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次激烈交鋒——生物安全國際論壇上的轉基因
牧川 金微 顧秀林 黑居易
主要內容如下：
2、中國2010年進口5400多萬噸大豆卻不對其進行草甘膦農藥殘留量檢測，轉基因大豆80%不合格，存在一種疫霉病，轉基因大豆已經廣泛進入超市中各種食品
4、玻利維亞的教訓，孟山都公司的轉基因大豆非法走私流入，生米煮成熟飯，導致不得不將其合法化。轉基因大豆泛濫導致常規大豆種子絕跡，生態多樣性被破壞
6、轉基因推手華中農大不承認，轉基因作物在中國非法大規模泛濫，種植、流通、銷售。否認顯而易見的事實。
8、轉基因棉花、轉基因水稻種植的經濟效益究竟有多大？報告中顯而易見的一個錯誤。轉基因水稻的毒性？
10、陳一文報告《大宗進口抗草甘膦大豆對健康的潛在影響》；柴衛東報告：事關民族安全的事情，主導權不能放在西方人手里。轉基因支持方說他二人聳人聽聞。
11、會議很成功，公眾代表有充分的發言權，但是在會場外，先玉335玉米卻還在大規模推廣種植（先玉335是全國第二大玉米種植品種，2010年春播種植2400萬畝，不含秋播面積），我們怎么辦？
4月28日 、29日，“生物安全國際論壇第四次研討會”在北京湖北大廈舉行。關于這次會議，我的朋友金微、黑居易，以及劉仰老師、顧秀林老師都寫了一些文章。尤其是金微的會議紀要，比較詳細。
這次會議持續2天，做報告的專家有30多個，專家與公眾之間的討論、爭論非常激烈，會議的內容相對也非常龐雜，為了方便網友了解會議內容，我把會議中的最主要的交鋒內容記下。這部分應該是公眾和網友們最關心的內容。掛一漏萬，在所難免。
為了方便，我直接引用幾位朋友的文章內容，突出其中最主要的爭論。
4月28日 ，“生物安全國際論壇第四次研討會”在北京湖北大廈舉行。這次會議規格較高，有來自挪威、德國、美國、玻利維亞等國家的科學家，環保部、農業部、林業局、知識產權局等各個政府部門，華中農業大學、中國農大、同濟大學等高校，綠色和平、第三網絡世界等NGO組織，以及孟山都、杜邦、先正達、巴斯夫、拜耳等轉基因公司的代表。還邀請了像顧秀林、柴衛東、陳一文、金微、劉仰、陳智富、牧川等 “非專家”代表列席公眾席，柴衛東、陳一文還做了報告。兩天的會議中，我們這群坐在公眾席上的“非專家”代表幾次與中國的轉基因專家發生激烈爭論，有些意外的是，來自國外的專家與中國轉基因專家也幾次起爭執，揭穿了一些顯而易見的謊言。
1、杜邦旗下的先鋒公司又一次撒謊、欺騙，被當場揭穿
28日上午，蔣高明老師第三個做報告。
蔣高明的演講對轉基因食品風險提出了擔憂，他認為現在轉基因至少存在三方面的不確定性：一是對生命結構改變后的連鎖反應不確定；二是導致食物鏈潛在風險不確定；三是污染、增殖、擴散及其清除途徑不確定。同時他強調，轉基因作物安全性是個長期話題，如果貿然將轉基因作物大面積投放到大環境，尤其是一個國家的主糧生產環境中去，就會損害自然生態系統。長期下去，將影響人類的身體健康和糧食安全。
蔣高明列舉了世界各地轉基因導致的生態異常現象，包括國外的超級草超級蟲，以及中國種植先玉335導致的老鼠絕跡、豬異常等現象。其中，最有意思的是蔣高明展示了一段視頻，這是自己所作的轉基因玉米喂養老鼠試驗，大老鼠對335玉米和普通玉米有明顯的不同反應。
蔣高明的演講剛結束，便遭到杜邦旗下的先鋒公司的王琴芳駁斥（先鋒種子事業部中國區生物技術研發、事物與法規經理）。她說自己看過新華社記者金微的報道，說那篇報道不真實。農業部也早就這樣說過，先玉335不是轉基因。她說自己仔細研究過先玉335的雜交父本的專利說明， 她明確指出先玉335不是轉基因。她指出蔣高明作為“中科院植物所專家講話要負責任。
蔣高明 老師回應。我們國家的農業部聲明先玉335不是轉基因。但是我們國家的另外一個部門（環保部）的檢測結果卻恰好相反。
蔣高明演講結束，金微獲得了一個報告的機會。在10分鐘的演講中，金微迅速展示了“生態異常現象再調查”的PPT。這60多張照片均來自一線的采訪和調查，其中有明顯的335玉米喂養對比試驗，335喂養的母豬除了不發情、難配種、產子少、死胎多，對于幸存下來的小豬最明顯的影響是體弱多病、難養活、而且小豬的體型大小不一。
金微強調這些只是他作為一個記者的實地調查看到的現象，希望這些能夠引起科學界的重視，他最后說：“我們專家在這里爭論轉基因安全性的時候，可能轉基因的生態災難已經在我國上演。”
金微表態，他支持轉基因科學研究，但是反對轉基因的貿然商業化推廣。
演講結束，轉基因方面專家胡瑞法向蔣高明提出異議，認為母豬的異常情況是散戶沒有進行人工授精的原因。這位專家同時質疑，蔣高明的試驗需要更科學的試驗和證據，要形成研究報告。蔣高明有些無奈地說，自己本來是個植物專家，因為沒有動物學家、醫學家做這樣的試驗，迫于無奈他才來作動物試驗。
此時，我（牧川）非常想發言。但是在接下來的討論中，我沒有獲得發言機會。我發現，所有的轉基因推廣者、支持者，他們在做研究的時候都沒有一個負責任的科學的態度，他們沒有做充分的試驗，便貿然推廣轉基因。但是他們卻要求，當現實中轉基因的禍害已經發生之后，卻要求公眾必須提出權威的科學報告，否則，他們便不承認禍害已經發生。他們無視新華社記者金微的調查，因為那不是科學報告。
上午會議快結束后，討論階段開始。
陳一文顧問向先鋒公司代表王琴芳提出質問，他指出先鋒公司有欺騙的前科。
“2010年春天，先鋒公司向德國與愛爾蘭銷售聲稱是非轉基因雜交玉米種子，提交了這樣的證明文件，結果被德國與愛爾蘭政府檢測出這些種子是受到轉基因玉米污染的種子。請問先鋒公司的代表，有沒有這回事情？”
先鋒公司代表講了好幾分鐘的話，總得意思就是說他們的公司管理科學，一向為公眾負責。她說自己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也相信公司不可能這樣做。
我們在觀眾席上大聲喊，這是事實，無可否認的事實。
陳一文顧問說：“這是德國、愛爾蘭政府網站披露的丑聞！”（注：陳一文譯：先鋒公司假稱非轉基因在歐洲銷售轉基因玉米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b17e9d0100leay.html先鋒公司假稱非轉基因在歐洲銷售轉基因玉米參考文獻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b17e9d0100le9q.html ）
顧秀林 老師接著發言，她說先玉335轉基因雜交父本專利的資料是她翻譯了，她相信自己的英文水平還是可以的。先玉335玉米是轉基因是鐵證如山。而且我們國家的另外一個部門也早已測出，先玉335含有轉基因成份。她指出，科學界不能無視現實中發生的問題。一些地方的農民已經做了大量的對照試驗，當給豬吃先玉335玉米時候，豬變得極其不正常，但是等改變了玉米品種，豬的情況又恢復正常。顧秀林說自己剛從河南回來，在河南的幾天，她兩只耳朵聽了太多先玉335擊毀小規模家庭養豬業的故事，當地的豬成片的死去。
這些發言之后，支持轉基因的專家、先鋒公司、孟山都公司、巴斯夫公司、作物亞洲協會的代表再也沒有發言，無言以對。
2、中國2010年進口5400多萬噸大豆卻不對其進行草甘膦農藥殘留量檢測，轉基因大豆80%不合格，存在一種疫霉病，轉基因大豆已經廣泛進入超市中各種食品
28日下午，對外經貿大學教授夏友富教授做報告，談到轉基因與國際貿易時，他說我國大量進口轉基因大豆是一個重大的錯誤。國家在制訂大豆進口政策時候對美國投降。轉基因大豆存在的巨大風險，轉基因大豆80%不合格，很多大豆存在一種疫霉病，對我國人民健康存在巨大的風險。國家部門不敢公布這樣的事實。
大量進口國外轉基因大豆，還導致我國農民大量失業，導致我們糧油主權遭到侵犯，食用油已經完全為外資控制。寡頭操縱大豆及價格，導致我國畜牧業、水產養殖業、消費者損失慘重。
提問環節，與杜邦先鋒、巴斯夫公司同坐一席的一位女士（與杜邦、巴斯夫等公司的代表一樣，都是中國人）提問，她引用中國國內一個專家的話，說中國大量進口大豆，就是在進口土地、水、陽光等資源。她問 夏 教授如何看待這句話。
夏友富“進口大豆等于進口土地”論調。他接著說美國轉基因大豆的低價是美國政府的高額補貼造就的，美國政府寧愿拿出幾百億美元來補貼美國農民，而中國政府連20億都不愿拿出來補貼農民。此舉造成我們國內產業完全被外資控制。
此時，我爭取到一個發言機會，我對這位女士說，我認為在討論“進口轉基因大豆等于進口土地之前”，必須先討論一個問題，那就是轉基因大豆是否健康安全。我說，我國在進口轉基因大豆之前，并不對轉基因大豆進行草甘膦農藥的殘留量檢測。
國家規定了水稻、小麥、水果、蔬菜等草甘膦農藥殘留含量的上限，但對進口大豆卻未作規定。國內水稻、小麥、水果、蔬菜的草甘膦農藥殘留含量一般都在1毫克/公斤以下，但是阿根廷、美國、巴西等國的轉基因大豆（抗草甘膦農藥轉基因大豆）的殘留量標準卻都是十幾毫克/公斤。
草甘膦是一種廣譜除草劑，被證實與不育、死胎、流產、生育缺陷、各種癌癥有關。
現在，大豆不僅被應用于榨油，而且已經廣泛進入了超市的很多食品。我的朋友的調查發現，諸如豆奶、水餃、火腿腸、餅干等等食品中，已經開始廣泛添加轉基因大豆。這對于中國人民的健康是個重大威脅。
接著， 陳一文 老師也爭取到一個發言機會，他進一步補充了進口轉基因大豆卻沒有草甘膦農藥檢測標準的事實。這個漏洞最初是由他發現的。
第二天，29日，我們又當面問了農業部的人員，他也承認，國家確實沒有這方面的檢測標準，因此并不對轉基因大豆進行草甘膦農藥殘留量檢測。
由于Thomas發言中介紹了他們接受世界各國委托對轉基因作物進行檢測的事情，陳一文便向Thomas提問：“以中國目前每年進口5000多萬噸轉基因大豆為例，如果發運的轉基因農作物產品中混有開國外發者從來沒有公布情況某種轉基因（如數年前披露有公司開發避孕功能轉基因），你們能否檢測出來？”
Thomas回答：“這樣的檢測需要大量費用，也需要很長時間，大海撈針，很難檢測出來！”
陳一文就此談到進口轉基因大豆的風險，他認為這意味著中國進口的幾千萬噸大豆中，極有可能含有未知的轉基因成份。
3、轉基因推廣者自己沒有科學態度，在轉基因推廣之前并沒有進行全面、系統、長期、權威、客觀的科學研究。但是在轉基因貿然推廣之后，禍害發生之后，公眾提出一些質疑之后，公眾給出一些事實之后，他們卻不承認這些事實。他們永遠也不會主動去調查研究公眾提出的事實。他們要求公眾必須拿出全面、系統、長期、權威、客觀的科學研究報告，才肯承認轉基因的禍害！
28日下午，挪威基因生態研究所首席科學家Thomas BØHN作報告，以水蚤進行轉基因水稻安全評估試驗，他得出的結論是轉基因水稻對浮游生物有影響。（華中農大做了一個類型試驗，但是結論相反）挪威專家還提到，轉基因玉米的成活率要低于非轉基因玉米，農達的毒性要遠高于孟山都提供的數據。
補充一點，華中農業大學課題內容和挪威科學家類似，但是結果相反。兩塊挨在一起的水稻田，一塊種轉基因水稻，另一塊種非轉基因水稻，兩片稻田的水是連通的，圖示說明兩塊田的位置和水流的方向、路線。該研究生的課題內容是，通過檢測兩片稻田里水中的浮游生物，得出結論說——轉基因稻田里水中的浮游生物，與非轉基因稻田里水中的浮游生物是一樣的，因此，轉基因對于浮游生物沒有影響。
提問和討論階段，作物亞洲協會執行總監（也是華裔，不知道國籍，中文說的相當好），他用英語問：你如何判斷這種（不良）影響是轉基因水稻，還是殺蟲劑導致的？
作物亞洲協會的執行總監的這位先生，是不折不扣的一位轉基因推銷員。在此之前，他曾經做過一個報告，大意就是，要相信科學，科學給農民帶來利益，科學給人類帶來好處，轉基因是科學。
這位專家和此前質疑蔣高明的手法一樣，研究不科學，至少應該有一個更加科學的研究報告，最好能在權威的雜志上發表。
Thomas BØHN的回答：我想做更科學全面的研究，但是我缺乏研究材料，西方轉基因大公司都不提供科學研究需要的材料。我希望中國能夠提供。而那位中國專家接著說：各大轉基因公司的網站上都有數據和材料，都是真實可信的。
當有人Thomas BØHN，目前作轉基因安全性評價最難的是什么？挪威專家說：生物公司拒絕提供數據，“如果生物公司說轉基因前景美好，轉基因生物完美無缺，那他們應該透明、提供數據。”
此時，我爭取到一個發言機會。這次我的發言時間比較長。
我首先表態，我認為這次轉基因研討會非常成功，既請到了積極推廣轉基因的專家、企業代表，也請到了對轉基因持謹慎態度的專家和公眾。
我說，今天上午，有一位學者在看到 蔣高明 老師的試驗時，老鼠及先玉335玉米試驗，要求 蔣高明 老師拿出來一個客觀、權威、數據充分的的科學研究報告。要求新華社的
今天下午，作物亞洲協會的總監又要求這位挪威首席科學家，區分對轉基因作物對水蚤的不良影響，到底是轉基因水稻，還是殺蟲劑導致的？他也要求這位挪威科學家提出一個客觀、權威、數據充分的科學研究報告。
我說，我完全贊同這兩位先生的意見，搞科學研究必須有嚴謹的科學態度，必須提供一個客觀、權威、數據充分的科學研究報告。
接著，我調轉話語。我認為在搞科學時，必須將這種科學態度貫徹始終。眾所周知，一般的科學研究和推廣，有一個流程，那就是理論階段、小規模試驗階段、大規模試驗階段、大規模推廣階段。轉基因也不例外。
2010年4月，美國科學院報告《轉基因作物對美國農業可持續性的影響》，16年的實踐事實和統計數據明確說明，長期種植轉基因作物會給農業經濟帶來無法糾正彌補的副作用。宣布第一代轉基因作物失敗。
美國環境醫學學會聲明，強烈建議不要給病人食用轉基因，并教育所在社區民眾盡量避免食用轉基因食品。
這兩個事實代表的是美國政府的態度。但是這樣的事實和研究報告卻是在轉基因大規模肆虐了16年之后才得出來的報告。
為什么，積極推廣轉基因的孟山都公司、杜邦公司在此之前沒有進行客觀的、全面的、長期的研究，沒有給出全面、系統、長期、權威、客觀的科學研究報告？孟山都公司、杜邦公司的科學態度在哪里？
而在我們國內，我們看到，積極推廣轉基因的專家學者，他們所作的試驗只有90天的小白鼠試驗。我們沒有看到大型哺乳動物的試驗。我們也沒有看到類似醫學藥品推廣之前的臨床試驗（新藥品在推廣之前，有一個小規模的人體臨床試驗，以志愿者病人作為試驗對象）。這些轉基因科學家的科學態度在哪里？他們憑什么說，轉基因大米和喝水一樣安全？
另外，在我們國內，我們多次看到，轉基因作物非法種植、流通、銷售。
去年，在公眾的強大壓力下，農業部開展了轉基因檢查風暴。去年底，出臺了一個報告。要求27個玉米品種、6個水稻品種、7個大豆品種退出中國市場。經過記者的調查核實，發現4個玉米品種是轉基因成分。其它23個品種還不能確定，其中包括美國孟山都公司的 “迪卡1號”、“迪卡3號”玉米品種。
農業部不敢承認這些品種是轉基因，報告中說“根據國家有關法規”，決定這些品種退出市場。如果承認這些品種是轉基因，那么就說明農業部的玩忽職守有多么嚴重。農業部一些人就要為此下臺。
另外，今年3月，農業部因為心虛，將先玉335玉米從推介名單中拿下來（但是地方政府還在推廣）。農業部一直否認先玉335玉米是轉基因，但是我們國家的另外一個部門（環保部）卻檢測發現其是轉基因。
不僅如此，從2000年到2008年，通過國家合法機構審定的玉米品種就達到3150個。常規種子在審批時，并不對其進行轉基因檢測，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其是否是轉基因。轉基因檢測風暴中對其進行的只是抽檢，因為技術限制，因為人力限制，我們做不到全面的檢測，我們也難以檢測到國外的高水平的轉基因（即使轉了基因，因為技術限制，我們也可能檢測不到）。
所以客觀的說，就連農業部自己也不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少玉米品種在泛濫？
面對這樣的事實。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看到，積極推廣轉基因的跨國公司沒有科學態度，中國的轉基因科學家也沒有科學態度，農業部也沒有科學的、負責任的態度，進行轉基因試驗的前期環節都沒有科學的、負責任的態度。此時，你們卻要求公眾必須有科學的態度，必須拿出來客觀的、權威的、數據充分的科研報告。
這是顛倒黑白！
我的講話結束，我就聽到背后的掌聲。
接著，作物亞洲協會的執行總監舉起手，他慌亂的拿到了話筒，他說，我們要相信政府。他的腔調，讓中國老百姓感到好笑。
可是，我們該相信誰，相信農業部，還是相信環保部？這兩個部門的檢測結果在打架啊！
關于科學態度的問題，29日下午又一次出現。支持轉基因商業化的人，不停的指責別人不夠科學嚴謹。他們不管現實中的動物異常現象、黑胎、死胎，他們只要求正式學術刊物上的學術論文。
顧秀林 老師后來發言：
我們的會議是在討論轉基因生物安全，不是試驗室里面的轉基因生物安全問題。在我們正在開會的時候，中國轉基因作物已經大量泛濫，進入了我們的食物鏈。我們在科學討論時必須要有證據，但是，我們還真沒辦法從已經發表的“PAPER”里找到證據，PAPER是人寫的。假如轉基因的研究還停留在試驗室里，我們只需要從PAPER里找證據，這是科學家的事情。但是，轉基因在中國北方大量種植，杜邦公司欺騙了中國人民，當作雜交品種來推廣。不僅先玉335玉米，還有很多的玉米品種被污染。
所以，等到你們要的PAPER，慢慢寫出來，然后慢慢評審，然后慢慢成為你們認可的學術報告、數據，異常現象早就變成生物災難了。對科學家來說，是先有實踐數據，還是先有所謂的“paper”？如果你們這些人要科學數據，不要問我們要paper，請你們跟我們到當地去看看，去農村考察，去找證據！
我們現在是在用彈弓，打一只大象。我希望有良知的科學家能夠跟我到到河南、河北這些遭受重大災難的農村去走訪調查。
顧秀林 老師的發言很沉重，但是沒有人理睬她，沒有科學家答應和她一同去河南看一看。
顧秀林 老師講了后，過了一會，隔了幾個發言人之后，我又就這個問題說了幾句話。我說我完全同意 顧 老師的話，昨天我也已經就此談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在現階段，最科學的、負責的態度，就是由國家出面組織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做大范圍的調查研究。面對這樣大的轉基因作物泛濫，單靠新華社記者金微的雙腿和眼睛，是不可能的。
因為在此之前，作物亞洲協會的總監又一次拿起科學的大棒唬人，似乎他已經掌握了所有科學，掌握了轉基因的方方面面。轉基因就是科學，無可阻擋。
我便接著說，不能拿著科學的大棒唬人！真正的科學態度是什么，愛因斯坦曾經說過一句話，科學，不過是人類對于宇宙萬物世界的奧秘一小部分認識而已。到現在為止，我們人類對于宇宙萬物、生命科學的認識還非常有限。人類到現在為止，還無法制造出一個最簡單的生命體、細胞。DDT在出現幾十年之后，人類才認識到它的危害，在此之前，歐洲人一直拿DDT作為人體消毒。
我說，愛因斯坦都不敢說自己掌握了所有科學，但是我們的一些專家卻覺得自己掌握了一切科學。
真正的科學態度是什么？是承認，我們對于這個世界、對很多事情還不知道，我們必須承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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