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人類的社會更替史,透過不同形態的政治經濟文化表象,我不好說終于發現一個什么樣的真諦,但確乎自己看懂了一個不變的事實,那就是資本也只有資本從來就是人類社會的主宰,無論是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還是社會主義社會。
不同的社會形態的變化其實質就是資本形式的變化及占據并控制資本的人群變化的映像,人類社會的發展史無非就是資本的發展史以及爭奪資本的斗爭史。而政治、經濟、文化乃至宗教則是資本占據者為維護自己繼續占據資本的工具,是資本的附庸品與服務品。
占據資本的途徑或方式有二:暴力與和平。
在漫長的人類歷史過程中,在自然分割而形成的這樣或那樣的社會群落里,資本又往往是被小眾所占據的,占絕大多數的社會大眾,或者說一個社會的底層、平民,則在資本的壓迫下生息并同時時刻沖動著欲去占據資本。一方面社會資本的既有占領者要維護自己的占有權,另一方面生息于資本壓迫下的平民不甘命運想著去占據資本,這在一定的時間空間內便形成了一種相對的平衡,便也有了相對穩定的社會形態表現。而一個平衡的被打破,也就是一次新更替的開始。
所幸的是,不知是自然使然還是人類確實是在趨于文明,這個更替平衡更替的趨勢顯出了占據資本的小眾基數是漸大的,而資本壓迫下之大眾的生息資源也在整體提高。非但如此,在一定的社會群落內,甚至還出現過占大多數之社會大眾占據了資本的現象,雖然已近乎消失了。
由此,我們便能得以清醒地去面對一定社會形態下的問題了。
在任何由社會小眾占據了資本的社會里,其社會生態必定會是圍繞著維護和穩定該部分小眾之資本占有權而形成并存在的。為了維護和穩定這樣的社會生態,因占據了資本而擁有社會主導權的人們除了會有或有形或無形的枷鎖強制于生息于資本壓迫下的大眾,往往還會有多方面的善意甚至進步的舉動,而這些善意或者進步的舉動也確乎是有其誠意的。也正由于有其誠意性,才更具有其欺騙性。因為這些具有誠意下之欺騙性的善意或進步舉動,出發點只在于社會形態的相對穩定并延續,是不可能解決和改變相應之社會生態下的根本問題的。而這個社會生態下的根本問題是因小眾占據了資本所固有的,維護自己對資本的占有權則是資本占有者的本能。
如若是一種相對平衡被打破,另一小眾替換了原有的小眾占據了資本,抑或是小眾規模的機械性擴大,也依然是周而復始的循環,是解決不了相應之社會形態下的根本問題的,甚至是連社會形態都不會有所改變。一個以富豪俱樂部為標志的社會終究不會有真正的公平的,因此也無法消除沖突,無論它如何的標榜。因此,要想消滅數量級差別的貧富不均,要想實現真正的公平,真正解決消除千百年來社會的根本問題,不是靠政治文化乃至提高社會的整體道德水平所能達到的,須著眼于資本的占有問題,也就是說須一改社會小眾占據資本為社會大眾占據資本。只有社會大眾占據了資本,才不會有資本壓迫下的生息存在,社會才不應該也不可能成為小眾富豪的俱樂部,才會有真正的公平的出現。當然,在某些社會群落曾經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只可惜已近乎消失了。
同樣,從資本的占據角度,也應該可以明了為什么我們當下所在的社會太多的問題總是得不到解決且越發尖銳的緣由了。
不管因于什么以及如何發生的變化,我們當下所在的社會,又逆向地由大眾占據資本變為境內小眾、境外小眾以及殘留的大眾占據資本的復雜格局了。而且境內、外小眾的占據資本尚處于業已形成卻尚未鞏固又迫切需要鞏固階段,而仍然殘留的大眾占據資本雖然已較多地游離于大眾有效控制力之外,總還是泛出或多或少的不甘來。這是一個各路資本控制者相互博弈,非但是想鞏固自己的地位而未能真正鞏固,且還想壯大資本占據份額得以主導整個社會生態的動蕩時期。這是一個尚未形成相對平衡穩定態勢的特殊時期,“變革”屬于必然,但又受到不同資本占據者的牽制,拉鋸之下不但出現問題且還多也就當屬自然了,何況處在這個時期的小眾資本占有者是不太可能具有釋放善意或采用進步舉動的誠意的呢!
所以,我們似乎沒有必要過于糾結一些社會基本問題的長期存在而得不到解決,或許這就是因小眾占據資本情形下所必然的。也大可不必只沉于昔日大眾占據資本時的情景而抱怨,不如著力于如何鞏固并壯大大眾占據的資本吧,乘著尚有殘留的基礎。
只要我們明白,小眾占據資本的社會只會是小眾富豪俱樂部,任你說得天花亂墜都不能改變。唯有大眾占據資本時社會大眾才不至于在資本的壓迫下生息。
而大眾占據資本會是資本占據趨勢的最終結果,縱然我們已走了些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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