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五角大樓(資料圖)
西班牙《起義報》2015年3月9日發表美國學者詹姆斯·佩特拉斯的文章《美歐50年的帝國戰爭對世界人民貽害無窮》,環球視野網譯者魏文編譯如下:
引言
最近50年美國和歐洲大國在全世界發動了數不清的帝國戰爭。走向世界霸權的攻勢掩蓋在“世界領導地位”的花言巧語之中,對于這些戰爭它所反對的人民來說后果是破壞性的。最大規模、最長和數量最多的戰爭是由美國進行的。美國兩黨的總統們站在爭奪世界權力征戰的前沿。鼓舞帝國主義的意識形態從過去的“反對共產主義”逐漸變成現在的“反對恐怖主義”。
作為美國統治世界計劃的一部分,華盛頓利用許多形式的戰爭并將其結合,包括軍事的侵略和占領;雇傭軍和軍事政變;此外還資助政黨、非政府組織和在街頭的人群,以便推翻適當地建立的政府。這種為了世界權力的征戰的發動機根據地理位置和目標國家的經濟構成而變化。
在分析最近半個世紀美國帝國的建設時,很清楚的事情是經濟利益相對下滑,出現了對政治和軍事類型的考慮。這部分是由于集體主義的政權(蘇聯和東歐)的消失和中國和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政權發生的轉變。作為帝國主義的發動機的經濟力量的下滑是全球新自由主義到來的結果。美國和歐盟的大多數跨國公司沒有受到國有化或征用的威脅,國有化和征用可能引發帝國的政治干涉。事實上,甚至后新自由主義的政權邀請跨國公司投資、貿易和開發自然資源。經濟的利益在提出帝國的政策時進入博弈,如出現民族主義的政權挑戰美國的跨國公司,比如委內瑞拉在查韋斯總統的領導下發生的情況。
最近半個世紀美國帝國建設的關鍵在于政治、軍事和意識形態的權力的形成,是靠控制帝國國家的杠桿而完成的。最近的美國帝國戰爭歷史表明,戰略上的軍事優先—軍事基地、預算和官僚—大大高于跨國公司實現的任何經濟利益。另一方面,美國帝國國家在中東大多數支出和漫長與昂貴的軍事干涉是應以色列的要求而進行的。美國猶太復國主義勢力成形在政府和國會囤積的戰略政治地位加強了軍事利益的中心地位,破壞了經濟的利益。
帝國戰爭的“私有化”—五角大樓大量增加和利用雇傭軍—意味著奪走美國國庫的大量資金。提供雇傭軍戰士的私營軍事工業已經變成一支非常“有影響的”力量,正在模制美國帝國建設進程的性質和后果。
軍事戰略家們、以色列在中東殖民主義利益的維護者們、軍工企業和情報機構是帝國國家的主要角色,他們影響到做出決策,這就說明為什么美國帝國戰爭的結果并不是帶來一個經濟繁榮和政治穩定的帝國。相反,它的政策不斷表明經濟受到破壞和不穩定。
我們將開始確定從70年代中期以來直到現在在美國帝國的建設中發生的領域和地區的變化。然后審視其方法、推動力和帝國擴張的結果。接著我們將描述現在帝國建設和地緣政治地圖和反對帝國主義的抵抗變化的性質。做結論時我們將檢查為什么和如何進行帝國的建設,更具體地說檢查美國帝國擴張半個世紀的結果與后果。
后越南時期的帝國主義:為了中美洲、阿富汗和非洲南部的權力的戰爭
美國帝國主義在印度支那的失敗標志著帝國建設一個階段的結束和另一個階段的開始:從地面的侵略走向為了權力的戰爭。從杰拉爾德·福特和吉米·卡特兩位總統起美國帝國主義國家開始越來越依賴代理人。它招募、資助和武裝爭奪權力的軍隊,以便在三個大洲破壞很不相同的政權、民族主義運動和社會革命者。依靠巴基斯坦陸軍和情報機構的后勤支持,依靠沙特阿拉伯的經濟支持,華盛頓在全世界資助和武裝了伊斯蘭極端分子的力量,以便侵略和破壞阿富汗世俗和進步的并得到蘇聯支持的政權。
第二次為了權力的干涉發生在非洲南部,在那里美國帝國國家與南非結盟,資助和武裝爭奪權力、反對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反對帝國主義的政權的軍隊。
第三次干涉發生在中美洲,在那里美國資助、武裝和訓練薩爾瓦多、危地馬拉和洪都拉斯的敢死隊,以便消滅民眾運動和武裝起義,造成30多萬平民死亡。
美國帝國國家“為了權力的戰爭的戰略”擴大到南美洲:中央情報局和五角大樓支持在烏拉圭(阿爾瓦雷斯將軍)、智利(皮諾切特將軍)、阿根廷(魏地拉將軍)、玻利維亞(班塞爾將軍)和秘魯(莫拉萊斯將軍)的政變。帝國爭奪權力的建設在很大程度上是應美國跨國公司的要求,這個時期在確定帝國國家的優先事項時跨國公司有突出的作用。
“為了權力的戰爭”由直接的軍事入侵陪伴著:對格林納達小島的入侵(1983)、里根和老布什時期對馬拿馬的入侵(1989),這都是容易的目標,犧牲很少,軍費支出不多:是為了在不遠的將來重新發動重大的軍事行動的一般演練。
令人吃驚的是“為了權力的戰爭”的結果是對抗性的。在中美洲、阿富汗和非洲,這些戰爭的結果沒有帶來新殖民地的繁榮,美國的公司也沒有賺錢。相反,在南美洲為了權力的政變變成為廣泛的私有化,使美國的跨國公司獲利不少。
在阿富汗“為了權力的戰爭”帶來塔利班“伊斯蘭政權”的上升和鞏固,它既反對蘇聯的影響,也反對美國帝國的擴張。隨著時間,伊斯蘭民族主義的上升和鞏固挑戰美國在南亞和中東地區的盟國,導致2001年美國的軍事入侵成為長期(15年)的戰爭,至今還沒有結束,它可能意味著失敗和美國的軍事撤退。從經濟的觀點來說,主要的受益者是華盛頓和阿富汗的政治掮客、美國雇傭的承包商們、負責采購的軍事官員和殖民地的政府,他們通過非法的和欺騙的交易奪取了美國國庫的數百億美元的資金。
非軍事的跨國公司絕對沒有從搶劫美國國庫中受益。事實上,戰爭和抵抗運動對美國長期的私人資本進入阿富汗和與巴基斯坦交界的地區造成困難。
在非洲南部“為了權力的戰爭”拖垮了當地的經濟,特別是國家的農業經濟,讓數百萬工人和農民離鄉背井,在20多年的時間里阻止美國的石油企業進入。“積極的”結果是革命的民族主義的精英們的非激進化。但是,非洲南部的“革命者”政治上轉變到新自由主義沒有讓美國的跨國公司獲得太多的利益,因為新的統治者變成盜竊的官僚寡頭,推行承襲的制度,與不同的跨國公司合伙,特別是亞洲和歐洲的跨國公司。
“為了權力的戰爭”在中美洲也產生了相反的結果。在尼加拉瓜桑地諾革命推翻了美國和以色列共同支持的索莫查政權,但是隨后它必須面對一支由美國資助、武裝和培訓的反革命雇傭軍(“反政府武裝”),雇傭軍的地基設在洪都拉斯。美國的戰爭打破了許多進步的經濟計劃,破壞了經濟,這可能帶來了維奧萊塔·查莫羅在選舉中的勝利,查莫羅得到美國的的贊助和支持。20年以后,美國的代理人被由非激進的桑地諾分子領導的政治聯盟打敗。
在薩爾瓦多、危地馬拉和洪都拉斯,美國“為了權力的戰爭”的結果鞏固了依附者的政權,由他們負責破壞生產性經濟,引起數百萬戰爭的難民逃往美國。美國的帝國統治損害了生產性勞工市場的基礎,組成了販毒分子的暗殺團伙。
總之,在多數情況下,美國“為了權力的戰爭”做到避免左派的民族主義政權的上升,但是也導致破壞繁榮和穩定的新殖民主義:帝國的政治和經濟基礎。
美國帝國主義在拉丁美洲:變化的結構,內部的和外部的意外事件,變化的優先事項和全球的限制
為了理解美國帝國主義在拉丁美洲的行動、結構和表現,必須承認對立的力量的復蓋情況,這已經模制了帝國國家的政策。與在中東發生的情況不同,在那里軍國主義—猶太復國主義的集團已經建立了它的霸權,在拉丁美洲跨國公司在領導帝國國的家政策時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在拉丁美洲軍國主義者發揮的作用并不那么突出,受到跨國公司權力的限制,政治權力從右向中左轉變,出現經濟危機的沖擊和原料(出口)的高潮。
相反,在中東猶太復國主義權力的形成在這個地區帝國的國家政策中影響很小,因為以色列的利益集中在中東,在拉丁美洲這不是優先的事情,阿根廷可能除外。
在一個半世紀以上的時間里,美國的跨國公司和銀行控制和發布美國帝國對拉丁美洲的政策。美國的武裝力量和中央情報局通過直接的干涉(入侵)、為了權力的“軍事政變”,或是將兩者結合成為經濟帝國主義的工具。
美國帝國在拉丁美洲的經濟實力在1975年至1999年間達到最高點。通過為了權力的軍事政變,直接的軍事入侵(多米尼加共和國、馬拿馬、格林納達),由文人和軍人控制的選舉建立了附屬的國家,將新的順從的統治者強加于人。
結果是福利國家解體和強加新自由主義的政策。由跨國公司和它們的國際金融同謀(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美洲開發銀行)領導的帝國國家負責將贏利豐厚的戰略經濟部門私有化,依靠對貿易的控制做到這一點,實施一項“地區一體化”的計劃,加強了美國的帝國統治。
帝國在拉丁美洲的經濟擴張不是簡單的跨國公司的結構和內部力量的結果,而是取決于“東道國”的接受能力,或更具體說取決于拉丁美洲階級力量在國內的力量對比,這些階級力量同時圍繞著經濟的演變而轉變:它的增長或它對危機的易感性。
拉丁美洲表明順從的政權和(與帝國)合作的階級消失的意外事件可能對帝國主義的力量產生巨大的負面沖擊,使跨國公司的經濟進展逆轉。
在1975年到2000年這個時期美國經濟帝國主義的進展明顯,采納了新自由主義的政策,掠奪國家的資源,增加非法的債務,將大量資金轉移到國外。但是,財富和產業的集中在整個地區引發了一場深刻的社會經濟危機,危機在厄瓜多爾、玻利維亞、巴西、烏拉圭、巴拉圭和尼加拉瓜導致帝國的合伙人被推翻或被撤換。在巴西和安第斯國家出現了強大的反對帝國主義的社會運動,特別是在農村。在城市里,阿根廷和烏拉圭失業工人的運動和公共職員的工會主導選舉的變化,建立了中—左的政府的權力,它們“重新談判”與美國帝國國家的關系。
美國跨國公司在拉丁美洲的影響被逐漸削弱。它們已經不能擁有帝國國家軍事資源的全部手段去進行干涉,重新將新自由主義的順從的總統們強加于人,因為它們的軍事優先事項在其他的地方:中東、亞洲的南部和非洲的北部。
與過去不同,美國在拉丁美洲的跨國公司已經不擁有兩項重要的權力:美國武裝力量的全面支持以及美國在拉丁美洲強有力的順從的文人—軍人政權的全面支持。
美國跨國公司圍繞著美國的一體化計劃被(拉美國家的)中—左政府拒絕。于是帝國國家求助于與墨西哥、智利、哥倫比亞、巴拿馬和秘魯的自由貿易協議。作為經濟危機和大多數拉美國家經濟停滯的結果,“新自由主義”作為帝國進行經濟滲透的意識形態失去信譽,它的支持者被拋棄。
世界經濟的變化對美國和拉丁美洲之間的貿易與投資關系產生深刻的沖擊。中國有力的增長和隨之而來的高潮以及原料價格的上漲導致美國對拉丁美洲市場的統治大幅度被削弱。
拉丁美洲國家使其貿易多樣化,尋求和找到了國外新的市場,特別是中國的市場。出口收入的增加使資金自給的能力更強了。不論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還是世界銀行和美洲開發銀行,用于推動美國在經濟上(有條件地)強加于人的經濟工具已經結束。
美國帝國國家面對拉丁美洲政權采取的經濟選擇、市場和資金措施很不相同。它們在自己的國家得到民眾的大力支持,文和軍人的領導是統一的,拉丁美洲逐步膽怯地擺脫美國帝國主義統治的范圍。
帝國的國家和它們的跨國公司受到90年代“成功的”收獲的巨大啟發,利用“試驗與錯誤”的方法應對它們被削弱的影響,以便對付21世紀新的障礙。美國政策的負責人依靠跨國公司的支持,繼續支持已經失敗的新自由主義的政權,正在喪失在拉丁美洲的信譽。帝國的國家不善于適應變化,這造成民眾和中—左政府反對“自由市場”和解除對銀行的調控增多。這與肯尼迪總統通過“進步聯盟”的道路推動社會改革以抵消古巴革命產生的沖擊不同,這一次沒有設計大規模經濟援助的計劃以便強加給中—左政權,也許是由于在其他地方成本高昂的戰爭帶來預算的限制。
新自由主義政權的消失,與帝國國家不同的派別保持團結的結合為對手如何恢復統治的建議提供了場所。“軍國主義的派別”求助于和恢復軍事政變的方式以便實現復辟:在委內瑞拉、厄瓜多爾、玻利維亞、洪都拉斯和巴拉圭組織了政變;除了最后兩個國家,其他的政變都失敗了。美國的代表人物的失敗鞏固了獨立的和反對帝國主義的中—左政權。甚至美國在洪都拉斯政變的“成功”是一個重要的外交失敗的結果:拉丁美洲國家的政府譴責政變和美國的作用,這使得華盛頓更加孤立。
軍國主義戰略的失敗加強了帝國國家的政治--外交派別。由于私人對那些表面上是“中—左政權”的積極的建議,這個派別贏得了外交的影響力,保持軍事的聯系,為跨國公司在烏拉圭、巴西、智利和秘魯的擴張做出貢獻。在智利和秘魯帝國國家的經濟部門鞏固了雙邊的自由貿易協議。
第三個部分是軍工復合體與另外兩個部分不同,它將對古巴的外交—政治的變化與一項非常富有侵略性的在委內瑞拉制造政治不穩定旨在“改變政權”(政變)的戰略相結合。
帝國國家的派別各不相同和它們的方針的對立反映了在拉丁美洲建設帝國的利益的復雜性,在表面上出現政治上矛盾的結果,這種現象在中東就不那么明顯,在那里軍國主義—猶太復國主義的權力控制著帝國政策的提出。
比如,在哥倫比亞軍事基地和反起義的行動(軍國主義派別的優先事項)的增加伴隨著雙邊自由貿易協議與桑托斯政府與“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游擊隊的和平談判(跨國公司部分的優先事項)。
恢復帝國在阿根廷的統治意味著:1,讓布宜諾斯艾利斯市政府的負責人、新自由主義分子毛里希奧·馬克里當選的可能性最大化;2,支持親帝國的媒體《號角報》對付將媒體的壟斷分散的立法;3,利用與中央情報局和以色列的情報機構相勾結的前檢察官阿爾貝托·尼斯曼的死亡使基什內爾·費爾南德斯政府威信掃地;4,在紐約支持投機的投資基金(禿鷹基金)以便要求支付夸張的利息,依靠受到質疑的司法決議封鎖阿根廷進入國際市場。
帝國國家的軍工部門和跨國公司一致支持一項有多個目標的選舉的和政變的戰略。該戰略尋求恢復由美國控制的新自由主義制度的政權。
過去十年避免恢復帝國的權力的可能性現在正好相反。原料價格的下跌在委內瑞拉、阿根廷和厄瓜多爾削弱了后新自由主義的政府。反對帝國主義的運動的衰落是中—左政府新采取的政策的結果,加強了右派在帝國國家的支持下的抗議和運動。中國經濟增長減速影響到拉丁美洲市場多樣化的戰略。國內階級力量的平衡向右轉移,向美國在巴西、阿根廷、秘魯和巴拉圭的順從者轉移。
關于在拉丁美洲帝國建設的理論思考
美國在拉丁美洲的帝國建設是一個周期性的進程,反映著政治權力和世界經濟結構重組出現的變化:“無視”帝國國家的力量和因素以及資本積累的趨勢。資本的積累和擴張不簡單地取決于“市場的”客觀力量,因為在這些力量之下“市場”起作用,在階級斗爭的限制之內運行。
帝國國家行動的中心事件是在中東長期的領土戰爭,這沒有出現在拉丁美洲。推動美國帝國國家的政策的事情是尋求資源(農業—礦業)、勞動力(自我帳戶低收入的職員)和市場(6億消費者的規模和購買力)。在帝國的擴張后面是跨國公司的經濟利益。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利用有優勢的地緣戰略地位的時候—加勒比、中美洲和南美洲更加靠近美國—是經濟的目標而不是軍事的目標占主導地位。
但是,帝國國家軍國主義—猶太復國主義的派別無視這些經濟理由,故意選擇考慮到其他優先事項的行動:控制石油的生產地區,破壞國家或伊斯蘭運動,或簡單地消滅反對帝國主義的對手。軍國主義—猶太復國主義的派別考慮對以色列的“利益”(它在中東軍事優勢地位)來說,更重要的是確保美國在拉丁美洲經濟的優勢地位。如果我們分析帝國為了政治目標利用國家的資源優先地位的話,這件事情是看得很清楚的。
甚至如果我們請注意到“國家安全”的目標,會將其詮釋為在更廣泛的意義上保障帝國國家領土的安全,美國對伊斯蘭國家的軍事打擊,這些國家由伊斯蘭恐怖的意識形態推動,大規模暗殺、數百萬穆斯林的背井離鄉的結果產生了相反的效果:相互的恐怖主義。美國反對平民的“全面戰爭”引起了伊斯蘭分子針對西方公民的攻擊。
經濟帝國主義所指向的拉丁美洲國家比起美國軍國主義者眼中的中東國家交戰的更少。一項成本/利潤的分析表明軍國主義的戰略絕對“不合理的”特性。但是,如果我們注意到推動帝國國家政策的負責人個人的組成和具體利益的話,我們看到存在著某些事情如同是一種邪惡的“合理性”。軍國主義者保衛成本高昂和沒完沒了的戰爭的“合理性”,利用成為“石油之門”的主人的優勢,同時猶太復國主義者利用以色列實現在地區更大的權力。
雖然在一個多世紀里,拉丁美洲曾曾帝國經濟征服的優先目標,在21世紀它失去了自己的優勢地位,而對中東有利。
蘇聯的消失和中國的轉變
美國帝國走向成功的擴張最大的推動力不是“為了權力的戰爭”,也不是軍事入侵。帝國實現它最大的增長和征服靠的是順從的政治領導人的幫助,靠前蘇聯、東歐、波羅的海國家、巴爾干國家和高加索附屬國家和組織的幫助。美國和歐盟進行的大范圍和長期的政治和金融滲透戰略成功地為俄羅斯和蘇聯集體主義政權的倒臺和附屬國家的出現做出了貢獻。這些國家很快由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支配,加入歐盟。波恩呑并了東德,統治波蘭、捷克共和國和其他中歐國家的市場。美國和倫敦的金融家們與俄羅斯—以色列黑社會的寡頭合作,共同行動以便實施掠奪資源、工業、不動產和養老基金。歐盟利用了進口的數千萬高素質科學家、工程師和工人,或是剝奪他們的勞工權利和福利國家的福利,在自己的國家利用他們作為廉價的勞動力。
由葉利欽政權擔保的“邀請的帝國主義”很輕易地占有俄羅斯的財富。原華沙條約的軍事力量在美國對阿富汗、伊拉克和敘利亞的帝國戰爭中開始組成一個外國軍團。它們的軍事設施變成包圍俄羅斯的軍事基地和導彈發射場。
美國帝國征服東部建立了一個“單極世界”,在這里華盛頓做出決定和戰略的負責人相信作為世界的超級大國他們可以進行干涉而不受懲罰。
美國世界帝國的范圍和深度因中國的變化而擴大了,這個國家的政府邀請美國和歐盟的跨國公司趕往中國,剝削那里的廉價勞動力。美國帝國的擴張加強了它“無限的權力”的感覺,鼓勵美國的統治者行使上述權力反對任何對手或競爭者。
從1990年到2000年,美國將它的軍事基地設到俄羅斯的邊界。美國的跨國公司加強了它們在中國和印度支那的地位。美國在拉丁美洲順從的政權使國家的經濟解體,將5000多個賺錢的戰略部門的公共企業私有化和非國有化。所有的部門都受到影響:自然資源、運輸、電信和金融。
整個90年代,美國通過政治滲透和軍事力量的戰略繼續擴張。美國前總統喬治·布什進行一場反對伊拉克的戰爭。克林頓轟炸南斯拉夫,德國和歐盟聯合美國以便將南斯拉夫分為“微型—國家”。
關鍵的2000年:帝國的頂峰和衰落
1989年到1999年間帝國迅速和廣泛的擴張進程,輕易的征服和同時進行的掠奪為美國帝國的衰落創造了條件。
對俄羅斯的掠奪和貧困化導致出現一位新的領袖人物普京總統,他決定重建國家和經濟,結束屈從。
中國的領導人利用其依靠西方的資本和技術,以便建立一個強大有力的出口型經濟,推動有活力的國家公共—私人工業復合體的增長。得益于過分松馳的調控而繁榮起來的帝國金融中心破產了。帝國的國內基礎發生動搖。帝國戰爭的機器必須與金融部門競爭預算撥款和聯邦的補貼。
容易的增長導致帝國的過分擴張。在全世界沖突的地區成倍增加,面對轟炸和侵略造成的破壞這是不滿和敵視的反映。那些與帝國密切合作順從的統治者的權力被削弱。世界的帝國超出了美國滿意地控制它新的附屬國的能力。前哨的殖民點要求運去新的軍隊和武器,注入新的資金,而這個時候國內要求削減和重新部署抵消了上述要求。
所有最近除歐洲之外的征服都是非常昂貴的。不可占用和不受懲罰的感覺使帝國的設計者們過高估計他們的擴張、保持控制和阻止不可避免的反對帝國主義的抵抗的能力。
在拉丁美洲新自由主義的附屬國的危機和停滯加速。反對帝國主義和叛亂從委內瑞拉(1999年)擴大到阿根廷(2000年)、厄瓜多爾(2000--2005年)和玻利維亞(2003—3005年)。在巴西、烏拉圭和洪都拉斯出現了中—左政權。由印第安社區和礦業地區組成的群眾運動在農村地區獲得新的推動。帝國為了保障將一體化集中在美國制定的計劃遭到拒絕。代替它的是將美國排除在外的多項地區協議的擴大:美洲玻利瓦爾聯盟、南美洲國家聯盟、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國家共同體。在拉丁美洲國內的反叛與中國的經濟上升同步。長期的(出口)原料的高潮嚴重地削弱了美國帝國的優勢地位。在拉丁美洲美國在當地的盟友不多,為了控制中東、亞洲南部和非洲的北部做出了野心過大的承諾。
華盛頓在拉丁美洲失去了它更大的自主權:它支持洪都拉斯和巴拉圭的政變,干涉委內瑞拉(2001年),對古巴的封鎖遭到所有政府的譴責,包括那些保守的盟國。
華盛頓注意到保衛一個全球的帝國比建立這個帝國結果不是更簡單。在華盛頓的帝國戰略家們通過以色列軍事優先的棱鏡看待中東的戰爭,無視跨國公司在全球的經濟利益。
帝國的軍事戰略家們過高估計附屬國和順從者的軍事能力,美國在有民族抵抗武裝活動的國家為它們的統治準備很糟糕。戰爭、侵略和軍事占領增多。除了伊拉克和阿富汗,還要加上也門、索馬里、利比亞、敘利亞和巴基斯坦。美國帝國國家的支出大大超出任何從占領的國家財富的轉移。
美國國庫的數十億美元被一個巨大的文人和軍人的雇傭官僚集團奪走。
征服戰爭的中心作用破壞了機構的基礎設施和必要的經濟基礎,而這對跨國公司能夠扎根和賺錢都是必要的。
帝國國家政治--軍事領導層抓住帝國的軍事戰略思想,設計了一種全球的意識形態,以便提出一項長期和多樣的卡哇伊的政策,并為其辯解。“對恐怖的戰爭”的理論為所有地方的任何戰爭辯解。理論是有“彈性的”,可以適用于每個沖突的地區促成新的軍事承諾:阿富汗、利比亞、伊朗和黎巴嫩被指定為戰爭的地區。全球范圍的“恐怖的理論”為多種多樣的戰爭進行辯解,為對社會和經濟資源的大規模破壞(不是開發)進行辯解。特別是“反對恐怖主義的戰爭”為拷打(阿布格萊布)、集中營(關塔那摩)和任何地方的平民目標(通過無人機)進行辯解。美國軍隊撤走了,隨著抵抗的增加,又再次派兵到阿富汗和伊拉克。特種部隊的數千名士兵在很多國家行動,播種混亂和死亡。此外,暴力造成背井離鄉、對整個伊斯蘭人民的破壞和打上烙印擴大了在巴黎、紐約、倫敦、馬德里和哥本哈根等帝國的中心的暴力。帝國國家的恐怖全球化變成了個人的恐懼。
帝國的恐怖造成國家內部的恐怖:帝國以持續的方式正在消滅整個文明,由選出的政治代表和軍事當局領導和維護。其次通過一個橫向的“國際主義者”的團體立即確認帝國國家恐怖的受害者。
當代帝國主義:現在和未來的前景
為了明白美國帝國主義的前途重要的是總結和和評估經歷和最近四分之一世紀的政策。
1990年至2015年之間我們觀察到美國帝國的建設在世界的大多數地區經濟、政治甚至是軍事的衰落,盡管這個進程不是線性的,可能也不是不能倒轉的。
盡管華盛頓對需要重新確定帝國的優先事項以便注意到跨國公司的經濟利益說得很多,卻收獲甚微……奧巴馬“轉向亞洲”的戰略已經具體化為與中國周圍的日本、澳大利亞和菲律賓簽署新的軍事協議,反映了他沒有能力設計將這個國家排除在外的自由貿易協議。與此同時,美國恢復了戰爭,再次進入伊拉克和阿富汗,此外還開始在敘利亞和烏克蘭新的戰爭。很清楚,軍國主義部門的優先事項在帝國國家政策的設計中繼續是決定性的因素。
帝國的軍事發動機在美國支持烏克蘭政變和隨后資助和武裝基輔的委員會的干涉中更加明顯。帝國在烏克蘭的攻勢和將其納入歐盟和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計劃成為一次現行的軍事侵略:擴展美國的基地、設施和軍事演習直到俄羅斯的邊界,同時將經濟制裁強加于俄羅斯,這嚴重地損害了美國在俄羅斯的貿易和投資。美國帝國的建設繼續將軍事擴張放在優先地位,甚至以西方帝國在歐洲的經濟利益為代價。
美國和歐盟轟炸利比亞摧毀了帝國的石油和天然氣公司與卡扎菲政府之間繁榮的貿易和投資協議。北約的空中打擊破壞了利比亞的經濟、社會和政治秩序,將這個國家變成一塊被對立的部族、團伙、恐怖分子和武裝的暴力侵占的土地。
最近半個世紀,帝國的政治領導地位和戰略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在從1975年到1990年的時期,跨國公司發揮了中心的作用,標明帝國國家政策的方向:利用亞洲的市場,與中國談判市場的開放,推動和幫助拉丁美洲新自由主義的軍人和文人政府,在俄羅斯、東歐、巴爾干和波羅的海國家建立和資助支持資本主義的政府。甚至在帝國國家采取軍事干涉的情況下,如南斯拉夫和伊拉克,轟炸創造了有利于美國跨國公司在經濟上的機會。老布什政府在伊拉克通過與薩達姆·侯塞因達成“食品換石油”的計劃支持美國的石油利益。
克林頓政府在社會主義的南斯拉夫分裂的結果出現的微型國家推動建立自由貿易的政府。
但是,帝國國家的領導地位和政策從90年代末起發生急劇的變化。克林頓總統的帝國國家由跨國公司原來的代表、華爾街的銀行家們和最近上升的知名軍人和猶太復國主義者組成。
結果采取一項混雜的政策,帝國國家在歐洲原共產黨國家和拉丁美洲的新自由主義政權下積極推動跨國公司的機會,擴大了跨國公司與中國和越南的關系,同時在索馬里、南斯拉夫和伊拉克實施破壞性的軍事干涉。
在帝國主義國家內部“力量的平衡”發生急劇變化,傾向于支持軍國主義—猶太復國主義的階層,從2001年9月11日起:對紐約和華盛頓虛假的來源可疑的恐怖主義襲擊和摧毀被用來加強控制帝國國家龐大機器的軍國主義者。作為9月11日襲擊的結果,帝國國家的軍國主義—猶太復國主義階層讓跨國公司的利益服從于它全面戰爭的戰略。他們實施對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侵略,占領和破壞這兩個國家的民用基礎設施(而不是利用來擴張跨國公司)。美國的殖民制度拆散了伊拉克國家(而不是重組這個國家以滿足跨國公司的需要)。對數百萬高素質的專業工作者、管理人員、軍隊和警察的成員的暗殺和強制移民使任何經濟的恢復癱瘓(而不是利用他們服務于殖民國家和跨國公司)。
軍國主義—猶太復國主義在帝國國家的巨大影響力引起在政治、方針、優先事項和美國帝國主義做法上的重大變化。“全球反對恐怖的戰爭”的意識形態取代了跨國公司支持“經濟全球化”的理論。
持久的戰爭(“恐怖分子”沒有限定于特定的地點和時間)取代了有限的戰爭和為了開辟市場的干涉或建立支持新自由主義政策讓美國的跨國公司獲利的政權。
在中東、亞洲南部和非洲北部針對反對以色列在巴勒斯坦、敘利亞、黎巴嫩及其他地方的殖民擴張的伊斯蘭國家的戰爭開始占據帝國國家活動的中心,取代在亞洲、拉丁美洲和東歐的前共產黨國家開發經濟機會的戰略。
帝國建設新的軍國主義的觀念意味著支出數萬億美元,沒有注意到也不關注私人資本的利潤。相反,在跨國公司的霸權之下,帝國國家進行干涉以便保障在拉丁美洲和中東石油、天然氣和礦產的轉讓,跨國公司的利潤從軍事征服支出超過的部分得到補償。帝國國家軍國主義的形成允許掠奪美國的國庫,以便為其行動提供資金,為合伙的腐敗的殖民軍隊、私人“軍事承包商”和負責采購的美國美國軍事官員支出巨額軍費。
過去跨國公司在國外的擴張通過支付直接稅和來自貿易的收入以及原料的加工為美國國庫創造利潤。
最近15年跨國公司最穩定和最多的利潤來自軍事化的帝國國家參與最少的地區和國家:中國、拉丁美洲和歐洲。跨國公司獲得的利潤較少和失去利潤發生在帝國國家卷入更多的地區。
“戰爭的地區”從利比亞擴大到索馬里、黎巴嫩、敘利亞、伊拉克、烏克蘭、伊朗、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在這些地區帝國的跨國公司受到較大的破壞和遺棄。
現在帝國國家政策的主要“受益者”是私人軍事承包商和美國軍事--工業—安全復合體。在國外國家的主要受益者包括以色列和沙特阿拉伯。另一方面,約旦、埃及、伊拉克、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順從的統治者在帳戶上保留了離岸的數百億美元。
在“非國家的”受益者中間有爭奪權力的雇傭軍的軍隊。在敘利亞、伊拉克、利比亞、索馬里和烏克蘭在自稱的“非政府”組織中也有數萬合伙人受益。
成本—利潤的分析或在軍國主義—猶太復國主義帝國國家保護下帝國的建設
為了評估軍國主義—猶太復國主義在帝國的統治,15年的時間足夠了。
美國和它的西歐盟國實現將它們的帝國擴大到東歐、巴爾干和波羅的海地區沒有放一槍一彈。這些國家被變成歐盟的附屬國,它們的市場被征服,它們的工業被非國有化。它們的武裝力量被聘用作為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雇傭軍。西德呑并了東德。有素質的廉價勞動力、移民和失業者增加了美國和歐盟跨國公司的利潤。俄羅斯在1991年到2001年被暫時縮為附屬國。生活水平飛速下降,福利國家的計劃減少了。死亡率上升,階級的不平等擴大了,成千上萬的富翁占有公共資源,與帝國的跨國公司一起參與對經濟的掠奪。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政黨和領導人被鎮壓或撤換。相反,帝國的軍事擴張從21世紀以來是一種代價高昂的失敗。“在阿富汗的戰爭”結果奪去了很多生命和資金,造成一種可恥的撤退,留下的是一個軟弱的傀儡政府和一支不可信的雇傭軍。這是美國歷史上時間最長的戰爭,是它最大的失敗之一。最后,伊斯蘭—民族主義—所謂“塔利班”和部族-宗教反對帝國主義的抵抗團體以及民族主義盟友的抵抗運動控制著農村地區,不斷地攻擊城市,準備奪取政權。
帝國國家對伊拉克的戰爭、侵略和十年的占領破壞了這個國家的經濟。占領推動了部族--宗教的戰爭。復興社會黨的軍官和職業軍人聯合伊斯蘭—民族主義者組成了一個強大的抵抗運動(EIIL),打敗了在第二個十年戰爭期間由帝國支持的什葉派雇傭軍。帝國國家被迫再次進入這個國家,直接參加一場長期的戰爭。這場戰爭的成本上升到1萬億美元以上。阻礙了石油的開發,美國財政部撥款數百億美元來支持一場“沒有結束的戰爭”。
美國帝國國家和歐盟與沙特阿拉伯和土耳其一起,資助伊斯蘭雇傭軍民兵以便入侵敘利亞和打敗巴沙爾·阿薩德民族主義和反對猶太復國主義的世俗政府。帝國的戰爭為伊斯蘭—復興社會黨(EIIL)的力量擴大到敘利亞打開了大門。庫爾德人和其他的武裝團體搶占領土和肢解國家。在近五年的戰爭和軍事成本日益增加以后,美國和歐盟的跨國公司被排除在敘利亞市場之外。
美國支持以色列的侵略反對黎巴嫩造成真主黨反對帝國主義的武裝抵抗的實力增強。黎巴嫩、敘利亞和伊朗現在成為對美國、歐盟、沙特阿拉伯和以色列的軸心一個嚴肅的選擇。
美國制裁伊朗的政策沒有能夠削弱民族主義的政權,相反減少了美國和歐盟所有石油和天然氣大型跨國公司的經濟機會,以及出口美國制造商品的跨國公司的經濟機會。中國占據了它們的位置。
美國和歐盟對黎巴嫩的侵略破壞了經濟,造成跨國公司投資和出口中斷的數百億美元的損失。
美國帝國通過“為了權力的政變”在基輔掌握了政權,這引起烏克蘭東部(頓涅斯克和盧干斯克)武裝民兵領導的反對帝國主義的強有力的反叛,摧毀了烏克蘭的經濟。
總之,帝國國家軍事的—猶太復國主義的控制導致長期和成本高昂和不可能獲勝和戰爭,削弱了美國跨國公司的市場和投資計劃。軍國主義縮小了帝國經濟的存在,引起民眾越來越廣泛的反對帝國主義的運動,同時逃脫帝國控制沒路可走、不穩定和混亂的國家的名單增加了。
經濟帝國主義繼續從歐洲、亞洲、拉丁美洲和非洲得到利潤,盡管將帝國家強有力軍事化的帝國戰爭和經濟制裁在其他地方實施。
但是,由美國的軍國主義者在烏克蘭掌握政權和制裁俄羅斯損害了歐盟在俄羅斯賺錢的貿易和投資。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歐盟和美國的監護下,烏克蘭已經變成為一種處于坡產邊緣和債臺高筑的經濟,由有盜竊癖的官僚領導,完全依賴國外的貸款和軍事干涉。
在把對俄羅斯、伊朗和敘利亞的制裁與沖突放在首位的時候,軍事化的帝國國家沒有實現深化和擴大它與亞洲、拉丁美洲和非洲的經濟聯系。對東歐政治和經濟上的征服已經失去重要性。在中東、非洲北部和高加索持久的戰爭的失敗降低了帝國國家在亞洲和拉丁美洲推進帝國建設的能力。
財富的喪失和持久戰爭的國內成本破壞了帝國建設的選舉基礎。只有一種帝國國家構成的急劇變化和重新安排它的優先事項以便將經濟提高和經濟擴張放在中心的位置,才可能阻止現在帝國的下滑。危險在于如果軍國主義的、猶太復國主義的帝國主義國家繼續在失敗的戰爭中進行干涉,可能使賭注上升,滑向一次核對抗:一個核灰燼中間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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