時刻的揭黑報道對于外資來說是個大利好。來看一個事實:2001年11月10日,中國加入WTO,此后外資金融機構叩開國門,五年大熊市,此時的上市公司成為“舞弊”和“詐騙”的代名詞時,外資一進來就得到了一個非常便宜的好價格。
再反過來思考,假如當時的揭黑報道是偶然所謂,《財經》掀起的“揭黑風暴”,為什么這幾年卻不見蹤影了呢?為什么在外資幸福地進入中國之后,就漸趨沉靜了呢?
并且,與對待中國企業不同,面對外資金融機構在中國的種種弊行,胡舒立和《財經》企業卻又變得大度和寬容了,譬如瑞銀承銷中石油卑鄙骯臟,《財經》不譴責、不判斷;更有對高盛高華這樣的 國際 金融資本繞開中國監管壁壘,設立假合資券商的違法行為,2004年8月16日《財經》雜志竟然以“高盛進入中國證券業突破即將來臨”為題,稱頌這一違法行為為“醞釀近三年而操作一年有余的精巧運籌,終于導出一個引入外資市場化處置證券公司風險的創舉!”
所以,當三月份股市暴跌復暴跌的時候,以“獨立、獨家、獨到”自詡的胡舒立及《財經》雜志,聯合謝國忠、許小年對億萬百姓喊出“不應救、不能救、亦不必救”時,或許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所以,當“謝國忠們”唱空中國樓市、股市的時候就不能奇怪《財經》照樣在顯著位置,用特別的標題,將謝國忠奉為“《財經》特約經濟學家”,連篇累牘的讓他抒發“泡沫中國”“崩潰中國”的論調了。
胡舒立其人其事
這是一份中所周知的建立:1982年胡舒立從中國人民大學畢業,到《工人日報》當記者;1985年,美國已將民間機構---世界新聞研究所邀請她,到美國進行為期5個月的訪問;1987年的8月胡舒立拒絕了在洛杉磯一家報紙的工作機會,回國。
美國的“民間機構”星羅棋布,但是大多數背后都有特定傾向的財閥支持。“世界新聞研究所”全稱叫word press institute,簡稱WPI,至今已經有48年歷史,到2008年一共邀請過94個國家共500人到美國“訪問”,中國至今除胡舒立外,還有一個叫吳 昌華的女士1993年“受邀訪問”過,吳昌華現任由匯豐銀行等40多加國際“民間組織”發起的“非政府機構”世界氣候機關中國區的總裁。
按照這個“民間機構”的受邀標準,申請者必須提交五方面材料來證明自己具有潛在的領導能力:1.五年以上全職新聞工作經歷;2.流利的英語;3.幾篇發表的文章;4.三封推薦函;5.三個以上的工作范本。
明明是新聞研究所,卻要受邀者“具有潛在的領導能力”,是培養新聞記者呢?還是培養政治領袖?第二點奇怪的是,其時胡舒立才從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才三年,不符合“五年以上全職”的條件,難道美國人對此視而不見?
胡舒立在美國一直待到1987年8月才回國,其間一年多的時間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不得而知。
此后胡舒立1992年從認知10年的《工人日報》到眾多第一家民營報紙《中華工商時報》任編輯部主任;1993年,胡舒立赴美國華盛頓接受外國記者中心 (COFJ)的專業培訓;1994年胡舒立赴美國斯坦福大學作為期一年的學習,研讀發展經濟學;1995年他獲得COFJ頒發的“杰出新聞記者 獎”;1998年《財經》創刊,胡舒立任主編;2001年,被美國《商業周刊》評選為50位“亞洲之星”之一;2004年美國世界HR實驗室評價她為“中 國最具價值的財經記者”。
蹊蹺的是,1995年COFJ頒發給胡舒立“杰出新聞記者獎”,此時《財經》還沒有創刊,基金、銀廣廈黑幕等還沒被揭露,胡舒立個人離開中國新聞崗位已經2年多了,是什么報道能讓胡舒立擔當“杰出新聞記者獎”的榮譽呢?
不過,1998年胡舒立創辦的《財經》雜志。既有新聞專業素養,又有發展經濟學專長,還有“國際聲望”,自認總編,就水到渠成、實至名歸了。
看這份公開的胡舒立簡歷會發現,一個中國人用中文寫作,在中國媒體工作,報道中國人的事情,也是給國人看的,但是美國人卻用“訪問”、“培訓”、“進修” 等孜孜不倦的給予培養,在她還沒有“杰出”的時候,就提前預支給她“杰出新聞記者將”;在《財經》初出茅廬的第三年,美國人就從亞洲30億人中,將她選拔 出來,評她為50位“亞洲之星”之一,讓她和全亞洲當年最優秀的政治領袖、科技精英平起平坐。
至于美國人的那個“HR實驗室”的“中國最具價值的財經記者”,胡適立有過什么價值?最具有什么價值?對誰最有價值?則似乎欠缺一點解釋。
總之被包裝成了名記之后,胡舒立就披上了一件光彩的外衣。中國政法大學劉紀鵬教授不滿意《財經》和許小年唱空中國股市,寫了一篇“《財經》雜志悠著點兒” 的文章,事后先把這篇文章寄給了胡舒立主編,希望能夠在《財經》雜志上發表,但被婉言謝絕。之后劉教授聽說《21世紀經濟報道》有魄力,準備刪減后稿子在 那兒發表,結果也無果。
事后劉教授才聽說,“《財經》雜志在北大辦了基金,獎勵最優秀的財經記者,財經記者要想獲得那個獎,那當然不能得罪《財經》雜志。”劉教授在博客中感嘆:“令人尊敬的互助便已是中國財經界的女杰,除了我這樣一把年紀也沒什么發展前途的人,誰又得罪得起呢?”
《財經》的資金哪里來?
憑借胡舒立《財經》之前乏善可陳的從業經歷,如何足以使她剛剛切入陌生的證券行業,就能夠步驟鮮明、點穴掏心的完成《財經》一舉成名的五大杰作呢?是不是有資本市場閱歷豐富的資深人士,對《財經》的工作給予了精心的規劃?
另一方面對于基金黑幕、銀廣廈等問題的長期深入調查,恐怕不是當時名不見經傳的《財經》能實現的,必須部署廣泛的證券人脈關系,設計科學先進的調查方案和手段,而此前一直有利于證券行業的胡舒立,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
再者,《財經》1999年在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設立《財經》獎學金,后來由創辦北大財經新聞研究中心,胡舒立自任主任,解析來又與英國《金融時報》共同舉辦財經新聞國際培訓項目。
《財經》的錢從哪里來?
2004年10月24日《中國經濟時報》刊登了記者單羽清寫的一篇文章《胡舒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文中胡舒立說在《財經》1歲的時候,發行量才 7000份,而且絕不搞有償新聞、關系稿編輯部的采訪費用還充裕,自負盈虧的雜志,發行區區7000份,常識推斷,此時《財經》應該是捉襟見肘的經濟狀 態,但是它不但“采訪費充裕”而且能到北京大學設立獎學金。
同樣這篇文章透露了一個信息《財經》編輯部里“埋首工作的人中有金發碧眼的外籍人士”一個內宣刊物,也需要外頻翻譯?難道《財經》是中外合資媒體?
事實上,90年代中后期確實已經有少數外資投行進入了中國。民間私密調查隊當時的中國企事業,僅僅是西方旃檀電影里虛構的情節,但是對西方大公司,卻是家常便飯。難道是他們提供了幫助?
據財經內部人士透露,《財經》雜志的收益主要來自三部分:廣告、發行和舉辦會議、活動等。其中會議活動資金五分之四來源于跨國公司(含金融機構),資金里三分之一強是國際投行注入的。
在廣告發布方面,通過對其2008年第5、8、9期的樣本分析,跨國公司在其刊登的廣告頁數分別為:35、40、45頁,占廣告總量的90%以上。
那些被“連鎖”了的媒體
今年5月6日,《環球企業家》推出謝國忠的《救市是賭徒,熊市或持續18個月!》這次,謝國忠的文章沒有在《財經》發表。
但仔細思考不難發現,《環球企業家》推出的兩位總編中,總編輯李勇和胡舒立在《工人日報》有同事之宜,1998年《財經》創辦不久,就投入胡主編的麾下, 此后輾轉高升,直至《環球企業家》總編。另一個執行主編叫楊福,2002年8月---2002年12月在《財經》任高級記者。
當胡舒立在救市上推出“三不主義”引起舉國震怒的時候,深諳 張弛知道的《財經》暫斂鋒芒,而《環球企業家》此刻就有義不容辭的責任了!
我們要問,全國五花八門的媒體里,還有多少個“李勇”、“楊福”在辛勤工作呢?
5月6日,謝國忠反對“救市”的《救市是賭徒,熊市或持續18個月!》發表后,當日新浪網以《泡沫悖論》為題,將其掛上該網站財經頻道首頁,差不多同樣時 間,搜狐以同題目將該文在首頁看出……該日,中國的專業財經網站如金融界、和訊、東方財富網無不以各樣的標題,隆重刊出這篇文章。
同日,人民網、新華網在財經頻道刊登《瞭望》雜志刊登的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經濟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江涌先生《境外利益集團在華游說活躍如何制約成關鍵》 的文章卻鮮有人問津,新浪不登,搜狐不理,各大專業財經網站更是視而不見,這篇思考總結幾年來關于中國寂靜問題的重要文章,幾乎沒有得到任何反響。
摩根的“經濟學家”謝國忠難道比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遠經濟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江涌有更強的話語權嗎?中國作家協會的《環球企業家》難道比新華社的《瞭望》更重要嗎?
單憑這一個例子還不能說中國的互聯網已經謝國忠話了,胡舒立化了、美國金融資本家化了,但是,不能否認,我們已經將新浪、網易、搜狐、等中國的有線門戶全 部賣給了美國人了,我們將空中網、中華網、華友世紀等中國的無線門戶全部賣給美國人了,甚至我們將樓宇之間的廣告傳媒——分眾傳媒也賣給了美國了……
根據CNNIC的報告,到今天為止,中國的網民大概是2.4億個,超過美國的2.1億個。同樣是CNNIC的第21期報告,到2007年,大約有73%的 網民通過互聯網閱讀新聞。2.4億網民,有1.75億是通過互聯網閱讀新聞,可以認為,中國最有知識、最有財富、對社會最有影響力的社會中堅力量都在通過 互聯網了解著這個社會的信息。
然而中國人打開電腦,信息是美國人傳送的,打開手機,信息是美國人傳遞的,站到電梯前,廣告也是美國人傳遞的……這個重要的輿論陣地,我們也交到了美國人手中。
當互聯網只剩下謝國忠、許小年、胡舒立的聲音的時候,中國的百姓還有信心支撐中國的資本市場嗎?
這些商業化網站,遵守中國的法律、政策。看起來規規矩矩,看起來和主旋律一致合拍,但是你無法讓他刊登《專家:境外利益集團在華游說活躍如何制約成關鍵》這樣的文章,你無法讓他將夏斌做得比謝國忠重要。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就在著一點點的偏頗之間,他們就將天然的“信息不對稱、信息不完全”,進一步人為地造成“完全信息部隊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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