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利維亞總統莫拉萊斯的專機7月2日從莫斯科回國途中,由于法國和葡萄牙突然拒絕專機飛越其領空,專機不得不臨時降落在維也納(見新華網2013年7月4日)。令人戲劇的是,后來法國等國又突然“開門”,而玻總統在滯留維也納14小時后才回國。此事立馬成為世界輿論的焦點。
這出“滑稽劇”為何會上演?一個眾所周知的原因是懷疑美國中情局前特工斯諾登在專機上。而今,事實證明,這只是一個謠言。俄新社援引俄強力部門消息人士的話稱,玻利維亞總統的專機是從伏努科沃機場起飛,而斯諾登是在謝列梅捷沃機場,在沒有簽證情況下,斯諾登不可能登上??偨y的專機,他現在仍在謝列梅捷沃機場中轉區。對此遭遇,玻利維亞十分憤慨,玻外長喬克萬卡稱,葡萄牙和法國的做法危及玻利維亞總統莫拉萊斯的人身安全,兩國必須做出解釋。莫拉萊斯總統對專機被迫降非常不滿,聲言“我不是罪犯”,他向記者表示,西國曾提出以登機搜查換取過境許可,但他認為做法違違反國際法,一口回絕。莫拉萊斯說,這次經歷“就像接近13小時的綁架”。玻利維亞駐聯合國代表表示,將就此事件向聯合國控訴。顯然,此事還沒有完。
本來,國際航線早已界定,并視為國際航空秩序。特別是像玻得維亞的總統專機往返,更體現了一個國家的尊嚴。逼降總統專機意味著什么?人們可想而知。
早在玻總統從莫斯科乘總統專機返國之際,就傳出一則消息,美國分別給相關國家“打招呼”,要求各國協助遣返斯諾登。美國官方懷疑斯諾登可能會乘玻利維亞總統專機逃亡。因此,“葡萄牙和法國就在美國壓力下,臨時取消了過境許可”(見中國新聞網2013年7月4日)。也就是說,葡萄牙與法國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是迫于美國壓力的結果。也就是說,“禁空令”盡管為兩國發出,但根子在美國壓力。
人們不難看到,面對懷疑斯諾登潛逃,與面對破壞國際秩序的風險,美國卻選擇了前者,而輕佻后者。
人們同樣知道,戰后的方方面面的格局秩序幾乎都與美國關系,至少得到美國的同意認可。多年來,美國到處宣揚的就是世界新秩序。而今,為著一宗懷疑,在美國壓力下,一些國家竟置國際秩序不顧,這表明歷經數十年建立的有序的國際秩序事實上已被破壞。厄瓜多爾總統科雷亞這樣說:“我們與莫拉萊斯和勇敢的玻利維亞人民團結一致,我們美洲不能容忍這樣的欺凌,他們這么干還想跟我們談什么歐盟拉美峰會嗎?”;委內瑞拉外長豪亞說:“這是威脅莫拉萊斯總統生命的攻擊。”;古巴外交部表示,針對莫拉萊斯的措施是“不可接受、毫無理由的武斷行徑,引起整個拉美和加勒比地區的憤怒:(環球時報2013年7月4日)。
事情是法國與葡萄牙干的,兩國像吃了“黃連”,有苦難有處吐。人們知道,法國與葡國均是老牌的民主國家。按法治條規處事是這類國家的共同信條。為何為著一個弄清斯諾登是否被藏在玻總統專機之內的問題,竟敢與百多年來形成的民主法治秩序叫板,這不能不令人深思。這只能說明,民主法治與美國壓力相比,后者才是重中之重。唯有爭取到美國的諒解,做美國的盟友,才能保證本國的安全。如此邏輯。人們又怎么解釋民主自由?
當然,像??偨y專機被逼降之怪事出現,更應唯美國是問。近來迫于斯諾登的爆料,美國監控世界,包括監控歐盟、德國等問題陸續曝光,世界已掀起對美國的“問責之潮”。美國奧巴馬總統不能自圓其說,只是這般解釋,歐洲國家是美國最親密的盟友,彼此一直共享情報。又向盟友保證即使美國對他們有竅聽和監控,也不能代表美國不信任他們(見中新網2013年7月4日)。顯然美國這般解釋很難打消歐洲的疑慮。相互之間的爭紛博奕恐怕會繼續下去。但另一個問題似乎更加尖銳,連玻國總統專機都敢逼降,世界還有什么秩序可言?一旦國際秩序破毀,那么其危害之大也不言而明。令人回味的是,針對埃及發生軍事政變,7月4日美國總統奧巴馬發表聲明稱,美國仍堅信,無論是世俗力量還是宗教人士,是文人還是軍人,只有建立各方和各黨派廣泛參與的民主政治秩序才是埃及持久穩定的基石。又說,美國不支持具體的個人或政黨,但崇尚民主、尊重法治。面對??偨y專機迫降一事,美國和歐洲又怎么解釋?事實上,長期以來沉醉在全球中心和霸權地位中的美國,只重視自身利益。所謂的“普世價值”,不過是披上了美麗外衣的“美國價值”而已;“普世價值”全球化的同時,恐怕也正是美國鞏固強權主義的過程。而今,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了這個觀點。
羅斯福和丘吉爾所設想的、杜魯門總統于1945年創立的美國式世界秩序,曾給全球帶來了60年的和平與繁榮。然而,隨著逼停了玻利維亞總統專機怪事的出現,世界的解釋包括對“普世價值”的解釋,恐怕會越來越多。一言概之,逼降??偨y專機,無異于逼毀了國際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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