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為民，繼續(xù)革命！——中國晶牛第十二屆毛澤東思想研討會側(cè)記

（王忱2010年12月23日 ）今天天氣異常寒冷，我前往豐臺科技路邊的晶牛集團總部，參加毛澤東思想研討會。這場研討會的主題就是反腐為民，繼續(xù)革命。
    九點半左右，參加研討會的嘉賓們以此入場，圓臉盤，大眼睛，高大而頗有幾分英氣的王長林老總首先講話，他表示，研討會和辦主題網(wǎng)站搞了十來年，先后得到500多篇高水平論文，在宣傳毛澤東思想方面取得了比較好的效果。接著，他坦誠地說道：“我們企業(yè)去年虧損了，不過虧損了也好，把幾年的科研經(jīng)費都用上了，呵呵?！?BR>    他說這句話雖是輕描淡寫，卻讓我很是震動，企業(yè)的最高管理者，我見過的也不少，還有那些在電視上常露面的，他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哪怕是做假賬，忽悠股民大眾，也不敢承認自己虧損啊。一個大型企業(yè)的經(jīng)營者，在誘惑多多的現(xiàn)今條件下能做到實事求是，讓我很是震動，我不禁暗暗地捶起自己的頭，因為我以為晶牛集團和其他的企業(yè)沒什么不同，所以覺得有選擇地錄個40來分鐘就夠了，結(jié)果就帶了一盤錄像帶，沒想到原來是這么不同，我的領導江山同志看了看我，像是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又給了我三盤帶子。
    接著，王總又介紹了企業(yè)的發(fā)展史和依靠毛澤東思想辦企業(yè)的思路，甚至還有五次“整風”的情況。許多企業(yè)老總介紹起自己的企業(yè)，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GDP掛帥的得意神色，比如說我們又實現(xiàn)了銷售額多少多少，利稅多少多少，利潤多少多少，在哪哪又建了廠什么的?？墒峭蹩傉劦模瑓s是企業(yè)的風氣，他說：“我們的員工接受了哪怕一瓶酒、一盒煙，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也要上繳，我們這兒沒有跑官賣官，更沒有一個職工被推向社會。我們選拔干部公開，職工代表大會決定一切，凡是和職工利益相關的統(tǒng)統(tǒng)公開，依靠職工辦企業(yè)。我們這里是爭責任、爭處分、爭風險，讓房子、讓差旅費、讓名利，甚至讓眼角膜?，F(xiàn)在大家都知道，搞一個項目倒一批人，河南修高速公路，一公里就得倒一個處級干部，可是我們這幾十億的項目，一個人也沒有倒?！?BR>    接著，他又介紹了許多依靠科技創(chuàng)新而實現(xiàn)低碳目標的許多新產(chǎn)品。聽他講話，不像一個商人，卻像一個很有社會責任感的教員。其實毛澤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他不像一個政治家，卻像一個總是在教育人民的老師。雖然王總一點關于企業(yè)GDP的東西都沒談，但是信任感卻油然而生。讓人們真切地感到，這是一家企業(yè)文化根基深厚的企業(yè)，也是一個有責任感和職業(yè)操守的企業(yè)，他們一定會有更美好的未來。
     隨后，還進行了毛澤東思想優(yōu)秀論文的頒獎儀式，以及用白玉石新材料做成的毛澤東像揭幕儀式。晶牛集團的好朋友們，教師也占了一個極大的比例，晶牛毛澤東思想研究會副秘書長王均甫就是這樣一位，他寫作了一篇論文，被評為一等獎。上臺講話的時候，“我心里敲小鼓，睡不著喲，我是個小山溝里的小知識分子，1956年的時候，有位蘇聯(lián)教授質(zhì)疑和反對毛主席的《新民主主義論》，陪同的同志就報告了毛主席，還讓蘇聯(lián)大使尤金也知道。可是毛主席是怎么批示的呢？他說對于學術(shù)思想，允許有不同意見，他從不認為，這是個什么問題，可是對于1978年后對于學術(shù)和思想，就好比是上了鎖。我憋氣??！那些所謂的整黨，就是玩兒了一把而已。我不給自己上鎖，我就要研究政治問題，最后我終于發(fā)現(xiàn)繼續(xù)革命理論，它不是極左，更不是文革的產(chǎn)物。”他用幽默而通俗的邢臺腔，很好地將大道理口語化、通俗化。
    王均甫個頭不高，瘦長臉，布滿著滄桑的皺紋，但精神卻非常飽滿?！胺从覕U大化是誰給擴大化的？我讀了很多東西，上面涉及到不利于某些人物的就給去掉了。所以后來xxx做自我批評……”話音未落，嘉賓孫錢章教授就堅定地說：“xxx。他該做自我批評！”臺下響起了掌聲?！肮伯a(chǎn)黨員不自省，就得靠人民幫助！可最后卻成了誰給領導干部提意見，誰就是右派了。到后來毛主席給劃分了詳細的右派標準，被打成右派的人就少多了。”王均甫接著說：“還有四清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也是嚴重的擴大化，當初王光美搞的那一套……”“那叫有棗兒沒棗兒三扁擔嘛?！奔钨e王治國應聲說道。
    “還有58年，從北戴河會議到七千人大會，毛主席反對浮夸風，說這種作風比國民黨還壞，還對吳冷西說，《人民日報》這樣下去會成了《中央日報》，還說過這樣子下去，中國要死一半人。還有杭州會議……”
    “重點批那四個書記，他說那些指標過十五年也達不到。”王治國說道。
    “對，李井泉、舒同、吳芝圃、曾希圣、柯慶施……”臺下的與會者七嘴八舌地響應著。
   “所以啊，現(xiàn)在的有些知識分子，他胡說，他以為人死了就拿你沒招兒了。”王均甫氣憤地說：“有個黨校教授說中國再出個毛澤東就是世界的災難，他給湖南的研究生講課說你們湖南之所以那么窮，就是因為出了個毛澤東，歷史負擔太重。”
   “對，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就是那個誰誰……”臺上的嘉賓議論起來。
    “還有1966年開始那50多天，10000多學生和2000多教師被打成了反革命，所以才要《炮打司令部》！毛主席有責任，的確對很多事情有責任，是領導責任吧，可是后來……總之，我要堅持活著看到對毛主席的重新評論！我和俺老伴，有著共同的性格，我們都在各種的學校宣傳毛澤東思想。我的切實體會就是你只要實事求是地宣傳毛澤東思想，就會立于不敗之地。你看，最后我還是被評為全國優(yōu)秀教師，評正高的時候有人刁難我，可是過了一個多月，我也還是過了?！边@時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仿佛這種勝利，是每個與會者所共有的，王均甫笑容燦爛，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向臺下的與會者鞠躬致意。
    隨后演講的嘉賓是中共中央黨校陳雪薇教授，她戴著厚厚的眼鏡，個頭不高，身材微胖，頭發(fā)很短，背微駝，說一口粵白腔的普通話，總是喜歡慢條斯理地說“我告訴你們??！”。她首先回顧了反腐敗的嚴峻形勢：“我和中紀委的同志了解過，現(xiàn)在的貪官們極少沒有男女作風問題的。解放軍那個某某，養(yǎng)了7個小老婆，21個私生子，每個老婆就一兩棟房子，我一聽真是接受不了啊，這種貪污，幾百萬你說夠嗎？還有建行張什么的，他就是弄錢，被抓起來了，通過律師，說我沒有個人作風問題就要求減刑，還有賭錢的什么……”
  “但是，反腐還是要像吳儀同志說的那樣，加強教育，建立合理的管理機制和合理的激勵機制，最后是懲罰，讓他們一直臭下去?！标愌┺苯又f：“你們說小平對反右責任最大，這個沒有錯，開會的時候，毛主席只做了五分鐘報告，可是接著的所有事情小平都包辦了?？墒恰彼掍h一轉(zhuǎn)：“我不同意繼續(xù)革命，我告訴你們啊！革命就是一個階級打另一個階級，天下大亂然后大治？錯啦！我告訴你們??！那十年搞得亂糟糟。小平和少奇一開始聽主席的，可是到后來他們不聽話了，結(jié)果就被打倒，可是我看了那么多資料，也沒弄清楚小平和少奇為什么是一個集團的。無產(chǎn)階級條件下的繼續(xù)革命，四人幫那么弄，我們可不能那么搞，馬克思的不斷革命論對，可是……”
    陳教授在講話的時候，現(xiàn)場許多人都不同意她的見解，不斷有人交頭接耳，甚至小聲發(fā)表不滿。主席臺上，其他嘉賓皺著眉頭，搖頭不已。孫錢章教授更是一直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誰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陳教授尖銳地抨擊了文革，可她也同時說文革在經(jīng)濟上建設和科技文化發(fā)展上取得了偉大的成就，比如兩彈一星，比如長江大橋，比如水庫、水電站，群眾自覺堅守崗位可多了，然后還說廣州的農(nóng)民覺悟高，擔著菜來賣，這似乎和她所說的“十年搞得亂糟糟”相比，有點不能自圓其說。
    像是聽到了大家的不滿，陳教授也提高了聲音：“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要那么喜歡文革，你們不就是恨貪官嗎？你們搞得倒他們嗎？他們有權(quán)，先整死你們啦！”
    臺下似乎到了失控的邊緣，很多人情緒憤怒，大搖其頭，烏有之鄉(xiāng)的范景剛同志攥緊了拳頭，口中默念著：“不對，不對……”就在這時，下一個發(fā)言的中共中央黨校孫錢章教授接過了麥克風，臺下居然響起了暴風雨般的掌聲。
    孫教授是個山東人，但個頭不高，長了張很秀氣的瓜子臉，眼神非常銳利，分頭一絲不亂。他說話邏輯性很強，也善于與聽眾互動，語氣具有演講家所應具有的豐富感情。像是將有些話醞釀已久，不吐不快。他厲聲說道：“我是個教書的，對93年小平那個會議，我自己有看法——開這個會，說那些話，他自己想干什么？對別人想干什么？做人別那么聰明，你可以不讓人說，但是你不能不讓人想！”孫教授從“做人別那么聰明”開始，字字鏗鏘有力，臺下掌聲此起彼伏。
   “我本來不是搞歷史的，是搞管理科學的，但是我能從許多反毛的東西里面咀嚼出真是東西，這也說明，想造謠的人，他無法不自己露出馬腳，比如那本香港出的《千秋功罪毛澤東》，敢問作者國防大學的宋教授，媽的你聽了的東西也能寫到書里？”
    看得出孫教授是出離憤怒的，臺下也紛紛響應。
   “比如說廬山會議，真的就因為那封信嗎？彭德懷不是說：‘不行就請?zhí)K聯(lián)紅軍來嘛?！€有三分天災七分人禍，這么說想搞什么？”
   “毛在二線，一線的呢！”臺下的蕭鳴大吼道。
   “過去講革命，現(xiàn)在講改革，可革命是什么？到底有多少含義？腐敗到底有多少種？每一種造成了什么樣的危害？至今沒有一本書做出回答。我們分析腐敗，就要從原因的原因的原因去分析，可是，有些人他就是不想分析下去！”孫教授一口氣四問天地，其勢頗為蕩氣回腸：“毛主席家貢獻的是烈士，有說6個有說7個的，我不是專家，但肯定是很多烈士吧。毛岸英去農(nóng)村、去工廠、去朝鮮戰(zhàn)場。毛主席家，有幾個出來搶官搶錢的？這是一種榜樣，從最高的約束起。如今有一窩狗出來說，資本主義的哪怕是壞的也說是好的，社會主義的哪怕是好的也說是壞的。我們只有明白了原因的原因的原因，才能夠找出答案的答案的答案，唉……”
    孫教授長嘆一聲，結(jié)束了簡短而傳奇的發(fā)言，很多人把手掌都拍疼了。
    接下來發(fā)言的嘉賓是中共中央辦公廳調(diào)查室原副主任于維棟，他身材微胖，頭發(fā)稀疏，但神情很是真誠。在其它人發(fā)言的時候，陳雪薇總是他小聲交流，所以許多臺下的與會者以為他要唱孫錢章的反調(diào)。果然他一上來就說道：“我們國家60年來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人均數(shù)據(jù)，還有GDP，呵呵……”他第一個提到了GDP，臺下很多人直搖頭。可是話鋒一轉(zhuǎn)，他說：“其中貢獻最大的，當然是毛主席。我贊成把你們的口號倒過來——繼續(xù)革命，反腐為民?！?BR>    陳教授苦笑著看了看他，低下了頭。于維棟也看了看陳教授，接著說：“自然科學喜歡搞定義什么的，社會科學是不是也這么搞？不要一上來就對某個詞下個定義，不然還能說到一塊兒去嗎？封建主義思想，資產(chǎn)階級思想要繼續(xù)批判！貪污腐敗，損人利己，這是社會主義思想嗎？這是資本主義思想啊！很多當年參加革命的人，思想發(fā)生了轉(zhuǎn)變，當然也會轉(zhuǎn)化的。我同意反腐就要領導帶頭，依靠群眾！”
    他說完之后，掌聲依然非常熱烈，很多人高聲喊好。
    最后一個發(fā)言的嘉賓是全國工商聯(lián)原副主席王治國。王治國濃眉大眼，長得很英俊，頭發(fā)整齊，下巴英挺，穿一件精致的黑色皮夾克。他喜歡用打比方和說俗語而不是說官話套話的方式，讓聽者于笑聲中悟真理。他說道：“你看我以前也做官，管過很多錢，可是最后軟著陸了，呵呵，別人認為我幸運，可是我懂得，那是因為我壓根就沒有那種思想??！有不同的意見很好，隨著實踐大家越會認識到——是金子就會越抹越亮，而不是越抹越黑。60年的發(fā)展，就好比你吃饅頭，你吃了3個饅頭才飽，于是就夸第3個饅頭好，其實不是你吃第3個才飽呀，呵呵。”王治國的比喻，許多人都會心地笑了。他清了清嗓子，詳細地回顧了毛澤東對于黨內(nèi)腐敗問題的先見之明和深刻認識，然后，又回顧了他偉大的人格。當他說道：“毛主席人格的力量，其他領導人哪個比得了？王治國比不了?！钡臅r候，臺下爆發(fā)出熱烈掌聲。    
    接著，王治國又詳細地剖析了如今的一些官場的丑惡習氣，講到那些跑官要官買官的，他先是模擬那些人的語氣“他的孩子都部長啦，怎么我的孩子不是那……”臺下笑聲一片。王治國點了點頭，話鋒一轉(zhuǎn)，憤怒地說：“那些人就要嚴懲！不管是誰的子女，常委的子女也要管，領導不要發(fā)出錯誤的信號！”
    不知不覺，3個小時過去了，研討會在熱烈的氣氛中結(jié)束，會上討論得那么熱烈，以至于我把全盤過程都錄了下來。包括滿滿三整盤錄像帶，還有一盤錄了12分鐘多，大的攝像機就沒電了，于是繼續(xù)用另一個小攝像機錄了22分鐘，總計近四個小時，真是創(chuàng)了記錄，。中午大家到紅色盛宴酒家吃飯。我扛著機器和三腳架還有發(fā)的紀念品，走在最后面，正不知道往哪走，一個個頭像李宇春那么高頭發(fā)卻很長的服務員一臉微笑，“呵呵，你是晶牛集團邀請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集團喜歡研究毛澤東思想，你們叫紅色盛宴，是不是你們也和革命有關。”
“哈哈，當然，我們有很大的毛主席像。”
隨后，她把我引入席間，只見大家依然在交流自己的看法，熱鬧非常，在吃飯的過程中，我深有感受，來參加此會的人，總是客氣而真誠地說：“你來，你來。”整體氣氛大不同于其他大型宴會。那些酒桌上常有的談論聲色犬馬錢賭官的風氣，到這里以后竟然絕跡，雖然席間也有許多人喝了不少白酒，面色非常紅潤，但依然在談理想和實踐，談論如何讓中國更好。
下午研討會繼續(xù)進行，許多同志對于上午陳雪薇教授的發(fā)言依然頗有微詞，一位老同志寫滿了好幾頁紙，用顫抖的聲音批駁陳雪薇的觀點。不知是誰說，陳雪薇代表的是黨校的官方觀點，于是大家就更氣憤了，有人說：“官方的觀點就是如此嗎？太不像話了，我們要給黨校整整風！”
接著，我又更多地聽到了許多與會者的真知灼見，比如有的同志要求批判英雄史觀，封建思想，有的人提出在軍隊里建立士兵委員會制度，讓人民更好地約束軍隊，都非常有創(chuàng)見。更可貴的是，每個人所閱讀的，由他們自己所撰寫的那些文章出處都是非常嚴謹，更沒有抄襲的，和現(xiàn)在學術(shù)界的普遍作風簡直天壤之別。
許多同志來自五湖四海，幾乎每個省的都有，而且還有印尼和日本的朋友來參加會議，真是頗有點國際主義氣氛啊。聽有同志說，來自印尼的李同志當年背主席的語錄，堅持叢林游擊戰(zhàn)，我們會唱什么革命歌曲，他也會唱什么。
是的，反腐為民，繼續(xù)革命不僅是中國生死存亡的問題，全世界的人民也在看，毛澤東等老一輩革命家締造的中國，如今將向何處去。正如一位同志所說，對于全人類，我們也要做出中國應有的貢獻。
作為一個記者，客觀如實地記錄我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工作，真心希望無論今后的路怎么走，中國人民都能成為最后的勝利者。英特納雄奈爾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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