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打倒漢奸”—中國社會主義怎樣才能復興？

李民騏

       張宏良同志在“打倒漢奸—中國大眾民主運動的偉大宣言”一文中高度評價了深圳海量工人階級提出的“打倒漢奸”的政治口號，認為這個口號是綱領性的，指明了中國未來大眾民主運動的方向；并且明確指出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只有在工人階級的領導下，以打倒漢奸為基本政治綱領的中國大眾民主運動才能取得勝利，才能實現社會主義的偉大復興。

       我贊同張宏良同志的分析，并愿意借這個機會做幾點補充。首先，“打倒漢奸”與反對資本主義復辟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的，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只有堅決反對資本主義復辟，才能真正地打倒一切買辦漢奸；同樣的，也只有打倒一切買辦漢奸，才能消滅資本主義復辟的主要社會基礎。其次，在當前的歷史條件下，馬列毛左派（或者說毛派共產黨人）應該在“打倒漢奸”的政治口號下團結起來，為社會主義的偉大復興而奮斗。但是，任何一個政治口號都有一定的歷史特殊性。我們現在擁護這個口號，不應該妨礙我們將來在變化了的歷史條件下，根據新的歷史形勢，采用新的、更加適合于將來形勢的其它政治口號和綱領。

       在總的政治路線確定了以后，就要研究如何將“打倒漢奸”、反對資本主義復辟的總的政治路線落實到具體工作中，將人民大眾的反漢奸、反復辟的斗爭轉化為實際的政治勝利，從而早日消滅漢奸買辦勢力，實現中國社會主義的復興。

       為了回答這些問題，我們必須首先對當前的政治形勢有個基本正確的估計，然后據此提出正確的政治策略和方針。

形勢正在起變化

       最近發生在廣東的兩起事件（深圳海量工人罷工事件、陸豐烏坎村民反征地事件）表明，馬列毛左派的群眾基礎正在迅速擴大，而漢奸買辦勢力（或者說資產階級右派、自由派）的群眾基礎正在迅速縮小。

       過去，馬列毛左派在社會上的基礎主要是社會主義國營企業遺留下來的老工人階級，特別是下崗失業工人。通鋼工人反私有化斗爭的偉大勝利，標志著新一代國有企業工人在階級覺悟和政治覺悟上都有了很大的增長?，F在的國有企業工人，往往是老工人的后代，往往受到老工人社會主義覺悟的直接影響。他們所進行的階級斗爭往往采取反私有化的形式，因而天然就具備社會主義的政治內容。國有企業工人階級，雖然人數不很多，但是卻集中在國民經濟的戰略部門和關鍵部門，在政治的緊要關頭可以發揮大作用。

       馬列毛左派在任何時候都必須緊緊依靠社會主義時代的老工人和現在的國企工人，他們是我們最可依靠的基本階級力量，是我們最鞏固最基本的階級基礎。

       在過去相當長一個時期，以農民工為主體的、飽受中外資本家剝削的新一代工人階級一直處于不覺悟、沒有組織的狀態。然而，過去兩三年，形勢有了很大的變化。沿海各省的工人階級進行了廣泛的罷工斗爭。通過這些斗爭，中國工人階級向全世界宣告：中國工人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在這些斗爭中，新工人階級初步形成了自己的階級覺悟。

       在這次深圳海量工人的罷工中，工人階級毅然提出了“打倒漢奸”的偉大口號，從而標志著新工人階級的階級覺悟又上了一個臺階。當然，海量工人提出這個口號有一定的具體環境，也有一定的偶然性。然而，偶然之中蘊藏著必然。中國資本主義最主要、最核心的部門就是出口制造業，而出口制造業中占統治地位的就是外資以及依賴外資的臺資、港資、內資。因此，凡是在出口制造業中被剝削的工人，幾乎不可避免地都處于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的焦點。新工人階級任何爭取生存、反抗剝削的斗爭因而也不可避免地包含著反帝、反漢奸買辦的內容。在這個問題上，雖然張宏良同志的分析在細節上未必周全（比如，不能排除，將來在一些其它場合、其它的具體情況下，工人階級提出一些政治上不那么正確的口號），但是張宏良同志把握住了問題的本質。

       由于中國新工人階級的具體特點，哪怕是他們的經濟斗爭也直接與帝國主義、跨國資本以及漢奸買辦集團發生尖銳的、不可調和的沖突。這就大大減少了，甚至排除了中國工人斗爭被自由派、漢奸買辦利用和操縱的可能。因為一切自由派和漢奸買辦，不管他們的“民主自由”如何吹得天花亂墜，都解決不了工人階級的實際問題，解決不了他們起碼的生存和尊嚴問題。

       再來看陸豐烏坎事件。自由派媒體打腫臉充胖子，拼命要將烏坎事件歪曲篡改為當地村民爭取“普世價值”。然而，無可改變的事實是，事件的起因是當地貪官勾結香港資本家（漢奸買辦勢力的典型代表）要霸占村民集體所有的土地。烏坎村民為了維護社會主義集體所有制奮起抗爭。也就是說，烏坎事件的實質是當地群眾為了維護社會主義遺產與漢奸買辦勢力展開斗爭。

       更令普世派尷尬的是，在烏坎和廣東其它一些地方，人民群眾在斗爭中普遍表示擁護毛主席、擁護社會主義。烏坎村民高唱東方紅，在另外一些地方，群眾打出了“毛主席萬歲”的標語。廣東是“改革開放的前沿”、普世派的大本營，農民又是普世派最下功夫進行欺騙愚弄的社會階層。普世派發動一切宣傳機器，非毛洗腦三十余年?，F在，在他們自己的后院，群眾居然打出了“毛主席萬歲”的標語。還有比這更失敗的嗎！

       當然，有人會說，烏坎村民唱東方紅，也許是出于策略考慮，沒有什么政治含義。也許吧。但是，如果是策略考慮，當地農民怎么不舉別人的像呢？在廣東，有些人的像不是應該很吃香嗎？這說明，公道自在人心。

       眾所周知，“改革開放”是在農村打開的缺口。在過去相當一個時期，私有化改革確實得到了如小崗村那樣的落后群眾的支持。然而，隨著資本主義矛盾的發展，資本家和漢奸買辦勢力已經不滿足于掠奪城市國有資產，而且還要侵吞農村集體所有的土地，這就與廣大農民群眾的切身利益發生了尖銳、不可調和的沖突，從而將廣大農民群眾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這樣，馬列毛左派的群眾基礎就極大地擴大了。我們的群眾基礎，不僅包括了老工人和國企新工人，而且現在正在擴大到外企、臺企、私企的廣大新工人和廣大農民群眾。自由派和漢奸買辦勢力則正在迅速失去這些群眾基礎。

       即使是城市小資產階級，在住房、醫療、教育、養老、就業等多重大山的壓迫下，朝不保夕，對自由派的信仰也已經嚴重動搖。自由派真正可靠的社會基礎，除了帝國主義和外國資本給他們撐腰，在國內有買辦資產階級和一般私人資產階級以外，只剩下城市小資產階級的上層（所謂的“有車有房族”）。

       以上情況說明，形勢正在起變化，正在向對馬列毛左派有利的方向發展。越來越廣大的人民群眾正團結在馬列毛左派周圍，而自由派和漢奸買辦勢力的社會基礎正在迅速縮小。

誰是漢奸？

       毛主席教導我們，革命的首要問題，是要搞清楚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張宏良同志正確地指出，工人階級是反漢奸反復辟人民運動的領導力量，而農民和城市小資產階級中比較進步的部分（城市小資產階級的下層—蝸居、蟻族、失業大學生等）則是工人階級最廣大、最可靠的同盟軍。黨內愛國力量則是我們可以團結的政治力量。

       而在敵人方面，誰又是當今中國的漢奸買辦呢？首先，當今中國的主流媒體，如南方系、中央電視臺，基本上都掌握在自由派和漢奸買辦勢力手里。他們還控制著差不多所有的“精英”大學講壇。自由派知識分子和南方系為何如此猖狂？在他們的背后又有哪些人呢？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也決定意識形態，這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經過幾十年的私有化，在中國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買辦資產階級。這個買辦資產階級主要有兩個組成部分，一是出口制造業資產階級，包括外資、臺資以及依附他們的內資；再有就是那些利用手中權力、勾結跨國資本侵吞國有資產而形成的金融買辦資本家集團。

       中國的買辦資產階級還沒有完全控制共產黨，但是確實已經控制了黨和國家相當一部分的權力，這突出地表現在中國近年來的經濟政策和外交政策幾乎完全是由這個階級制定的，或者至少是完全符合這個階級的利益。

       黨內的愛國力量包括一些還沒有完全放棄社會主義理想的黨員、干部以及與剩余國有企業相聯系的利益集團。

       多年來，黨內的漢奸買辦勢力一直處于攻勢，他們在瘋狂推行私有化，并把大半個中國經濟賣給或送給外資以后，又大肆宣揚所謂“普世價值”，妄圖一舉實現改旗易幟，徹底完成資本主義復辟。

       相比之下，黨內愛國力量一直處于守勢，甚至已經退到了懸崖的邊緣。好在，世界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爆發，沉重打擊了漢奸買辦勢力的氣焰。在廣大人民群眾擁護毛主席、反復辟反漢奸斗爭的鼓舞下，以重慶模式為契機，黨內愛國力量進行了初步反擊，暫時度過了改旗易幟的危機。

亂與不亂：革命的兩手準備

       張宏良同志認為，只要毛派共產黨人不犯大的錯誤，就一定能夠領導中國人民取得反漢奸買辦斗爭的偉大勝利。對于這個基本估計，我完全贊同。

       張宏良同志又認為，漢奸買辦勢力的陰謀，就是搞亂中國，幫助美帝國主義，滅亡中華民族。張宏良同志的這個認識，反映了張宏良同志深刻的愛國主義和對中華民族的深情厚愛。

       但是，我們要和漢奸買辦勢力做斗爭，局部的“亂”、暫時的“亂”就不可避免。海量工人的罷工斗爭，就是局部的“亂”。重慶除惡打黑，在有些人看來，也是破壞了改革開放的大好局面，也是局部的“亂”。

       毛主席曾經批評斯大林：我就不相信，中國人民為了翻身解放搞斗爭，民族就會滅亡。后來，中共和蘇共的一個基本分歧，就是共產黨對于革命和戰爭問題的態度。蘇共認為，只有堅持和平競賽和和平過渡，才能避免戰爭。而中共則認為，要真正反對戰爭、避免戰爭，首先就要不怕戰爭、準備戰爭。毛主席關于戰爭問題的教導值得我們今天借鑒。

       對于漢奸買辦勢力搞亂中國的陰謀，我們首先要堅決反對，并且要努力動員廣大人民群眾、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力爭挫敗漢奸買辦勢力的陰謀。

       但是畢竟，我們不是漢奸買辦勢力的參謀長。他們所掌握的金錢、輿論以及一部分政治權力，到底怎么用，只有他們自己能夠做主。帝國主義給他們下達什么指示，只有帝國主義能夠做主。如果經過全國人民的堅決反對，漢奸買辦勢力仍然一意孤行，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篡黨奪權，搞改旗易幟，那么毛派共產黨人和革命人民也不能像1976年一樣坐以待斃。

       我們不僅不能坐以待斃，而且還要充分發動廣大人民群眾，團結黨內愛國力量，展開全國范圍的革命斗爭，以最廣泛、最強大的革命浪潮淹沒一小撮漢奸買辦反革命勢力，將他們堅決、徹底、全部消滅干凈。

       我們這樣做不僅是必須的，而且是可能的。也只有這樣做，才對得起毛主席對我們的教導。

變被動為主動

       我贊同張宏良同志的觀點，即我們目前主要的工作仍然是努力挫敗漢奸買辦勢力搞亂中國的陰謀。但是，在心理上和思想上，我們也必須做另外的準備。這兩者并不沖突。在今后幾年，我們的工作做的越好，挫敗漢奸買辦勢力陰謀的可能性就越大；而萬一漢奸買辦勢力鋌而走險，我們發動廣大人民群眾、打敗漢奸買辦勢力、挽救民族危亡的勝算也就越大。

       那么，就馬列毛左派、革命人民以及黨內愛國力量來說，在未來幾年，如何才可以挫敗漢奸買辦勢力公開復辟、變中國為美帝國主義附庸的陰謀呢？在人民和愛國力量這方面，一共有三道防線。

       首先，資產階級和漢奸買辦勢力仍然在喪心病狂地推行私有化、推行引進外資。廣大勞動群眾為了生存、為了捍衛自己的直接利益，必然進行廣泛的反外資、反買辦資本和反私有化的斗爭，并在這些斗爭中覺悟不斷提高，逐漸向馬列毛左派靠攏。這是我們反對漢奸買辦勢力的第一道堅強防線。捍衛第一道防線的斗爭，主要是由資本主義的內在矛盾（特別是漢奸買辦勢力與廣大人民群眾的矛盾）所客觀決定的。它的發展壯大不取決于任何人的主觀意志。

       黨內愛國力量構成反對漢奸買辦勢力的第二道防線。黨內愛國力量的反漢奸斗爭會受到社會上一般人民群眾斗爭的影響，但是必須服從黨內斗爭的規律。馬列毛左派一方面要支持黨內愛國力量；另一方面也應該注意，馬列毛左派和黨內愛國力量分工不同，各自斗爭的方式和渠道也不同。二者在相互配合時要注意默契，要把握好分寸和火候。

       馬列毛左派，主要包括馬列毛老干部、馬列毛知識分子、馬列毛青年以及出身工人階級的馬列毛活動家，構成反對漢奸買辦勢力的第三道防線。實事求是地說，馬列毛左派在未來幾年的反漢奸買辦斗爭中不起決定性的作用。但是馬列毛左派的工作將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反漢奸買辦斗爭的成敗。

       馬列毛左派的優勢是意識形態領域的斗爭。在過去幾年，經過廣大馬列毛左派同志的努力，我們在與自由派的斗爭中已經取得了一些勝利，懷念毛主席、懷念社會主義、反對資本主義復辟的思想日益深入人心。盡管如此，由于客觀條件限制以及主觀努力不足，過去的斗爭往往都是采取自由派“攻”，我們“守”的形式。當然，從烏有之鄉成功發動討茅開始，也可以說，我們已經不是單純的被動防御，而是積極反擊了。不過總的來說，在形式上，自由派和漢奸買辦勢力掌握著主動，掌握著選擇斗爭話題的主導權。雖然這種形式上的主導權其實際功效已經日益衰落，比如，最近自由派污蔑孔慶東的鬧劇以慘敗告終。自由派的勢頭已經頗有些“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了。

       我們應該抓住這個時機，適時地在宣傳斗爭中由被動轉為主動，由戰略守勢轉為戰略攻勢。這樣做是應當與可能的。過去三十年，世界資產階級在大多數時間都處于反革命復辟的攻勢，私有化、市場化一時間甚囂塵上。然而，自2008-2009年大危機以來，形勢已經起了根本變化，資本主義已經是過街老鼠，在全世界都越來越不得人心。隨著時間的發展，整個世界資本主義經濟必然陷入更大、更深刻的危機。中國資產階級和漢奸買辦勢力的信心也必然更加動搖、更加惶惶不可終日。在這樣的大形勢下，馬列毛左派在意識形態領域轉守為攻、變被動為主動是完全可能的。

       事實上，從勞動人民的觀點看，中國的“私有化改革”早已經完全失敗。中國今天一切的社會和經濟問題，都是私有化、市場化造成的。如果未來掌握經濟大權的中央領導，仍然一意孤行，堅持私有化、市場化的錯誤路線，中國經濟必然在不遠的將來爆發深刻的、不可克服的經濟危機。

       左派可以選擇一個適當時機，動員左派學者的現有力量，發動一次對以私有化、市場化為代表的漢奸買辦經濟路線的大批判、大揭發，全面控訴其對外導致中國經濟全面依附外資，對內導致勞動人民深受幾重大山壓迫、民不聊生、環境崩潰的一切罪行。并趁機提出系統的左派經濟綱領，其主要內容應為恢復公有制主導的社會主義經濟制度。作為第一步，可以先明確停止一切私有化，實行以劫富濟貧為實際內容的改善分配的措施。

       我們這樣做，可能有兩個效果。比較理想的效果，是通過這個行動對中央發出強烈預警，助黨內愛國力量一臂之力。我們可以明確指出，如果堅持私有化、市場化的漢奸買辦經濟路線，中國經濟必危機。希望通過這個警告，促使中央及時改弦易轍，并以此為契機使黨內愛國力量一舉占優勢。

       當然，上述行動也可能達不到這樣理想的效果。如果達不到，也能起到教育廣大人民群眾的作用。我們是有言在先，勿謂言之不預。如果經濟領域的主要負責人對此充耳不聞，并在未來造成了嚴重的經濟后果，那么他個人要為此負責任。一旦危機爆發，我們就完全有理由發動廣大人民群眾，并要求中央追究經濟領域負責人的個人責任，乃至追查某人是否有具體的賣國和腐敗行為。

       如果我們組織好，準備好，這樣的工作，未來五至十年，我們可以反復搞，每隔一兩年或兩三年來一次，甚至將其搞成群眾運動，與現在的一年兩度的全國范圍的紀念毛主席的活動結合在一起，直至中央采納正確路線為止。

推廣重慶模式

       在黨內愛國力量與漢奸買辦勢力的斗爭中，重慶模式已經證明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斗爭方式，在人心的爭奪中已經占據了制高點。如果能將重慶模式推廣到更多的省市，將壯大黨內愛國力量的影響，并且對馬列毛左派也將十分有利。

       如果我們分析一下黨內各派力量的地理分布。代表金融買辦集團和出口制造業資產階級的政治勢力集中在東南沿海各省。在內地省份中，除了重慶是明確表態的愛國力量代表外，其它省份都采取中間立場、模棱兩可。這是由大多數內地省份的經濟利益和地位決定的。一方面，這些省份沒有從出口制造業中直接受益，反而輸出了大量廉價勞動力和資源。另一方面，這些省份也都進行了大規模非法私有化，貪污腐敗橫行或至少是縱容了貪污腐敗。不過，未來幾年，情況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

       作為地方政府，不論它奉行什么意識形態，都必須解決財政收入問題。自從分稅制改革以后，地方政府的財政收入就經常處于緊張狀態，完全不能適應日益增長的社會開支和地方發展的需要。以至于過去幾年地方政府紛紛舉債投資，已經難以為繼。各地方政府又依靠出賣土地為主要財政收入來源，隨著房地產泡沫破裂，這個收入來源也即將枯竭。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內地地方政府迫切要解決的問題是，新的財政收入增長源從哪里來。一個辦法，是繼續搞招商引資，引進原來在東部沿海地區的出口制造業。但是要引進出口制造業，就要進行配套的基礎設施建設，這又需要錢。這么多內地省份相互競爭，僧多肉少。從整個世界資本主義經濟的形勢來說，歐美市場停滯，出口制造業的黃金時代早已經過去，以后利潤只能越來越薄，哪里還能給地方政府提供大量稅收。

       這樣，內地省份（特別是西部省份）只剩下一個優勢還可以考慮。那就是，它們擁有比較豐富的礦產資源，特別是煤、天然氣等能源資源。如果這些資源能賣個好價錢，內地省份的財政收入就有了來源。有了財政收入，除了地方官員可以適度地腐敗一下以外，還可以改善一下地方人民生活，節約維穩成本，提高政治聲望?？傊诠谒蕉加欣?/p>

       然而，目前的現實是，這些省份的礦產資源很多也私有化了。私有化以后，私人資本相互之間惡性競爭，不僅造成工人生活悲慘、生命安全毫無保障，而且大量資源廉價賣給東部或外國（稀土就是典型例子）。對國家民族來說，這是遺禍子孫后代。對地方政府來說，這是抱著金飯碗要飯吃。要提高地方財政收入，他們的礦產資源就必須賣個好價錢；而要賣個好價錢，資源就必須壟斷；于理于法，資源壟斷只能由政府出面壟斷。

       所以，未來幾年，馬列毛左派還可以做這樣一項工作。那就是，通過適當的政治渠道給內地省份建言（必要時結合一定的群眾運動推動一下），效仿山西整頓煤炭業的經驗，對礦產資源業由政府出面進行整合，然后改善工人勞動環境，將資源價格調整到更加合理的水平。所得利潤可以大大增加地方財政收入，這樣就可以效仿重慶，給老百姓辦一些實事。如有剩余，地方官員還可以適當地搞一些高薪養廉。

       這件工作如果做好了，重慶模式的影響可以大大擴大。內地省份為了維護他們在資源業的壟斷利潤，自然要與沿海的出口制造業和買辦資產階級發生沖突。黨內力量對比就可以發生有利于愛國力量的變化。

大亂到大治

       如果在未來五到十年，廣大人民群眾能夠進行越來越廣泛的反漢奸、反復辟的斗爭；黨內的愛國力量能夠逐步壯大；馬列毛左派又能做好上述的工作，那么，防止漢奸買辦勢力搞亂中國的陰謀是可能的。

       但是，我們也必須準備好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盡管經過人民群眾的斗爭，盡管黨內愛國力量做了最大努力，漢奸買辦勢力繼續把持了相當一部分黨和國家的權力，特別是繼續把持了經濟大權和外交大權，從而頑固地推行他們的買辦賣國的經濟路線和外交路線，終于導致中國爆發了不可挽回的經濟危機。

       這時，漢奸買辦勢力為了混淆視聽、推卸責任，妄圖將屎盆子完全扣到共產黨和社會主義頭上，很可能撕下偽裝、狗急跳墻，動員自由派的全部反動賣國勢力，向共產黨和人民群眾發動改旗易幟的總進攻。

       如果真地不幸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馬列毛左派必須緊緊依靠工人階級、領導人民群眾，對漢奸買辦賣國勢力迎頭痛擊，徹底粉碎他們的反革命復辟陰謀。只要馬列毛左派能緊緊依靠工人階級、相信工人階級、充分發動廣大人民群眾，粉碎漢奸買辦賣國勢力，取得斗爭的勝利，并以大亂為契機實現大治是完全可能的。

       馬列毛左派有四個制勝法寶：

       第一，在未來幾年，馬列毛左派可以逐步擴大在沿海出口制造業工人階級中的影響。一旦漢奸買辦勢力公開復辟，我們就可以廣泛發動出口制造業工人以爭取生存、爭取尊嚴為目的的罷工斗爭，使整個漢奸買辦經濟陷于混亂。

       第二，在西部各省份，老工人比較集中，廣大人民群眾對毛主席、對社會主義有感情。如果漢奸買辦勢力膽敢公開復辟，左派可以集中發動西部各省份人民群眾進行反腐敗、清算非法私有化斗爭。如果地方政府能夠站在黨內愛國力量一邊，我們就可以督促他們效仿重慶模式，推進地方資源國有化并造福地方。如果地方政府公然站在漢奸買辦勢力一邊，我們就可以發動人民群眾，清算他們腐敗和私有化的罪行。

       第三，老工人和國企工人是左派可以依賴的基本群眾。如果漢奸買辦勢力公開上臺，左派完全可以依靠國企工人，不僅發動廣泛的經濟斗爭，而且爭取發動要求恢復社會主義的政治罷工。由于國企控制著中國經濟的命脈，如果國企工人可以完全發動起來，漢奸買辦經濟必然全面破產。

       第四，如果漢奸買辦勢力公然上臺，為了轉移視線、轉嫁矛盾，他們很可能玩弄賊喊捉賊的把戲，將所謂“權貴資本”的罪名嫁禍黨內愛國力量。這樣，就會與黨內愛國力量發生不可調和的矛盾，將黨內愛國力量以及與他們相聯系的人民解放軍廣大指戰員推向人民一邊。在廣大人民群眾的擁護下，黨內愛國力量完全可以反戈一擊，將漢奸買辦勢力完全包圍消滅。

       綜上所述，四個制勝法寶，招招都可以致漢奸買辦賣國勢力死命。

       我們勸漢奸買辦賣國勢力還是明智一些，不要上南方系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秀才的當，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不要利令智昏。毛主席的像在天安門上掛著，你們還可以多茍延殘喘一些時候。如果你們膽敢對毛主席大不敬，人民群眾憤怒的怒火將燎原為火的海洋，將天下一切毒蛇猛獸消滅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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