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宋平寫的《鄧力群自述:1915 1974》序言,稱“力群的骨頭是硬的,有一種共產主義知識分子的感情、骨氣和原則性。”這幾乎是左右對鄧力群一致的評價,盡管這些人立場不同、政治觀點不同、對鄧力群的褒貶不同。
如果以標準的左右來衡量,正如雨夾雪網友所論,鄧力群既在左的方面有所欠缺,又在右的方面很遭人忌恨,一頂“左王”的帽子,褒貶任人評說,復雜滋味盡在其中。說他的左右,與他在歷史關頭的表現密切相關,鄧力群有幸在中國發展的一些重大的歷史關頭扮演了重要角色,以給了他充分表現的機會。一個就是文革末期,“文革”末期,主持撰寫了《論全黨全國各項工作的總綱》,在“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中,被作為“三株大毒草”之一印發全黨批判。眼看形勢急轉直下,鄧力群硬挺下來,把責任自己攬下,由此與鄧小平結下“患難之交”,深得鄧的信任,在改革開放之初,當仁不讓地成為鄧的重要助手之一。另一個就是1986年前后,鄧力群因為在堅持“以階級斗爭為綱”、“姓資姓社”等問題上與鄧小平發生政見分歧,被批評要往“左”的方面拉,但鄧力群態度強硬,拒不認錯,從而遭到圍攻,落選中委中顧委,被迫退出政治舞臺。照理說,鄧力群深得鄧小平的信任,又是患亂之交,無論理論素質還是工作才干都是不可多得,只要像一般人那樣,順意緊跟,極有可能有更大的發展,不至于早早謝幕,比如有傳言說鄧力群曾有機會推薦總書記人選。然而,鄧力群卻與歷史機遇失之交臂,真是性格決定命運乎!鄧力群的原則性,硬骨頭精神是害了他還是保了他?表面上看似乎是害了他,實際上卻是保全了一個有共產主義堅定信仰的人。
在革命隊伍里有鄧力群這樣堅定信仰的人不能說是占大多數,一些人是隨大流的見風使舵者,當革命順利的時候,他們也可以暫時以革命者的面目示人,表現出很信仰馬列主義的樣子。因此說沒有馬列主義信仰的人,也可能在特定情況下為革命事業做出一些好事。反之像鄧力群這樣有著堅定的馬列主義信仰的人,也可能犯錯誤,為革命事業造成損失。前者做好事并非出自來心,后者犯錯誤也并非出自本心,作為一個馬列主義的信仰者不能要求他百分之百地立即地就可以掌握真理,認識真理、掌握真理畢竟有一個過程,犯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有些人注定是不會悔改的,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信仰,只有利益,實際上他們既不信仰馬列主義,又不信仰資本主義,唯有信仰實用主義、投機主義。在這些人面前,鄧力群的原則性、硬骨頭精神就顯得格處突出,因為這些人沒有信仰,因此就習慣了見風使舵,習慣了有奶便是娘,天生一副媚骨,他們原則性就是只要不冒犯自己的利益,一切皆有可能。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鄧力群活到百歲高壽,見證了兩個歷史時期,而且在兩個歷史時期都有突出表現,使他吹盡黃沙始見金,最后定格在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者上。而有些人的長壽,成全了他們不折不扣兩頭真的人物,歲月的年輪終于揭開罩在他們身上畫皮,露出了他們的本來面目。
毛主席說喜歡右派,因為真正的右派也不失真誠的本性,也不失其堅定的信仰,像尼克松這樣堅定的反共分子,單從人格上來講,無疑是應該值得尊敬的。反觀像戈爾巴喬夫這樣打著共產黨的名號、干著破壞共產主義事業的人,他們本質上就是投機分子,既不會得到真正左派的同情,又不會得到真正右派的尊敬,得到是只會是大家一致的鄙視。
我們不能要求每一個革命者都像毛主席那樣,對于馬列主義理論有著精深的理解力和創造力,但我們可以學習毛主席一輩子真學、真信、真干馬列主義,為共產主義奮斗到底的精神,鄧力群也許是一個走過彎路的共產主義者,但他的晚年愈來愈調整航向,不啻是真學、真信、真干馬列主義、真信共產主義的榜樣。
在今天泛左翼、毛派內部,有多少像鄧力群這樣真學、真信、真干馬列主義的人?鄧力群是一面鏡子。一個人認識上不足不為怪,犯錯誤也在所難免,關鍵是要真心實意地忠誠于自己的信仰,堅定不移地堅持自己的理想,而不是像那些反面教員那樣,心里只有一己之私,全無信仰之堅,墻頭草兩邊擺。像這樣的人,也許一時會迷惑人,但終究會被大浪淘沙現出原形。
2015-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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