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3月16日,毛主席同林彪、陳伯達、王力等談話。談到再印和翻譯《毛澤東選集》是否要修改或刪去一些人的名字時,毛主席作了指示,并專門談了《毛主席語錄》的修改問題。他說:“語錄本中引用《整頓黨的作風》中劉少奇的那段話,刪去。第二十四節題目‘思想意識修養’改為‘糾正錯誤思想’。”(引自《毛澤東思想萬歲》,此句在《毛澤東年譜》中被刪。)這說明,毛主席對當時編印的語錄本是認可的,只是需要稍做修改。此后根據毛主席指示出版的《毛主席語錄》,可以算作是第四版,至此,這本《語錄》在內容上完全定型。
1967年8月16日,毛主席在上海會見來中國翻譯、校對、出版阿爾巴尼亞文《毛主席語錄》的阿方專家莫依修和穆希。毛主席說:“我也不知道這個《語錄》有什么用處。究竟有沒有什么用處,等將來再證明吧。我早說過,要搞一本《馬克思語錄》、《恩格斯語錄》、《列寧語錄》、《斯大林語錄》,沒有人抓這件事,要抓起來。他們的書很多,一般勞動人民不容易讀,用語錄這個形式好。”(引自《毛澤東年譜》。這個談話記錄似有誤,四本語錄應該是一本,即《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語錄》。)在這里,毛主席肯定了語錄這個形式,因為它適合一般勞動人民閱讀。
1968年11月28日,毛主席在會見澳大利亞共產黨(馬列)主席希爾時,又一次說:“我們正想搞一本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語錄。不要太長,太長了沒有工夫看,也不要太短,太短了不能反映他們的思想。”(同上)這是對編輯《馬恩列斯語錄》提出了總的要求,就是既要“反映他們的思想”,又“不要太長,也不要太短”,充分考慮到了要讓一般勞動人民、包括基層干部容易讀,有工夫看,從而達到普及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的目的。
實際上,說到語錄這種形式,中國古已有之,比如孔子的《論語》、朱熹的《朱子語錄》等等。作為某個人或某些人的言論和文章的摘錄匯編,其中的條文短小精辟,內容發人深思,非常有利于傳播某種思想理論,所以歷來廣受歡迎。
在領導中國革命的過程中,毛主席也一貫十分重視利用語錄這種形式,來廣泛宣傳馬克思列寧主義,指導干部群眾學習革命理論,一些馬恩列斯的有關語錄,還被他多次列入全黨必讀的文件。
1942年初,在全黨掀起整風運動之際,毛主席在中央辦公廳舉辦的一次會議上,就對艾思奇等理論工作者說:“現在全黨開展整風了,請你們來,是希望你們趕快編譯一本書,叫《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思想方法論》。整風要學習馬列主義、要運用馬列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來改造我們的學習、來改造我們的思想。所以,學習馬、恩、列、斯的思想方法是很重要的。”(引自沙平《艾思奇與毛澤東的“哲學情”》)根據毛主席的倡議,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大家終于把《馬恩列斯思想方法論》編輯好了。毛主席看到后,非常滿意和高興,很快將它列為整風文件之一。
1959年8月16日,毛主席在《機關槍和迫擊炮的來歷及其他》一文中寫道:“昨天上午我說,以《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應該如何對待革命的群眾運動》為題的那一個文件,‘不知是哪一位秀才同志辦的,他算是找到了幾挺機關槍,幾尊迫擊炮,向著廬山會議的右派朋友們,乒乒乓乓地發射了一大堆連珠炮彈’。這個疑問,昨天晚上就弄清楚了,不是廬山的秀才同志,而是北京的劉瀾濤同志和他的兩位助手,發大熱心,起大志愿,弄出來的。”(引自《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這本《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應該如何對待革命的群眾運動》,就是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有關群眾運動論述的語錄匯編,在當時的反對右傾機會主義斗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至今仍然有著重大的現實意義。
1974年12月,毛主席在關于理論問題的談話中說:“列寧為什么說對資產階級專政,要寫文章。要告訴春橋、文元把列寧著作中好幾處提到這個問題的找出來,印大字本送我。大家先讀,然后寫文章。要春橋寫這類文章。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會變修正主義。要使全國知道。”(同上)根據毛主席指示摘編的《馬克思、恩格斯、列寧論無產階級專政》語錄三十三條,在1975年2月22日《人民日報》和3月1日出版的《紅旗》雜志第三期發表。《紅旗》雜志同期發表了姚文元的文章《論林彪反黨集團的社會基礎》,第四期發表了張春橋的文章《論對資產階級的全面專政》。隨之,全國廣泛深入地開展了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理論的運動,廣大干部群眾在馬列主義的指導下,進一步理解和掌握了毛主席的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重要理論。
那么,毛主席為什么如此重視通過語錄的形式,當然也同時大力提倡通過閱讀原著,來宣傳和普及馬克思列寧主義呢?
最能說明問題的,是1971年3月15日,毛主席在審閱兩報一刊紀念巴黎公社一百周年的編輯部文章《無產階級專政勝利萬歲》時的批示:“我黨多年來不讀馬、列,不突出馬、列,竟讓一些騙子騙了多年,使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唯物論,什么是唯心論,在廬山鬧出大笑話。這個教訓非常嚴重,這幾年應當特別注意宣傳馬、列。”(同上)一直到去世之前,他還多次強調,要“認真看書學習,弄通馬克思主義”。
正因為如此,毛主席才幾次要求搞一本《馬恩列斯語錄》,供廣大干部群眾學習,并且對“沒有人抓這件事”表示了不滿。令人遺憾的是,直到毛主席逝世,也沒有一本由有關部門正式編輯出版的《馬恩列斯語錄》問世。
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就在毛主席1967年8月第一次提出搞一本《馬恩列斯語錄》不久,即1967年10月,一本由紅衛兵和造反派組織編輯的《馬恩列斯語錄》印刷發行了。
盡管這不是正式出版物,但它的編輯質量還是很高的。該書“編后”鄭重地表示:“在編選過程中,我們閱讀了馬、恩、列、斯的全集及一部分未收入全集的著作,并盡可能選用最新最準確的譯文。”所以,這本語錄一出現,就受到了廣大群眾的普遍歡迎,許多單位還紛紛翻印,使它不脛而走,廣為傳播。
這本語錄的裝幀和《毛主席語錄》一樣,紅色塑料封套,64開,還內附馬恩列斯畫像和毛主席題詞“學習馬列主義”。全書共641頁,可以說做到了毛主席要求的不太長,也不太短。
《馬恩列斯語錄》的內容編排,參考了《毛主席語錄》,分為23個部分,其目錄是:
《毛主席語錄》再版前言(代本書前言)
一、馬克思列寧主義
二、無產階級革命政黨
三、階級和階級斗爭
四、無產階級革命
五、無產階級專政
六、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
七、戰爭與和平
八、反對帝國主義
九、殖民地民族解放運動
十、反對修正主義
十一、無產階級國際主義
十二、敢于斗爭敢于勝利
十三、革命的群眾運動
十四、突出無產階級政治
十五、批判舊世界
十六、文化藝術
十七、教育革命
十八、世界觀和工作作風
十九、知識分子改造
二十、干部青年
二十一、批評和自我批評
二十二、民主紀律
二十三、學習
編后
然而,令人憤慨的是,1976年10月以后,同《毛主席語錄》一樣,這本由革命群眾自發編印的《馬恩列斯語錄》,也遭到了嚴酷打壓,不容許再流傳,至今更是難覓蹤影。他們口口聲聲要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卻把馬列毛著作和語錄視作洪水猛獸,不是層層封鎖,就是惡意篡改!
今天看來,這本語錄也不是盡善盡美的,有些條目還可以補充、修改,有些條文還可以調整、充實。比如,馬克思主義哲學和政治經濟學方面的基礎知識,就應該增加;一些有現實針對性的內容,也應該更為突出,并單列條目;還有那個“再版前言”,應該去掉等。同樣,《毛主席語錄》也有一個補充1965年以后重要內容、特別是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理論內容的任務。當然,這都有待于我們后來者的努力,更有待于一個合適的條件和環境的出現。
說到這里,不能不談一談學習馬列毛原著和學習馬列毛語錄的關系問題。現在,有的人竭力主張“不要再搞什么‘語錄摘抄’了,要鼓勵大家學習原著”,把馬列毛的語錄和原著對立起來;甚至說什么“無論是王明還是陳伯達等,對于語錄/輯錄什么的都是張口就來,但他們正是主席《改造我們的學習》的反面教員”,似乎誰在文章中引用幾段馬列毛語錄,誰就是王明、陳伯達之流了,真是可笑!
其實,學習原著和學習語錄是相輔相成、相互促進的。閱讀語錄,可以使我們大致了解馬列毛理論的基本內容和基本觀點,給我們提供學習原著的向導,知道哪一方面的內容能夠在哪幾篇原著中找到,便于進一步通過原著深入了解;而閱讀原著,可以使我們加深理解語錄中的某個觀點、某個論斷,并且觸類旁通,更全面地掌握其精神實質,也可以聯系原文識破那些歪曲、篡改馬列語錄的卑鄙手段。
因此,決不能將這二者對立起來,用所謂“學習原著”來排斥學習語錄。誰要是像宗教徒對待圣經、佛經那樣,把每一條語錄都當成教條,或者像文革中的某些人那樣,大打“語錄仗”,那就只能怪他自己,而不能責怪某本語錄了。當然,對我們來說,關鍵是語錄摘編得是否正確,是否符合馬列毛的原意。毛主席就從來不一概地反對摘編馬列語錄,他嚴厲地批判陳伯達摘編的歪曲馬列的“稱天才”語錄,他又鄭重其事地提出要搞一本《馬恩列斯語錄》,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但愿這樣一本《馬恩列斯語錄》早日問世,但愿毛主席的這個遺愿能夠早日實現!
(附言:需要1967年版《馬恩列斯語錄》電子書的網友,可將郵箱地址留下,當盡快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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