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寅丑聞傳國”考記
作為一個身敗名裂的知識分子,肖傳國升起隕落的幅度之大,概屬道德多空寬幅震蕩,且迅速跌破人倫法治底線,人們恨其無恥,亦惜其不爭。他個人固咎由自取,但是,其如此墮落的外在的、環境的、背景的、其他的原因是什么呢?中國社會科學院那位善撂狠話要跟方舟子拼老命的于建嶸教授此刻作何感想?那所大學,那個單位,那些推薦人,那些同修者,難道就沒有發現這位肖教授平日里有點不正常?
司馬南/文
古有“君子之爭”與“小人之爭”的說法,肖傳國與方舟子之爭,一開始就不是這個問題,那個“丑聞傳國的肖教授”,連小人都瘟疫一樣躲著他。
小人者,喻于利而已,肖大教授竟然把學術雅事弄得滿是血腥,不惜使出拙劣的殘害暗殺手段,成功地攀上讀書人墮落之巔。
歷史上,斧頭幫對蔣介石動用過斧頭,卡普蘭對列寧動用過手槍,肖傳國對方舟子、方玄昌用的是創意性很強的鋼筋、羊角錘外加辣椒水。
善良的人們不解,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如此?
簡單地說,肖傳國博士公然造假,內外兩頭通吃,這個假造大發了,差一點入選院士,正好被立志學術整治學術潰瘍的方舟子逮了個正著。
肖傳國自知理虧卻蠻纏示硬,方舟子得理不讓。
于是肖氏反射弧發揮作用了——湖北籍的肖教授做出一副被冤枉、被委屈狀,擺出不予平反決不罷休的姿態,氣勢洶洶,話語滔滔,謊言連篇。
無獨有偶,此間,中國社會科學院的一位湖南籍的教授于建嶸,也被方舟子揭疼了傷疤,于教授鬃毛豎起,血脈賁張,狂放撒野,狠勇并來。
一時間,肖傳國、于建嶸,湖北湖南兩位教授形成南北夾擊之勢,行內的人都知道,于是社科院專家,肖是準科學院院士,加上為數眾多的被方舟子斬于馬下的雞鳴狗盜之徒宵小之輩一塊跟著起哄架秧子,肖傳國誤以為滅掉方舟子可以穩操勝券。
此時,方舟子如果知難而退,兩位大哥、眾多小哥得勝班師回朝也就沒有精彩的后文了,奈何方舟子這個傻家伙,竟然不通人情世故,不計敵眾我寡,不畏神經反射,面對威脅毫不避讓,反而白手試刃,一意孤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建嶸教授被迫著發出憤怒的咆哮:“在我這里,你(方舟子)所熟悉的那些學者的道德顧慮和生存壓力根本不存在”,“我連坐牢流放的打算都有,還怕因得罪你這樣的人渣,而影響所謂的社會形象或地位嗎?”更難聽的罵人話在于建嶸的文章中可以不費力找到,恕不贅引。
與于建嶸教授斯文掃地宣泄性粗鄙不同的是,肖傳國教授是主張理論聯系實際的,他一面叫罵著,一面疏通有關方面,在地方法院勝了一回名譽官司,肖教授自欺欺人,仿佛地方法院判定方舟子某句話侵犯肖教授名譽權,肖教授那些的學術造假的事實也就不存在了。
所謂勝訴未及找回心理平衡,自己出任股東的鄭州那家肖式醫院東窗事發,半路又殺出一個不怕死的較真記者方玄昌,其不厭其細的調查直接威脅到肖的個人聲望。
既已失卻院士候選人資格,就該果斷止損以避免更大的損失。善于決斷的肖傳國心理防御機制啟動完畢,迅即進入創造性思維狀態。
他詭異的神經反射弧頻閃藍光,大腦里面溝逥脊液波濤洶涌,經過這位973首席科學家的周密考量,無毒不丈夫的大膽計劃醞釀生成,注定他肖某人創造記錄并成為“丑聞傳遍全國肖教授”的歷史機會終于來了。
上海世博元年,夏秋。
肖傳國鄭重拿出正在升值的人民幣10萬元。
向來佩服肖傳國的遠房親戚戴建湘得到了這個發財機會。
一番秘授機宜后,龍光興、許立春等傻瓜依照肖傳國指令密遣北京。
不日方玄昌首遭鐵棒襲擊。
此案因未能引起警方高度關注,遲遲沒有破案。
肖傳國竊喜一陣,賭癮大作,連作案團伙成員都不換,便密令故伎重演。方舟子緊隨其后再遭報復性傷害。膽大妄為的肖傳國此時已經失去理智,他非但不避諱,反而連續高調發博文幸災樂禍并指稱方舟子報假案,他圖文并茂連續上傳《方舟子為何被一錘子砸出三處傷》等“討方檄文”,斥責方舟子“十年行騙”、“涉嫌抄襲”等多宗罪名。
機關算盡太聰明,北京警察豈是吃素的?
只用十天,案子既已有了眉目。在21日前,案件又有了突破性進展。為了穩住首席科學家,北京警方高估了他的智商,把保密工作做得到家了,連方舟子都不知道案子的真實進展。9月19日夜里,我與方舟子通話,了解案子的進展,方對一切均不知曉。我的刑警專家朋友事后分析:保密只有一個目的,只待肖大教授進入平安北京反射弧范圍。果不其然,及俟這位老兄佯作無事進入上海浦東國際機場時,警察當即將其拿獲。
實事求是地說,著淺色西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肖傳國教授,當時的表現很鎮定,一如其腦海中不知演練多少遍的獲國際大獎發表感言的情景。他戴著眼鏡仔細查驗了警官出示的證件之后,神色不改地伸出雙手,仿佛在說:我愿認賭服輸。
溫總理曾憂心沖沖仰望星空,人們常說,知識分子是社會道德指數的晴雨表。
作為一個身敗名裂的知識分子,肖傳國升起隕落的幅度之大,概屬道德多空寬幅震蕩,且迅速跌破人倫法治底線,人們恨其無恥,亦惜其不爭。他個人固咎由自取,但是,其如此墮落的外在的、環境的、背景的、其他的原因是什么呢?中國社會科學院那位善撂狠話要跟方舟子拼老命的于建嶸教授此刻作何感想?那所大學,那個單位,那些推薦人,那些同修者,難道就沒有發現這位肖教授平日里有點不正常?
我不是說他的神經 ,而是說他的德行。
啊哈,對不起,是我自己搞忘了。
今天,在很多地方,人們已經不怎么講德行了。
德行已經與我們漸行漸遠。“德才兼備”已經是上一個世紀被OUT的老話了。“又紅又專”則是腐朽歷史的沉積。
今天的人們只要成功。
于是,唐駿們成功了,李一們成功了,肖傳國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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