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國資流失案繼續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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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辛紅
來源:法制日報
http://news.sohu.com/20100709/n273393424.shtml
“不改制,是死,改制,還有可能絕處逢生。”依棉集團改制涉嫌合同詐騙案今天繼續在河北省保定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相關報道見昨日本報十版)。在庭審中,依棉集團原董事長汪利娟在自己5項罪名的法庭調查和法庭辯論階段幾度落淚。
依棉集團的職工曾普遍認為,是因為汪利娟將企業賣給外國公司才導致了今天的困境。依棉集團的老廠長馬恩華也曾表示:“依棉集團即使停工兩三年,也沒問題。”但今天的庭審,通過當時改革者的陳述,展示了一個不一樣的依棉集團。
控辯雙方激烈交鋒
根據檢察院的指控,汪利娟、朱之霖、馬小林、程健4人通過“八步曲”將依棉集團非法占有,具體包括:虛構公司、拉攏高管、假意中止談判、串通投標等,讓依棉集團一萬多名員工處于下崗分流。
在庭審中,外方股東是否虛構公司、是否假冒別的公司名義、是否有履約能力、四人是否非法占有以及4.3億元的資產評估價格如何得出,都是控辯雙方爭議的焦點。
檢察院認為收購方ASSO LIMITED注冊在英屬維爾京,其中文名稱香港亞紡公司是虛構的,該公司在香港沒有注冊,是個空殼公司。四人謊稱亞紡公司是香港上市公司中策集團有限公司的子公司,冒用其名義收購依棉集團。
朱之霖辯稱,與依棉集團收購協議中的簽署公司是ASSO LIMITED,該公司有注冊地,并不是空殼公司。ASSO LIMITED的母公司中文名稱是中國策略投資公司,并沒有冒用香港上市公司中策集團有限公司的名義。
汪利娟在庭上表示,亞紡公司與ASSO LIMITED就像一個外國人有個中文名字。她承認在給政府的報告中,是稱上市公司中策集團有限公司要收購依棉集團,她至今仍認為香港亞紡公司是中策集團有限公司設立的收購平臺,香港亞紡公司有支付能力。
是私分還是規避風險
按照刑法合同詐騙罪的規定,合同詐騙必須有主觀上非法占有的故意,客觀上有非法占有財產的結果。
檢察院指控,四名被告人在收購合同簽訂后,將部分機器設備款1775萬元和庫存商品款500萬元予以私分。
朱之霖辯稱,收購5年來,一直在用心安置職工,引進香港上市公司中策集團有限公司和國內公司中紡公司等投資者,前者作為上市公司還進行了公告。1775萬元并不是私分,是當時管理層共同決定的,主要是為了不讓銀行拿走。
汪利娟也辯稱,檢察院指控的1775萬元和500萬元并不是私分,當時依棉集團欠銀行貸款2億元,保定塑料廠正處于破產,依棉集團作為擔保方,賬戶上有錢肯定被劃走。為了規避風險,才決定將錢轉到幾個人提供的賬戶上,公司需要隨時轉回來。
評估結果存在爭議
在庭審中,前后評估結果的巨大差異也是雙方爭議的焦點。除了在具體科目上,4被告人對評估結論有諸多疑問外,評估時間和方法也有諸多質疑。
據悉,4.3億元的資產是2009年司法機關對涉案資產作出的評估結論,改制時的評估報告則是在2003年作出,兩個報告完全采用不同的方法。
對于2003年的評估結果,公訴人在法庭上直接表示:“汪利娟主導的資產評估有何公正可言?”
汪利娟表示:“資產評估是企業行為,且結果是國資委批準的,我并沒有授意低評。”
評估機構人員庭上坦承:“目的不同,方法不同,結論完全不同。”
做出盈利只為改制
在法庭調查汪利娟涉及《魅力》雜志的版權收購造成的損失時,汪利娟突然情緒失控,哽咽并哭泣,之后在談到企業改制和貪污罪時也一度落淚。
她在庭上陳述:“自1996年從老廠長馬恩華手中接管依棉集團之后,受大勢所趨,紡織企業開始出現普遍虧損,依棉集團也不例外,說是有資產,但是賬上只有10萬元,這還是做給銀行看的。當時,不改制,是死,改制,未必生。若為了個人利益的最大化,完全可以MBO(管理層收購),沒必要去冒改革的風險。”
記者今天還了解到,國家外匯管理局沒批外匯賬戶的主要原因是對價不明確。知情人士告訴記者,既然收購是零對價,5000萬美元怎能隨意進來?這種改制模式讓有關部門把握不準。
另外,記者還了解到,因為依棉改制,原保定市副市長周立柱和保定市國資委主任孫新強亦被抓,目前尚未判決。
本報保定7月8日電
附文:保定國企改革黑幕重重:
觸目驚心的國退民進:關于保定鑄造機械廠緣何破產的調查報告
作者:ahxz 文章發于:163.com 點擊數: 8956
轉載關于某國企改制的兩篇文章,事實清楚,證據充分。地方嚴重腐敗,呼吁中央有關部門介入調查,以鞏固社會主義政權及基本制度。
關于保定鑄造機械廠緣何破產的調查報告
原文: http://ac-mlm.blog.163.com/blog/static/122767228200962315148614/
http://www.maoflag.net/?action-viewthread-tid-534950
保定鑄造機械廠(以下簡稱“保鑄”)原隸屬于國家一機部大型國營企業,是20世紀50年代國家在保定市建立的八大企業之一,該廠建于1956年,擁有資產3億多元(人民幣當時幣值),職工2000余人,建廠50多年來,生產形勢一直很好,從未停過工、停過產,在全國同行業中是龍頭企業,就在文革期間,因生產等各項指標完成的好,曾受到一機部的表彰,成為該行業全國的優秀樣板,為我國的社會主義建設做出了巨大貢獻。
在2007年,生產總值達到4.2個億,是歷史以來最好水平。可就在這年年底“保鑄”卻被莫名其妙地宣布破產了,這是怎么回事呢?我們經過調查,其原因是領導層為了侵吞國有資產,以肢解國企入股私企和在“保鑄”內建立寄生私企的手段搞垮了該廠,現將我們調查的情況分述如下:
一、“保鑄”廠長肖中庶在廠內建立私企“維爾”,啃噬國有資產
1997年“保鑄”依照當時河北省主要負責人程維高(因腐敗被處分)的指示,合并于田野汽車集團,遂改名為“河北省田野汽車集團保定鑄造機械有限公司”,肖中庶任總經理,但其性質仍為國有企業。在經營形式上依舊延續原來的獨立核算,自主經營,和田野集團沒有實質上的聯系。肖中庶對保鑄仍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可以獨斷專行,做出任何決定,無人監管,無制度約束,這就為他侵吞國有資產洞開了方便之門。
1、2001年12月7月,“保鑄”總經理肖中庶在“保鑄”內成立股份制私有企業——“保定維爾鑄造機械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維爾”)肖中庶為總經理。這樣,肖中庶就有了雙重身份,既為“保鑄”法人代表,又重疊著“維爾”的法人代表。
2001年12月3日,肖中庶分別以“保鑄”與“維爾”法人代表身份,即既代表出租人“保鑄”、又代表承租人“維爾”自己和自己簽定了這兩個企業之間的租賃合同,(這種嚴重違反“合同法”的行為,竟然得到保定市工商局的認可,依照該合同為“維爾”辦理了注冊登記及營業執照。)“維爾”以每年向“保鑄”繳納3萬元(人民幣)+“維爾”年利潤20%的租金額,承租了“保鑄”建筑面積為3000m2的50間房舍做場地(后來無償占有)。
2、“維爾”股東及股份形成情況
“維爾”的注冊資金為629.3萬元,實際上是虛擬的,這從“維爾”開始成立時,所確定的股東及其股金得到證實。“維爾”的股東由兩部分人構成;
一部分是原“保鑄”管理層人員,這部分股金總額賬面顯示是458.1萬元,其參股情況是這樣的:一把手肖中庶實繳納股金額為5萬元,而開具的收據寫的卻是22.9萬元,“維爾”賬面入賬金額記的也是22.9萬元。現肖的股金額已莫名其妙地升為99萬元了,其它副廠級、科級、副科級等人分別實交2萬元、1.5萬元、1萬元……不等,而他們的股金收據卻分別為9.4萬元、8.4萬元、6萬元……不等,以副廠長曹永杰為例:他實交股金額為2萬元、而所持收據上寫的卻是9.4萬元,“維爾”入帳也是9.4萬元。“維爾”成立伊始,肖中庶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弄虛作假,讓廠特權階層貪不義之財,以坑害其它廣大下層股東利益。
“維爾”另一部分股東為原“保鑄”的廣大生產工人,他們的股金總額是480余萬元,實質上是企業拖欠他們的工資額度,此舉沒有經過工人們同意,是肖中庶決定的,因為他不給工人們發工資,才以此而為之。一旦這些拖欠工資被償還,工人們也就失去了股份,也就喪失了股東的地位和權益。截止現在,至少已有50%的拖欠工資被補發,工人們已失去了相應的股權。由此可以看出“維爾”成立之始,肖中庶讓工人入股,并不是他的誠意,而是為拖延償付工人工資的權宜之計,他從來沒把工人們當過真正股東對待,客觀事實也是如此,“維爾”運作已有多年,但從沒有給工人們分過紅,上層股東經常發紅包。
以上兩項資金合起來是938萬元,從能上能下股金構成情況可以看出“維爾”實質上的資金并沒多少,是個虛構數字,這說明它注冊的資金額也是虛假的。實質上“維爾”是個既無資金,又無實質性經營場地,也無人員構成的空殼。其實就是肖中庶手中拎的皮包公司,是他攫取國有資產的工具,或者說是噬吸“保鑄”血肉的寄生蟲。
“維爾”如何由一具空殼變成一個名符其實的經濟實體的呢?我們調查的情況是這樣的。
除了以上所述,肖中庶依仗職權以所謂“租賃”的手段,占取“保鑄”3000m2的經營場地,他還用“偷梁換柱的手段使國企保鑄價值1億余元的廠區讓“維爾”無償占有。這部分廠區原為保鑄的科研大樓、大禮堂、工具庫、印刷車間、職工食堂、車庫、炮庫(保鑄民兵營配備的高射炮)合興公司、武裝部、庫房、大小汽車庫、司機班、修理班、起重班、檢驗科等房產。肖中庶未經保定市國資委、建委審批,偷偷將上述建筑拆除。后又用“保鑄”資金翻建成“維爾”的長達100多米的大型組裝車間、技術樓、職工食堂等。這樣一拆一建,國有資產變為了私有,后來在“保鑄”破產時,這部分資產沒有進行評估,另外肖中庶還隱瞞了2001年后“保鑄”購置的設備,這些也都成了“維爾”的私產。
在經營手法上公然侵吞國有資產。
“維爾”建立后,肖中庶雙腳踏跨“保鑄”“維爾”公私兩個企業,統一操控,分別運營。他精心構思了這樣一種運營模式,啃噬“保鑄”,養育“維爾”。整個生產經營系統仍然是原“保鑄”一套人馬。“保鑄”一如既往的,按部就班的生產,但生產出的產品卻貼上“維爾”的產品標簽,以“維爾”名義銷售,利潤自然流入“維爾”帳戶,而產品生產者的工資,各種保險,社會統籌、稅金等卻都由“保鑄”負擔,記在保鑄開支的費用里。就連職工身穿印有“維爾公司”字樣的工作服,也均由“保鑄”出錢購買,總之就是這樣,吃“保鑄”育“維爾”,削瘦了國企“保鑄”,養肥了私企“維爾”。
二、搞垮“保鑄”第二個大手段,就是肖中庶別有用心地肢解國企,將大半個“保鑄”切劃給私人企業“亞新”。
2002年7月12日,“保鑄”和私營企業“亞新鋼鐵公司”(以下簡稱“亞新”)簽訂協議,以入股“亞新”的名義,將“保鑄”廠區南部和東部一側近250畝地的場地及附著物肢解,以不可思議的條件廉價割劃給“亞新”。
協議第三條這樣規定:“乙方(保鑄)”將廠區南部及東部一側土地約200余畝,及鐵路專用線和廠房及天車(詳見附圖)經評估列入甲方(亞新)、乙方持有甲方股權10%左右(準確比例待評估后確定)。
在這一片場地上實際附著物有“保鑄”的重要生產鍛焊車間,車間內有10噸天車四部,龍門吊站臺,還有其它生產車間,五金材料,基建材料,爐料庫房4個,還有“保鑄”的綜合加工廠,鍋爐房,10個汽車庫,汽車臺,占地800m2的職工食堂,1.5里長的鐵路專用線。
這個鐵路專用線是“保鑄”生產經營非常重要的必不可少的生產設施,可現原本生產資料擁有者卻要向對方繳納運費和管理費。在“保鑄”與“亞新”2002年7月12日所訂的補充協議中第5條是這樣的規定:“乙方(保鑄)用甲方(亞新)的鐵路發貨,除自負運費外,年發貨量超過120節車皮后,每節車皮支付甲方150元管理費”。這鐵路專線本來就是保鑄的。肖中庶毫不考慮本廠的實用價值,不考慮本廠的根本利益,而拱手送給“亞新”,自己以后使用還要向“亞新”交費,這真是天下奇聞。這種公然以小兒科式的手段出賣本單位利益的做法,暗中如無其他交易,白癡也不會這樣做!
“保鑄”既然入了“亞新”的股,“亞新”理所當然地就成了股份制企業。股份制企業有股份制企業的章程,各股東的股份額和股份資本要有明確顯示和依據,“保鑄”入股的資產在協議上已有明示,但“亞新”的股份額的資本是多少呢?協議上根本沒有說明。據此可以說,協議第1條規定“保鑄”持有亞新10%的股份是協議雙方信手而寫,完全沒有什么準確依據。這在協議中不可掩蓋的破綻,可以看出其中包藏禍心。
協議第2條規定:每年未,甲方(亞新)向乙方(保鑄)支付投資回報60萬人民幣,乙方不再參與“甲方分紅”。從中可以看出“保鑄”以此巨額資產入股“亞新”后,肯定會給“亞新”帶來巨大經濟效益,這10%的股利額也絕對是相當可觀,若將這巨額股利付于“保鑄”,國有資產將增加一大筆收入。但肖中庶卻沒有這私做,而是硬性將“保鑄”不參于甲方分紅,每年未只得回報60萬元人民幣,寫在協議上。肖中庶真的這么傻嗎?非也,我們可以這樣認為,寫在協議上的只是遮人耳目,而巨額股利是協議背后的交易。
還應當指出來的是,股份制企業理應共擔風險,按股分紅。各股東都有參于企業管理,監管企業運營的權利,協議所簽以固定金額回報股東所投資的股份,決不符合股份制企業的規章,無疑問肖中庶有自己的考慮。一是入股企業可以沒有期限(本協議中、恰恰沒有規定該股份制運作期限)這樣“亞新”可以永久占有和使用“保鑄”這一片廠區,等于將其割讓給“亞新”了。“亞新”占了如此巨大便宜,肖中庶等人的個人利益,必然能得到滿足。二是以股份制的形式出現,可以搪塞各種非議與質疑,(事實也是如此),給吞噬國有資產起到了掩護作用。如果搞其它承包,租賃等形式的合作,必須有法定期限,那么國有資產的性質永遠不能改變,私化國有資本的陰謀也就不能實現,也就滿足不了肖中庶們的私欲。換言之,正是由于肖中庶們的私欲得到滿足,才在協議上玩文字游戲,搞了個既非入股又非租賃的“混血兒”協議。但以此巨大投入換取低廉的回報根本無法遮人耳目,設想欲蓋彌彰,反而疑竇叢生。肖中庶們為了完善“畫皮”,又勿勿簽定一個補充協議,讓人產生保鑄獲得“實惠”的錯覺。
該補充協議第1條規定,甲方(亞新)在協議生效后一年內分5次向乙方(保鑄)支付總額200萬元的股份轉讓金。(5次為(1)協議簽訂后付300萬元協議生效訂金。(2)“亞新”完成擴股,“保鑄”完成評估資產后支付400萬元。(3)協議生效后5個月付500萬元。(4)協議生效后9個月付300萬。(5)協議生效后12個月付500萬元)。
第2條規定:乙方不參與甲方的生產經營管理活動,尊重甲方按市場需求,錄用員工的權利。
第3條規定:乙方持股額=評估額-2000萬元。若干年后,乙方同意,甲方按原價收購乙方持股,乙方不由甲方資產升降而變化。無論甲方是法人變更,還是股份轉讓,年給乙方的回報額不變。
實際上第一條,甲方所付于乙方的這200萬元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保鑄用巨額實物財產換回微薄的收入。一年內付給“保鑄”2000萬元卻減去了“保鑄”的持股額,也只不過是吃掉保鑄計劃所實施的第一個步驟。吃掉“保鑄”的第二步驟,在補充協議第三條中寫的十分明確,那就是:“若干名后,乙方同意甲方按原價收購乙方持股。這樣意味著“亞新”徹底吃掉了這大半個“保鑄”。
補充協議的第二條規定所包藏的禍心更為明顯,它徹底排除了“保鑄”人員“插手”亞新經營管理的可能性,也就排除了“保鑄”的股東作用,由“亞新”統一操控。這樣,肖中庶和“亞新”的幕后交易就更加富有隱蔽性,可以隨心所欲地實施侵公肥私陰謀。
這里,還有許多破綻,難以遮掩。比如:所謂若干年后,乙方同意甲方按原價收購乙方持股,乙方不由甲方資產升降而變化。
該條款的潛臺詞是:若干年后,保鑄在“亞新”的股份不復存在,“亞新”再以2000萬元的區區代價收購了“保鑄”大半個廠區。
這充分表明,肖中庶在該補充協議中,早已把“保鑄”的股份在“亞新”中放棄了,也否定了“保鑄”的股東地位。再有,協議中規定的若干年后“亞新”收購“保鑄”持股額的條款本身就是非法的,肖中庶本人有權力出賣這國有資產嗎?反言之,若干年后,“保鑄”怎么就不能收購“亞新”呢,由此可看出,他們搞的這個所謂入股,開始就是打定主意吃掉“保鑄”的這一禍心在這里昭然若揭。
肖中庶與“亞新”、肢解“保鑄”,關系到價值數億元國有資產,本應慎重從事,周密協商,縝密立據。但事實卻相反,雙方簽訂協議如同兒戲,竟在兩天內簽訂了四個協議。(一個協議三個補充協議)2002年7月12日的簽訂了“入股”協議,當天又簽定了一個補充協議。第二天,即7月13日又簽訂了一個補充協議,還有一個既無日期也無經手人簽字的補充協議,但從其內容分析,該補充協議的簽訂時間距第一個協議的時間相隔不遠,應該在7月12日或7月13日,其用意十分明顯,那就是協議條款逐步增加,保鑄血肉逐條被切割,肖中庶們的不良心態隨之而裸露。
7月13日的補充協議的內容是:“經雙方同意,由乙方負責找中介機構對出資財產。進行評估。但不管評估值是多少,甲方首批支付給乙方的2000萬元轉讓金不變,甲方每年支付給乙方的60萬元固定回報金不變,當乙方將剩余持股一次性全部轉讓給甲方時,變現額2000萬元不變。“保鑄”所持入股金額,原雙方約定的為3828.9萬元,怎么在該補充協議中就變為2000萬元了呢?縮水1828.9萬元的原因是什么,協議沒有說明,那么我們不僅要問,即然“保鑄”在“亞新”的最后所持股金已定為2000萬元,這樣的評估意義何在?那個既無日期,也無經手人簽字的補充協議,其內容為“保定鑄機公司向保定亞新公司鄭重承諾,以廠方、土地入股“亞新”公司后,絕不會因保鑄方面的債務糾紛傷害“亞新公司的利益和發展,如做不到這一點,若亞新公司同意,保鑄公司寧愿將所持有的3828.9萬元的股份,以2000萬元轉讓給亞新公司”。
以這么苛刻的條件,約束“保鑄”,等于給“保鑄”戴上緊箍咒。而對侵吞國有資產的私企“亞新”方面卻沒做任何約束,一旦因“亞新”方面出了問題,使“保鑄”蒙受損失怎么辦?為什么不約定“亞新”對“保鑄”做出有關鄭重承諾?
如果肖中庶沒有私心,怎么敢訂如此坑害“保鑄”利益的協議呢?
通覽四份協議,就可看出這是公開坑害保鑄!協議和補充協議的內容可歸納為以下幾點。
“保鑄”250畝地的廠區只評估為5828.9萬元,亞新分5次付“保鑄”2000萬元,保鑄在“亞新”持股僅剩3828.9萬元,但不參于“亞新”的分紅,“亞新”每年給“保鑄”返還回報60萬元;若干年后“保鑄”在“亞新”的股金額的問題,對這些不合理的條款,本調查組已作過分析,這里再綜合評述一下,也很有必要。其一那返回2000萬元轉讓金問題,那原本就是“保鑄”自己的財產,只不過以超低價賣給他人后,所換回的微薄現金,其二,3828.9萬元股金壓縮1828.9萬元,這筆款又到了那里,除流入黑洞,沒有任何合理解釋。
“保鑄”價值數億元的國有資產在肖中庶的股掌中翻來拆去,隨心所欲,猶如小兒玩游戲,用“保鑄”價值數億元的大半個廠子換了微不足道的一點回報,其中幕后的交易不言自明,肖中庶的非法所得可以從其表面上的部分家產得到印證,他自己薪酬每月自訂2300元,但實際財產額誰也說不清,他一家四口人,現擁有高級轎車4部,豪宅四處,其中北京還有一處,他在“維爾”股金賬面上是99萬元,但“維爾”股東多年來沒有正常分過紅,這就等于“維爾”系肖中庶一家所有,肖中庶一家的轎車豪宅只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東西,那么肖中庶隱性財產有多少呢?外人很難說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家產大多是貪污的不義之財。
肖中庶伙同“亞新”肢解“保鑄”是得到某些人的支持的。
2002年7月15日,肖中庶向保定市政府秘書長苑豐平(肖的老鄉)副市長李文泉呈報“關于以廠區南部土地入股保定亞新鋼鐵有限公司”報告中這樣寫著:“最近,在市有關領導和部門的撮合下……保鑄將廠區南部和東部一側約200畝基本閑置的土地經評估后入股“亞新”……
2002年7月30日,保定國土資源局向市政府呈報的“關于對河北省田野集團保定鑄造機械公司以劃拔土地入股亞新鋼鐵有限公司的意見中了寫著”根據市政府領導批示,保定鑄造機械有限公司用閑置土地約200畝入股保定亞新鋼鐵有限公司擴大再生產。
2002年8月28日,保定市主管副市長陳永久在該國土資源局的意見書上批示了“同意”二字。
這就說明肖中庶之所以能把這樁極不公平的臟臟交易搞成功,是有政府有關部門及市政府領導的支持和策劃的。
所以,在此交易中肖中庶的諸多違法違規操作,都能夠暢通無阻。
比如:肖中庶于2002年7月15日向市政府及有關部門呈報申請該項目。國土資源局于同年7月30日向市政府領導呈報該項目意見。同年8月28日市領導陳永久副市長才做出“同意”二字的批示。但肖中庶在履行這一切必辦的法律程序之前。就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在7月12日就和“亞新”簽訂了入股協議,肖的這種先斬后奏的違法行為,既沒看到政府相關部門的監管意見,也沒有聽到有任何政府領導的批示指正,數億元的國有資產就在這暗中修好的渠道中流失了,而且在流失過程中有種種作弊,在改革開放的社會主義社會出現這種咄咄之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們首先說說財產評估中的問題。國土資源局的“意見”中說:“經測量,該企業實際入股土地為185.55畝,評估總地價價為5034.59萬元,“這在土地額度和地價上都是失實的”。
1996年,肖中庶初任“保鑄”廠長時,對全廠的財產進行了普查核資,當時仗量全廠的土地為440畝,“保鑄”變“維爾”后的2008年再次仗量全廠土地時,僅存196畝,這兩次仗量土地的差額是244畝。毫無疑問劃給“亞新”所占的場地就是這個數額,因為在這期間“保鑄”沒有其它割讓土地的行為。
在“保鑄”入股“亞新”的協議中也明確說明“土地200余畝入股甲方”。
原本入股的土地就是244畝,保定市國土資源局怎么就評估成185.55畝,所減少的58.45畝的土地資產額到哪里去了?成為誰人的囊中物?
評估的總地價額為5034.59萬元,也就是說土地價格為27.13萬元/畝。當時該地段農田價為50萬元左右/畝,現已升值百萬元以上了。企業場地價格應該更高。既便按當時市場農田價計算,244畝地應為1.22億元,按土地資源局所評估的185.55畝計算地價總額應為9277.2萬元。實際較之評估價額5034.59萬元,差額為7165.41萬元。國土資源局的評估即壓了土地額,又壓了地價。流失了這巨大差額。
再有按協議上的評估,“保鑄”入股“亞新”總資產為5828.9萬元,補充協議所訂“亞新”前后共付“保鑄”2000萬元后,保鑄在亞新的實際股份就只有3828. 9萬元了。能收購該入股全部資產。我們分析,就這3828.9萬元資金發放貸款,按當時銀行貸款息規定的月息5‰左右來計算,一年收利息也不少于230萬元,補充協議還規定以后如因乙方原因付2000萬即可收購(吃掉)保鑄3828.9萬元的股份,2000萬元按當時貸款利息每年也得120萬。以上等等,可“亞新”一年僅付“保鑄”投資回報60萬元,這如何說得過去?何況這些財產的實際價值當時最少是1.3個億。
在這場交易中,肖中庶和有關領導部門及市政府領導多次提到以上被肢解的廠區是“閑置土地”。但事實并非如此,這里有廠房、有設備,其中“保鑄”重要的鍛焊車間就在這里,還有重要的鐵路專用線等,將此稱之為“閑置”,無非是為他們私化國企的不良行為自認為找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借口,開脫自己的責任而已。
就這樣,這1.3億元的國有資產、在肖中庶的多方蠅營之下,有關方面 沆瀣一氣,評估部門詢私舞弊,政府相關部門及政府領導人撮合審批,在全廠工人痛惜的反對聲中流進了私企及個人腰包。
三、肖中庶利用公企養私企,肢解公企入私企的手段,斷送了國企“保鑄”大部分資產,但他對“保鑄”所剩余的國有資產仍然覬覦,不吃光掏盡,絕不死心,所采用的手段就是千方百計謀劃“保鑄”破產。
2007年12月21日,保定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2008)保破字第2-10號民事裁定”宣告:“河北省田野集團保定鑄造機械有限公司破產”。雖然,我們在調查中沒有(不能)看到該企業相關破產的全部資料,但從“河北省保定市中級人民法院的破產通知”和我們實際調查掌握的情況可以看出,該“破產”是極不正常的。通知中說:債務人實際資產總額為134253794.08元,負債總額為163183045.94元,資產負債率為121.55%。從字面數字看“保鑄”實際虧損資產額為28929251.86元。但保鑄實際財產卻遠遠超出評估財產。我們調查時發現,這個資不抵債的負債率及負債額是肖中庶搞的假象。在評估資產時,他隱瞞了價值近3個億的兩大部分廠區,一是我們在前面已提及的原屬于“保鑄”后被肖中庶私自拆除的科研樓、大禮堂等十幾處建筑,現又建為“維爾”的大型組裝車間廠區。這一部分價值1億多元。
被隱瞞的另一部分為保鑄生活區的建筑群。這些建筑有20棟單身宿舍樓、托爾所、供熱站等價值2億元。
以上沒做評估的資產就達3億多元,扣去法院所宣布的負債額還富余2億多元,這樣的企業怎么能破產呢?
這里面附帶著再說一個問題,現在肖中庶又貼出告示,要賣掉生活區20棟單身樓中的臨街的12棟,這一大筆款無疑要進入“維爾”的帳面。日后與開發商的交易中還有巨額財富的進項。
再有2007年“保鑄”的生產總值達4.2個億,是歷史以來最好水平,根據當時內外客觀情況,“保鑄”達到這樣的生產狀況,流動資產的運轉情況一定也是非常好的,“保鑄”絕對不會出現虧損。有關部門對這一塊巨額流動資產的效益是怎么評估和了解的,這里面顯然也潛藏著巨大問題。
由以上可以看出,肖中庶最后就是要通過破產手段鯨吞這個國有企業的全部資產,他為了實現“保鑄”破產的目的,所呈現的“資不抵債”的情況都是他一手制造的假象。
在他一系列精心策劃中,必然要打通相關重要環節,否則,那些主管和操縱國有資產破產的人為什么會聽從他的擺布,與其氣息相通,共同作弊呢?答案只有一個,只有和他有共同利益的人才會昧著良心去徇私,去舞弊。
對“保鑄”的排賣活動,是肖中庶侵占國有資產的最后的環節。
2008年12月16日,“保定晚報”刊登出“拍賣”保鑄的公告,然而這樣公示只是故作姿態,并非真正公開拍賣。為什么這么說呢?
2009年元月5日,對“保鑄”的拍賣活動設在肖中庶的小會議室進行,那天,廠公安處人員傾巢出動,嚴密封鎖通道,嚴禁其它競拍者和“保鑄”工人們進入,這就保證了肖中庶在毫無競爭對手的情況下,以9466萬元的代價買下了評估值1.5億元,實際價值5億多元資產的國企,(440畝土地現按農田每畝100多萬元,光土地就價值5億元)。致此,“保鑄”全部歸為“維爾”所有,成了肖中庶享用不盡的美餐。
就這樣,一個共和國初建時所建立的,具有50多年光榮歷史的一代又一代工人為之付出辛勤血汗,曾為社會主義共和國建設事業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大型國有企業,在廣大工人的痛惜聲中消失了。工人們為之憤怒,為之吶喊。
惜哉!怪哉!
同一個實體,兩個牌子
同一套班子,兩條路子
原本雄厚的大國企“保鑄”在私心邪欲的圍剿下,撐不住啦,塌了!完了!
原本沒有絲毫資財、物力的寄生私企“維爾”發展啦,壯大了!在國企的軀體上由一空空如也的囊皮,變為私人的強大經濟實體。
廟宇依舊,神仙移位,“保鑄”更替為“維爾”,國企變成了私企,肖中庶的野心與陰謀終于變為現實,大發了個人財的肖中庶成了時代的寵兒。
四、肖中庶敲骨吸髓,無情壓制工人,踐踏法律,殘酷迫害敢于和他斗爭的職工。
(1)1996年肖中庶擔任“保鑄”廠長后不久,就強令600多名職工下崗,1999年根據市政府規定在廠內成立了“再就業服務站”,對下崗職工登記造冊實行托管。將這些下崗職工向政府呈報,政府每人每月發放生活費335元。本性貪婪的肖中庶趁機作弊,在該下崗職工登記表中,將廠內已調出的,內退的,停薪留職的,還有一些沒有下崗的職工都冒充下崗職工上報,冒領下崗職工生活費1000多萬元。不僅如此,就連為真正下崗職工領回來的生活費,他也沒有發給。只有一小部分,在短時間內領取了,肖巧立名目的所謂“放假生活費”,每人90-135元。
肖中庶克扣工人生活費、引起工人們強烈不滿,將該問題反映到了市政府。這樣在工人們強烈反映和要求下,2005年市政府將該生活費直接下發給街道辦事處由街道辦事處發給下崗工人,才斬斷了肖中庶伸到這里的黑手,但以往被他侵吞的巨額款項,至今也沒有發給下崗工人,對肖中庶的這種公然害民違法行為,政府也沒有表示任何說法。
(2)國家政策規定,下崗職工的社會保險費,國家負擔72%,單位負擔20%,由個人負擔8%。肖中庶卻反其道而行之,為甩掉下崗職工這個包袱,私自制定了一項“兩不找”的土政策。其內容是:下崗職工不向企業交錢,企業也不負擔下崗職工的任何生活費用。但2001年9月4日,廠方向下崗職工下達通知,讓1986年前參加工作的“兩不找”人員,向社保所交納50%的保險費,每人每月60元,否則按自動離職處理。按這個規定,企業和下崗職工每年都得各交720元,合計為1440元/每人。但企業應交部分卻分文沒向社保所交納。就連工人們交的這一部分,也被肖中庶黑了大部分。比如該廠下崗職工靳騰霄(原廠運輸處人員)向企業交納2002年1月1日至2002年12月31日的保險金720元,但企業為其交到社保所的卻只有283.12元。2003年靳又交保險金720元,社保所也只收到376.32元。下崗職工本來就是生活困難群體,他們為了晚年能生存,辛辛苦苦設法湊足的保命錢,還被肖中庶截留,貪婪到這種沒有人性的地步,不亞于敲骨吸髓。無怪工人們稱肖中庶為“鼠”。
工人們氣憤地將該問題向有關部門反映,審計部門也進行了查證,情況屬實,將材料轉到市紀委。但當檢察院對此要立案偵案時,市紀委一位常委 卻詭稱“材料丟失了,沒法查了”。這種假話編造得大離譜了,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地級市的紀檢部門會丟失涉及重大經濟犯罪問題的材料!如果是真的丟失了,為什么不報案,為什么不追究有關責任人的責任?市紀檢部門發生這樣的事,太可怕了!分明丟失是假,因而和肖中庶有交易,包庇是真。
肖中庶無法無天,侵吞國資,壓榨工人血汗,克扣下崗工人的生活費,激起了職工們的義憤。肖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地位,在廠內對工人實行殘酷鎮壓,對敢于給他提意見,做斗爭的職工,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迫害。
“保鑄”女職工喻笑梅是一個熱情善良,有正義感嫉惡如仇,敢于向邪惡進行斗爭的人,他為了維護國企和工人利益,曾數次面對面和肖中庶論理為工人討公道,兩次被肖中庶強行送進精神病院。
第一次是1997年,事由是“保鑄”工人胡寶寅因車禍身亡,肖中庶對其拒不執行國家撫恤政策。胡的獨生子是下肢殘疾人,行動不便,喻笑梅對其伸出援助之手,跑前跑后,幫其料理喪事。為胡的撫恤待遇,挺身而出,找肖中庶交涉,后來為此,喻還找到市政府、市政府人員不負責任,不解決問題,喻據理力爭,反遭到暴刑,膀子被扭傷。緊接著,更大的厄運降臨,保定市政府保衛處人員伙同“保鑄”于1998年11月13日將喻騙到保定市第六醫院,(原河北省精神病醫院)以莫須有的“精神分裂癥”進行迫害,不容分辨,強制喻住進該院。負責執行該行動的具體人員是“鑄機廠”保衛處張建中和廠衛生所的呂建斌(已死)。
醫院對喻進行檢查后診斷:“喻精神正常,沒有異常”醫院隨即通知“保鑄”把受迫害的喻笑梅接走,并說:“這里是醫院,不是拘留所!”對喻笑梅說:在這里會把你治壞的,但“保鑄”始終置之不理,拖了一個月后,才由喻笑梅以前幫助過的殘疾人胡洪濤以母子身份將喻接出去。
肖中庶長期間不給工人們發工資,給工人們的生活帶來極大困難,工人們怨聲載道,這時喻笑梅又拖身而出,找肖中庶為工人們討要工資,肖態度蠻橫,后來避而不見。一次喻笑梅在廠門口堵截住肖說:你既當這個廠長,就要給工人們發工資,你發不了工資,你這個廠長就不稱職,就應該下臺,誰有能力把廠子搞好,能給工人們發工資,誰就當廠長。并對肖表示,要和他競選廠長。隨后,把自己的履歷,和競選廠長的諾言張貼在廠內,鄭重承諾,她如果當了廠長,一起把生產搞上去,若工人們發不了工資,她就下臺,絕不徒居其位。
喻笑梅要和肖中庶競選廠長的消息不徑而走,轟動全廠。肖中庶非常恐慌,他知道自己的德性、所在所為,在廠內已臭不可聞,如老鼠過街,他本就沒什么領導能力,只靠不正之風后臺撐腰維持,特別是群眾基礎遠不如喻笑梅,相比之下,喻笑梅方方面面都優于肖中庶。喻笑梅政法大學肄業,曾在革命圣地延安當過知青,受過革命傳統熏陶,有覺悟,為人正直善良,誠實熱情,工作認真負責,她當過工人,有實踐經驗,精通“保鑄”生產經營狀況,在工人中有很高威望。如果真的公開竟選廠長,喻笑梅和他競選,俞必 是工人們的首選,肖中庶肯定大權旁落。他為保住自己的權勢,又故伎重演,指使廠保衛處處長張建中和李慎之,在2000年6月28日早5點將喻笑梅又強制送到保定地區徐水縣精神病康復康醫院(私人承包)。
喻笑梅一再聲明:自己沒病,是被誣陷迫害的,拒絕服藥。但為了賺取黑心錢的私人醫院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給他注射“棕桐派泊塞嗪”液,每次強行讓他服用20片“冬眠靈”,如果拒服,就施之以電刑(俗稱電匣子)。在這里喻笑梅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長期受折磨,至今已有9年,身體和精神受到嚴重摧殘。現在她渾身不停顫抖,小腦萎縮,頸椎間盤突出,右下肺部也發現病灶……。如果再不能脫離精神病院束管和折磨,得到救治,生命也就要受到威脅了。
喻笑梅在該精神病醫院里,雖然受到如此折磨,但本性善良的她,依然經常幫助醫護人員打掃衛生,護理病人,其中一個叫蔣云婷的病人,喻一直護理她四年,幫她打飯、洗澡、換洗衣服……(我們分析,這也可能是為生存因素而討好院方的無奈之舉)。肖中庶還嚴囑醫院:任何人探望喻笑梅,醫院必須首先通知廠方,能否讓探,經由廠方決定,不然任何人不得讓見。那天我們去探訪,雖然佯承是喻親屬,但醫院還是即刻電話請示廠方,經廠方同意后,我們才得以見到喻笑梅。
見喻后,我們發現現年58歲的喻笑梅雖然身受嚴重摧殘,周身顫抖不已,但她神志清楚,思維敏捷,語言有條理,她委托我們向有關部門方面轉達她的意見,要求指示徐水精神病康復康醫院立即停止對她的迫害,恢復她人身自由。
喻笑梅的遭遇和處境令每一個正義之人都感到憤慨和痛心,我們慷慨地答應了她的要求,除向有關方面反映外,也要求喻笑梅現時所在的徐水縣精神病康復康醫院,從道義出發,保護好喻笑梅。我們對她的精神狀態已有見證。如喻笑梅的健康日后有什么惡化或者意外,該醫院難辭其咎。
肖中庶的種種惡行,已引起全廠工人們的極大憤概,他們紛紛向政府有關部門反映,(雖然沒有效果)在廠內張貼漫畫,打油詩,撻伐邪惡,伸張正義,下面我們選其中一首“打油詩”和一幅漫畫附上。打油詩為拍手歌。
拍手歌
你拍一我拍一,肖中庶妄想吃鑄機;
你拍二我拍二,他成立個“維爾”洗黑錢;
你拍三我拍三,下崗費他貪污1000多萬;
你拍四我拍四,自租自賃批占國資;
你拍五我拍五,私賣廠土地二百五十畝;
你拍六我拍六,星期六加班不給報酬;
你拍七我拍七,吸干國企報倒閉;
你拍八我拍八,十八家分廠送錢到肖家;
你拍九我拍九,肖家轎車多部、豪宅多處私企持大股;
你拍十我拍十,肖中庶必將被處治;
漫畫的表達意思:
一瘦一肥兩個人背靠背,二人背部的接合部處寫著“法定代表人”五個字,瘦者名喚“肖仲數”胖者名喚“消腫鼠”。瘦者左手扶拉一根拐杖,右手握一張紙,上寫“國資三億”瘦者的左膀有一條管道接連胖者的右膀,象征瘦者的血液輸給胖者,胖者的右臂也由一條管道代替,管道一端接連著轎車的高樓。胖的左手也握著一塊紙片,上寫“出資五萬建吸血站”。在漫畫的兩側有一幅對聯,上聯為“國營鑄機五旬血竭倒閉”下聯是:“私企維爾五年吸血發際(跡)”橫批寫的是“聯體公司血流圖”。
這首拍手歌和漫畫真實地反映出國有企業保定鑄造機械廠倒閉的內幕,也揭露了肖中庶貪污自肥,侵吞國有資產和工人生命錢的犯罪事實,又表達了工人們的急切的期盼,期盼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這是正義的呼聲。這呼聲遍及中國。宛若厝火積薪,總有一天,這由暗中邪惡結成的利潤共同體定會原形畢露,使社會得到凈化,回歸人間正道。在本調查報告結束時,我們衷心的祝愿保鑄工人們的正義斗爭取得徹底勝利,讓侵吞國有資產者受到法律的制裁,讓一切魑魅魍魎不寒而粟,遁跡人間,讓火紅的太陽照亮保鑄。
附文:
請看!侵吞國有資產者的拙劣表演
環衛工
肖中庶在文章中擺出了一副無賴加流氓的架勢,毫無法律根據地胡說一通,立即遭到工人們的反擊和批駁,請看:《今天的保存鑄已不復存在——評“保鑄的明天充滿希望”》
2009年8月8日,肖中庶在企業網上向全廠各分廠,處室發一文——《保鑄的明天充滿希望》。此文是針對工人正義行動的宣戰書。但無任何法律依據,純屬無賴撒謊。
文中首段說:7月31日保定市中級人民法院對保鑄“老公司破產,新公司收購,職工安置,債務清償”,等諸事項做出裁定,批準了國資委“管理人”呈送的各項報告。宣布“終結程序,未得到清償的債權,不再清償”。這標志著,我們企業轉制的主體工作已經結束,政府通過法院的裁決進行了依法確認。我們講了十多年的“轉制”、“國退民進”,現在終于取得了圓滿成果。
“未得到清償的債權不再清償”,肖中庶說債務不再清償,這是要無懶,世人皆知,企業破產,債務清償的第一序列是職工的債務。肖中庶自96年任鑄機廠廠長后,拖欠全廠職工的工資,醫藥費、加班費、住房公積金,欠住房補貼、下崗職工的保命錢,獨生子女獎金等等約1.1億元。難道僅憑“終結程序”四個字,就不給了嗎?荒唐!
文中談到“國退民進”。國不退民不進,這是國家政策,但保鑄的破產程序與國法大翻個兒了,民先進國后退,為侵吞國有資產另辟“捷徑”。早在2001年在國企保鑄內就成立了私企“維爾”公司。八年來,無償使用保鑄的固定資產和無形資產,支出記在保鑄賬上,盈利記在“維爾”賬上,逐漸把國有資產轉移到“維爾”,然后宣布保鑄破產,由此不難看出,保鑄的破產程序是民先進,國后退,與國家政策相反。
文中說:保鑄正以強大的實力,逐步顯現的產品優勢和轉制來的勃勃生機,穩步確立在中國鑄機行業的龍頭地位。現在市場上的搏殺,早已是今非昔比,過去那種一談方案一論技術,就把我們排除在“甲級隊”之外的辛酸時代一去不復返了,我們用隊伍的智慧和汗水,已經初步培育出了業內領先的品牌,只要我們不失誤,就定能贏得市場上的主動。
這是自我鼓吹!保鑄的龍頭地位,上個世紀,在改革開放之前已經確立,八十年代未,保鑄又首家引進、消化、吸收開發了樹脂砂成套設備,填補了我國鑄機史上的空白,在一機部的直接領導下,通過了國家鑒定,結論是:保鑄生產的樹脂砂成套設備能與日本同類設備比美。市、省、部的主要領導多次光臨指導工作。可肖中庶接任廠長后,十三年過去,沒有任何能長期占據市場的產品,丟了龍頭地位。
肖中庶在文內說:只要我們不失誤,就定能贏得市場上的主動。但事實上由于經營無方,處處失誤,造成重大經濟損失,98年由工作失誤賠償用戶近百萬元,銷售費用的大幅度提高,直接影響了企業的經濟效益,這樣的經營方式,怎么贏得市場的主動呢?文中說:“保鑄已經走上了健康發展的康莊大道”。不知何時步入“康莊大道”的,破產后短短一個多月就能出現如此效應嗎?這是變魔術嗎?
另外,“維爾”收購鑄機廠,“維爾”出資多少,肖中庶出資多少?至今未公布于眾,具有五億多元的鑄機廠就這樣白白送給了私企“維爾”,國法允許嗎?至于保鑄破產,賣地拆股等重大事件,我們全廠職工都不知道,這完全是侵權行為。還恬不知恥地說“取得了圓滿成果”,你們暗箱操作,玩弄于股掌,自然“圓滿”。
肖中庶在文中引用了毛澤東《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的詩句,借以夸張他侵吞國有資產的“膽略”和“氣魄”。“過了黃洋界,險處不須看”。大家都知道,黃洋界是井岡山很險要的地方,毛主席用“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黃洋界上炮聲隆,報道敵軍宵遁”的詩句,來表達當年紅軍的英勇頑強和戰斗的勝利。而肖中庶引此詩句卻別有它意。他侵吞國有資產,貪臟妄法,剝削壓迫工人,克扣工人的工資,保命錢等,遭到工人的強烈反對,歷盡了比“黃洋界”還險要的階段。現以“終結程序”為保護傘,已經過了“黃洋界”,“勝利”了,已“心安理得”,休想!你的“轉制”沒有經過全廠工人的認可和同意!
肖中庶自96年當廠芳后,背著全廠職工,獨自暗箱操作,出賣土地、廠房、隱瞞資產搞破產,確扣工人的工資福利等,自始至終受到全廠職工的反對,告狀不止,因此,他對這些職工恨之入骨,將揭露他的違法亂紀行為的工人的視為“黃洋界”上另一邊的“敵人”,這充分地暴露了他的反動心理。我們看透了肖中庶的五臟六腹,他思想反動,欲熏心,我們要拿起法律的武器,維護我們合法權益,同肖中庶斗爭到底。
肖中庶在任廠長的十三年里,做了幾件徇私的大事,一是出賣廠區。把廠區250畝土地,廠房、鐵路專用線等超低值賣給私企,致使廠子無法發展,產品堆積在馬路上。
二是把鑄機廠掏空了。最后用“破產”將幾億元的國有資產無償轉入私企“維爾”。保鑄于1956年籌建(當時是國家156個重點項目之一),1958年投產,經過八屆領導班子、三代人、幾十年的艱苦奮斗,創造了五億多元的資產,世界最大、赫赫有名的保鑄廠在肖中庶十三年的執政中消失了。工人們無比痛心!
三是負債累累,初欠外單位的幾千萬債務外不說,還欠下全廠職工的工資,醫藥費,保命錢等達1.1億元至今不給,還想借破產“程序終結”一筆勾銷。我們工人平均每月拿到800元左右的工資,如何生活?買不起房子,看不起病,供不起子女上學,娶不上媳婦,在最低生活水準下掙扎,我們的心在痛,在流血。
四是肖中庶個人發了財,致了富,成為千萬富翁,昔日的窮光旦,變為今日的千萬富翁。曾記得他在房改時沒錢買房,到處告借才湊夠幾仟元的購房款。今日,全家三口各有一輛高級轎車,其愛人由一個農婦變為一個滿身帶金(金耳環、金項鏈、金戒指)的豪門富婆,每天開著高級轎車進出賭場;家有豪宅4棟,“維爾”賬面上還有99萬元的股份,還有大量其它財產。他又相繼把其兒子、妹子、妹夫、七大姑、八大姨十余人弄到廠內,安排到科室任要職,拿高薪。更可笑的是親自把其兒子提拔為室主任,享受中層干部待遇,真是一人當官,全家沾光。他走紅的妙決有兩條,一是用金錢開路,二是說慌話搞欺騙。認為世上無難事,只要肯賄貪。他還要將“革命”進行到底,他革命是誰的命,事實已經說明了,他革誰的命?但我們全廠一千多名工人的力量是強大的,我們用法律的武器與不法分子肖中庶進行不調和的斗爭,將其送上審判臺。
請社會各界正直人士給我們援助。
《保鑄工人之聲》
工人們的文章寫的很好,有理有據,將肖中庶批得體無完膚。筆者深受啟發和鼓舞,也就肖中庶的文章羅索幾句。
其一,肖中庶的文章標題是《保鑄的明天充滿希望》,但國企保鑄已經“破產”,代之以私企“維爾”,那么肖中庶為什么還稱私企“維爾”為“保鑄”呢,而且左一個“保鑄”,右一個“保鑄”,避諱“維爾”,是否是做賊心虛呢?肖中庶像竊賊一樣,偷了人家的東西,不敢公開臟物,其實肖中庶就是一個竊賊,他盜竊價值數億元的國有企業。
其二,肖中庶在文章中還說,(2009年)7月31日,“企業轉制的工作的主體工作已經結束”,還亮出“政府通過法院的裁決進行了依法確認”。你們是依照改制的什么法律程序破產的呢?你肖中庶剝奪工人的知情權、參與權、決策權,還有什么“法”可依?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有政府參與,那么政府就起了助紂的作用。肖中庶用什么手段操縱了國家專政機器中的參與官員呢?大概是人人心知肚名的潛規則吧。
其三,肖文還說:“我們講了十多年的‘轉制’,‘國退民進’,現在終于取得了圓滿的成果”,是的,肖中庶把國有企業吃光了,現在是該抹抹嘴吧,嘬嘬牙花子,打個飽嗝的時候了。不過肖中庶也道破了天機,我們通過肖中庶的行為認識到,原來“改制”“國退民進”就是讓掌管國有企業的不法分子與各級官員聯手攫取國有資產。無怪乎改革開放以來,腐敗勢頭一個勁的猛躥,貪污犯、受賄犯等經濟犯罪分子抓不完,捕不盡,大多數漏了網,這其中也包括肖中庶。
其四,肖中庶在文中還搬用了毛主席的詩詞,令人在氣慎之余,又感到荒唐可笑。毛主席于1965年5月重上井崗山,憶及1928年的黃洋界戰斗,,當年紅軍依靠黃洋界天險打敗了入侵的敵人。在你肖中庶的心目中,過黃洋界之前處于什么境地呢?你把弄虛作假搞“破產”,完成“轉制”看作是過洋界,那么在破產之前的國有企業階段,便是黃洋界下的另一方,很顯然你把維護國有資產的工人看為黃洋界下的“敵人”。像你這樣一個心理齷齪的人有什么資格引用毛主席詩詞呢?不過這也符合肖中庶的性格,他除了有金錢搞邪門歪道之外,就是說謊話,扯大旗作虎皮,現在又借用毛主席詞句偽裝自己。其實這是徒勞的。你肖中庶犯罪事實明顯,證據確鑿,任何大旗都保護不了你!
肖中庶你這樣一個身負累累罪行的人,還裝腔作勢地指責他人'造謠誣陷'你們自己不覺得身抖心顫嗎?你們敢把你們的全部作弊事實公布于眾嗎?你們敢與工人面對面對質嗎?在人妖不分,魚龍混雜的環境中,竊國者可以叱咤風云,貪墨者可以頭戴烏紗,婊子可以立貞節牌坊。不過不要忘記,真理大于天,工人們就是天。天永遠覆蓋著地。正義永遠是邪惡的克星。請肖中庶之流記住這句歌詞“咱們工人有力量”。肖中庶你們敢以法律為準繩,擺事實,亮證據,公開站出來和工人們較量一番嗎?最好是在法庭上。我們等待著你們的公開挑戰或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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