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俄兩國以罕見的姿態聯手就敘利亞問題投下反對票之后,西方一片嘩然,美國代表賴斯稱這是“惡心的”,國務卿希拉里則表示美國將給予敘反對派力量支持,無獨有偶,法國外長朱佩也表示法國將會予以敘反對派有力支持。依目前形式判斷,對于敘利亞巴沙爾政權,西方可謂是磨刀霍霍,隨時準備使用包括武力在內的手段推翻巴沙爾政權,以實現敘利亞政權更替的目的。
按說在目前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聯軍深陷阿富汗局勢難以抽身,同時又處于經濟危機泥潭中,動武并非是明智之舉,西方也明白敘利亞國內教派紛爭非快刀之所以能斬亂麻的,同時,敘利亞現政權得到了中俄兩大國的庇護,俄國在敘又有駐軍,武力解決敘利亞問題幾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么西方整體叫囂更替敘利亞現政權的目的何在?戰術層面而言,似乎與美國大中東戰略環有關,更深層次而言,恐與亨廷頓所言的文明沖突有關,當然,對敘利亞問題就事論事而言,西方和中俄就明白敘利亞問題并非是敘利亞的問題,根源還是在于伊朗。聯合國安理會就敘利亞問題的交鋒,實質還是在于外交輿論戰。
中國在聯合國對敘利亞問題投了較為罕見的反對票后,毫無懸念的近3天占據國內網絡顯要位置的依然的“中國為何要保敘利亞”之問,當然其內容都大致依舊相識但并無新意,無非就是屢試不爽的“普世價值”觀念問題罷了。囿于身在國內,對敘利亞問題的外部思考只能借助英國《泰晤士報》中文網站(注:《泰晤士報》中文網每天給我郵箱發送社評與專欄作家文章),相對國內媒體的狂熱情緒,《泰晤士報》中文網社評與專欄作家文章,對于敘利亞問題的解析顯得平和與理性的多。在這些訊息之中,較多的的解析俄國的態度,相對涉及中國的較少,較有代表性的是俄國《生意人報》分析有六大原因促使俄國為敘利亞與西方對抗,首先,敘利亞是俄在阿拉伯世界的主要盟友之一;其次,敘利亞是俄重要貿易(軍火)伙伴;第三,俄擔憂海軍在塔爾圖斯港基地的命運;第四,俄懼怕毫不妥協的敘反對派;第五,俄領導層不相信西方的承諾;第六,俄國內選舉的需要。俄國在敘利亞有著如此重要顯現的重大利益存在,也就不難理解俄國為何如此力挺敘利亞巴沙爾政權了,但中國顯然沒有這些顯現的重要利益,那么中國為何還要如此的“火中取栗”維護敘利亞巴沙爾政權,而得罪整個西方和阿拉伯聯盟呢?這或許還要從大的世界觀來討論這個問題。
“911事件”(真假難辨,維基解密之后有種觀點認為“911事件”是美國自導自演的一幕,實質是為了快速有效的布置整個大中東戰略或是世界戰略,似乎從整個“911事件”之后的美國世界軍事部署而言,也達到了包括美國在內西方世界戰略目的)之后,美國戰略目光聚焦于中東,為中國贏得了“寶貴的10年黃家戰略期”,國力發展迅速,當然在此期間,包括美國在內的西方世界并非是忽視中國做大,套用句古話那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在中國“被老二”之后,西方世界就急不可耐的從伊拉克撤軍,并圖謀與阿富汗塔利班和解,以便抽出力量圍堵可能挑戰西方體系的力量出現。美國更是旗幟鮮明的提出了“重返亞太”戰略,聯合菲律賓、越南、澳大利亞、日本、印度等國四面圍堵中國,在南海、東海等地直接挑戰中國核心利益。客觀而言,近30年中國奉行“韜光養晦”政策,外交路線基本在西方游戲規則地帶行走,也為此逐漸失去第三世界大國的身份識別。但中國的忍讓,似乎并無取得西方的諒解,西方的理念注定了西方不會容忍可能挑戰這個體系的“異質國家”出現。
認識美國或是整個西方,就不能忽視以亨廷頓為首的西方學者提出的文明沖突論。西方理念決定了它的游戲規則“一手拿著《圣經》、一手拿著劍”,這個《圣經》就是屢試不爽的“普世價值”,劍就是暴力,分為軍事暴力和金融暴力兩種,似乎冷戰是結束了,但后冷戰似乎又接踵而來,反共或是消滅能挑戰西方體系的“異質國家”仍是西方的主旋律。不幸的是在大國中,中俄兩國均符合這個假想敵。
綜上所述,面對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在敘利亞問題上凌厲的攻勢,中國緊隨俄國亮劍,是不得以為為止的自保之舉,但深遠來說,也是中國外交成熟的表現,是中國外邊向西方靠攏之后身份識別迷茫的必然選擇,中國的現實決定了中國現在和未來相當的時間段內還是第三世界大國及第三世界代言人的身份識別。回到中國為何力挺敘利亞話題,敘利亞是伊朗在阿拉伯世界的主要盟友,兩國的關系可用可用“唇亡齒寒”來形容,而伊朗是中國僅有的不受西方控制的原油供應國之一,伊朗的存亡事關中國核心利益。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借敘利亞問題劍指伊朗亦是昭然可見,因此,中國力挺敘利亞現政權,實質還是為了維護中國自身的核心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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