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華爾街已經經受住了初期常見的風暴。受人控制的媒體不理睬這場抗議,但這無法讓它結束。不公正的黨派嘲笑它,但這無法讓它結束。為維持現狀服務的警察的過度反應不能結束它——事實上,它在火上澆油。數百萬圍觀的人說,“哇!”。現在,更多的人在本地組織類似的示威,從波士頓到舊金山,及之間的許多地方。
我勸這些占領者們忽略圍繞在一場有力的社會運動初期的那些常有的吹毛求疵。是的,你們該組織得更好一些,你們的要求應更集中一些,你們的輕重緩急應更清楚一些。都對。但在目前,這些大都無關緊要。關鍵是:如果我們想要一場大規模的、基礎深厚的左派社會運動去再現與改造美國,我們必須歡迎許多不同的人群、需求、期望、目標、能量、狂熱來鼓舞與維持這場社會運動。現在是邀請、歡迎與聚集他們的時候。多多益善。
下一步,是形成計劃與組織去實現它。現在來談它很好,來建議、爭辯和討論。但對計劃和組織來說,為達到包容發展而進行妥協,是愚蠢的并會弄巧成拙。在美國左派的歷史上,散落著那樣一些計劃與組織,他們身后或中心沒有一場群眾運動。
因此請允許我,能為這一歷史性的運動提點建議。為達到這場運動的目的,我們必須決定性地改變生產的組織,它維持并不斷產生不公平、不正義。我們必須改變我們已失敗的、現在幾乎不上交利潤的、污染我們的生存環境的、使我們的政治制度腐敗的公司企業結構。
我們必須消滅股市及董事會。制造我們所需的產品與服務的能力應該屬于每一個人——就象我們同樣依賴的空氣、水、醫療、教育及社保一樣。我們必須讓民主進入我們的企業。企業里面的工人及周圍的社區能夠、應當,共同決定工作該如何組織,該生產些什么,如何利用我們共同的勞動果實。
如果我們相信民主是管理我們居住的社區的最好方法,那么它也同樣應能管理我們的工作場所。勞動民主這一目標有利于擴大這次運動。
我們都知道,朝這個方向運動,將引起來自通常可預料到的角落的“社會主義”的尖叫。冷戰期間交響樂般的、冷戰后又繼續了很久的、讓人厭倦的這一修辭已淡出了人們的記憶。這一修辭的聽眾也快速消失。在美國我們早就該進行一次真正的談話并推翻(struggle over)當前的經濟制度了。資本主義在全世界自由通行得已太久了。
我們驕傲于質詢、挑戰、批判、爭論我們的醫療、教育、軍事、交通及其它基本社會機構。我們爭論它們當前的結構與機能是否在為我們的需求服務。我們用自己的方法去改變它以使它能運行得更好。它應該運行得更好。
然而,幾十年以來,我們對我們的經濟制度——資本主義的類似質詢、挑戰、批判及爭論都失敗了。因為有一個禁忌保護著資本主義。歡呼它、贊美它成為一種強制義務。對它的批判與質詢被當成異端、不忠誠或更壞的東西而被排除。在這一禁忌的保護下,資本主義墮落為一個無效的、不公的、危機肆虐的、我們現在全都在承受的社會災難。
問題在于資本主義——現在遍布各處的失業、無家可歸、無安全感、經濟緊縮是我們在承受的代價。我們有人力、技能及工具去生產一個正義社會所需的產品與服務并讓它繁榮。我們僅需按另一種方式重新組織我們的生產單位,超越不再服務于我們需求的資本主義經濟制度。
人類已學會沒有國王、皇帝和奴隸主的生活。我們已發現了通向另一種民主的道路,不管這個民主事業(democratic project)如何有局限、不完善。現在我們可以開始第二步,去實現這個民主事業。我們可以把民主帶入企業——把這些企業變成合作擁有,由民主大會(democratic assemblies)來運行和管理,民主大會由在這些企業里工作的所有工人及與這些企業相互依賴的社區的所有居民組成。
讓我用一句口號來總結:“美國能比公司資本主義做得更好。”讓這成為這場運動能使用的一個想法和考慮。這樣做將給美國和世界一份大禮。它將打破禁忌,最終使資本主義受到批評與爭論——它已逃避得太久了,這對我們所有人造成了巨大傷害。
譯注:
本文原題Occupy Wall Street ends capitalism's alibi,發于10月4日衛報,是理查德.沃爾夫10月4日在祖科蒂公園討論會上的講話稿。Richard Wolff是美國一位經濟學教授,先后任教于耶魯、麻省理工等大學。近年,他的一些文章常發于美國左派雜志《Monthly Review》(每月評論)。他的個人網站是www.rdwolf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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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1%們如何折騰
Danny Lucia,socialistworker.org
占領華爾街運動讓紐約市長布隆伯格(資產凈值195億美元)有點進退兩難。
由于是這個城市的市長及首富,他成為1%的暴政的一個代表人物。事實上,作為美國第12富的人,他是美國0.0000001%中的一個,但這難于放到運動的口號中去。當這家伙與那些1%的人在一起時,他實際上是在訪問貧民窟。
因此很自然,當這位市長嘗試如同他在上周的電臺秀中那樣表現他的平民主義時,他沒有表現出他的最佳狀態。然而,他仍然應能提出一些更好的東西,而不是聲稱,“抗議者們在抗議反對那些年收入4到5萬美元、正為收支平衡而奮斗的人們。”
想到有那么多的關于這場運動沒有明確要求的談論。我們怎么全都漏掉了指責這種20美元一小時的富豪統治的“沒有更多工作!”的口號與標語。
布隆伯格繼續說那些年掙4-5萬美元的家伙“是在華爾街及金融領域工作的人”——雖然文字記錄上沒記下是否在觀眾大笑之前他說完這個句子。
但這位市長不是唯一一位難于找到一個有效方法抨擊抗議活動的人。
Rush Limbaugh譴責這些抗議是“99%的白人孩子”——這不正確,但我喜歡這個主意,如果有更多兄弟在那個公園,他早就打倒了這些抗爭,我認為如果占領華爾街的是99%的黑人和棕色人種的孩子,Rush Limbaugh早就要求空襲了。
然后是Herman Cain,這位有望成總統的共和黨人直言不諱的強硬談話,“不要指責華爾街,不要指責大銀行,”他宣稱,“如果你沒有工作,你不富,怪你自己!”難道你還不能畫出競選徽章(campaign buttons)?“怪你自己!Cain in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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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的意識形態捍衛者們有點亂,因他們沒獲得什么(因他們已有一切)。占領運動有點像一個小男孩大叫,“皇帝拿走了我們的所有衣服!”最后,每個美國人開始公開談論這一點。
迄今為止,這種平民的憤怒有可能與茶黨合流,統治階級的意圖是不但指揮我們的經濟和政府,甚至指揮我們對他們控制我們經濟與政府的反抗。
茶黨最初只是一些公共聯系活動。如去年,幾十家媒體讓人無法透氣般地密集報道茶黨的約600人參加的“大會”。與之對比,下個月,更多的人將出席由國際社會主義者組織發起的全國馬克思主義討論會。If I set the over/under on corporate media reporters at one half, would anybody take the over?
因此,看到茶黨“戰略家”Sal Russo報怨占領華爾街獲得太多的媒體報道,讓人覺得很滑稽。
下面是茶黨運動與占領華爾街運動間許多不同點中的一點。但自由廣場的幾百人每天在討論戰略的時候,我沒聽說他們中的任何一人說自己是“戰略家”(戰略家對Russo來說則是報酬很高的共和黨官職)
想盡辦法,美國的統治階級發現要反對這一簡單的口號,“我們是99%”,也是很難的。
(我建議占領華爾街應用這樣的口號,“把我們的錢還回來,你們這些XXX”,這或許能解釋為何沒人愿意付錢讓我當戰略家)
但這些1%有一句老話,如果你不能打敗他們,那就讓他們鬧吧。占領波士頓的人現已從占領華爾街的那些人那里學到了些東西:最好與警察友好相處。
到目前為止,第一次的警察鎮壓僅是讓這場運動變得更強大,這也是為何布隆伯格最近宣布允許自由廣場的宿營繼續下去的一個原因。
但當99%開始吵鬧時,美國的1%早就王牌在手(has long had an ace in the hole )。民主黨,在占領華爾街顯示出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都能繼續下去時,沖進來提供幫助了。
佩羅茜說她支持占領華爾街,“改變必須發生”。人們會想,作為眾議院少數派領導,她發布這些消息時早已處于一個有利位置。
甚至美聯儲主席伯南克也加入進來了,告訴國會委員會“他不能譴責”抗議者們對銀行和政府憤怒。
對那些經受了胡椒噴射、大規模逮捕、媒體管制及奚落的抗議者來說,這有點象動作片的結尾,英雄打退了一群群的雇傭兵,沖入邪惡反角的老巢,卻發現那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擺著兩杯威士忌,并且說,“進來吧,我已等你好久了。”
我們全都知道下一幕:提議聯手。請看下集。
2011-10-17,中云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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