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政治風向帶動下,關于總結歷史經驗和新歷史決議的討論,漸漸多了起來。
應當看到,這首先是一件好事情。
特別是,毛主席逝世已45年、“改革開放”至今也已40多年,近半個世紀來我們所走過的不管是正道、老路還是邪路,都值得好好總結一番。
歷史上,第一個歷史決議在中共建黨24年時出爐,第二個歷史決議在新中國建國32年時出爐——相比之下,在“改開”已經進入第4個10年以后再來總結相關歷史經驗,已屬較遲。
客觀上,這不能不帶來或強化一些負面效應,比如人們對“改開”有關問題的認識日益陷于分裂、“改革共識”闕如、對發展前途也各有打算等。——任何有頭腦的觀察者,現在,都不能不看到并承認這些。只有反應遲鈍的蠢人,以及試圖不經過充分的群眾討論和實踐檢驗就把己方觀點強加于人、硬給說成“共識”的壞人,才會無視或忽視認識上的差異。
胡錫進與李光滿之爭,某種意義上,也正是“改革意識”分裂的體現。
當然,有一個說法,叫做“三十年內沒有歷史,只有政治”。
這個觀點,可以大略理解為:對離我們最近的歷史時期,我們的認識往往會是不深刻的。這符合認識過程的規律。延安時代通過的第一個歷史決議就說,“擴大的六屆七中全會認為:關于抗日時期黨內的若干歷史問題,因為抗日階段尚未結束,留待將來做結論是適當的。”不難理解,匆忙對未完結的時期作“歷史”決議是不甚妥當的,把未完結時期內形成的某些“經驗”忙不迭加以神圣化、教條化更是極端有害的。
今天看來,我們尤須警惕有人口頭上反對所謂“凡是”、實際上又制造新的“改革凡是”。
也就是,把四十年來一些反面經驗給神圣化,變成新的教條。
應當看到,某些人的修正主義和教條主義是一體的:對馬克思主義是修正主義態度,對西方資產階級自由主義則是教條主義態度。他們的理論是匱乏的,思想是膚淺的,他們根本配不上中國革命的兩千年變局、世界革命的五百年變局。
總結經驗,是一個人、一個組織乃至全人類向前走的基本保證之一。毛主席就說過,他靠總結經驗吃飯。
但細究起來,光有“總結”還不行,必須是“科學總結”。
總結得不科學,或不那么科學,就可能導致歷史的停頓,甚至倒退。
歷史上,不科學總結,甚至錯誤總結,也很不乏其例。
巴黎公社革命后,恩格斯針對“有些社會主義者”對“權威”的錯誤觀點,寫下短文《論權威》。他說,“革命無疑是天下最權威的東西。革命就是一部分人用槍桿、刺刀、大炮,即用非常權威的手段強迫另一部分人接受自己的意志。獲得勝利的政黨如果不愿意失去自己努力爭得的成果,就必須憑借它的武器對反動派造成的恐懼,來維持自己的統治。”
他緊接著發問說,“要是巴黎公社不依靠對付資產階級的武裝人民這個權威,它能支持一天以上嗎?反過來說,難道我們沒有理由責備公社把這個權威用得太少了嗎?”
也就是說:總結巴黎公社的歷史經驗,所應得出的科學結論是什么呢?
決不是革命者把權威用得多了,而是少了!
如果有什么人跳出來,指責公社戰士“濫用權威”“太刺激了”——那么,依據恩格斯的觀點,這就是瞎總結。
人們的總結變成瞎總結、亂總結、有害總結,除了思維能力、認識水平等因素外,還有一個因素,更為根本,那就是人們所站的立場——在階級社會,最重要的即是階級立場。
站在徹底的無產階級革命派立場上看,我們當然不難得出結論:巴黎公社把權威用得太少了,對階級敵人太過仁慈。
然而,如果站在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立場上看,公社正是“太刺激了”,簡直是“暴亂”——這難道不是把權威用多了嗎?
看來,要正確總結歷史經驗,必須牢牢站在無產階級革命派立場上,必須以馬列毛主義科學為指導,必須充分聯系和全面把握歷史實際,必須結合當前正在進行的進步的社會實踐。
實事求是地看,毛教員后期的社會主義實踐決不是沒有它的缺點,任何實踐都不能不有它的缺點方面。然而:
① 那些缺點或失誤,多大程度上要由毛教員本人來負責?
以及,② 那些缺點或失誤,是否構成歷史運動的主流,而需我們對特定歷史過程本身加以全面否定,甚至“描得越黑越好”?
今天回顧歷史,會看得更清楚:毛教員本人的領導是無比正確的,動機更是無可指責的——連某人都承認他是出于“好心”,到了右翼公知嘴里就變成“惡意整人”、“壞心辦壞事”了。足見某些人的反動氣焰是多么囂張!
應該說,當時所采取的一系列社會主義重大步驟都是鄭重的,更是完全必要、非常及時的,對于保衛、鞏固和加強無產階級專政以及利用這個專政去發展我們的經濟文化具有重大促進作用,對于世界社會主義實踐更足以構成一個超越了斯大林的、具普適意義的新“模式”。
實際上,僅僅按照有沒有兩極分化、有沒有產生新資產階級這兩條標準來看,某些“理論”所指導的改革早已陷于相當尷尬的境地,甚至已經走進死胡同。這就是多少年來,人民群眾感受不到多少實質性“改革”、反而對階級固化和階級鴻溝感受深刻的真正原因之所在。
換句話說,按照某種“非毛化”理論所進行的“改革”已經基本完結;對既得利益者而言,剩下的恰恰是“確立和鞏固秩序”的、保守主義性質的、非改革的工作。如此看來,正如劉繼明老師所指出的,“胡錫進這伙人以及他們背后的勢力平時以改革衛道士自居,但實際上已經成為阻礙新時代改革的極端保守勢力……”(劉繼明 | 革命與改革只有一步之遙——也談胡錫進們為什么要圍攻李光滿)
沒錯,現在的情況恰恰是:被有的人看作“保守”“復古”“懷舊”的左邊恰恰是要求改革的,表面上光鮮亮麗、新銳潮流的右翼恰恰是阻礙改革的。說得更清楚點,當代以勞動人民為中心的改革恰恰被嚴重邊緣化乃至取消,以一小部分剝奪者為中心的改革卻在紅色旗幟的掩護下大刀闊斧推進,以致形成當前這種“改革承諾”難以兌現甚至被懷疑為騙局的尷尬場面……
行文至此,又是一年“九九”。
還是“逢五”。
遙望天邊,無限懷念。
撫今追昔,更不能不確信:總結1921年來,特別是1949年、1978年來歷史經驗,首要的,或說中心就是突出毛主席的歷史地位,堅持和發展毛澤東社會主義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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