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話:10月20日,利比亞反對派終于攻陷了卡扎菲最后一個據點蘇爾特。
北京時間晚7點23分,新聞聯播發出快訊:卡扎菲在蘇爾特受重傷后被反對派武裝俘獲并死亡。至于是受重傷后自然死亡還是被反對派武裝殺害,在利比亞的記者沒有獲得具體消息。到21日零時,“鳳凰衛視”的“零點播報”證實了上面的消息,進一步報道是:卡扎菲是在蘇爾特乘車撤退時被北約飛機投下的炸彈擊中受重傷,才被反對派武裝俘獲的。電視還播放了現場記者用手機拍下的短片畫面:反對派武裝人員蜂擁而上,成群的武裝人員上前,拖、砸、踹……,如睡夢中的卡扎菲滿身血跡,已經死去。
電視還報道,卡扎菲的另一個兒子穆塔西姆也與他的父親一樣在蘇爾特戰斗中受重傷被俘,被俘過程中反抗被擊斃!穆塔西姆在兩天前從蘇爾特發出了《致世界人民的信》,信中指出他對這場戰爭性質的認識,信中認為利比亞“代表這沉睡世界的其他部分,承擔了這場巨大的、不斷深化的沖突的全部負擔。”
穆塔西姆給世人留下的這些話,已經足夠了!
卡扎菲倒下了,這并沒有超出意料之外;卡扎菲屬于這“沉睡世界”而不屬于那“清醒世界”,我覺得這是他的幸運而不是真正悲劇!
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項羽烏江自刎后,劉邦的部隊為爭搶項羽的尸體,自相殘殺的就不下百十人,其慘酷的場面可想而知;今卡扎菲被俘后的場面,與2000多年前的戰爭情景還是如此相似,但現在的戰爭卻有“民主”、“人權”等美名!
卡扎菲,薩達姆,米羅舍維奇都死了。不過,卡扎菲死在了戰場,因此而更加壯烈,不愧是一個戰士!
重發這篇戰爭爆發時3月31日寫的短文,表達對這位戰士的敬意!2011.10.21
(一)
有報道說,利比亞現在領導人卡扎菲平常生活習慣奇特,其中一個奇特之處就是他喜歡住帳篷而不喜歡住官邸。1991年,美國轟炸的利波里的時候,作者還是一參加工作的青年,從電視里看到過,他當時就是因為住的是帳篷,所以才躲過一劫,所以對這位傳奇人物留下了深刻印象,對他的帳篷,同樣印象很深。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這個人現在還在,說明帳篷對他的意義非同一般。
兩年以前,從網站和報紙上又看到,卡扎菲出訪西歐一個大國,硬是不顧西歐文明的習慣,竟然在到訪國家不住總統套房,而要住在自帶的利比亞式的帳篷。雖然覺得,外交場合強調個人特點何必太過?但后來想想,也未必沒有必要。
卡扎菲的帳篷未必完全如利比亞普通老百姓住的帳篷一樣地簡樸,就如過去同樣是草原上的蒙古包,王公貴族住的與普通牧民住的,搭建質地、內部陳設等等不會完全一樣。但是,帳篷畢竟就是帳篷,卡扎菲的帳篷,是可以搬動的,既可以從他的首都搬到鄉下和利比亞沙漠,甚至可以隨他一同出訪。
(二)
從1969年發動起義推翻伊德里斯王朝,建立“阿拉伯利比亞人民社會主義民眾國”至今,卡扎菲在利比亞執政已達到41年,雖然世人對他的評價是毀譽參半,但都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由于卡扎菲的領導,使這個大約有600萬人口的非洲國家大部分民眾擺脫了貧困,利比亞成為非洲最富裕的國家,說明卡扎菲領導的利比亞社會革命是正確的。
卡扎菲革了他生活的那個國家的舊社會的命,當然也就革了與那個舊王朝有聯系的那個世界的命,必然就刺痛了某些人的神經,所以才遭到了反對。
卡扎菲始終不愿意丟掉他的那個帳篷,未必完全是有意要在這個高樓大廈林立、西裝革履才算入俗的時代標新立異,總可能也有他自己所想到的一些原因。
(三)
一位俄國工人革命家在十月革命以后曾對“革命”與“藝術”進行比較。他嘲笑十月革命后一些單純的文學家和詩人把藝術理解得那樣狹隘,以為只有詩人寫的詩才算藝術。他認為,革命才是真正的藝術和最高的藝術。
他說,革命與其他生活一樣,有自身的規律。革命就是野營,而不是定居;是片段,而不是完整的情節。他甚至如預言家一樣說道,完整的情節只有等到革命完成以后才會上演,而那時,革命家自己是看不到的——詩也達不到的悲涼!
利比亞,卡扎菲,這個時代沙漠里一頂孤獨的帳篷——“野營”的象征!
雖然非洲沙漠與地中海的時代組合可能已注定這是生活的又一個片段,而不是情節;但各種信息告訴了人們,這個片段,在這個時代絕對不是可有可無的。(2011.3.31 寫于利比亞戰爭爆發日)
相關文章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