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運動獲得頂級作家的支持
Alison Flood
當反資本主義抗議運動擴散至全世界,越來越多的、包括瑪格利特.阿特伍德、薩爾曼•拉什迪、尼爾.蓋曼(Margaret Atwood, Salman Rushdie及Neil Gaiman)在內的差不多1200位作家,已公開宣布支持占領運動。
occupywriters.com網站上的一份在線請愿書宣布了作家們對占領華爾街及其它國家的占領運動的支持,在這些運動里成千的抗議者游行反對全球金融制度。在這份請愿書上簽字的作家已有1190人,包括普利策獎獲得者詹妮弗·伊根、邁克爾.坎寧安、艾麗斯.沃克、納奧米.克萊恩、納奧米.沃爾夫、喬納森.勒瑟姆、安·帕契特、諾姆.喬姆斯基、AL.肯尼迪、厄休拉.K.勒吉恩、唐娜.塔特(Jennifer Egan 和 Michael Cunningham ,及 Alice Walker、Naomi Klein、Naomi Wolf、Jonathan Lethem、Ann Patchett、Noam Chomsky、AL Kennedy、Ursula K Le Guin及Donna Tartt)。這份請愿書上說,“我們,已簽名的作家及所有那些將加入我們的人,支持占領華爾街及占領全球的運動?!?/p>
在拉什迪通過Twitter表明支持后,作家杰夫.夏洛特(Jeff Sharlet)及記者Kiera Feldman創建了這個網站。夏洛特說這個網站異常忙碌,每天有10多萬訪問者,并有1000多個積壓下來的簽名待審查,“以確認是否是真實簽名”。
簽名支持的作家們現在開始為這個網站寫“占領作品”了,因小說《紫色》而獲普利策獎的作家沃克,寫了一首詩,《這個世界我們需要的是我們》(The World We Want Is Us
),在詩中她寫道:“是的,我們是99%/我們全都/拒絕忘記/彼此/無論/我們多餓/1%們/連蛋糕屑/都不留下?!保╕es, we are the 99% / all of us / refusing to forget / each other / no matter, in our hunger, what crumbs / are dropped by / the 1%)
美國作家Francine Prose在她的投稿中解釋,“自從這個運動開始后,我每天早晨醒來時不再恐懼了(或至少沒有大的恐懼),之前很長時間我每天醒來時都很恐懼,我有種眩暈的感覺,我們全都正掉下一個懸崖,沒有一個人(或幾乎沒有一個人)對這說任何一句話”。
“在祖科蒂公園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明知我們按一些日常規則正在被欺騙、被搶劫、每個人都知道、都沉默、都忍受的那種可怕的被隔離與無能為力的感覺也在減輕;想到我的孩子們將承受所有這些的這種恐怖,直到剛才還讓我們覺得全身癱瘓,”她寫道,“我一直感受到這些情感的激烈澎湃——直到我看到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惠特曼《自我之歌》中的一句:‘我大,我包容多數‘(I am large, I contain multitudes),在那時,我忘了一切,站在那里,哭泣。”
衛報,2011-10-20,Occupy movement attracts support of top authors
譯注:
詹妮弗·伊根,2011,《惡棍來訪》(A Visit from the Goon Squad)
邁克爾·坎寧安,1999,《時時刻刻(麗影萍蹤)》 譯林出版社(The Hours)
艾麗斯.沃克,1983,《紫色》(The Color Purple)
納奧米.克萊恩,《不要品牌》(1999)(No Logo)
納奧米.沃爾夫,The Beauty Myth
喬納森.勒瑟姆,The Fortress of Solitude
安·帕契特,State of Wonder
諾姆.喬姆斯基,9-11
……
------------------------
占領運動點燃了一場真正變革的火
Seumas Milne
不難明白,為何占領華爾街抗議運動會擴展至全球。開始于一個月前的、從今年西班牙憤怒者占領運動及埃及與突尼斯的起義中獲得靈感的這場運動,起初很不起眼,現在已擴展至全球900多個城市。唯一讓人驚訝的是它沒有發生得更早一些。
三年之后,把西方經濟拖入泥潭的銀行,被用大量公共資金打撈出來了。無任何根本的改變。金融寡頭及公司巨頭們的利潤與獎金急速增長,同時大多數人為這些人不計后果的投機買單,生活水平下降,公共服務被削減,失業率攀升。
當危機已經到來,在一個制造了巨大的收入與財富不平等的、財富集中到頂部1%的人手上的、被公司利益買通的政治家們保護的、猖獗的不受管制的時代的最后,反對那些該為這次經濟危機負責的人的運動來得太晚了。
占領運動的口號“我們是99%”確實反映了這一被危機沖擊的盎格魯.薩克遜經濟的現實——正如抗議者們呼吁全面變革在美國公眾意見中引起的反響遠比在它被(金權)控制的政治階層中任何人認為的都更強烈。大部分美國人同情這些抗議活動,且在之前的一次民調中只有一小部分美國人認為資本主義是一種比社會主義更好的制度(http://www.nydailynews.com/news/politics/2009/04/09/2009-04-09_many_americans_prefer_socialism_to_capitalism_a_new_poll_finds.html,新的民意調查發現,許多美國人更喜歡社會主義而不是資本主義)——在這個國家中社會主義曾等同于政治詛咒。
現在它已得到政治的、公司的回應。然而這些抗議者最初被譏笑為沒有目標,或被共和黨要員抨擊為“暴徒”——現在他們被媒體機構擁護——包括大西洋兩邊的紐約時報與金融時報。奧巴馬發出了友善的聲音,同時他的官員說他們現在計劃在明年的總統大選中“反對華爾街”。
在如沃倫.巴菲特這樣的富豪開始交更高的稅這樣的一種氛圍中,它是精英們著急于大眾的憤怒的廣度、試圖在抗議者們提出更多根本變革的要求前收買這場運動的一個明顯信號。
類似的事情看來正在英國進行,相對于常有的游說丑聞及日益升級的失業,警方與保守的每日郵報至今給了圣保羅大教堂外的城市占領運動特別的關照。
當然,在倫敦證券交易所旁的一個帳篷城露營的抗議者們,也被辱罵為“頭腦不清的”懶漢和“Toytown Trots”。但盡管他們拒絕當前的經濟制度因其“不可持續”,他們起初的聲明中卻包括呼吁“管理者真正獨立于他們管理的行業”,這看起來也適合于在一個自由民主黨的會議中討論。
然而,這些占領運動無疑模仿了1999年爆發于西雅圖的反公司運動的精神與組織方式。占領標志性的公共空間(與罷工、靜坐和游行相反)的戰術可回溯到1980年代的Greenham Common,在過去10多年中這些運動常被稱為"顏色革命"。
今年埃及解放廣場上的戲劇性事件(在倫敦營地上插著埃及旗)給了它這樣的號召力。1990年代的反資本主義全球抗議發生在一個經濟繁榮及投機瘋狂的年代,今天的占領運動的目標正瞄準陷于最深重的危機中的全球資本主義。
這就是為什么他們對反映了這個時代的共識有這么清楚的一個認識?,F在和那時的這些運動也都有的共同地方是,直接民主的強烈愿望,“自治論者”反對與主流政治結合的影響——這被看作問題的核心,它比任何解決方案都關鍵。(What both movements now and then also share is an intense commitment to direct democracy and the influence of an "autonomist" opposition to engagement with mainstream politics)
在這些方面,當然,他們與數百萬人是一致的。但當它到了反對提出任何直接的政治要求時——美國抗議者們本周爭論的一個問題,其間有人說“過程就是信息(the process is the message)”——這肯定將限制這些抗議活動的影響。
占領運動也已改變了美國的政治氣候。一些評論員說這已夠了——下面該讓政治家及書呆子們(wonks)把經濟平等的主題轉入到政策中去了。但這相當于又把主動權交到抗議者們拒絕接受的制度的手上——限制了與其它反對緊縮與公司貪婪的人們形成共同目標。
不僅如此,而且,如果他們想讓(他們要求國家)根本改變及采取解決危機的行動的呼吁更有意義,任何要求都必須比“獨立管理”更激進一些:比如說,民主地擁有與控制銀行和公用事業,并開征財產稅和交易稅。
如內奧米.克萊因在紐約對抗議者們說的,這場運動也需要民主組織與機構,如果它想扎下根而不是逐漸減弱和燃盡。工會對美國抗議活動的支持是個很好的信號,倫敦占領者們對下個月的“養老金罷工”的支持及昨天電工們因被威脅取消合同而對Balfour Beatty建筑工地的封鎖也是這樣。
國與國之間的這些抗議活動的形式與焦點各不相同:在智利,他們起初集中于免費教育,現在的目標擴展到包括銀行及轉基因作物。全拉美在10多年前就最先開始了反新自由主義的斗爭,在那里,社會運動與政治組織已形成聯盟并已證明,在把抗議運動轉變為經濟與社會變革時這樣做非常成功。
但在大規模抗議與任何激進政治突破間當然沒有必然聯系:西班牙已出現許多占領及罷工——卻很可能選出一個右翼新自由主義政府來反對社會黨政府的財政緊縮。右翼與左翼一樣都能利用群眾的不滿。
但僅幾個星期這場占領運動就讓政治階層半公開地拒絕變革的要求——現在這種變革的機會應被抓住。
*衛報,2011-10-19,The Occupy movement has lit a fire for real change
2011-10-22,中云譯
相關文章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